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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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愛人》劇組最近陷入了詭異的氣氛中。
來往的人群表情微妙,眼神亂飛，細聲細氣說——
“聽說了嗎？仲玥又壓戲了。”
“臥槽，真的太牛逼了,聽說朱之列在她面前連話都不會說了。”
“仲玥還沒有卡過吧？相反,那幾個配角被ng得懷疑人生了。”
黎海城並不是一個極其嚴苛的導演，更不是一個不近人情滿口粗話的片場惡霸。
相反,他彬彬有禮，疏離禮貌，即便指出問題，也是用詞克制,溫文爾雅。
他既不會在片場上大喊大叫，也不習慣與演員多做交流,就像是一個執行標準的機器人，在該喊卡的時候喊卡,在該過的時候過,在該教導演員的時候教導。
其餘時候,他總是習慣保持沈默，獨自待著，或者是在擺弄他的寶貝攝像機,又或者是在斟酌劇本是否需要修改。
但正因為如此，片場內沒有演員不怕他。
尤其是最近幾個和仲玥一起演戲的男配們，在拍攝他們獨自的戲份時,黎海城雖然眉頭緊皺,但卡的並不嚴，差不多就讓他們過了。
但是,仲玥來了後,噩夢就開始了。
他們一邊戰戰兢兢和仲玥拍照,時刻感受著被壓戲的痛苦，還得一邊忍受著黎海城如同刀鋒般的冷厲的審視。
戲剛結束，還沒等放松，就聽到黎海城疏離的極其禮貌的說話，“過來一下，在剛才的表演中，你這裏有些問題，請你改正一下。”
他竟然說請！
但這並不會讓他們覺得安心啊！
反而更加害怕了！
一群人瑟瑟發抖，宛若看到什麽史前大恐怖地對待黎海城，時刻等待著命運審判的落下。
每到這時，仲玥就忍不住笑。
哎嘿，以前被批評的都是她，現在風水輪流轉，竟然是和她搭戲的演員們被批評了。
雖然仲玥有時也會因為憐憫打算鼓勵一下被條理分明說得狗血淋頭的幾個搭戲的“男朋友們”——
這幾個娛樂圈的新人，真的是被教訓慘啦，每天垂頭喪氣，來片場跟上墳差不多，就連說仲玥閑話的時間也沒有了。
仲玥零星聽了幾句，似乎他們現在的話題是，如何才能避免和仲玥搭戲不被壓戲，以及如何才能逃出黎海城的魔掌，爭取做一個不功不過的不惹人註意的路人配角。
雖然仲玥並不在乎別人的討論和貶低，但是聽到這些人轉變的風聲，還是沒人住美滋滋了一把。
咦嗨，讓你們看不起我。
現在看看到底是誰被罵！
就在仲玥大發善心準備鼓勵下幾個可憐兮兮的新人時，往往會和黎海城的眼神不期而遇。
那雙因為批評不爭氣的新人們的冷漠的眼神，在看到仲玥時，清晰又明顯地一點點和緩，蕩漾出如春風和雨般的柔波。
慢慢地，就連唇角也勾起了，露出了一個滿意的欣賞的愉悅的笑容，“怎麽不回去休息？你的戲沒問題，演的非常好，我不能讓他們的戲帶壞了你的表演。”
見仲玥欲言又止，黎海城聲音更加柔和了，“快回去吧，這裏風大，回休息室等著，到時間我再讓助理叫你過來。”
仿佛被魔法蠱惑了一般，仲玥下意識沖他一笑，然後就真的乖乖回到休息室了。
留下了一眾被訓得神志不清的新人們爾康招手：……仲玥姐！說好的幫我們說話呢！
只可惜，被美色所惑的仲玥已經回去休息了。
有了新人們的襯托，自然顯得仲玥和黎海城的關系太親密了！
不過，對於屢屢刷新了演技上限的仲玥，片場眾人倒是沒有往男女關系方面想，反而覺得這才是理所當然嘛。
想想，本來以為只有流量的水貨，幡然醒悟，醍醐灌頂，突變成了演技高超的女演員！
就問，哪個導演不愛？
更何況，有一開始的兩人的“求婚”誤會，大家都覺得，一再誤會這兩人清白的他們，實在是思想太不純潔了。
“仲玥，你難道不怕黎導嗎？”
當然，還是有人覺得仲玥過於膽大包天了。
她是怎麽敢當著那塊看似禮貌梳理，實則刀刀紮心的冰山甜蜜微笑的呢？
在發現仲玥這個大明星似乎出人意料的和善後，片場的人就沒忍住好奇心，直接問了。
在片場這麽久了，他們也發現，有關於仲玥的黑料大概率都是假的。
第一，當然是演技。以仲玥這種演技，都是娛樂圈毒瘤，那在這個片場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毒瘤中的毒瘤。
第二，就是耍大牌了。真的和仲玥相處後，就發現網上的傳聞有多不靠譜了。
仲玥的性格可太好了！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總覺得仲玥格外能體諒他們打工人的心態？
工作人員：……怎麽常常有一種同病相憐的錯覺？
和一個大明星，真的是瘋了。
因此，聽到有人開口問後，休息室陸陸續續也有人問了：“對啊，仲玥，太不可思議了！對著黎導那張臉，你是怎麽敢和他說話的！”
“對，前幾天我還看到仲玥提出劇本有問題呢，”有個女性工作人員心有餘悸地說，“當時，黎導那不發一言的表情，嚇得我都快暈厥過去了。”
仲玥被這誇張的言辭逗笑了，“你們都太誇張了，黎導其實就是看著冷，實則非常熱心，樂於助人，和善可親，多好一個導演啊！”
休息室有一個算一個都滿頭問號。
和善可親，樂於助人，這八個字，哪一個和黎海城有關系？
仲玥反而被勾起了興趣，越想越有道理，“你們看，新人們表演差勁，黎導就一直認真教導，這是不是樂於助人？還有，雖然我提出了劇本有問題，但是黎導也很重視，非常認真地研究，從來不因為我是演員就忽視我的想法。”
更何況，黎導可是她的演藝路上的領路人，無償地無視地為她規劃出了一條如何沈浸式演繹任煙的道路。
在這個冷漠的現代社會，哪裏還有這麽熱心的無私幫助人的導演啊！
聽她這麽一解釋，休息室眾人：……
尼瑪，咱們說的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往窗戶看，一眼就能看到那幾個人高馬大的男演員，在黎海城面前，一個比一個更可憐兮兮，看那眼角，甚至都滲出淚花來了！
休息室幾人面面相窺，互相都看出了對方的眼神——
很好，他們是正常的。
不正常的明明是這個演技突飛猛進的女演員！
也怪不得人家能當女主角，還能在短短的時間內，演技一飛沖天，看看，這個格局，這個認知水平，這個豁達心態。
比不過，真比不過。
“黎導真是個好人啊！”
仲玥再次堅定了這個觀念，並且因為這個討論，覺得黎海城對自己的幫助太大了。
極其稀少感受到被幫助溫暖的仲玥，開始沈思，君以國士待我，我是不是應該幹點啥？
李哥一聽，眨眨眼睛，“你好好演戲，不就已經報答黎導了嗎？”
仲玥撓頭，“話是這麽說，但是我感覺我的演技已經到了關卡。”
換而言之，短時間內進步不太可能。
李哥無語，“……你還要進步？”
你這是想逼視那幾個新人啊！
說到這，李哥摸摸下巴，是不是很快輪到了莫成和仲玥的戲份？
他臉上浮現了蕩漾的笑容，贏過幾個新人算什麽，當然是把莫成這個老前輩壓倒了更有意思啊！
仲玥：“……哥，幹嘛呢？”
這仿佛在打什麽壞主意的表情，妥妥的大反派。
大反派李哥回神，漫不經心地說：“最近劇組好像缺人，要不你去問問黎導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劇組確實缺人缺錢，但有了仲玥的投資，更缺的就是人了。
尤其是因為一些隱隱約約的風聲，娛樂圈大部分有名氣有才能的人都不願意過來。
演員是，編劇是，錄像是，剪輯也是。
所以，說這個劇組是個草臺班子一點也沒錯。
但不知道為何，或許是對黎海城本人的盲目信任，仲玥卻覺得，這個草臺班子一點都不比什麽s級大制作差。
或許，反而會比那些人才濟濟投資巨大的制作還要好呢！
“好的，我明白了！”仲玥下定決心，“黎導是不是缺人來著？那我上！”
沈浸在“啪啪啪”打臉幻想的李哥繼續不在意說：“哦，好，你行你上……”
“等等！啥意思？”李哥猛地回過神來，“你上是什麽意思！”
意思很簡單，仲玥繼續去當黎導的小粘糕了。
在當日的拍攝完成時，演員們也可以收工了。
演得好的，例如仲玥，就可以愛上哪上哪去了，明天按時來開工就行。
演得好的，例如除仲玥以外的新人們，就得慘兮兮地回酒店，琢磨研究去了，期間，還要忍受著經紀人爛泥糊不上壁等諸多語言攻擊。
但是，這天，本來應該下工的仲玥卻來到黎導身邊，問他：“黎導，你是還要忙剪輯工作嗎？”
“沒，還沒到剪輯，而是要把今天的錄像過一遍……”黎海城依舊是疏離而幹練的聲音，讓仲玥一聽，就非常安心，似乎所有的困難都難不到他。
倒是黎海城，突然擡頭，在察覺到是仲玥時，有些詫異，“你不回去？”
“黎導，有什麽我可以幫你的嗎？”
仲玥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來報恩的，但是看著黎海城一邊憂心拍攝，一邊忙著後勤，還要盯著剪輯，仿佛兩頭燒的蠟燭，仲玥就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麽。
她毛遂自薦，“真的，我智商沒問題高，學東西超快的，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叫我啊！”
“或者，你給我幾本書，”仲玥擰著眉，認真思考，“我回去研究研究理論知識，再回來跟著你實操。”
仲玥說了很多，也說得斷斷續續，卻怎麽也說不清為何發神經要來幫忙。
她似乎有些洩氣，漆黑的濃稠的眼睫毛不斷撲騰，幾乎要把黎海城扇暈過去。
終於，仲玥還是態度坦然地說：“好吧，我就是想幫幫你。”
仲玥覺得自己這毛遂自薦實在是太糟糕了——怎麽她在李哥面前，能說會唱，對著黎海城卻反而不會說話了？
她偷偷窺著黎海城的表情，心想，這位領路人，該不會以為自己是個傻子吧？
卻見，黎海城笑了，那是一個相當熱烈的突破界限的笑容。
這位頗有紳士風度的年輕導演站起來，拍了拍仲玥的肩膀，用力極其輕，極其柔，仿佛在觸碰一個昂貴的易碎的獨此一件的寶物。
“是嗎？你要來幫我嗎？”
“那就來吧，你知道的，我總是相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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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真的太牛逼了,聽說朱之列在她面前連話都不會說了。”
“仲玥還沒有卡過吧？相反,那幾個配角被ng得懷疑人生了。”
黎海城並不是一個極其嚴苛的導演，更不是一個不近人情滿口粗話的片場惡霸。
相反,他彬彬有禮，疏離禮貌，即便指出問題，也是用詞克制,溫文爾雅。
他既不會在片場上大喊大叫，也不習慣與演員多做交流,就像是一個執行標準的機器人，在該喊卡的時候喊卡,在該過的時候過,在該教導演員的時候教導。
其餘時候,他總是習慣保持沈默，獨自待著，或者是在擺弄他的寶貝攝像機,又或者是在斟酌劇本是否需要修改。
但正因為如此，片場內沒有演員不怕他。
尤其是最近幾個和仲玥一起演戲的男配們，在拍攝他們獨自的戲份時,黎海城雖然眉頭緊皺,但卡的並不嚴，差不多就讓他們過了。
但是,仲玥來了後,噩夢就開始了。
他們一邊戰戰兢兢和仲玥拍照,時刻感受著被壓戲的痛苦，還得一邊忍受著黎海城如同刀鋒般的冷厲的審視。
戲剛結束，還沒等放松，就聽到黎海城疏離的極其禮貌的說話，“過來一下，在剛才的表演中，你這裏有些問題，請你改正一下。”
他竟然說請！
但這並不會讓他們覺得安心啊！
反而更加害怕了！
一群人瑟瑟發抖，宛若看到什麽史前大恐怖地對待黎海城，時刻等待著命運審判的落下。
每到這時，仲玥就忍不住笑。
哎嘿，以前被批評的都是她，現在風水輪流轉，竟然是和她搭戲的演員們被批評了。
雖然仲玥有時也會因為憐憫打算鼓勵一下被條理分明說得狗血淋頭的幾個搭戲的“男朋友們”——
這幾個娛樂圈的新人，真的是被教訓慘啦，每天垂頭喪氣，來片場跟上墳差不多，就連說仲玥閑話的時間也沒有了。
仲玥零星聽了幾句，似乎他們現在的話題是，如何才能避免和仲玥搭戲不被壓戲，以及如何才能逃出黎海城的魔掌，爭取做一個不功不過的不惹人註意的路人配角。
雖然仲玥並不在乎別人的討論和貶低，但是聽到這些人轉變的風聲，還是沒人住美滋滋了一把。
咦嗨，讓你們看不起我。
現在看看到底是誰被罵！
就在仲玥大發善心準備鼓勵下幾個可憐兮兮的新人時，往往會和黎海城的眼神不期而遇。
那雙因為批評不爭氣的新人們的冷漠的眼神，在看到仲玥時，清晰又明顯地一點點和緩，蕩漾出如春風和雨般的柔波。
慢慢地，就連唇角也勾起了，露出了一個滿意的欣賞的愉悅的笑容，“怎麽不回去休息？你的戲沒問題，演的非常好，我不能讓他們的戲帶壞了你的表演。”
見仲玥欲言又止，黎海城聲音更加柔和了，“快回去吧，這裏風大，回休息室等著，到時間我再讓助理叫你過來。”
仿佛被魔法蠱惑了一般，仲玥下意識沖他一笑，然後就真的乖乖回到休息室了。
留下了一眾被訓得神志不清的新人們爾康招手：……仲玥姐！說好的幫我們說話呢！
只可惜，被美色所惑的仲玥已經回去休息了。
有了新人們的襯托，自然顯得仲玥和黎海城的關系太親密了！
不過，對於屢屢刷新了演技上限的仲玥，片場眾人倒是沒有往男女關系方面想，反而覺得這才是理所當然嘛。
想想，本來以為只有流量的水貨，幡然醒悟，醍醐灌頂，突變成了演技高超的女演員！
就問，哪個導演不愛？
更何況，有一開始的兩人的“求婚”誤會，大家都覺得，一再誤會這兩人清白的他們，實在是思想太不純潔了。
“仲玥，你難道不怕黎導嗎？”
當然，還是有人覺得仲玥過於膽大包天了。
她是怎麽敢當著那塊看似禮貌梳理，實則刀刀紮心的冰山甜蜜微笑的呢？
在發現仲玥這個大明星似乎出人意料的和善後，片場的人就沒忍住好奇心，直接問了。
在片場這麽久了，他們也發現，有關於仲玥的黑料大概率都是假的。
第一，當然是演技。以仲玥這種演技，都是娛樂圈毒瘤，那在這個片場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毒瘤中的毒瘤。
第二，就是耍大牌了。真的和仲玥相處後，就發現網上的傳聞有多不靠譜了。
仲玥的性格可太好了！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總覺得仲玥格外能體諒他們打工人的心態？
工作人員：……怎麽常常有一種同病相憐的錯覺？
和一個大明星，真的是瘋了。
因此，聽到有人開口問後，休息室陸陸續續也有人問了：“對啊，仲玥，太不可思議了！對著黎導那張臉，你是怎麽敢和他說話的！”
“對，前幾天我還看到仲玥提出劇本有問題呢，”有個女性工作人員心有餘悸地說，“當時，黎導那不發一言的表情，嚇得我都快暈厥過去了。”
仲玥被這誇張的言辭逗笑了，“你們都太誇張了，黎導其實就是看著冷，實則非常熱心，樂於助人，和善可親，多好一個導演啊！”
休息室有一個算一個都滿頭問號。
和善可親，樂於助人，這八個字，哪一個和黎海城有關系？
仲玥反而被勾起了興趣，越想越有道理，“你們看，新人們表演差勁，黎導就一直認真教導，這是不是樂於助人？還有，雖然我提出了劇本有問題，但是黎導也很重視，非常認真地研究，從來不因為我是演員就忽視我的想法。”
更何況，黎導可是她的演藝路上的領路人，無償地無視地為她規劃出了一條如何沈浸式演繹任煙的道路。
在這個冷漠的現代社會，哪裏還有這麽熱心的無私幫助人的導演啊！
聽她這麽一解釋，休息室眾人：……
尼瑪，咱們說的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往窗戶看，一眼就能看到那幾個人高馬大的男演員，在黎海城面前，一個比一個更可憐兮兮，看那眼角，甚至都滲出淚花來了！
休息室幾人面面相窺，互相都看出了對方的眼神——
很好，他們是正常的。
不正常的明明是這個演技突飛猛進的女演員！
也怪不得人家能當女主角，還能在短短的時間內，演技一飛沖天，看看，這個格局，這個認知水平，這個豁達心態。
比不過，真比不過。
“黎導真是個好人啊！”
仲玥再次堅定了這個觀念，並且因為這個討論，覺得黎海城對自己的幫助太大了。
極其稀少感受到被幫助溫暖的仲玥，開始沈思，君以國士待我，我是不是應該幹點啥？
李哥一聽，眨眨眼睛，“你好好演戲，不就已經報答黎導了嗎？”
仲玥撓頭，“話是這麽說，但是我感覺我的演技已經到了關卡。”
換而言之，短時間內進步不太可能。
李哥無語，“……你還要進步？”
你這是想逼視那幾個新人啊！
說到這，李哥摸摸下巴，是不是很快輪到了莫成和仲玥的戲份？
他臉上浮現了蕩漾的笑容，贏過幾個新人算什麽，當然是把莫成這個老前輩壓倒了更有意思啊！
仲玥：“……哥，幹嘛呢？”
這仿佛在打什麽壞主意的表情，妥妥的大反派。
大反派李哥回神，漫不經心地說：“最近劇組好像缺人，要不你去問問黎導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劇組確實缺人缺錢，但有了仲玥的投資，更缺的就是人了。
尤其是因為一些隱隱約約的風聲，娛樂圈大部分有名氣有才能的人都不願意過來。
演員是，編劇是，錄像是，剪輯也是。
所以，說這個劇組是個草臺班子一點也沒錯。
但不知道為何，或許是對黎海城本人的盲目信任，仲玥卻覺得，這個草臺班子一點都不比什麽s級大制作差。
或許，反而會比那些人才濟濟投資巨大的制作還要好呢！
“好的，我明白了！”仲玥下定決心，“黎導是不是缺人來著？那我上！”
沈浸在“啪啪啪”打臉幻想的李哥繼續不在意說：“哦，好，你行你上……”
“等等！啥意思？”李哥猛地回過神來，“你上是什麽意思！”
意思很簡單，仲玥繼續去當黎導的小粘糕了。
在當日的拍攝完成時，演員們也可以收工了。
演得好的，例如仲玥，就可以愛上哪上哪去了，明天按時來開工就行。
演得好的，例如除仲玥以外的新人們，就得慘兮兮地回酒店，琢磨研究去了，期間，還要忍受著經紀人爛泥糊不上壁等諸多語言攻擊。
但是，這天，本來應該下工的仲玥卻來到黎導身邊，問他：“黎導，你是還要忙剪輯工作嗎？”
“沒，還沒到剪輯，而是要把今天的錄像過一遍……”黎海城依舊是疏離而幹練的聲音，讓仲玥一聽，就非常安心，似乎所有的困難都難不到他。
倒是黎海城，突然擡頭，在察覺到是仲玥時，有些詫異，“你不回去？”
“黎導，有什麽我可以幫你的嗎？”
仲玥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來報恩的，但是看著黎海城一邊憂心拍攝，一邊忙著後勤，還要盯著剪輯，仿佛兩頭燒的蠟燭，仲玥就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麽。
她毛遂自薦，“真的，我智商沒問題高，學東西超快的，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叫我啊！”
“或者，你給我幾本書，”仲玥擰著眉，認真思考，“我回去研究研究理論知識，再回來跟著你實操。”
仲玥說了很多，也說得斷斷續續，卻怎麽也說不清為何發神經要來幫忙。
她似乎有些洩氣，漆黑的濃稠的眼睫毛不斷撲騰，幾乎要把黎海城扇暈過去。
終於，仲玥還是態度坦然地說：“好吧，我就是想幫幫你。”
仲玥覺得自己這毛遂自薦實在是太糟糕了——怎麽她在李哥面前，能說會唱，對著黎海城卻反而不會說話了？
她偷偷窺著黎海城的表情，心想，這位領路人，該不會以為自己是個傻子吧？
卻見，黎海城笑了，那是一個相當熱烈的突破界限的笑容。
這位頗有紳士風度的年輕導演站起來，拍了拍仲玥的肩膀，用力極其輕，極其柔，仿佛在觸碰一個昂貴的易碎的獨此一件的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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