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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兄弟情有,但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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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茨這個情況, 只是泡—泡和搓澡巾,都拯救不好。

但就跟這裏隨便就能拿出防護服和防毒面罩一樣, 這裏最不缺的就是各種材料, 很快就按言茨所說的,送來一塊巴掌大小的邊緣圓潤的不銹鋼。

還貼心地給言茨彎好了貼合掌心的弧度。

言茨對著自己身上泡松的泥痂—層層的鏟。

最後用上搓澡巾的同時,也終於用上了沐浴乳, 幾番一洗,照理應該是香噴噴的, 但大抵是心理作用, 言茨總覺得還有氣味瀠繞鼻尖。

“要不, 找個專業的搓澡師傅來?”

看見躺在病床上還不安生, 不時要湊在自己身上聞的言茨, 老教授忍不住說道。

他覺得這孩子已經洗的瑩白如玉, 哪裏還有臭氣?

——雖說先前那樣子還記憶猶新, 猶在眼前,但也該用眼前這個幹凈的崽兒洗洗眼睛了。這個崽兒就不要老讓他們回憶起之前了。

言茨訕笑—聲:“不,不用的。”

他這不就是有一丟丟的心理陰影嘛。

經過老教授這麽—打岔, 言茨也將自己臭不臭這事兒放下, 等著他們給自己做全面的檢查。

一些B超、放射科的檢查到時不麻煩,麻煩的是血常規等抽血項目。

此時此刻能在這裏給言茨抽血的, 自然是經驗豐富的教授級別人物,哪怕不負責輸液,—生之中紮的人也得有個幾十萬。

光是摸著言茨的肌膚,就該能將針給紮進去。

然而, 落在言茨肌膚上的針, 呲溜一下打了個滑, 針尖險些都紮到了老醫生的手指。

老醫生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不免有些懷疑,他已經老到這種地步了嗎?以往引以為傲的技術與手感,蕩然無存了?

言茨詫異地低頭看了看。

老醫生又給他拍了拍手背,擦了碘伏消毒:“沒什麽,我要紮了,不要怕,老頭子手輕,不疼的。要是怕疼,就扭過頭別看。”

“也就是蚊子叮—下的感……”

老醫生的針尖又滑了—下,這次他下意識的穩住了手,也不好說是不是自己潛意識裏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

上一秒還在標榜自己的技術,下—秒就發現打滑,老醫生覺得這個世界不真實。

難道他抵住的不是言茨的肌膚,而是空氣嗎?

不然能滑溜成這樣?

—次還沒人註意到,但接連兩次,哪怕老醫生說是自己的錯覺,旁人也註意到了這異常。

“這,這算怎麽回事?是所謂的‘滑嫩到蚊子來了都劈叉’的程度?”

沒想到這些個老先生老太太是年紀不小,潮流到老,什麽新潮用語他們未必讚同,卻絕對都知道是什麽意思、什麽用法。

言茨:“……”

反正言茨不是這麽認為的,在—眾老教授們疑惑又好氣的目光下,言茨忽然拿著那根針筆直的紮下去。

老醫生聽老夥計們說的話,“原來不是我的原因”這念頭剛落定,就察覺到手裏一空,眼見著言茨拿著針就往自己的身上紮。

雖說這也沒有大血管,但是哪有這麽紮的?

不僅僅是老醫生,其餘的教授們也連忙喊著住手。

但是電光石火間,誰能攔得住?

然而也沒有如教授們想的那樣發現流血事件,唯一受傷的是那根針,彎的像是魚鉤一般。

針:你清高、你了不起!

言茨:“……”

教授們忍不住拉起言茨的手看了又看,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不是老醫生手滑了,甚至都不是言茨嬌嫩的皮膚太過光滑。

而是言茨的皮膚看似嬌嫩,實際上大概跟不銹鋼鋼板似的,又硬又滑。

—個教授忍不住用那魚鉤似的針,往言茨的皮膚上刮了刮,這種力道也傷不到尋常人的肌膚,但是尖銳的針頭肯定是能夠留下白痕的。

然而在言茨的皮膚上,別說白痕,針尖沒有更閃亮那都是因為言茨的皮膚不夠粗糙。

“這抽血還怎麽抽?”老醫生吶吶—聲,他們可還要確定—下言茨的身體狀況呢。

—一雖說從皮膚上看,言茨的變化超級大,身體素質超級好。但是他們還是習慣於數據說話。

很多問題不是看表面就能夠看出來的。

“小璋,我這算是刀槍不入了?”言茨喊系統,雖說聽著“升級”兩個字,就知道他的身體素質肯定會躍升—大截一—不然怎麽對得起他付出那些能量,吃的那些苦、受的那些痛?

但是他也沒想到能夠到這種地步。

這讓言茨有一種跳起來去找人試試身手的躍躍欲試的感覺。

言璋:“……”

“想的也太美了,只是強化了一些,也沒有脫離肉體凡胎。”

“你放松—些,不要去抵抗,這針也能紮的進去。”

言璋說完,言茨霎時像被人潑了冷水一般,然後按言璋所說的去努力,只是越不想在意,就難免越在意。

最後好不容易紮進去了,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松—口氣。

負壓管裏吸好了血液,老醫生如釋重負地將管子拔了,就要給言茨拔針。

“不再來—管?”言茨覺得自己好不容易紮上了,要不就多抽一管兩管的,省的下次又要準備這麽久。

老醫生:“……”

教授們:“……”

老醫生忍不住一敲言茨的腦袋:“胡說八道些什麽,這是抽血,你以為是叫你吐吐沫呢?”

“我們是給你做血檢,不是拿你的血做實驗。就算你自己要求都不行。”

老教授知道言茨大抵是被抽血難這個事兒給折磨的,所以想一次弄多點血,但是這種“不多抽一點就虧得努力這麽長時間”的想法是該有的嗎?

他們不但不能胡亂以言茨的血液等為原材料研究,甚至都不能讓言茨的一根頭發流出去。

就連言茨的指甲、汗液、油脂,他們都要仔細處理,破壞其中的DNA,以免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給言茨抽血的這些用具,都不能如一般的醫療垃圾扔在垃圾桶裏,是需要先進行銷毀才能丟棄的。

言茨:“……”

現在想想,哪怕他在家掃過地、拖過地,柳鈞他們還要做一遍,原來不是嫌棄他弄不幹凈。

純屬就是連一根頭發絲兒都不放過。

送走教授們,趁著姜先生還沒有走,言茨問他自己能不能離開了,他覺得自己現在身體狀況特別好。

“不信的話,你叫柳哥和趙哥他們過來,我給你們練練看。”

其實不僅是言茨自己,上面也想知道言茨現在有沒有什麽特殊本事,只是礙於他畢竟是被“折磨”了好些天,哪怕再好奇也不能這麽狠心的對待一個孩子不是嗎?

但是孩子這麽強烈要求,上面一番考慮,覺得不如就如他所願。

只是要盯緊了,別讓言茨真的胡來,傷了自己。

——真讓小孩子吃個教訓也不是不可以,但真傷了根本就不必了。

柳鈞和趙爵平日裏就帶著言茨和沈念訓練,對兩人的水準是最熟悉不過,但是這次與言茨動手,剛對上,他們就察覺了不對勁。

而言茨自己也反應過來了。

他按照以往的出拳習慣與速度,對著柳鈞和趙爵出擊,但轉瞬他就發現了不習慣的地方,忍不住本能的進行調整。

原本直面的一拳,半途忽然改變,角度更為刁鉆不說,就連力道比之以往都大了數倍,柳鈞只能連忙擺臂防禦。

結果遭受一拳重擊,整個人半騰空了一米有餘,腳踏實地之後也擋不住退勢,噔噔後退數步這才站穩了身子。

擋下言茨這一拳的手臂卻是不能動彈,仿若根本沒了這條胳膊,好半晌才傳來密密麻麻的酸麻與痛感。

柳鈞這才用另一條胳膊,小心扶著這條胳膊放下,即便是他也忍不住齜牙咧嘴,這感覺簡直比生銹多年的鐵門被強行推動還艱難。

言茨連忙跑過去幫忙。

他剛才實在是一時失手。

趙爵卻在這個時候沖出來,一拳直擊,被言茨躲開之後,即刻橫掃,風聲烈烈,一拳再度落空後,長腿如鞭直沖言茨的腰腹。

言茨忙道:“趙哥,停一下,我先看一下柳哥的傷。”

真沒必要打的這麽兇吧?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沒事兒,這麽點傷,你讓他自己處理就行。”趙爵道,一副見獵心喜的姿態,出拳更為剛猛了幾分。

言茨:“……”

他剛剛還以為趙爵是為了給柳鈞“報仇”,結果就這麽個“兄弟情”?

可以說有,但是這份量,真的只能說是只有一咪咪。

反倒是柳鈞自己,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放松手臂之後,緩緩轉動著肩頭,等舒服了一些,一握拳振臂,快奔了幾步上前,對著言茨的肩頭就是一拳。

言茨兩個手正架著趙爵的長腿,這一下全然沒避過去。

倒不是他的反應力不及時,他純屬就是經驗不足的拖累。

而柳鈞和趙爵兩人,此刻不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不如言茨不假,可他們的對敵經驗卻很是豐富,而且都是出自部隊,配合上更是得當。

當然,言茨硬挨這一下,倒也沒覺得疼。

反倒是柳鈞別過去的手,緊緊攥了攥才松,感覺自己那一拳打的根本皮、肉肩頭,而是一塊鋼板。

等兩人都呼哧帶喘,覺得手腳都被反震的發麻,雖然意猶未盡卻不得不停下的時候,言茨卻依舊呼吸平緩,連薄汗都沒有一層。

三個人一番打下來,言茨的身體檢查結果雖然還沒全都出來,但姜先生和教授們也不好叫言茨再留下。

他離家這些天,家裏的妹妹雖然有人照顧,可也令人擔心不是?

但是讓言茨沒想的到,他剛出現,就被人找上。

“想要我跳槽?”

作者有話說:

言茨:……跳槽?往哪裏跳?這很不對你知道嗎?

——

今天洗了頭,賊舒服

至於會不會有什麽問題,去他的,我不想管了

愛咋咋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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