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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暴露他的腦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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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書屹從跟屋主他們走地道開始, 心就越發的提起來。

因為知道自己可能要接觸機密而覺得刺激、激動。

也因為要接觸機密了而略有忐忑—一既然當了這個臥底,有危險的事情他早已心知肚明, 但是他這沒潛伏多久, 就要接觸這樣的機密,顯然是不正常。

他忐忑的是沒有收獲,而他的身份又有了暴露的風險。

不過即便心頭有著這些想法, 他也不會有任何退縮的心思,他只怕不能將自己獲得的消息傳遞出去。

這種地道一看就是這些人特意挖的, —路來也沒見到岔路, 可見他們有著絕對的信心, 以及狠辣一—所謂狡兔三窟, 有些人以岔路多來爭取生機, 但也有人—開始就斬斷了自己的退路。

陳書屹覺得, 這些人根本不怕被警方找到蹤跡, 因為他們做好了—旦逃跑不了,就同歸於盡的打算。

這是最壞的情況。

他心底一直轉悠著這些想法,—路走到了地下的制/毒基地。

一個叼著牙簽的男人迎接了他們, 像是打量牲口似的眼神, 將他們渾身上下掃視—通。

在外面好歹也是被人叫哥的一群人,怎麽能忍?

只是不過是叫嚷了幾句, 對方唰的—下就拔出了腰上的戧,不提這戧是真是假,但是當前,這群人是都被震懾住了。

—一誰會拿自己的性命去試這戧的真假?這可是試試就逝世啊。

屋主不太走心的拉架, 示意大家都是—邊的, 不要這麽劍拔弩張。

幾個被戧指著的人, 生怕那戧走火, 面對黑黝黝地戧口又怕又不敢動彈,額角鬢邊都開始凝出冷汗珠子。

雖然心底怒罵屋主的不走心,但既然有人說了軟話,他們還是順勢露出軟和的神情。

但也忍不住心中腹誹,不就是比他們早接觸這些,等他們站穩跟腳,指不定誰爬得更高,到時候他—個看門的,那還不是任由他們捏圓搓扁?

帶著這樣的期盼,幾人小雞崽兒似的跟著看門人進去了。

屋主神色冷淡地看著這幾個人離開,隨後—刻不停地轉身快步離去。

他們的命運如何,還不如他早點回去,還能再睡幾個小時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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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剛才還鬧了矛盾,但是做他們這一行的,就講究一個臉皮夠厚,所以不過幾分鐘的時間,這幾個人就做好了心理建設,開始跟看門人拉關系。

什麽以後都是兄弟了,互相照應。

什麽日後但凡兄弟多吃一口肉,都要給你分。

這種話不管肉不肉麻,他們說起來都是信手拈來。

陳書屹倒也想附和,畢竟不能顯得不合群,只是這方面的事情他真的不怎麽擅長,所以也只能在邊上不時應和幾句。

但看門人對此很是不為所動,看著他們的眼中始終帶著譏誚。

這讓陳書屹心中的忐忑不安越發擴大。

特別是越往裏走,他越是知道這裏的面積小不了,且偶爾有人開門關門時,他敏銳地觀察到屋裏的瓶瓶罐罐——總不可能是在做什麽簡單的化學實驗,耗費這麽大的精力做的,自然就是見不得光的東西。

進出的人看到他們頂多打量—眼,隨即漠不關心地去幹自己的活。

直到他們走到更深處,看門人敲響了門,將他們領進—個屋子裏。

他站在門側,在確認所有人都進來後,直接關上了門。

這時,屋裏的人掀開裏面的不透明簾子走了出來,又將他們這幾個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這幾個身體還不錯。”他道。

看門人不甚在意地輕哼了—聲,道:“人既然送到了,那就開始幹活吧,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了。”

“這段時間你們都沒搞出有用的東西,可是不小的損失。”

他似乎是看門人,可從他這話就能聽出,他對這個組織知道的可不少一—普普通通看門人,還能知道這個違法組織是在賺錢還是在虧錢?

那人雖是陪著笑,但神色之中也滿是費解與惱火:“我覺得不是我們的原因,但是東西就是做不成。”

且不說他們更新的配方一一這個要說有問題,那他不能打包票了—一就說他們用以前的配方,為什麽也做不出成品呢?

又或者是成品是做出來了,但是不過幾分鐘就失效了。

——最初的時候,他們賣出去的東西失效了,他們還以為是買家做的手腳,有意訛他們。

男人絮絮叨叨。

幾個新來的疑惑的對視一眼,在聽到做事的時候,領頭的那個陪著笑,從口袋裏掏出煙來,要給這個男人點上。

在他看來這人怕是比看門人地位高的多。

他手裏的煙也不是孬貨,畢竟他來這裏是指望著更進一步的,用來討好人的東西他肯定要講究一個臉面。

然而男人卻是拿過他手裏的煙盒打量了一番,隨即笑著往邊上的桌子上一扔:“這算什麽東西,來,我給你們來點好東西。”

說著,他從一邊的櫃子裏拉出一只靜脈註射針和位置大小的一個安培瓶,撅掉瓶頸之後快速吸入針管之中。

然後就要給最先湊到他身邊的黃毛男人註射。

男人一驚,忍不住後退了一下。

在這裏能註射什麽東西?

這個疑惑不會在他們心頭留下過多的痕跡,他們就能想明白。而且雖然是註射劑,但他們本就接觸了這些,對這個哪是一丁點不懂的?

他們可以用癮藥來發家致富,但是自己卻並不想碰。

畢竟別人家破人亡為癮藥,他們可以不在乎,但他們還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好身體,來花那些好不容易賺來的家財。

男人冷哼一聲:“躲?你想往哪裏躲?”

“我這好東西給你試試,還不收你錢,你還嫌棄不成?”

黃毛男人壓著苦色,陪著笑臉,想要含混過去,只是剛喊了一聲哥,那個冷厲地看門人就又拔出了戧。

這樣態度的轉變,不單讓黃毛男人臉上的笑容僵住,其他幾人也瑟縮了起來,終於感受到了不對勁。

陳書屹也跟其他幾人湊在一起,看到這一幕,他並不驚訝但也確實很頭疼。

進來的時候他就在悄然打量周圍的情況,到目前為止他都沒有想好逃跑的路線。

——對方有戧這事他正視但也並不因此萬念俱灰。

倒是其他人一副天塌下來了的樣子。

忍不住拉了拉黃毛男人的衣裳,希望他能給他們當主心骨。

但是黃毛男人他也怕啊,他現在都覺得檔裏熱熱的了。

這人眼見著不給他們一絲退縮的機會,而且就這態度,像是讓他們入夥的嗎?

哪怕是想洗腦自己,這是他們入夥的考驗——畢竟接觸核心了,怎麽能就只是之前那些考驗呢?

說不定這其中也並非什麽癮藥,只是靜脈輸液什麽的,就是嚇唬他們的。

雖然想這麽安撫自己,可從看門人和這個拿針男人的冷然神色來看,這麽想的他實在是太天真了。

“兩位大哥,這個,我們也得有個好身體才能更好的辦事啊。”

“這個東西大家都知道,一旦染上了,那可有點麻煩的。”

是“有點麻煩”那麽簡單嗎?吞噬人心,讓人淪為這藥的奴隸也不為過。

——即便是有戒/毒所,可即便是戒了,覆吸的也是數不勝數。真正斷了根的,屈指可數。

兩個人冷哼一聲,直接將手裏的戧上膛,顯然只給他們兩個選擇,要麽乖乖聽話,要麽被他們打殘了再聽話。

現在他們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不是來做什麽大生意、賺大錢、吃香喝辣的,而是自投羅網的傻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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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關在屋裏,倒是有吃有喝,讓解手,也沒有綁著他們。

但是這連窗戶都沒有,一行人胳膊上被紮的一排排的針眼兒,不過身體情況卻還不錯。

特別是陳書屹,覺得似乎這幾針對他而言都沒太大影響——當然也可能是他心理錯覺,畢竟都被註射了藥劑。

——他是想過跑的,可是一來當時逃跑不容易,二來他不想都到了這個地步,卻還讓他們跑了。

他即便能跑出去,但且不說這些人對他的追殺,可能這個窩點他們就要舍棄了。

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等他再來時面對的是人去樓空的場面,他就有些不甘心。

當然,不得不說的是陳書屹有點對自己的身體素質的依仗,覺得自己不再是吳下阿蒙,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多棒啊。

而且他也有信心能戒/毒成功。

所以一番權衡,陳書屹就按捺了下來,結果他就面對了現在的局面。

因為對方雖然給飯,但也並非按時按點,一時讓人不太能推測出時間過去了多久。

當陳書屹覺得這藥劑並不能影響他太多,卻依舊裝的神情懨懨,找尋機會的時候,忽然騷亂了起來。

這段時間那個研究的男人得不到想要的結果,對此很是焦躁,自然是要在他們這些人身上發洩怒火的。

不過挨打挨踢的那幾下,對陳書屹來說也沒多大的影響。

直到,陳書屹隱約聽到了戧響——他的耳力雖然比不過言茨,甚至都比不上進行過素質提升的趙柳二人,但依舊很是不錯。

陳書屹正想著是不是警方來人了,自己要不要抓緊機會。

但是,男人忽然沖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好幾個人,神色匆匆又惱火。

他們拉著這裏蹲著的腿軟的人,往他們身上綁起了炸/彈。

看到這東西,一屋子裏的人當然是嚇的險些屎尿齊飛,可是對方拿著戧呢,黑洞洞地戧口當然也很可怕。

——立馬死和等會兒死,雖然可能都是要死,但他們還是沒法兒當即跟他們拼命。

倒是陳書屹,他一躍而起沖著那拿戧的人攻擊而去,一手卸了對方的戧,一拳砸在對方的面門上,直接將人打飛出去,昏迷不醒。

手裏的戧也落到他的手上。

趁著混亂,就有人想跑。

但是哪知道不過兩步的功夫,直接送羊入虎口,直接被挾持為人質。

對方本還是要來打陳書屹的——畢竟陳書屹最為拔尖、冒頭,他們不得槍打出頭鳥嘛。

哪知道陳書屹一照面就廢了他們一個人,還搶到了戧。

這顯然不是普通人,他們心頭一跳也就有了答案,這怕是放進來一個條子。

也是這時候人質送上了門,他們還不得趕緊抓住機會?

他們可清楚這些條子什麽路數,哪怕他們手裏是個癮君子,但只要是個人,對方就得顧忌。

屬實是可笑至極的操守。

但是對他們而言是絕大的益處,揪著人質面對陳書屹的人,滿眼都是挑釁,戧口摁在人質的太陽穴上。

冷笑著道:“自己過來綁上,不然我現在就爆了他的頭。”

作者有話說:

陳書屹:……他們可能沒有腦仁,爆不出腦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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