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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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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了一個沒有什麽喜慶的春節,賈府就出了孝,也迎來了每三年一次的秋闈,這一年,林新,邢家兩兄弟都下場,京中家學也過來了不少人,這些人都是賈赦和賈政兩兄弟安排的,直接把他們安排在祖宅一處大院子中。

賈探春的女婿人選,邢悅和劉氏商量著從江南選擇的,因此兩人也動了起來,也對這次科舉十分的看重,如今賈寶玉和賈環都有了功名,探春說親就好說了一些,不過,邢悅和劉氏也沒有改變初衷,並不打算把探春許配給京中的那些勳貴人家後人。

京中的勳貴人家,並不是都像書中賈家那樣子孫不爭氣,還有不少人家是真正的實權人家,只是這樣的人家,是看不上賈家這樣名譽敗壞的人家的,這才三年,京中的人家還都記得史老太太的不著調。

怕探春心中有不忿之氣,邢悅和劉氏把探春叫到身邊,專門解釋開解一番,探春本就是聰明的人,知道自個是兩房姑娘中,出身是最低的,她雖然如今也算是嫡女,只是被記在了平妻名下,單論這點,就比不上迎春,況且迎春還有一個一品將軍的父親。

她知道,在江南舉子中挑選,是對她最好的選擇,能沒有成婚就是舉子的人,最起碼這才學比一般人要強幾分,日後有家中的提攜,不怕不能出人頭地。

在這科舉結果還沒有出來的時候,邢悅和劉氏就讓人打聽考生的情況,最終叫宋書清和李銘的兩個秀才成為兩人的備選,這兩人宋書清,家中要清貧不少,次子,如今十八歲,性格堅毅,不乏圓滑,長相俊逸,李銘,是知縣之子,家中三子,如今十七歲,才華出眾,有些張揚。

宋書清的家鄉就是李雲翔當知縣的縣,邢悅劉氏帶著探春專門去找了一次大姑姐,打聽對方的家庭情況,宋家父母皆在,兄弟三人,兄弟三人都是念過書的,老大資質不好,走不了科舉之路,上過幾年學之後,就回家種地,宋書清和弟弟宋書明確實個讀書的料子,弟弟宋書明如今也是秀才,宋家清貧,連小地主都算不上,家中有地五十畝,父母兄嫂都是明理的人,李雲翔對這家人的評價也不錯。

關於李銘,他們也打發人去探聽了一番,李銘上頭有兩個庶出的哥哥,兩個哥哥都不如他爭氣,大嫂子想把自個的表妹說給李銘,李銘的母親卻是想把自個的侄女定給兒子。邢悅和劉氏都是明眼人,一看這情況就知道這李銘的母親不是個善茬。

考試結果出來之後,盡管李銘排名第二,邢悅和劉氏還是選擇了宋書清,拖了李雲翔去說媒,對與因為賈家老太太之事壞了名聲之事並沒有隱瞞,宋家考慮了幾天,作出決定,幾天的功夫就把這門親事定了下來。

等這科放榜,家中就派了幾個小廝去看榜,一是要看自家孩子的榜,二是要看這兩人的情況。這科考試,賈家家學明顯不上課好上不少,來了十多個,有一多半有了舉人功名,邢家兄弟爭氣,這科都上了榜,名次都是中等,邢悅十分的高興,給兩人不少的賀禮,又給邢家送了一次賀禮。

古代娘家的地位決定這在婆家的地位,邢悅不受老太太待見,歸根到底,還是邢悅背後沒有一個強勢的娘家撐腰。不過這些對於現在的邢悅而言,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改變了邢家的命運,改變了邢岫煙的命運。

邢悅拒絕了郭氏聯姻的提議之後,邢岫煙就被許配給了哥哥們的同窗許誠,許誠今科也中了,比邢家兄弟的名次靠前,只等明年會試之後成親。

賈家來江南參加科考的學子還有賈府江南家學的學子也有不少要去京中趕考,賈赦索性就讓這些人跟著他們一起走。

轉眼又過了一個春節,舉子們參加會試,也許今年是賈家的幸運之年,邢家兄弟,宋書清,許誠都幫上有名,宋書清、許誠、邢修明都進了二甲,盡管邢修明是二甲最後一名,那也是二甲,庶吉士,入翰林院學習。

邢家兄弟心中對大姑姑十分的感激,他們依然記得十多年前姑姑把他們當大人看,資助他家之事,沒有邢悅,就沒有他們兄妹的今天,雙雙跪下給邢悅磕頭致謝。

賈赦六十大壽,全家人熱鬧的慶祝,賈璉在大同知府任上考評不錯,繼任大同知府,盡管邢悅和賈赦都希望賈璉能夠調入京中,大同府這幾年愈發的不安定。

聖上抄了甄家,還有一些勳貴人家,其他的人家紛紛咬牙還了庫銀,史家,王家都還了,如今史家差不多就是一個空殼子了,史*雲的嫁妝也少了不少,只有六十四擡,一千兩的壓箱銀子,不過誰也說不出別的,因為侯爺家的親女明面上的嫁妝和史*雲的嫁妝一樣。不過這讓見過王熙鳳的嫁妝還有嚴沛凝嫁妝的賈家下人,對史*雲都輕視了幾份。

劉氏對寶玉不加管束,但是不代表她不讓兒媳婦立規矩,很快史*雲就體會到嫁入賈寶玉並不如想象中美好,體會到了嫁人的苦楚,她每日裏辛辛苦苦的在劉氏那裏立規矩,而賈寶玉則是醉臥美人膝,整日裏和丫頭姨娘廝混。

進門不到三個月,鴛鴦就被擡成了姨娘,鴛鴦是老太太給寶玉的,史*雲對鴛鴦也是了解的,早年也叫鴛鴦姐姐的,如今可真是成了姐妹了,即使她再如何生氣,再無奈,又能如何,娘家是不會出面給她做主的,鬧過幾次反而被賈寶玉厭棄,這能忍著眼淚,過活。

劉氏很快就察覺到,史*雲是個不會管家的,於是仁慈的派了一個嬤嬤專門教她,只是這史*雲明顯的對這些並不看中,學的也七零八落的,氣的劉氏只罵不識好人心,雖然劉氏也沒有多大的好心,這史*雲的手段和鴛鴦差的太遠了,總要鬥的旗鼓相當才熱鬧呀。

於是買通了史*雲身邊的丫頭,明裏暗中挑撥史*雲和鴛鴦的關系,使得史*雲看鴛鴦愈發的不順眼,再一次爭執中生生流掉了一個孩子。使得史*雲和鴛鴦的結下了死愁,經過這番,史*雲褪去了以往的嬌憨良善,史家女眷天生的私密手段無師自通,內宅的手段精進的很快,在鴛鴦手下在吃了幾次虧之後,就鬥得旗鼓相當。

在兩人的壓制下,賈寶玉的通房不是流產就是斃命,沒有一個能夠活著生下孩子,劉氏在一旁看的熱鬧。賈政不會管內宅之事,就讓寶玉房中就這樣鬧下去,劉氏當然也不會這些流言傳到賈政的耳中。

寶玉婚事之後,就輪到了探春成親,估計宋書清的面子,劉氏明面上只給了六十四擡嫁妝,這六十四擡嫁妝,各個看著樸素,但是知道的,都知道這些東西的難得,還有一個莊子、一間鋪子,京中一出三進的宅子,壓箱銀子也只有一千兩,這份嫁妝即便在京中也算是中等的。

私底下劉氏卻是把老太太留給探春的五千兩都給了她,還添了兩千兩銀子,再加上趙姨娘這些年攢的,弟弟賈環給的,邢悅添妝給的,湊齊了九千兩銀子讓探春收著,特意交代了探春一聲,如果宋書清要用銀子,不要吝嗇。

賈環和賈琮都十五歲了,邢悅和劉氏又忙了起來,給兩人相媳婦,賈琮倒還好,有一個一品將軍的老子,再加上自個有功名在身,宮裏頭還有一個柔嬪娘娘,說親也好說,邢悅給她訂下來一個二品人家的庶女,教養不錯,賈琮十七歲的時候,兩人成了親。

賈環長相出色,又有功名在身,要說親也容易,只是身份有些低,劉氏和趙姨娘都不滿意,尤其是知道賈琮定親的對象時,就更不滿意了,後來賈環索性就告訴兩位,等他下科考中舉人之後,再說親也不遲,兩人想想哪時賈環才十八歲,說親也不遲,就答應了下來。

邢悅已經忙的顧不上二房這邊了,迎春馬上就要生了,她整日裏提心吊膽的,古代女人生育就是拿命在拼,宮裏的女子更是如此,不只要和老天爭命,還要防著小人。

九月十日午時,迎春經過一天一夜的掙紮,終於生下了皇十二子,如今太子都已大婚,有了嫡長子,這個小皇子,對太子並不構成威脅,迎春由於生子有功,聖上下旨,晉位成為四妃之意淑妃,即便是如此,迎春在宮中十分的低調,就期望孩子日後長大,她能夠跟著兒子出宮居住,能和家人隨意見面。

賈琮和賈環在下一屆科考中,兩人都是舉人,不過,兩人要去參加會試,被自個的父親攔了下來,賈環終於定親,取得是五品人家的嫡女。

北邊這幾年不安定,賈璉的位置日漸重要,聖上終於決定對北邊用兵,經過三年,大敗北方韃子,賈璉立了不少的功勞,給了恩典,給賈璉封了一個五品的爵位,也能襲爵三代的,再加上日後襲的三等將軍的爵位,賈璉的前兩個嫡子都有爵位可襲,賈璉從大同知府的位置上,直接升任正三品順天府府尹,留在了京中,邢悅終於松了一口氣,終於把管家權交了出去。

賈赦到了六十五歲,就讓賈璉襲了爵,這些年,賈赦對身子更加的看重,就是要活者看到自家的小女兒成婚,對賈琬婚事的上心程度,讓賈璉都心生嫉妒,最終,賈琬嫁入內閣學士家的嫡長子。賈琬的嫁妝,一百二十擡,裏面裝的滿滿當當的,除了邢悅的私房之外,裏面的古董字畫都是賈赦私庫中的精品,明面上給了一萬兩的壓箱銀子,私下裏邢悅給了賈琬五萬兩銀子,名下的鋪子和莊子給了三分之二,賈赦給了多少,邢悅就不知道了,不過肯定也不少。

賈赦活到六十八歲,這在古代就是長壽之人了,賈璉、賈琮丁憂,帶著妻兒,舉家回南。

為了不讓賈璉和賈琮為難,邢悅出了賈赦的孝期之後,就做主給兩個兒子分家,她跟著賈璉住,做了老太君,她是個明理的人,每日裏出了逗弄孫子之外,就是拿著話本看,後來眼睛花了,就讓口才好的說書給她聽,反正是也不給賈璉添亂,不給嚴沛凝找事。

賈琮也是爭氣的,一直在禮部任職,從主事做起,一輩子都在禮部做官,最後以禮部左侍郎的身份致仕。

邢悅不是沒有打算四處走走,可惜有封建的禮法在,邢悅也不能走遠,只能在京都和金陵的周郊轉一轉,這也比一般的女子幸福。

邢悅是個高壽之人,活到了八十歲,兒孫滿堂,她都見到玄孫了,邢悅在美夢中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眼睛,入目的是醫院裏的白墻還有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邢悅搖搖頭,看來是紅樓同人文看多了,連做夢她自個都穿入紅樓中。

作者有話要說:接下裏就是番外了

60番外一

史湘雲在嫁給賈寶玉之前,滿腦子都是戲文中唱的那些風花雪月,琴棋書畫和刺繡都努力學習,唯獨這管家一丁點子都沒學,即便是她的嬸子願意教,她也不願意學,寶玉最討厭的就是那些管家婆子了。盡管奶娘三番兩次的提醒,史湘雲都不在意,一心想和賈寶玉過著不羨鴛鴦不羨仙的美好日子。

不過,這個美夢成婚後沒二天就打破了,寶玉身邊的伺候的通房丫頭給她見禮,史湘雲心中發酸,到底強忍了下來,她每日都要去劉氏那裏立規矩,賈寶玉一絲體諒都沒有,不到一個月,她的陪嫁丫頭,就爬上了賈寶玉的床。史湘雲知道後,就吞下一口氣,這個丫頭算是過了明路,私下裏讓人看著這丫頭,不讓她和寶玉見面。

寶玉是什麽性子,沾花惹草的,每日裏周圍都圍著一群美人,對那個丫頭也不放在心上,沒幾天就把那個爬床丫頭徹底的忘了,那丫頭便被史湘雲派去做粗活,一年下來,這嬌滴滴的美人,就被蹉跎的不成樣子,自個都不敢在寶玉面前出現。

史湘雲並沒有把這件事的過錯放到賈寶玉的頭上,而是怨恨自個的嬸娘,就是不願意看到她好過,給她安排的陪嫁丫頭都是不安份的,心中對叔叔嬸子恨得要死,史湘雲身邊伺候的丫頭婆子除了奶嬤嬤和翠縷之外,其他的都是史家的人,史湘雲的這番表現傳回史家,史家太太生氣索性就撂手不管,也怪史湘雲不爭氣,連陪嫁丫頭都拿捏不住。

三個月後,賈寶玉告訴她,她要把鴛鴦擡成姨娘,鴛鴦是老太太的大丫頭,遺言給了寶玉,身份不一般,史湘雲自是不能拒絕,強忍著心中的恨意,點頭同意。

鴛鴦在府中經營的時間很長,尤其是寶玉身邊的丫頭,都以鴛鴦為首,在眾人還在觀望的時候,史湘雲的丫頭就爬床,給眾人留下了沒有本事好欺負的印象。

只有鴛鴦不這麽看,她在老太太身邊待了這麽長的時間,怎會小看史家的女子,對史湘雲畢恭畢敬的,希望當家主母和她不要離了心,由於鴛鴦的小心,史湘雲和鴛鴦倒是能和平相處,一致對外。

劉氏怎麽看著寶玉房中如此的平靜,讓史湘雲和鴛鴦聯手對付她,等探春的婚事過後,劉氏就騰出手來對付兩人,首先就請示過賈政,把老太太和王氏留給寶玉的東西交給史湘雲,明面上不說什麽,私底下,讓人把老太太還留了不少東西給寶玉,都讓鴛鴦收著這個消息傳到翠縷和奶嬤嬤耳中。

又讓人說,這鴛鴦如此的受寵,又是老太太給的,即便是鴛鴦犯錯,史湘雲也不能把她怎樣之類的,還有寶二爺最看重的就是鴛鴦等等,挑起史湘雲的嫉妒心,這同樣伺候一個男人,哪個心中不泛酸,漸漸地史湘雲就變了,由單純的對婚後生活充滿期待的少女變成內心醜陋的內宅夫人。

史湘雲在史家地位尷尬,自然是不缺少當家作主的野心,外表那層遮蓋物被磨掉之後,這□裸的野心就暴露出來,自小在老太太身邊長大,老太太的手段也學了幾分,這時候都使了出來,用於對付寶玉的後院。

到底不如在老太太身邊待得時間更久的鴛鴦,在鴛鴦面前吃了好多次虧,不過,史湘雲也從寶玉面前哭訴,從鴛鴦那裏拿回了老太太私下裏給寶玉的東西,也讓鴛鴦氣的吐血。

兩人私底下鬥得你死我活,為了給寶玉面前留下好印象,這事並沒有打到寶玉面前,寶玉還一直以為自個的內宅和睦。

史湘雲在和鴛鴦的過招中,變得愈發的成熟,手段也愈加的隱蔽,她也不阻止寶玉從外面滿丫頭回來,只要不弄出庶長子,她什麽也不怕。

回過神來的史湘雲,對這個的奶嬤嬤信任有加,有了奶嬤嬤的幫助,史湘雲的手段也愈加的高明,寶玉內宅的女人為了活命,紛紛依附史湘雲和金鴛鴦,內宅如今分為三派,史湘雲、鴛鴦各一派,還有一些明哲保身,不往寶玉身邊湊得。

剛進來的那些人,仗著寶玉的寵愛,敢對史湘雲和鴛鴦挑釁的那些人,無一不是失寵被其他人任意欺淩的命運,有不少熬不住,慘死在內宅。

史湘雲和鴛鴦對後宅的那些女人防範的十分嚴格,在她們沒有孩子之前,其他人別想生出孩子來,賈家對嫡庶看的十分重,從老太太對寶玉和賈琮賈環的待遇上就能看的出來。

史湘雲對賈家的認識,還留在小時候,她知道當初賈環和賈琮在賈家的地位,就是下人們都能隨意的欺負。她並不知道,賈家家學裏的規矩是不論出身,只要有本事,那就能得到優待。鴛鴦就是打著這個主意,日後只要兒子出息,不愁沒有出路。

兩人對外都是一致防範,都希望自個能夠懷上孩子,直到了第三年,兩人一同懷孕,鴛鴦自從懷孕,就小心翼翼起來,烏七八糟的事情都不參與進來,史湘雲是當家主母,寶玉房中的大小事情都要她來處理,嘗到權勢妙處的史湘雲哪裏會把權力交給別人,每日裏撐著身子應付,不想著了道,在冬日裏,踩到冰面上摔了一跤,生生的流了一個成型的男胎,還傷了身子,日後都不會再有孩子,史湘雲哭得死去活來,寶玉十分失望。

賈政十分的震怒,劉氏命人查了此事,把史湘雲和鴛鴦手段稍微遮掩了一番,其他人的私下裏的手段證據都交給寶玉,讓寶玉對後宅的妻妾失望,打發了房中的大半通房姨娘,也讓寶玉對女子生厭,愈發的覺得女子成婚都就成了死魚目珠子。

寶玉接下來也不從外賣面弄通房姨娘回來了,而是在外面找男人,例如戲子、契弟之類的,整日裏在外面廝混,連小月的史湘雲和懷孕的鴛鴦都不見,他已經全無做父親的喜悅之情,留下的只是失望和寂寥。

自從史湘雲滑胎之後,鴛鴦愈發小心翼翼起來,祈禱老天能讓他們母子平安,這一切都是虛幻,史湘雲都就打起了去母留子的註意,劉氏知道後,還在背後幫了一把,鴛鴦熬了一天一夜之後,艱難生下一個男孩,可惜她連一眼都沒有看到。

孩子出生的時候,寶玉並不在身邊,史湘雲派人在外面找了一天一夜,也不知道賈寶玉帶著小廝去了哪裏,直到幾天後賈寶玉才回來。

賈寶玉去了寺廟,廟裏有一個長得俊俏的和尚和賈寶玉相好,賈寶玉在和尚的私纏下就在寺廟裏留了幾天,回家之後,面對的就是他有兒子的消息,還有父母妻子苛責的聲音。他連自個兒子的洗三都沒有趕上,賈政逼問他,這幾天去了哪裏?

賈寶玉支支吾吾的打不上話,賈政看著賈寶玉這樣子,就知道沒幹什麽好事,嚴加審問跟著寶玉的小廝,知道寶玉的作為後,賈政氣的臉發青,嚷這要打死這個孽子,並讓人上家法。

史湘雲本來是要替賈寶玉求情的,誰知這賈寶玉竟是去幹這不止廉恥的事情,史湘雲不僅要和女人爭男人,還有和男人爭男人,不由的為自個悲哀,這就是她一心一意要嫁的愛哥哥,收緊了抱住兒子的手,眼神專註的看著兒子,這個孩子是她日後的希望,對於賈政要打寶玉的事情像是完全沒有聽到。

四年的時間,完全耗盡了史湘雲所有的情分,留下的,只是一個心狠手辣的賈太太。

鴛鴦的孩子,生下來就記在史湘雲名下,就是嫡子。收拾了鴛鴦,史湘雲在內宅再無對手,寶玉身邊的妾室,無一不老老實實的夾著尾巴做人,那些不老實的都被史湘雲找各種理由發賣了出去,並且是狠得,不是煤窯子就是那骯臟地方,後來寶玉身邊只剩下幾個老實生不出孩子的姨娘通房。

等賈環成婚,都有三個孩子滿地跑的時候,賈寶玉還是只有一個兒子,賈政忍不住開口讓劉氏給寶玉幾個丫頭,這正和劉氏的意,給了寶玉幾個顏色好有野心的丫頭。

不負眾望,劉氏賞賜的丫頭,還真有一個不得寶玉寵愛的丫頭,一次就懷上的,史湘雲照樣是去母留子,同樣記在自己名下。多年後,史湘雲過起了和老太太一樣兩房平衡,自個獨大,說一不二的生活。

賈寶玉,後來看厭了內宅的爭鬥,在一次見到那一僧一道之後,索性就跟著走了,自此就再也沒有消息。

寶玉消失後,賈家也派了不少人出去找,幾年下來,都沒有蹤跡,慢慢的也死了心,不在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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