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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前往天文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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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天文塔的一路上,你不由自主的唉聲嘆氣,潘西終是對你忍無可忍,揚聲道:“文小姐,請你保持一名淑女該有的形象好嗎?作為一個古老家族的家主,像野蠻的狼人一樣嚎叫真是聞所未聞。還與沒有骨頭的皮皮蝦一樣走路,真是不堪入目。”

你依舊弓著背,只是懶懶地把仿佛有千斤重的頭費力仰起,拖著那半死不活的腔調說:“現在你見到咯。”

德拉科沒忍住輕笑出聲,走在你身側的西奧多擡手揉揉你的腦袋,柔聲安慰道:“沒關系的,溪,天文課是最輕松的課程了。”

你晃著腦袋脫離他的魔爪,哼哼道:“不要摸我的頭!會長不高的!”德拉科擰著眉,眼神凜冽地盯著西奧多,而西奧多也笑著回看德拉科。你一陣惡寒,心想:西奧多這人怎麽回事,跟德拉科有仇嗎?還要拿我當槍使,那怕是借錯了東風,德拉科的小女友是潘西,未來老婆是阿斯托利亞,跟我沒有半毛錢關系啊!你順順身上炸起的汗毛,拉起達芙妮快步向前走,邊走邊說:“快走快走,要遲到了!”

不得不說,沒有霧霾,沒有城市燈光,夜空中熠熠生輝的星辰就是一副天然的自帶高級特效的畫卷。你看著天空出神,感覺自己要被吸入這璀璨的夜幕中。下意識要拉著達芙妮一組的你突然想起白天魔藥課上德拉科對你說的話,你巡視著周圍,意料之中地對上德拉科看向你的目光。他站在一架望遠鏡邊,金燦燦的小腦袋反著月色的銀輝,環抱雙臂面無表情地看著你。你也不知哪來的興致和勇氣,目不斜視的盯著他,然後——向著達芙妮小跨一步。體感操控·德拉科挑起那好看的眉毛,你再一次,盯著他,向著達芙妮挪近一步。他放下雙臂叉起腰,用口型對你說:“再不過來,你就死、定、了!”你拿書擋住臉偷笑,跟達芙妮打聲招呼後,心情十分愉悅地抱著書向他走去。

嘿,逗孩子真好玩兒。

“你故意的!”他沒好氣的瞥你一眼,你擡手擦擦面前的欄桿,搓搓手指確認幹凈後,整個人便像臘肉一樣掛在護欄上,回頭望著德拉科咯咯笑個不停。“你還笑!”德拉科被你笑的臉頰略微發燙,轉過頭裝模作樣地調整著望遠鏡,甩出一句:“一會兒上課別拖我後腿!”你仰頭盯著天上的玉盤,非常配合地附和道:“是是是,我親愛的馬爾福小少爺!”你轉動眼珠偷看他的反應:某只龍已經不是臉紅,連白凈的耳朵都熟透了。

西奧多說的沒錯,你們只是觀測星空並將星空圖繪制在紙上。不需要三視圖,不需要精確到小數點的星距線,更不需要采用不同粗細規格的鉛筆頭繪制不同的標準線。看著周圍小毛豆子們費力地繪制星空圖,接受過機械制圖“熏陶”的你內心感慨道:勞資無敵!

你三兩筆便將繪制好的星空圖交給奧羅拉·辛尼斯塔教授看,在全班的竊竊私語中為斯萊特林漂亮地贏得5分。你卷著羊皮紙在德拉科身旁盤腿坐下,仰頭看著他專註又認真的側臉出神,心想:果然認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盡管他現在還是個毛沒長齊的奶娃子,但未來一定是個大帥哥!

德拉科耳朵上的緋紅才被天文塔上的寒風吹散,現在又慢慢燙了起來。他見你一動不動,目不轉睛的望著他,刻意地咳嗽兩聲,滿是得意地問道:“好看嗎?”

你沒回神,想都沒想就回覆一句:“好看呀!”

“……,溪小姐,我希望你能註意一下言行,你是一位女士。雖然我知道我的確很好看——”德拉科滿臉通紅地將自己隱藏在望遠鏡的陰影裏,你的思緒持續出走,說:“我只是陳述事實啊,好看就應該被誇讚,不是嗎?”

聽完你的回答,德拉科微微一楞,臉上的紅暈飛快地褪下,站到月光下微慍地質問你:“所以你對好看的人都能說出這種話是嗎?”你終於從他那能奪人心魄的顏值中脫離出來,突然意識到剛剛的話又觸及到了面前人的神經,急忙打圓場補救:“我就只對你說過。不過德拉科老師教育的是,我以後一定註意……嘿嘿……”

德拉科氣生的快去的也快,在你看來還是挺好哄的。他拿起繪制好星空圖的羊皮紙,對你留下一句“知道就好。”轉身從辛尼斯塔教授那又拿來5分。

一晚上就賺得10分的你們心情大好,排排坐在望遠鏡下用手指推著面前地上的灰塵,將灰塵堆成一個小小的土包,再一指頭將土包壓扁,循環往覆。玩泥巴是一個不分國界的游戲,你心想。在等待其他同學完成任務的漫長時間裏是十分無趣的,你和德拉科兩人就靜靜地坐在地上,誰也沒有說話。你玩膩了灰塵,拍拍手仰頭看向墨藍的天空,低聲喃喃道:“德拉科,天龍座。”

“怎麽了?”德拉科沒有擡頭,繼續玩著灰塵回問你。

你看著星空,認真地說:“我想給自己起個英文名字。”你頓頓繼續道,“給點建議?”

德拉科終於搓搓手指上的土,看向你道:“英文名?萊拉怎麽樣?天琴座。或者……西格尼斯?天鵝座。”你有點想笑,纖細的手指勾著前方的圍欄,無奈地說道:“怎麽聽上去跟你妹妹一樣,就圍著你的星座轉唄?”

德拉科輕哼一聲,似乎是在腦海中認真尋找著適合女孩子的名字,終於再次開口道:“黛芙妮?這個怎麽樣,也挺好的的,是海豚座。”

“不錯,是離天龍座遠了點,但你這也沒超出北天範圍呀。”你再次毫不留情地打趣他。只見德拉科一腳碾平了他面前的小土堆,憤恨地說道:“真難伺候!左也不行,右也不要!懶得管你!”

你重新擡起頭看著漫天星光,靈光一現,笑著戳戳德拉科的胳膊:“嘿~”德拉科向遠處挪挪屁股,背過身不理你。你也向著他的方向移了一小節,再次戳戳:“D—r—a—c—o—”他被你百轉千回的語調惡心的一哆嗦,沒好氣地甩過頭看著你道:“幹嘛?!”你笑的燦爛:“不生氣了?”

“你要是沒什麽話說就閉嘴!”德拉科覺得自己要被氣死在天文塔上。

你不再逗弄他,雙手撐著地,身體微微前傾對他說:“我想到了一個星星,只是我不知道他在英文裏叫什麽,你來幫我看看?”他不自主地向後仰仰身子以跟你稍微拉遠一點距離,說:“什麽星星?”

你把他拽到欄桿邊,給他筆劃著青龍的區域和範圍,最終將點定在龍角處,說道:“就是那一顆,它叫什麽名字?”德拉科自然也是不知道的,他轉身拿起天文教材,跟著你一起翻找著被你挑中的那顆星。德拉科邊翻書邊問道:“那顆星星有什麽特殊寓意嗎?”

你組織一下語言,思考著怎麽給他解釋更好理解,抿抿唇娓娓道來:“在我的家鄉,也是有星空觀測的,只不過不像這邊把星空劃分為88個星座,我們是把星星劃分為28星宿。然後就像你們把星空劃分為北天和南天一樣,我們把28星宿劃分為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個星域,以神獸命名鎮守四方。”你的目光從天龍座移到德拉科身上,他此時正認真地聽你講述不一樣的天文故事。你停頓一下繼續說:“每個星宿都對應著不同的出生月日,這個你可以同樣類比到十二星座上。其實是差不多的,只不過我們劃分的更細了點而已。我的生日對應著28星宿中的角宿,角宿是東方蒼龍的龍角,同時也是28星宿之首,它由角宿一和角宿二兩顆星組成,這兩顆星分別代表青龍的兩個角,其中角宿一又被世人算作一等星。而我剛剛給你指的那顆星,就是角宿一。”

德拉科聽完你的講解,認真地說道:“Spica,斯帕卡,那顆角宿一的名字。”你眼睛亮亮的,說道:“你找到啦!你真棒!”你本想給他一個擁抱,但最終控制住了激動的肌肉群,換成扯著他的袖子來回亂晃,“這樣的話,你是西方龍,而我是東方龍,我們都是龍!”

德拉科挑挑眉,道:“看不出,你想的還挺多。”你沖他吐個鬼臉,並不想告訴他後面那句話是你臨時加上的,畢竟這麽妙的巧合不用白不用。你站起身來拍拍屁股上的灰,樂顛顛地說道:“我要去告訴達芙妮他們,以後可以叫我斯帕卡了!”德拉科一聽,眼疾手快地抓住你的褲腳,然後也站起來,嚴肅的說道:“不行!我不允許!”你十分疑惑地看著他,表示不能理解為什麽不行:“名字取來不就是要大家叫的嗎?你幹什麽?”

德拉科鼓起嘴,蠻橫地說道:“我說不行就不行,你這名字是我取的,我不同意就是不行!”

你將袖子從他手中抽出來,覺得他這行為屬實可笑,不客氣地回敬道:“德拉科你清醒點,什麽叫你取的?這分明是我從那源遠流長的文化裏找出來的,你只是幫我找到了它對應的英文名而已!”

德拉科似乎想不到什麽更合乎邏輯的理由,只能用著強硬的態度說著站不住腳的話:“反正這個名字第一聲是我叫出來的,那就是我取的!”他可能覺得這個理由的確不算充分,便撒潑耍賴一般叉著腰對你吼道:“反正我不許!斯帕卡只有我能叫!”

你算是明白了,他這屬於動物天性使然,跟那小貓小狗占領領地的思維幾乎一樣,不過把你的名字劃分到他的“領地範圍”著實讓你有點哭笑不得。但你也不想因為這麽點小事而跟他鬧的過於不愉快,只是嘴上不示弱地甩下一句:“你幹脆給斯帕卡蓋個馬爾福的戳算了!告訴全天下這名字是你德拉科的!”辛尼斯塔教授適時地跟你們說著下課,你抄起書本往戒指裏一塞,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天文塔。

德拉科還在細細琢磨著你最後說的話,小聲嘀咕了一句被天文塔上的風吹散在夜空中的話:

“也不是不能蓋個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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