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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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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 游繼鴻對著失憶的葉茁輕嗤道:“是啊,雷雨天有什麽好怕的呢?”

葉茁不懂游繼鴻什麽意思,但莫名地有些害臊, 好像自己曾經做過什麽不知羞恥的事情,“那師尊需要捶背揉肩捏腿嗎?”葉茁強撐著笑容問道。

“哦, 那倒不用。”游繼鴻戲謔地看著葉茁,道:“不過有個東西確實需要跟你一起探討一下好不好用。”

“什麽?”葉茁毫無所覺地問道。

然後他就看見師尊掏出來一個十分眼熟的小瓶子在自己面前晃了晃, 道:“這個。”

葉茁頓時僵住:“……”笑不出來了。

葉茁被游繼鴻提溜回小城主府的時候都是懵的,始終想不明白自己是哪裏露了餡, 等進了房間之後, 面對突然靠近的游繼鴻,他下意識地就後退了一步, 一手抵在游繼鴻的胸前,“等……等等!”

游繼鴻面無表情地看著葉茁, 平靜地問道:“等什麽?你都急吼吼地準備了一堆‘床上用品’,我怎麽能辜負你的心意呢?”

葉茁面露震驚:“不是……師尊,你你你……你真的想好了?”

“我不需要想,需要想好的是你。”游繼鴻說著, 一手捏著葉茁的手腕,又再次欺近了他。

可是葉茁卻又一次猶豫了,不過這次他的猶豫倒不是因為慫,而是擔心這樣對游繼鴻名聲不好, 就見葉茁深吸一口氣, 道:“師尊, 我覺得你要不還是~唔~”離開將夜城吧。

然而後面幾個字並沒能說出口, 因為葉茁的嘴已經被游繼鴻堵上了。

……直到被剝得一幹二凈地躺在床上,又被師尊壓在身下的時候, 葉茁才意識到不對勁:“等等師尊!”

游繼鴻向來平靜的眼神裏此刻已經染上了灼熱的欲念,卻還是耐著性子問道:“嗯?等什麽?”

微啞低沈的嗓音就響在葉茁的耳畔,溫熱的鼻息也摩挲著他的耳根,讓葉茁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我……我不是應該在上面的嗎?”

游繼鴻沈吟了片刻,然後輕笑著道:“如果你喜歡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葉茁不由得驚喜道:“真的嗎?”

“當然!”游繼鴻說著,再次含住了葉茁敏感的耳垂,讓葉茁又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再然後,葉茁就發現:他確實是在“上面”了,但根本不是他想要的“上面”啊!

葉茁也不是沒有試過反抗,但師尊的力氣太大了,單手就能輕輕松松鉗制住自己,而葉茁也不能因為這種事跟游繼鴻真的動手,所以到最後,葉茁只剩下懷疑人生——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麽?說好的大逆不道以下犯上呢?我不是逆徒麽?”

游繼鴻一邊替葉茁揉腰一邊輕笑道:“你聽誰說的?傳言也能信?”

葉茁不解:“可是溫厚說那是我自己親口承認的啊,還能有假不成?”

游繼鴻沈吟了一下,道:“我猜……你當初或許是想要自己背負所有的罵名,所以才這麽對外說,畢竟師徒亂/倫本就不好聽,你是徒弟年紀小不懂事,我作為師尊卻不該不懂事,但倘若我是被迫的,或許別人就不會罵我,只會同情我了。”

葉茁呆了一下,“……啊?是這樣嗎?”

“可能性很大。對了,你上次不是好奇我們的第一次是怎麽回事嗎?給你看個東西。”

游繼鴻說著,將藍璃彤給他的留影石拿了出來,雖然先前已經社死過一次,但有葉茁陪著一起社死,游繼鴻不介意再看一遍,順便欣賞一下葉茁精彩的表情。

然後看完留影石中記錄的影像之後,葉茁:“……”

艹?!

師尊真的沒騙自己,所以我真的是下面那個?

得知這個結果的葉茁再聯想到自己之前的急色,心心念念想占游繼鴻的便宜,又讓昆稂買了那麽多的“小道具”……

葉茁突然有點窒息。

很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當然了,人總是要保持希望的。

比如當葉茁被游繼鴻哄著掏出了所有的“小道具”,然後游繼鴻說為了給昆稂一個準確的使用反饋,所以每種都和葉茁試用了一下,偏偏鴻書尊者體力又好得近乎變態,葉茁躺在床上就看著屋外日升日落,最後實在太累睡著了,還被游繼鴻用床單裹著抱去隔壁城主府的大浴池裏做清理,恰好被溫厚昆稂等人看到,於是幾乎整個將夜城的人都知道他們城主是下面的那個……

葉茁:“……”

摔!!!

還要個屁的希望啊!還是趁早把我埋了吧!埋得深點,謝謝!

等到第二天下午,睡得迷迷糊糊的葉茁還被游繼鴻從床上挖了起來,說是要一起去明玄宗參加七大門派對羅禹昉的審判會,葉茁只覺得從精神到肉/體好像都被掏空了一般,他恍惚記得游繼鴻前一天在床上的時候,好像是有問過他要不要一起去參加什麽審判會來著,但當時葉茁的腦子裏都是漿糊,游繼鴻說什麽他都會說好,根本沒有思考的餘力。

眼下,腰酸腿軟腳步虛浮的葉茁也懶得繼續維持已經崩掉的人設,當游繼鴻問他要不要背時,他毫不猶豫地爬上了師尊的後背,然後用兜帽將自己的腦袋整個蓋上繼續睡覺——掩耳盜鈴雖然不好,但是偶爾還是有必要用一下的。

這趟明玄宗之行,除了游繼鴻和葉茁,同行的還有溫厚和紅雪,以及被紅雪押著的藍璃彤。考慮到會有七大門派的人在,昆稂九曼等魔族就不去找揍了,而且有可靠的友軍鴻書尊者在,他們也挺放心的。

一路上,游繼鴻雖然背著葉茁,卻還是比其他人快很多,於是不得不放慢速度等他們,好在游繼鴻早就料到這點,也刻意提前了出發的時間,否則應該讓葉茁在床上多睡幾個時辰的。

照顧到溫厚行動不便,游繼鴻他們飛飛停停,替溫厚拉獨輪車的兩頭魔獸在將夜城時兇猛如獅,進了修仙界就成了只會吐著舌頭喘氣的狗,跑一個時辰就得歇半個時辰,最後他們到達明玄宗的時候,時間已經有些遲了。

尚未進入明玄宗地界,葉茁就自覺從游繼鴻的背上下來了——雖然在將夜城的人設已經崩塌了,但還不想丟人丟到修仙界。

甫一進入明玄宗地界,游繼鴻遠遠地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等著自己。

對面的宋雲孚見到游繼鴻先是一喜,“二師兄你回來了!”接著他又看到了游繼鴻的身後除了藍璃彤之外,還有葉茁溫厚和紅雪三位魔修,不由得臉色一僵,“二師兄,他們……”

游繼鴻微微點頭,“大師兄已經知道葉茁要來,另外這位是溫厚,也是溫家唯一的幸存者,這次審判羅禹昉事關溫家滅門慘案,他對此事應當有話語權與決定權。”

“這……這樣嗎……”宋雲孚扯了扯嘴角,露出一點十分勉強的笑意,雖然沒再說什麽,但可以看出他對葉茁等人其實並不歡迎。

然而游繼鴻並未在意宋雲孚的態度,直接領著葉茁等人朝著審判會的方向飛去。

彼時七大門派的人已經齊聚在明玄宗最大的練武場上,游繼鴻他們方一落地,眾人的目光便聚集而來,主要是看葉茁等人的眼神不太友善,但他們似乎已經提前通過氣,眼下倒也沒有人開口說什麽。

而游繼鴻這邊,紅雪在看到某個方向時,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無比,只是礙於在場的修仙界大能眾多,她只得按下自己的憤怒,安靜地跟在游繼鴻和葉茁的身後,在得到游繼鴻的指示後,她依言解開了藍璃彤身上的禁錮。

藍璃彤一獲得自由,便迫不及待地朝著藍月派所在的方向飛奔而去,等被藍月派的兩位長老和三位尊者護在中間之後,這才敢回頭看向游繼鴻,只是眼神已經從之前的驚懼變成了憎恨。

游繼鴻並未理睬藍璃彤,在跟鄭默成打過招呼之後,便帶著葉茁他們站在明玄宗的旁邊——現場並沒有屬於將夜城的位子。

葉茁頂著一眾審視打量的目光,還算淡定地站在游繼鴻的身邊,面帶微笑地掃過在場的眾人,然後將目光定在練武場中央的羅禹昉身上。

——葉茁差點沒能認出來,且不說昔日的玉放尊者是如何的光風霽月風度翩翩,就是在招搖秘境中跟游繼鴻對戰的羅禹昉雖然看起來有些走火入魔,但至少是個人樣,而眼前被綁在石柱上的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一層布滿斑點與褶皺的老皮裹在骷髏上,雙眼渾濁無光,身形佝僂扭曲,頭發稀疏灰白,整個人都散發著可怕的將死之氣。

連游繼鴻見了都忍不住皺眉,修為是他親手廢的,他心裏有數,絕不至於讓人變成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顯然是後來又有人對羅禹昉動用了不少折磨的手段,許是為了逼問一些話。

至於動手的人——

神樂坊的喬坊主站了出來,開口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麽我們這個審判會就可以開始了。作為神樂坊的坊主,首先我要代表神樂坊,為我們門派內出了羅禹昉這麽一個敗類而向大家道歉,今日借明玄宗的寶地舉辦這個審判會,就是為了審判羅禹昉的罪行,為冤死的人沈冤昭雪,也為讓罪有應得的人得到懲處,以正修仙界的風氣!”

喬坊主話音剛落,就收獲了不少認同的聲音,有人讚許他大義,有人同仇敵愾地表示絕不姑息有罪之人。

接著喬坊主便開始羅列陳述羅禹昉的罪狀,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原來羅禹昉從百年之前便已經開始背地裏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了,而那時正是“八鷂子”成立不久,也是游繼鴻認識他不久。

細數下來,類似溫家滅門慘案這樣的事,羅禹昉做的竟有十幾件,目的均是為了提高自己的修為,只不過有些作案手法比較隱秘,或是死無對證,所以沒能引起多大的波瀾,像先前在招搖秘境中,差點葬送了數百名弟子的性命,波及到眾多門派從而引起了公憤,還是少見的。

據喬坊主所說,羅禹昉在招搖秘境中用數百人擺出的那個陣法其實是用來獻祭的,意圖召喚已經飛升的招搖老祖下凡,希望能得到對方的點化,從而走上飛升大道。

——可以說,羅禹昉為了飛升已經走火入魔,但游繼鴻卻清楚,越是如此,他越不可能飛升,即便是用什麽歪門邪道上了天,只怕也會很快被劈下來。

天道是最公平的,卻也是最無情的。

喬坊主陳述完羅禹昉的罪行之後,眾人便開始七嘴八舌地譴責羅禹昉,也有義憤填膺地表示應該重罰羅禹昉什麽的,但具體怎麽個重罰卻沒人明確說,原因很簡單,在修仙之人看來,羅禹昉現在的處境就已經是最可怕的懲罰——真的死了也就罷了,偏偏人還活著,修為卻沒了,尊嚴、地位、人格也都沒了,活得像具行屍走肉——哦,還不如行屍走肉,已經癱了。

此情此景,讓溫厚的心情都變得有些恍惚,一開始游繼鴻叫他一起來明玄宗時,溫厚是有過猶豫的,但看著游繼鴻淡定的表情,他還是堅定了自己的內心,決定來看一看殺死自己一家的兇手會是什麽下場。

但同時,他的內心也是焦灼與煎熬的,甚至一路上,他偶爾還會想著要麽親手將羅禹昉淩遲,要麽生啖其肉,方才能解心頭之恨,可是真的看見羅禹昉時,溫厚便知道“生啖其肉”這個選項得排除了——下不去嘴。

眼下,聽完了喬坊主陳述的罪行,又見眾人口誅筆伐地聲討羅禹昉,溫厚覺得“淩遲”這個選項實施起來也有些困難,畢竟羅禹昉得罪的人那麽多,大家一人一刀,就羅禹昉身上的那點老皮,怕是根本不夠剮的。

七嘴八舌的聲討之後,眾人便開始討論起究竟該怎麽懲處羅禹昉,游繼鴻一直默默聽著眾人的議論聲,全程不曾開口,目光鎮靜,表情冷漠,仿佛此事與他無關。

就在此時,原本雙眼無神奄奄一息的羅禹昉像是回光返照一般,他艱難地轉了轉眼珠子,瞳孔最後定格在游繼鴻的方向,當游繼鴻平靜地朝他回望過去的時候,羅禹昉渾濁的雙眼裏竟然湧出一點希冀的光芒,他動了動嘴唇,無聲地懇求道:“殺了我。”

——給他一個痛快。

然而游繼鴻卻是搖了搖頭,就在羅禹昉眼裏的希冀即將湮滅時,只見游繼鴻轉頭問身後的溫厚道:“你想親自動手了結他嗎?”

於是羅禹昉的眼裏再次燃起了希冀。

可是——溫厚也搖了搖頭,表情嫌棄地道:“算了吧,他仇人那麽多,我就不搶這個風頭了。”

羅禹昉:“……”

他眼裏的希冀再次湮滅下去,如果他還有一丁點精力的話,此刻一定會對游繼鴻和溫厚破口大罵。

眾人正討論著,突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跳了出來,直指原本低調地站在葉茁身後的紅雪道:“你們要把羅禹昉五馬分屍也好,碎屍萬段也好,我都不管,但是今天在座的人中,可不止羅禹昉一個惡棍,這魔頭葉茁擄走我的徒弟紅雪,罪行累累,如今卻還能大搖大擺地站在這裏,著實令人匪夷所思,既然要審判,不如將他一並審判了,我們這麽多化神尊者在,難道還用怕他一個魔頭不成?”

游繼鴻看著突然跳出來的戒妄尊者,瞇了瞇眼睛,眼神裏已經有了殺氣,尚未開口,就聽紅雪先一步站出來冷聲道:“誰是你的徒弟?我幾時拜過你為師?明明是你看中了我的爐鼎之體,強行擄我回去,我幾次逃跑都被你抓回去,要不是城主救我,只怕我早已經死在你手裏,你還有臉出來叫囂,戒妄老匹夫,我如今已洗去爐鼎之體,遲早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為和青梔姐姐一樣遭你毒手的爐鼎之體女孩子們報仇!”

戒妄尊者既然有臉跳出來,臉皮自然是經得住考驗的,聞言非但絲毫不羞愧,還義正言辭地反駁道:“無知,你如今已被洗腦,跟魔頭同流合汙,連師尊都不認,還說出這番大逆不道的話來,簡直是不知好歹,你出去打聽打聽,外面有多少人排著隊想拜入我戒妄尊者的座下都沒有機會!”

“哦?是嗎?那些排隊的人圖什麽?圖你又老又醜又猥瑣下流?還是圖你天資差,是個只能靠采補爐鼎之體才好不容易修到化神境界的廢物?”

這番涼颼颼的反問出自游繼鴻之口,聽得旁人想竊笑,卻讓戒妄尊者一口氣憋在胸口,一張老臉漲得通紅,雖說修仙界不論年紀大小,只以實力說話,但已經活了幾千年的戒妄尊者還是無法接受被自己年齡零頭都不到的游繼鴻如此擠兌諷刺,嘴巴開開合合了好一會兒才憋出兩個字:“放肆!”

游繼鴻面無表情地回了兩個字:“無恥。”

戒妄尊者:“……”

眾人:想笑,但還是得忍著。

其實在場的人大部分都知道戒妄尊者什麽尿性,只是本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沒人願意出面得罪戒妄尊者,畢竟他擄掠的那些爐鼎之體只是沒本事沒背景的無名小卒,甚至在很多人看來,戒妄尊者采補爐鼎之體來修煉其實跟嗑丹藥的性質也差不多,而修仙之人能有幾個完全不嗑藥的呢?不過有人嗑得多有人嗑得少罷了。

唯有葉茁沒能忍住,“哈~啊哈哈哈……”

但很快,葉茁就笑不出來了。

戒妄尊者稍微平覆了一下情緒然後陰陽怪氣地道:“以前的鴻書尊者確實夠高尚,可如今的鴻書尊者卻和魔頭廝混在一起,不但將龍吟鐧據為己有,還打傷逸星宮穆宮主和眾多弟子,又囚禁藍月派藍家主,種種行為已與魔修無異,我倒是有些懷疑鴻書尊者的真實身份了。”

此話一出,頓時又引起了一波新的議論聲,其中更以逸星宮和藍月派為首,紛紛對游繼鴻的身份表示質疑,而對游繼鴻的身份最有發言權的莫過於明玄宗了,於是皮球很快就踢到了鄭默成那裏。

當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鄭默成的身上時,鄭默成卻是猶豫了一下才道:“我的二師弟鴻書是個明辨是非之人,我相信他不管選擇做什麽,一定有他的理由。”

“可是我聽說鴻書尊者人‘覆活’後,命石至今並未覆亮,從前的傳音聯絡亦不可用,可是確有其事?”逸星宮的一位長老出言問道。

“這……”

鄭默成被問得一時間啞口無言,雖然對方說的就是事實,但這事也就明玄宗內的幾個尊者和長老知道,鄭默成甚至還囑咐過大家暫時保密,如今卻是不知道怎麽走漏了風聲,他看了看逸星宮的長老又看看游繼鴻,有點擔心游繼鴻會以為這事是自己宣揚出去的。

面對眾多質疑的目光,游繼鴻並沒有解釋也沒有看鄭默成,看起來依舊冷靜而淡定。

這時就聽游繼鴻的小師弟宋雲孚生氣地開口道:“你們不要質疑我二師兄,這世界上不可能再有第二個鴻書尊者了,我相信他就是我的二師兄!”

然而這話根本沒有多少說服力,戒妄尊者冷哼一聲道:“他如果真的是鴻書尊者,知道自己的徒弟葉茁墮入魔道,就應該親手了結了他,而不是容忍他繼續為非作歹。”

“大家有所不知,鴻書尊者前幾日剛剛將我逐出了師門……”

跟在戒妄尊者之後開口的竟然是藍璃彤,只見她一臉悲戚哀怨,傷心之情溢於言表,“明明我什麽也沒有做錯,他卻非要這麽對我,再反觀害人無數的魔頭葉茁,他卻是對其百般維護,當初葉茁被逐出明玄宗時曾親口承認是他強迫了師尊,可是你們再看,鴻書尊者才回來多久,他又跟葉茁廝混在一起了,如果真是被迫的,以鴻書尊者的本事,會第二次‘被迫’嗎?”

“鴻書尊者將我囚禁在將夜城百般折磨,還對我強行搜魂,卻與葉茁顛鸞倒鳳,諸位不妨看看葉茁脖頸上的痕跡,這會是‘被迫’的嗎?明明就是師徒亂/倫,有悖綱常!鴻書尊者即便如今尚未入魔,怕是也離墮入魔道不遠了……”

葉茁原本還算淡定,直到藍璃彤說到自己的脖子,然後所有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他才慌不疊地拉著衣領想遮蓋一下,但是已經遲了——

他脖子上的吻痕十分清晰,一看就是前不久才有的,還不止一個,是三個,傻子都能想象得到他們當時有多熱情,“被迫”個屁!

葉茁臊得滿臉通紅,不由得白了游繼鴻一眼,意思很明顯:都讓你註意點了。

更過分的是游繼鴻依然淡定得如同面癱患者一般,臉不紅心不跳的,仿佛葉茁脖子上的紅痕與他無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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