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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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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虞恬打贏了這場“蛋糕保衛戰”,重新提著蛋糕走回自己媽媽和老戴的包廂,才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言銘今天生日,要是不撞見,當不知道就行,但既然知道了,還鬧出這麽尷尬的一幕,自己要給言銘他們包廂送蛋糕的話都放出來了,不送個蛋糕,好像很難收場。

虞恬也不是小氣的人,她想了想,打開外賣。

可惜這家餐廳位於寸土寸金的地段,她找了一圈,離得近的蛋糕店,都是網紅店,生意好得很,蛋糕不提前三天以上預定,斷然沒有能現場買到的可能。

但是距離更遠的,要不超出配送範圍,要不就連個外賣跑腿的也找不到。

虞恬原本想找家品牌店,可惜翻來找去,能此時就有備貨送貨,評分也比較高的,竟然只有一家。

沒法子了,只能這個了。

店裏的蛋糕款式沒什麽可選的,有現貨的也就僅剩下一個,風格是有點老,但都這時候了,也不能強求太多,虞恬只能選了這個。

這家店的配送是由店家的店員自己完成的,因此虞恬特意備註裏留言,讓店家幫忙寫張生日賀卡之外,關照了讓店員在送貨時要特意和收貨人講,蛋糕是提前訂的,這才提交了訂單,付了錢,這才松了口氣。

這樣面子裏子都有了,至少兩邊都過得去。

讓言銘知道自己早就提前給他預定了生日蛋糕,這樣也顯得虞恬確實心裏也是想到他的,讓他多少能感覺到自己被尊重,也讓他在高玫他們面前有面子。

虞恬緊急訂了言銘的蛋糕後,就徹底把註意力投入到和媽媽新對象一家的飯局上了。

老戴和戴鑫看起來為人都很隨和,雖然都聊些家常話題,虞恬和他倆也都是第一次見,但意外的,並沒有冷場的時刻,虞恬更是因為和戴鑫都有自媒體一塊的經歷,也有相當多的話題。

不過這頓飯更多話題主要集中在雙方父母身上,飯後戴鑫切了蛋糕,對虞恬的廚藝幾乎讚不絕口。

戴鑫比虞恬想的也更熱情和實在,幾乎是幾人分別回家後沒多久,他就做了次直播帶貨,在直播間裏多次提及了虞恬的賬號,大張旗鼓地為她引流。

而對虞恬的感謝,戴鑫非常坦率:“有什麽好謝的?我一直盼著自己有個妹妹,我們以後說不定都是一家人,別和哥這麽客氣。”

虞恬放下手機,心裏還是湧動著感動。

比起言銘來說,這個哥哥才好多了。

接地氣!熱情!主動!陽光!

哪裏像言銘,冷若冰霜的,陰晴不定的。

虞恬想起自己此前熱臉貼了言銘多少次冷屁股,心裏還有些委屈和氣憤。

人和人之間的差別怎麽就那麽大!

只是虞恬不知道的是,她度過了充實的一晚,心情總體平和高興,但對言銘來說,就談不上多愉悅了。

他確實在虞恬離開沒多久後收到了虞恬送來的蛋糕。

蛋糕看著顯然沒有虞恬自己親手做的那麽精致,樣式甚至很老,碩大的蛋糕中央是一個壽桃,蛋糕上寫著“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畫風老的感覺像是給老太君八十大壽祝壽用的。

但這還是不是最離譜的,最離譜的是隨著蛋糕一起送來的生日賀卡。

言銘打開前,多少對虞恬的人性還抱了一絲期待。

但等他打開看清上面的字,這種期待就徹底煙消雲散了。

簡陋的賀卡裏,是一張打印好對折的內頁紙,上面白紙黑字印刷著這樣一行話——

“麻煩賀卡上寫一下祝言銘哥哥生日快樂,送貨的時候要說蛋糕是提前就預定的,要說提前了一個月就預定了,千萬不要讓人家知道是臨時剛訂的!謝謝!”

“……”

虞恬,很好,你真的很好。

不僅臨時訂蛋糕湊數,找的還是個懶狗店家,腦子也不動直接把備註當成祝福語全部打印進賀卡內頁了。

言銘覺得自己的情緒再次達到了巔峰。

氣的巔峰。

生日原本應該開心,但言銘覺得自己真的快要在生日之際給氣死了。

生日會過完,虞恬很快把那天的插曲都拋到了腦後,畢竟她是時候投入工作了,因為馬上就要到義診的時間了。

好巧不巧,齊思浩義診當天正好負責分發眼科保健宣傳手冊,答應順手幫虞恬分發調查問卷,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如今虞恬便加緊完善著調查問卷中。

義診當天一早,虞恬便催著齊思浩起床早早趕到了舉辦活動的小區。

只是等她到了,才發現這場活動比她想的還要大,附一院好多科室都出動了,眼科更是來了不少人,其中赫然就有言銘。

他的面前已經排起了長隊,幾個正排到他面前的老阿姨正在打量言銘,熱情地和他攀談。

齊思浩不甘心地撇了撇嘴:“說每年都這樣,只要他來,天天有的是老阿姨問他要聯系方式,打算介紹給自己女兒侄女的。”

虞恬便也順著齊思浩的眼神朝言銘看過去,比起他對自己的冷淡而言,言銘對自己的患者永遠是耐心溫柔的,一張長相優越的臉上掛著自然又得體的笑,莫名讓人產生信賴。

他對別人都很好,對自己就不怎樣。

上次吃了自己的蛋糕,連聲謝謝也沒有!

算了,不想了。

虞恬移開了視線,開始專註自己的訪談調研工作。

為了不打擾義診工作,虞恬來到了隊尾,先從排在後排的老年人們問起。

今天天氣炎熱,雖說是一早,但因為沒有風,又聚集著不少老年人,連虞恬都覺得有些悶。

她剛收集了十幾份問卷,突然就聽見自己左側出現了騷亂。

“有人暈倒了!”

雖說義診現場也有不少醫生,可這些醫生如今都裏三層外三層被圍在隊首,因為隔著長長的隊伍和人群的交談聲,求助的聲音根本沒法快速傳遞到義診的醫生耳朵裏。

虞恬微微皺眉,撥開人群,才看到是一個老人正躺在地上。

喊話的也是個同樣年紀的老人,他連連澄清道:“我沒碰他啊,剛才聽他嘮叨了兩句頭暈,還咳嗽了幾句,說喘不上氣來,結果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麽,他就突然暈倒了。”

“都讓一讓,給老人家讓點地方出來。”

虞恬剛疏散些人群,就有人已經拉來了一個參與義診的醫生——

“醫生來了!醫生來了!”

虞恬原本跪在地上查看老人的體征,聽到這話,松了口氣,擡起頭,卻楞了楞。

來人竟然是鄭廷付。

他不知道是不是來刷履歷,竟然也來參加義診了。

鄭廷付見了虞恬,也楞了下,他尷尬地看了虞恬一眼,就快速蹲下身。

簡單檢查了病人的情況,問了病人相熟的朋友他平時的疾病史有高血壓高血脂等後,鄭廷付很快下了診斷——

“應該是突發心梗引起的心臟驟停。”

他果斷地開始打算做心肺覆蘇。

雖有心臟驟停,但這兒有專業的醫生負責做心肺覆蘇,120救護車也有人撥打了電話,應當是可以放心的節奏。

照理說,虞恬也可以安心離開了。

可她總覺得有什麽不對。

虞恬一邊往外走,一邊想了想,拉住了正走在自己身邊的暈倒老人的朋友:“大爺,你這個朋友暈倒前還說了什麽嗎?有什麽別的癥狀嗎?”

“他和我說剛做完針灸,然後我就看他開始咳嗽,說話也有點喘,再接著就突然暈了。”

大爺想了想,補充道:“不過他平時脾氣很好,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天熱,整個人煩躁的很。”

虞恬心裏有了個猜想:“他是去的正規醫院做針灸嗎?”

“不是,就咱們小區裏,有個老姐姐自學了針灸,很便宜,手法也不錯,還能拔罐,我們都去她那做啊。”

這一刻,虞恬心裏只有一個想法。

壞了!

她顧不上別的,撥開人群,重新往鄭廷付和病人那邊沖。

不是心梗,是張力性氣胸!

心梗和氣胸都會有胸悶和胸痛的表現,也都有發生心臟驟停的可能,但對方之前的咳嗽明顯暗示可能存在氣胸,而此前剛做過非正規的針灸,更是高度會誘發張力性氣胸的誘因!

對於張力性氣胸患者,是不可以先做心肺覆蘇的!

應當先排氣!

急救的時間分秒必爭。

虞恬氣喘籲籲跑到鄭廷付身邊,制止了鄭廷付的按壓行為:“是氣胸!快排氣!”

可惜鄭廷付沒有聽,他過分虛榮的自尊讓他沒有辦法平靜接受虞恬的意見,而是拿出了學長和醫生的架子:“虞恬,我才是醫生,你……”

救人要緊。

虞恬管不了那麽多了,她徑自一把拽開鄭廷付,眼疾手快從他帶來的急救箱裏拿了一支粗枕頭。

患側第二肋間鎖骨中線。

虞恬的氣胸急救術學的很好,她有信心可以處理救治這個病人。

顧不上鄭廷付的廢話,虞恬舉起手,就要紮下。

然而千鈞一發之時,虞恬的手被人制止住了。

她擡頭,才看到不知什麽時候,言銘趕了過來。

他不容分說地拉開了虞恬,眼神嚴厲。

“讓開。”

沒給虞恬說話的機會,言銘查體後,沒有任何猶豫,手起刀落般幹凈利落地進行了排氣急救。

言銘一來,別的醫護人員也都趕了過來,很快,救護車也到了,急救人員把老人擡上了擔架,罩上了吸氧面罩。

帶著獨特的鈴聲,救護車疾馳而去。

老人應該會沒事了。

虞恬松了口氣。

她有些欣慰,也有些得意,看了眼言銘。

雖然不想承認,但在言銘面前表現得專業,虞恬內心還是忍不住有些飄飄然的。

以往在他面前好像總是出糗,她很不想承認,但內心確實期待著言銘的表揚或感謝。

尤其鄭廷付還臉色尷尬地站在一邊,這簡直是打他臉的高光時刻。

虞恬挺直了腰桿,準備迎接言銘對她判斷準確的肯定。

言銘也確實開口了,然而內容和她想象的大相徑庭。

“你剛剛在幹什麽?”

言銘的聲音不僅沒有肯定和讚揚,反而充滿了憤怒:“虞恬,今天義診,這裏有的是醫生,這些急救輪不到你處理。”

虞恬楞了楞,繼而內心是委屈和不敢置信。

言銘竟然當著鄭廷付的面訓斥她。

她下意識想為自己辯解:“可時間快來不及了,我對氣胸的急救處理很有自信,我知道自己可以救他……”

“虞恬,你是醫生嗎?”

雖然言銘平日裏對自己也不多熱絡,但這麽嚴肅而訓誡的口吻,還是虞恬第一次遇到。

他顯然還沒訓夠自己,然而義診排著的大長隊還需要他去處理,他瞪了虞恬一眼,這才轉身走了。跟著他一起走的,還有之前尷尬站在一邊的鄭廷付。

看著兩個穿著白大褂走遠的人影,虞恬心裏不是滋味。

又酸又澀,像夏天浸滿了水泡了一夜的棉布,從水裏拉出來帶著被打濕的潮意,還有永遠擰不幹的水意,那種墜在手裏沈重的質感。

虞恬覺得眼淚已經在自己眼眶裏打轉了,她非常努力才能抑制住不讓眼淚滾下來。

她心裏難受的要命。

不能當醫生是她的錯嗎?

不當醫生了,她學的東西就不算數了嗎?

她只是好心希望救老人的命。

難道就因為她沒能成為醫生,連她救人的資格都會被剝奪嗎?

以往臨床課程的時候,不是沒有毛手毛腳被老師批評過,可不知道為什麽,虞恬覺得言銘的批評對她的心情影響格外大。

是因為他要在鄭廷付面前維持同事情誼嗎?

如果誇了自己,就等於打了鄭廷付的臉,坐實了他判斷不專業差點害了老人的事實,鄭廷付可是和言銘低頭不見擡頭見的同事,而自己如今和言銘則是毫無關系的陌生人,連朋友都算不上。

孰輕孰重,是個正常人會怎麽選擇,不用深想,虞恬也知道。

只是心裏還是難受,夾雜著不甘心。

虞恬下意識看向了自己受傷的手,那種委屈遺憾和屈辱又一次漫了上來。

她真的真的再也不要和言銘做朋友了。

幸好沒有和言銘做成一家人,幸好言銘沒有變成自己的哥哥。

虞恬賭氣地踢了一腳地上的石子。

她憋著氣,剛做完了所有問卷調查的收集工作,就收到了戴鑫的電話。

上次的家庭聚會裏,虞恬告知了戴鑫自己準備做的科普節目,也說了自己會在今天來這一帶老小區調研,只是隨口一說的話,想不到戴鑫還記下了。

“小魚,我正好來你調研的小區附近辦事,現在忙完了,正好快飯點了,我來接你,一起吃個飯吧。”

雖然沒看見戴鑫的臉,但光是聽他的聲音,也能覺察到熱情洋溢的生動氣息。

“正好,你那邊的義診要還沒結束,我可以幫你把你做調研這些也拍一段素材,到時候剪節目的時候說不定還能用上,總之是有備無患。你等我五分鐘,我馬上開導航過來。”

虞恬掛了電話,目光下意識瞥向了還被老年人們圍著做義診的言銘。

果然人都是對比出來的。

言銘的眼裏只有患者,沒有其餘任何異性生物,不管是女朋友還是妹妹。

戴鑫這個新哥哥,確實比言銘這個舊哥哥溫和陽光多了。

這才是自己心目中原本一直期待的哥哥樣子!

哪裏是言銘這種冷冰冰對自己也沒個好臉色,還會訓話的。

戴鑫說話算話,三分鐘後,就趕到了義診所在的小區,他陽光健氣,朝虞恬揮了揮手,眉眼裏都是包容和溫和。

很快,他從車上拿出了專業的設備,當即就指點虞恬站位,幫著虞恬拍攝了一些她在義診裏調研的視頻素材,等拍完虞恬湊過去一看,不得不感慨戴鑫作為一個大up主的專業,取景和光線、角度,都掌握得非常好。

“任務完成,那我們去吃飯吧,順帶給你講講平臺最近對知識領域中小up主的扶持計劃,我覺得你可以考慮一下。”

虞恬自然感興趣:“不過你等一下哦。”

她跑到齊思浩身邊:“齊思浩,我哥來找我吃飯了,今天中午不和你一起吃咯。”

齊思浩楞了楞,他對虞恬媽媽的新戀情也有所耳聞,意識到虞恬嘴裏的哥指的是虞恬媽媽新對象的兒子。

他很快點了下頭,對虞恬擠眉弄眼道:“知道了,你去和你哥吃飯去吧,我們義診的醫生結束後一起吃。”

言銘就站在齊思浩的身邊,但虞恬跑到他的邊上,他連正眼都沒分給虞恬一個,眼神都沒瞥過來一下,只徑自和一個老年患者在交談。

虞恬有些失落,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著什麽。

不過言銘這樣也是情理之中,畢竟他們現在確實比路人好不到哪裏去。

虞恬是個很樂觀阿Q的人,很快便把這點情緒甩到了腦後,蹦蹦跳跳跑向了戴鑫。

自己媽媽這次這段戀愛可比上一段順利多了,和老戴進展飛速,甚至委婉地問了一次虞恬對她再婚有沒有什麽看法,大有正正經經開始第二春的跡象。

這是虞恬最想要看到的事。

上半輩子媽媽為了撫養自己,夠操勞了,現在她應該有自己的生活和幸福了。

上一次和言文華是虞恬高興得太早了,但這一次從媽媽和老戴的互動來看,沒準真的要成了!

等坐進餐廳,看向對面正翻閱菜單的戴鑫,虞恬更是怎麽看怎麽順眼。

這片老小區附近沒什麽特別好的餐館,戴鑫選的這一家算是家常菜館,雖然不多高檔,但幹凈溫馨,裝修風格也挺有意思,還挺註重隱私,每張桌子邊都掛了落地門簾,很古色古香有古代小客棧的味道。

戴鑫點了幾個菜,又讓虞恬點了幾個,然後就徑自和虞恬聊起up主怎麽引流和利用平臺推廣的事來,他一點沒藏著掖著,幾乎傾囊而授,讓虞恬大有醍醐灌頂之勢,恨不得掏出筆記本一一記上,確實大受裨益。

等回過神來,才發現菜都上了,而這家小餐館虞恬他們周邊幾個隔間裏也都坐上了人,都正熱熱鬧鬧地聊天,生意挺好,只是虞恬剛專註取經,甚至都沒意識過來。

戴鑫說了一串後,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我是不是太自來熟了?你不會覺得奇怪吧?主要我挺想要個妹妹的,不自覺就把你當親妹妹了,感覺我們也挺有緣……”

一想起戴鑫可能就是自己未來哥哥,虞恬內心也有些雀躍。

未來有可能變成一家人,還是要好好搞好關系啊!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自古還是套路得人心。

“沒有的。”虞恬笑道,“我也很想要一個哥哥的。”

因為戴鑫的熱情陽光,虞恬的馬屁一點不卡殼,很自然就說了出來:“我其實憧憬了好多年有個哥哥,都為他在腦海裏構建了一個形象。”

“我心目中的哥哥,和我一樣從事現在流行的直播事業,但又不是那種純帶貨的,而是帶了一點社會責任感的up主,身材高大,長相英俊,性格陽光大方,為人熱情有親和力,一點都不冷冰冰的,非常好接近,和誰都能有話題聊得來,不像那種高冷的人,不好相處,而是那種特別討人喜歡的暖男類型。”

虞恬說著說著,不自覺就想到言銘,想起他對自己訓話的可惡樣子。

戴鑫接收到了虞恬的善意和示好,忍不住笑起來:“你不嫌我話多就好。”

“不會!有些人覺得那種冷酷的哥哥帥,覺得話少的人有魅力,但我不覺得,這種男的做哥哥的話,沒什麽人情味,也不好接觸,陰晴不定的,都不知道在想什麽,我還是喜歡直率性格開朗的!話多的才好!容易聊得起來!”

“而且我特別欣賞你這樣自由職業能養活自己的人,這樣的哥哥既有閑又有錢,是我學習的榜樣,還常常還能約出來吃飯,交流下感情,比那種天天加班導致沒時間溝通親情冷漠的哥哥還強上一百倍!”

虞恬趁熱打鐵鼓吹道:“反正,陽光開朗型的,才是我唯一心目中設想過的哥哥。除了這種形象的哥哥外,我真的沒想過讓別的類型來當我的哥哥,也沒法接受任何別的類型來當我的哥哥。”

虞恬看向戴鑫,鄭重道:“只有這種哥哥才是我想要的,我能接受的,別的哥哥,說實話,我都心裏沒法這麽快把人當哥哥。畢竟我這個年紀了,要是別的類型,肯定就只能當熟悉的陌生人了。”

相同的說辭畢竟說過一遍了,虞恬這些話張口就來,順暢得很,登時難得對言銘也有了種微妙的感激之情。

遇到戴鑫這位新哥哥之前,可不正好拿言銘那位老哥哥操練操練業務嗎?這一回生二回熟,如今對著戴鑫說出這些彩虹屁臺詞,虞恬覺得簡直手到拈來。

而馬屁對不同的人也完全是不同的功效。

當初對著言銘各種溜須拍馬示好,也沒見言銘給自己多少回應,但戴鑫顯然不同,他很給面子地投桃報李起來——

“我也很想要個妹妹,你也完全是我心目中妹妹的理想形象。”

看看!言銘和戴鑫能比嗎?

言銘只會對自己冷眼相待,戴鑫則是春風拂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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