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把教堂燒了，也沒把什麽人劈了，基本上，她睡了，在那個預約好的房間。

收拾完屋子，無奈了一下。痕跡，表明了她之前幹過什麽，看過電視，還折騰了那個充氣玩偶。想起之前看到她看過“愛情動作片”，夏宇很無奈。明明，她應該只是……算了女巫的思想不是人類想得通的。

洗手池裏放滿了水，臉埋進去，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需要冷靜一下。頭發也弄得濕了，這裏的豪華按摩浴缸，不用一下的話，太浪費那些錢了。

“回來了？”泡著的時候，忽然那女巫來問了，坐在池邊，讓夏宇下意識的拉了毛巾下去遮。“用得著嗎？”幻姬笑著，“我又不是沒看過。”

“你進來幹嗎？”

“你也沒有鎖門啊。而且是透明的。”指著隔墻，不知什麽時候變成了玻璃。

夏宇被說的無奈，幹脆不要理她。見怪不怪，其怪自敗。夏宇心中默念滅絕老尼八字真言。

“吶，夏宇。”“……”“你們說的銀月，是不是叫什麽甄視自然銀月？”

什麽？“你怎麽知道？你見過她？她在哪兒？”反射性的要抓住她問，但似乎沒收住力，把她拉得跌進浴缸，嚇得嗆了幾口水，“你想死啊！”擡手直接打了過去，被夏宇抓住。“你在哪兒見過她？”沒有在意到當前的情形，夏宇繼續問著。

“我男人那兒。”幻姬沒好氣的說。

“你男人？”

“你們不都是說，我是狄阿怖羅魔尊的女人嗎？”

他的女人……是啊，大家都這麽傳說，只是夏宇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你前幾天是不是那個來？”

“那個？哪個？”幻姬不解。

“那個……月經……”大男人說這個是有點尷尬。

“沒有啊。”

這個答案讓夏宇皺眉，那他看到的血是什麽。“你真的是狄阿怖羅魔尊的女人？”

“不然呢？你們人類不都認為女巫和魔鬼契約獲得能力，以及和惡魔性丯交會有極度的快感嗎？”幻姬不屑的說著，這些人類給女巫定的罪狀，“還是你想給我那種快感，上次沒做到你不開心？”話說的直接，做的更直接，手直接順著他的身體向那裏摸下去。

“夠了！”抓住那只狼爪，夏宇的確受不了，那孩子真是太肆無忌憚了。把她往浴缸另一頭一推，然後起身離開浴缸，套上浴衣。“不要隨便挑逗男人，不是所有男人都能保持理智。”

“那也好過軟玉在懷還偃旗息鼓吧。”幻姬哼了下，臉上有詭異的緋紅。“沒種。”她下的定論。

不要隨便挑釁男人。夏宇轉身想提醒她這點，卻被她下一句話憋的又轉了回去。

“你知道她愛的人是誰嗎？”

這，是她的問題。

“問……這個幹嗎？”不用看鏡子，夏宇都能覺得自己的表情不自然。

“聽說，她被她愛的人逼死了。”幻姬說著，打了個呵欠，濕衣服都丟了出去，在浴缸裏泡著。

“聽……誰……說的？”

“我男人啊。對了，他叫我了，我泡完就會回去。你忙完了你的事兒也給我快回去。太久不回來我或者會去你家泡茶聊天。”她感覺的出來，家人是他的死穴，用來威脅再合適不過。

幻姬說著，但夏宇已經沒聽到了，默默的往出走著。這種評價，其實也對吧，銀月，就是自己逼死的。再埋頭在冷水裏，需要冷靜，真的需要很冷靜……

她男人叫她？又想對鐵時空怎樣行？還是想對她怎樣？

其實，夏宇著實白擔心了，那孩子只是無聊了而已，在拉斯維加斯語言不通，他又在忙工作。而且還有個問題在臺北尚未解決。

“你該回去了。”

忽然出現的幻姬，嚇到了Beatrice Byron，那個小巫。她自從救活棉綿冰之後，一天的三分之一時間是跟在她身邊的，所以那時候她下意識的躲到了她身後。

“幻羽淚？”棉綿冰也被忽然出現的人嚇了一下，不過她似乎不是來找自己的，而是，那孩子。

“她怎麽了？”

“這是她的事，我只是來提醒一下，她該回去了。”

“不是你說，她在鉻時空過不下去，讓修帶回來的嗎？現在？”棉綿冰看著她，考慮要不要讀出端倪。只是驟的，有什麽尖端就在眼前不到五厘米的距離。

“如果你還想要你的眼睛，就別想讀我的心。”並不是有什麽秘密不能對人說，只是幻姬很討厭那種感覺。“而且，你現在用的話，不怕影響你兒子嗎？”

與晴兒不同，她直接說出的話讓那小巫怔怔的看著棉綿冰……的肚子。

“你以為你還能用魔藥撐多久？你身上的魔藥又能夠你撐多久？你覺得哪個男人會喜歡老太婆？男人很容易厭倦，就算只有16歲都會有人拋棄你。”

話，尖銳的讓那孩子蹲在地上哭著。

“你在說什麽？”棉綿冰聽不懂她說的，似乎是和那小巫之前說的同一種語言，只是幻姬沒用轉換器，所以她聽不懂。

“鉻時空的時間是靜止的。所以她不能在這兒呆下去。”這句話，是解釋給棉綿冰的。她讓那孩子來鐵時空的時候忘記了這件事。

“所以……鐵時空對她有影響？”棉綿冰看著她，不過沒看出什麽太大的差別，也確實有點不對勁，沒有最初見到她的有精神了。

“那你，為什麽沒事？”哭著的小巫問著。

“我付出了代價啊。”幻姬微笑著，“你忘了？我和惡魔定下契約過。”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忽然，她似乎像聽到什麽，應答了幾句，然後抓著那小巫。“走了，魔尊找你。”

“不，不要！”我才不要成為魔尊的女人。就算不能是他的女人，我還想……

“想什麽都是白想。”幻姬敲了那胡思亂想的小巫一下，帶她隱入空氣，就那麽消失了。

“不要！”

空氣裏，只剩下那孩子最後的呼救。

“怎麽了？”修和晴兒聞聲趕過來。

“剛才，幻姬出現，把她帶走了。”

幻姬？晴兒聽了未免有點遺憾，緣慳一面。雖然，已經有太多方面的消息說明那並不是銀月，但晴兒還是想見她一次，自己做出判斷。

“小丫頭，你就那麽想見我嗎？”聲音，突然出現。雖然晴兒已經二十多歲，但還是被冠以“小丫頭”這個名號。但聲音，真的也很像。

“你在哪裏？出來見我一下，拜托。”

“為什麽想見我？因為我長得像那個甄視自然銀月？”幻姬說著，突然出現，貼著她站著，讓她看不到自己的臉。“你失去過一個孩子哦。”她忽然在她耳邊小聲說著。

“你說什麽？”晴兒有點驚訝的問著。她只有霖兒那個孩子，沒有再懷孕過啊。

“我隨便說說啊。”說完，幻姬在她眉間輕吻了一下，然後消失了。

逗弄那晴兒，對幻姬來說有種很詭異的成就感，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晚餐時間，原本是輕松的，灸公館裏卻彌漫著詭異的低壓。

婆婆被兒女接回去共享天倫之樂，霖兒也在夏家和玥玥玩著，三個人的晚餐，原本也沒什麽，可是……

“我吃飽了，先回去覆習了。”灸萊說著，高三聯考壓力很重。

“我也……修找我有事。”這位更實幹派，說完話人已經不見，然後聽到門響，已經離家了。

那個叛徒！灸萊心理暗罵，原本兩個人分擔的低氣壓，現在只能他一個承擔。

“浪費糧食。”聽到她只是這麽說著，“那些收著，他回來讓他吃完。”

“好……”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生氣，但她生氣的時候，最好不要忤逆她，不然後果很嚴重。

“好了，吃完你的飯，跪安吧。”

說完跪安兩個字，晴兒自己笑了，也讓灸萊放寬了心，看來，沒事了。

“灸萊。”

“恩？”

“你似乎很久沒跟我吵架了。”

“這……”的確是啊。本來之前也不是吵架，只是偶爾拌嘴而已。現在……

“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怎麽會？”話說的有點心虛，灸萊也迅速吃完遁走了。

夜，深了。搞定了最後一道物理電路，灸萊伸了個懶腰，打到了什麽。

誰？晴兒？他嚇了一下。自己不是鎖門了嗎？對了，她有天生的開鎖術，想進來不是問題。

“你，有沒有事情瞞著我？”她又問著。

“沒有。”灸萊答著，偏過頭。就兩個人，他不敢看她。

“是嗎？”晴兒扶著他的臉，讓他轉過頭。“那你怎麽不叫我晴雲了？”

啊？她……自己唯一叫她晴雲的時候，是那段她失憶的日子。她……

“沒有瞞著我嗎？”晴兒走開了幾步，坐在床上。“為什麽我覺得差了點兒什麽呢？”

“我……”灸萊看著她，她那種表情讓他想到一年多前，“我唯一瞞你的事，是……”

“是什麽？”

不行。灸萊搖著頭，不該說的。“大嫂，已經晚了，我要睡了。”

“哦。”只是回答，她卻沒有動。

“你有沒有一點是女生的自覺啊？”

“蛤？”

“我唯一瞞著你的事，是我愛你。”把她壓倒在床上，灸萊說著，不去看她的表情，不敢。

夜，灸舞偷偷溜回家裏。晴兒應該睡了，算是解脫了。雖然也不知道她為什麽生氣，但有點恐怖的感覺，讓他提前溜出去赴約。

晴兒不在？床上相當的整潔，被子都沒有拉開的痕跡。她去哪兒？離家出走？

四處看了看，看到在吊椅上睡著的她，想把她抱回床上。“你終於肯回來了啊。”在碰到她之前，聽到她的問話。“跑什麽？”晴兒問著。

“我……不知道。”想了一下，確實是不知道啊，自己跑什麽？

“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麽？”

“沒有啊。”灸舞立刻答著。

“是哦。”晴兒懶懶的答著。揉了下眼睛，等他等的坐這兒有點睡著。被灸舞抱起來放回床上。“先睡吧。”他說著。她已經是一副睡衣的打扮，而自己還得去洗漱。

“修找你幹嘛？”

又是，灸舞以為晴兒已經睡著的，被她問，嚇了一下。

“那個幻姬又有出現，他覺得可能出現什麽事情。”

“我也，見過她，和修在一起見到的。”

“恩，他說了。”也聽修說那個幻姬對她說過什麽，大概是低氣壓的緣由。

“所以，你有事情瞞著我嗎？”拉著他的手過來放在自己肚子上，晴兒又問了一次。

“沒……沒有……”把手收回來，灸舞答的有點結巴。那件包括和伏羲老大達成共識不要告訴她的事情，不會被她知道了吧。

“幻姬跟我說，我失去過一個孩子。”靠著他的胸口，晴兒說著。

“別聽她胡說八道。”

“胡說嗎？”晴兒起身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灸舞，你應該知道，有些事情瞞不過我的吧。尤其關於孩子。”她能看出棉綿冰懷著一個男孩，想知道自己有沒有過孩子，沒那麽難啊。“我忘了一些事情吧？”她記得自己之前住院過一段時間，但是那段時間的事情卻記不太清了，那段時間發生過什麽，自己不知道或者忘記了？

“這個……”要怎麽跟她解釋那段時間的事情？灸舞想著，卻發現晴兒開始一些讓自己不安的小動作。

“等下。”灸舞開始翻床頭櫃的抽屜，尋找愛的小套套，但抽屜被推關上。“晴兒？”

“你欠我一個孩子，要還我。”為什麽會失去那個孩子，甚至什麽時候有的那個孩子，晴兒想不起來，也不想想了，再想會心痛。反正，孩兒他爸在這裏，利用之。

“餵……”

算了，愛怎樣怎樣吧，反正電燈泡已經有一個了，再多一個也不多。

鈴鈴鈴

“餵……”

“你幹嘛呢？MSN也不回？”

“啊……”

“你睡了？算了，反正也行了，28題得電路怎麽走的？說一下吧。”

同為高三淪落人。

只是……我是坐在椅子上的嗎？灸萊疑惑了。

給同學講完了那題，掛了手機，灸萊走到床邊。相當一塵不染，應該今天還沒有人動用過。

跑去淋浴，提神醒腦，更衣，臟的沒有像往常那樣放到筐子裏而是泡起來準備淋浴完直接洗掉。

只是除了水聲之外，還能聽到些別的。這個浴室和哥那屋的浴室一墻之隔。拳頭打到墻上，搖著頭，水花飛濺。過幾天就要填志願表了，準備報外地的學校。再這樣下去，真的不行。雖然做夢可能是因為壓力太大，但……離開，等什麽時候自己找到一個她再……

到那時候再回來嗎？

“如果哪天你不在沒人可吵，還真有點不習慣呢。”忘記什麽時候，她說的那句話飄在耳邊。

煩死了！

為什麽會這樣？因為自己身上也有伏羲的血統嗎？還是刨除這個血統，自己還是對她有好感。這是不解之謎，灸萊也不想解答了，高三，還是先去念書吧。雖然家裏不欠自己學位和工資。

只留這個夢和那十幾天作為紀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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