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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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後, 李柏楊用上午同樣的辦法哄了夏青霜吃藥。
晚上，他們留在夏父這邊過夜。
他在外面洗漱完後, 往房間裏走, 從他踏進臥室第一步，夏青霜就放下手裏的書, 開始盯著他看。
李柏楊沒有跟她對視, 在屋子裏隨便轉了轉，夏青霜的眼珠子黏在他身上不動。
她見李柏楊一直待呆著：“這是我的地盤！”
她現在對李柏楊有點敵意, 雖然他什麽都沒做。
但在夏青霜眼裏, 李柏楊是那種隨時隨刻都會侵入她的領地，而不會打招呼的人。
她現在還是清醒的，所以直覺非常敏感。
李柏楊當然不會隨便就出去，他在一步步試探夏青霜對他的接受度。
“這當然是你的地盤，我參觀參觀。”
夏青霜還是坐在她上午的位置，沒有移動過。
她雙腿曲起, 下巴低在膝蓋上，作出一副防禦的姿勢：“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我不會去看心理醫生。”
李柏楊在書架上，隨手翻閱夏青霜上學時候的紀念冊。
聽到她這句話，心裏咯噔一下, 但表面不動聲色, 頭也沒擡地說：“誰說要帶你看心理醫生了？”
夏青霜肯定道：“你騙不了我的。”
李柏楊岔開這個話題，夏青霜如果一直糾結這個，她心裏對自己就會更警惕。
他轉移話題：“剛才熊曼曼打電話問，她打你手機怎麽一直關機。”
夏青霜伸手去掏口袋, 摸了空。
“手機找不到了。”她一天沒拿手機，一點印象都沒有。
李柏楊擡頭指了指外面：“你的手機在包裏，包在車上。”
她想站起來出去，但立刻又坐回去。
“我上車的話，你是不是要帶我去看心理醫生。”
李柏楊搖頭：“我不跟你出去，我也不帶你去看心理醫生。
夏青霜不信：“我不信。”
李柏楊同意：“你可以把我鎖在房間裏。你自己一個人出去，拿完手機再進來。”
她覺得這個辦法可以。
她把房門從外面鎖起來，裏面就打不開。她接過車鑰匙，把房間的鑰匙也拔下來，從外面把門反鎖了。
李柏楊站在窗前靜靜地看她，聽著她的聲音，聽到她打開了大門。
車響了兩下後，她打開了車門，進去，車被發動，車燈亮起。
她像是得了勝利的狐貍一樣，朝他招手：“李柏楊，我走了！”
李柏楊慌張地打開窗戶，叫了聲她的名字：“夏青霜。”
夏青霜像是惡作劇成功了一樣，隱藏著的尾巴早已翹上天，揮揮手：“拜拜！”
說完，開車出去了。
從樓上趕下來的夏父夏母，見外面的車沒了，又過來敲門：“李柏楊怎麽回事？”
推了兩下門，沒推開：“門怎麽鎖了？”
李柏楊在裏面打電話，拿開手機，跟他們解釋：“門從外面鎖了，鑰匙被夏夏拿走了。”
“你們別擔心，她後面有人跟著。”
夏父還是擔心，他打夏青霜的手機，關機了。
夏父氣得隔著門吼他：“你怎能讓她一個人出去，怎麽不跟著她。”
李柏楊：“我跟著，她才會起疑心。”
兩人雖然氣李柏楊自作主張，但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聽李柏楊說有人在後面跟著她，這才放心下來，氣的甩臉上樓。
李柏楊重新拿起手機，那邊傳來熊曼曼的聲音。
李柏楊：“她以為把我鎖起來了，所以心裏肯定放下了戒備。如果她主動跟你打電話，我們的計劃就照常進行。”
熊曼曼在那邊莫名的緊張：“如果她不給我打電話呢？”
李柏楊頓了兩秒鐘：“如果她不打，我會讓她主動打電話。”
夏青霜的車從家裏開出來，像出了籠子的鳥兒一樣，心情大好。
“哼，李柏楊你居然想跟我鬥！”一想起李柏楊被她鎖在家裏，她的嘴角就止不住地往上揚。心裏一陣開心！
開了半個小時後，她才想起來把手機充電。靠邊停下後，插上車載數據線。
她打開手機，並沒有李柏楊的電話。心裏感到莫名的奇怪。
剛想打電話給熊曼曼，但想起李柏楊的脾性，肯定會猜到自己會給她打電話。於是把手機調了靜音，繼續往前開。
李柏楊在家裏靜靜地看她的車，開的像竄天炮一樣，馬上要出城了。他看了一眼時間，馬上要到零點了。
他撥了一通電話。
夏青霜車就快開出城時，在收費路口被攔下了。穿著制服的交通管制人員禮貌的請她下車。
“同志，您的車牌照今天屬於限行日，請下來繳納罰款。”
夏青霜回頭看了一眼車牌，拿出手機看時間，今天真的是限行日。
“罰款100元，扣除三分。”
夏青霜：“……”
“我開回去，會不會連續處罰？”
管制人員：“如果您連續行駛的話，每隔三小時處罰一次。”
夏青霜算了一筆數學題，每次扣三分，夠不了她揮霍幾次的。
“那我出城可不可以？”
管制人員：“您最好不要出城。”
他指了指旁邊的停車場：“最好把車停放在那邊，讓您的朋友過來接，明天再過來取車。”
夏青霜拿起手機，想了一會兒：“撥了李柏楊的電話。”
不知道這算不算，自首？
李柏楊那邊響了很久才接起來，他像是睡著了，聲音有點沙啞：“怎麽了？”
夏青霜囁嚅：“今天車限行？”
李柏楊：“是。”
夏青霜：“車被扣了。”
李柏楊過了好幾秒才說話：“可是，我被你鎖起來了，沒法去接你。”
夏青霜望天：“你真出不來呀？”
李柏楊：“真的，門打不開。”
夏青霜：“那我就放心了！”
說完立刻把電話掛了。李柏楊盯著手機，沈默了。
繼續上車，她開車出了城。
她一開始以為這都是李柏楊安排的，心想車都被扣這兒了，等著他來抓，不如自投羅網。
沒想到還真不是李柏楊，她安安心心地出城去了，去臨市她外婆家。
李柏楊看著她的路線，果真沒猜錯。
他打電話給熊曼曼：“她去N市了。”
熊曼曼哎呀了一聲：“這麽能跑？”
李柏楊：“趙哲也是N市人，你們要不要去偶遇一下？”
熊曼曼立刻從床上跳起來：“把地址發過來，我去給你逮老婆。”
李柏楊把夏青霜外婆家的地址，和趙哲家的地址發過去。
他暫時還不能跟過去，夏青霜並不知道，自己已經知道她的行蹤。
夏青霜淩晨到了N市，把車停到家門口，在車裏瞇了一宿。
到了早上，熊曼曼打電話給她，問她在哪？
她沒告訴熊曼曼，但熊曼曼神神秘秘地發過來一個地址：“我在趙哲家。”
她打開位置，發現兩人離得很近。
隨後，熊曼曼打電話過來時，她接了。
“你怎麽會在N市？”
熊曼曼：“昨天就過來了。”
夏青霜不動聲色地問：“來找趙哲？”
熊曼曼：“當然！不然我來N市幹什麽。”
夏青霜這下相信，熊曼曼真不是跟著她過來的。
熊曼曼：“我需要安慰。”
夏青霜：“怎麽了？”
“趙哲家不同意我倆在一起。”
夏青霜：“為什麽？”
熊曼曼：“能見面說嗎？我需要哭訴。”
兩人約了地方，夏青霜看了眼時間，還早。翻了翻通訊錄，李柏楊沒給她打電話，昨晚發了一條信息，讓她註意安全。
這麽任她出來浪蕩，不像是他的作風。
到了約定的時間，她開車去見熊曼曼。雖然到了外婆家門口，但是進了門估計李柏楊也知道她來過，幹脆沒進去。
熊曼曼見面就問她怎麽來N市，夏青霜給了她一個難道你不知道的眼神？
熊曼曼發誓：“我真不知道。”
夏青霜咬著吸管問她：“昨天李柏楊沒打電話給你？”
熊曼曼眼睛瞪得又大又真誠：“我發誓，真沒有。”
夏青霜瞇著眼睛打量她，在懷疑她說真話假話。
夏青霜把他倆吵架，把李柏楊反鎖在家裏，自己一個人跑出來玩的事情告訴了熊曼曼。
熊曼曼作出一副：“社會，社會！”
這麽風平浪靜的，這下換夏青霜不淡定了。
她問熊曼曼：“你說，我出來了，不在他身邊，他是不是比我還開心呢？”
熊曼曼一口奶茶差點沒噴出來，心裏暗想，李柏楊在背後把您老的路線摸得清清楚楚，還用趙哲的家庭住址為要挾，以便驅使我，說他開心，憂心差不多！
但是她非常配合地回應夏青霜：“嗯，說不定你前腳剛走，他後腳就出去約人了。”
夏青霜搖頭：“不會，他被我鎖在家裏了。”
熊曼曼搓搓吸管：“你膽子很大呀！”
夏青霜強裝淡定地吃了口甜點“一般吧。”心跳的有點快。
她倆左右沒事，熊曼曼跟她逛了一上午，中午找了一家安靜點的餐館吃飯。
熊曼曼見她不註意，從包裏拿出一張單子，擡頭看了她一眼：“你看這個。”
夏青霜接過來：“尋找你的前生今世。這是什麽？”
熊曼曼見她有興趣：“上午接的傳單，咱們去玩玩吧？反正下午也沒什麽事兒。”
夏青霜看了他上面的簡介，有種像催眠的東西，立刻搖搖頭。
熊曼曼：“那我去了。”
夏青霜盯著她看：“你是不是想對我做什麽？”
熊曼曼咋咋呼呼：“你怎麽連我都不信呢，我要是想害你，早把你供給教官了！你給他鎖起來，還自己一個人跑出來不告訴他。他肯定會把你抽筋扒皮的，你信不信？”
夏青霜害怕點頭：“那你更不能把我供出去了。”
熊曼曼心虛的保證。
下午，兩人去了那個地方，夏青霜沒什麽懷疑。
看起來挺正規的地方，像是個小型的玩吧。熊曼曼進去後，半分鐘出來了。
“我害怕，你陪我進去吧。”
夏青霜搖頭：“不去。”
熊曼曼指了指價目表：“還買一送一呢。”
夏青霜只好陪她進去，兩人各自帶上了耳機。
音樂很舒緩，夏青霜一開始比較抵制，但漸漸地放松下來。
她一直覺得自己意識還在，所以心裏比較安心。
耳邊傳來一個很像熊曼曼的聲音，有點遠，她聽不清晰。
熊曼曼的聲音跟平時有一點不一樣：“夏夏，你為什麽一個人出來？”
夏青霜聽著舒緩的音樂，心裏沒有什麽戒備，或許是信任她。
“心裏很煩。”
熊曼曼的聲音又問：“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李柏楊你在哪呢？”
夏青霜：“我不想讓他找到我。”
熊曼曼繼續問：“為什麽？”
夏青霜腦子亂了兩秒：“他總是讓我想起那個人。”
熊曼曼的聲音：“誰？”
夏青霜知道熊曼曼不知道她的過往，所以肆無忌憚的說出來。
“李宏宇。”
站在隔間內的李柏楊，第一次心頭湧上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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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們留在夏父這邊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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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李柏楊一直待呆著：“這是我的地盤！”
她現在對李柏楊有點敵意, 雖然他什麽都沒做。
但在夏青霜眼裏, 李柏楊是那種隨時隨刻都會侵入她的領地，而不會打招呼的人。
她現在還是清醒的，所以直覺非常敏感。
李柏楊當然不會隨便就出去，他在一步步試探夏青霜對他的接受度。
“這當然是你的地盤，我參觀參觀。”
夏青霜還是坐在她上午的位置，沒有移動過。
她雙腿曲起, 下巴低在膝蓋上，作出一副防禦的姿勢：“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我不會去看心理醫生。”
李柏楊在書架上，隨手翻閱夏青霜上學時候的紀念冊。
聽到她這句話，心裏咯噔一下, 但表面不動聲色, 頭也沒擡地說：“誰說要帶你看心理醫生了？”
夏青霜肯定道：“你騙不了我的。”
李柏楊岔開這個話題，夏青霜如果一直糾結這個，她心裏對自己就會更警惕。
他轉移話題：“剛才熊曼曼打電話問，她打你手機怎麽一直關機。”
夏青霜伸手去掏口袋, 摸了空。
“手機找不到了。”她一天沒拿手機，一點印象都沒有。
李柏楊擡頭指了指外面：“你的手機在包裏，包在車上。”
她想站起來出去，但立刻又坐回去。
“我上車的話，你是不是要帶我去看心理醫生。”
李柏楊搖頭：“我不跟你出去，我也不帶你去看心理醫生。
夏青霜不信：“我不信。”
李柏楊同意：“你可以把我鎖在房間裏。你自己一個人出去，拿完手機再進來。”
她覺得這個辦法可以。
她把房門從外面鎖起來，裏面就打不開。她接過車鑰匙，把房間的鑰匙也拔下來，從外面把門反鎖了。
李柏楊站在窗前靜靜地看她，聽著她的聲音，聽到她打開了大門。
車響了兩下後，她打開了車門，進去，車被發動，車燈亮起。
她像是得了勝利的狐貍一樣，朝他招手：“李柏楊，我走了！”
李柏楊慌張地打開窗戶，叫了聲她的名字：“夏青霜。”
夏青霜像是惡作劇成功了一樣，隱藏著的尾巴早已翹上天，揮揮手：“拜拜！”
說完，開車出去了。
從樓上趕下來的夏父夏母，見外面的車沒了，又過來敲門：“李柏楊怎麽回事？”
推了兩下門，沒推開：“門怎麽鎖了？”
李柏楊在裏面打電話，拿開手機，跟他們解釋：“門從外面鎖了，鑰匙被夏夏拿走了。”
“你們別擔心，她後面有人跟著。”
夏父還是擔心，他打夏青霜的手機，關機了。
夏父氣得隔著門吼他：“你怎能讓她一個人出去，怎麽不跟著她。”
李柏楊：“我跟著，她才會起疑心。”
兩人雖然氣李柏楊自作主張，但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聽李柏楊說有人在後面跟著她，這才放心下來，氣的甩臉上樓。
李柏楊重新拿起手機，那邊傳來熊曼曼的聲音。
李柏楊：“她以為把我鎖起來了，所以心裏肯定放下了戒備。如果她主動跟你打電話，我們的計劃就照常進行。”
熊曼曼在那邊莫名的緊張：“如果她不給我打電話呢？”
李柏楊頓了兩秒鐘：“如果她不打，我會讓她主動打電話。”
夏青霜的車從家裏開出來，像出了籠子的鳥兒一樣，心情大好。
“哼，李柏楊你居然想跟我鬥！”一想起李柏楊被她鎖在家裏，她的嘴角就止不住地往上揚。心裏一陣開心！
開了半個小時後，她才想起來把手機充電。靠邊停下後，插上車載數據線。
她打開手機，並沒有李柏楊的電話。心裏感到莫名的奇怪。
剛想打電話給熊曼曼，但想起李柏楊的脾性，肯定會猜到自己會給她打電話。於是把手機調了靜音，繼續往前開。
李柏楊在家裏靜靜地看她的車，開的像竄天炮一樣，馬上要出城了。他看了一眼時間，馬上要到零點了。
他撥了一通電話。
夏青霜車就快開出城時，在收費路口被攔下了。穿著制服的交通管制人員禮貌的請她下車。
“同志，您的車牌照今天屬於限行日，請下來繳納罰款。”
夏青霜回頭看了一眼車牌，拿出手機看時間，今天真的是限行日。
“罰款100元，扣除三分。”
夏青霜：“……”
“我開回去，會不會連續處罰？”
管制人員：“如果您連續行駛的話，每隔三小時處罰一次。”
夏青霜算了一筆數學題，每次扣三分，夠不了她揮霍幾次的。
“那我出城可不可以？”
管制人員：“您最好不要出城。”
他指了指旁邊的停車場：“最好把車停放在那邊，讓您的朋友過來接，明天再過來取車。”
夏青霜拿起手機，想了一會兒：“撥了李柏楊的電話。”
不知道這算不算，自首？
李柏楊那邊響了很久才接起來，他像是睡著了，聲音有點沙啞：“怎麽了？”
夏青霜囁嚅：“今天車限行？”
李柏楊：“是。”
夏青霜：“車被扣了。”
李柏楊過了好幾秒才說話：“可是，我被你鎖起來了，沒法去接你。”
夏青霜望天：“你真出不來呀？”
李柏楊：“真的，門打不開。”
夏青霜：“那我就放心了！”
說完立刻把電話掛了。李柏楊盯著手機，沈默了。
繼續上車，她開車出了城。
她一開始以為這都是李柏楊安排的，心想車都被扣這兒了，等著他來抓，不如自投羅網。
沒想到還真不是李柏楊，她安安心心地出城去了，去臨市她外婆家。
李柏楊看著她的路線，果真沒猜錯。
他打電話給熊曼曼：“她去N市了。”
熊曼曼哎呀了一聲：“這麽能跑？”
李柏楊：“趙哲也是N市人，你們要不要去偶遇一下？”
熊曼曼立刻從床上跳起來：“把地址發過來，我去給你逮老婆。”
李柏楊把夏青霜外婆家的地址，和趙哲家的地址發過去。
他暫時還不能跟過去，夏青霜並不知道，自己已經知道她的行蹤。
夏青霜淩晨到了N市，把車停到家門口，在車裏瞇了一宿。
到了早上，熊曼曼打電話給她，問她在哪？
她沒告訴熊曼曼，但熊曼曼神神秘秘地發過來一個地址：“我在趙哲家。”
她打開位置，發現兩人離得很近。
隨後，熊曼曼打電話過來時，她接了。
“你怎麽會在N市？”
熊曼曼：“昨天就過來了。”
夏青霜不動聲色地問：“來找趙哲？”
熊曼曼：“當然！不然我來N市幹什麽。”
夏青霜這下相信，熊曼曼真不是跟著她過來的。
熊曼曼：“我需要安慰。”
夏青霜：“怎麽了？”
“趙哲家不同意我倆在一起。”
夏青霜：“為什麽？”
熊曼曼：“能見面說嗎？我需要哭訴。”
兩人約了地方，夏青霜看了眼時間，還早。翻了翻通訊錄，李柏楊沒給她打電話，昨晚發了一條信息，讓她註意安全。
這麽任她出來浪蕩，不像是他的作風。
到了約定的時間，她開車去見熊曼曼。雖然到了外婆家門口，但是進了門估計李柏楊也知道她來過，幹脆沒進去。
熊曼曼見面就問她怎麽來N市，夏青霜給了她一個難道你不知道的眼神？
熊曼曼發誓：“我真不知道。”
夏青霜咬著吸管問她：“昨天李柏楊沒打電話給你？”
熊曼曼眼睛瞪得又大又真誠：“我發誓，真沒有。”
夏青霜瞇著眼睛打量她，在懷疑她說真話假話。
夏青霜把他倆吵架，把李柏楊反鎖在家裏，自己一個人跑出來玩的事情告訴了熊曼曼。
熊曼曼作出一副：“社會，社會！”
這麽風平浪靜的，這下換夏青霜不淡定了。
她問熊曼曼：“你說，我出來了，不在他身邊，他是不是比我還開心呢？”
熊曼曼一口奶茶差點沒噴出來，心裏暗想，李柏楊在背後把您老的路線摸得清清楚楚，還用趙哲的家庭住址為要挾，以便驅使我，說他開心，憂心差不多！
但是她非常配合地回應夏青霜：“嗯，說不定你前腳剛走，他後腳就出去約人了。”
夏青霜搖頭：“不會，他被我鎖在家裏了。”
熊曼曼搓搓吸管：“你膽子很大呀！”
夏青霜強裝淡定地吃了口甜點“一般吧。”心跳的有點快。
她倆左右沒事，熊曼曼跟她逛了一上午，中午找了一家安靜點的餐館吃飯。
熊曼曼見她不註意，從包裏拿出一張單子，擡頭看了她一眼：“你看這個。”
夏青霜接過來：“尋找你的前生今世。這是什麽？”
熊曼曼見她有興趣：“上午接的傳單，咱們去玩玩吧？反正下午也沒什麽事兒。”
夏青霜看了他上面的簡介，有種像催眠的東西，立刻搖搖頭。
熊曼曼：“那我去了。”
夏青霜盯著她看：“你是不是想對我做什麽？”
熊曼曼咋咋呼呼：“你怎麽連我都不信呢，我要是想害你，早把你供給教官了！你給他鎖起來，還自己一個人跑出來不告訴他。他肯定會把你抽筋扒皮的，你信不信？”
夏青霜害怕點頭：“那你更不能把我供出去了。”
熊曼曼心虛的保證。
下午，兩人去了那個地方，夏青霜沒什麽懷疑。
看起來挺正規的地方，像是個小型的玩吧。熊曼曼進去後，半分鐘出來了。
“我害怕，你陪我進去吧。”
夏青霜搖頭：“不去。”
熊曼曼指了指價目表：“還買一送一呢。”
夏青霜只好陪她進去，兩人各自帶上了耳機。
音樂很舒緩，夏青霜一開始比較抵制，但漸漸地放松下來。
她一直覺得自己意識還在，所以心裏比較安心。
耳邊傳來一個很像熊曼曼的聲音，有點遠，她聽不清晰。
熊曼曼的聲音跟平時有一點不一樣：“夏夏，你為什麽一個人出來？”
夏青霜聽著舒緩的音樂，心裏沒有什麽戒備，或許是信任她。
“心裏很煩。”
熊曼曼的聲音又問：“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李柏楊你在哪呢？”
夏青霜：“我不想讓他找到我。”
熊曼曼繼續問：“為什麽？”
夏青霜腦子亂了兩秒：“他總是讓我想起那個人。”
熊曼曼的聲音：“誰？”
夏青霜知道熊曼曼不知道她的過往，所以肆無忌憚的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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