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所謂神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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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昂納多始終沒告訴所羅門他究竟和魔神談論了什麽，來到耶路撒冷之後，他似乎完全解放了自己屬於藝術家的天性，每天搬個畫板站在耶路撒冷的墻頭，將這座聖城盡收眼底，再細細勾勒出屬於這裏的一景。
所羅門沒問為什麽萊昂納多在迦勒底的時候從不認真作畫。或許在這位舉世聞名的大藝術家眼裏，畫畫是一件需要全身心投入的事情，而迦勒底的事物繁忙，消耗了他太多的時間。
說到底，還是迦勒底束縛了他。
“成為英靈也是一件好事呢。”萊昂納多放下了畫筆，若有所思。
“因為不用睡覺？”所羅門隨口問。
他反正是沒什麽實感，畢竟真正算來他身為英靈降世的時間簡直少得可憐，當初的聖杯戰爭也是沒費多少功夫就贏了。
“因為顏料之類的工具啊，還不用錢買完全依照自己的想法做，多棒。”
所羅門楞了楞，他還真沒想到居然會聽到這種話。
但繼而，這位全知全能的王者想起了原因：雖然萊昂納多的確有高達B的黃金律，但那卻是以蒙娜麗莎的外貌現世之後的事情了。他的生前絕對當不起富有一次，雖然不至於窮困潦倒無法度日，但也沒腰纏萬貫過，倒不如說一直維持在一個微妙的平衡上。這大概也算是這位天才的智慧吧。
但這所引起的問題也是嚴重的，萊昂納多的許多畫作未能保持得很好原因也是因為畫板的粗劣。雖然萊昂納多的確有提出過讓人註意畫板的問題，但因為經濟原因他自己反而保存的不怎麽好。雖然生前看到的畫作應當還沒出現現在的問題，但萊昂納多應該早就有所預見，所以在迦勒底的時候也從未主動關註過他畫作的消息。
“那真是太好了。”
說起來，道具作成A 也是個好技能啊。
萊昂納多笑了笑，突然道：“要不要我為你畫一幅畫？”
“可以嗎？”所羅門有些意外，萊昂納多還是第一次對他說這種話，“如果不麻煩的話。”
對於萊昂納多吹毛求疵的程度，所羅門也算多少有些耳聞。
“不至於麻煩什麽的，我對模特的要求也挺高，找起來也很麻煩。”
“那需要我做些什麽嗎？”所羅門頗有興致，能看到萊昂納多作畫也不知道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什麽也不需要做，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好了。”萊昂納多笑了笑，“畢竟把‘所羅門’當成大敵這麽久，我怎麽可能連他的樣子也記不住呢？”
所羅門有些無奈，又突然有些想笑。
終究是過去了，悲痛也好，混亂也好，他現在甚至可以相當自然的對這件事開玩笑了。
“那還真是拜托你了，大畫家。”
萊昂納多對所羅門眨了眨眼，執起了畫筆。
耶路撒冷的餘暉之下，那位締結了盛世的王者。
究竟......還能有多少人記得呢？
所羅門很忙。
實際上，每一個被稱為賢王的存在都註定了忙碌，雖然所羅門沒像吉爾伽美什那樣什麽事都管，但要忙的也不少，像什麽兩個□□爭孩子這些事都要他解決。
相比之下，萊昂納多無疑就要自由得多。每天背著畫板在耶路撒冷亂轉，所羅門甚至懷疑他連埃及都去過一次。
萊昂納多在記載中無疑是熱愛自然和旅行的，但迫於各種條件，他終其一生也未能實現幾次遠游，被召喚到迦勒底之後就更別說了。
所以達芬奇親第六特異點才會想要和立香他們一起吧。
所羅門突然覺得有點對不起這位無拘無束的天才。這本來是他的失誤和責任，但卻是要萊昂納多為此付出代價。
“不會啊。”萊昂納多自然道，“開商店也蠻有趣到的。”
所羅門瞬間有些無語。
“迦勒底只有立香一個master，這麽做有什麽意義嗎？”
“誒？羅馬尼你難道不覺得每次看到立香君一臉肉疼的付錢買東西很有趣嗎？”
所羅門：……其、其實並不覺得……
今天的所羅門依舊給自己搭檔的惡趣味給跪了。
萊昂納多的行為和思想於這個時代過於超前，有不少人在所羅門面前告狀，說他瀆神之罪之類的罪名，幾乎這個時代數得上的罪名都告了個遍。
所羅門自然是一一糊弄了過去。
用八成的努力就可以治理好國家，那他想要保護一個人自然不是什麽難事。
這個時代也不是沒有行為怪異的人，雖然實質不盡相同，但在所羅門的言辭模糊之下，卻是生生被強行解釋為神的授意。
嗯，我什麽都沒說，他們自己瞎理解的！
所羅門就算在神面前也敢怎麽說。
他第一次開始感謝起自己神之代理人的身份。
萊昂納多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他對神明的感覺的確不怎麽強，他對別的東西更感興趣一些。
“羅馬尼，你有想過離開嗎？”
“離開？”所羅門略帶茫然的看向萊昂納多，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去哪兒玩呢？”
他以為萊昂納多是想約他出去玩。
“唔……如果我今天把事情處理完了的話，似乎明天也沒什麽事……”仗著有千裏眼，所羅門可以隨意規劃自己的行為，雖然他一般真的不這麽用。
“我是說，離開。”
“達芬奇親，你知道的，”所羅門搖了搖頭，“我離不開，也無處可去。”
如果你背棄了上帝，無論逃到哪裏他都不會放過你的。更何況身為神之代理人，所羅門也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有時候我覺得你們這些王真累，”萊昂納多沒再糾結這個問題，“還比不上我。”
所羅門突然笑了，“當然，沒人比得上天才達芬奇親。”
“這就是神代啊。”萊昂納多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感慨。
“沒錯，這就是神代。”
孕育了他，卻也束縛了他的神代。
在這裏，人的意識近似於無，私欲被視為罪惡，人們的一切歸從神明，並認為是理所當然。
“我只能把《聖經》放在一邊，因為裏面都是至高的真理。”萊昂納多用意大利語輕聲念了一遍他生前說過的話。
明明聽上去好像哪兒都對，但由萊昂納多·達·芬奇說出這種話卻帶上了莫名的諷刺意味。
所羅門並未接話。
他聽得懂意大利語，也知道萊昂納多在說些什麽。
但他能怎麽辦？
他是神代的象征，神之代理人。
這一點，是誰也無法改變的。
——屬於所羅門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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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FGO第二部 原地爆炸，醫生沒看到2017，達芬奇親沒看到2018……故意的吧！
這章是存稿，下周會考所有文都沒發更，這篇大概下周也更不了，其他文就更抱歉了，對不起！
許願會考全A過！雖然理科過不過都是一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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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羅門沒問為什麽萊昂納多在迦勒底的時候從不認真作畫。或許在這位舉世聞名的大藝術家眼裏，畫畫是一件需要全身心投入的事情，而迦勒底的事物繁忙，消耗了他太多的時間。
說到底，還是迦勒底束縛了他。
“成為英靈也是一件好事呢。”萊昂納多放下了畫筆，若有所思。
“因為不用睡覺？”所羅門隨口問。
他反正是沒什麽實感，畢竟真正算來他身為英靈降世的時間簡直少得可憐，當初的聖杯戰爭也是沒費多少功夫就贏了。
“因為顏料之類的工具啊，還不用錢買完全依照自己的想法做，多棒。”
所羅門楞了楞，他還真沒想到居然會聽到這種話。
但繼而，這位全知全能的王者想起了原因：雖然萊昂納多的確有高達B的黃金律，但那卻是以蒙娜麗莎的外貌現世之後的事情了。他的生前絕對當不起富有一次，雖然不至於窮困潦倒無法度日，但也沒腰纏萬貫過，倒不如說一直維持在一個微妙的平衡上。這大概也算是這位天才的智慧吧。
但這所引起的問題也是嚴重的，萊昂納多的許多畫作未能保持得很好原因也是因為畫板的粗劣。雖然萊昂納多的確有提出過讓人註意畫板的問題，但因為經濟原因他自己反而保存的不怎麽好。雖然生前看到的畫作應當還沒出現現在的問題，但萊昂納多應該早就有所預見，所以在迦勒底的時候也從未主動關註過他畫作的消息。
“那真是太好了。”
說起來，道具作成A 也是個好技能啊。
萊昂納多笑了笑，突然道：“要不要我為你畫一幅畫？”
“可以嗎？”所羅門有些意外，萊昂納多還是第一次對他說這種話，“如果不麻煩的話。”
對於萊昂納多吹毛求疵的程度，所羅門也算多少有些耳聞。
“不至於麻煩什麽的，我對模特的要求也挺高，找起來也很麻煩。”
“那需要我做些什麽嗎？”所羅門頗有興致，能看到萊昂納多作畫也不知道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什麽也不需要做，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好了。”萊昂納多笑了笑，“畢竟把‘所羅門’當成大敵這麽久，我怎麽可能連他的樣子也記不住呢？”
所羅門有些無奈，又突然有些想笑。
終究是過去了，悲痛也好，混亂也好，他現在甚至可以相當自然的對這件事開玩笑了。
“那還真是拜托你了，大畫家。”
萊昂納多對所羅門眨了眨眼，執起了畫筆。
耶路撒冷的餘暉之下，那位締結了盛世的王者。
究竟......還能有多少人記得呢？
所羅門很忙。
實際上，每一個被稱為賢王的存在都註定了忙碌，雖然所羅門沒像吉爾伽美什那樣什麽事都管，但要忙的也不少，像什麽兩個□□爭孩子這些事都要他解決。
相比之下，萊昂納多無疑就要自由得多。每天背著畫板在耶路撒冷亂轉，所羅門甚至懷疑他連埃及都去過一次。
萊昂納多在記載中無疑是熱愛自然和旅行的，但迫於各種條件，他終其一生也未能實現幾次遠游，被召喚到迦勒底之後就更別說了。
所以達芬奇親第六特異點才會想要和立香他們一起吧。
所羅門突然覺得有點對不起這位無拘無束的天才。這本來是他的失誤和責任，但卻是要萊昂納多為此付出代價。
“不會啊。”萊昂納多自然道，“開商店也蠻有趣到的。”
所羅門瞬間有些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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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羅門：……其、其實並不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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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昂納多的行為和思想於這個時代過於超前，有不少人在所羅門面前告狀，說他瀆神之罪之類的罪名，幾乎這個時代數得上的罪名都告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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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代也不是沒有行為怪異的人，雖然實質不盡相同，但在所羅門的言辭模糊之下，卻是生生被強行解釋為神的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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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芬奇親，你知道的，”所羅門搖了搖頭，“我離不開，也無處可去。”
如果你背棄了上帝，無論逃到哪裏他都不會放過你的。更何況身為神之代理人，所羅門也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有時候我覺得你們這些王真累，”萊昂納多沒再糾結這個問題，“還比不上我。”
所羅門突然笑了，“當然，沒人比得上天才達芬奇親。”
“這就是神代啊。”萊昂納多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感慨。
“沒錯，這就是神代。”
孕育了他，卻也束縛了他的神代。
在這裏，人的意識近似於無，私欲被視為罪惡，人們的一切歸從神明，並認為是理所當然。
“我只能把《聖經》放在一邊，因為裏面都是至高的真理。”萊昂納多用意大利語輕聲念了一遍他生前說過的話。
明明聽上去好像哪兒都對，但由萊昂納多·達·芬奇說出這種話卻帶上了莫名的諷刺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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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得懂意大利語，也知道萊昂納多在說些什麽。
但他能怎麽辦？
他是神代的象征，神之代理人。
這一點，是誰也無法改變的。
——屬於所羅門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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