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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情侶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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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撇嘴,有點不爽。

本來他頭發就容易亂,經常炸毛,要讓頭發服帖下來還挺不容易,今天他在廁所裏弄了挺久才讓頭發服帖,就是為了給柏時言一個好形象。

結果對方直接把他打回原形。

“過分。”谷澤低聲說,“就喜歡自己耍帥,非要弄亂我的頭發。”

“沒。”柏時言說,“你可以自己弄好。”

“站著說話不腰疼。”

他要是能弄回去,又何必這麽說。

柏時言問:“你在說什麽?”

“沒說什麽。”谷澤隨口胡謅,“你耳背了。”

柏時言冷笑一聲,懶得跟他計較。

從日料店離開,他們走去熟悉的商場。

十一月底的B市,寒風呼嘯,冷風刮過時仿佛刮到人骨頭裏,很冷。

谷澤縮了縮脖子,手格外熟練地伸到柏時言大衣的口袋裏,跟對方的手握在一起。

雖然大街上兩個男生拉手有點不像話,但現在冬天大衣都厚,不註意觀察他們的話看到的就是兩個男生距離很近,大衣的袖子挨在一起。

谷澤最開始還遮遮掩掩的,後來看到迎面走過兩個男生,那直接勾肩搭背,就差親上了。

他直呼好家夥,忽然覺得他還是很保守的。

他們又走到那家熟悉的商場裏,柏時言沒有去底下的超市,反倒是帶著他往上面走。

柏時言一邊帶他等直梯一邊問:“有車本麽?”

“沒有。”

他怎麽可能有,學車好貴的,沒錢。

“你寒假有幾天的假期?”

谷澤算了下,說:“最多二十天吧,我們導師還算好的,壓榨得不那麽厲害,聽說有的同學過年都回不了家。”

不過他雖然過年能回家,但也不想回,他的父母把他當皮球一樣來回踢著,說是一年回一邊,但其實哪邊都不歡迎他去,他去哪邊都像個外人。

所以他對過年回家沒那麽執著,今年還計劃著過年留實驗室,掙過年的補貼。

所以有的時候他也不期待過年,因為過年一點都不快樂。

“大約什麽時候開始放?”

“年前十天,年後十天吧。”

“你可以請假麽?”

谷澤算了下,“真要請應該能請個五六天吧,就是把工作帶回家做。”

“好,那你請假。”柏時言說,“我給你報駕校,趁著過年放假考駕照。”

“駕照不得一個月嗎?”谷澤很奇怪,“我這麽點時間能學完?”

“VIP班。”柏時言說,“七天就夠。”

谷澤震驚了:“這麽快的嗎?速成會不會有問題,畢竟開車,進出就是個大兇-器。”

“不會。”柏時言解釋,“學車時間之所以久,一般都是約車時間久,VIP班不需要約車,很快。”

“啊……”谷澤窮學生心理發作,“那要很貴吧。”

“不貴。”柏時言很淡定地回答:“駕校老板在我這裏動過手術。”

谷澤:“……”

醫生的人脈真的很廣,尤其是柏時言這種一看就很有前途的醫生。

他感覺自己被比下去了。

“那行吧。”谷澤問,“你為什麽要我去學車?”

“去NY那邊,會開車會方便很多。”

谷澤指著自己的鼻子說,“去NY還要開車?我嫌錢燒得慌嗎?”

太誇張了吧,他咨詢過實驗室有經驗的師兄師姐,去NY那邊坐公共交通也不貴,至於開車就很奢侈了,首先得買輛車,哪怕是二手車能開的也得萬把美刀,窮學生不配。

柏時言:“……我開。”

谷澤松了一口氣,“那我不用學了吧。”

“不。”柏時言計劃得很遠,“如果我們開長途車出去旅游,我需要有人換手。”

“這樣嗎?”

谷澤沈吟了下,覺得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去學開車也行。

“那我去學,我看看從哪天開始能有寒假,之後告訴你。”

跟柏時言一起開長途車旅行什麽的,想想就很快樂,為此他願意克服懶惰,去學個車本回來。

說完學車的事情,他們就走到了商場三層,賣男裝的地方。

柏時言直接走到一個谷澤眼熟的牌子裏,拿了一件大衣和一件羽絨服,直接遞給谷澤說:“去試試。”

“我嗎?”谷澤指著自己,“為什麽忽然要給我買衣服,我也不缺這些。”

柏時言懶得解釋,直接將他拉到試衣鏡前面。

谷澤拿著衣服,看著試衣鏡裏的自己以及站在旁邊的柏時言,忽然懂了為什麽柏時言要給他拿大衣和羽絨服。

柏時言的大衣有型有款,肉眼可見的人民幣堆砌,而他的大衣顯然是一件很便宜的棉服,臃腫得有點像熊貓,衣袖邊緣還磨毛了。

跟柏時言站在一起挺不配的,像是落魄戶和高富帥的搭配。

印象中他跟柏時言交往時,他的衣服都是對方挑的,也不知道柏時言時怎麽選的,但他們穿出去經常顯得很般配,有種情侶裝的效果,這次柏時言選的衣服也一樣。

很多細節被他一點點回憶起來,顯得格外溫馨動人。

他安靜地試衣服,穿上去後發現兩件都很合適。

脫下來時他悄悄看了一眼價格,好家夥,這筆錢大概只有他上班才能還得起了。

雖然他現在窮,但不代表他會一直窮下去,只要他畢業工作工資可能還會碾壓柏時言。

畢竟他學的是IT,大廠碼農的工資可不低。

報著這樣的心態,他覺得沒什麽,如果他將來要一直跟對方走下去,說不定還是他養柏時言呢。

他試好衣服,柏時言就拿著去結賬了,結完賬後直接將大衣遞給他說:“換上。”

谷澤換上新大衣,黑色款,跟柏時言有種情侶裝的效果。

他笑了笑,問:“柏醫生,這是不是你的小心思?”

柏時言不承認也不否認,“讓你顯得不那麽邋遢。”

谷澤“切——”了一聲。

柏時言還挺喜歡用情侶款的,從前連他們的電動牙刷和刷牙杯子都是情侶款,可惜那些東西在他們分手後,都被他寄回去給柏時言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應該是早扔了吧。

畢竟誰分手後還留著前任的東西,這不是膈應人嗎。

想想還挺可惜,那麽多回憶。

買完衣服,他跟柏時言一起去樓下的超市買東西,去超市裏選東西時谷澤偶爾路過生活用品的貨架,表情是有些悵然的。

柏時言問:“怎麽了?”

谷澤原本想說沒什麽,但想想看有事情要多溝通交流,還是實話實說。

“我就是想起從前我們那些情侶款,應該都沒了吧,還挺可惜的。”

他一邊說一邊覺得也許他應該再買點情侶用的雙人款,給生活增加情趣。

於是他提議:“不如我再去買點情侶用品吧。”

這句話不知道哪裏觸到了柏時言的晦頭,對方臉色冷下來,半晌都沒說話。

谷澤自覺閉嘴,畢竟是他浪費了那麽多東西,都寄回去,估計當時的柏時言也不會再要了。

其中有很多好像都是柏時言用心挑的,就比如他們的情侶手表,上面還刻著對方的名字,連刷牙杯子的下面也是。

想想真可惜,真心疼。

谷澤安靜如雞了一會兒,柏時言終於開口說:“隨你便。”

柏時言開口時臉色不怎麽好,冷臉推著購物車往外走。

谷澤看了眼柏時言這個樣子,嘆了口氣,認命地跟在後面。

直到他們結完賬,拎著購物袋走出超市時,谷澤才問:“現在可以說你為什麽不開心了嗎?”

柏時言抿著嘴唇不說話。

谷澤很認真地勸解:“柏時言,我們當初分手雖然大部分原因都是我一時沖動,但你也說過,你自己也有部分責任,你什麽事情都不喜歡解釋,都埋在心裏面,我真的不是那麽會猜你的心思,就比如說我現在也拿不準你心情為什麽這麽不好,你能解釋一下嗎?你說出來我們才好溝通,你要是不說出來,我胡思亂想就可能會有誤會。”

他又補充:“你知道的,我就是一個很喜歡胡思亂想的人,你要說明白了我才不容易胡思亂想。就比如你做醫生的時候,不也要好好跟病人溝通嗎,我聽說做醫生的要跟病人溝通清楚,不然容易產生誤會,你要是覺得你自己很難講,幹脆就把自己代入醫生的角色,把我代入病人的角色,我心理有點問題需要你開導,你看這樣可以嗎?”

他說了一長串話,說到最後都口幹舌燥了,也不知道柏時言是怎麽想的,能不能聽進去。

柏時言慢慢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他。

不知道是不是谷澤那一長串話的關系,柏時言看著沒那麽生氣了,甚至還有些無奈。

他嘆氣:“你怎麽這麽能說?”

谷澤回答:“我就是這麽能說,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從前他也挺能逼逼的,很多時候能化身唐僧,說得柏時言耳朵都疼。

柏時言一手拎著東西,抽出一只手狠狠地揉了揉谷澤的頭發,仿佛是想用這種辦法來出氣。

揉完後,柏時言有些艱難地解釋:“其實,我只是想起從前的事情了。”

其實,他只是沒有扔那些東西。

當初收到谷澤寄過來的東西,他也想看都不看就直接扔了,但他沒控制住手,拆開快遞。

結果那些東西他只看一眼就再也舍不得扔了。

無論他怎麽下決心都沒舍得扔掉,最後博士畢業搬離學校時還一起帶走,甚至在B市買了房子後也一起搬到新家裏,就放在他的房間。

這大約是他房間裏面,最不希望谷澤發現的秘密了。

說起從前的事情,谷澤自覺閉嘴。

“那些東西……”柏時言沈默了會,說:“你想買可以買新的。”

舊的就沒有必要拿出來,就讓他一個人一直留著這個秘密。

谷澤雖然覺得也挺遺憾,但又想著既然覆合,就別糾結從前那些東西,可以買新的。

那從什麽買起好呢。

就跟著柏時言的思路,買每天都用的,務必要讓對方看見就想到自己。

什麽東西每天都會用?

刷牙杯,喝水杯這種東西,買好點的很久都不會換。

谷澤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忽然覺得柏時言當年真是個心機boy呀,買的情侶款都是日常要用的,一用起來就能想到對方。

當年他年輕不懂事時對方的小心思,現在忽然都懂了。

他也要買個日常用的,柏時言如果不用就一直催著用。

回去後柏時言在收東西,谷澤在研究情侶物品。

做試用期男友的生活有什麽不一樣的嗎,還是跟以前有些不一樣的。

這次柏時言不會一回來就關上門,變成一直開著房間門在電腦面前工作。

谷澤在客廳踩橢圓機時,他也過來指導動作。

谷澤練完,洗完澡時看到柏時言在關電腦。

他走過去說:“我們看電影吧。”

柏時言語氣涼涼地反問:“看電影?”

谷澤想起上次看電影的事情,自覺理虧,也不再說看電影了,改成:“我們一起看動畫吧。”

他不太喜歡看電影,看動畫倒是還行。

不過柏時言好像看什麽都那樣,純粹是陪他一起看。

柏時言扣上電腦,將書放回去,走到客廳翻出遙控器說:“來吧。”

客廳裏一直如同擺設一樣的電視機終於發揮作用,谷澤對著視頻軟件開始挑動畫。

他看了一會,說:“不如看永遠長不大的小學生算了。”

“全是bug。”

谷澤:“……你好歹有點藝術情調,哪部動畫以現實的角度來看都全是bug好嗎,我們就看得是兩個人在一起的氣氛,不是真的要看什麽動畫。”

柏時言直接從谷澤手中抽走遙控器,按下播放鍵說:“看。”

谷澤這才滿意,他們兩個人並肩坐在沙發上一起看電視。

但坐著坐著,他就感覺不對。

從前他跟柏時言是這麽一起看劇的嗎?

不是。

從前分明是他躺在柏時言的腿上,或者窩在對方懷裏,就這麽一起看。

現在……

他看得心不在焉,永遠長不大的小學生這部動畫按照現在這個時代來看確實是bug滿天飛,他看著看著就走神,用餘光瞄著旁邊的柏時言了。

柏時言認真看著電視,也不知道看進去了沒。

其實谷澤的目的並不是想看什麽動畫,而是想跟柏時言一起多呆一會。

當然,也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們這樣也算是重新在一起了吧,但是柏時言主動的親密行為很少,最多也就拉拉他的手,擁抱,親吻之類都是他主動的。

谷澤還是有些落寞,感覺他們不如從前親密了,柏時言都對他不熱情了。

不過柏時言不熱情很正常,他安慰自己,畢竟當初是他提的分手,他應該更主動些。

柏時言不熱情沒關系,他熱情就行了。

他估算著兩個人之間那大約十厘米的距離,開始打起小算盤。

他眼睛雖然盯著電視,但屁股一點點地朝柏時言的方向挪動,一次就一小點。

幾分鐘後,他順利跟柏時言靠在了一起。

柏時言感覺到他們貼在一起時側頭看了他一眼,之後又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

谷澤悄悄去拉柏時言放在沙發上的手,特意將兩個人的小拇指勾搭在一起。

柏時言動了動手,沒有抽離。

谷澤見對方似乎默許了,就大膽地把小拇指挪開,變成手掌放在柏時言的大腿上。

柏時言的手落在他的手上,問:“做什麽?”

“不做什麽。”谷澤笑嘻嘻地,“想跟你親近一下,可以嗎?”

柏時言微微側頭,凝視著他。

谷澤也擡著頭,他們對視著,似乎誰也沒有在意被當成背景音的動畫。

他們的目光黏在一起,谷澤緩緩靠近柏時言的臉。

柏時言並不拒絕他的吻,但也不會多麽熱情,像從前一樣吻到他氣喘籲籲,臉紅心跳渾身發軟的情況更是沒有。

柏時言只是很輕柔地回吻著他,雙手摟著他。

過了一會兒,谷澤松開柏時言,小聲問:“你不喜歡跟我接吻了嗎?”

柏時言問:“為什麽這麽說?”

“你都不熱情。”

柏時言:“……等等吧,慢慢來。”

“又是慢慢來。”谷澤嘆息,將頭靠在柏時言的肩膀處,“那我們就慢慢來吧。”

柏時言並沒有拒絕他的依靠,單手摟著他的肩膀,讓他靠得更舒服一些。

谷澤靠了會,頭又開始往下,變成枕在柏時言大腿上的姿勢,柏時言也沒有拒絕,單手摟著他的肩膀。

谷澤覺得這個時候柏時言還是很溫柔的,他伸手戳了戳柏時言的胸口,輕聲說:“這兩年開的那家環球影城我還沒去過呢,你去過嗎?”

柏時言搖頭:“沒有。”

谷澤立刻就問:“那要一起去嗎?”

“要提前安排好工作。”柏時言算了下,回答:“如果你想去,下個月應該可以。”

谷澤笑了,“好的,那就說好了,下個月。”

柏時言雖然比從前冷漠了點,但也還是挺好說話的,他想去哪裏玩,只要不過分的話就都同意帶他去,會安排好時間。

雖然主動親密的動作還是沒什麽,但最起碼不反對他的親近了。

就如同柏時言說的,慢慢來吧。

永遠長不大的小學生裏面講了什麽他是沒看出來,那之後基本就躺在柏時言的腿上,有時戳戳胸口,偶爾捏捏肩膀和手,一點都沒有看電視的心。

柏時言由著他玩了很長時間,直到最後快吃晚飯時才拉著他的手說:“不想看了就起來。”

谷澤終於從躺著的姿勢變成站起來的樣子,打開客廳的燈,關掉電視,一臉期待地問:“我們晚飯吃什麽?”

柏時言看了下冰箱裏的食材,去準備晚飯。

谷澤自告奮勇要幫忙,結果把蘋果大小的土豆削成了雞蛋大小,被柏時言趕出廚房了。

晚上吃飯時,柏時言手機響了,看了來電顯示後,柏時言走回房間去接電話。

谷澤減小吃飯的聲音,好奇聽著動靜。

重逢後,他跟柏時言一起吃飯時,有時也能看到柏時言接電話,大多是醫院的電話,但這個明顯不是。

他依稀能聽到柏時言在說:“建議去神經內科問診。”

“……抱歉,做不到。”

“不回去……”

又過了大概一分鐘,柏時言掛上電話走回飯桌上,說:“繼續吃。”

谷澤欲言又止地看著柏時言。

柏時言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麽,直接回答:“家裏親戚,托關系想來看病。”

“聽說當一個人成為優秀的醫生後,就會發現自己原來有這麽多親戚。”

柏時言說:“差不多,從我做醫學生起家裏就有親戚找我看病。”

谷澤好奇問道:“家裏有個醫生,看病真的會很方便嗎?”

“常見的簡單病癥會很方便。”柏時言看了谷澤一眼,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麽,直接說:“你的情況都屬於常見簡單病癥。”

谷澤:“……痔瘡也是嗎?”

“是。”柏時言很肯定地回答:“手術切除就行。”

“……行吧。”

“但如果疑難雜癥,又是跟我專業不相關的疑難雜癥,我也不會。”

谷澤問:“那大家托關系都是想讓你幫忙看病嗎?”

“不止。”柏時言否定,“有希望我幫忙走特權,看病不排隊,還有希望我幫他們弄完所有事情,他們只需要負責看病就好。”

谷澤很無語:“聽起來這些事情就很麻煩。”

“吃飯。”

柏時言似乎不想多說這些事情。

一晃就到了要睡覺的時候,谷澤洗漱好換好睡衣從浴室出來時,看到柏時言在衣櫃前面找睡衣。

當柏時言拿好睡衣準備去洗漱時,谷澤忽然拉住了柏時言的手,一臉期待地看著對方。

柏時言又是知道谷澤在想什麽,直接說:“早點睡。”

谷澤拉著柏時言的手,滿臉期待。

柏時言不為所動。

谷澤的頭一點點地垂下去,像是被人拋棄的寵物一樣。

“我們,不一起睡嗎?”

柏時言揉了揉眉心,覺得很頭疼。

他嘆息片刻,回答:“慢慢來。”

“這種事情也要慢慢來嗎?”谷澤很疑惑,“我們現在應該算是情侶吧,都住在一套房子裏還要分房睡?這不符合情侶同居的邏輯和感情吧。”

柏時言:“……”

谷澤看柏時言不回答,低下頭繼續說,“我總覺得你對我很有距離感,都沒有什麽親熱的舉動……”

柏時言揉了揉眉心,覺得如果不說出理由來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只能無奈地說了一句最接近真實原因的話:“慢慢來,你先養好傷再說。”

“又怎麽,要養好傷?”

這跟住在一起有關系嗎。

柏時言:“……你的傷最起碼半年才能徹底好,不養傷做什麽?”

柏時言說到這裏,幹脆問得更直接一些:“你不養傷,我又能做什麽?”

他就像是一頭暴躁的,得不到滿足的公牛。

平靜只是假象。

作者有話要說:

谷澤:忽然秒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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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通了存稿提前審核的功能,我會先放章節,等大家能看的時候就已經是審核好的了,盡量還是晚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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