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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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
釘崎野薔薇眼睜睜地看著小奶娃宛如炮彈似沖上去，直直地撞上虎杖悠仁、不，應該是兩面宿儺的大腿，四肢像是八爪魚般扒住他。
空氣瞬間凝固，畫面仿佛定格住。
“咿呀~”
小奶娃抱住他的雙腳，擡頭仰望兩面宿儺，紅彤彤的小臉揚起又大又甜的笑容，兩顆小虎牙在口中若隱若現，小手揪住他的衣擺，興奮喊道：“儺！”
“抱！”
兩面宿儺眉頭一皺，低頭看向她，同時，擡手抵擋住攻過來的特級咒靈，眉宇間泛起一絲戾氣，語氣冷淡的問道：“你要這樣吃還是分屍？”
語氣淡定自若地仿佛在問今天吃七分熟的牛扒還是三分熟？
似乎只要小家夥想要，他都能為她準備。
“咿呀——？”
小家夥歪頭，微咬著指甲，小臉上滿是糾結之色。
這樣吃和分屍有什麽差別嘛？
聽到這句話的釘崎野薔薇：…………（他們到底在討論著什麽可怕的事？？！！）
“算了——”兩面宿儺擰緊眉頭，似乎覺得自己的問話非常多餘，小家夥根本分不清這兩者之間的差別，這麽想著，他回頭看向企圖掙脫他大手的特級咒靈，眼底浮現出不屑，底底嘖了聲，“蠢貨。”
這種送上來做食物的特級咒靈簡直蠢死了。
特級咒靈懵了下，反應過來後立刻被他這句話激怒，瞳孔瞪大，渾身肌肉劈啪撐得暴起，青筋凸起，手指成爪，下一瞬猛地朝兩面宿儺狠狠抓下去。
這一抓子要是落在普通人類身上，瞬間就能分屍成好幾段。
銳利爪子劃破空氣，眼瞧著快要落在兩面宿儺的身上了，他連眼都沒擡一下，揪起抱住他大腿的小家夥單手抱在懷裏，擡頭譏笑一聲，以著更快的速度反手摁住特級咒靈的腦袋、狠狠地朝地面撞下去。
轟隆！
巨響回蕩在地下室上空中，地面以著極快地速度裂出無數條細縫。
特級咒靈的腦袋深陷在窟窿裏，只露出少許後腦勺和身體在外面。
“你就這種實力？”
兩面宿儺腳踩在特級咒靈的後腦勺上，稍微用力將他整個踩進去，嘴角勾起冷冽地弧度，低頭看向懷裏的小家夥，“要？”
小家夥手揪住他的衣領，雙眼亮晶晶，仿佛看到了一座金山擺放在眼前，要不是兩面宿儺按住她，小家夥早已撲進了特級咒靈的懷裏（bushi）。
“呀！”小奶娃用力地點頭，滿臉期待地望向他。
兩面宿儺難得露出一抹淺笑，手拎著小家夥的後衣領，將她輕輕放到特級咒靈的背上，“去吧。”
看到這一幕，釘崎野薔薇瞳仁驀然緊縮，忍不住踏出一步，朝兩面宿儺大喊道：“你快抱凜走開！！那可是特級咒靈！”
特級咒靈可沒有那麽容易死掉，就算有兩面宿儺在，也無法保證小家夥不會因此受傷。
如果小家夥受傷的話……
下一秒，釘崎野薔薇表情淩亂，眼睛驚駭睜得核桃似的，一副反應過度地看向小奶娃……
這種時候，她忽然有種錯覺：在小家夥的眼前，特級咒靈算什麽？
特級咒靈這種低級垃圾，兩面宿儺完全不放在眼裏，他稍微用力踩住還想要反抗的愚蠢家夥，伸手推了推小家夥的腦袋瓜。
小家夥坐在特級咒靈的背上，擡頭迷茫無助地看向他，好像在詢問他‘怎麽吃呀？’。
這次所遇到的特級咒靈比起上次那只還要強，所以小家夥一時之間無法直接吸收它身上的咒力。
咒力太過於強大，她的身體會承受不住的，不過她又好想吃……
只有吃多點，她才能快速成長起來。
兩面宿儺：“……”他差點忘記了一件事，難怪小家夥沒有直接吸食。
腳下稍微用力，啪嗒一聲直接踩碎特級咒靈的腦袋瓜，兩面宿儺在小家夥身旁蹲下來，淡定地從一堆肉中找出自己的那根手指，然後才對著小家夥說道：“這些都歸你。”
可小奶娃已經註意到那根手指了，她似乎有點明白特級咒靈身上的咒力都來自於哪裏了。
而且這根手指和特級咒靈相比起來，前者的味道更加吸引她。小家夥眼巴巴地盯著他手中的手指，砸巴著小嘴，至於能不能吸收的這個問題也給她拋到腦後了。
還未等她有所行動的時候，兩面宿儺屈指輕彈她的額頭，好氣又好笑道：“我的手指你就別妄想了！”
“你消化不了……”
想吃也得等大點——兩面宿儺摸下巴，如果他以後以手指來誘惑小家夥的話，估計能成。
“嚶——”小奶娃抱著額頭，雙眼淚汪汪望了他一眼，小臉蛋鼓得像包子似的，哼唧唧了聲，轉頭看向身下的特級咒靈，出氣似地輕輕拍了拍它。
然後，釘崎野薔薇親眼看著特級咒靈像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似乎是幾分鐘的時間，又或者是更短，特級咒靈的身體在小家夥的手中越縮越小，最後變成米粒大小，發出輕輕地砰一聲後消失了。
隨著特級咒靈消失，建築物裏的領域也消失了。
“……”
“嗝！”小奶娃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捂著小嘴打了個飽嗝，這頭特級咒靈對於她來說還是稍微有點大了，身體需要陷入沈睡中來消化掉咒力。
困意瞬間席卷而來，眼皮像是灌了鉛似的，不由自主地下沈，看著兩面宿儺模糊的樣子，小家夥漸漸地合上眼，身體一歪直往地上倒下去。
兩面宿儺眼明手快地撈起她，讓她靠坐在自己的肩膀上，扯了扯嘴角：“嘖……”真是像某種生物。
他抱著小家夥站起身，剛想轉身離開的時候，另一邊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凜！”
“小家夥——？”
中原中也和伏黑惠來到了地下室。
當伏黑惠的目光接觸到兩面宿儺時，頓時一陣駭然，呼吸瞬間變得有幾分沈重。
“凜……”
他連呼喚小家夥的力氣似乎都沒了。
小家夥怎麽會在兩面宿儺的手上，五條老師可不在這裏，他該怎麽做才能救出小家夥？
伏黑惠的表情格外凝重。
“人都到齊了。”
兩面宿儺抱著小奶娃，轉身面向渾身是血的伏黑惠，視線從中原中也的身上掃過，臉上露出惡劣的笑容，“你的表情可真有趣——”
“想要這小家夥？”
大手輕輕按在小家夥的後頸，似乎只要他稍微使力，這脆弱的地方就能立刻斷裂。
中原中也下意識地向前一步，剛準備調動異能力的時候，伏黑惠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別亂來——”
兩面宿儺這家夥心狠手辣，要是中原中也有個什麽舉動，小家夥可能就……
釘崎野薔薇一臉懵逼，被這快速轉換的畫風弄得回不過神來：……剛剛不是還挺好的話，怎麽一轉眼就翻臉了？
兩面宿儺欣賞著他們的表情，從口袋裏掏出剛剛撿回來的手指，放在嘴裏一口吞下，意味深長地說道：“——你說五條悟的妹妹會是什麽味道？”
“現在——小家夥是人質了，我倒是想瞧瞧看五條悟知道這件事後的表情。”
兩面宿儺邊說著，手邊稍微捏緊小家夥，既不會弄疼她又能造成視覺錯誤。
伏黑惠：！！
中原中也的臉瞬間沈下來。
釘崎野薔薇：……這是什麽神展開的劇情？
“——？”小奶娃眉頭一皺，忽然揉著睡眼惺忪的雙眼，擡頭迷茫地看了眼兩面宿儺，她剛剛好像聽到了伏黑惠的聲音？
“呀——？”
小家夥還未來得及看清四周圍，一只大手忽然按了下來，兩面宿儺黑著臉，輕斥：“睡你的覺！”
伏黑惠：……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空氣中的殺意似乎隨著小家夥的醒來而散去不少。
“咿呀！”小家夥第一次被人斥罵，頓時不開心了，紅著雙眼，張嘴一口咬在兩面宿儺的脖子上，尖銳的小虎牙瞬間刺破皮肉，直到口腔裏泛起血腥味，她才氣呼呼地停下嘴。
“……你屬狗的嗎？”兩面宿儺臉黑得能滴出墨汁來，在三人以為他會對小家夥出手時，只見他輕輕拍了下小家夥的屁股算是懲罰。
他力度控制得極好，既不會傷到小家夥，又能讓她記憶深刻。
小奶娃懵逼了幾秒，反應過來後來，立刻馬上指控他：“咿咿呀呀？！！”
下一秒，兩面宿儺眉頭一皺，大手摁住小家夥的臉塞進了他的懷裏。
小家夥：“！！！”
“接下來，輪到你們了。”兩面宿儺沒再理會小家夥，擡眸看向眼前的三人，勾起唇角，滿是殺意道：“殺了你們。”
“然後，再殺掉五條悟。”
小家夥剛想扯出嗓子大哭，忽然聽到了臭哥哥的名字，擡頭迷茫地看向兩面宿儺，忍住困意，發出疑惑地聲音。
“呀？”
“等我殺了你的哥哥——”兩面宿儺瞇起眼，舔了舔唇角邊的血跡，“到時候就沒人可以限制你。”
“你想吃什麽都可以。”
無論是人類的咒力、亦或是誕生在詛咒中的咒靈，這一切都該是你的食物。
“不然，我就殺掉你。”
小奶娃用了很長的時間才消化掉兩面宿儺的意思，下一瞬，氣勢洶洶地揪住他的臉，奶聲奶氣又嚴肅道：“不、許！”
不許傷害她的臭哥哥！
臭哥哥是壞蛋，可也是她最喜歡的人。
“嘖——”兩面宿儺剛嘖笑出聲，眼前忽然閃現一道黑影，下一秒，手中的小家夥就落到了對方的懷裏。
“欺負小孩很好玩？”中原中也算是看出這個男人的惡劣心思，毫無溫度的藍瞳盯著他，幾乎下一秒就能毫不猶豫地揍上去。
兩面宿儺歪頭，食指抵在下巴上，似乎正在很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接著猖狂大笑，道：“挺有意思的。”
下一秒，一只小鞋子劃破空氣，啪嗒一聲甩在兩面宿儺的臉上。
空氣瞬間一片死寂。
兩面宿儺有可能躲不開嗎？依照他的實力完全可以躲得開。
他擡眸看向中原中也懷裏的小奶娃，只見她氣得炸毛，一條紅線從她的眼角蔓延而出，勾勒出若隱若現地詭異紋路，不等其他人註意到就快速消散掉。
這一次爆發後，困意更是宛如洪水席卷而來，小家夥怒瞪著眼，可瞪著瞪著就關上了，小手還拉扯住中原中也的衣擺。
“……”
小家夥初次顯露出她的異同，不過也只有兩面宿儺註意到了。
他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註視下，彎腰撿起地上的小鞋子，捂著嘴巴一陣狂笑。
“有意思，真有意思！”
小家夥的爆發力如此之強，想必等她成長起來的話……兩面宿儺想到五條悟等人可能遭遇到的問題，立刻就開心起來了。
伏黑惠/釘崎野薔薇/中原中也：……這個男人可能腦子有問題。
總之，兩面宿儺見識到這有趣的一幕後，也沒了戲耍他們的心思，虎杖悠仁很快重新奪回身體，原本的重傷都在兩面宿儺無意識使用反轉術式後治愈了。
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松了口氣，兩人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總算是送走了這位大爺。
“你們沒事吧？！”虎杖悠仁連忙走上前去攙扶起他們兩人。
“我沒事——”伏黑惠推開他的手，自己撐著站起身，看向站在一旁充當隱形人的中原中也，“這位先生，麻煩你把凜還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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釘崎野薔薇眼睜睜地看著小奶娃宛如炮彈似沖上去，直直地撞上虎杖悠仁、不，應該是兩面宿儺的大腿，四肢像是八爪魚般扒住他。
空氣瞬間凝固，畫面仿佛定格住。
“咿呀~”
小奶娃抱住他的雙腳，擡頭仰望兩面宿儺，紅彤彤的小臉揚起又大又甜的笑容，兩顆小虎牙在口中若隱若現，小手揪住他的衣擺，興奮喊道：“儺！”
“抱！”
兩面宿儺眉頭一皺，低頭看向她，同時，擡手抵擋住攻過來的特級咒靈，眉宇間泛起一絲戾氣，語氣冷淡的問道：“你要這樣吃還是分屍？”
語氣淡定自若地仿佛在問今天吃七分熟的牛扒還是三分熟？
似乎只要小家夥想要，他都能為她準備。
“咿呀——？”
小家夥歪頭，微咬著指甲，小臉上滿是糾結之色。
這樣吃和分屍有什麽差別嘛？
聽到這句話的釘崎野薔薇：…………（他們到底在討論著什麽可怕的事？？！！）
“算了——”兩面宿儺擰緊眉頭，似乎覺得自己的問話非常多餘，小家夥根本分不清這兩者之間的差別，這麽想著，他回頭看向企圖掙脫他大手的特級咒靈，眼底浮現出不屑，底底嘖了聲，“蠢貨。”
這種送上來做食物的特級咒靈簡直蠢死了。
特級咒靈懵了下，反應過來後立刻被他這句話激怒，瞳孔瞪大，渾身肌肉劈啪撐得暴起，青筋凸起，手指成爪，下一瞬猛地朝兩面宿儺狠狠抓下去。
這一抓子要是落在普通人類身上，瞬間就能分屍成好幾段。
銳利爪子劃破空氣，眼瞧著快要落在兩面宿儺的身上了，他連眼都沒擡一下，揪起抱住他大腿的小家夥單手抱在懷裏，擡頭譏笑一聲，以著更快的速度反手摁住特級咒靈的腦袋、狠狠地朝地面撞下去。
轟隆！
巨響回蕩在地下室上空中，地面以著極快地速度裂出無數條細縫。
特級咒靈的腦袋深陷在窟窿裏，只露出少許後腦勺和身體在外面。
“你就這種實力？”
兩面宿儺腳踩在特級咒靈的後腦勺上，稍微用力將他整個踩進去，嘴角勾起冷冽地弧度，低頭看向懷裏的小家夥，“要？”
小家夥手揪住他的衣領，雙眼亮晶晶，仿佛看到了一座金山擺放在眼前，要不是兩面宿儺按住她，小家夥早已撲進了特級咒靈的懷裏（bushi）。
“呀！”小奶娃用力地點頭，滿臉期待地望向他。
兩面宿儺難得露出一抹淺笑，手拎著小家夥的後衣領，將她輕輕放到特級咒靈的背上，“去吧。”
看到這一幕，釘崎野薔薇瞳仁驀然緊縮，忍不住踏出一步，朝兩面宿儺大喊道：“你快抱凜走開！！那可是特級咒靈！”
特級咒靈可沒有那麽容易死掉，就算有兩面宿儺在，也無法保證小家夥不會因此受傷。
如果小家夥受傷的話……
下一秒，釘崎野薔薇表情淩亂，眼睛驚駭睜得核桃似的，一副反應過度地看向小奶娃……
這種時候，她忽然有種錯覺：在小家夥的眼前，特級咒靈算什麽？
特級咒靈這種低級垃圾，兩面宿儺完全不放在眼裏，他稍微用力踩住還想要反抗的愚蠢家夥，伸手推了推小家夥的腦袋瓜。
小家夥坐在特級咒靈的背上，擡頭迷茫無助地看向他，好像在詢問他‘怎麽吃呀？’。
這次所遇到的特級咒靈比起上次那只還要強，所以小家夥一時之間無法直接吸收它身上的咒力。
咒力太過於強大，她的身體會承受不住的，不過她又好想吃……
只有吃多點，她才能快速成長起來。
兩面宿儺：“……”他差點忘記了一件事，難怪小家夥沒有直接吸食。
腳下稍微用力，啪嗒一聲直接踩碎特級咒靈的腦袋瓜，兩面宿儺在小家夥身旁蹲下來，淡定地從一堆肉中找出自己的那根手指，然後才對著小家夥說道：“這些都歸你。”
可小奶娃已經註意到那根手指了，她似乎有點明白特級咒靈身上的咒力都來自於哪裏了。
而且這根手指和特級咒靈相比起來，前者的味道更加吸引她。小家夥眼巴巴地盯著他手中的手指，砸巴著小嘴，至於能不能吸收的這個問題也給她拋到腦後了。
還未等她有所行動的時候，兩面宿儺屈指輕彈她的額頭，好氣又好笑道：“我的手指你就別妄想了！”
“你消化不了……”
想吃也得等大點——兩面宿儺摸下巴，如果他以後以手指來誘惑小家夥的話，估計能成。
“嚶——”小奶娃抱著額頭，雙眼淚汪汪望了他一眼，小臉蛋鼓得像包子似的，哼唧唧了聲，轉頭看向身下的特級咒靈，出氣似地輕輕拍了拍它。
然後，釘崎野薔薇親眼看著特級咒靈像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似乎是幾分鐘的時間，又或者是更短，特級咒靈的身體在小家夥的手中越縮越小，最後變成米粒大小，發出輕輕地砰一聲後消失了。
隨著特級咒靈消失，建築物裏的領域也消失了。
“……”
“嗝！”小奶娃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捂著小嘴打了個飽嗝，這頭特級咒靈對於她來說還是稍微有點大了，身體需要陷入沈睡中來消化掉咒力。
困意瞬間席卷而來，眼皮像是灌了鉛似的，不由自主地下沈，看著兩面宿儺模糊的樣子，小家夥漸漸地合上眼，身體一歪直往地上倒下去。
兩面宿儺眼明手快地撈起她，讓她靠坐在自己的肩膀上，扯了扯嘴角：“嘖……”真是像某種生物。
他抱著小家夥站起身，剛想轉身離開的時候，另一邊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凜！”
“小家夥——？”
中原中也和伏黑惠來到了地下室。
當伏黑惠的目光接觸到兩面宿儺時，頓時一陣駭然，呼吸瞬間變得有幾分沈重。
“凜……”
他連呼喚小家夥的力氣似乎都沒了。
小家夥怎麽會在兩面宿儺的手上，五條老師可不在這裏，他該怎麽做才能救出小家夥？
伏黑惠的表情格外凝重。
“人都到齊了。”
兩面宿儺抱著小奶娃，轉身面向渾身是血的伏黑惠，視線從中原中也的身上掃過，臉上露出惡劣的笑容，“你的表情可真有趣——”
“想要這小家夥？”
大手輕輕按在小家夥的後頸，似乎只要他稍微使力，這脆弱的地方就能立刻斷裂。
中原中也下意識地向前一步，剛準備調動異能力的時候，伏黑惠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別亂來——”
兩面宿儺這家夥心狠手辣，要是中原中也有個什麽舉動，小家夥可能就……
釘崎野薔薇一臉懵逼，被這快速轉換的畫風弄得回不過神來：……剛剛不是還挺好的話，怎麽一轉眼就翻臉了？
兩面宿儺欣賞著他們的表情，從口袋裏掏出剛剛撿回來的手指，放在嘴裏一口吞下，意味深長地說道：“——你說五條悟的妹妹會是什麽味道？”
“現在——小家夥是人質了，我倒是想瞧瞧看五條悟知道這件事後的表情。”
兩面宿儺邊說著，手邊稍微捏緊小家夥，既不會弄疼她又能造成視覺錯誤。
伏黑惠：！！
中原中也的臉瞬間沈下來。
釘崎野薔薇：……這是什麽神展開的劇情？
“——？”小奶娃眉頭一皺，忽然揉著睡眼惺忪的雙眼，擡頭迷茫地看了眼兩面宿儺，她剛剛好像聽到了伏黑惠的聲音？
“呀——？”
小家夥還未來得及看清四周圍，一只大手忽然按了下來，兩面宿儺黑著臉，輕斥：“睡你的覺！”
伏黑惠：……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空氣中的殺意似乎隨著小家夥的醒來而散去不少。
“咿呀！”小家夥第一次被人斥罵，頓時不開心了，紅著雙眼，張嘴一口咬在兩面宿儺的脖子上，尖銳的小虎牙瞬間刺破皮肉，直到口腔裏泛起血腥味，她才氣呼呼地停下嘴。
“……你屬狗的嗎？”兩面宿儺臉黑得能滴出墨汁來，在三人以為他會對小家夥出手時，只見他輕輕拍了下小家夥的屁股算是懲罰。
他力度控制得極好，既不會傷到小家夥，又能讓她記憶深刻。
小奶娃懵逼了幾秒，反應過來後來，立刻馬上指控他：“咿咿呀呀？！！”
下一秒，兩面宿儺眉頭一皺，大手摁住小家夥的臉塞進了他的懷裏。
小家夥：“！！！”
“接下來，輪到你們了。”兩面宿儺沒再理會小家夥，擡眸看向眼前的三人，勾起唇角，滿是殺意道：“殺了你們。”
“然後，再殺掉五條悟。”
小家夥剛想扯出嗓子大哭，忽然聽到了臭哥哥的名字，擡頭迷茫地看向兩面宿儺，忍住困意，發出疑惑地聲音。
“呀？”
“等我殺了你的哥哥——”兩面宿儺瞇起眼，舔了舔唇角邊的血跡，“到時候就沒人可以限制你。”
“你想吃什麽都可以。”
無論是人類的咒力、亦或是誕生在詛咒中的咒靈，這一切都該是你的食物。
“不然，我就殺掉你。”
小奶娃用了很長的時間才消化掉兩面宿儺的意思，下一瞬，氣勢洶洶地揪住他的臉，奶聲奶氣又嚴肅道：“不、許！”
不許傷害她的臭哥哥！
臭哥哥是壞蛋，可也是她最喜歡的人。
“嘖——”兩面宿儺剛嘖笑出聲，眼前忽然閃現一道黑影，下一秒，手中的小家夥就落到了對方的懷裏。
“欺負小孩很好玩？”中原中也算是看出這個男人的惡劣心思，毫無溫度的藍瞳盯著他，幾乎下一秒就能毫不猶豫地揍上去。
兩面宿儺歪頭，食指抵在下巴上，似乎正在很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接著猖狂大笑，道：“挺有意思的。”
下一秒，一只小鞋子劃破空氣，啪嗒一聲甩在兩面宿儺的臉上。
空氣瞬間一片死寂。
兩面宿儺有可能躲不開嗎？依照他的實力完全可以躲得開。
他擡眸看向中原中也懷裏的小奶娃，只見她氣得炸毛，一條紅線從她的眼角蔓延而出，勾勒出若隱若現地詭異紋路，不等其他人註意到就快速消散掉。
這一次爆發後，困意更是宛如洪水席卷而來，小家夥怒瞪著眼，可瞪著瞪著就關上了，小手還拉扯住中原中也的衣擺。
“……”
小家夥初次顯露出她的異同，不過也只有兩面宿儺註意到了。
他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註視下，彎腰撿起地上的小鞋子，捂著嘴巴一陣狂笑。
“有意思，真有意思！”
小家夥的爆發力如此之強，想必等她成長起來的話……兩面宿儺想到五條悟等人可能遭遇到的問題，立刻就開心起來了。
伏黑惠/釘崎野薔薇/中原中也：……這個男人可能腦子有問題。
總之，兩面宿儺見識到這有趣的一幕後，也沒了戲耍他們的心思，虎杖悠仁很快重新奪回身體，原本的重傷都在兩面宿儺無意識使用反轉術式後治愈了。
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松了口氣，兩人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總算是送走了這位大爺。
“你們沒事吧？！”虎杖悠仁連忙走上前去攙扶起他們兩人。
“我沒事——”伏黑惠推開他的手，自己撐著站起身，看向站在一旁充當隱形人的中原中也，“這位先生，麻煩你把凜還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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