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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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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承安倒是沒再提尾巴,卻是又跟康熙要起噠哥來。

康熙自是不想讓他出宮,更不覺得胤禔有什麽可看的,於是每次他一提起,便開口讓他去鹹安宮或者長春宮玩。

長春宮是他額娘陳貴人住的地方,以宮中規矩來說,後妃們和自己兒子相處的機會還是比較少的。便是能自己養孩子,到六歲後還是得送到阿哥所,不能自己養的那更是許久都見不到一面。

說起來陳貴人也算是幸運,康熙不想承安出宮,便用她這個額娘轉移小家夥的註意力。

承安被帶到長春宮後還是很給陳貴人這個額娘面子的,讓抱讓摸,還會奶聲奶氣的喊人。

看到他被皇上養得這麽好,陳貴人心裏說不出的滿足。

她不是什麽有野心的人,有如今的位份在,兒子又受寵,日子過得十分舒心。她已經沒什麽所求,只盼著兒子如他的名字一般,平平安安長大。

此時的後宮遠比早些年要來的平和,一方面主位娘娘們如今孫子都有了,註意力都放在小輩身上;另一方面康熙如今已經不怎麽入後宮,她們想爭也爭不起來。

正是因為如此,妃子們如今也挺無聊,聽說這位受寵的小阿哥來後宮了,紛紛前往長春宮做客。

粉雕玉琢的小阿哥誰能不喜歡,承安在後宮裏討喜的程度,從他帶回乾清宮的那一托盤珠寶首飾上就能看出來。

別說,他能與那麽多妃嬪相處和諧,說不是被妃嬪們頭上的首飾吸引都沒人信。

康熙看到他去一趟長春宮帶回來這麽多珠寶首飾,就覺得離譜。

一開始還以為小家夥是把他額娘的首飾盒掏空了,等詢問過劉才得知這是後妃們送他的,康熙一時都不知要擺出什麽表情好。

“你可真是長本事了,去哪都不空手回來。”康熙從托盤裏拿起一支金釵看兩眼後又丟回去,不懂他一個阿哥要這些做什麽。

承安見他丟自己的金燦燦,趕緊用小手拿起來摸摸:“安安噠。”

“你又不能戴。”康熙見他寶貝地拿起金釵,不由睨他一眼。

擁有這麽多金燦燦,承安高興著呢,才不聽他的話,一樣樣拿起來把玩著。

康熙等他玩後以後,伸手將人抱到懷裏:“承安。”

他的聲音比較嚴肅,承安聽見後立刻將小手放到自己腿上,仰頭一臉乖巧地看著他。

“你想要什麽可以和皇阿瑪說,不可以隨便去要別人的東西。”

方才他玩這些首飾的時候,康熙詳細問過劉才,得知是他先盯著劉貴人的金釵看對方才拿下來送給他,隨後其他妃子們見他喜歡首飾,都紛紛取下自己的首飾逗他玩,等他說想要時便都送給他。

雖然最開始不是他主動要的,但康熙還是覺得這個習慣不太好,因此準備好好和他說說。

“為什呀?”承安不太理解。

“她們既然戴出來,說明都是自己喜歡的東西,舍得給你是大方,可你要這些又有什麽用?況且……”

小家夥聽著阿瑪講的道理,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後問:“哥哥呢?”

“哥哥主動送你可以要,但你日後有什麽好東西也要記得哥哥們。”兄友弟恭不是壞事,康熙只怕他養成只進不出的毛病。

當然,通過抓周那日的情景,這一點他也不是特別擔心,只是順口提點一句。

“嗯。”承安點點頭記下來。

父子兩談話完畢後,康熙又吩咐人給這些首飾的主人翻倍賞賜回去。

這其實不是什麽大事,首飾也確實是那些妃子們自己逗孩子玩時送出去的,只是康熙寵愛小兒子,總會為他考慮得多一些。

實際上,他這份考慮還真不多餘。

正如他之前對承安所說,妃子們戴出來的多是自己喜愛的首飾,因此當時可能從眾心理就隨手送出去,可事後回到自己宮裏,個別人想想卻有些後悔。

而康熙送過來的賞賜,頓時就讓不論後悔還是不後悔的妃子們驚喜起來。

事情傳開後,宮裏人越發認識到皇上對小阿哥的寵愛。

鹹安宮都去過兩趟,四哥也見過,長春宮更是才去完,新的一天到來,承安再次念叨起“噠哥”。

康熙聽到他的話,十分淡定道:“今日天氣不錯,讓劉才帶你去禦花園玩會去。”

說完,還有事的他直接轉身離開。

見阿瑪就是不讓他去找大哥,承安都有點起小情緒,他鼓著臉瞪著對方的背影,直到連人影都看不到才擡起小手將自己鼓起來的臉拍回去。

看到小主子不高興,劉才趕緊開口哄道:“禦花園有鹿,小阿哥要不要去瞧瞧?”

承安雖然去過禦花園,但還沒去過鹿苑那邊,因此被他口中的鹿給吸引。

小家夥從乾清宮出去後,還沒到禦花園,先在半路上遇到五阿哥胤祺。

“哥哥!”

看到哥哥,承安立刻噠噠噠跑過去。

胤祺是入宮來看望太後的,沒想到會遇到他,當即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哥哥抱!”承安跑到他身邊後便伸出雙手。

小家夥伸手要抱抱時的模樣又乖又可愛,沒人能拒絕得了。

胤祺彎腰小心地將人抱起來,見他小手自覺地摟上自己的脖子,開口道:“五哥要去看皇瑪嬤,你要一同去嗎?”

承安歪著腦袋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不怪他疑惑,而是他確實還沒見過太後。

主要他之前還太小,康熙不會隨便將他往外帶,去年過年時康熙倒是想帶他去給太後請安,只是那會太後又病了,擔心孫兒年紀小染上病氣的她直接拒絕康熙。

胤祺看到他疑惑的小表情,這才想起來他還沒見過皇瑪嬤。

太後最近沒再生病,只是年紀大了精神總有些不濟,胤祺擔心她才經常入宮探望。

“你應該也沒什麽事,幹脆和五哥走一趟?”胤祺道。

承安點點頭:“嗯。”

片刻後,兄弟二人來到太後宮中。

胤祺是在太後身邊長大的,感情自然不一般,太後看到他過來臉上就露出慈愛的笑容:“你懷裏這抱的是誰?”

胤祺在太後這十分放松,抱著人行個禮後笑著走到她身邊:“這是承安。”

說完,他又低頭對承安哄道:“承安叫皇瑪嬤。”

“瑪……嬤。”承安望著面前慈眉善目的太後奶聲奶氣道。

太後得知胤祺抱的原來是自己的小孫子,當即招手道:“好孩子,快讓皇瑪嬤好好看看。”

胤祺聞言,將懷裏的弟弟輕輕放在她面前。

承安倒是不怕生,仰頭睜著清澈的圓眸與太後對視。

太後眼睛已經有些花,近距離打量他一會後才笑著對胤祺誇道:“這孩子比你九弟小時候還俊。”

老人家就喜歡這樣漂亮又有靈氣的孩子,讓他坐在自己身邊後,立刻就吩咐人上點心給他吃。

“瑪嬤好呀~”承安看到點心,嘴甜地和她說了一句後就捧著點心吃起來。

太後記得他前些日子才剛過完抓周禮,見他已經說話說得那麽好,不由又對胤祺誇起來。

胤祺也覺得這個弟弟聰明,點頭附和她的話。

被誇的小家夥咬了兩口點心後,見哥哥和瑪嬤都沒吃,舉起自己啃掉一小半的點心道:“哥哥吃~”

“哥哥不吃,承安自己吃。”胤祺見他竟然要分給自己吃,臉上露出笑容。

小家夥對人的情緒比較敏感,雖然這是他第一次見太後,但他能感受到太後對他的喜愛與善意,加上點心還是她給的,於是見哥哥不吃又將手舉向另一邊:“瑪嬤吃呀~”

“真是好孩子。”太後見他這麽懂事,摸摸他的腦袋後又拿一塊點心放到他另一只手上,“瑪嬤待會吃,你先吃。”

見他們都不吃,承安這才一手一塊點心愉快地繼續吃起來。

看到他吃得那麽香,太後臉上的笑容越發慈和,等他吃完一塊開始吃第二塊時,又從盤子裏拿了塊遞過去。

候在一邊的劉才看到這一幕,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這要是旁人他還好說,可面對太後,他卻是有些不好開口。

好在胤祺雖然看弟弟的次數沒其他兄弟多,但也聽說過皇阿瑪對他的一些規定,因此在太後準備給他拿第四塊點心時趕緊開口道:“皇瑪嬤,皇阿瑪只讓承安每日用三塊點心。”

大概老人都是這樣,隔輩親,看到孫子喜歡吃就恨不得讓他吃個夠。

“哀家這的點心好克化,多吃一塊怕什麽。”太後拿點心的動作頓了一下後,看到小孫子吃得這麽香,還是又給他拿了一塊。

這倒是事實,太後年紀大了,飲食在某些方便和承安還是挺像的,都是清淡好克化那一類。

小家夥如今已經會數和他手指頭一樣多的數,看到今天吃完三塊點心後面前又出現一塊,烏溜溜的眼睛裏瞬間透出驚喜。

以他的年紀,指望他有自制力是不可能的,基本上在確定瑪嬤手裏的點心是給他後就接過來繼續吃起來。

看到他直接“嗷嗚”一大口,太後覺得可愛的同時又覺得康熙管得太嚴,不由開口道:“下次想吃點心就到皇瑪嬤這來。”

“嗯。”承安咬著點心點點頭,心裏覺得這個瑪嬤和額娘一樣好。

小家夥吃東西的模樣十分可愛,看得本來沒胃口的太後都跟著用了塊點心。

承安吃完第四塊點心後,肚子雖然已經有些飽,不過嘴還是有些饞。

見小孫子吃完還盯著桌上的點心看,心軟的太後再次伸手。

人是他帶過來的,胤祺可不想有個什麽萬一,否則不說皇阿瑪肯定不饒他,就是四哥他們肯定也要指責他。

“多謝皇瑪嬤。”胤祺搶先接走她剛拿起來的點心後,又趕緊將桌上的盤子端起來讓人撤下去。

小孫子是寶,自己養大的孫子當然也不是草,太後嗔怪他一眼後,最終還是放棄繼續投餵小孫子。

祖孫三人吃完點心後,門外傳來通報聲,說是胤俄他們過來。

“今日哀家這裏可真是熱鬧。”聽到又有孫子過來太後笑著道,說完就趕緊讓他們進來。

來的是胤俄、胤禟、胤禩、胤禎四人,他們進來後,殿內確實瞧著就熱鬧。

四人向太後請安後,這才看向坐在她旁邊的小家夥。

他們本就是來看他的,聽說他在太後宮裏,幹脆過來請安。

“哥哥!”看到幾個哥哥過來,承安立刻從位置上跳下去找他們。

“哥哥的承安哎!”胤俄想到上次見他他正好睡著沒醒,伸手將他抱在懷裏稀罕起來。

承安被他晃得直笑,邊笑還邊模仿他的語氣道:“安安噠哥哥哎~”

聽到他奶聲奶氣的聲音,殿內的人臉上都露出笑意。

“給我抱一下。”抓周那日後胤禎就沒見過弟弟,見胤俄抱著他不放,直接將人搶到自己懷裏。

太後坐在上首看著他們兄弟幾個親親熱熱的畫面,笑容愈發慈祥。

等兄弟幾人輪流抱過承安後,胤俄看向太後:“皇瑪嬤,我給承安準備了個小禮物,可以在您這裏拿出來嗎?”

“是什麽?拿出來給哀家瞧瞧。”太後感興趣道。

得到允許後,胤俄這才吩咐人將自己帶來的東西拿進來。

那是一個有點大的包袱,胤祺看到後不由露出好奇的表情。

“這是承安想要的東西,我特意找人給他做的。”胤俄接過包袱親自動手拆起來。

承安聽到自己的名字,好奇地來到他身邊看著。

沒一會包袱就被打開,胤俄從裏面拿出一件對於當下來說有些奇形怪狀的衣裳。

“看看這是不是你要的龍尾巴。”胤俄拿出衣服後,抱著衣服上的龍尾巴在承安面前晃動起來。

上次見他睡著後還念叨尾巴,胤俄就想著真尾巴沒有,給他做個假的還不容易。

他一開始是讓人直接做一個龍尾巴,但做完後發現單一個尾巴綁在身上很容易掉,於是又讓人把尾巴縫在褲子上。

尾巴縫在褲子上後,他再次發現,這樣尾巴是不容易掉,但褲子容易掉,最終才有了這件帶尾巴的連體衣。

承安看到面前的龍尾巴後,哇的一聲撲過去抱住。

不得不說,這條由十幾個江南繡娘做出來龍尾巴還是很精致的,而且因為大小的原因,更透著幾分可愛。

見他喜歡,胤俄笑著道:“來,十哥幫你換上試試。”

小家夥十分配合的張開小手,很快就被胤俄動作生疏地脫下外衣套上手裏的龍尾衣。

整套龍尾衣用的是鵝黃色,繡紋則用到了金線,從正面看還是正常的長袍,不過仔細看就會發現,整件長袍實際上是和褲子連在一起的,只是從腰的位置縫了層衣擺擋在褲子上,所以乍一眼看過去還挺正常。

但要是從後面看就會發現,後面根本沒有衣擺,而是一條龍形尾巴,背上的位置還以金線繡了些若隱若現的龍鱗紋。

等承安穿好這件衣裳後,他伸手摸著身後的尾巴,整個人興奮得不行。

而本來覺得胤俄吃飽撐的沒事幹的胤禟,此時倒是不得不承認,這看起來怪怪的衣裳,穿在小家夥身上還挺有意思。

“這是哪來的小龍崽子。”胤禎也覺得有意思,故意伸手去抓他的尾巴。

承安發現後,立刻捂著自己的尾巴跑起來。

他一跑動太後也看到他穿龍尾衣的模樣,不由笑起來,指著胤俄道:“虧你想得出來。”

承安從胤禎身邊跑開後,越瞧自己的尾巴越開心,幹脆繞著殿內跑起來。

看到他這副興奮的模樣,胤俄立刻覺得自己的心思沒白花。

隨著他晃著小尾巴在殿內跑來跑去,氣氛頓時就熱鬧起來,每當他從旁邊跑過時,幾個當哥哥的都忍不住伸手試圖去抓他的尾巴。

胤禩看到弟弟被嚇得哇哇叫本來是沒參與的,但看著他可愛的模樣,後面還是沒管住自己的手。

“啊——”

見八哥也開始想抓自己的尾巴,承安捂著自己的尾巴跑得更快。

其他人還只是坐在椅子上抓,胤禎更無聊,甚至起身跟在後面追起來。

太後坐在上首看著他們兄弟玩鬧,難得不覺得吵鬧,反而臉上一直露出笑容。

等看到小孫子被他們嚇得直叫喚,她終於忍不住開口:“承安到皇瑪嬤這來,看他們哪個還敢抓你。”

承安聽到她的話,立刻捂著尾巴跑向她那邊。

果然,等他過去太後那邊,胤禎都停下沒再追他。

就在小家夥朝哥哥們露出一個得意的小表情時,突然發現尾巴還是被人抓住了,他順著尾巴上的手看過去,就發現竟然是——瑪嬤!

太後其實也不想的,只是看到他捂著小尾巴跑過來的模樣,無意識就伸出手去。

“哈哈哈……”

胤禎見他還是被抓到尾巴,笑得肚子都有點疼。

其他幾位阿哥沒像他一樣直接笑出聲,臉上卻也都是壓不住的笑意。

“瑪嬤?”承安露出一個有點委屈的小表情。

太後趕緊松開手道:“瑪嬤只是想看看你的尾巴有沒有被你哥他們拽下來。”

大概是她表情比較誠懇,松手又松得比較快,小家夥最後還是相信了,用兩只小手搖搖自己的尾巴後道:“沒呀。”

見他這麽好哄,胤禎招手道:“我怎麽瞧著你的尾巴要掉了,過來我幫你看看。”

小家夥下意識跑過去,卻被胤俄半路攔住摟到自己身邊:“別去,忘記剛才他要抓你尾巴了?”

“十哥你剛才還不是抓了!”胤禎沒好氣道。

胤俄語氣透著幾分得意道:“這可是我送他的。”

承安聞言也想起來這是十哥送自己的,伸手摟著他的脖子道:“哥哥好呀~”

“知道十哥對你好就行。”胤俄高興地用下巴蹭著他的臉道。

太後畢竟年紀上來,阿哥們也不敢在她這鬧太久,等瞧她露出幾分倦意時就一同提出告辭。

他們走之前,太後多看了幾眼小孫子,讓人拿出一分見面禮送給他後才放他們走。

從太後宮裏出來後,承安的興奮勁還沒過,一個人跑在最前面。

穿著連體衣的小家夥一跑起來身後的尾巴就開始左搖右擺,從背後看過去別提多可愛。

莫說胤禩他們,就是宮裏的太監宮女瞧見從身旁路過的小阿哥時都忍不住用餘光多看兩眼。

“十哥你怎麽會想到給他做這個?”胤禎看著前方活潑的小身影忍不住問。

胤俄見他問起,笑著將上次自己被康熙傳進宮的事說了一遍。

這事胤禟當天就知道,畢竟那些江南繡娘還是他幫著找的,只是衣裳穿在承安身上之前他沒怎麽當回事。

此時他倒是突然發現,這衣裳還挺適合小孩穿,或許可以讓人做一些類似的開個鋪子來賣。

“以為自己是龍,還要尾巴?”胤禎聽完後覺得有些好笑,不過同時也很疑惑,“既然不是你說的,那還有誰會和他說這種假話?”

“不是,胤禎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覺得他話裏暗指只有自己會這麽無聊的意思,胤俄不大高興。

胤禎立刻擺手否認:“我哪有什麽意思。”

“哥哥~”

二人說話間承安轉頭跑過來,胤俄立刻就沒功夫再理胤禎,而是彎腰將跑到面前的小家夥抱起來。

“別跑了,頭上都出汗了。”胤俄將人抱起來後立刻發現。

雖然還沒到六月,但天氣已經開始有些熱。

胤禩拿帕子給小家夥擦過臉後道:“這衣裳有些厚,還是趕緊回去給他換下來。”

想要撐得起後面的尾巴,衣料太薄就容易變形,所以這的料子稍微有點厚,哪怕還算透氣,承安穿著跑來跑去也該熱了。

胤俄點點頭後,想起自家九哥身上好像有扇子,開口道:“九哥把你的扇子拿來給承安扇扇。”

胤禟身上那把是最近新到手的古扇,一般是拿來把玩的,基本沒正經用來扇過風。

聽到胤俄的話,胤禟橫他一眼後還是將扇子拿出來。

胤禩伸手接過來,打開扇子對著承安輕輕扇起來。

感覺到迎面而來的輕風,覺得有點舒服的承安彎起眼睛沖哥哥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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