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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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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於馬驍率性,童家替馬家父子餞別宴懷瑜沒敢出現,卻依舊收到了懷瑾帶傳口信:得空必定寫信!

馬驍之前說過據對紀律嚴明,懷瑜並未放在心上,對著弟弟敷衍一笑,額首道,知道了。

卻不料此後,懷瑾每每逢十逢五,便會接到一封無頭無尾書函,信件很簡潔,除了一個地名之外另有兩字‘安好’亦或‘順利’。

懷瑜心知這是馬驍報備行程,鑒於軍令如山,懷瑜很擔心馬驍誤了公事,因叮囑懷瑾回信,各自保重就好,不必時時寫信,以免因小失大,也也讓自己落不是。

只是馬驍不是輕易轉移之人,信件依舊傳來。不過從之前五日一封變成十日一封。並告知懷瑜,他所寫信件,出了知情人,無人能夠讀懂!

懷瑜知道勸說不用,也不再執著,只是從來不寫回函。

時光如水,悄悄流逝。當馬驍第八封封信件寄來這日,白氏在午夜之時,忽然發動,肚子劇痛,白外公替女兒拿脈斷言:“讓穩婆進府,今日不生,明日必定要生!”

之前,懷瑜已經做好了完全準備,以防萬一,穩婆找了四位,精明靈性的奶娘相看了十位,約定誰的產期合適用誰,目下已經生產的奶娘足足六位,已經滿月三位,雖然跟懷瑜預備每個弟弟兩位奶娘有差別,但是月子裏三位奶娘足夠兩個弟弟吃飽喝足了。

卻說童白氏雖是第三胎,卻因為今年三十有二,生產並不是分順利,只掙紮了兩天三夜,羊水方破,在第三日淩晨產下雙棒,這日正是臘月初五。

懷瑜陪著父親外公候在外間,外公跟父親默默飲茶,懷瑜則一邊心中祈禱,一邊細細替父親磨墨。隨著嬰兒落地一聲啼哭,產婆喜滋滋揭了門簾報喜:“恭喜父臺大人,夫人生了雙胞胎,母子平安!”

童如山擡腳就往產房去:“我去看看兒子!”

卻被劉福家裏笑吟吟攔住了:“產房血汙氣大怕沖撞,老爺等等,等包好了,奶娘自然抱出來給老爺觀瞧。”

童如山頓生不悅:“我自己臥房怕什麽?”

劉福家裏福身,眼睛笑成豌豆角兒:“這是太太吩咐,奴家不敢違拗。”

之前生懷瑜懷瑾都是童羅氏把關,巴不得童三爺背晦,童三爺都是第一時間進入產房。白氏無有娘家依靠,事故無人阻止,今時不同往日,童三爺亦是官身,怪力亂神,寧信其有,白氏這才吩咐阻攔。

懷瑜知道母親之意,笑盈盈奉上飽盈墨汁羊毫:“父親別急,等您給弟弟起好了名兒,弟弟自然就出來了。”

白外公按耐住急切心懷,起身替女婿鋪紙,童如山揮筆寫下了兩字‘瑯-Ⅻbr>

懷瑜知道這是弟弟名字懷瑯懷胱乓桓齙艿芤談準遙寵げ揮煽戳搜弁夤Ⅻbr>

白外公這次當然不會讓女婿再裝糊塗,笑道:“白明瑯,很好聽!”

懷瑜知道外公這是要過繼大毛弟弟。

童如山聞言猛然醒悟,忙著一笑:“正是,白明瑯,童懷惶褪且荒竿捉 包br>

白外公見女婿很上道,捋著胡須額首:“嗯,兄弟就該親近,今後也好相互照應。”

少頃,兩位新生兒被抱了出來,卻是兄弟相貌大相徑庭,兄弟除了都有一頭濃密頭發外再無一點相似。大毛臉型肖母,鴨蛋臉,柳葉眉修長接鬢,面色紅潤,紅紅嘴巴不住吧唧,面額秀氣,十分可愛,只是眼睛閉著不知道單雙。

二毛則肖父,國字臉型,濃濃劍眉,腮幫上卻是濃濃胡須,二毛除了跟哥哥一樣不停嘴巴蠕動,還會偶爾眼睛偷窺一般一閃一閃睜開,可見他眼瞳黑亮,雙眼皮兒,是個十分漂亮的孩子。

懷瑜卻驚訝出聲:“哎喲,二毛是個絡腮胡也!”

抱著二毛的奶娘劉媽媽一笑:“大小姐不知道,男孩子都這樣,小少爺將來可俊俏了!”

懷瑜指著大毛:“大弟就不一樣喲!”

白外公一見小外孫這般男子氣,想要改口出繼二毛,卻是童如山已經笑瞇瞇上前,左手抱起大毛叫一聲:“白懷瑯。”右手抱起二毛親一下:“童懷!庇職蚜礁齪⒆憂滓磺祝竺莞淄夤骸靶值芷胄模淅轄穡值芙窈笱南拔洌嗷シ齔鐘矗 包br>

白外公至此再無話說了,接過大毛越看越似當初女兒,越看越喜歡,一時老淚縱橫:“好好好,我白家終於有後了!”

因為白氏生產,白外公一懷瑜決定留在父親任上過年,想著童老爺子一人在宜城孤單無趣得很,懷瑜建議父親索性將祖父一並接來。童如山正有此意,欣然寫信,拍了童如松親自回鄉。

卻不料童如山無功而返,卻原來童老爺子一早接到了京都來信,童如龍一家子要返鄉祭祖。

懷瑜聞言愕然,她當然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堂兄懷璜一番肚腸所致。

前世,童家三房並為分家,童如龍年年借口公務繁忙,一直到祖父駕鶴仙逝方才丁憂返鄉,如今三房分崩,他為何反常起來?

懷瑜心裏十分慶幸今年能夠留在父親任上,不比面對金尊玉貴的二伯母與二堂嫂。

這一年除夕夜,父親童如山帶領屬官親自巡查,懷瑜則可以留在母親臥房陪伴兩個幼弟過年,大毛二毛已經能夠睜眼看世界,懷瑜替他們圍兜兜之時,兄弟兩個對著姐姐咧嘴彎眼之餘,還會迅速伸出粉嫩舌頭舔舔姐姐手指,那種柔柔滑滑,酥麻柔嫩的觸覺,讓懷瑜心肝柔成水了。

冬天孩子尿多,自從弟弟落地,懷瑜多了一個任務,每日親手替弟弟在烘籠上翻烤尿布,並親手揉搓後替弟弟們親手墊上。

正月初五,大毛二毛出月。

童如山原本為了撇清不準備大辦,只是陸續有人上門送禮,童如松勸說兄長,與其這般涇渭分明得罪人,不如官民一家親,大不了所有禮物登記造冊,他日如數往返就是了。

童如山想著今後還要在歸縣待上幾年,為了些許小事得罪鄉紳實在犯不著,索性大方下了帖子,只是童如山在請柬上寫明了,賀禮可以禮常往來,金銀交子一概不收,若有誰執意破壞自己規矩,自己今後將拒絕與之往來。

結果是歸縣鄉紳所贈送山珍木耳花菇藥材這些堆積成山,藥材還好些,童家原本開藥房,不愁銷路,卻是木耳菌類年就容易生蟲,白氏戲謔說道,不如開個山貨鋪子。

隔日早起,衙役匆匆來報,說是衙門前許多雞鴨活物,籠子上無一例外寫著童如山名字,童如山哭笑不得,自己這是成了雞鴨了!

造成後果是,白氏連續喝了一月當歸雞鴨湯,以至於白氏從此再也不吃雞鴨了,未見味兒就作嘔,這是後話不提了。

白氏母子平安,童如山已經把大毛學名白明瑯正是歸入白家戶籍。不過大毛二毛還是一起養在白氏跟前,直至結婚生子才會自立門戶。白外公如今是心滿意足,又開始點擊孫子的產業,與懷瑜初八動身返回宜城,因為天寒地凍,懷瑜謹遵父親囑咐晚起早歇,祖孫消消停停直至元宵節前夜方才抵達宜城老家。

回家得知自家來那個價藥鋪春節期間也沒關門歇業,鑒於上次藥行走水,櫃上夥計還自發排版跟隨周石張鐵巡夜警戒。這等忠心讓懷瑜十分高興。大筆一揮,給所有值班人員發放了相當於十倍月例紅包,另外所有人等一人一身羊皮大襖,以免巡夜之時凍傷。

懷瑜意在曉諭大家,童家絕不會虧待忠心耿耿員工仆從。

元宵佳節,所有閨秀都在這一日走出閨閣觀燈走病。宜城街面紮起了無數鰲山,當然誰也不敢越過府臺大人門前鰲山去。據說府臺大人所紮鰲山之上有六百六十六盞花燈,以為明年五谷豐登,事事順遂。

懷瑜卻知道這許大人註定要失望了,明年春上將會滴雨不見,整個宜城乃至湖廣地面都會大面積幹旱,赤地千裏,顆粒無收。

所有花燈將在府衙前面匯集,許多人家都在府衙對面酒樓預定了雅間,童老爺子雖是得了懷瑜信件,要回宜城過節。只是為時已晚,再多銀錢也是無樓可定了。

懷瑜今生不同前世,再不是關在繡樓的弱質女流,倒樂得帶了一眾丫頭步行觀燈賞景。卻在府衙前面碰見了馬珺主仆。馬珺喜滋滋拉住懷瑜高興不了:“童妹妹真沒良心,回來也不寫信,還以為我上京之前見不著了!”

馬珺生在除夕夜,落地就是一歲,實歲十五,只是按照時人算頭算尾計算,她已經足足十七歲了,她夫家去年便要迎娶。只是許夫人規矩跟別家相比有些各色,她自己二十歲方才出閣,更是認定了馬家兒子二十方能迎娶媳婦,女兒十八才能出閣,因出面跟親家商議,約定女兒年滿十八再出門子,饒是如此,她開春要上京都備嫁,因為婚期定在金秋十月,男方是長子,下面押著雙胞胎弟弟妹妹。弟弟倒是不急,只是他妹子今年及笄,已經訂婚,婚期就在明年五月,大宋律法,女子出閣不得超過十六歲,委實等不得了。

許夫人雖然愛護女兒,也要體諒別人父母心,是故已經答應年底婚事,預備三月帶著妝奩送女進京。馬珺深怕懷瑜會等弟弟滿了百日方才回家,想要寫信女兒家對於婚嫁羞於出口,一直愛愛蹭蹭,不想懷瑜依然回來了。

馬珺真是喜出望外。

馬家在二樓包有雅間,許夫人與幾位相識夫人正在樓上飲茶。懷瑜看時,卻是舊識,正是李欣蓮母女們。忙著福身見禮不跌。懷瑜笑吟吟拉著李欣蓮敘談,拿眼一掃,卻不見她姐姐李新梅,因問:“新梅姐姐呢?”

心裏懷疑李新梅只怕病了呢?

卻見馬珺李欣蓮都是抿嘴暗笑。

許夫人招手讓懷瑜坐下,李欣蓮母親笑瞇瞇告訴懷瑜,李新梅訂婚了,在家裏躲羞呢。

懷瑜方才坐下,忙著起身一福:“恭喜伯母!”

馬珺笑嘻嘻一推懷瑜:“為何不恭喜我?”

懷瑜愕然。

許夫人笑著一拉女兒:“坐著吧,快成親了,還這樣孩子氣,叫人怎樣放心!”

馬珺不想說道自己身上,將臉藏在母親臂彎裏再不肯擡頭。

懷瑜心裏一個咯噔,難道李新梅許給馬家了?

之前雖然對馬驍並無特別感情,卻在雙生子降生之後想了再想,心裏已經默許了馬驍,只等三月戴出玉瓶,成就美滿姻緣。卻不料出了這樣岔子。

懷瑜直覺耳內轟然一聲巨響,似乎有什麽東西坍塌了,臉上一時紅一時白,額上冷汗涔涔而下。

許夫人正在殷勤馬珺並未註意懷瑜,卻是李欣蓮發覺懷瑜滿臉通紅,關切問道:“童姐姐則的了?”

懷瑜被她一問頓時驚醒,自己沒有立場置喙馬家親事,她想笑笑,卻是擠不出來,只得摸摸額頭故作訝異:“我臉很紅麽?估計方才在外面吹了冷風之故!”

懷瑜心裏很不是滋味,卻又不知道自己倒低是什麽心思,很怕再待下去會失禮於人,遂起身告退。

馬珺聞言起身拉住懷瑜:“好看花燈尚未到呢?這麽著急做什麽?幾月不見了,怪想的,不看花燈,我們也好說說話。”

李欣蓮也道:“我姐姐日進不好出門,還交代我說,瞧見你,請你家去說說話,大家商議商議下月賞春宴!”

李欣蓮說話間看著馬珺微笑,懷瑜知道這賞春宴只怕也是替小姑子餞別之宴。

懷瑜嘴裏直發苦,心裏思忖著如何羅列辭藻拒絕方不突兀,正在此刻,卻見馬驄腦袋在門口一閃。

不光懷瑜瞧見了,馬珺李欣蓮齊齊回頭,都瞧見了。

馬珺拉懷瑜坐下笑語母親:“弟弟在門頭探了一下!”

許夫人笑罵:“驄兒,縮頭縮腦做什麽?還不快些進來拜見岳母大人?”

李欣蓮則低眉順眼將臉依在母親肩頭,懷瑜卻瞧見她臉頰通紅,就連耳廓鼻子也羞紅了。

心頭窘然,難道姐妹嫁給兄弟?

懷瑜直覺一時難捱一時。

不過懷瑜很明白自己今生來之不易,自己未竟之事還很多,自己沒有因為某個男人兒頹廢權利。雖是心中有些酸醋,思緒有些混亂,懷瑜卻將指甲用力一掐手心,疼痛驅散了所有郁悶之思,懷瑜低頭再擡頭,已經能夠鎮定微笑了,雖然心中依舊悵然若失。

懷瑜一直堅持陪伴大家看完最後一場舞龍方才辭別家去,許夫人見人多繁雜,懷瑜身邊除了丫頭就只有幾個媳婦子,並無男丁跟隨,吩咐馬驄騎馬護送懷瑜一程。

馬驄自覺跟懷瑜撚熟,一路之上嘴裏不住,告訴了懷瑜許多信息,什麽父兄順利護送糧草到達邊關了,戰爭雖沒沒爆發,卻是雙方相互屯兵,京都之內情勢緊張,父兄因為聖意留在京都待命,短時間內不能返鄉雲雲。

這些事情懷瑜無不知道,只是馬驍定親之事不知道,卻也不好動問得。

青柳原本是堅決的擁馬派,如今卻見馬家與李家定親,心頭後悔之前不該明裏暗裏撮合,致使姑娘如今不痛快。一貫對馬家兄弟熱情非凡的青柳也冷了臉,任憑馬驄嘰嘰呱呱無人搭理一句。

當晚,懷瑜在燭光下盯著玉瓶看了許久,將玉瓶對著燭臺可見心形水晶石,致使而今握在手裏無比冰涼。

懷瑜將玉瓶遞給青柳:“仔細收好了,他日見者,替我原物奉還!”

青柳握住錦緞荷包只覺得眼睛酸澀,想勸說幾句,卻是嘴唇蠕動幾下,終究什麽也沒說。

懷瑜沒有許多時間傷懷,藥行後面新宅土木框架已經完工,如今正在鋪排裝點,特別是院子裏樹木花草如今乘著春季正好移栽,懷瑜看著眼前五進大院,今後自己一家子就要相親相愛生活在這裏了。之前郁悶頓時煙消,心裏想著,只要自己不再落入關家遭受荼毒,即便一輩子不嫁人又怎的呢?只要三個弟弟爭氣上進,害怕養不活自己麽?切自己如今已經不是那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閨閣弱女了。怕什麽?

這一想,懷瑜心裏無來由高興起來,只覺得這早春氣息也不那麽凜冽了。高高興興忙碌起庭院綠化移栽,再有仔細研究家具鋪排擺設,心裏想著,等母親與弟弟回家做百日之時,母親就可以作為真正主母,在新宅宴客。

二月十二百花節這天,懷瑜帶著懷瑰參加了李家賞春宴。賞春宴會主角是李新梅與馬珺,懷瑜只需要笑微微坐著聽大家說笑就好。因為之前懷瑰寫信告知懷瑜,說是王玉蘭在單方堪比主母,如今又懷孕了,其人甚是賢惠,因為自己不方便,香姨娘老邁,不惜重金替童如虎如今廣納姬妾,鶯鶯燕燕數十位,算上王玉蘭香姨娘兩個總共十四位,這還不算童如虎私下跟丫頭摸摸捏捏,都快趕上皇上三宮六院了。

懷瑰告訴懷瑜說,童如虎如今看著虛胖,眼神渾濁,走一步喘三喘,全靠王玉蘭熬制秘藥撐著精氣神。

懷瑜聞言腦子一個激靈,旋即嘴角噙笑,這明明就是一筆之道還施彼身,童老虎那樣精明如何竟然看不出來?

因問:“大爺爺知道麽?”

懷瑰額首:“嗯,之前祖父還跟三祖父說來著,三祖父請托祖父規勸幾次,大伯父卻是充耳不聞,三祖父只是嘆息,說是本以為把他關在屋裏是救他,卻不料他在屋裏也能作成這樣,說是罷了,叫我祖父也不用了管了,只要他不把人丟到街上就好。”

懷瑜知道祖父如今大約已經對童如虎失望透頂了。這樣也好,有這些女人纏著他,免得他閑得無聊再生事端。

卻是懷瑜這裏真跟懷瑰說著,馬珺那邊卻陣陣嬌笑,你推我拉笑成一團。馬珺被彭巧慧姐妹抓了癢肉,笑的直打跌,一聲聲喊著懷瑜懷瑰去幫忙。

懷瑜微笑上前袒護馬珺,卻是趙飛華與彭巧慧雙雙不依,原來。趙飛華彭巧慧都已經定親,趙飛華即將嫁給自己師兄,彭巧慧則要嫁給自己秀才表兄。

眾姐妹這是齊聚過最後一個百花節,大家互送表禮,想著今年大家笑語盈盈,一團歡喜,不知道明年在婆家如何過日子,難免面上帶出來,馬珺是一貫爽朗,趙飛華彭巧慧跟表兄師兄都是青梅竹馬,馬珺親眼見過他們你儂我儂,不免說出來打趣二人,趙彭二人惱羞成怒,遂聯合起來辣手摧花。

懷瑜護住馬珺,擡頭看著李新梅媚眼如絲,心中一酸,出言打趣:“李姐姐這可不對喲,竟然眼睜睜看著姑妹子被整呢?”

馬家李家婚事雖是私下約定,該知道都知道了,這會子被懷瑜一提,趙飛華彭巧慧巧芬姐妹圍著李新梅打趣恭喜。李新梅頓時把臉羞得通紅。

馬珺卻是伏在懷瑜懷裏喘籲籲威脅李欣梅:“呀呀呀,看著我落難竟然袖手旁觀,等著看罷,我這個大姑子將來如何磋磨你!”

大姑子?

懷瑜凝眉片刻,捏捏馬珺耳垂:“耶耶耶,一貫正確馬大小姐終於錯了吧,她是你嫂嫂,你是小姑,如何成了大姑子呢?”

李欣梅正含羞帶怯接受眾人恭喜祝賀,聞言頓足一啐懷瑜:“胡說八道!”

折身跑了!

懷瑜瞠目,在眾人笑聲中成了丈二和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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