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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沖冠一怒為藍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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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印著族徽的輕薄羽織, 遮住外露的皮膚,也遮住了腰間一把纏了布條的刀,防曬措施拉滿的我撐著傘頂著烈日出門了。

因為無法確定時間流速, 我並沒有進本體, 也不知裏面是否也有一條冰封的南賀川, 但我的確感受到了冰川與水,曾經一度讓我不願面對的河川在此刻驅散了我的苦夏,我短暫地恢覆了狀態。

至少沒有那種“別理我, 讓我一個人靜靜”的頹喪和自閉了。

據透題的旗木卡卡西描述,考試分預選賽和正式賽, 預選賽有三場,正式賽在一個月後, 有看頭的,或者說真正能讓我入內作為家屬參觀的,只有一個月後的正式賽,以及預選賽的第三場。

至於現在,應該才進行到第二場的生存戰,我這時候過去,要麽就只能在圍著的森林門口被太陽暴曬被蚊蟲叮咬, 要麽就坐在目的地的看臺上打盹到第三場開始。

……所以我就沒想這個時候去看比賽。

木葉兩年一次舉辦的盛會, 村內的人手必定都被抽調去應對考試了,哪怕警備有所加強,那也只是針對性的, 平常地方的人手難免會被抽調,就算沒有抽調, 人員變動是必定會有的。

這個時候是最適合外來人口滲透, 也是內部人員小動作頻發的時機。

我圍著木葉走了一遍, 外來的那些忍者不會對我一個非忍者有所警惕,而本土的那些……雖然會有所關註,大約是旗木卡卡西打過招呼,我也並沒有受到多大的阻攔。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我都沒有好好看過這個木葉。

它將會被毀掉嗎?從哪裏開始,又是為了什麽呢?

一圈看下來,我初步確認了,這個想要做壞事的存在,應該……是個人。

嗯,反正先把那個壞事做盡的單細胞黑白孢子給排除。

畢竟經驗豐富,好不容易才把它挫骨揚灰還付出了慘痛代價,所以當我的孢子雷達沒有響的時候,我實實在在地松了口氣。

很棒,我的未完成版挫骨揚灰一步到位之陣不需要提前出世了。

是人的話,只要出現過,就必然有跡可循,比虛無縹緲,連目的都不知道的孢子生物好對付多了。

只要別出現窩裏反,叛徒投敵,盟友反目,空降救兵,我方放海,應該問題不大。

由此逆推,既然絕對會出事,原因估摸著也就從以上幾樣中選。

【看吧,我就說這種程度你能解決。】

觀看同步文字直播的付喪神發來彈幕。

我伸手捏住只有我才能看到的氣泡文字,咬牙:你們能不能不要把珍貴的通話機會用在這個上面?

給我正經一點啊刀子精們!

被我捏住的氣泡扭曲著,吐出了一個【。】

我額角跳了跳,一根青筋蹦了出來。

句號抖了抖,心虛地化開,變成了沈穩的【問題不大,玩得開心。】

一看就是對面換人了。

我不爽地哼了一聲,單方面禁言了看熱鬧的他們。

也無視了【明明你自己也不怎麽在意這個木葉吧……】

我不在意是一回事,有人想要毀掉它又是另一碼事,它再爛也只有我可以嫌棄!

而且木葉可不止有忍者,外圍和內部可都分散著居民房,這真的萬一打得兇了,麻煩事可就更大了。

很不爽的我圍著木葉又轉了一圈,可疑人物既然是詭計多端的人類,那我必然是發現不了的,我這麽做,也就指望著把地形記在腦子裏,方便推演應急預案和逃生路線,順便計算一下可能會發生的一二三四項災害。

第三圈的時候,我後知後覺地停下了腳步,突然意識到不對。

說起來,明明我一開始是打著渾水摸魚找木葉馬腳的主意,如果能摸到一點宇智波的痕跡就更妙了,到底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啊。

這又不是我承認的木葉,我為什麽這麽上心?

我憤憤不平地咬了一口手裏別人送的冰棍。

……看在冰棍的份上。

要、要不是這邊無辜的人太多,一旦發生了事故就來不及轉移,要不是處於中心有太多我認識的人,要不是……要不是現在我所看到的,明面上的木葉看起來還沒有那麽不可救藥,我才不管這個事情。

可惡啊,千手柱間都沒讓我這麽忙過!火影應該給我發兼職工資的,等這次中忍考試結束就問他要。

——要加三倍算!

……

三倍可能也有點少。

某個林子的樹蔭下,我表情凝重地盯著樹上紅眼睛的烏鴉,陷入了沈思。

這個烏鴉……它是寫輪眼欸。

一只烏鴉,居然有我都沒有的寫輪眼欸。

我牙齒用力,把含在嘴裏的冰塊咬碎,“哢嚓”的聲音清脆入耳,我把剩下的木棍吐出,笑了。

“哎呀,看看是誰來了。”我拉長了聲音,將捏在手裏的棒冰棍指著那只格外不像人的烏鴉,“這不是大少爺嘛。”

轟——!劈裏啪啦——轟隆!!

粗壯的銀白色落雷自萬裏無雲的天空降落,雷霆爆裂的聲音讓死亡森林的師生都停頓了一瞬,紛紛向那個方向看去。

“這個雷?!”立刻有訓練有素的忍者反應過來,“卡卡西嗎?”

“卡卡西的查克拉做不到這麽聲勢浩大,”三代火影沈聲,“這已經是天災級別了,不要貿然過去!”

“是!可是……”

為首的隊長立刻看向說話的隊員:“有什麽異議?”

說話的人咬牙:“可那個方向正是另一位宇智波活動的範圍。”

另有負責偵查的忍者補充:“旗木上忍已經往那個方向趕過去了!”

三代火影當機立斷:“你們三個一起過去,給卡卡西打掩護,先確認對面的來意,再做打算,封印班和醫療班抽調一半人手準備……”

“……火影大人,”負責聯絡的忍者突然不是很禮貌地打斷了他的發言,表情很奇怪,“收到了旗木上忍忍犬的傳訊,說是不用人手過來了。”

這下三代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卡卡西是什麽意思?”

“他說,”忍者頓了頓,似乎在消化聽到的訊息,又似乎在組織語言,表情恍惚,“他說他把天災帶回來了,麻煩準備一下西瓜汁和冷氣,天災……受到了驚嚇?”

“……哈?”

……

“冷靜下來了?”支楞著爆炸頭的旗木卡卡西半蹲在地上,揉了揉額心,心累且無奈,“看到那片焦炭了嗎?你幹的。”

“沒有,”我努力克制自己翻騰的憤怒,“那玩意只是個□□,便宜他了。”

要知道這樣,應該先用封印攔住他,再上破道十八連的。

結果一時激動沒經驗,才疊到第三個雷吼炮就讓他跑了,虧了。

一點也沒有解氣,反而更窩火了。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

“看你一腦袋的汗,要回去吹吹冷氣嗎?”旗木卡卡西打岔,“你還真是會給我找事……不鳴則已,一鳴就是雷霆萬鈞。”

“我本來也不會輕易生氣,”我放低了音量,看了一眼這個第一時間沖進雷光中拉我的人。

這人一開始應該是過來救我的,結果沖進來後發現我才是始作俑者,明明當場就一副瞳孔劇烈收縮的模樣了居然還能準確判斷戰況,在發現我不會被雷影響後,又反過來制約意圖後退的烏鴉。

也正是因為領域內多了一個喘氣的活人,我才得以堪堪拉回瀕臨暴走的理智。

就……只能說我稍微有點高估了自己在暗墮影響下的自控力。

還好沒有造成太大的破壞,不然木葉還沒迎來命定之亂先被暴走的我無辜殃及,我是真的會爆炸……花了大錢修繕的宇智波族地可還剛剛有所成色呢。

“好了好了,回神了,”旗木卡卡西伸出手隔了好幾個身位在我眼前晃晃,“木葉差點就被你給驚動到拉響一級警報,我來得再晚一步,你就能親眼見到你好奇的所謂應急措施了……開玩笑的,別瞪我,好好好是我的問題。”

旗木·讓人懷疑是否有另一個姓·宇智波之友·變異的白毛·卡卡西努力插科打諢,慢慢地撥開我因為應激而不受控制豎起的尖刺。

仔細想想,無論是我還是佐助,都有得到這個人的照顧,而且還是頂著讓人說不出錯的正面理由,之前都沒意識到。實際上,截止到目前為止的這個關註度和容忍度,就算說成對弟子的負責,以及對同為弟子家屬的照顧,也太牽強了點。

唔,這人天天遮著臉,擋著眼睛不可見人的樣子,沒準就是長的特別像宇智波裏的誰,不對,如果考慮到眼睛的話……該不會是無法關閉的寫輪眼吧?

我恍然地將視線落在他擋住眼睛的護額,隱約覺得自己摸到了真相。

這樣一來,我曾經感受過的,來源於宇智波的不知道是祝福還是詛咒的源頭就找到了。

不是誰都能駕馭宇智波的寫輪眼的。

這要是平時,我可能就在猶豫要不要試探一下,或者幹脆直接上了。

但現在的我真的是沒有心情。

下次,下次如果還記得的話再說吧。

“你先不要靠近我。”我全身繃緊,警告他,“絕對不要碰我。”

“我知道。”旗木卡卡西的肌肉也是繃緊的,如果有經驗豐富的忍者再旁,就能發現他的站姿和手勢都是面對無法預估的險境才有的謹慎,“你……你要不要去見一見佐助?或者鳴人?小櫻最近也一直掛念著你,你們不是還要交流解題心得麽?”

“嗯。”汗水順著眼睫滑入眼睛,有點澀。“再說點什麽吧,卡卡西,問點什麽也行。”

“這可難倒我了,我可不擅長閑聊談心啊,”旗木卡卡西嘆了口氣,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和游走的細小雷蛇站起來,“什麽都可以問嗎?”

——你真的不會一發雷擊送我上天嗎?

居然看懂了他特意顯示出來的言下之意的我磨牙,反倒是被他這個不做作不偽裝的態度安撫了下來,嘩啦一下重新開傘:“要問問,不問拉倒。”

“好吧,我想想……嗯,就你腰間的那把刀,”旗木卡卡西挑了一個不那麽咄咄逼人的切入點,試探地問道,“以前似乎沒見過?”

“前不久剛到手的,”我選擇性地說,“是宇智波族裏哪個誰的曾用刀,不過現在它是我的了。”

如果只聽字面意思,不了解真相的人會以為這是我從破敗的族地找出來的古董,恰好這把無鞘打刀被布條層層包裹,一看就不是什麽新刀,也確有那麽一回事的樣子。

除非特別熟悉它的人看到,不然糊弄一下不想解釋的人也夠了。

“你會用刀?”旗木卡卡西層層遞進,問出的問題倒沒有我討厭的拐彎抹角,我合理懷疑他已經掌握了和我說話的技巧。

“會一點點。”我想了想,比了一個很小的範圍,“會拔刀,砍,收刀。”

旗木卡卡西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說“那不是就約等於不會嗎?”,但我假裝沒有看見。

承認與體術相關的短板又不丟臉,反正我能打過絕大多數人就可以了。

技巧和熟練度方面我可以交給同調和共鳴,就像當初一刀斬鬼神一樣,我用的是宇智波泉奈的技巧。

斬魄刀借用前任刀主留下的技巧有什麽不對嗎?沒有!

至於持久力和經驗……我們宇智波從來都是擅長爆發力為主的速攻,持久力那是千手的標簽。

宇智波斑不算。

“……”旗木卡卡西薅了一把塌下來的白毛,默認了這個回答,又問,“那麽能告訴我剛剛的雷是怎麽回事嗎?”

——讓你隨便問問,你居然真的敢挑王炸的問啊?

我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捂著腰間的刀柄往旁邊平移了兩步,用行動表示自己的拒絕。

“是你自己允許我問的哎,別裝沒聽到啊……拜托,你就算編也給我編一點吧,”某白毛緊跟其後,保持了安全導電的距離的同時開始了他並不擅長的話療,“怎麽說我可是要回去交差的,你大約也逃不了,和我說總比被一群不認識的老頭子追著問要舒服一點,對不對?”

說得好,很有道理。

但半小時後的我要面對的事,和現在的我有什麽關系?

我冷酷無情地無視了他,並用轉了轉傘尖拒絕他的再靠近。

“與其糾結這個,不如思考一下宇智波鼬和他現在背後的組織為什麽會出現了還沒人發現,黑底紅雲,你們應該知道這個服裝屬於哪個組織??”

“你確定嗎?”旗木卡卡西的聲音嚴肅了下來,終於是一副處理正事該有的樣子了,“老實說,我趕到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宇智波鼬的查克拉。”

“仇人相見。”我給了一個不是回答的回答。

又過了一會,我又加了一句。

“看好佐助。”

“知道了,總歸不會比攔你更難。”旗木卡卡西回道,“所以你想好怎麽糊弄我們了嗎?”

“呵。”我自信地擡了擡下巴,用眼角看他,並給出了回答:“請你閉嘴。”

旗木卡卡西當場被我噎到順拐。

……

和旗木卡卡西嘴上說的不客氣,實際上暗地裏的擔憂不同,我完全沒有想過會被刁難。

宇智波的遺孤的身份擺在那裏,再加上……雖不通政治,但是和高位者相處的時間足夠久,一族之長的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作為二把手和外交官的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泉奈,我看的世界已經和絕大部分的普通人不同,更何況有一段時間千手柱間曾經在這方面似乎特意有影響過我,所以到現在,我多少也能體會到這一類人作為決策者的心胸。

別的影我不知道,但是既然是被初代千手柱間和二代千手扉間培育欽點出的第三代,當代火影不至於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

後半句話我是當著三代火影的面說的。

那個瘦小矍鑠的老人當場哈哈哈大笑,從未有過的爽朗讓周圍的忍者都投之以詫異的目光。

然後我就真的什麽也沒想被盤問地坐在了第三場比賽的絕佳觀眾席上,捧著不知道哪位姐姐送的西瓜汁喝得呼嚕呼嚕。

“不明白?”三代火影對上自己部下的死魚眼,笑呵呵地抽著煙鬥,目光投向水晶球中為了天地人卷軸爭奪的下忍們,“在他們還在懵懂領悟'中忍'的奧義時,那孩子已經具備了'影'的心境啊。”

唯一一個最接近火影之道的人,居然是一個連查克拉都不會提取的宇智波,這不得不說……

“都說在宇智波族內,能與層出不窮的天才並行的,就是每一代都必會出的奇葩了……關於這點你應該深有體會才是,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無聲地隱到了陰影中。

“去看看你的學生吧。”三代沒有再吩咐什麽,開始趕人。

等到室內再安靜下來時,這個老人再一次將手覆蓋在了桌面上的水晶球上,發動了忍術。

他的“望遠鏡之術”被稱為能看透任何事物的千裏眼,發動的條件卻需要施術者完全了解對方的查克拉形式,此術對她無效,也證明了她的確沒有查克拉。如此,若是要想觀察她的行蹤,只能借住她周圍的人。

比如現在正在她不遠處遞果汁的禦手洗紅豆。

看著水晶球中他人視角的邊緣,安靜地咬著吸管的少女,三代火影眼中隱藏下去的疑竇才浮於表面。

即便是他,如今也忍不住好奇了。

究竟是誰養成了她如今這一副模樣?以及……那一份越來越呼之欲出,可就是捉不著靈感的熟悉,源頭又是何處?

……

冷氣很足,果汁也還不錯,哪怕周圍若有若無的窺伺,得到了安撫的我也能安靜地保持待機狀態了。

急什麽,不能急,宇智波佐助還在木葉,不愁宇智波鼬這個弟控不來。

我要有耐心,一定要冷靜,下一次,絕對不能讓他再跑了。

被冷氣和甜品雙重安撫總算恢覆了正常的我目光在陸續進來的人裏穿梭,試圖尋找那三個口口聲聲說著一定要讓我到場,看他們大殺四方的仨紅黃藍。

我順利地看到了他們。

我晃悠晃悠的腳慢慢地停擺。

……按照考試章程,能在這裏看到他們,就代表他們已經順利晉級,是好事。

——好事。

我慢吞吞地把一不小心捏癟的空杯放到一邊,從高臺下一點一點地蹭了下來。

黃色的那個邋遢地像是從垃圾堆裏撿垃圾回來,這個問題不大,姓漩渦的一直都比較耐造,而且他看起來活力滿滿,精神狀態是最不需要我擔心的,暫且略過。

紅的那個,女孩子頭發變短了,我可以從上邊斷裂的痕跡推測是她自己剪的,勉強可以安慰一下自己她心態成長了,下次和她探討一下短發的一二三個打理心得,這個我有經驗,問題也還可以,再跳過。

問題出在藍的那個。

“那麽,有誰能告訴我,你脖子上面的那個臟東西是什麽嗎?”

這一打眼,我就粗略地看出束縛、強行激發潛能、汙染侵蝕意識……嗬,還有燃燒查克拉,真了不得啊,能研究量產出這個的人可真有想法。

“別誤會,我就是有些好奇,能介紹一下那位先生,或者小姐給我認識一下嗎?”我歪了歪頭,把目光落在了有同樣效果的,剛剛遞給我果汁的小姐姐身上,露出了人畜無害的友善笑容,“我有個朋友想和他談一談。”

遲了一步趕到的旗木卡卡西艱難地舉起了手:“那個,大家都辛苦了,不如……”

我也舉起了手:“君臨者啊!血肉的面具!萬象——”

這次我長進了,甚至還知道為了增加氣勢,沒有舍棄吟唱。

與此同時,就在不久前因為那好奇開天辟地一聲雷的,特意繞道去圍觀過雷雲和廢墟的忍者們紛紛大驚失色。

“等、等等,你弟還活著,你弟還沒死!快,佐助攔住她,別讓她暴走,不然北邊的雷雲和廢墟就是下場——”

……北邊的雷雲。

宇智波·為了變強已經開始動搖·一切為了覆仇·拋瓦就是一切·這裏已經教不了我什麽了·佐助精準地接收到了這一句火燒屁股的求救,且順利地理解了每一個詞語的意思。

暴走,廢墟……

年輕的大腦就此信息過載,恍恍惚惚地被推到了最前方。

他的面前,是印象裏一如既往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沒有一點查克拉的,柔弱的,一只手就能掀翻的普通人。

那個一口一個我們不熟,我不是你家長,別想把我們捆在一起,別叫我姐,沒事別找我,有事更別找我的宇智波桃。

是手中聚集起蒼藍色火焰,頭發與族服被暴動的靈壓掀得獵獵作響,表情狂狷,甚至還在笑的族姐。

宇智波佐助表情和大腦一片空白,只能順著周圍人的話,重覆:“我……我沒有事。”

在與那一雙漆黑的,未曾浸染痛苦與仇恨,也未曾顯現過紅黑勾玉的純粹雙眼相對視時,他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就像是被頂級的,連寫輪眼都無法抗拒的幻術操控了一般,說道:

“別生氣……姐姐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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