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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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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步不是愛哭的類型。

然了,那隨時處危險中心的人怎麽可能愛哭,表看來任性妄為,小孩子一般,實際上比任何人都通透,對任何事情都曉。

——有時候他懶管而已。

我覺亂步可能二幾年哭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奈何單單就我和他交往這陣,楞是哭了兩三次。

雖然不是嗷嗷大哭那,只是紅了眼眶,安安靜靜的看著罪魁禍首——也就是我……非要盯人罪惡感冒頭,這還不夠,還要人安慰一下。

我都不想去回想我是怎麽安慰的,好話說盡,他卻依然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我瞧他抱著膝蓋縮單人沙發上,渾身散發著我生氣了的氣勢,又不著痕跡隔一會兒就瞥我,軟化的快來哄我啊的眼神。

我一時噎住,想了半天。

遲疑伸出手掌——

我是握手言和的思……我時是這樣想的。

誰道縮沙發裏把頭埋膝蓋裏的人像只警覺的兔子似的馬上擡頭,隨即視線立刻鎖定我伸出的手。

哪裏還有生氣委屈的樣,我他的盯視下自覺做了傻動作,正準備放下。

亂步自顧自哼唧幾:“我道,這是你們年輕人的小把戲。”

“呃……”你不也是年輕人嗎?

亂步走過來,矜持頷首,坐大沙發上的我楞了楞來不及放下手掌,就看見他趴我前,手搭沙發邊緣,輕輕的將下巴放我的手掌心裏。

我被這年輕人的小把戲震撼住了:“??”

就像捧著他,偵探真乖乖待我手心,仰著頭,目光我臉上打轉。

我的手心碰他下巴處的軟肉,還有臉頰外側的溫熱,跟撓貓下巴似的的動作。

我沒說話,亂步先開了口:“桃醬你為我不道嗎?我才不會做錯。”

我風中淩亂了一把。

我的確想來這是網絡上經常有的漫畫小段子。

但是懷疑亂步是故的,他什麽時候弄錯過我的思。

也不對,萬一他就是沒有理解呢?就那異常人的腦回路。

我幹脆不管:“所你不哭了?”

“我沒有哭。”

“你不是眼睛都紅了嗎?”

“風吹的。”

“呃……”這樣和他對話有奇妙的感覺。亂步像只貓似的趴我腳邊,我手心仰著頭,只看著我一個人。

我低頭間過長的黑發從肩膀滑落,垂沙發上。

我頓了頓,別扭問道:“怎麽反悔了?”

“我沒有反悔。”亂步也莫名其妙別扭來,“就是這一次不夠好。亂步大人要最好的。”

我琢磨了一下:“的確,求婚都沒有戒指的。”

“桃醬要什麽樣的。”亂步鼓了一口氣,劈裏啪啦倒豆子似的說了一通,“什麽樣都行。最貴的?最大的?最亮的?還是說要無價獨一無二的?”

我聽懵了一瞬:“什麽叫無價獨一無二的?”

亂步皺眉頭思索:“就是海洋之心那樣,全世界只有一個的。”

“呃……”我急忙拒絕,“算了算了,那很難弄的吧。再說戴著我不成活靶子了……”

我舉久了手,手腕處有些累,亂步卻適時握住我的手腕貼自己臉上,我被迫摸上他的臉。

手背上他溫熱的手掌,手心是他柔軟的臉肉。

“很簡單。”亂步定定看著我,無所謂道,“想要嗎?”

“我不要啊!!”

說著說著他靠上我的膝蓋,真真切切成了趴我腳邊的姿勢。

我:“反正你要是求了就不要收回去,次數多了我不會答應的。”

亂步卻是一頓:“也就是說桃醬會答應的嗎。”

他太小,我沒聽清楚:“什麽啊?”

亂步:“我說好啊。”

我仿佛他周身看代表開心的小花,不斷從他身上一朵一朵蹦出來。

算了,這算安慰好了吧?我心想。

我其實對求婚還沒有實感,輕飄飄的,所沒多大反應。

特別是高興的亂步撐沙發上,冷不丁身,籠罩住我的那一刻,我是沒反應過來。

隨即是熟悉的糾纏,沙發發出的擠壓音令人紅耳赤,我從不道亂步的沙發有這麽軟的,被壓下去就再也不來,陷入漩渦一樣。

我穿的厚,最後只剩下一件單薄的毛衣,亂步脫下了偵探披風,也一顆一顆解開黑色馬甲的紐扣。

我微瞇忍受不了才冒水光的眼睛裏,模糊看見他的白色襯衫。

潔白、皺巴巴、要脫不脫的,露出的肩膀上印有我指甲的劃痕。

他跟液體一樣纏上,又渾身有韌性與纏勁,我沒有一處是沒被他纏過的。

不怎的就了床上,然後指尖都泛著軟。

我睡過去之前強撐著說:“定鬧鐘……明天早上有課。”

亂步搖搖我:“別睡,桃醬。要洗澡。要不然明天全身黏糊糊的不舒服。”

“呃……”我又掙紮著睜開眼,去簡單沖了個澡,洗去渾身的黏膩,倒頭就睡。

……

結果第二天我課上才遲鈍反應過來。

等下……等等等下……

結婚!是結婚啊!

我心臟砰砰直跳——純粹是緊張的。

我從生下來現壓根就沒想過結婚過後的事情,總覺異常的遙遠。

我也沒想過結婚對象會是什麽樣的,現莫名被亂步頂上,我卻想象不出來。

結婚了要幹什麽?

生孩子?不可能,我才大學,等工作了不可能,我肯定要穩定。

住一?我們現就能住一啊?能有什麽變化?

法律問題?法定伴侶有了?後填信息表要填伴侶那一欄了?

我越想越覺好像變化不是很大,是漸漸放松。

這樣看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嘛。

我安下心繼續上課。

——

“聖誕節誒,我肯定要聚會上大放光彩!”千緒一錘桌子,激動鏡片都發光。

春緋:“我要和……”

“我道!”千緒趴桌子上,“你們都要和男朋友過。”

我疑惑:“千緒你不是前段時間也交往了一個嗎?”

“可是他另一個城市啊!橫濱這麽亂……算了。”她蔫蔫道。

“但是他肯定要過來見你的吧。”春緋一臉耿直。

“哪有……”

我:“……”千緒你的癡漢笑都要溢出來了。

我想了想即將來的聖誕節,上一年我好像宿舍睡了一天的覺就過去了。

亂步大概是偵探社吧?或者外出差?

了下午,我又想結婚。

上午明明已經想通了,現居然又回焦灼狀態。

等等,結婚總該不一樣的吧?雖然不道哪裏不一樣……但是絕對不一樣的吧!

我坐立不安,又開始想亂步該怎麽求婚?

如果他是大庭廣眾之下求,我絕對會場死亡——即便是你情我願開心的事情我也不想受那麽多人的圍觀。

不過那夥大大咧咧的,那麽驕傲,又非常喜歡別人的誇讚,我愈發懷疑亂步可能根本沒想過圍觀群眾這回事。

他可能都會直接視圍觀群眾為無物,僅僅思索場道具時間,把人多人少的因素拋之腦後。

我越想越不安,一下課就跑回亂步那裏。

奇怪的是我一打開門,裏沒人。

對哦……亂步有工作,我差點忘記他是個工作的成年人了。

門關上,我呆楞楞站玄關,不道幹什麽。

我打開冰箱——一如既往的滿滿的食物。

我拿了一杯酸奶,插上吸管喝幾口。

涼絲絲的入口。

安安靜靜的氛圍,我這時候才有心仔仔細細觀察亂步的房子——雖然前就有仔細看過,但是現才一看卻覺不同。

窗外陽臺晾曬的我的帆布包。

洗漱間布滿我的洗漱用品,洗發液沐浴露亂步幹脆用我喜歡的,所算是混用。

連床單都是我偶爾網上挑選的花色。

冰箱裏全是我喜歡的。茶幾上是我昨天吃剩下的橘子瓣,好像被亂步帶走了,可能去偵探社的路上吃完了吧。

書架有我上學期不用的教材。

充電板有我手機專屬的充電線。

衣櫃裏……我打開衣櫃,卻發現亂步原本整整齊齊的一溜的偵探服裏混進幾套少女風格的衣服,顯無比突兀卻暧昧。

頭繩和領帶一掛洗漱間的墻壁上,我時常喜歡天有體育課時紮頭發,順手早上就用了。

第二天放床頭櫃被遺忘的發繩,第二次體育課那天又會回洗漱間的墻壁,再沒讓我找過。

別說亂步從武裝偵探社回來總會帶著奇奇怪怪的東西,聽他說是他做任務時順手帶回來的。

奇怪,他還真的讓我肆入侵領。現混一,不道是他染上我的味道,還是我染上他的記號。

我轉悠幾圈,躺沙發上打開手機。

橫濱的報紙上一如既往沒有港口黑手黨和武裝偵探社的任何一點兒消息。

即便他們每天都橫濱下暗流湧動。

我倒是沒想過我的另一半會是如此不一樣的人,亂步估計也沒想過。

遇見之前,誰會想一。

一的時候,誰會想會一這麽久……可能亂步想過。

所才改變……

……

“清桃,桃醬,清桃。”

我悠悠轉醒,睜眼是客廳的天花板。

亂步的音:“你好涼啊桃醬,都不蓋被子。”

我:“唔……我也沒想我會睡著……”

我整個人橫單人沙發上,腳懸空,拖鞋早就落至板,涼嗖嗖的。

我轉身側躺,把腳縮回來,蜷縮進沙發縫裏。

我看一眼窗外亮堂堂的天:“你這麽早就下班了?”

亂步跪沙發邊,和我平視,嘀嘀咕咕著什麽,又說道:“你真的好冷啊。”

他摸我的臉,又捏我的手,我才醒,迷迷糊糊的,任他動作。

片刻之後亂步把我往他懷裏攏,我下識抓住他披風……沒抓住,亂步好像將披風脫掉了。

他的臉貼上我的臉,我半闔著眼被他蹭來蹭去,仿佛摩擦生火。

亂步還覆蓋住我的手,源源不斷傳遞熱量。

“升溫了嗎?升溫了嗎?”亂步問道。

我:“已經要爆了。”

亂步:“!?”

我看向亂步,他的帽子好像被他剛才蹭蹭的動作往後跑,連帶著青年額前的黑發被往後壓,露出光潔的額頭。

整張臉暴露無遺,沒了碎發甚至有異常帥氣成熟的感覺。

亂步正拿著我的手嘗試往他衣服裏鉆。

我盯著他的臉好像迷了神,他低斂下的睫毛根根分明,窗外的光上跳躍。

下一秒,我脫口而出:“要不我們現就結婚吧。”

“嗯?”剛把我微涼的手成功藏進襯衫裏碰極其熱的皮膚,企圖溫暖一下,聞言亂步一楞,堪稱是呆傻看著我。

氣氛凝重……

我遲疑:“要不算了……”

“不算!”亂步反應過來立刻大嗶嗶,“不……不是,是算!”

亂步似乎開啟某不可說的按鈕,絮絮叨叨來:“可是我還沒有戒指,哦哦對,還有準備婚禮……但是我就認識偵探社的人,桃醬只和大學朋友好,我們加來都才幾個人……

不對不對,還需要卡,哦對,把卡給桃醬……鑰匙,不要把鑰匙放門前了,萬一有危險……還有電話,手機上的追蹤器……還有還有,清桃要……”

我徹底清醒,亂步卻喝醉一樣處摸口袋,他腦袋完全混沌的感覺,思考不能。

一連串的彈珠被他胡亂抓出來,落了一。

啪嗒……啪嗒……

彈珠滾處都是,亂步啊一想伸手抓但是想什麽,嘀咕著我卡呢,又開始掏口袋,沒管圓滾滾處跑的彈珠。

我:“……”

這是什麽節目嗎?

亂步一直找不,都快把自己提來抖抖了,邊找邊慌裏慌張說道:“因為我又不用,但是桃醬需要……”

“啊,找了。”亂步從內層裏拿出卡,他露出期待誇獎的表情,胡亂塞我手裏,“快用吧……”

“呃……”我盯一眼手裏的卡,處楞神狀態,“用……用什麽?”

“錢啊。快用吧快用吧。”亂步催促。

我:“不是……我現怎麽用啊?”

“上學啊……”亂步說道,“我供桃醬上學。”

我一怔,“謝謝……”

“不用,所不要那麽早工作了……”亂步點破我對未來的規劃,“去考研究生吧。”

“嗚,亂步……”

我正感動就要掉眼淚,亂步又叉著腰開口:“如果桃醬不繼續讀書,就不能留橫濱了。老師的話現這裏要研究生的。”

我:“。”

這個世界,要不要這麽真實。

“對了對了,我要和社長他們說一……”亂步興沖沖道,立刻撥打電話,喜形色,一接通就是一句,“我要和桃醬結婚啦!”

電話對不道說了什麽,亂步笑瞇瞇:“昂?打錯了不好思啊,帽子先生。哦,還有聽的森首領。”

他無視電話裏暴躁如雷的男,色如常掛斷,繼續打。

我無言……

怎麽聽著像是那個黑手黨的音……

這次是真的武裝偵探社的電話,亂步一說對就爆發歡呼的音。

“天吶!亂步先生你居然真的成功了!不可置信!太宰先生還說你要被甩的!”

“亂步先生……”哽咽的音,“您好好過,保重……幸福……對木野小姐好一點兒……幸福……嗝……”

“比想象中快啊……使用色誘之術了?”太宰治的音。

我聽著混亂的人,亂步說幾句就掛掉。

我心裏冒泡泡似的,忍不住回抱住亂步,笑道:“親一下……”

亂步取下帽子,回我一個熱情的吻。

也許是太高興與興奮了,亂步陷入失控的狀態,我也由著他。

過了片刻,燈被關閉,我陷進臥室的被褥裏,思緒逐漸被帶走,混亂不堪。

亂步不愧是亂步,雖然前就領略過他的掌控力,但是這次最後一步,我簡直是不斷升高的狀態,他好像全用來服務我,讓我根本沒有其餘的大腦來思考他的狀態。

他沒像前一樣適可而止,反而吻掉我的眼淚,翠綠的眸幽暗裏熠熠生輝,眼尾緋紅,表情是罕見的興奮。

我眼前一陣一陣的白光,他懷裏只能跟隨他的動作感受。

亂步熟悉透了每一處,每一次都能精準的找我最無法忍受的位置。

纏人又極其惡劣,充滿占有欲又會裝可憐,習慣性掌控又會說軟綿的情話。

他的一滴薄汗順著脖頸線條滑胸膛,再移花接木我的腿上。

……

我忍不住按住他的臉,嘗試推開:“我覺……可結束……唔……”

亂步頓時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仿佛被拋棄的小狗,直身,我終能看見他的臉。

他撒嬌道:“明天沒課的。”

他不道做了什麽,我渾身一個激靈:“……”

隨即,屬青年的骨節分明的手指撬開我的唇齒。

“桃醬,都說了要用嘴巴呼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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