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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好了,一起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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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席君胸口憋了一股氣,走上前去就將蘇青瑤從床上拖了起來,蘇青瑤背上傷口隱隱作痛原本就是淺眠,南席君這沒輕沒重的一搖,不僅傷口裂開了,劇烈的疼痛感讓蘇青瑤醒了過來。

一睜眼,就看見南席君布滿血絲的眼。

“你回來了。”

“回來了就好,那個,明日不是要狩獵比賽嗎?我給你做了護膝,你拿去套上,免的傷著膝蓋。還有,天色晚了,早點睡吧。”

說著,蘇青瑤起身將繡籃中的護膝放在南席君的手中,神色如常,語氣平淡的沒有絲毫起伏。南席君見她一副似乎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登時起了真火,奪過蘇青瑤的護膝,一下子就扔在了她的臉上。

剛扔出去,南席君就後悔了,但是一看蘇青瑤那淡薄的樣子,火氣蹭蹭的往上漲。

“本世子不稀罕你的破東西,還有,本世子才不會跟你這女人睡,本世子就是回去摟著男人,也不會再跟你這個女人睡在一起!”

南席君惱了,想到今天蘇青瑤可能就沒了她自己卻混不在意就生氣,惱了就口不擇言。厚重的護膝重重地砸在蘇青瑤的臉上,而南席君的話重重地砸在了蘇青瑤的心裏。

“蘇青瑤,我走了!”

南席君轉身離開,眼看著要走出門了卻還是回過頭來吼了一句。

“哦。”

蘇青瑤被護膝一砸,站在那兒臉色平靜的可怕。

“我真的走了!混賬女人!”

然後,南席君真的走了,去了隔壁的書房,雙胞胎和兩丫鬟見勢不妙卻不知道該怎麽勸解,蘇青瑤看出了幾個人的擔憂,卻對著幾個人笑道:“沒事兒的,發發脾氣就好了,你們先去睡吧,明早記得早點起來伺候。”

說著,蘇青瑤將地上的護膝撿起來,拂掉了上面未曾有的灰塵,放在了繡籃裏,雪柔雪靈深知小姐現在不需要她們,雖然心中擔心,卻還是退了出去。

門扉關上,蘇青瑤看著跳躍的燭光,突然有些想哭。

可是她,終究沒有哭出來。

被窩裏還有餘溫,是她的體溫的殘留,其實剛才,她根本沒有睡著,心裏想的念的,都是南席君是不是因為尉遲玅碰過她就嫌棄她了,畢竟以前的南席君的人他都嫌惡的說不幹凈,更別說尉遲玅和他,還不是一個身體。

不過她想,南席君或許也不會這樣,他這半年的時間對她的確是不錯的,那種好做不得假,讓她覺的南席君其實是個可以托付的人的。所以,她在跟南席君說被侵犯的時候故意說得輕描淡寫,忍住了那種惡心和憤慨平淡的敘述,就是想告訴他,其實,她並沒有被怎麽樣。

她以為,南席君,不會嫌棄的。

只要他不嫌棄,她就告訴他,她準備好好的和他過日子。

可到頭來,是她想錯了。

只是如此南席君就這麽大的反應,若是真的被侵犯了,他或許連見都不想見她吧。

他說,他就是回去摟著男人,也不願和她睡。

她是不是該慶幸,那句好好過日子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她是不是該高興,至少,在她決定試著交付自己之前,看清了南席君的真面目。

原來,所謂的寵愛,如此的不堪一擊,

這樣也好,反正她最初的目標,也是遠離這個男人,偏安一隅。如今願望似乎達成了,她該笑才對。

如此想著,蘇青瑤真的就笑了。

其實,她原本也不想和他睡的,可是為何,躺在床上,會覺的空蕩蕩的。

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熄了燈,閉上眼睛,蘇青瑤這一次,真的睡著了。

書房裏,南席君沒有點燈,坐在桌前臉色陰沈的厲害。屋外的雙胞胎早就被南席君攆走了,他打開窗戶看著主臥的窗子,他以為他發火了蘇青瑤會來找他,怎麽說也應該喚他回去睡覺,結果,那個該死的女人居然再一次熄燈睡了。

睡了,她真的就這麽睡了!

她沒有看到,他真的生氣了?

南席君額頭青筋突兀,恨不得沖進屋子裏將蘇青瑤揍一頓以解心頭之恨,但是他還是有些理智。

獄友曾經說過:老婆就是一朵鮮花,經不得任何的風吹雨打。如果實在是被氣的沒辦法了,可以自畫老婆畫像,狠狠地抽她大耳瓜子,等舒坦了就去給老婆賠禮道歉,爭取求得原諒。

求得原諒?

我呸!

老子又沒做錯什麽!

南席君狠狠地想著,看了一眼自己肩頭上的傷口,又想到了那個獄友的話:女人都是心軟的,哄老婆的時候裝的可憐一點,她就哭天抹淚的把你抱在懷裏了。

這個,貌似還有點道理!

不過,先出了氣再說!

掌燈,從書房裏拿出一張紙來,在上面畫上蘇青瑤的臉,對著她的臉就狠狠地打,借此發洩心中的怒氣。

“叫你輕描淡寫,連自己被侵犯了也不在意!”

“叫你不等我回來就睡覺!”

“叫你不叫我回去!”

“叫你這女人沒心沒肺!”

“知不知道我見到你拔出簪子像是要自盡以保清白的時候,嚇的膽都裂了!”

“知不知道我聽到你說尉遲玅摸了你的臉看了你的身子的時候,恨不得剜了他的眼剁了他的手。”

“知不知道我看你輕描淡寫不知道事情多嚴重的時候,恨不得抽醒你!”

“知不知道今天不管你是被尉遲玅侵犯成功了,還是被昭陽抓住,你都會沒有好下場,你要是出事了,我怎麽辦,我怎麽辦!”

“臭女人,臭女人!我今天不揍你不就不叫南席君!”

說完,南席君在那張紙上畫了無數個劃痕,然後就氣沖沖地回屋要找蘇青瑤算賬,可是一轉身,卻發現蘇青瑤披著外袍,抱著兩床被子,單薄的身子正站在他身後的陰影裏,臉色,很是奇怪。

那雙水眸,在陰影中,亮的讓他驚心。

這個,剛才的話,她不會聽見了吧?

“咳咳,蘇青瑤,其實,我不叫南席君也無所謂。”

說話的同時,將那殘破的蘇青瑤畫像揉在一起,扔出了窗外。

邪魅,是南席君的表現,無賴,才是南席君的天性。

蘇青瑤眼光一閃,什麽都沒說,將被子放在書房的小塌上,鋪展好了就準備離開,南席君見她一副無話可說的樣子心中一陣火氣翻湧,但是卻還是忠於心靈的想法,一把將蘇青瑤拉住了,拽進了懷裏。

“嘶 ̄”

蘇青瑤背上的傷口在剛才已經裂開了,因為太疼讓睡著的她醒了過來,醒過來之後看到書房的燈亮著這才想到書房沒有被衾,所以,蘇青瑤很好心地拿著被子來給南席君,算是盡了自己做妻子的責任,卻不料聽到他這麽一段話。

說不清是什麽感覺,她只是,楞住了。

傷口很疼,如今被南席君這麽一拉扯,越發的疼了,南席君聽她一聲痛呼,這才意識到蘇青瑤的樹林裏,是受了傷的。

“衣服脫了。”

南席君的聲音硬邦邦的,伸手就要扯蘇青瑤的衣服,可因傷口的疼痛白了臉的蘇青瑤卻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擡腳,離開了書房。

“蘇青瑤!”

南席君一聲大喝,原本就沒有睡著的四個下人裹著被子,戰戰兢兢,想要起來看看情況,卻知道在這種時候,裝睡才是最好的選擇。

可蘇青瑤就像是沒有聽見南席君的聲音一般,進了主臥的門,然後,關上了門。

蘇青瑤!

你這個,你這個······

南席君氣的臉部扭曲,擡手指著主臥的門就要罵人,可擡起手來,才發現自己的手指上,沾著鮮血。

鮮紅的血,剛流出來的,還有些熱乎的感覺。

然後一陣風過,一道黑影快速的從書房閃到了主臥的門口。

“嘭”的一聲,主臥的門被踹開,躺在耳房裏裝死的兩丫鬟和兩小廝裹著被子全身一抖,緊接著,就聽見南席君的罵聲傳來。

“蘇青瑤,你這個蠢女人,老子活這麽大沒見過比你更蠢的。”

少爺,你怎麽能這樣說縣主?女人是要哄的!

“是嗎?那你拿著鏡子,照一照自己就會長見識了。”

小姐,這種時候你和姑爺對著來,是要吃虧的。

果然——

“蘇青瑤,我今天不收拾你就······”

少爺,你要忍住!

“就不叫南席君?”

小姐,你這不是火上加油嗎?

“錯了,是今天不收拾你,就不去書房睡!”

呃······多麽霸氣的理由,少爺,我們敬佩你,你就是我們人生的燈塔,於迷途之中指引我們人生的方向!

“哦,不去就不去,這麽大的床,也不是睡不下。”

小姐,你這是,投降了?

“哼,我就知道你一個人睡不習慣。”

少爺,你是英武不凡的少爺,這種無賴的話,說出來很丟人啊。

“呃,那倒不是,我只是向試試睡書房是什麽感覺。”

小姐,你夠狠!

“蘇青瑤,書房是我的地盤!”

少爺,你說的對!

“哦,那你可以去書房睡。”

小姐,你的語氣好理所當然。

“蘇青瑤,你就是不想和我睡在一起是不是?”

少爺,你這麽問,讓縣主怎麽回答。

“不是。”

呃······小姐,這不是你!就算姑爺長的好,你也不會被迷惑的,這不是你!

“真的?”

少爺,用不用這麽喜悅啊,你剛才還說寧願抱著男人也不願和縣主睡的。

“相公,你不要誤會,雖然我們的身體不會睡在一起,可是,我的心永遠和你睡在一起。”

小姐,奴婢要吐了。

“蘇青瑤!我沒心情和你鬥嘴,一句話,你是我的女人,陪睡天經地義,你的心必須和我一起,身體也必須和我一起!怎麽,瞪我,瞪什麽瞪,比眼睛大?脫衣服!”

少爺,節操啊,下限啊,你怎麽能這麽不知羞澀為何物。

“南席君,是你自己說的抱著一男人都不會抱著我睡,怎麽現在我當真了,你想反悔?”

小姐,其實這種話你就當沒聽到,你將就一下就行了。

“反悔又怎麽樣,再說我根本沒說過那話,你從哪兒聽來的。你不脫是吧,那我來幫你!”

少爺,你真夠無恥。

“南席君,你不要臉!”

“現在才知道,晚了!”

說完,就聽的一聲裂帛聲響起,伴隨著蘇青瑤的一聲痛呼,讓睡著的小廝丫鬟四人忍不住從床上坐了起來。

“南席君,是讓你幫我抹藥了,誰讓你管我了,我不要你管!”

“蘇青瑤,給我老實點,再不老實我不客氣了。”

“不客氣,你想怎麽個不客氣,我告訴你,唔唔······唔唔······”

再然後,隔壁屋子裏沒有聲音了,就只能聽見蘇青瑤被堵住了嘴的“唔唔”聲,四個人同時舒了口氣,蓋上被子,睡了過去。

非禮勿聽,非禮勿聽!

第二日醒來,依舊是晴空高照,萬裏無雲的天氣,雪靈和雪柔從左耳房出來,雙胞胎從右耳房出來,四個人對視一眼,都不約而同的朝著主臥看過去。

緊接著,主臥的門開了,蘇青瑤面色平靜地走了出來,臉色平淡的讓人看不出昨天發生了什麽激烈的事,緊接著,一襲緋衣出現在四個人的眼中,當四人看見那一臉燦笑,春風得意的恨不得告訴眾人我心情很好的南席君時,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南席君的手上,捧著一奇怪的東西,雙胞胎不認識,雪靈雪柔倒是知道,那是自家小姐給姑爺縫的叫什麽護膝的東西。

看姑爺珍惜的樣子,似乎是個不錯的東西。

不過,姑爺為什麽要將那護膝塞到小姐手中去,難道,嫌棄?

兩丫鬟憤怒,想上去說話,卻見姑爺笑的邪魅,捧著自家小姐的手。

“蘇青瑤,你若是不高興,可以丟回來。我這個人,不會小氣。”

說著,南席君做了個示範,將護膝砸到自己臉上,看的兩丫鬟兩小廝汗顏,而蘇青瑤櫻唇緊抿。

然後,兩丫鬟就看見自家小姐,真的一揚手,將護膝扔在了姑爺的臉上。

小姐,你居然來真的!

“蘇青瑤,你來真的!”

南席君怒了,蘇青瑤卻看著他惱羞成怒的樣子,揚眉一笑,燦若春花。

然後,她說了一句似乎和事件本身無關的話。

“南席君,還想吃早飯嗎?”

這是兩丫鬟和兩雙胞胎,第一次在那個美若仙子的青瑤縣主臉上,看到惡魔般的笑容。

似乎,他們都忘了,這院子裏,除了蘇青瑤,誰都不會做飯。

“哦,對了,今天早上的早餐我想好了,就吃,水煮雞蛋吧。”

明明,少爺(姑爺)討厭雞蛋!

然後,四人的目光轉向了南席君,見他臉色陰沈,卻咬牙切齒。

“蘇青瑤,算你狠!”

“彼此彼此。”

再然後,蘇青瑤笑的明艷動人,招呼著雪靈雪柔進了小廚房,而雙胞胎則看著自家少爺伸腳想將那護膝踩個稀巴爛,可是一腳踩下去,就心疼地撿了起來,將上面的塵土擦了個幹凈,寶貝似的收進了懷裏。

昨夜的事,似乎就那麽過去了,可是狩獵場的事,還沒完。昭陽公主的還沒有醒,寧王世子被南世子打了,還躺在床上挺屍,寧王府的人不想善罷甘休,鬧到了周武帝面前,想要一個說法。

“皇上,玅兒怎麽說都是宗室血脈,南世子他,實在是太過分了!”

寧王妃跪在周武帝的面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寧王也滿臉憤恨,瞪著南席君勢要將他生吞活剝。

周武帝和皇後因為昭陽公主的事已經很煩心了,寧王和寧王妃這麽一鬧,兩個人都將不善的目光轉移到南席君的身上。

可南席君卻只是看著皇上和皇後,很是欠扁的笑了。

“皇上,娘娘,恕微臣直言。微臣和寧王世子之間,不過是私人恩怨罷了。如今最重要的,難道不是公主的事嗎?微臣聽說,如今狩獵場的女眷人人自危,寧王和王妃這時候不是應該守在公主身邊嗎?畢竟,那是你們的兒媳婦兒。不過想來也是,王爺和王妃早上還帶著世子的庶長子哄著那孩子,是沒什麽心思關心別的事。”

說完,南席君請罪,說自己魯莽了,不應該下那麽重的手。周武帝還好說,皇後卻聽出了南席君話裏另外的意思。

很明顯,尉遲玅不過是被打了受了點皮肉傷而已,可昭陽公主卻是昏迷不醒,死活不知。可寧王和王妃,沒探望公主這個兒媳婦兒不說,還帶著那讓皇後和昭陽公主都難堪的庶長子,皇後怎麽可能不生氣。

尉遲玅被打了,那是打的好!

皇後怒了,一怒之下寧王和寧王妃還能討得了什麽好,而那個庶長子,被皇後要了過去,要過去做什麽,誰都不知道。

反正皇後說,是替受傷的寧王世子和昭陽公主照顧兒子,跟著尉遲玅來的庶長子的生母,也就是準備回去了就擡姨娘的通房丫鬟跑到王妃和世子面前哭訴,通房是王妃身邊的丫鬟,自然疼惜些,只可惜,她求情的時候,正好遇見了來看望昭陽公主的皇上和皇後。

不說別的,只說沖撞了聖駕,這個通房,必須無疑。皇後將通房的兒子還給了寧王妃,但是下一刻,寧王妃就不得不杖斃了那個通房。

生了兒子又如何?沒有身份的人,永遠都是沒有身份的人!

皇後出了一口惡氣,卻高興不起來,因為昭陽公主依舊昏迷著。昭陽公主醒不過來,隨行的禦醫不知道是什麽病,都搖了搖頭,沒了辦法,周武帝不得不提前停止了狩獵,整頓儀仗,打道回京。

讓蘇青瑤不解的是,就算三個禦醫都看不出昭陽公主的病癥,為什麽沒有人想到,要去找扶蘇。

當然,蘇青瑤不會讓人去找扶蘇,不管是宮裏的人,還是朝廷上的人,都沒有想到扶蘇這個人。

或許,是對太醫院的自信吧。

蘇青瑤如此想,坐在馬車上,看著漸漸遠去的羅雲山,突然間卻有了一種心慌意亂的感覺,她覺的自己這感覺來的有些莫名其妙,似乎總覺的,有什麽事將要發生,而她,會生不由己。

天色,有些陰沈,或許,是因為變了天,她心頭煩悶所致。

南席君坐在她身邊,見她捂著胸口似乎不太舒服,急忙過來給她揉揉胸口,與此同時吃一下豆腐,蘇青瑤沒好氣地瞪了南席君一眼,南席君卻恍若未覺,只是突然問道:“瑤兒,你給那個女人吃的什麽藥?”

那個女人,不用說,蘇青瑤也知道是誰。

“沒什麽,就是一些細菌粉罷了,以前在研究室,培養細菌病毒什麽的,我很在行。”

說完,就見南席君故作驚慌地遠離了自己,蘇青瑤輕蔑地看了他一眼,笑道:“放心,那種細菌只有吃進去才會感染,量還必須夠大才可以,只是碰一碰,只要手洗幹凈了,不會有什麽事。”

感覺到自己被看輕了,南席君也不惱,只是重新摟著蘇青瑤的小腰,問道:“那有什麽效果?”

“效果?”

說到這裏,蘇青瑤嘴角一勾,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不過是讓她內分泌紊亂罷了,內分泌紊亂了,人就會越長越胖。當然,還能導致便秘,拉肚子之類的病太明顯,可便秘就不一樣了,便秘了之後,體內毒素增加,皮膚就會變差,臉上就會長斑,然後因為細菌侵蝕了血液,就會影響皮膚的防禦功能,全身感染流膿,不會致死,也不會痊愈。這種細菌不容易傳染,所以,這也算是,我送給昭陽公主的很獨特的小禮物了。”

說著說著,南席君面前,出現了一個全身長著膿包的胖子,登時渾身一抖。

想必,以後寧王府的日子,會很熱鬧啊。

當然,她不會告訴南席君,若是一個女人犯病,那麽和她有著親密接觸的男人,犯病的幾率為百分之八十。

一個面目全非性子潑辣的公主,一個花心的渣男世子,離不得分不得,打不得殺不得。尉遲玅,我倒要看看你以後會不會被逼瘋,想占我的便宜,也得看你能不能付出那個代價。

“蘇青瑤,雖然你的解釋,我聽的不是很明白,不過,我想,得罪了我南席君,寧王府以後的日子可不能好過。我記得上個月我查到寧王挪用戶部銀兩的事,雖說不多也就一萬兩,不過我沒有告訴那個老頭子,那是軍需。”

南席君邪魅的笑,蘇青瑤也抿著唇,道:“既然如此,就再加一把火吧。我記得,趙明宸和尉遲玅之間的關系不怎麽樣,我還聽說,尉遲玅曾經在茶樓裏堵截過蘇青音。南席君,軍需的事你負責,無比讓寧王府不能對付我們,其他的事,我來辦你來配合,如何?”

“既然你想動,我自然沒有意見。”

說著,兩個人相視一笑,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一切,盡在不言中。

兩日之後,儀仗隊進了京,京城的百姓並不清楚為何今年的狩獵這麽早回來,京城的貴族群卻在想昭陽公主的事,究竟是怎麽回事?犯人在林子裏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沒有人知道那件事是誰幹的,而一向在皇上和皇後面前得寵的寧王府,這一次,也栽了。

蘇青瑤和南席君回了南府,安國侯和安國侯夫人親自出來迎接,如今蘇青瑤算是明白了,在南府,除了南席君,就是她最大,所以也不覺的不好意思,回到院子裏,蘇青瑤就找來了秋月,低聲在她耳邊吩咐了什麽。

“小姐,你這是打算,動五皇子妃了嗎?”

“是啊,我這個人,還是挺記仇的。我想,太後並不喜歡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生的兒子吧,我如今,不過是給太後一個發作的理由罷了,她老人家,會感謝我的。”

而受了委屈,蘇青音,一定會告訴太後的。

秋月垂眸,不知道小姐在獵場經歷了什麽,回來就打算對寧王府動手,不過這麽幾年的時間忍耐,有時候,的確是需要爆發一下。

五日之後,昏迷不醒的昭陽公主總算是醒了過來,但是當她醒來,看到自己明顯有些發福的身體,還有臉上的黑斑和身上的膿包之後,寧王府的上空,慘叫連連。

“母後,是蘇青瑤,是蘇青瑤那個賤人!”

昭陽公主恨,她將寧王府所有的人都抽打了一遍,跑到皇後面前哭訴,可是,皇後一見她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也怕了,急忙讓人把她拖下去。

然後,皇後太後宣召蘇青瑤進宮,如今太後恨透了蘇青瑤,卻因為南席君和周武帝的關系不能輕易動她,而皇後呢,自然是為了昭陽公主。

“青瑤縣主,我兒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

皇後大怒,可蘇青瑤卻跪在大殿中,不卑不亢道:“娘娘,臣妾和公主無冤無仇,怎麽會害她如此,更何況說句誅心的話,就算是要害她,也應該滅口不是嗎?哪兒容得了公主來指證臣妾。”

蘇青瑤眼淚漣漣,說什麽謀害宗室子弟的罪名她擔當不起,當然,她可以保證,昭陽公主不會將尉遲玅和她幹的破事說出來,所以,她有恃無恐。

“娘娘,公主這種情況,很明顯是中了毒,成親這麽久沒有孩子已經很奇怪,臣妾和公主並無交集,也不是寧王府的人,何來下毒一說!”

蘇青瑤很悲憤,內室的昭陽公主聽到這樣的話也沈靜了下來,事實上,蘇青瑤說的很對,她若是害了她,殺人滅口就是,何必等她醒來指證。寧王府的賤人可不少,說不定,是有人利用了她昏迷的時間,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

更說不定,這事還和趙明宸有關,他牙被打掉了,報覆不了南席君,就借由她的手來報覆蘇青瑤,得不到的就毀了,這才是尉遲玅能幹出來的事。

很明顯,她被利用了!

混賬,混賬!

蘇青瑤的一席話說出來,不管別人想到些什麽,她是全身而退了。而朝堂上,尉遲玅掉了門牙不敢出門,寧王想參南席君一本,卻被南席君笑的擋了回去。

“王爺,不過是掉了牙而已,世子可沒受什麽重傷,王爺你咄咄逼人是想做什麽?覺的自己是皇上唯一的兄弟,就高人一等嗎?”

皇上的兄弟,這樣的身份尊榮無比卻危險無比,容不得半點差錯,南席君這話一出,周武帝一皺眉,寧王整個人就顫抖了起來,想到當年他十幾個兄弟只留下三個,如今,他可不能犯了周武帝的忌諱。

所以,即便是自己風流倜儻的兒子說話漏風,他也只能忍了。

可是,尉遲玅不甘,寧王妃不幹,他們想著,只要等過一段時間後找南席君的麻煩就好,卻不料,有些事,是接踵而至的。

安國侯府,南席君餵蘇青瑤吃飯,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

蘇青瑤一見南席君那有妻萬事足的樣子就是老臉一紅,急忙轉移話題。

“事情安排好了?你找的人可靠嗎?”

“放心,就是顏宋和刑名兩個人也不知道我什麽意思呢,這事兒,鐵定能成功。不過蘇青瑤,蘇青音可是懷著身孕,雖說她就是一屍兩命我也不會在意,可是你,良心上那一關過不去吧。”

南席君有些擔心,當然不是擔心蘇青音,而是擔心蘇青音的孩子出了什麽事,會在蘇青瑤心中留下陰影。

“一屍兩命!放心,蘇青音不可能一屍兩命,她保命的法子有用的很。”若不是蘇青音有空間,蘇青瑤也不會這樣做,遇到危險,蘇青音完全可以躲進空間裏,至於會不會被人發現,這就不是她蘇青瑤該考慮的事了,就是被人發現了,趙明宸為了守住秘密殺人滅口那就更好了,正好,幫自己報了仇。

所以,這件事不僅僅能毀了尉遲玅,還能報覆蘇青音和趙明宸,最關鍵的是,寧王府算是太子的人,趙明宸也是太子的人,出了什麽事,太子的勢力就會出現裂痕,當然了,趙明宸和太子之間出現裂痕,那就更好了!

蘇青瑤將所有的可能就算了進去,笑的賊兮兮的,這樣讓南席君想到了以前一獄友得知他入獄的原因時的金玉良言。

“小子,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某些看起來無害的女人,我們監獄裏幾乎一半的人,都是栽在女人身上。”

幸好啊,那天那張殘破的畫像被他找到銷毀了。

就在回京後的第十天,在五皇子府養胎的蘇青音應閨蜜的邀請出門赴約,坐在馬車裏正想著去空間裏悄悄那些作物長的怎麽樣了,馬車行駛到一小巷的時候,幾個陌生人突然躥回來。

“什麽人!你們·······”

意識到危險,車夫大喝一聲,而蘇青音也條件反射的要進入空間避難,車夫卻突然沒聲音了,一股清幽的香味飄來,本來意識到危險打算進空間躲避的蘇青音神情一凜,搖搖晃晃的暈了,她的馬車,自然而然的,被人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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