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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的存稿,結果一下點成了直接發表,真的是憂桑……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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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人了,進了醫院就只有醫生和病人兩種身份,病人看病,醫生治病,天經地義,錯在哪?”

“她有錯是她的事,跟醫生有什麽關系,難不成現在醫生治病還得把你從頭到尾調查一遍再治?那照你這麽說,明天你要有個什麽病,以你這種胡攪蠻纏不分好壞的人,醫生也不要救了!”

一口氣說了這麽多,將這女人裏裏外外的諷刺了一遍,畢竟是個年過半百的人,剛才罵人鬧騰就費了不少勁,這是突然被個小丫頭這麽頂撞,一時氣沒提上給氣暈了過去,周圍家屬急忙的家人扶住。

於景行立刻吩咐將人帶去病房,童童忿忿道:“去什麽病房,以她說的,她就不該救。”

“別鬧。”身側的聲音低沈,略帶無奈。

童童不服氣的小聲嘟囔:“手術做得好有什麽用,連個人都罵不過,盡被人欺負。”

見周圍人散了個差不多,童童也沒理他,轉身離開。

霍惜最近恢覆的不錯。

上次兩人不歡而散,童童也忙著沒過來,她請的護工很是負責,與霍惜相處的也不錯,她也少點擔心。

今天得空過來看看,又發現病房裏有討厭的人。

不過這次劉冼沒來,只有張欣。

張欣在霍惜面前一向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疊著雙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與霍惜相顧無言,只是看到她進來後,臉色變了變。

她已經得知童童收了手,不再告她,可她還是不甘心被這麽壓一頭,終於,之前交代的那個人給她帶回了消息。

但跟劉冼口中的差不多,都是告訴她不要隨便惹童童,最起碼在安市的地盤上收斂點,至於更詳細的家庭背景,那人說他能力有限,查不出來。

只不過,她知道了一個更有趣的信息。

此時她看向童童的眼神已經帶了諷刺和輕蔑。

童童沒理她,進去將給霍惜帶的營養品和水果放下後,問了些近日康覆的情況,又叮囑她多吃些補身體的東西。

上次童童走了之後,霍惜哭了好大一會兒,她知道都是自己的錯,後來的幾天童童都沒來,她以為是她生氣了,現在看到她還像往常一樣對她好,霍惜的眼眶泛紅,她這個朋友,看著嘴毒,卻是個認定了誰就玩命對她好的人。

看著兩人情同手足的樣子,張欣冷笑。

“那麽看不起我做小三,還以為你是個什麽好的,原來也彼此彼此。”

這邊於景行看到童童站出來為自己出了頭後委委屈屈離開的背影,皺了皺眉。

跟著進去為剛才鬧事的女人做了診斷,只是一時胸悶氣短導致的暫時性昏厥,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走進辦公室才終於彎了彎嘴角,看著小,那張嘴真是不饒人。

坐到辦公桌後,剛抽出本病例,就看到旁邊筆筒下壓著的一張紙。

修長的手指捏出來,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寫的。

【平時對追求者們毒蛇成那樣子,怎麽今天就慫了,笨死了!】

這幼稚的話看著倒像是於傅祁那年齡的丫頭們才能寫出來的,字裏行間透漏出寫字人的憤怒,應該是剛剛離開就先過來給他寫了便條。

其實剛才他有辦法治了那女人,只是沒想到她突然沖出來,直接把人氣暈了。

還真是厲害得很。

童童不想跟她多說一句話,坐在床上挑了個最大最紅的蘋果準備削給霍惜吃。

倒是霍惜皺眉,叱道:“你瞎說什麽!”

“你跟她都是混設計圈的人,會不知道她那點破事?大學還沒畢業就跟富二代混在一起,誰知沒幾年就被甩了,是吧?”

“給孫家大少爺孫遷林當了四五年的情.婦,難道你不記得了?裝什麽清高。”

聽到那個名字,童童削蘋果的手一頓,鋒利的刀刃差點割破手,長長的水果皮斷開,掉在地上。

撿起來扔到垃圾桶裏,也不理她,繼續削。

張欣看在眼裏,又笑了聲:“我還真不知道你除了那張臉還有什麽好的,也難怪人家不要你,現在跟趙家的千金同進同出,怕是過不久就要傳出婚訊了,也不看看自己,拿什麽跟人家比。”

“不過你倒是也不甘寂寞,現在又傍上個金主吧,霸著各種娛樂版頭條,那上面的金主可是都不重樣呀,怎麽樣,靠著男人往上爬的滋味很爽吧?”

童童將手裏削好的蘋果遞給她,起身拿起包,環顧了一圈道:“這兩天換季有點冷,你註意點保暖,平時開窗記得把窗紗拉上,都快入冬的季節蒼蠅蚊子倒是還不少,不過也是,最後蹦跶不上兩天了,就這樣吧,不過你還是得註意點,這玩意兒多了吵嚷起來惹人煩,我有空就來看你,先走了。”

又叮囑了她兩句註意身體,轉身離開,從頭到尾連給張欣一個眼神都吝嗇,任憑她氣急敗壞的吼著。

直到關上門走出去,童童才蒼白了臉,咬著下唇,纖細的手指緊緊握著,若靠的近些,還能發現她輕微抖動的身體。

右手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絲毫不覺疼痛,每次聽到這幾個名字都會想起那段往事,時隔多年的無助和恐懼依舊能將她籠罩,黑暗,沈悶,壓的她透不過氣來。

永遠陷在回憶中走不出來的,似乎還是她。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的仙女們歡迎收藏和評論哦!!!!給二歡動力!!!愛你們!!

☆、Chapter 15

孟夢昨天值了個晚班,今天可以輪休兩天,一個高興就把童童拉出來約飯。

紅油油充滿食欲的水煮魚一端上來,倆人兩眼發亮的吃了一會兒,才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閑扯。

“想當初剛認識你們到現在,也沒多久,轉眼二狗和崔就準備訂婚了。”

童童啊了一聲:“什麽時候?”

“你不知道?前兩天新聞就爆出來了啊,那標題寫的,什麽《王家二少情定佳人,多年風流浪子終肯回頭》”

孟夢正想著那些頭條新聞的標題就覺得好笑,沒多久又皺起眉頭:“還有的標題簡直不能看,說什麽奉子成婚,王家為了負責才肯松口同意兩人的婚事。”

童童擺擺手,示意她別光說不吃,才慢悠悠道:“著什麽急,以王二狗那妻奴的本性,他舍得讓他媳婦兒被人背後嚼舌根?”

孟夢一想,倒也是這麽回事,索性也不再擔心,跟著童童倆人吃起來。

倆人下午沒事,索性一起去給王瑞道喜,給翟婷打了電話,被告知她已經到了。

王家也是罕見的名門世家,世代從商,步入新世紀後事業更是蒸蒸日上,如今發展也是如日中天,在國際上都享有盛譽。

王家的現任掌權人卻是跳過一輩,直接由長孫繼承,也就是王瑞的親哥哥,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卻在商界呼風喚雨,叱咤風雲,是個提起名字便讓人聞風喪膽的角色,偏又風姿卓絕,讓無數安市名媛淑女芳心暗許。

既然家業有優秀的繼承人,老爺子幹脆不問世事,找了處好地段住下,樂呵呵的享福。

安市作為全國GDP等各項指標發展的領頭城市,自然有一片非富即貴,等閑人絕踏不入一步的區域。

如今童童兩人來的便是這裏,無論是環境還是安全性能都極佳的別墅區,王家近來有大喜事,王瑞早就帶著自家小媳婦兒住到老爺子這裏,一大幫人將他哄得樂呵,老爺子整天笑的見牙不見眼。

找了半圈也沒找到個停車位,童童直接揮手讓孟夢先進去,後來又開車繞了半天,直到保安過來才幫她找了個位置停下。

於景行正站在一座別墅門口與一名中年男子交談。

“曾叔,留步。”

“景行啊,我家老爺子這病多虧了你,實在是……”

“曾爺爺與爺爺是多年的戰友,這點忙不算什麽,您言重了。”

一個年輕女子歡快地跑出來,蹭到兩人身邊:“景行哥哥!”

於景行避開了她伸過來的手,淡淡的嗯了聲。

一旁的男子輕聲呵斥:“你又跑出來做什麽,快回去。”

那女子剛想還嘴,眼睛瞥到不遠處的一個窈窕身影,楞了楞,不屑的嘲諷道:“這女人怎麽還來這了,看來這次勾搭的金主來頭不小啊。”

於景行看到童童時,她正停好車跟保安道謝,標準疏遠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再加上她舉止大方,對面的小保安微曬了臉,連連擺手說沒關系。

從進屋為這家老爺子治療開始就沒跟著女孩子說過一句話的於景行,終於正眼看她。

“你認識她?”

女子冷哼:“誰認識這種手段不幹不凈的女人,只是聽說的多了而已,瞧那張狐媚臉,還有那身段,怕是床上勾了不少男人。”

於景行臉沈了沈,本就不熱絡的語氣更顯冷漠。

“道聽途說就隨意給人下定論?”

“我才沒有亂說,單看她開的那輛車,那麽名貴的車她一個剛畢業不久的人買得起?還有她……”

向來清冷矜貴,尋常人很難入眼的於家大公子,這次一反常態的打聽一個人,還是個女人,本就奇怪,這時看他臉色更加陰沈,才意識到自己只顧關註他的反常,卻沒註意自家女兒說了什麽不堪入耳的話。

當下呵斥道:“住嘴!誰準你在人背後亂嚼舌根了!給我進去!”

那女子極不甘心,似乎還想跟於景行搭兩句話,可看對方對自己的強烈反感,和父親嚴厲的斥責,終究還是跺了跺腳跑回了家。

不待中年男子開口,於景行搶先一步:“素來聽聞曾家家風嚴謹,今日倒是有幸一見,一個月後我會再來察看老爺子病情,晚輩有急事先離開了。”

躬了躬身轉身向前走去。

童童進去的時候,客廳已經圍了一圈人。

王瑞攬著崔苡靠在沙發上,面上喜色擋都擋不住,嘴都快咧到耳根了,一旁翟婷拉著崔苡不停的說著什麽,她今天才知道原來崔苡懷孕了。

孟夢在一旁叮囑王瑞一些孕婦的日常註意事項,王瑞正哀求著她趕緊幫他挑兩本這方面專業的書,他可是要做極品奶爸的人。

童童將手裏剛脫下的外套遞給保姆,湊過去和她們聊著。

環顧了一圈,才問王瑞:“老爺子不在?”

“老爺子這幾天高興,出去串門了,走了有一會兒。”

童童點點頭,笑道:“狗子,這麽多年終於娶到崔了,難得啊。”

翟婷也跟著說:“就是沒想到崔這年紀輕輕的眼神就不好啊。”

王瑞如今也得意的不行,根本不管她們說什麽,反正人已經是自己家的了,誰也搶不走,有恃無恐的哼著歌,被崔苡一巴掌打過去才消停。

她歡快的和難得見面的幾位好友聊天,自從懷孕之後王瑞整個限制了她的活動,工作全堆給了助理,恨不得一天有二十五個小時能繞在她身邊,生怕他哪磕到碰到。

正聊著開心,餘光不經意就瞥到壓在茶幾上一堆文件下的報紙,她不喜歡看這些幹巴巴的新聞,所以每天堆在那裏也只是老爺子和王瑞翻著看,只是這次吸引她目光的,是不小心露出的一角上面,有張童童的照片。

疑惑的將那張報紙抽出來,王瑞反應過來想伸手攔的時候已經晚了,她已經看到了上面的內容,就見她原本紅潤歡喜的面色慢慢沈下來。

幾人都察覺不對,離她最近的翟婷也疑惑的湊上去看,面色也逐漸如她一般,孟夢離得不遠自然也看見了,她弱弱的看了眼對面悠閑吃堅果的童童。

接到不同方向的目光後,童童忍不住笑了:“幹嘛,上面的照片是不是把我拍醜了?”

崔苡詫異的問她:“二童你知道?那你……”

童童隔空送去一個飛吻安撫:“看你們這樣子我就猜到大概是什麽了,這幫記者沒寫的就開始各種扒我,平均也就一周上個幾次頭條吧,習慣了習慣了。”

語氣還頗有種得意的意思,只是在場的人都知道,這看似不經意的背後,是她鮮血淋漓不敢再去回想的往事。

崔苡回頭怒瞪王瑞,被她嚇的連忙求饒:“你懷孕本就辛苦,我怕你看到之後不開心,影響心情。”

心裏暗罵自己怎麽沒提早把報紙扔掉。

崔苡氣的把報紙扔到王瑞身上:“我就不明白了,這群記者究竟有多無聊才會死追著你不放!多報道些民生和國家大事不可以麽?一破娛樂版還能賣這麽火,看的人和寫的人一樣神經病!”

幾人趕緊安撫她的情緒,懷孕期間可不能動這麽大火。

可安撫完崔苡後,另外幾個人的火卻沒辦法壓下去,翟婷冷笑一聲:“這麽多年了,她可真有意思。”

孟夢拿過報紙仔細看內容,盡管之前看過無數次也氣過無數次,可看到那大喇喇的標題就令人火大。

《童大設計師與新金主酒店春.宵一度》

附了一張模糊到比a.v畫質還差的照片,兩人一前一後距離不遠的向酒店大堂走,配字的編輯文筆不錯,將童童以色侍人,踩低捧高和換過無數金主的形象描述的淋漓盡致,就差直接了當的寫她淫.亂.放.蕩。

看了兩眼就實在看不下去,她一個外人看這些都不忍直視,更何況童童看了聽了這麽多年。

她一個小姑娘,若不是因為當初遇人不淑又太相信那些人,怎麽會置自己於這樣的境地,日覆一日的抹黑和亂噴,讓她被動的接收著這本不應該屬於她的一切。

將報紙使勁揉成團,恨恨的扔進垃圾桶裏,童童心疼的看著她紅紅的手:“幹嘛呢,跟這群人置什麽氣,還弄傷了自己那救死扶傷的小手。”

孟夢挑著眉問王瑞:“王二少,什麽情況這是?”

王瑞嘆了口氣:“師兄不讓我動這些報社和記者,不過這些年絆子沒少給他們使,而且我們掌握的情況不少了。”

在場都是知情人,崔苡急忙問:“那還等什麽!”

童童搖搖頭,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不到萬無一失的地步她不會輕易動手,既然要還自己清白,就要白的徹底幹凈。

她靜靜的看著崔苡,目光柔軟而堅定:“再等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只想說,現在於醫生你就已經開始護媳婦兒啦!

昨晚看到有只仙女的冒泡留言,真的超級激動!親一口!

然後絮絮叨了好久在微博裏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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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6

於景行是真的忙,醫院病人不斷,有時候一整天下來一杯水都喝不上。

童童有時間就過來看霍惜,看完就在神內各個領域晃蕩,每次看到於景行都是匆匆而去的身影。

終於有天休息,下午從病房出來就直接堵在他辦公室門口,當然,最後等到了。

童童眨巴著眼睛:“於醫生辛苦了,這個點才下班。”

她等的都快睡著了。

於景行越過她進去:“什麽事。”

“我朋友恢覆的不錯,於醫生賞臉吃頓飯?”

借口手到擒來。

“不用,病人很配合治療,恢覆的好是應該的。”

於景行看了她一眼,又說:“醫院有規定,原則問題。”

見她還想說話,於景行直接換了衣服拿起車鑰匙走出去,扭頭看著她:“我要鎖門。”

鎖了門,童童還站在旁邊,無視她滿臉的不開心,還嘟嘟囔囔的不知說著什麽,再一次搶在她前面開口:“不順路。”

轉身離開,幹凈利落。

童童站在原地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呆呆楞楞的,被值夜班的孟夢恰好看到。

滿臉的呆滯:“……我才說了不到三句話。”

孟夢同情的拍了拍她肩膀:“那你還是比較幸運的。”

有的甚至一句話都說不到。

不知想到什麽,童童突然笑出來。

不順路是麽?

於景行是被一陣嘈雜聲吵醒的,睜眼天已是大亮,看了眼床頭櫃上的鬧鐘,整七點。

從浴室走出來時,外面的聲音還沒停。

解開浴巾,撈起床上的衣服一件件套上,下樓在廚房裏做了簡易早餐,穿戴整齊才打開門,外面紛飛的塵土讓他不由皺了眉。

幾個工人從電梯裏進進出出,像是裝修公司的。

他楞了楞,又突然想到了什麽,對面住戶敞開的房門裏一閃而過的身影印證了他的猜測。

繞開隨意堆放的工具和忙碌的工人走進房間,看著樓上在搗鼓的身影,忍不住出聲:“你在幹什麽?”

聽到熟悉的聲音,童童放下手裏的東西往下看。

工人們剛來,還在不停的往進搬東西,空殼子般的房子裏,地上雜七雜八的擺放著各式工具,男人就站在這眾多紛雜中,披著晨曦,俊朗挺拔。

擡下巴示意他看下面:“看不出來?”

於景行:“我問的是你在這裏做什麽。”

“這套房子不錯就買了。”童童趴在二樓欄桿上,笑的像個小狐貍,“這樣就順路了啊。”

於景行楞了楞,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童童站在樓下客廳裏,拿著昨晚熬夜做出來的施工效果圖與工人們討論著。

昨晚從醫院出來後她繞開公寓直接開車回了家,央求著小姑姑找人連夜將於景行同層的房子買下來,這套小區兩戶一層,采光佳,是今年剛推出的新樓盤,因著較高的房價只住進了一半住戶,倒是讓童童鉆了空子,撿了個大便宜。

美滋滋的看著工人們按照她的圖紙開始施工,透過空中漂浮的塵埃仿佛看到了日後兩人一起的樣子。

於景行洗完澡坐到書桌後拿起一本書,是姚主任新出版的關於腦血管疾病的著作,剛出版就在學術界掀起一陣狂瀾。

就看了個前言,電話響起來,於景行看了眼來電,沒管,等響第二遍才接通:“什麽事。”

“喲,這麽晚了我們於大公子竟然沒有性.生活?不科學啊,我可聽說最近有個大美女追你追的挺緊啊。”

手機裏的聲音輕佻隨意,背景嘈雜,像酒吧夜市之類的地方,話音剛落於景行就直接掛斷。

過了一分鐘,手機再次響起,於景行有些煩躁。

“說正事。”

聽出男人的不耐煩,許眙不敢再調侃,收了笑問他專業上的事,結果三句不離八卦,正事沒兩句就又拐回了最近醫院瘋傳的事上。

許眙聽到後連忙當天采訪當事人之一的感受,於景行面無表情的回他:“管的寬。”

“這怎麽能是管的寬呢?作為本碩連讀始終同班的好朋友,鐵哥們,這事我必須得關註啊,我得替你把把關吧?”許眙的聲音聽著全是不懷好意。

於景行再次沒搭理他,直接掛斷了電話,他性子寡淡,不喜圓滑,多年來身邊的朋友不多,但僅有的幾個皆是可推心置腹的好友,許眙就是其中之一。

兩人大學同班,出國同校,一起回國還同時就業,巧的是兩人還一個科室,許眙總說兩人曾結下過三世緣分,他始終不想承認。

掛斷電話,就聽到樓下的敲門聲,標準規矩。

打開門,一張小臉俏生生的露出來,笑:“於醫生晚上好啊。”

對面房門裏裝修的聲音還在努力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有事?”

童童舉起手中的杯子晃了晃,又指了指身後的門,“對面沒水,於醫生肯賞點水喝麽?”

於景行:“不肯。”

作勢就要關門,她立刻把手放在門框上,大有“有本事你就夾過來”的意思。

於景行看著頓了頓,停了手,不耐煩的開口:“你到底想幹嘛。”

“都說了借水嘛。”

於景行看著她,眸色深沈,堅毅冷峻的臉上面無表情,童童不甘示弱的對視上去,卻被他眼中的萬丈冰川給凍的縮了縮脖子。

莫名有點心虛。

她當然不會是只過來借水這麽簡單。

空氣仿佛靜止,過了許久,面前的人留下一句“廚房,自己倒”,就直接轉身上了樓。

童童握著小拳頭低喊了聲:“耶!”

看到於景行壓根連眼神都吝嗇給自己一個就上了樓,童童毫不在意的聳聳肩,沒關系,她有的是時間跟他慢慢耗。

越高冷的男人,就越騷。

在玄關處站了半天,發現沒一雙多餘的拖鞋,滿意的點點頭,很好,說明單身,且平時並無異性來。

童童直接光著腳走進去,先大略看了眼周圍的事物,就進廚房倒好了水,房子結構和她是正好相反,找起來並不費力。

走出廚房後,她才站在客廳仔細欣賞這裏的裝修和擺設。

很現代的簡歐風格,也是意料之中的黑白灰三種主基調顏色,尋常卻又帶著個人色彩,譬如正中央墻上掛著的一副孫思邈先生《大醫精誠》四個大字的毛筆字,蒼勁有力,大氣磅礴。

想起之前給他寫的第一張紙條,也是《大醫精誠》,所以,自己是恰巧投其所好?

那還真挺幸運。

陽臺的窗開著,夜間清涼的風徐徐吹進來,茶幾上的遙控器連包裝都沒拆,倒是沙發一旁的簡易書架上的書,雖然整齊,卻有明顯翻動的痕跡。

無趣的男人。

童童端著水杯輕輕在地上走著,沒得到主人的允許,她並不往裏走,只是在玄關處的半個客廳轉悠。

幹凈的根本不像一個單身男人的住所,窗明幾凈,幹凈利落,一如這個男人的性格。

轉了半天,童童突然站住,就說剛才有什麽地方有點奇怪。

轉身迅速走到那張《大醫精誠》的毛筆字下,果不其然,左下角落款處寫著“丁酉年三月——王儒”

怪不得她看第一眼就覺得有點眼熟。

於景行口渴下樓倒水時看到客廳站著的人,才想起來還有這麽一回事。

皺眉,不是說借水?怎麽還沒走。

童童扭頭看著下樓的於景行,手指著面前的字:“這個……”

於景行走向廚房:“《大醫精誠》,你不是還寫過。”

她也往前走了兩步:“我是說這幅字……”想了想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寫的挺好。”

於景行拿著水杯出來,有些奇怪的看著她:“王老爺子是國內著名的書法家,你不知道?”

後想了想,又說了句:“王老爺子還是王瑞的爺爺。”

然後就聽到她的聲音:“知道啊,所以王老爺子的字畫萬金難求,你怎麽會有?”

倒不是質疑什麽,於景行的身份背景弄到一張名人字畫自然容易,可是據她得知王老近幾年幾乎封筆,只在練習,不再表字送人,這字畫的落款日期可是今年的上半年。

於景行:“朋友送的,怎麽了?”

童童聳聳肩:“沒什麽。”

他沒說話,定定的看著她,眼神裏的不耐卻在明顯的下逐客令。

今天已經正大光明的登堂入室了,撲倒男神的日子還遠麽?

收獲頗豐的某人心滿意足的抱著水杯離開了。

於景行上樓前擡頭看了看表,九點半,工人們工作的很晚,對面肯定無法住人。

時間這麽晚,她一個女孩子自己回去?隨後又搖搖頭,想的真多,與他何幹。

作者有話要說: 許眙,眙,yí,小仙女們不要念錯哦(●v●)

許眙:“這麽不喜歡?那我去追了,妹子長得挺和我胃口。”

於景行冷眼看他:“你試試。”

☆、Chapter 17

童童的確不會在對面住,當然也不會一個人回家。

當她踩著震耳欲聾的音樂,穿過舞池走向吧臺時,那裏已經坐了人。

向酒保小哥擺擺手:“老樣子。”

才扭頭看向一旁,酒吧裏不斷投射的五顏六色的光打在男人白皙的皮膚上,一只手隨意的夾著支煙,也不抽,只搭在一旁靜靜的任由它燃著,手腕上名貴的手表折射著亮光,面前的玻璃杯中,酒已去了大半。

童童鮮少看他這幅樣子,奇了:“近日那個春風得意的王二少去哪了?你把他交出來。”

王瑞嗤笑了聲,沒接她的話,只一手隨意撥了撥頭發,使整個人在昏暗暧昧的燈光下更添野性,淩亂卻魅惑,本就一雙勾人的桃花眼,此時更是好看的緊。

童童看了看,四周始終不減的目光更熾熱了。

兩人誰也沒說話,童童接過酒保遞來的酒杯抿了一口,喝來喝去還是他調的味道不錯,隨手抽出幾張鈔遞到他面前,示意今晚的酒都他來調。

一邊拿過王瑞放在面前的煙盒,熟練的抽出煙在盒上輕磕一下,兩指夾住湊到唇邊,酒保極有眼色的過來給她打火,點著煙後向他點點頭,斜倚在吧臺上,略過王瑞看向舞池。

酒吧的燈光詭譎的讓人眼神迷離,飲食男女,舞池中形形色.色的男女盡情扭動自己的身軀,隨著音樂瘋狂擺動,女人們白皙的腰肢在燈光下格外顯眼,長發隨意散在腦後,隨著身體瘋狂起伏,男人們的手沒一個規矩的,幾個幾個的緊貼在一起。

借助短暫的時光,來發洩自己平日的不滿和壓力,釋放情緒,來享受一段原有的快感,酒吧這種地方就像塊磁石,不斷的吸引著各色正負極的小磁塊,使他們樂此不疲,流連忘返。

童童今晚穿了件黑色的小皮衣,愈發顯出她纖細的腰肢和底下修長的長腿,順滑的長卷發散在肩後,隨著低頭的動作,額前幾縷發絲似有似無的遮擋眉眼。

她剛剛隨意踩在高腳椅上點煙的動作就看紅了一圈人眼,此時倚在吧臺上,一手夾著煙遞與紅唇間,騰起的煙霧朦朧了她本就艷絕的五官,妖媚而靈動。

時不時的擡眸一望,眼中的冷淡更易激起男人夜色中蠢蠢欲動的欲.望。

女人們或多或少會靦腆一些,便由幾個膽大的男人搶先上前搭訕,滿臉的不懷好意,幾雙眼睛從上到下的打量著童童。

這女人剛進門那時他們就看見了,不論其他,單這身段就讓人有些身體發熱,偏還長了這麽一張臉,自認平日見的女人不少,但這種妖艷中帶著冷淡,風情中還有絲矜貴的女人,還真是見得少。

味兒該不錯,帶感。

一個瘦高剪著板寸的男人站在前面,一手撫了撫下嘴唇,凹出個自認為很帥的造型走到她旁邊,笑的放蕩。

“美女,一個人啊?”

熟悉又老套的搭訕語句,似乎這麽多年過去,天下男人的搭訕方式永遠只是這一種。

童童磕了磕煙灰,拿起手機不知按著什麽,壓根頭都沒擡,王瑞也只端起酒杯抿了口,皺眉,吩咐酒保給他再添烈點。

“一個人多沒意思啊,走,哥哥們帶你玩會兒。”幾個人完全沒有被無視的惱怒,反而興趣更強烈了。

童童看了眼他杯中的酒,從酒保手裏奪下:“都這麽烈了還添,是不要喉嚨了還是不要胃了?”

依舊被無視的幾個人本來有些微惱,卻恰好聽到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夾一絲微微的甜意,使幾個人喉嚨一緊。

“小妹妹,別不理……”

在對方得寸進尺試圖搶她手中的酒杯時,被惹煩的童童直楞楞的摔到地上。

玻璃杯撞上堅硬的地板,自不會留有全屍,細碎的玻璃渣飛濺的到處都是,杯中褐色的液體灑在地上,還有幾滴灑在了幾個男人的褲腳,玻璃杯碎裂發出的一聲脆響被音響壓下,除了周圍距離近的幾個人外,其餘人並未發覺。

“我是幾個人自己眼瞎看不見麽?”

幾個人對視,突然哈哈笑作一團,這妞,果然辣,玩起來一定更有意思。

身後另一個男人繼續上前:“妹妹,跟這麽個小白臉有什麽好玩的,哥哥今晚帶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冰冷的男聲打斷:“一分鐘,滾。”

被女人無視可以,但被一個同性如此侮辱就是挑釁男人的尊嚴,幾個男人瞬時憤起。

“老子說話你插什麽嘴,關你屁事,識相點的趕緊滾。”

“就是,壞了老子們的好事有你受的!”

說著就往前邁步作勢要揍人,童童只彎了彎嘴角,默不作聲。

就見王瑞扭頭看著他們,一雙桃花眼裏無一絲感情,在看向你時有一股刺人入骨的寒意,幾個人被他嚇的頓住了腳。

“還想站著走出去就別再往前一步。”

那男人不甘的還想說什麽,就被匆匆敢來的經理擋住:“幾位客人,今晚對幾位的服務開放到此,請您結賬後離開”

“什麽?!老子花了錢還不能在這兒了?”

“很抱歉,請您盡快離開。”

男人不服的想要上前開罵,被身後的同伴拉住,在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才又看了王瑞兩人幾眼,氣沖沖的離開了。

這間不同於一般酒吧,檔次消費之高非常人所能接受,通常來這裏的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他們幾個只是今晚手頭突然寬裕了下,來這裏嘗嘗鮮,哪敢真的跟什麽人起沖突。

待幾人走後,經理笑呵呵上來賠罪。

“二少,真是對不住……”

王瑞直接打斷他的話,頭也沒回的沖他擺擺手,王二少爺一臉的不耐嚇的經理不敢多說什麽,命人趕緊收拾碎渣後離開。

終於清凈後,童童晃著手裏新調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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