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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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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紅袖,蘇蓉蓉, 宋甜兒, 這三位姑娘可不光長得好看, 且每個人身上都會一些功夫。更別說, 其中李紅袖的記憶力,和對天下高手的了解。蘇蓉蓉琴棋書畫樣樣通不說,實用性的亦是有醫術,還有易容術。

宋甜兒一手暗器出神入化不說,還做得一手好菜,而且天真活潑,有她在, 氣氛都是輕快愉悅的。

有這三人加入國師府, 唐舒自然大為高興, 只是……她看向楚留香,你現在跟這三個姑娘說了沒。

楚香帥搖了搖頭。

他亦是昨天看到林詩音才想到的這事,才問過唐舒要不要了,卻還沒來得及跟這三個姑娘講。

唐舒懂了。

不過無防, 現在講也可以。

唐舒把地方留給楚留香, 自己跟展昭則去找了顏查散。林詩音跟小蝶當然一並跟上,一起去了。

顏查散一夜未睡,早飯也沒去吃,而是端進了書房吃的,這會兒的模樣簡直禿得不成樣子。

“嘖嘖。”唐舒說:“可是又要來三個美人,你這樣的形象, 真的好麽?”

“正事要緊。”

顏查散說完,才反應過來,“又要來三個,誰?”

林詩音道:“顏公子或許聽過,她們便是楚留香身邊的三個妹妹,分別是蘇蓉蓉,李紅袖和宋甜兒。”

顏查散奇道:“她們三個似乎並不會道術啊!”

唐舒點了點頭,“是不會。”

“所以都負責在府內整理案件麽?”放下手中的筆,顏查散實事求事的說:“國師應該清楚,我們現在用不了這麽多的人。”

唐舒也點了點頭,“但現在用不了,不代表以後也用不了。”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顏查散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他不懂的是這有什麽好憂的。以他的想法,在宅子裏整理卷宗這樣的事情,有無數學子會爭著做,他們自可以從中挑選有才學,人品佳的,哪至於這麽急就定幾個外行。

唐舒掃了他一眼,“你莫不是歧視女性?”

顏查散趕緊搖頭,笑話,你上司是個女人,你敢說你歧視女的,那是不想幹了?

他雖然有些迂腐,但卻並不傻。

而且他也是聽說過蘇蓉蓉等人的,心中明白這些人的本事並不比一般男人差,甚至很多人都不及他們。

只是,“這案卷卷宗她們都沒接觸過,難道要重頭學?”

“差不多就行了。”

唐舒說:“招她們進來,也不是為了這個,而是另有用處。”

“你先隨便安排著。”唐舒沖顏查散道:“她們的能耐不在妖鬼上,而在於對江湖的了解,到時候……”

唐舒輕聲道:“我可不止要整頓妖鬼界,江湖一樣要動一動。”

顏查散聞言神色一頓,然後便有些激動。

對於江湖上的一些事情,他亦是早就覺得有問題,只是這習慣乃是多年形成,並非他覺得不好就能改,是以也只能嘆息。如今國師願意出馬,又招了這麽些人,或許可行?

唐舒倒是無意多說,畢竟江湖的問題由來已久,且也不是一兩日就能解決的。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妖鬼之事,最好能找出那個影響妖鬼心智的東西,盡快毀掉。

這是一樁比邪帝舍利還要麻煩的事情,邪帝舍利最多引起江湖大亂,而這東西卻可能引起天下大亂。

顯然更加急迫,且必須要加緊去查。

上次邪帝舍利一事之時,她尚且還只是跟在展昭身邊幫忙的。而如今,卻是整樁事情都落在了她的肩上。壓力之大,自然不能與當時相比。

“還有我。”展昭站在她身邊道。

唐舒心下一定,點了點頭,道:“嗯。”畢竟,“你可是跟我一起出現在天相中的小貓啊!”

展昭耳朵尖一紅,“嗯。”

唐舒心想這可怎麽著啊,隨便撩一撩就紅耳朵,這要等成親了要洞房可怎麽辦……算了,她想那麽遠做什麽。

二人回去時,楚留香顯然已經同蘇蓉蓉三人商量好了。

“我們三人平日裏也便只是幫他管管莊子上的事情,以及處理一些其他的事情,例如將他弄來的錢財分給一些需要的人。姑娘這裏是國師府,想來是不養閑人的。”

蘇蓉蓉坐在那裏,神色平靜的說:“我們商量過了,若是可以,我跟紅袖可以來試試。我們的本事想來縱是楚留香沒說,唐姑娘也聽過一些,多多少少,或是能有些用處。而我們平日裏也實在太閑,有些事情倒是也好。”

唐舒說:“所以這是答應了?”

“姑娘且聽我說完。”蘇蓉蓉道:“只是我三人平日裏閑散慣了,官家的飯怕是不太好吃。”

“這個你放心。”

唐舒說:“我這裏要相對寬松一些,沒那麽多規矩。”

蘇蓉蓉點了點頭,“且我們還要先試做幾個月,真實感受一下。如果實在適應不了,或者覺得自己幫不上忙只是白拿俸祿,便也是要走的。”

唐舒點了點頭,“這自是應當的。”

她從來也沒打算忽悠進來一個算一個,進來了便不讓人家走。自古以為,要讓人真心辦事,靠的除了信仰便是利益,亦或兩者皆有。

合則聚,不合則散,自是太正常不過了。

即全都談妥了,蘇蓉蓉便笑著道:“那我們二人便留下了,至於甜兒,只跟著我們便好。”

唐舒適才就發現,蘇蓉蓉提起時,只提了她和蘇紅袖,這會兒再一聽,便是確定了,“宋甜兒不一起來?”

“不了。”宋姑娘的聲音軟軟的,“我想了下,自己只會畫王八,想來也沒什麽用。”

“怎麽會沒用呢。”

唐舒說:“況且你們三個可以一起行事,取長補短。再者,你本也不能自己走,是要跟她們倆人呆在一塊兒的,還不如一起留下,還能多賺一份銀子。”

“適不適合,過上幾個月再說,蘇姑娘和李姑娘不也是這個意思麽?”

經她這麽一說,倒也確實是這麽回事。

宋甜兒道:“那便也留下吧!”

唐舒點了點頭,“至於要做什麽,暫時我還有其他要事,你們先跟著林姑娘一起便好,其他的,待我回來再說。”

李紅袖三人點了點頭,便送著唐舒和展昭出去了。

此時已經大半上午了,唐舒看著,再不走便又要吃過午飯才能走了,便直接準備召雲離開。

但卻又被阻止了。

一個穿著錦衣華服,衣服上卻沾著不少泥土,一看便不幹凈的人又來了。且他還不是走得正門,而是直接飛身翻墻進來的。

若不是看他這翻墻時的輕功,眾人免不了要嘀咕一句,這是哪裏來的瘋子。

只因這個人不光衣服臟得不行,就連頭發亦是散開的並未束起,且一看就不知道是多少天沒洗了,並不柔順,也不服帖,而是四處炸著。

臉上更是半點兒也不幹凈,活像是十幾天未洗過臉了。

這般模樣,縱始不是瘋子,也該是個傻子。然而此人卻使得一手好輕功,雖只是翻墻這種小事,卻也是能看得出來其中不同的。

楚留香道:“是個高手。”

他看向李紅袖,“可能看得出來歷。”

李紅袖搖了搖頭,“江湖上並沒有什麽太過厲害的瘋子,要當真說起來,也只有一個不算瘋子的瘋子,叫周伯通。然則與此人年紀對不上不說,對方亦是失蹤有數年,至今不得下落。”

剛說了要加入國師府,這第一樁事就沒認出人,李紅袖著實是有些不甘心的。

蘇蓉蓉站在她旁邊,道:“此人還未出手,且再看看。”

李紅袖定了定神,輕輕的‘嗯’了一聲。

眼前這人,看似瘋癲,但卻絕對不可能是一個純粹的瘋子。因為他闖入了國師府,且提起了劍。

明顯是沖著唐舒來的。

眾人紛紛看向唐姑娘,展昭更是已經將手放到劍上,隨時準備出手,然而唐舒卻在看天。

“這是在看什麽?”胡鐵花擡頭看了看,天上只有白雲兩朵,什麽都沒有啊!

唐舒說:“我在想,我今天是不是應該看看黃歷。”

胡鐵花越發納悶。

就聽唐姑娘繼續道:“上面一定寫著今天不宜出門,不然為何這一次兩次的,都沒走成?”

胡鐵花:“……”

楚留香倒是哈哈大笑,“有理,有理。”

有個鬼的道理,蘇蓉蓉和李紅袖看著他的目光,頗為有些一言難盡。宋甜兒恰站在他旁邊,更是拉了拉他的衣袖。

實在是眼前的景象太過詭異,讓人實在是想不透。

不說別的,唐舒的名聲在外,更何況身邊還有吸收了邪帝舍利目前實力不明的展昭,再加上楚留香和胡鐵花都在,這個時候來國師府搗亂,是嫌活得太久了麽?

然而這個人還是來了,且來得這麽不尋常,打扮也這麽的‘清新脫俗’。

一群人圍了一圈兒,看著那個‘瘋子’,想知道他究竟是來幹什麽的。

良久,瘋子道:“我要跟你比劍。”

他指的人,自然就是唐舒。

展昭立即站到了前方,道:“我同你比。”

“不。”那瘋子突然哇哇大叫,“不要你,不要你,就要她,就要她。”

一瞬間,就又從正常人變回了瘋子。

唐舒:“……”

眾人:“……”

以往就聽人說過,不要試圖去理解精神病,一個精神病人出的題目,十個聰明人也未必答得上來。雖然眼前這個看著即像是真瘋,又感覺是在裝瘋賣傻,但卻一樣的讓人難以對付。

要是換個正常人,展昭此時完全可以說出數種理由代替唐舒出戰。甚至最簡單的一個理由便是,我非唐姑娘之對手,若你連我都打不過,又怎有實力去挑戰她,不過是等著落敗而以。

但眼前這個他……把自己整得不太正常。

“他是真瘋還是假瘋。”胡鐵花忍不住問一邊的楚留香。

“我看八成是假的。”宋甜兒答道。

楚留香倒是沒有答這話,只是問唐舒,“唐姑娘打算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唐舒說:“不管是真的腦子出了問題,還是假的精神病,我們這裏又沒有正兒八經的精神科大夫,也拆穿不了他。”

是大夫但不知道啥是精神病的蘇蓉蓉:“……”

她忍不住疑惑道:“精神病?是和瘋子一個意思麽?”

唐舒這才反應過來,古代並沒有精神病這個說法。於是簡單解釋道:“瘋子可以歸到精神病的行列,但精神病有輕有重,不止包括瘋子這一種。”至於再細微的,她也不是專門學這個的,也不太懂。

至於眼前這個,“既然有人想挨打,我怎麽能不成全他呢。”

唐舒微微一笑,看向展昭,“你說是吧,展護衛。”

她本就長得好看,這一笑則更是好看,展昭一時看呆了,點過頭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麽。

他本來是要幫忙的,展護衛懊惱的想。

唐舒卻已經躍過他,走了上前去,那個精神病趕緊指了過來,“你,趕緊撥劍,要打,要打,要打。”

“說一遍就行了,小孩子才一直疊字重覆。”唐舒道。

誰料那人竟然說:“寶寶本來就是孩子,就是孩子。”

唐舒:“……”

眾人:“……”

胡鐵花忍不住感慨道:“這縱是裝的,此人卻也絕對堪稱厚臉皮界第一,起碼我就說不出來這種話。”

常年以不要臉自居的胡鐵花,竟是自願退居第二,也可謂是奇哉,怪哉。

國師府不算太大,卻也並不小,因此很容易就找到了可以痛快比劍的地方,正是寇仲和徐子陵常年練功的地方。

今日他們自然也在,只不過是徐子陵在練,寇仲因為腳傷沒完全好,只是坐在那裏打坐。

聽到動靜一回頭楞了,“那瘋子是誰啊!”

徐子陵卻是覺得這瘋子不簡單,正要讓寇仲莫要亂說,就見那個抱劍的神精病突然道:

“是寶寶,是寶寶,是寶寶。”

寇仲和徐子陵:“……”

楚留香等人已然無語,倒是唐舒突然神色一頓,想到了什麽似的,試探著問:“薛寶寶?”

對方神色一頓,但很快便又恢覆了一副傻不拉嘰的模樣,“薛寶寶,薛寶寶,我是薛寶寶。”

明明是很可愛的話,但配上他這副模樣,便實在是可愛不起來了。

楚留香搖了搖頭,深深覺得,如果是裝的,那這個人也太對自己下得去手了。

唐舒卻揉了揉手腕,又將指頭掰得直響,心道,真的姓薛啊,那她猜的估計就沒錯了。她讓中原一點紅給這貨帶話讓他安份些,免得她還得去找他麻煩。結果這貨就是安份成了這樣,提前來找她了?

還是那句話,自己來討打,唐舒自然樂意滿足,畢竟是打別人,又不是被別人打。

寇仲起身,被徐子陵扶著,一瘸一拐的移到了邊上,同楚留香等人站在一處,把中間的空地留給唐舒和薛寶寶。

這就要打了。

說起來,自來了之後,唐舒真正交手過的高手,著實是屬得過來的。

用劍高手更是只有西門吹雪一人。

但薛笑人並不是西門吹雪,他同西門吹雪誰強誰弱唐舒不知,只是此人的劍道同西門吹雪完全不一樣。西門吹雪是全身心愛著劍,而在薛笑人而言,劍只不過就是殺人的工具而已。

兩人劍道不同,劍招自然也不同,但這對唐舒而以,卻是沒有太大的影響。

畢竟七秀雙劍是如此厲害,雷電法王的傷害那是眾所周知,擡擡腿就能收割一個小朋友(指游戲裏的小號)。

那天同西門吹雪動手,算得上是她真正意義上在這裏用七秀的武功。畢竟鍵盤網游和實物總有差距,有些不太順手。但今日就不同了,唐舒雖不說將其能用到爐火純青,但已然十分熟練,對付一個薛笑人,自然不在話下。

七秀的技能不光是兇,還美,雙劍華麗不說,衣帶飄飄還不會影響出招。

楚留香忍不住道:“厲害,厲害。”

“確是武功高強。”李紅袖道:“且劍招獨特,竟是此前聞所未聞,並未我所知的那些門派中的武學。”

她之前只以為自己博學多識,天下未能有不知之事,直到如今方才知道,她不知道的實在還太多。

“不光唐姑娘的劍招我看不出來,另一人也還暫時並沒有想法。”她說。

楚留香道:“這人武功亦是不弱,便是我上去了,都並非一定是其的對手。”

“由此可見,這唐姑娘的武功,高到了何等地步。”胡鐵花忍不住道:“當真是惹不得,惹不得啊!”

“妖法,道術,劍術,輕功。”楚留香一一數來,又道:“她竟是無一不會,又無一不精。”

說著,轉而看向展昭,“話說,她還有什麽不會的麽?”

展昭挺著胸,一臉的得意,“她什麽都會。”

眾人:“……”

楚留香忍不住道:“展護衛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都是跟著唐姑娘學壞了。”

可能展昭也覺得他這樣實在有些太不謙虛了,但又實在想不到唐姑娘哪裏不好。好在,他突然想起唐舒以前說過的一句話,順嘴便說了出來:“唐姑娘有一樣不會。”

“什麽?”胡鐵花頓時大感興趣。

展昭道:“她不能讓別人生孩子。”

楚留香胡鐵花等人:“……”

蘇蓉蓉李紅袖和宋甜兒,聽了這話竟是忍不住笑了出聲,“可不就是這麽個道理,她的確是不能讓別人懷上她的孩子呀!”

宋甜兒更是巧妙道:“照這麽一說,我們家的楚香帥,豈不是也有一樣怎麽也辦不到嘍。”

“是什麽?”問出來的一瞬間,胡鐵花就覺得自己一定問了個傻問題。

而也果不其然的,聽到宋甜兒道:“他不會生孩子呀!”

那邊寇仲和徐子陵本來正認認真真的看著場中,聞了此言也不由大笑,這實在是太有道理的一句話了。

男人到底要怎麽生孩子嘛,這的確是不可能的事情。

縱是楚香帥本事再高,江湖聲望再大,也和他們倆個窮小子一樣,是怎麽也不可能生得出孩子的。

他們說著話的功夫,場上的打鬥卻是更加激烈。

李紅袖雖一直說笑著,但目光卻始終從未離開過,到此時才認真道:“方才那薛寶寶被逼得急了,曾使出一招,像極了薛衣人的成名劍法。但又有些不同,要比薛衣人的劍更加實用,也更加危險。”

楚留香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再聯想到這個姓薛,莫不成……

“我見過薛衣人,他不長這樣。”楚留香搖了搖頭,說道。

李紅袖道:“我也沒說他是薛衣人。”

只再多的,他們便猜不出來了,只能繼續去看。

另外兩個才剛接觸武學的卻是啥也看不懂,然而寇仲和徐子陵卻也是一臉認真的看著,還在那裏評價著。

“國師武功果然高強,一看就是在壓著那個什麽薛瘋子打嘛!”說這話的是寇仲,這當然不是他看出來的,而是自己人在跟旁人打時,怎麽能滅自己人的威風。當然是要漲自己人的志氣,滅對家的威風。

徐子陵亦是跟著一本正經點頭,並道:“而且國師的招式都好美,跟看跳舞似的。”

“比跳舞好看多了。”寇仲道:“跟這一比,前幾天府上那兩個宮女跳的,就根本不好看了。”

前頭聽了這話的胡鐵花忍不住道:“那天你還分明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那不是沒有比較的人麽。”寇仲也道。

胡鐵花正要再貧,卻是突然正了神色,“要結束了。”他說。

而場上的戰鬥也的確要結束了,薛笑人見實在不是對手,已然恨恨咬牙,準備施展輕功離開。然而唐舒卻早已防著他這一手,直接動手攔下,“既然來了,那便先別走了。”

說著,一劍將人蕩了回去。

“我國師府的地牢,好像還空著,閣下進去住一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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