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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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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仕草起初的話沒有讓神威提起勁的話,可慢慢地這段話卻讓他感同身受。封真的變化的確很明顯,甚至有那麽一刻神威也認為那不是自己所熟知的封真。可是就算如此,他也不會放棄的,絕不!神威雖然萬年一張冰山臉,但是意外地看多了也就會讀懂一些。“可是我卻覺得或許你所說的封真還存在,地龍的神威做的一切看似殘暴無理,但是一切都是出於溫柔的理。”神威發覺他已經漸漸跟不上仕草的節奏了,她這是跳躍性思維還是?

“你有註意他的所言所語麽?”被這麽一說神威才有所感觸,自一開始封真就一臉什麽都知道的表情看著他。之後和自己的對話也是,好似知道自己願意死在他手上一般。連碎軌的事件也是,當封真說碎軌的願望是為了丁而死的時候,碎軌也沒有要反駁的樣子。“你的意思是封真一直以來都是在滿足他人的願望麽?”對於神威的猜測仕草點了點頭,之後她繼續道:“ 你的願望就讓我來實現吧。話說這家夥不是很自大的把這句話掛在嘴邊麽?我想你被他打成這樣八成和你自己當時的想法也脫不了幹系。”那鄙視的眼神是怎麽回事,很想辯駁但是事實卻無法讓神威去反駁。

“吶,神威,或許封真和你都在繞遠路也說不定。你們都在和自己內心的願望背道而馳,被我這個剛見面不久的人這麽說或多或少肯定會覺得很不滿,可是我有過這樣的經歷。就算立場不同,所背負的命運不同,但是該說的話還是應該說清楚的。”仕草這麽長一段話對神威有用無用她並不知曉,但是她知道接下來她要去見一個人,另一個神威。要讓悲劇從此止步,那麽那個人也是必不可少的。她的使命就是守護,既然如此就應該快刀斬亂麻。動腦子的事情一向不適合自己,與其如此她寧願直接動手。

在去地龍的基地之前,她先打了個電話給黑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在這樣的時刻竟會做出這麽詭異的事情。可是如果說還有啥麽遺憾的話,就是黑龍先生吧。仕草想要了解這個人更多,也想讓這個人了解自己更多,所以才站在這裏努力著。為了世界的和平,聽起來很是可笑的主題,但是卻也是殘酷的現實。“餵,是黑龍先生麽。”電話對面的黑龍萬萬沒想到仕草會打電話給他,微微一楞後才嗯了一聲。本來想問候一下仕草的他話還未說出口,就被對方搶了先。“吶,黑龍先生。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打給你很不好意思,但是如果可以的話能讓我聽聽你的聲音麽?”聽到這樣的請求的他足足在電話對面楞了十幾秒,仕草打電話說這樣的話。可是或許所謂的心有靈犀就是這麽一回事吧,他用很是溫柔的聲線說道:“我很好,你的話我也希望如此。還有,快點回到我的身邊來吧。”哦!幹脆的回答後,仕草掛斷了電話,長長的忙音在黑龍的耳裏回蕩著。這丫頭做事還是這麽的利索,無端打電話這事本身就說明這丫頭遇到了什麽,但是如果是她的話一定沒問題。這麽想著黑龍繼續捧起書本看了起來,心中雖然萬般擔心,但是他知道仕草是個守約的人,所以她答應的事一定會辦到。她一定會回到自己的身邊來,一定!

“沒有想到你自己會送上門來,天龍的候補。”如同王者般存在的封真坐在上方,依舊用著那所有都了如指掌的眼神看著仕草。話說回來要打聽出地龍的所在地並不難,侑子那兒就是最好的信息庫。偌大的地方就只有仕草和封真,她毫無顧忌地看著封真道:“你知道我的願望吧,所以會幫我實現吧。”冷笑了幾聲的他,從上方慢慢走了下來,一手搭在了仕草的肩膀上他詢問道:“你是認真的麽?”對此仕草沒有說話,她想看看他會給出什麽樣的反應。

“倘若是如此的話,那麽請從這裏下手或許會更快一點。”封真執起仕草的手,將其放在了自己心臟的部位。那若無其事的表情和笑容好似仕草真的動手也無所謂,可是如果殺了封真就可以解決一切的話神威也不用這麽痛苦了。“我想你誤會我的想法了,我想破壞的是你的人格,而不是你。”封真微微皺眉,她知道自己再說些什麽麽,破壞他的人格不就等同於殺了他麽。從頭至尾神威和她都沒有認知到自己已經不是桃生封真,而是神威的雙子星這個事實。

抽回自己手的仕草,表情很是淡然道:“我很清楚的知道你就是另一個神威,和天龍對立的地龍。但那又怎樣,對立也好同一立場也罷,最主要的是你們內心的想法不是麽。你對神威說過吧,你的願望只有神威才能實現。那麽這是出自另一個神威呢還是在你人格底下還留有一口氣的桃生封真呢?”對於仕草那奇特的想法封真很是感興趣,可是不只是如此吧,她的目的絕不是來閑話家常的。伸出手用看不見的的力量將仕草彈出了幾米遠,封真手握自己的劍道:“雖然對你本人的想法和話語我是有些興趣,但是我並不準備就這麽聽下去。這個願望的話我能替你完成,但是你也要有相當的覺悟才行。”在這之前早就準備好長刀的仕草,很快就和封真打了起來。

仕草不得不佩服這個和他打鬥的男人,只是區區一動手指,自己身邊的土地就會瞬間崩裂。自己還要揮刀才能夠作戰,這家夥難道準備空手就解決她麽?不過這並不是仕草心中所想,她只是順帶吐槽一下而已。她想做的只是逼出桃生封真的人格,所以她在打鬥中不停地有意無意地說著自己的觀點。

“你既然能看穿所有人的願望,又為什麽一定要滿足他們。這一點都不符合另一個神威不是麽,還是說那是桃生封真的意志?”跳開幾米,仕草用長刀指著封真如是問道。對方但笑不語只是繼續對仕草展開攻擊,而她卻並沒有放棄。“若是如此的話,那麽你那所謂只能神威才能完成的願望,我想應該從未改變過吧。”劈開向自己飛來的巖石,仕草心中也定下了結論。“就算你擁有殘虐的性格,那也只不過是外表,你內心還是想要保護神威吧。”就在她下了定論之後,封真就倏地出現在她的身後,手掌貫穿她的右手手臂,長刀也隨即被打飛了。“你的話真的是太多了,和我打鬥就這麽不費力麽?”看得出對方已經被自己激怒了,搓到痛楚了麽。不過這才是剛開始而已,看著自己被截成兩段的機械右手她有些遺憾道:“啊,好端端的手被你搞成這樣了,不過看來你也開始動搖了呢。”面對仕草的惡趣味封真不禁有一瞬間認真了起來,但很快就恢覆了。

“正是因為想要保護所以才需要力量,可是作為原本的封真你什麽能力都沒有。所以成為另一個神威你就有了力量,你就能實現你的願望不是麽。所以就算相排斥的立場,相反的人格,但本心卻始終沒有改變。”仕草並沒有撿起自己的長刀,而是一步步走進封真,將她的話語傳達到他的內心而不僅僅是他的耳內。

“所以,這次我是認真的,只能讓你消失在封真的身體內了。地龍神威。”說著仕草的雙眼緩緩閉上,當封真用手猛地伸進她的心臟的同時,她也開啟了直死之魔眼。果然,就如同神威所說的那樣,封真是個溫柔的人。封真的手離仕草的心臟還有幾分距離,這也給了仕草機會。她用左手在他身上的死線上輕輕一劃後,就倒了下去。說到底是世界的和平,不玩命怎麽行,所以這次仕草就試一下自己的能力。結界都能破除的直死之魔眼,那麽人格這種東西她仕草也能殺給你看。

後記

“仕草小姐,你就不能好好休息麽?這麽重的傷還逞強!”四月一日算是服了這大病剛愈的人了,明明剛好不久,卻吵著說不要呆在屋裏。“你就讓她出去走走吧。”侑子都這麽說了,四月一日也只好乖乖推著仕草出去走走了。“吶,仕草小姐今晚有什麽想吃的麽。作為給病人的犒勞,我可以做一點你喜歡吃的呢。”剛說天婦羅的她就被反駁說是油膩不行,之後又舉了幾個食物,但是都被駁回。“那紅豆餅。”仕草都想撞墻了,都兩周了,自己除了粥就是些素材,真是要她的命麽。微笑默認的四月一日讓她更為無奈了,但就在這時,兩個黑底紅邊校服的高中生向他們走來。

還是四月一日先反應過來,向他們打招呼道:“桃生君和司狼君,你們好啊。”笑著回禮的二人,看到了輪椅上的仕草時,微笑中參雜了些歉意。“喲少年們,今天一起約會麽?”只是隨意說說的她卻遭四月一日白眼了,而讓她有些意外的是封真,竟然蹲□子握住她的手道:“你的身體好了些麽?”嗚哇,不愧是溫柔系的少年,殺傷力還真是不小。看街上少女們投來或羨慕或嫉妒的眼神就知道了,仕草對於他直接的好意很是坦率地接納道:“托你們的福好很多了。還有其實不用天天來開看我也是可以的。並且你們也不用進侑子的店。放心吧,我沒事的。”自從仕草受傷之後,神威和封真每天都會來到這裏。其實現在看仕草的身體是不錯,但這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就算離心臟有幾公分的地方,但是穿洞了還了得麽。所以神威提供的是自己的血,而封真則是承受仕草的傷痛。他們也由此成為了侑子的顧客,而這點知情人都是瞞著仕草的。

不過通過這次的事件仕草也倒是交了幾個不錯的朋友,先不說兩好基友,還有丁他們。不同的相遇造就不同的人,雖然仕草很怨侑子總是給她無止境的任務,可是多虧這些任務她也能和他們相遇。但話說回來,有朋友是好事,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就笑不出來了。“今天神威君和桃生君也到這裏來做客吧,今天侑子小姐也說了見到你們一定要邀請你們來。”四月一日說著就帶著他們走進了超市,仕草一見次就很是興奮,看來今天會吃火鍋了。果不其然,四月一日進去挑選火鍋所需要的食材了,而封真和神威則負責看著仕草。她剛想拿點調料,就聽神威和封真一唱一和道:“這個太辣了,不行。”“你的傷口剛愈合,所以這方面還是顧慮一下比較好。”她突然想起了哼哈二將,她苦笑著將調料放回了原處。

回去的路上,神威幫著四月一日提著大包小包,而封真則是推著仕草走在了前方。結局是不錯,可唯一的缺陷就是仕草的機械右手報銷了。被另一個神威解決掉的右手現在只剩下肩膀了,手臂是整個沒了。對此侑子很負責的告訴她不久後會給她裝上新的不用她多慮,但是熟知那只是另一個任務的開始而已。看著仕草空蕩蕩的袖子,封真再次陷入了自我譴責中。雖然說是被另一個人格所控制,但是事情的來龍去脈他還是都看在了眼裏。剛想說些什麽的仕草,一擡頭見少年這副臉色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那個,桃生君,我沒欠你錢吧。”用一貫的惡搞方式開著玩笑的仕草,想活躍氣氛的她卻聽封真說道:“右手的傷很疼吧。就算是機械的,但是也是連在神經上的吧。”嘆了口氣,仕草算是服了他了。伸出左手握住封真的手的她,示意封真低下頭的她說道:“吶,少年我的右手本就是義肢,就算鏈接神經也只不過是義肢罷了。”封真還想反駁些什麽,卻聽她繼續道:“想要得到什麽就一定會失去什麽,而且我並不是全都為了你和神威,我也有我所掛心的人。侑子也好,四月一日也好,黑龍先生也好,很多人都讓我覺得付出一條義肢並不算什麽,所以你不用很自責,畢竟一條義肢上背負的是更多人的希望。”話一說完,她就有一種拯救世界的是她的右手而不是她本人的錯覺。

“還真是說不過仕草小姐呢,但是如果有什麽要幫忙的,請一定吩咐。”封真這句話說到仕草心底裏去了,她點頭道:“我要吃天婦羅。”但瞬間就被駁回道:“這怎麽行,你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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