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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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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樣,才能避免不久的將來,再次踏上亡國身死的道路。

自己看人看事的目光,都需要更加成熟才行。

天逍看她一臉思考的表情,就知道她真的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遂起身:“不早了,你身子還沒好,要多休息,查到買兇或下毒之人的線索,我會再來找你的,”接著捧起她的臉,在她眉心處吻了下,“好夢。”

一轉身,又從來時的窗口翻了出去,不聲不響地消失了。

倒是沈水楞在桌邊,好半天才發現自己遺漏了個重要的問題。

天逍剛才提到了她的爹,可是就連沈水自己都一直不知道那個男人究竟是誰,玉寰舒對此事一直保持緘默,對誰也沒提過,身為祥國女帝的她年輕時曾和不少英雄俊才傳出美談,這次被她引軍征討的華國帝君遲東照就是其中之一。沈水只知道自己長相隨娘,八成是見了親爹也不認識,可是聽天逍的意思,竟是好像知道她爹是何許人!

可惜人已經走了,縱是有滿腹的疑惑,也只能留待下次見面再問,只是不知解憂的禁足令要何時才給她解。

惋惜著秘密在手邊打了個轉沒抓住,沈水忽地反應過來另一件事,那家夥走前,未經許可地吻了自己!

之前還只是口頭上占點便宜,最多不過敢拉自己的手,這回可好,趁自己想事情,竟然敢偷香,雖然只是吻了額頭,但這種事哪輪不到他,究竟是誰給了他膽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寸進尺!

“真是豈有此理!”沈水咬牙切齒,暗道自己最該留個心眼的不是別人,就是這個蹬鼻子上臉的家夥,她幾乎都能想象自己怒責他的時候,他會一本正經地說“阿彌陀佛,親得親得,早晚抱得,何必在乎親不親得”……

打住,不能被這家夥帶著跑了,下次見到他,一定要狠狠地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她琢磨著抓到刺客都花了近半個月,再想牽出幕後主使,少說也得一個月,這段時間內天逍應該不會來打擾自己,還是仔細琢磨一下叛徒的事,將身邊的人都試探一番為好。

誰知第二天剛過午,沈水在雲解憂的監督下吃了飯,正想讓人去把君無過叫來,忽地就聽到含月氣喘籲籲地跑上來,人還在樓梯上,聲音已經傳了進來:“公主!公主不好了!不苦大師他、他……”

沈水摹地一驚,差點端不穩手中的茶杯,心裏莫名地有種不祥預感,急忙問:“怎麽了?別急慢慢說,他出什麽事了?”

含月扶著門框,上氣不接下氣地道:“他來這兒的路上恰好遇上君公子,二人當著一大票丫鬟內侍的面兒吵了起來,有人趕著來報信,問公主該怎麽辦好?”

009、早到

天逍和君無過吵了起來?

沈水一時摸不著頭腦,想不出他們倆昨兒晚上還“相談甚歡”,怎麽今天見面就吵起來了。放下茶杯就要起身:“我過去看看。”

“哎哎,不行,”雲解憂立刻擡手攔住她,嗔怪道,“公主又不聽話了?外頭風大,你這身子本就沒好全,萬一受了寒可怎麽辦,拿個主意,交給下頭人去辦就是了,何必親自跑過去。”

“可是我還不知道他們為什麽吵,怎麽拿主意?”沈水反問道。

雲解憂按住她不讓動,自己回頭問含月:“知道他們吵什麽嗎?”

含月擦著汗,眉微皺:“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來報信的人說話顛三倒四的,好像是說不苦大師私自帶人入宮,還是私自出宮,不過有一句那侍衛轉述得很清楚。”

“是什麽?”沈水迫不及待地問,如果能讓傳話的人清楚地記得,一定是非常嚴重的話。

果然含月回答道:“他說君公子很憤怒地責備不苦大師置公主的安危於不顧,還說不苦大師是不是想裏應外合謀害公主。”

哎呀呀,謀害公主這帽子可扣大了,沈水有點理解為何天逍會按捺不住和君無過吵架了,這家夥天天在自己跟前信誓旦旦,願意為自己出生入死,正是表忠心的時候,被人懷疑意圖不軌,那可是大不妙。

沈水想了想,吩咐道:“你去告訴君無過,讓他先回棋居去,我一會兒要過去找他,另外叫天逍過來,如果他帶了人進宮,就把那個人也一起帶過來。”

“不可啊公主!”雲解憂忙阻攔道,“你剛才沒聽含月說,君公子懷疑不苦大師是內應嗎?公主要見他也就罷了,怎能把他帶來的人也一並叫過來,萬一出了什麽事可怎麽是好?”

沈水卻十分堅持:“聽我的,去吧含月,把人帶過來。”

自己主子最大,含月看了一眼雲解憂,答了是,轉身又跑下樓。

雲解憂不無擔心地撫著沈水的肩:“公主,你是陛下唯一的女兒,祥國未來的女帝,怎能貿然以身涉險?萬一那不苦大師真是心懷不軌,傷了公主,那……”

“不會的,解憂,”沈水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他如果想對我不利,就不會大張旗鼓地白天將人帶進宮,更不會被君哥哥抓現形,所以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雲解憂聽她這麽說,也只得點點頭,道:“三樓到底是公主的閨房,不方便接見外人,含光含風,將二樓戲魚臺收拾一下,若是待會兒不苦大師真的帶了外人來,就在那兒看茶。”兩個丫鬟立刻領命下樓去了。

沈水笑道:“還是你想得周到,我倒是常忘了自己還未出閣的事,之前見天逍,按理也該到二樓去才是。”

雲解憂微微嘆了口氣,伸手替她整了整衣領,又理了理雲鬢,輕聲問:“公主,不是我要管你,你可是對……對不苦大師也有幾分意思?”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沈水一聽這話差點噴出來,啼笑皆非地直擺手:“不是!你想哪兒去了,是他總色迷迷地賴著我還差不多,我哪有這麽荒唐,連個和尚也不放過。”

“我倒也看得出他對公主有意思,只是……”

雲解憂欲言又止,沈水便拉住她的手問:“有話就說,只是什麽?”

“只是,我擔心公主見一個愛一個,將來真正想定下心來,全心全意喜歡一個的時候,卻發現太遲了,對方眼裏,公主怕會是個薄情之人,到時候……反而會錯失自己真正愛的人。”雲解憂吞吞吐吐地,將自己內心的憂慮對她說了出來。

沈水被她說中要害,頓時苦笑起來,握著她的手也不覺顫了顫。

“公主?”

“謝謝你,解憂,謝謝你提醒我,”沈水笑容苦澀地搖了搖頭,“你放心,我已經有打算了。”

不論心底那點卑微的渴望有沒有機會實現,她都已經做好了打算,要將那些連名字都記不住的面首全都遣散了,一來少些看不慣的嘴臉,不白白浪費宮裏的大米飯,二來也是最重要的,就是減少需要懷疑的對象,雖說那些個人過去就和自己沒多少交集,也不大可能有本事翻天,是叛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她還是不願意松懈大意,最簡單的法子就是將人攆出去,這樣將來就是想造反,想謀害自己,也鞭長莫及了。

本來她準備今天下午就去找君無過談這件事,不過現在看來,是得推後幾天了。

雲解憂離開後,沈水披了防風的披肩,下到二樓戲魚臺等著,等了不一會兒,含光就進來通報,說人到了,確實是兩個。

“讓他們進來吧。”沈水表面上很淡定,心裏卻十分好奇,天逍若不是想對自己不利,這回帶進宮來的十之八九就是買兇之人,究竟會是個什麽角色,她實在很想知道。

中廳裏傳來腳步聲,還有天逍的警告聲:“老實點啊,你要見的人是公主,亂說話小心腦袋不保。”

“哎呀,認得啦,羅裏吧嗦呢是。”和他同來的是個男人,操著一口古怪的方言,滿不在乎地說。

……這腔調,該不會是……

很快地,那兩人穿過中廳來到了戲魚臺,天逍仍是一身簡樸的僧衣,腦門子上全是亮晶晶的汗珠,見了她,單手行禮道:“阿彌陀佛,公主吉人自有天相,貧僧已抓到一個可疑人物,特地帶來讓公主親自審問。公主?”

沈水的目光一早便越過了他,看向後面那人,只見來人臉上畫著油彩,身上穿著粉紅色的戲服,若不是他個頭高挑,抱著二胡的手又骨節分明,乍一看還以為是個女子。

然縱是畫了濃妝,沈水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人的臉,頓時就像被人從腦後打了一悶棍般,張大了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樂非笙!怎麽會是他!

沈水的腦袋裏霎時亂成一團麻,樂非笙明明應該是在自己傷好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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