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林青禾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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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高陽把郭小月抱進屋子裏，告訴她無論外面發生什麽也不要出來，然後自己操起廚房的燒火棍，來到門口，指著錢香芹和錢香茹的鼻子：“我不打女人，但是不介意今天破個戒，你們再敢罵我三姐一句試試看！”
林高陽再厲害還是個楞頭青，錢香芹和錢香茹根本就不怕他，兩個人對視一眼，立刻默契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聲哭嚎道：“快來人看看啊，林家四小子打人了啊！”
兩個人的哭聲成功把左鄰右舍都給招了出來，觀眾有了，錢香芹哭得更加起勁：“哎呦，我真是命苦啊，好不容易把兒子拉扯大，竟然讓她娶了這麽一個媳婦啊！不僅搶了家裏的錢跑了，還要讓她娘家的兄弟打老婆婆啊，沒有天理啊……”
錢香茹也幫腔著道：“大家來評評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兒媳婦啊！讓老婆婆幹家務活伺候她，自己搶了家裏的錢給自己娘家送過來，讓她娘家人吃香的喝辣的，卻讓她婆婆和男人在家裏吃糠咽菜啊！”
林家的院子裏正好掛著幾塊臘肉，那是林青禾曬著準備做菜用的，正好被錢香茹拿來借題發揮：“你們快看，那肉就在那兒掛著呢！”
“你他媽放屁！那是我三姐賣菜掙錢自己買的！”林高陽看著她們往林青禾身上潑臟水，恨不得沖上去一個給一棍子，她指著錢香芹道，“分明就是你苛待我三姐和我小侄女，我沒上門找你算賬呢，你倒是敢倒打一耙！”
錢香芹梗著脖子道：“我怎麽對她不好了？她一個泥腿子出身，能嫁到城裏做工人的媳婦，住樓房、吃大米，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這是有點不像話啊！條件這麽好，怎麽還不一心過日子啊？”
“人家心氣高唄，一天到晚打扮得那麽花裏胡哨的，一看就不是能好好過日子的！”
“哎呦，這青禾怎麽變成這樣了啊，小時候看著多文靜的一個孩子啊！”
“文靜什麽啊，你沒看前幾天跟錢夏英對罵呢，那錢夏英是什麽嘴皮子啊，她能跟她對罵，那還能是個善茬？”
“會不會是林青禾也叫什麽臟東西上了身啊？你們想想林家老兩口，還有林家大小子的瘸腿！”
“哎呦，越聽越玄乎，我可得離他們家遠點，這要是把黴運沾上了可就糟了！”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開始對著林青禾和林家的事兒指指點點。
林高陽只覺得又氣憤又悲哀，想當初林父做大夫的時候，幾乎給村裏所有人都看過病，有的人家條件不好，林父不僅連診治的錢都收不到，還要自己往裏面搭錢，但是他從來沒說過一句抱怨的話，反而教導子女“與人為善”，如今再看，他真心對待的村裏人是怎麽來回報他的？
錢香芹得意地道：“看到沒有，識相的，就別讓林青禾在屋裏躲著了，趕緊讓她出來！”
“跟你說了，我三姐沒在家。”林高陽道。
“沒在家？你騙鬼呢？”錢香芹根本不信，菜市已經去過了，沒找到人，不在娘家還能再哪兒？林青禾一定是躲在屋子裏了。他掐著腰罵道，“你趕緊叫林青禾出來，再不出來，我就進去抓人了！”
“你敢，這不是你郭家！”
“我有什麽不敢的！”
錢香芹叫錢香茹拽住林高陽，準備自己往裏闖，結果還沒踏進門口，就聽見身後一道響亮熟悉的聲音：“我看你再敢走一步試試！”
人群自覺讓出來一條路，林青禾走了出來，她一直走到了林高陽的身邊，面對著錢香芹。
錢香芹沒想到她還從後面出來，一時間也有點楞住了。
林青禾看著她，不急不緩地道：“你這麽大聲的嚷嚷，又是坐在地上撒潑打滾，又是滿嘴給我扣屎盆子的，不就是想要見我嗎，現在我出來了，你有什麽話說吧。”
“三姐，你出來幹什麽啊？我不是讓小寶他奶奶告訴你不要回來的嗎？”林高陽壓低聲音小聲在林青禾耳邊道。
林青禾安撫地道：“沒事，就算我這次躲了，她下次還會來，還不如一次解決了這個麻煩。”
“好啊，你總算回來了！你是不是背著我去賣菜了？我告訴你，你自己怎麽死都行，要是敢因為你耽誤了我們家大興的工作，看我不撕了你！”錢香芹張牙五爪地道。
林青禾似笑非笑：“那你想怎麽辦呢？以後不讓我賣了？”
錢香茹冷笑一聲：“這麽簡單就算了，你想的倒是美！”她頤指氣使地道，“先前你搶了我姐的錢，有一百五呢，這個錢你得先還上，還有你最近賣菜掙得錢，也都得上交給我姐！”
她故意多說了五十塊錢，反正外人也不知道。
“對，還有你那天讓我那麽丟臉，你必須得當著那幫長舌婦的面給我磕頭認錯才行！”錢香芹又補充道，“不然，我就讓大興跟你離婚，還把你好吃懶做、頂撞婆婆、偷家裏錢、生不出兒子的事兒都給你抖落出去，看還有哪個男人敢要你！”
林青禾當初說過要跟郭興離婚，但是錢香芹堅信那只是一句氣話，或者她根本就選擇性地忘記林青禾說過這種話了，畢竟她兒子那麽優秀，而且這年頭尤其是農村，哪個女人不害怕離婚？再加上林家現在也不行了，回來就是過苦日子，林青禾是昏了頭才會想要跟自己兒子離婚。
這麽想著，錢香芹更有底氣，只等著林青禾跪下求她。
林青禾卻被氣笑了。
還下跪求她？
林青禾笑了笑：“你還真沒記性啊，我記著我從郭家離開的那天跟你說過，讓你那個狗兒子跟我離婚的啊！”
“你說什麽？”錢香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既然你今天特意來了，那就把話說開讓大家評評理吧！”林青禾接著道，“當初郭興跟我結婚的時候，你們家沒有錢，連個像樣的屋子都沒有，但是我念著郭興心誠，所以甘願嫁給他，不說那些鍋碗瓢盆的，單就是錢我就帶過去二百塊，這一點上我可有對不起你？之後，我哥又托人給郭興介紹工作，他這才當了工人，住上樓房，你口口聲聲說我占了你家的便宜，你又占了我多少便宜？”
“對對對，當時這在村裏可是出了名的啊，整整二百塊錢，就是放在今天那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更別說是好幾年前了。”
“工作這事也是真的，林家大小子好使的時候可沒少幫忙啊，郭興要不是娶了林青禾，就他一個農村小子能當上工人？”
“真別說，細細想想，郭家現在有的一切還真都是人林青禾給帶來的！”
圍觀的人群中有人道。
這都是真真實實的事兒，錢香芹想抵賴也抵賴不了。
林青禾接著道：“還有，你說我好吃懶做？我敢說就你住的那個筒子樓隨便拉過來一個人，就沒有一個比我起得早睡得晚的！你還說我搶錢對吧？你只說了我搶錢，我怎麽不說說我為什麽要搶錢？你寧可拿著錢去買新衣服穿也拖著不給我女兒看病，眼睜睜地就要看著她燒壞了，錢香芹，你還是個人嗎？”
“這人的心怎麽這麽黑啊？這還是親孫女嗎？”
“她竟然還有臉在這倒打一耙！”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重男輕女著呢，郭興是工人，不讓多生孩子，但是要是孫女沒了……”
後面沒說完的話已經不言而喻。
眾人聽得生氣，林高陽更是緊緊攥起了拳頭，他不知道自己的三姐在婆家受了這麽多委屈，要不是林青禾攔著，他就直接沖上去了。
“還有你說的我生不出兒子，這種事難道不應該是夫妻兩個人的事兒嗎，你怎麽就知道責怪我？不從你兒子那裏找找原因呢？郭興兩年前可是受過傷啊！”
郭興下身確實受過一個小傷，但是傷沒傷到那裏，林青禾就不知道了，反正現在她說什麽大家信什麽。。
錢香芹頓時炸了鍋：“你給我閉嘴，你胡說什麽呢，我家大興好好的！”
“是嗎？如果真的是你說的那樣，是因為我才生不了兒子，郭興怎麽不跟我離婚再娶呢？”
“你！”
錢香芹也不確定了，難道真的是她兒子？
“錢香芹、錢香茹，撒潑這種事又一次就夠了，離婚更是隨便，但是再叫我看見一回你來林家鬧——”林青禾靠近她們，她的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把小刀，她轉著倒，用別人聽不見的聲音在她們耳邊道，“反正我們家已經這樣了，我不怕魚死網破！”
林青禾的眼神太有震懾力，仿佛她並不是說說而已，如果她還敢鬧，她就真的會拿那把刀捅了她。
錢香芹被嚇得不敢出聲，錢香芹直接尿褲子。
“哎呦，這什麽味兒啊，真騷啊！”
“你們快看錢香茹的褲子，這是尿了啊！”
“哈哈哈哈，這是憋不住了啊，那邊有茅坑呢！”
“趕緊回家換褲子去吧！”
在眾人的嘲笑聲中兩個人連跑帶爬地跑了。
錢香芹和錢香茹走後，村裏人也都散開了，林高陽擔憂地問：“三姐，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兒，小月呢？”
“我讓她進屋了。”林高陽有點自責，“三姐，我知道你在郭家過的不如意，但是沒想到他們這麽對你，等我今天晚上就在郭興下班的路上揍他一頓！”
林高陽這話一聽就是還沒長大的人說的，林青禾覺得好笑：“別幹這種傻事，你放心，咱們家的好日子在後頭呢……”
再說錢香芹那邊，錢香茹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本來想跟著過來分店油水，誰承想油水沒分到，還弄了一身騷，跟錢香芹說了一聲就回家了。
錢香芹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到了郭興的面粉廠，她擔心林青禾說的是真的。
郭興被廠子門口的保安叫出來的時候還一臉懵：“媽，你來這兒找我幹啥？還有你的褲子是怎麽回事？”
“這個不重要了，我今天去了林家，林青禾說你那個地方有毛病，是不是真的？”
郭興聽得摸不著頭腦：“什麽地方？”
錢香芹急得大聲嚷道：“就是生孩子的那個呀！”
她的聲音太大，門口的保安都聽到了，一齊向這邊看過來，看了一眼郭興，又把目光向下移了移。
郭興被他們看的臉色通紅：“我當然沒有！”
錢香芹頓時松了一口氣。
松氣之餘，又把林青禾今天跟她說的那些話添油加醋地給郭興說了，說完之後氣急敗壞地道：“大興，這個林青禾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這次無論說什麽，你也要跟她離婚！”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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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哭聲成功把左鄰右舍都給招了出來，觀眾有了，錢香芹哭得更加起勁：“哎呦，我真是命苦啊，好不容易把兒子拉扯大，竟然讓她娶了這麽一個媳婦啊！不僅搶了家裏的錢跑了，還要讓她娘家的兄弟打老婆婆啊，沒有天理啊……”
錢香茹也幫腔著道：“大家來評評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兒媳婦啊！讓老婆婆幹家務活伺候她，自己搶了家裏的錢給自己娘家送過來，讓她娘家人吃香的喝辣的，卻讓她婆婆和男人在家裏吃糠咽菜啊！”
林家的院子裏正好掛著幾塊臘肉，那是林青禾曬著準備做菜用的，正好被錢香茹拿來借題發揮：“你們快看，那肉就在那兒掛著呢！”
“你他媽放屁！那是我三姐賣菜掙錢自己買的！”林高陽看著她們往林青禾身上潑臟水，恨不得沖上去一個給一棍子，她指著錢香芹道，“分明就是你苛待我三姐和我小侄女，我沒上門找你算賬呢，你倒是敢倒打一耙！”
錢香芹梗著脖子道：“我怎麽對她不好了？她一個泥腿子出身，能嫁到城裏做工人的媳婦，住樓房、吃大米，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這是有點不像話啊！條件這麽好，怎麽還不一心過日子啊？”
“人家心氣高唄，一天到晚打扮得那麽花裏胡哨的，一看就不是能好好過日子的！”
“哎呦，這青禾怎麽變成這樣了啊，小時候看著多文靜的一個孩子啊！”
“文靜什麽啊，你沒看前幾天跟錢夏英對罵呢，那錢夏英是什麽嘴皮子啊，她能跟她對罵，那還能是個善茬？”
“會不會是林青禾也叫什麽臟東西上了身啊？你們想想林家老兩口，還有林家大小子的瘸腿！”
“哎呦，越聽越玄乎，我可得離他們家遠點，這要是把黴運沾上了可就糟了！”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開始對著林青禾和林家的事兒指指點點。
林高陽只覺得又氣憤又悲哀，想當初林父做大夫的時候，幾乎給村裏所有人都看過病，有的人家條件不好，林父不僅連診治的錢都收不到，還要自己往裏面搭錢，但是他從來沒說過一句抱怨的話，反而教導子女“與人為善”，如今再看，他真心對待的村裏人是怎麽來回報他的？
錢香芹得意地道：“看到沒有，識相的，就別讓林青禾在屋裏躲著了，趕緊讓她出來！”
“跟你說了，我三姐沒在家。”林高陽道。
“沒在家？你騙鬼呢？”錢香芹根本不信，菜市已經去過了，沒找到人，不在娘家還能再哪兒？林青禾一定是躲在屋子裏了。他掐著腰罵道，“你趕緊叫林青禾出來，再不出來，我就進去抓人了！”
“你敢，這不是你郭家！”
“我有什麽不敢的！”
錢香芹叫錢香茹拽住林高陽，準備自己往裏闖，結果還沒踏進門口，就聽見身後一道響亮熟悉的聲音：“我看你再敢走一步試試！”
人群自覺讓出來一條路，林青禾走了出來，她一直走到了林高陽的身邊，面對著錢香芹。
錢香芹沒想到她還從後面出來，一時間也有點楞住了。
林青禾看著她，不急不緩地道：“你這麽大聲的嚷嚷，又是坐在地上撒潑打滾，又是滿嘴給我扣屎盆子的，不就是想要見我嗎，現在我出來了，你有什麽話說吧。”
“三姐，你出來幹什麽啊？我不是讓小寶他奶奶告訴你不要回來的嗎？”林高陽壓低聲音小聲在林青禾耳邊道。
林青禾安撫地道：“沒事，就算我這次躲了，她下次還會來，還不如一次解決了這個麻煩。”
“好啊，你總算回來了！你是不是背著我去賣菜了？我告訴你，你自己怎麽死都行，要是敢因為你耽誤了我們家大興的工作，看我不撕了你！”錢香芹張牙五爪地道。
林青禾似笑非笑：“那你想怎麽辦呢？以後不讓我賣了？”
錢香茹冷笑一聲：“這麽簡單就算了，你想的倒是美！”她頤指氣使地道，“先前你搶了我姐的錢，有一百五呢，這個錢你得先還上，還有你最近賣菜掙得錢，也都得上交給我姐！”
她故意多說了五十塊錢，反正外人也不知道。
“對，還有你那天讓我那麽丟臉，你必須得當著那幫長舌婦的面給我磕頭認錯才行！”錢香芹又補充道，“不然，我就讓大興跟你離婚，還把你好吃懶做、頂撞婆婆、偷家裏錢、生不出兒子的事兒都給你抖落出去，看還有哪個男人敢要你！”
林青禾當初說過要跟郭興離婚，但是錢香芹堅信那只是一句氣話，或者她根本就選擇性地忘記林青禾說過這種話了，畢竟她兒子那麽優秀，而且這年頭尤其是農村，哪個女人不害怕離婚？再加上林家現在也不行了，回來就是過苦日子，林青禾是昏了頭才會想要跟自己兒子離婚。
這麽想著，錢香芹更有底氣，只等著林青禾跪下求她。
林青禾卻被氣笑了。
還下跪求她？
林青禾笑了笑：“你還真沒記性啊，我記著我從郭家離開的那天跟你說過，讓你那個狗兒子跟我離婚的啊！”
“你說什麽？”錢香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既然你今天特意來了，那就把話說開讓大家評評理吧！”林青禾接著道，“當初郭興跟我結婚的時候，你們家沒有錢，連個像樣的屋子都沒有，但是我念著郭興心誠，所以甘願嫁給他，不說那些鍋碗瓢盆的，單就是錢我就帶過去二百塊，這一點上我可有對不起你？之後，我哥又托人給郭興介紹工作，他這才當了工人，住上樓房，你口口聲聲說我占了你家的便宜，你又占了我多少便宜？”
“對對對，當時這在村裏可是出了名的啊，整整二百塊錢，就是放在今天那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更別說是好幾年前了。”
“工作這事也是真的，林家大小子好使的時候可沒少幫忙啊，郭興要不是娶了林青禾，就他一個農村小子能當上工人？”
“真別說，細細想想，郭家現在有的一切還真都是人林青禾給帶來的！”
圍觀的人群中有人道。
這都是真真實實的事兒，錢香芹想抵賴也抵賴不了。
林青禾接著道：“還有，你說我好吃懶做？我敢說就你住的那個筒子樓隨便拉過來一個人，就沒有一個比我起得早睡得晚的！你還說我搶錢對吧？你只說了我搶錢，我怎麽不說說我為什麽要搶錢？你寧可拿著錢去買新衣服穿也拖著不給我女兒看病，眼睜睜地就要看著她燒壞了，錢香芹，你還是個人嗎？”
“這人的心怎麽這麽黑啊？這還是親孫女嗎？”
“她竟然還有臉在這倒打一耙！”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重男輕女著呢，郭興是工人，不讓多生孩子，但是要是孫女沒了……”
後面沒說完的話已經不言而喻。
眾人聽得生氣，林高陽更是緊緊攥起了拳頭，他不知道自己的三姐在婆家受了這麽多委屈，要不是林青禾攔著，他就直接沖上去了。
“還有你說的我生不出兒子，這種事難道不應該是夫妻兩個人的事兒嗎，你怎麽就知道責怪我？不從你兒子那裏找找原因呢？郭興兩年前可是受過傷啊！”
郭興下身確實受過一個小傷，但是傷沒傷到那裏，林青禾就不知道了，反正現在她說什麽大家信什麽。。
錢香芹頓時炸了鍋：“你給我閉嘴，你胡說什麽呢，我家大興好好的！”
“是嗎？如果真的是你說的那樣，是因為我才生不了兒子，郭興怎麽不跟我離婚再娶呢？”
“你！”
錢香芹也不確定了，難道真的是她兒子？
“錢香芹、錢香茹，撒潑這種事又一次就夠了，離婚更是隨便，但是再叫我看見一回你來林家鬧——”林青禾靠近她們，她的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把小刀，她轉著倒，用別人聽不見的聲音在她們耳邊道，“反正我們家已經這樣了，我不怕魚死網破！”
林青禾的眼神太有震懾力，仿佛她並不是說說而已，如果她還敢鬧，她就真的會拿那把刀捅了她。
錢香芹被嚇得不敢出聲，錢香芹直接尿褲子。
“哎呦，這什麽味兒啊，真騷啊！”
“你們快看錢香茹的褲子，這是尿了啊！”
“哈哈哈哈，這是憋不住了啊，那邊有茅坑呢！”
“趕緊回家換褲子去吧！”
在眾人的嘲笑聲中兩個人連跑帶爬地跑了。
錢香芹和錢香茹走後，村裏人也都散開了，林高陽擔憂地問：“三姐，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兒，小月呢？”
“我讓她進屋了。”林高陽有點自責，“三姐，我知道你在郭家過的不如意，但是沒想到他們這麽對你，等我今天晚上就在郭興下班的路上揍他一頓！”
林高陽這話一聽就是還沒長大的人說的，林青禾覺得好笑：“別幹這種傻事，你放心，咱們家的好日子在後頭呢……”
再說錢香芹那邊，錢香茹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本來想跟著過來分店油水，誰承想油水沒分到，還弄了一身騷，跟錢香芹說了一聲就回家了。
錢香芹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到了郭興的面粉廠，她擔心林青禾說的是真的。
郭興被廠子門口的保安叫出來的時候還一臉懵：“媽，你來這兒找我幹啥？還有你的褲子是怎麽回事？”
“這個不重要了，我今天去了林家，林青禾說你那個地方有毛病，是不是真的？”
郭興聽得摸不著頭腦：“什麽地方？”
錢香芹急得大聲嚷道：“就是生孩子的那個呀！”
她的聲音太大，門口的保安都聽到了，一齊向這邊看過來，看了一眼郭興，又把目光向下移了移。
郭興被他們看的臉色通紅：“我當然沒有！”
錢香芹頓時松了一口氣。
松氣之餘，又把林青禾今天跟她說的那些話添油加醋地給郭興說了，說完之後氣急敗壞地道：“大興，這個林青禾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這次無論說什麽，你也要跟她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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