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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無責任番外(二)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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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點頭,揚起魔杖,擋在了自己孩子的身前。

她目送著自己的丈夫沖出了臥室的門。

1981年10月31日,彼得背叛,伏地魔夜襲戈德裏克山谷。

幾天後,在倫敦的鬧市區,三名男巫發生了一場激烈的巷戰,爆炸波及了周圍一條街的建築,而對麻瓜們的解釋則為煤氣爆炸。

“炸的粉碎啊,根本沒法住人,幸虧我爸媽還留給我一套房子,要不然我們一家三口就要露宿街頭了”,舒適的沙發上,一個頭發亂七八糟、臉上掛了副眼睛的年輕男人正在手舞足蹈的侃侃而談。他的手臂上還纏著厚厚的繃帶,臉頰上也有不少青紫的痕跡。沙發前面擺著一個矮小的板凳,男人受傷的右腿正架在上面,隱隱還能看到繃帶裏面的血跡。

“不僅留給你了一套房子,而且這棟房子剛好也在戈德裏克山谷,距離你原來那個家不過是幾步遠”,另一個黑頭發的男人沒好氣的說道“恰好,我就是現在這棟房子的保密人”。

詹姆對著自己的兒子的教父咧嘴笑了笑“大腳板,你還在生氣吶”

“生氣?我為什麽要生氣!不過是一個瞞著我們犯險的蠢貨!”,西裏斯嘴上這麽說著,可是明顯氣的都要從沙發上跳起來了,活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大狗。

“別這樣,我也不是故意要瞞著你們的……不過炸了一整條街的感覺怎麽樣?是不是很爽?”,詹姆嘻嘻哈哈的問道。

“12項起訴,幾百頁的書面材料,你覺得呢?”,盧平輕飄飄的來了一句,詹姆立馬蔫了。

盧平和西裏斯談過後,都把彼得列成了頭等危險的人物,他們甚至寫信給詹姆,讓他堤防彼得,可是他們並沒有等來回信。

相反,他們得知了伏地魔襲擊戈德裏克山谷波特一家的消息。

房子被炸得粉碎,現場連一具屍體都沒有。外界紛紛猜測,波特一家可能已經在這場爆炸中被炸的粉身碎骨,才連屍骸都找不到。

瘋狂的西裏斯滿世界追蹤彼得的蹤跡,終於在鬧市區抓住了這只狡猾的老鼠,兩個人發生了一場大戰。隨後趕到的盧平似乎也喪失了往日的理智,最後甚至和西裏斯一起,把彼得逼到無路可退。

“彼得一定還活著”,盧平說道“現場只發現了他的腳趾骨”

“這只卑鄙的老鼠,肯定又變成阿尼馬格斯的樣子,順著下水道逃跑了”,西裏斯咬牙切齒的說。

“哪怕他逃走了,下場也不會好,現在食死徒肯定亂成一團,搞不清楚情況,少數的知情者肯定會找上彼得”,莉莉從臥室裏走出來,接著說道。

“哈利怎麽樣了?”,提起幼小的嬰孩,幾個男人的臉上都浮起溫柔的神色。

“已經哄睡著了,這個小家夥,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我本以為經歷那天晚上一場驚嚇,他總要幾天吃不好睡不好,沒想到他該睡就睡,吃的比以前還多,一點都沒有受影響”,莉莉好笑的說道。

“哈,我兒子天生就是個格蘭芬多”,詹姆得意洋洋的笑道,卻一不小心碰到了受傷的胳膊,狠狠地抽了一口氣。

“我說,那天晚上究竟是怎麽回事?”,西裏斯幸災樂禍的瞥了詹姆一眼,隨即好奇的問道。

盧平也有著同樣的疑惑,若不是今天西裏斯靈光一閃,提出到波特家的老宅來看看,他們現在還和外界的人一樣,以為波特一家喪命於伏地魔的魔杖之下。

“伏地魔先傷了詹姆——或者說,他以為詹姆已經死了,然後就上了二樓,來找我和哈利”,莉莉坐在詹姆的身邊,她的丈夫用溫柔的充滿愛意的目光看著她。

“我求他放過哈利”,莉莉回憶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當然,他不會同意,於是他用魔咒襲擊了我……緊接著,就把魔杖對準了哈利”

二樓的臥室內,倒在地上的女人看著一道綠色的魔咒沖出棕黑色的魔杖尖,向著嬰兒床上毫無抵抗能力的小哈利射去,就在一剎那間,仿佛有一層透明的屏障,將撞在上面的魔咒反彈,並且激發出一道道淺金色的光芒。

反彈的魔咒混雜著金光,擊中了伏地魔,同時以伏地魔為中心,空氣迅速凝結,仿若受到了無形的手的擠壓,密度越來越大,似乎隨時都要失去控制。

“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麽出來的,不過就是一眨眼,就到了外面,鄧布利多施了好幾個咒語,才把爆炸控制在了小範圍內”,詹姆說道。

只是三個男人互相對視了,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莉莉也默認他們避開了這個話題,作為距離現場最近的成年人,她清楚地記得,在她被轉移離開房屋之前,分明看到反彈到伏地魔身上的金色光芒,在他身後匯成了一個若隱若現的圖案……與古代魔文有些相似的圖案。莉莉在霍格沃茲就是學霸,她能夠記起來這是什麽東西——魔法陣,對,就是這個叫法。

自從戈德裏克山谷的一夜後,伏地魔就消失了。

因為沒有領袖,食死徒內部亂成一團,鳳凰社的成員乘機發動了幾次有效的攻勢,給食死徒帶來了巨大的打擊。

形勢發生扭轉,一切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但是作為鳳凰社的領導者,鄧布利多知道,伏地魔沒有那麽容易死掉。而他一天不死,食死徒的勢力就一天不會完全瓦解。

阿爾巴尼亞,巴爾幹半島上的一個大半國土為丘陵與山地的國家。

天氣已漸漸轉暖,在離近海岸線的一片廣袤的森林裏,年輕的魔藥學教授抽出幾天空閑的時間到這裏尋找魔藥材料。

七斑胭脂蟲櫟,也是完成他這幾年研究所需的最後一樣材料。

作為一個常年和魔藥打交道的死宅,斯內普表示,強烈的陽光和清新的空氣都讓他十分不適應。

幸好走到森林深處,蒼天的樹木和濃厚的霧氣帶來的涼意潮濕讓他好受了一點。

在密林裏尋找了一天,斯內普終於在一片河谷的位置找到了開著淺黃色小花的稀有植物,這是只在巴爾幹半島西側的沿海地區才會生長的植株。

用銀質的專用刀具采摘了足夠的材料並收好,斯內普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傍晚,今天恐怕是趕不回去了。

斯內普快步向遠離河岸的山脊走去,這不是他第一次外出尋找魔藥材料,所以基本的野外住宿的知識他還是有的。

與城市的喧囂不同,森林裏全是大自然的聲音,動物的鳴叫,溪水的流淌,風拂過植物的沙沙作響。

斯內普的聽力很好,並且長期處於危險的環境中,更是增強了他內心的警惕性,於是還未走到他當帳篷的地方,他察覺到前方有不正常的響動。

斯內普止住了腳步,身體下意識的繃緊,保持戰鬥的警戒狀態,右手拇指緊緊扣著魔杖底端,隨時都能發射出一條厲害的魔咒。

不動聲色的撥開擋住視線的植物,向發出聲響的地方看去——斯內普驚訝的發現,一條大蛇正盤踞在他帳篷的前方,準備向裏面滑動。

重點是,斯內普認識這條蛇——又或者說,只要是食死徒,都會認識這條蛇。

納吉尼,伏地魔的寵物,自從那一夜伏地魔襲擊波特一家失敗並失蹤後,這條大蛇也蹤跡不明。沒想到它竟然會逃到這裏。

如果是其他人,在荒郊野外碰見這條大蛇,可能還要評估一下自己是否要和它對上,但是對於斯內普來說,他只有一個選擇。

1977年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必須殺掉納吉尼,只是之前納吉尼一直跟在伏地魔身邊,他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現在卻似乎是個良機。

斯內普還是謹慎的等待了一會,確認納吉尼確實是單獨行動後,他出手了。

納吉尼似乎是到帳篷裏找吃的的,又或許它幹脆是準備到裏面想伏擊帳篷的主人,好飽餐一頓,只是它運氣不好,偏偏碰到了下手狠辣的西弗勒斯.斯內普,從小就偏愛黑魔法的年輕巫師。

兩道魔咒將大蛇逼出了帳篷,不過納吉尼作為伏地魔的愛寵,也不是吃素的,對於別人可能會造成致命傷的魔咒對它來說不過是皮毛,被激怒的大蛇甩動著它龐大的身體,用粗壯的尾巴卷向襲擊它的兇手。斯內普及時跳開,蛇尾撞在他剛剛站立地點後面的樹幹上,比成年男子腰還要粗的樹幹發出一聲悶響,木屑四濺,然後高大的樹木攔腰而斷,向後砸去,飛鳥四散而逃。

納吉尼的身形龐大,速度也很快,它迅速的撲向斯內普,張開血盆大口,鋒利的毒牙帶著隱隱的青紫色。斯內普一邊飛快的向後退去,一邊瞄準目標,對準納吉尼的眼睛,發出一道紫色的魔咒。

只可惜失了點準頭,厲咒在蛇靠近嘴巴的部位劃出一條深深地傷口,納吉尼痛的一甩尾,鋪天蓋地的向斯內普打去,斯內普急忙向反方向跑去,卻還是被大蛇的尾巴甩到,後背就像是被火灼燒過,火辣辣的疼。

此刻斯內普也顧不得檢查傷口,他反手又是幾個魔咒攻擊大蛇脆弱的部位,狠厲的黑魔法終於在大蛇的身上開出幾條口子。

只是這還不夠,狂怒的大蛇緊追不舍,斯內普跳上一塊巖石,對準納吉尼的眼睛又是一道神鋒無影,這次他終於成功了,綠色的光束掃過大蛇黃色的眼球,割下一片模糊的血肉。

納吉尼痛的發出刺耳的‘嘶嘶’聲,蛇身向一側撞去,揚起一片塵土,斯內普急忙跳下,用巖石擋住自己的身體,果然下一刻強勁的蛇尾從斯內普頭上甩過,將上方的巖石打成碎屑。

巨蛇再次對著他張開了大口,只是少了一只眼睛,納吉尼的動作要比之前遲緩得多,又痛又怒的它不分目標的胡亂攻擊著,將這一片地方毀了個徹底,斯內普幾次勉強躲過狂怒的大蛇,並且抓準時機襲擊。只是納吉尼不是可以用魔咒輕易地殺死的,雖然它的蛇血灑了滿地,可是並沒有危及性命。可是斯內普已經損耗了不少的體力,這樣苦戰下去,並不是辦法。

斯內普瞥了一眼旁邊半塌的帳篷,靈光一閃,他換了一個方向,故意放慢腳步,將大蛇向帳篷處引去,就在納吉尼沖過來要咬上他脖子的一瞬間,他飛快的一閃,從側面滾了出去,而大蛇沒有收住力道,一半的蛇身沖進了帳篷裏。

斯內普急忙揮起魔杖,帳篷口立刻縮緊,將納吉尼卡在裏面,大蛇劇烈的掙紮著,只是因為斯內普施了加固的魔咒,一時讓它無法掙脫。趁著這個機會,一道銀白色仿若閃電的魔咒砸在大蛇的身上,瞬間劈斷了大蛇三分之一的蛇尾,納吉尼痛的直打滾,拼命地向外沖,想要擺脫頭頂的束縛。

帳篷的加固咒語在納吉尼瘋狂的沖撞下即將失效,眼看著大蛇就要從帳篷裏沖出來,那陰森森的尖牙已經將帳篷的頂端撕開了一條口子,斯內普想要再來一次襲擊已經來不及,他決心拼一把,冒著被大蛇咬傷的危險,準備在大蛇沖出帳篷的一瞬間從下面襲擊,刺穿它的腦部。

在納吉尼的撕咬下,帳篷終於四分五裂,暴怒的大蛇迅速的向斯內普沖去,而斯內普則咬著牙關,使盡全力將魔咒射向對他張開血盆大口的毒蛇。

斯內普這次方向掌握的非常準,魔咒從納吉尼的下顎穿入,穿透它的腦部,從斜上方穿出,火熱的蛇血濺了斯內普一身。

只是斯內普並沒有被咬到,在大蛇的尖牙咬到他皮膚的前一秒,另一道光束從側面襲來,仿若有生命般緊緊的卷住大蛇,制住它向前沖的動作。並且在斯內普的魔咒刺穿納吉尼的蛇頭後,這條光束順勢將大蛇的蛇身甩向了半空,在落地之前,發出‘轟’的一聲巨響,納吉尼被炸了個粉碎,同時,斯內普看見,一陣黑色的陰影從爆炸出升起,發出淒厲的吼叫,隨即就像是被大風刮過的沙粒,消散的無影無蹤。

終於塵埃落定,斯內普來不及深思,剛才那黑色的人影為何那麽像下落不明的最可怕的黑巫師,就急忙的扭過頭,看向後來那道光束襲來的方向。

看清楚發射魔咒的人後,斯內普的瞳孔急速的收縮了一下,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他蒼白的臉上一晃而過。

喬.邁爾德站在那裏,手持著魔杖,對他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掉線許久的女主終於上線了。

我不擅長寫動作場面,一般是能避免就避免(對,就是這麽沒出息)。

這是第六十章,當初開此文時,就是希望能寫到六十章的,如今達成目標嘍。

再來磨嘰一遍:,是我剛開的微博,目前名字叫簫十五,歡迎大家調戲勾搭。

☆、第 61 章

因為混戰而變得亂七八糟的地方被清理幹凈,一個帳篷被重新架在這裏。

帳篷裏面是明顯的喬的風格,生活必需品一應俱全,可是除了這些,就沒有多餘的了。

……或許可以將小桌上擺著的水杯裏插著的粉色小花排除在外。

“你的帳篷都碎成這樣了,在我這裏將就一晚吧,床歸我”,柔軟的聲調帶著兩分甜美的尾音。

清淩淩的月光透過帳篷上的窗照進來,裏面未點一盞小燈,因為地上多鋪了一個地鋪,空間顯得有些擁擠。

斯內普直挺挺的躺著,睡不著。

往日裏穿著的黑色長袍搭在椅背上,身上的襯衫還是幾年前買的,洗的都變了形,卻沒有換過。

衣服,能穿就可以了。如果有人問起,斯內普將會這樣為自己解釋。

控制不住,他視線向右前方的單人床掃過去,深藍色的毯子下,一個身影側躺著,呼吸平穩。

從斯內普的角度,只能看見她灑落在枕頭上的一頭銀發,微微剪短了些,以前快到腰際的長發如今剛剛過了肩膀。

一個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相遇。

斯內普想起了什麽,眼中露出諷刺的神色。

五年,他從一個中立的斯萊特林變成了游走於食死徒與鳳凰社之間的雙面間諜,從默默無聞的貧窮學生成為了知名的魔藥大師。

甚至,他還應聘了一個以前從未想過的崗位,他竟然成了霍格沃茲教授魔藥學的老師。

這麽長的時間,足夠做很多事情,她呢,她都做了些什麽,她都去了哪裏。

恐怕鄧布利多知道吧,甚至可能那群愚蠢的格蘭芬多都和她有聯系。

很好,很符合邁爾德的作風,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裏,將所有人都玩弄於鼓掌之間。

斯內普瞳孔幽深的顏色更深了。

床上的人動了動,斯內普急忙閉上眼睛裝睡。

喬揉了揉頭發,坐起身,看了窗外發了會呆,然後她眨眨眼睛,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

斯內普感覺到那個人靜悄悄的下了床,許是月光真的很亮,不用多餘的光線,她便能看清腳下的路。

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斯內普的心一點一點的提了起來。

不由自主的,他想起了那一日他在醫療翼醒來,空蕩蕩的床鋪,空蕩蕩的房間,甚至在他看來,可以說是空蕩蕩的霍格沃茲。

不過是一夢醒來,便人去樓空。

她不告而別,離開了霍格沃茲,離開了普林斯莊園。帶走了她所有的東西,把莊園留給了他。

當斯內普趕回普林斯莊園,看著只剩依拉的房子,無比清晰的認識到,原來喬想抹去她曾經存在過的痕跡,是那麽的輕而易舉。

又或許……她從來就未想過在這裏長住,她從未將這裏當過是家。

她站住了,站在他的旁邊,宛如實質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

斯內普緊繃住呼吸,不想露出馬腳。

喬蹲下身子,魔杖隨意的夾在指尖,一手托著臉,似乎在思考什麽難事。

森林的夜晚,寂靜且吵鬧。

也不知兩個人保持這個狀態保持了多久,喬終於想好了,剛伸出手,還未碰到被子的一角,床上裝睡的那個人忽的睜開了眼睛。

“做什麽?”

“我剛想叫醒你,你後背上的傷是不是還沒有處理……啊……”

喬的話音未落,眼前一花,身子就被力道扯著向右側傾斜,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和斯內普調了個位置,她躺在原本的床鋪上,而斯內普撐著胳膊,壓在她的上方,臉上的神色陰沈不明。

“西弗勒斯……”,喬就是稍微吃了一驚,隨即就放松下來,似乎絲毫感覺不到現在兩人的動作有多暧昧。

“你是想問我什麽嗎?”,她甚至還能笑得輕松。

“我問你,你就會說麽”,斯內普的聲音有些沙啞,喉結劇烈的滑動,表示他不如表面上那麽平靜。冰涼的手指擡起,幾乎要觸到喬細膩柔和的臉頰上“邁爾德小姐不說謊話,也不會說實話吧”

“五年了,這次你又準備什麽時候消失呢?消失後,又要隔多久才出現呢?”,他漆黑的眼睛緊迫的盯著她,覆雜、緊張、憤恨、憎惡又患得患失。

喬的笑容恍惚了一下“這個呀……我也沒想到會和西弗勒斯在這裏見面……所以下次見面,我也不知……唔……”

她被吻住了,陰郁又憤怒的青年俯下身,狠狠地啃咬她的唇瓣,不由分說的抵開她的牙齒,吻技亦如五年前一樣糟糕。

喬的眼睛瞪大,淺灰色的眸子漸漸地升騰起波光瀲灩,終於她選擇順從的閉上眼,伸手摟住了上方青年的脖頸。

伏地魔消失了有一年的時間,在這一年中,食死徒遭受了嚴重的打擊。但是以幾個瘋狂而忠誠的食死徒為首——如貝拉特裏克斯、小巴蒂.克勞奇等,他們還堅信著伏地魔很快就會回歸,所以在和鳳凰社的戰鬥中,表現出了瘋狂的戰鬥力。

馬爾福家族則處在左右搖擺的位置,他們並沒有脫離食死徒,但是以盧修斯的性格,他肯定已經在尋找後路。

就在萊斯特蘭奇被殺,貝拉特裏克斯即將陷入絕望的時候,手臂上灼燒的痛感讓她幾近痛哭流涕——主人回來了!她就知道,主人不會輕易被打敗!

同樣,在霍格沃茲教書的斯內普教授也收到了這個訊號。

“他回來了”,走入校長室,斯內普沒有廢話,上來便是這句。

鄧布利多上前,仔細查看了他胳膊上的印記,沈默片刻問道“有消息說什麽時候見面了麽?”

“還沒有,不過應該快了”,斯內普搖搖頭,臉上有著顯而易見的緊迫而擔憂的神色。

“你都準備好了麽?”

斯內普目光有一瞬間的放空,似乎在回憶什麽,隨即又堅定起來,他面部線條緊繃著,就像是即將奔赴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決鬥“必須準備好,鄧布利多,你知道這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麽”。

鄧布利多臉上露出一個微妙的表情,似乎很欣慰,又有點苦惱“快點結束吧,西弗勒斯,我這個老頭子也受夠了這樣費腦筋的日子”

斯內普的大鼻子哼了一聲,似乎是在嘲諷。

不過兩個人都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沒有他們口頭上說的那麽輕松。

幾日後的傍晚,一個穿著深灰色鬥篷的人步履匆匆,走進一間建在郊外的屋子。

這個屋子並不大,外面是用廢棄的木料搭建起來的柵欄,院子裏圈起來的土地上種著馬鈴薯之類的農作物。屋子的門刷著淺黃色的油漆,只是因為時間太久,顏色已經斑駁。墻體是灰白色,開著兩扇與大門同色油漆的窗子,房頂是深綠色的,灰突突的煙囪正往外冒著輕煙。

來人不過是匆匆的瞥了一眼,就急忙叩響門扉。給他開門的是一個滿臉胡子的男人,三十多歲,一身寬松的袍子都遮掩不住的肌肉,他看起來十分高大,且面目可憎。

“盧修斯,來得正好”,開門人不懷好意的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尖利的牙齒“主人正在玩游戲”。

盧修斯心裏一突,臉上卻強裝著鎮靜,在這個嗜血的狼人面前,他不願意因露出膽怯的表情而丟臉。

跟著狼人走進客廳,一個穿著黑色袍子的巫師正坐在那裏唯一的一把扶手椅上,一只手舉著魔杖,紅色的眼睛冷漠的盯著在地板上打滾的矮個子男巫。

“主人”,盧修斯上前,恭敬地彎腰。

“人呢?”,伏地魔收回魔杖,他的聲音冰涼,就像是一條吐出紅色信子,隨時都要發動進攻的毒蛇。

“隨後就到,羅齊爾和她在一起”,盧修斯答道。他的餘光還在偷偷打量著趴伏在地上的男巫,他已經認出來這個不停地喘息,身體蜷縮成一團,似乎在忍受著極大痛苦的巫師,就是彼得.佩迪魯。在伏地魔消失的一段時間,這個家夥的日子可是非常不好過。

鳳凰社方面的人認為他背叛了波特一家,而食死徒內部的人又認為他背叛了伏地魔,所以他承受著兩方的追殺。

“暫時饒你一命”,伏地魔對著彼得冷酷的說道。

“謝、謝謝主人……”,彼得滿臉的冷汗,他已經沒有腦子思考發生了些什麽,只能機械地求饒。他更是沒有聽出,伏地魔的話語裏‘暫時’的含義。

剜心刻骨實在是太痛了,彼得的內心全是對伏地魔的恐懼。他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當詹姆找到他,說要讓他做保密人,而西裏斯只是對外迷惑的幌子時,他以為自己的機會到了。前腳他成為了波特家的真正的保密人,後腳他就把波特一家的消息出賣給了伏地魔。

這個舉動終於讓他獲得了伏地魔的賞識,徹底改變了他在食死徒的陣營中,隨便誰都可以踩上一腳的卑怯的地位。

然後去年的十月末,根據他的消息,伏地魔找到了戈德裏克山谷波特一家的地址,準備除掉預言中七月末出生的男孩。

再然後呢?

彼得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些什麽,一場爆炸,消失了四個人。當他得知連伏地魔也在這場戰鬥中消失後,彼得意識到,事情不妙了。

他倉皇逃竄,多虧了他是阿尼馬格斯,才可以在倫敦街頭躲開西裏斯和盧平的雙重夾擊,才可以在多次食死徒的追殺中保住性命。

只是在伏地魔再次出現後,彼得逃也無法逃了。

彼得暗暗慶幸著,只是一些殘酷的懲罰,總比被殺掉要好……這時,又一撥人走了進來。

兩個人彼得都認識,埃文.羅齊爾,和彼得同年級的斯萊特林,是一個能力很強又忠心耿耿的食死徒。而他旁邊站著的……彼得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喬.邁爾德,當年在霍格沃茲非常有名的人物,彼得絕不會認錯。

與彼得記憶中的樣子有些不同了,喬穿著淺紫色的袍子,銀色的頭發披散在肩頭,淺灰色的眸子清亮有神。可是彼得察覺的不同卻並非外貌上的改變,而是氣質上的變化。

雖然她仍舊淺笑盈盈,不過總是有哪裏不一樣了。

“邁爾德”,伏地魔看向喬,聲音裏有著虛偽的歡喜“終於見面了”。

☆、第 62 章

在巫師的眼中,邁爾德這個姓氏總是蒙著一層神秘的陰影。多數人對之恐懼警惕,而心懷貪念者,總是會受其吸引。

人心皆有欲/望,厄裏斯魔鏡前,極少有人僅僅看到了最真實的自己。

伏地魔也不會例外,與其他人相比,他想要的更多,貪念也更大。

“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黑魔王閣下”,喬態度恭敬的行了一個禮,是純血統家族間慣用的禮儀。由她做起來很優雅,不會比從小接受教導的納西莎或者辛西婭差些什麽。毫無疑問,這會讓向來標榜禮儀的純血統巫師們看她更加順眼。

“我找了你很久”,伏地魔血紅色的眼睛盯著她的臉“只是很可惜,我無用的手下直到現在才聯系到你”

站在一旁的盧修斯等人聞言,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暗自祈禱主人不會一時興起,再次懲罰他們辦事無能。

“我的生意並不局限於英國,所以在國內找不到我也並不奇怪”,喬答道,世人都知道,邁爾德的生意很好,因為總是不乏貪婪的人,也不少踩灰色地帶的人。

“只是少了邁爾德小姐的幫助,讓我栽了一個不小的跟頭……”,伏地魔說到這裏,眼睛微微瞇起,回憶起在戈德裏克山谷碰到的那場爆炸。他已經除掉了兩個成年人,怎麽會在一個嬰兒的身上栽了跟頭。可惡的是,他並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些什麽。難道特裏勞妮的預言應驗了?不,他不會讓那實現。

伏地魔一直相信自己的實力,但是又害怕一切會對他產生威脅的因素。當他聽到特裏勞妮做出的預言後,他不是沒有想過找另一位占蔔師進行驗證,只是與落魄的特裏勞妮家族後人相比,邁爾德的生活不要太滋潤,行蹤也更加飄忽不定,食死徒們尋找了幾個月,都沒有找到她的蹤跡。於是伏地魔終於等待不及,在從彼得處得知波特一家的住處後,選擇只身前往,除掉預言中的巨大威脅。

只是這一次他失敗了。失敗的下場極其慘烈,這讓不可一世的黑魔王都有一絲絲的後悔,若是當初能夠再謹慎一些,至少聽一聽兩方占蔔師的說法的話……

在伏地魔懷疑又陰森的目光下,喬坦然自若,仿若並沒有意識到伏地魔話語裏試探又責備的語氣。

“略有耳聞”,喬狀似關心的問道“只是不知道您受到了多大的影響……”

要是別的人敢在黑魔王面前問出這個問題,就是找死的行為,畢竟這不僅僅關系著伏地魔平生最大的失敗,還關系著他現在的實力——實力代表著安全。

但是邁爾德卻是個例外。

伏地魔竟然笑了一下,在他那慘白又扭曲的臉上,這個笑容格外恐怖“邁爾德小姐應該很清楚不是麽……”

他隨手將魔杖一揮,彼得刺耳的尖叫再次在房間內響起。遭受著惡咒折磨的男巫痛的滿地打滾,不停地求饒“主人,求求您,主人……”

“我從不懷疑黑魔王閣下的實力”,邁爾德對彼得的痛苦視而不見,繼續侃侃而談“只是您找我來,肯定不單單是為了看這些小把戲的吧”

伏地魔停止了對彼得的折磨,不算寬敞的房間內,忽的變得寂靜無比,就連彼得也不敢發出聲響。

“我知道邁爾德擅長做生意,也很會揣度人心,那麽就請你來猜一猜,我找你來是做什麽呢?”

“據我所知,那日在戈德裏克山谷,發生了一場爆炸,之後波特一家還有……您都消失了”,喬緩緩地說道。

與盧修斯幾人越來越慘白的臉色不同,伏地魔的臉上無甚表情。

“我自有我的渠道,對您的情況,也確實有兩分猜測,所以今天才會來這裏,想要和黑魔王閣下做一個合理的交易”

伏地魔的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椅子的扶手“如果你的猜測是合理的,邁爾德小姐想要做什麽樣的交易呢?”。這個女孩很聰明,知道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至少伏地魔是不會願意,讓他的手下知道他現今的狀況。

“我能夠為您修覆殘損的靈魂碎片”,喬說出這句話,伏地魔的神色一動,眼神也愈加危險了。

“……有趣的提議,我很感興趣”,伏地魔說道“那麽你想要什麽呢?我很尊重你們家族公平交易的原則”。

“我想要一根魔杖”,喬直言不諱的提出要求“鄧布利多手裏的那根”。

很明顯,這個提議出乎伏地魔的預料,他饒有興味的扭了一下頭,身體微微向前傾“你怎麽盯上他的東西了?”

喬垂眸,似乎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

“哈哈,鄧布利多教出來的好學生,難道你不知道,搶了一個巫師的魔杖,意味著什麽嗎?”

“我知道。所以我更清楚,憑借我的實力,無法達成這個目標。當今能夠從鄧布利多手裏取得魔杖的,只有黑魔王您一個人”

這句話帶著點奉承的意味,不明顯,程度剛剛好。

“聰明的女孩,我喜歡你的野心,只可惜……”,伏地魔臉上的笑意一收,手中的魔杖同時射出一道暗綠色的魔咒。

突然地情況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喬急忙閃身,魔咒擦著她的衣角打了過去,在後面的墻壁上撞出一條深深的痕跡。

“您這是什麽意思”,剛剛躲過惡咒的年輕女巫氣息有些不穩,但是聲音還在盡力保持著鎮定。

“我不信任你,邁爾德”,伏地魔的魔杖尖指著喬的脖子“難道你以為你和鄧布利多合作,消滅魂器,做的天衣無縫麽?”

喬的臉色一變,淺灰色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驚慌失措。

“魔法陣這種東西在歐洲幾近失傳,但是恰好我知道,你的父親就是個使用魔法陣的天才”,伏地魔冷酷的說“哪怕魂器上的靈魂與我本人分離,我還是能感知到它們的狀態……對,就是如你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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