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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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骸是只外形醜萌的泰迪熊，手工制作還算不錯，入手卻軟綿好抱。
小奶團愛不釋手，小手緊緊抱住泰迪熊，頓時不哭了。
下一秒，毫無動靜地咒骸猛然間睜開眼，一拳頭揍在小奶娃的下巴上，砰一聲清脆地拳頭聲在走廊裏回蕩。
“……”
“……”
“……”
“……”
夜蛾正道還未來得及阻止，悲劇已經在眼前上演了，只見小奶團原本白皙地下巴上瞬間泛紅、甚至還有些破皮了。
糟糕了！——四人的心聲神奇地同步了。
咒骸並未因此停下來，第二拳頭還未來得及揮下來，首先回神的伏黑惠眼明手快地按住咒骸，穩定的咒力灌入咒骸裏，咒骸立刻安靜下來。
還不等四個人松口氣，小家夥的雙眼瞬間紅了起來。
小奶娃楞怔了幾秒，等反應過來後，疼痛瞬間湧上心頭，嘴巴一扁，豆大的淚珠一顆顆地從眼裏滾落，宛如斷了線地珍珠般，“哇嗚嗚嗚。”
哭聲越來越大，而手中的咒骸卻以著肉眼可見地速度變得幹癟，仿佛失去了骨架只剩下皮肉、軟綿綿地倒在她的手上。
這一切不過只發生在十秒之內。
“……”親眼目睹這一幕的四人再次忍不住詫異。
咒骸幹癟了？！！
咒骸可是依靠詛咒之力維持形態和行動的咒物，絕無可能發生這種事才對……
不過這一幕真真實實地擺在眼前，四人不得不相信。
所以，五條悟/五條老師到底撿了個什麽回來？？！
“這、這是怎麽回事？”飽受驚嚇地虎杖悠仁回神後，驚慌地看向校長夜蛾正道，他完全不知道這個咒骸竟然還會自主攻擊一個小奶娃！！
不、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何咒骸會變成那種模樣？
“這是我特制的咒骸——”需要持續註入穩定的咒力，一旦失去咒力或則咒力不穩，便會開始狂揍身邊的人。
夜蛾正道緊盯著哇哇大哭地奶團子，想要拿過她手中的咒骸，可她攥得緊，花費了一點力氣才拿到手，剛觸碰到咒骸，他便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咒骸裏屬於他的詛咒全部消失，連點渣都不剩，更過分的是咒骸差點被榨幹成粉末。
“……”
夜蛾正道目光深邃莫測，透過墨鏡不動聲色地審視起小家夥，拇指不自覺地摩挲著幹癟的咒骸。
她是在吸收詛咒之力，然後化為己用？
見五條悟的六眼都無法看透這個小奶娃，他的那雙眼更是看不出什麽了。
夜蛾正道只好收起這點疑惑，準備等五條悟回來後再好好詢問。
咒骸被搶走時，小奶娃楞了下，下一秒哭得更大聲了。
“那個、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哄好她？”
虎杖悠仁看向哭得雙眼紅腫、幾乎喘不過氣來的小奶娃，心裏升起一絲不忍，忍不住提醒其他三人。
在場的四位可都沒有哄孩子的經驗。
你看我、我看你，最終視線轉移到還在嚎啕大哭的小奶娃身上。
然後，他們發現小家夥雖然在哭著，可是小手還伸向夜蛾正道的方向，似乎是想要拿回他手中已經不成形狀的咒骸。
如果一個咒骸能哄得住小奶娃的話——
三個少年少女頓時充滿期待地看向他們偉大的校長。
夜蛾正道瞬間明白這三人的意思：“……”最終，他還是搖頭拒絕了，“不行——”
“哇嗚！”小家夥聽懂了他的話，哭得更加淒慘，小臉上布滿淚珠，看得人心裏泛起陣陣酸疼。
再這樣讓她哭下去的話，嗓子遲早得哭壞。
沒辦法了，虎杖悠仁硬著頭皮展開雙臂，輕聲哄道：“乖別哭，我來抱抱好不好？”
“哇嗚嗚！！”
“……哥哥請你吃糖果、冰淇淋好不好？”
“哇嗚嗚！”
“…………”
小奶娃擺明只想要咒骸。
三人束手無策，想破腦子都哄不住小家夥了。
釘崎野薔薇左看右看，最終咬咬牙，一把上前抱過伏黑惠懷裏的小家夥，動作瞬速地塞到夜蛾正道的懷裏，緊接著，拉住其他兩人就跑。
她還不忘回頭對校長誠懇地說道：“校長，這怎麽說都是因為咒骸而起，凜醬就拜托您了！！”
夜蛾正道渾身不自在地抱住哭鬧不止地小家夥，面無表情地盯著三人遠去的背影。
一年級生的訓練課程是時候再加強些了。
幾秒後，他低頭看向懷裏開始抽泣的小家夥，額頭扯了扯，唇緊抿成一條冷硬地直線，動作緩慢地將幹癟的咒骸放到她懷裏，語氣生硬哄道：“別哭……”
“這個給你……我那邊還有咒骸給你玩。”
哭聲瞬間消失，小家夥擡起淚眼汪汪地大眼睛看向他，小手揪住他的衣擺，奶聲奶氣地：“咿呀——？”好像在詢問他是不是真的。
這臉……變得可真快。
“……嗯。”夜蛾正道抽了抽嘴角，緊繃著臉點頭，頓了下，他又說道：“不過你不能再破壞掉咒骸。”
小奶娃眨了眨溜圓地眼睛，歪頭一臉迷茫地看向夜蛾正道，似乎聽不大懂這句話的意思。
夜蛾正道：“……”他知道這孩子在充楞裝傻，該說不愧是五條悟那家夥的妹妹嗎？
——
“我們這樣跑掉真的好嗎？”
三人跑出宿舍後，虎杖悠仁回頭看向身後的那棟建築物，滿臉糾結之色。
“校長他——”真的會照顧小孩嗎？
他長得那麽兇，要是嚇壞了小家夥怎麽辦？
釘崎野薔薇斜靠在墻壁上喘息著，驀然聽到這句話，側頭看了眼虎杖悠仁，把玩著發尾，“難不成你有辦法哄好小家夥？”
“剛剛你都看到了，我們哄不好她。”
“房間裏沒有任何布偶娃娃，而且我們都沒有哄孩子的經驗，想要短時間哄好她是不可能的事。”釘崎野薔薇伸出一根食指開始分析起這事，“更何況小家夥只親近你，可你身上的兩面宿儺不喜歡她……”
兩面宿儺：……（？？）
“最好的辦法只能交給校長大人了，他肯定有哄孩子的經驗。”釘崎野薔薇表情認真起來，說到最後，她壓低嗓音幾乎耳語般道：“而且，剛剛你們看見了嗎？”
“整只咒骸都幹癟了，虎杖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虎杖悠仁滿頭霧水，“意味著什麽？”
“這意味著——”
——
校長辦公室
夜蛾正道盤腳坐在階梯上，手中拿著只有巴掌大小的咒骸，摸了摸後，默默地遞給埋沒在咒骸堆裏的小家夥。
“咿呀？”小奶娃很聽話地沒有對這些咒骸下手，她從咒骸海裏擡起頭，腦袋上還頂著一只毛毛蟲咒骸，一臉呆萌地看向他。
夜蛾正道神奇地聽懂了她話中的意思，冷硬地唇角揚起一絲淺淺地弧度，“嗯，送給你。”
“呀~”
小奶娃伸出小手拿起他掌心上的咒骸，擡頭盯著他看了幾秒後，忽然咿呀一聲站起身，在夜蛾正道不解地目光下，猛然一把撲進他的懷裏。
人生第一次遭到奶團子攻擊的夜蛾正道渾身僵硬，一時之間竟是反應不過來，直到奶香又軟綿地小奶娃將他抱了個滿懷。
他楞怔住幾秒，回神後才伸出僵硬地手輕輕搭上小家夥的腦袋上，“乖。”
一個小時過後
夜蛾正道逐漸習慣身旁多了個小家夥，手中快速地做著手工玩偶，時不時瞟一眼沈醉在咒骸堆的小奶娃。
“凜，你——是咒靈？”
“咿呀？”
“……”
這個說法似乎有點不對，夜蛾正道眉頭一皺，換了個說話繼續發問：“不，我是說你屬於人類嗎？”
“咿呀？”
小奶娃懵楞地看著夜蛾正道，似乎聽不懂他話中的意思。
這種時候就忽然斷線了……夜蛾正道停下手上動作，對上小家夥那雙黑溜溜地眼睛，過了片刻後，淡定地收回目光。
算了，不是人類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不還有個五條悟在嘛。
——
兩天後
五條悟終於連夜趕回來，快步走向校長室，想到幾天沒見的小家夥，嘴角便彎起一絲弧度，不知道小家夥有沒有想念他這個哥哥。
等會見到他的時候，肯定會開心得撲上來親他幾口吧？
抱著這種心情，五條悟步伐輕快地踏進校長室內。
大門推開後，室內一片寂靜，他先是探出個頭看向裏面，眉頭一皺，室內空蕩蕩，不單只沒人連咒骸也沒一個。
夜蛾正道不在，小家夥顯然是在其他地方了，只是不知道小家夥會和他們走到哪裏去了呢？
或許是在後院？
念頭一動，他當即轉身朝高專的後院走出。
學校後院是一片很大的草場，附近便是一座茂密的樹林。
還沒靠近，就聽到一陣銀鈴般笑聲回蕩在草場的上空。
五條悟到來的時候，便見他家小奶團正騎著馬型的小咒骸在草原上策馬奔馳。
馬型的咒骸？
他微凝眸看過去，是出自夜蛾正道手的咒骸沒錯了，只是沒想到那老頭子也會哄小孩？
五條悟瞬間覺得自己地位岌岌可危，他不過是消失了兩天，小家夥就完全將他給遺忘掉了。
“凜——久等啦，哥哥回來了！”五條悟當即邁著愉快輕松地腳步走上前，企圖引起小家夥的註意。
坐在階梯上的三人聽到聲音，齊刷刷擡頭看向正走下來的五條悟，眉頭緊蹙。
“五條老師回來了——”
“是他呀——”
“他怎麽這麽早回來？”
五條悟：？？？
他轉頭看向那三個學生，只見他們臉上都是覆雜又一言難盡地表情。
三張臉仿佛在說：這位怎麽回來得這麽快，他應該再延長出差時間才對。
這三個學生並不重要，五條悟的目光甚至沒在他們身上停留超過三秒，朝草原上聽見他的聲音而逐漸減速地小家夥走過去。
“凜，想哥哥了嗎？？”他神情誇張地向小家夥揮了揮手。
小奶娃簕住咒骸馬頭上的麻繩，回頭看了眼忽然冒出來的五條悟，雙眼微微泛紅，氣呼呼地鼓著臉頰，下一秒，立刻策馬而去，只留下個‘瀟灑’的背影給他。
五條悟絲毫不在意妹妹的冷臉，依舊屁顛屁顛地湊了上去，追上小家夥後，毫無預兆又不容抗拒地抱起她。
“喲西，凜是不是想死哥哥了？”語調上揚透著輕松，五條悟臉上的笑容格外深，下一刻直接雙手舉起小奶娃，給她來個舉高高。
“凜果然太想念哥哥了吧——”
他的話還沒說完，下一秒就遭到了來自妹妹攻擊。
“……咿咿呀呀！”小奶娃懵楞了下，反應過來後，直接一腳丫子踹在五條悟的臉上，怒目瞪著他。
目睹了這一幕的三人：“……”
釘崎野薔薇：“這一腳踢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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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毫無動靜地咒骸猛然間睜開眼，一拳頭揍在小奶娃的下巴上，砰一聲清脆地拳頭聲在走廊裏回蕩。
“……”
“……”
“……”
“……”
夜蛾正道還未來得及阻止，悲劇已經在眼前上演了，只見小奶團原本白皙地下巴上瞬間泛紅、甚至還有些破皮了。
糟糕了！——四人的心聲神奇地同步了。
咒骸並未因此停下來，第二拳頭還未來得及揮下來，首先回神的伏黑惠眼明手快地按住咒骸，穩定的咒力灌入咒骸裏，咒骸立刻安靜下來。
還不等四個人松口氣，小家夥的雙眼瞬間紅了起來。
小奶娃楞怔了幾秒，等反應過來後，疼痛瞬間湧上心頭，嘴巴一扁，豆大的淚珠一顆顆地從眼裏滾落，宛如斷了線地珍珠般，“哇嗚嗚嗚。”
哭聲越來越大，而手中的咒骸卻以著肉眼可見地速度變得幹癟，仿佛失去了骨架只剩下皮肉、軟綿綿地倒在她的手上。
這一切不過只發生在十秒之內。
“……”親眼目睹這一幕的四人再次忍不住詫異。
咒骸幹癟了？！！
咒骸可是依靠詛咒之力維持形態和行動的咒物，絕無可能發生這種事才對……
不過這一幕真真實實地擺在眼前，四人不得不相信。
所以，五條悟/五條老師到底撿了個什麽回來？？！
“這、這是怎麽回事？”飽受驚嚇地虎杖悠仁回神後，驚慌地看向校長夜蛾正道，他完全不知道這個咒骸竟然還會自主攻擊一個小奶娃！！
不、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何咒骸會變成那種模樣？
“這是我特制的咒骸——”需要持續註入穩定的咒力，一旦失去咒力或則咒力不穩，便會開始狂揍身邊的人。
夜蛾正道緊盯著哇哇大哭地奶團子，想要拿過她手中的咒骸，可她攥得緊，花費了一點力氣才拿到手，剛觸碰到咒骸，他便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咒骸裏屬於他的詛咒全部消失，連點渣都不剩，更過分的是咒骸差點被榨幹成粉末。
“……”
夜蛾正道目光深邃莫測，透過墨鏡不動聲色地審視起小家夥，拇指不自覺地摩挲著幹癟的咒骸。
她是在吸收詛咒之力，然後化為己用？
見五條悟的六眼都無法看透這個小奶娃，他的那雙眼更是看不出什麽了。
夜蛾正道只好收起這點疑惑，準備等五條悟回來後再好好詢問。
咒骸被搶走時，小奶娃楞了下，下一秒哭得更大聲了。
“那個、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哄好她？”
虎杖悠仁看向哭得雙眼紅腫、幾乎喘不過氣來的小奶娃，心裏升起一絲不忍，忍不住提醒其他三人。
在場的四位可都沒有哄孩子的經驗。
你看我、我看你，最終視線轉移到還在嚎啕大哭的小奶娃身上。
然後，他們發現小家夥雖然在哭著，可是小手還伸向夜蛾正道的方向，似乎是想要拿回他手中已經不成形狀的咒骸。
如果一個咒骸能哄得住小奶娃的話——
三個少年少女頓時充滿期待地看向他們偉大的校長。
夜蛾正道瞬間明白這三人的意思：“……”最終，他還是搖頭拒絕了，“不行——”
“哇嗚！”小家夥聽懂了他的話，哭得更加淒慘，小臉上布滿淚珠，看得人心裏泛起陣陣酸疼。
再這樣讓她哭下去的話，嗓子遲早得哭壞。
沒辦法了，虎杖悠仁硬著頭皮展開雙臂，輕聲哄道：“乖別哭，我來抱抱好不好？”
“哇嗚嗚！！”
“……哥哥請你吃糖果、冰淇淋好不好？”
“哇嗚嗚！”
“…………”
小奶娃擺明只想要咒骸。
三人束手無策，想破腦子都哄不住小家夥了。
釘崎野薔薇左看右看，最終咬咬牙，一把上前抱過伏黑惠懷裏的小家夥，動作瞬速地塞到夜蛾正道的懷裏，緊接著，拉住其他兩人就跑。
她還不忘回頭對校長誠懇地說道：“校長，這怎麽說都是因為咒骸而起，凜醬就拜托您了！！”
夜蛾正道渾身不自在地抱住哭鬧不止地小家夥，面無表情地盯著三人遠去的背影。
一年級生的訓練課程是時候再加強些了。
幾秒後，他低頭看向懷裏開始抽泣的小家夥，額頭扯了扯，唇緊抿成一條冷硬地直線，動作緩慢地將幹癟的咒骸放到她懷裏，語氣生硬哄道：“別哭……”
“這個給你……我那邊還有咒骸給你玩。”
哭聲瞬間消失，小家夥擡起淚眼汪汪地大眼睛看向他，小手揪住他的衣擺，奶聲奶氣地：“咿呀——？”好像在詢問他是不是真的。
這臉……變得可真快。
“……嗯。”夜蛾正道抽了抽嘴角，緊繃著臉點頭，頓了下，他又說道：“不過你不能再破壞掉咒骸。”
小奶娃眨了眨溜圓地眼睛，歪頭一臉迷茫地看向夜蛾正道，似乎聽不大懂這句話的意思。
夜蛾正道：“……”他知道這孩子在充楞裝傻，該說不愧是五條悟那家夥的妹妹嗎？
——
“我們這樣跑掉真的好嗎？”
三人跑出宿舍後，虎杖悠仁回頭看向身後的那棟建築物，滿臉糾結之色。
“校長他——”真的會照顧小孩嗎？
他長得那麽兇，要是嚇壞了小家夥怎麽辦？
釘崎野薔薇斜靠在墻壁上喘息著，驀然聽到這句話，側頭看了眼虎杖悠仁，把玩著發尾，“難不成你有辦法哄好小家夥？”
“剛剛你都看到了，我們哄不好她。”
“房間裏沒有任何布偶娃娃，而且我們都沒有哄孩子的經驗，想要短時間哄好她是不可能的事。”釘崎野薔薇伸出一根食指開始分析起這事，“更何況小家夥只親近你，可你身上的兩面宿儺不喜歡她……”
兩面宿儺：……（？？）
“最好的辦法只能交給校長大人了，他肯定有哄孩子的經驗。”釘崎野薔薇表情認真起來，說到最後，她壓低嗓音幾乎耳語般道：“而且，剛剛你們看見了嗎？”
“整只咒骸都幹癟了，虎杖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虎杖悠仁滿頭霧水，“意味著什麽？”
“這意味著——”
——
校長辦公室
夜蛾正道盤腳坐在階梯上，手中拿著只有巴掌大小的咒骸，摸了摸後，默默地遞給埋沒在咒骸堆裏的小家夥。
“咿呀？”小奶娃很聽話地沒有對這些咒骸下手，她從咒骸海裏擡起頭，腦袋上還頂著一只毛毛蟲咒骸，一臉呆萌地看向他。
夜蛾正道神奇地聽懂了她話中的意思，冷硬地唇角揚起一絲淺淺地弧度，“嗯，送給你。”
“呀~”
小奶娃伸出小手拿起他掌心上的咒骸，擡頭盯著他看了幾秒後，忽然咿呀一聲站起身，在夜蛾正道不解地目光下，猛然一把撲進他的懷裏。
人生第一次遭到奶團子攻擊的夜蛾正道渾身僵硬，一時之間竟是反應不過來，直到奶香又軟綿地小奶娃將他抱了個滿懷。
他楞怔住幾秒，回神後才伸出僵硬地手輕輕搭上小家夥的腦袋上，“乖。”
一個小時過後
夜蛾正道逐漸習慣身旁多了個小家夥，手中快速地做著手工玩偶，時不時瞟一眼沈醉在咒骸堆的小奶娃。
“凜，你——是咒靈？”
“咿呀？”
“……”
這個說法似乎有點不對，夜蛾正道眉頭一皺，換了個說話繼續發問：“不，我是說你屬於人類嗎？”
“咿呀？”
小奶娃懵楞地看著夜蛾正道，似乎聽不懂他話中的意思。
這種時候就忽然斷線了……夜蛾正道停下手上動作，對上小家夥那雙黑溜溜地眼睛，過了片刻後，淡定地收回目光。
算了，不是人類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不還有個五條悟在嘛。
——
兩天後
五條悟終於連夜趕回來，快步走向校長室，想到幾天沒見的小家夥，嘴角便彎起一絲弧度，不知道小家夥有沒有想念他這個哥哥。
等會見到他的時候，肯定會開心得撲上來親他幾口吧？
抱著這種心情，五條悟步伐輕快地踏進校長室內。
大門推開後，室內一片寂靜，他先是探出個頭看向裏面，眉頭一皺，室內空蕩蕩，不單只沒人連咒骸也沒一個。
夜蛾正道不在，小家夥顯然是在其他地方了，只是不知道小家夥會和他們走到哪裏去了呢？
或許是在後院？
念頭一動，他當即轉身朝高專的後院走出。
學校後院是一片很大的草場，附近便是一座茂密的樹林。
還沒靠近，就聽到一陣銀鈴般笑聲回蕩在草場的上空。
五條悟到來的時候，便見他家小奶團正騎著馬型的小咒骸在草原上策馬奔馳。
馬型的咒骸？
他微凝眸看過去，是出自夜蛾正道手的咒骸沒錯了，只是沒想到那老頭子也會哄小孩？
五條悟瞬間覺得自己地位岌岌可危，他不過是消失了兩天，小家夥就完全將他給遺忘掉了。
“凜——久等啦，哥哥回來了！”五條悟當即邁著愉快輕松地腳步走上前，企圖引起小家夥的註意。
坐在階梯上的三人聽到聲音，齊刷刷擡頭看向正走下來的五條悟，眉頭緊蹙。
“五條老師回來了——”
“是他呀——”
“他怎麽這麽早回來？”
五條悟：？？？
他轉頭看向那三個學生，只見他們臉上都是覆雜又一言難盡地表情。
三張臉仿佛在說：這位怎麽回來得這麽快，他應該再延長出差時間才對。
這三個學生並不重要，五條悟的目光甚至沒在他們身上停留超過三秒，朝草原上聽見他的聲音而逐漸減速地小家夥走過去。
“凜，想哥哥了嗎？？”他神情誇張地向小家夥揮了揮手。
小奶娃簕住咒骸馬頭上的麻繩，回頭看了眼忽然冒出來的五條悟，雙眼微微泛紅，氣呼呼地鼓著臉頰，下一秒，立刻策馬而去，只留下個‘瀟灑’的背影給他。
五條悟絲毫不在意妹妹的冷臉，依舊屁顛屁顛地湊了上去，追上小家夥後，毫無預兆又不容抗拒地抱起她。
“喲西，凜是不是想死哥哥了？”語調上揚透著輕松，五條悟臉上的笑容格外深，下一刻直接雙手舉起小奶娃，給她來個舉高高。
“凜果然太想念哥哥了吧——”
他的話還沒說完，下一秒就遭到了來自妹妹攻擊。
“……咿咿呀呀！”小奶娃懵楞了下，反應過來後，直接一腳丫子踹在五條悟的臉上，怒目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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