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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心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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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應二年七月,幕府將軍德川家茂急病去世。以禁門事變而引發的長洲征伐,以幕府軍的慘敗而落下帷幕,

屯所裏氣氛很壓抑這幾天。

大家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做什麽事都要小心翼翼的。

只有錦織漱不當一回事,每天該幹嘛就幹嘛。她的態度反而惹得土方歲三多註意她。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有一個多月。

九月的有一天晚上。

千鶴從門外探進頭來。“錦織,錦織。快跟我來。”

錦織漱放下梳子,“恩?什麽事?”

“總之快跟我來啦。”千鶴走進去,拉起她的手就走。

錦織漱跟在她身後,一路直到了屯所的大門。

土方歲三,齋藤一,沖田總司以及那搞笑三人組,姿態各異的站在門口。

藤堂平助一看見她們,眼睛都亮了。“啊,你們終於來了。我們快出發吧。”

出發?

去哪?

千鶴抿唇一笑,“恩。我們去島原。”

前方的藤堂平助早劈裏啪啦講開了,“左之得到了一筆獎金,然後我們就沾光了。”

“就是就是。”沖田總司湊到她身邊。“錦織沒有去過島原吧?”

“恩,沒有去過。”

“前段時間發生了在三條大橋,宣布長州藩是反賊的告示牌被拔掉的,左之立功了。”

錦織漱微微一笑。

神色帶著好奇,雙眼不住的看周邊的景色。

華燈初上,映射出絲絲暖意。

街道兩旁不斷傳來絲竹聲,談笑聲,好像無憂。

在這亂世,島原這一片卻絲毫看不出憂愁。

“啊,錦織好像很感興趣呢。”

“恩,蠻有趣的。”

沖田總司大笑。“難的看錦織這樣呢,就好像小孩子闖入了大人的世界。”

“呃....”

“好啦,快進去吧。難得來一次。”

快步跟他們一起進去,盤腿坐在齋藤一的旁邊。

他們剛坐下沒有多久。門口就傳來一道嬌媚的女聲。“各位,晚上安好。妾身是君菊,晚上是由妾身陪侍各位。”

錦織漱托起下巴,看著她。

“好漂亮。”千鶴喃喃自語。

君菊看了千鶴一眼,掩袖一笑。感覺到一道打量的視線停在她身上,尋上那視線,對上錦織漱的眼。這個女人,眼神太過清冷,就好像她在觀察什麽。

君菊低頭一笑。“這位大人,是妾身哪裏不對麽?”

所有人的視線都停在她身上。

藤堂平助大叫起來,“錦織你不會喜歡君菊吧,這是不可以的。”

錦織漱的嘴角抽了抽。收回視線,“沒有什麽失禮的。”

君菊莞爾一笑。“那就好。”

酒菜很快就上了。

看到她對面的藤堂平助菜都顧不上吃一口,盡拼命的喝酒,那姿態就跟小貓一樣的。其他人臉上也都帶著淡淡的薄暈。

錦織漱端起酒杯,清酒緩緩入口。

主位上,君菊側著臉問土方歲三。“聽說新選組的土方先生就好像魔鬼一樣的人物,今日一看。沒想到是這麽俊帥的男人。”

土方歲三端起酒,無比鎮定的說。“經常被人這麽說。”

錦織漱一個沒忍住,酒入口,被嗆著了,難受的咳嗽起來。

相比她的反應,永倉新八和藤堂平助就太不給面子了,他們倆直接把酒噴了出去。

哄笑的聲音。

“土方先生已經醉了啊。”

“太快了,還是這麽不能喝啊。”

邊上的齋藤一見她咳成那樣,倒了杯清水給她。

雙手接過,“謝謝。”

水才到喉嚨,主位上的土方歲三突然發難,指著她。“你這個女人,一點都不可愛,整天冷冰冰的。”

第二次被嗆到。

驚天動地的咳嗽聲響起。

錦織漱滿臉通紅,稍微平順了氣息,“土方歲三你是故意的。”

土方歲三已經轉過頭不理她。

哄堂大笑的聲音,連齋藤一嘴角都是微揚。

“誒,還真沒有見過千鶴穿女裝的樣子呢。”沖田總司壞笑。

話題又被扯回來,原田左之助看向千鶴,質問她事發那天她人在哪裏。面對他的質疑,千鶴疑惑的說到她人一直在屯所,不曾外出。邊上是沖田總司的提醒,說他們巡邏時看見的南雲熏,跟千鶴長的幾乎一模一樣,會不會是她搞的鬼。

“讓千鶴換上和服給我們看不久行了。”齋藤一吟了口酒,淡淡的說道。

其他人跟著起哄。

半個小時後。

紙門被拉開,穿著繁覆的十二單的千鶴,面帶嬌羞的站在門口。

錦織漱感興趣的托起下巴。“千鶴很漂亮。”

千鶴擺手。“錦織穿和服更好看恩。”

錦織漱彎了眉眼。

其他人看的都呆了。

千鶴被打趣的跑進了房內的另一間房。

主位上的土方歲三也早已離席。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他們吵吵嚷嚷的說怎麽不見了土方歲三和千鶴。

當沖田總司叫他們出來時。錦織漱覺得心裏悶悶的感覺,但是很快,被原田左之助的腹藝逗的眼淚都出來了。

她與他們同歡樂。

快睡覺的時候,錦織漱坐在床鋪上,想起晚上的事,不禁低頭一笑。躺下,拉過被子很快入睡。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氣大好。

錦織漱看了看外頭高升的日頭,她沒有想到的是,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對於她而言,日子照樣的過。而對於其他人就不是這麽一回事了。

伊東甲子太郎不斷的挑撥離間,小動作頻頻。

土方歲三對其非常不滿。

慶應二年的冬天。

吃過晚飯,錦織漱早早的就躲在自己房間。

外出巡邏的是沖田總司和齋藤一。

其他人去了議事廳。

錦織漱將自己包在棉被裏,呵了口氣。

時局,越發的動亂了。

這段歷史,也差不多結束了吧?

也就剩3年的時間。

那麽這段歷史結束後,她呢?她將何去何從?

他們都是消亡的,那她呢?

不是不恐懼的。

齋藤一和沖田總司外出巡邏,殺了人,到門口的時候,沖田總司看了看身上被血染紅的羽織,“還是脫下來吧,等等讓千鶴看到可就不好了。”

齋藤一默默的看了他一眼,也脫下羽織。

一行人去了議事廳。

帶著一身寒氣,沖田總司一走進議事廳就叫開了。“啊,還是裏面暖和啊。”

視線定在正中間的千鶴身上。“哦誒。千鶴你這是在做什麽?”

齋藤一走到自己的座位,默默坐下。

藤堂平助跳起來。“千鶴說要扮作藝伎,潛入角屋。”

“哦。”沖田總司盤腿坐下。

“我也想為大家出一份力。”

“千鶴你其實可以不用去的。”藤堂平助皺眉。“反正是扮藝伎的,讓錦織去好了。對,讓錦織去就好了。”

自以為想到好辦法的藤堂平助,立馬被眾人鄙視。

“錦織冷冰冰的樣子,你是想要她嚇跑客人麽。”沖田總司很不客氣的說。

“就是,她會斟酒麽?”新八一臉的懷疑。

藤堂平助囁嚅了兩下。“可是也不要讓千鶴去啊,要斟酒,獻媚,還要被偷摸。啊,我受不了。”

藤堂少年你就不會想到錦織去的話也揩油?

千鶴眼裏盡是懇求之色。“就讓我去吧,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土方歲三擰眉。“平助,我會讓人跟著去的。”

藤堂平助雖然不甘,但是也安靜了。

千鶴換好衣服和新八等人出去了。

沖田總司被迫留在屯所。

“啊。好無聊啊。我去找點事做。”

一路拐到錦織漱的房間門口,裏面的燈還未滅。

敲了敲門,“錦織。”

“什麽事?”

“錦織我進去了。”

錦織漱很不想理他。在沖田總司進門之前已經穿好衣服。

沖田總司一向是行動派,拉起錦織漱就走。

“你要拉我去哪裏。這麽冷的天。”

“就是天氣冷,所以才更要出去走走啊。”

“.....”

黑燈瞎火的,沖田總司拉著她去了劍道場。

丟給她一把竹劍。

“錦織和我打一場吧。”

“你找齋藤吧。”我很困,我想回去睡覺。

“哦誒,哦誒。錦織就陪我打一場吧。”

錦織漱無奈,她的劍術對上沖田總司,只有被虐的份。

打完一場,錦織漱輕捂左手。撇了笑瞇瞇的沖田總司一眼,“回去了。”

“錦織覺得伊東怎麽樣呢?”

錦織漱認真的想了想,“還可以。”

沖田總司笑了笑。“那他要是想分裂新選組呢?”

錦織漱眉一凝,“這與我何幹?”

沖田總司大笑。“還是無聊啊。錦織我們再去逛屯所吧。”

嘴角抽了抽,你白天還逛不夠麽?

重點是,你無聊為什麽不拉著齋藤啊。

“沖田你感冒還沒好吧?”

沖田總司身子一僵,然後又是大笑,眼睛彎成月牙形。“誒,我有的時候覺得,錦織好像什麽都知道的樣子呢。”

聲音慵懶,但是投在她身上的視線犀利無比。

錦織漱轉身背對他,拉開紙門,對他的問題選擇無視。

沖田總司微微瞇起眼。向前,拉過她的手,向外跑去,“跑吧,錦織。”

到大門口的時候,沖田總司豎起手指,示意她安靜,指了指門外。

往外看去,是土方歲三牽著藝伎打扮的千鶴回屯所。

錦織漱垂在身側的手一緊。

“哦誒。副長啊。”

土方歲三擡頭,看向他們。

總司一臉的促狹,錦織漱淡漠的看著他們。

下意識的,土方歲三就解釋開了。“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千鶴很漂亮。”

“副長就不要解釋了。”

藝伎打扮的千鶴,寒冷的月光下,橘色繁覆的和服,將她的身形襯托的更加頎長,少女的身體已經慢慢長開。

千鶴因為奔跑而氣喘,臉帶著紅。“誒?沒有啦,不會啊。”千鶴擺手。

沒有人聽土方歲三的解釋。

錦織漱轉身就走。

沖田總司隨即跟上。“啊,副長就不要解釋了。理解,理解哈。”

土方歲三盯著他們兩人遠去的身影,懊惱的在心裏低罵一聲,沖田總司你理解什麽。

松開千鶴的手,“千鶴去休息吧。晚上麻煩你了。”

“誒?不。不會啦。土方副局太客氣了。”

土方歲三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被沖田總司一折騰,錦織漱倒不覺得冷,躺下,很快就睡著了。

一夜好夢。

幾日後。

對於坐在面前的藤堂平助,錦織漱好笑的挑起眉。“藤堂君,讓我扮作藝伎,跟在千鶴身邊?”

“不行嗎?”

“理由。”

藤堂平助拳頭握緊。“千鶴又不會武功。”對上錦織漱嘲謔的眼,又擺手。“不,不是。只是想讓錦織幫忙照看一下,不要讓她被那些酒鬼欺負”

難道她就長的那麽彪悍?

甚少見到錦織漱外露的情緒,藤堂平助急急忙忙的解釋。“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不放心千鶴。”

錦織漱認真的打量藤堂平助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藤堂平助被她的視線看的發毛。“幹、幹嘛。”

“其實,藤堂君要是不放心千鶴的話,你可以男扮女裝的。”

藤堂平助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怎麽可能,開什麽玩笑。我堂堂新選組八番隊長,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會男扮女裝。

剩下的話在錦織漱的註視下消音,藤堂平助小聲的說道。“總之不可能啦。”

錦織漱唇角微勾。“好吧。”

藤堂平助睜大了眼。“誒?你答應了?”

錦織漱瞟了他一眼。“我可以收回的。”

“不,不。我去跟他們說。”藤堂平助高興的往外跑。到門邊的時候,又回頭,“其實錦織笑起來挺好看的。”

錦織漱很快就被請到了議事廳。

一進去,大家都看著她。

盤腿坐在千鶴身邊。

“我會讓山崎和齋藤跟隨你們一起去的。”土方歲三安排最後的人事。

錦織漱只是安靜的聽著。

會答應藤堂平助,只是因為她想到了小哥哥而已。

南雲熏和君菊幫她化的妝。

她多看了南雲熏兩眼。

“呵呵,是我哪裏失禮了嗎,錦織小姐。”

“不,你很完美。”

南雲熏微微一笑。

換好繁覆的和服,和在外邊等候的齋藤一匯合,去了角屋。

雖然只是斟酒,溫婉淺笑的聽著那些浪人的抱怨。

但她還是覺得不愉快。

尤其是在千鶴離開後,她身邊的浪人也跟著出去。

溫婉的對身邊的浪人告罪下,她也退了出去。

外邊,果然已經開始亂了。

那個猥瑣的浪人看上了千鶴,拉著她就往房間裏走。

山崎丞出現,兩人七拐八拐,跑進房間。

她提裙下樓,房間裏已經傳來千鶴的聲音。“山崎你快走,不要管我。”

千鶴,你會不會知道如果山崎丞這時離開,你會遭遇什麽事?

還是你覺得,那個浪人會好心的放過你?

門口的那個浪人很快就被解決了。

千鶴提裙就往前邊跑。

她知道齋藤會去解救千鶴,所以她不緊不慢的順著千鶴的路線走。

右拐,她站在門口。

房內,齋藤一對千鶴的喃喃自語,以及被無視的浪人,她好笑的聽著。

“餵,你這個女人,怎麽在這裏?”

身後很快就圍著一群浪人。

“妾身無意間路過這裏。實在失禮。”

也許是她的態度還可以,那群浪人只是叫她退到邊上。

裏邊很快傳來打鬥聲,那群浪人哪裏是齋藤一的對手,很快就被解決了。

齋藤一出來的時候,看見錦織漱,臉上閃過尷尬。

都已經攪的一團亂了,再回去是不可能了。

所以他們就回去了。

土方歲三趕到的時候,看著角屋的狀況,無奈的嘆了口氣。

錦織漱和千鶴就這樣婷婷裊裊的走出來。

錦織漱這樣打扮,還是第一次見到。

淺笑的模樣,不覆平常的冷淡。

繁覆的十二單,穿的很是漂亮。

土方歲三承認他自己有那一瞬間的看楞了。

咳了咳。“好了,回去吧。”

回到屯所後,齋藤一和土方歲三去了議事廳。

“伊東最近在私底下很是活躍,不斷的招募隊員,我猜他是要離隊。一君,就拜托你了。”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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