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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慢慢來(雙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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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

澤:就你懂得的,你說的那些病我查了下,看著好害怕,睡不著了

柏:。

柏:你這毛病怎麽還沒改

澤:改不了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澤:我現在真的好害怕,你可憐可憐我吧

柏:睡覺

澤:我好害怕,你來安慰我一下好不好,你不安慰我我都睡不著了

這條消息發出去後大約一分鐘的時間,柏時言都沒回他。

谷澤有些失落,不知道柏時言是不是不打算來了。

但大約又過了一分鐘,他聽到隔壁臥室開門的聲音。

有希望!

幾秒鐘後,他房間的門被敲響,他立刻說:“請進。”

柏時言穿著深灰色的睡衣站在他房間門口,皺著眉頭,掀唇道:“你還是那麽膽小,既然害怕這些事情,當時為什麽要問?”

柏時言臉上的表情很嚴肅,線條顯得格外冷硬,一副並不想搭理他的樣子。

但這並沒有打擊到谷澤,柏時言既然來了,他就總得讓對方經歷點什麽再走。

谷澤可憐兮兮地說:“你能過來坐在這邊嗎,我真的挺害怕的。”

柏時言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輕輕嘆息一聲,還是走過來坐在床邊,揉了揉額頭,有些無奈的樣子。

“你怎麽還是這樣,這麽害怕這些——”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此時谷澤從床上半坐起來,單手拉著他的手。

被子從谷澤的胸口處滑落。

“抱抱我好不好。”谷澤的聲音很輕,“我好害怕,想你抱我。”

柏時言盯著他裸-露在外的手臂,目光晦暗難明,卻一直沒有動作。

時間一點點過去,谷澤漸漸有些冷了。

房間裏雖然有暖氣,但不穿衣服還是會冷,他冷再加上緊張,控制不住地起了一些雞皮疙瘩。

感覺自己起了雞皮疙瘩的時候,谷澤真的很想埋頭在被子裏不看柏時言。

為什麽每次都要有這種丟人的狀況。

他在搞色-誘呀,原本氣氛都到那裏了,他忽然起雞皮疙瘩算是怎麽回事。

太尷尬了。

但只有更尷尬,沒有最尷尬。

因為他聽到柏時言說:“當人體感到寒冷或者恐懼等其他刺激下,立毛肌會收縮,在皮膚表面凸現一個小隆起,上面的汗毛也會豎起來,通常被稱作雞皮疙瘩。”

之後,他聽到柏時言很平靜地問他:“谷澤,你在害怕什麽?”

“我,我害怕剛才那些事情。”

谷澤一咬牙,豁出去了,直接關掉床頭燈,免得柏時言看到他自己都覺得難看的雞皮疙瘩。

“別看了。”谷澤的聲音裏有懇求,“來安慰安慰我,好不好。”

話說到這,他都覺得太作了,怎麽就這麽刻意又做作。

柏時言肯定看出來了吧,也不知道心裏是怎麽想的。

房間裏很黑,只有些許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讓他依稀能看到模糊的人影。

柏時言就坐在他身邊,一動不動。

他的手在黑暗中摸索著,沿著床邊,一點點地摸到了柏時言放在床邊的手。

他大著膽子抓住,慢慢的,十指相扣。

柏時言的手比他大,從前就能完全握住他的手,現在也是。

快三年沒有握著對方的手,他發現柏時言的手比從前粗糙了很多,並不柔軟細膩,他仔細摸甚至可以摸到紋理。

這些年,柏時言也過得很辛苦。

聽說醫生,尤其是外科醫生要經常洗手,慢慢的手部皮膚就會變得很粗糙,柏時言就是這樣的。

一片黑暗中,他們誰都沒有說話,四周安靜得仿佛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他的手指輕柔地劃過柏時言的指腹,想摸一摸對方的指紋,每個人的指紋獨一無二。

谷澤心跳入鼓,眼一閉牙一咬,想著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慢慢扣緊柏時言的手。

“抱抱我,好不好。”

他的聲音幾乎小得聽不到,都懷疑柏時言聽到了沒有。

但好像沒聽到,因為柏時言一直沒有動靜。

鼓起的勇氣如同潮水一般退去,他慢慢松了手。

可能真的是……沒感覺,沒緣分了吧。

谷澤悲傷地想著,也許柏時言收留他真的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因為同情。

他的手好像沒力氣,握不住了一樣,慢慢松手。

但就在他要松手的時候,柏時言忽然反手握住他的手,緊緊抓住。

谷澤呼吸一頓,心跳如雷。

柏時言另外一只沒有被他握住的手伸過來,拉住他的被子,輕輕幫他把被子拉到肩膀以上。

隨後,他感覺到另外一個人的氣息覆了過來。

他僵住了,幾乎不敢呼吸。

時隔三年,他又和柏時言擁抱在了一起。

柏時言的懷抱和從前很像,一樣的很寬厚,有力又結實,能讓人很安心依靠的感覺。

這個懷抱的味道有些變了,比從前多了些消毒水的味道,但谷澤不排斥這種感覺,他屏住呼吸,幾乎是小心翼翼地回抱住柏時言。

回抱住的一瞬間,他幾乎想哭了。

為什麽他們之間蹉跎了那麽久,那麽久。

他當年怎麽就那麽蠢。

雖然很丟臉,但他感覺眼眶酸了。

他的雙手摸索著,慢慢摸到了柏時言的肩膀處,順著對方的肩膀捧著柏時言的下巴。

黑暗放大了一切感官,他的雙手順著柏時言的下頜輪廓向上摸,一點點地摸到了柏時言的嘴唇。

嘴唇是暖的,很軟。

一個再冷硬的人,他的嘴唇也會是軟的。

谷澤想吻上去。

就在他幾乎付諸實際行動時,柏時言忽然拉著他的手,輕聲說:“很晚了,早點睡吧。”

谷澤僵住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要我睡覺……”

為什麽這種時候了,還是要拒絕他。

難道真的是沒感情了嗎。

但如果沒感情的話,剛剛為什麽還要抱住他。

“別多想。”

谷澤聽到柏時言低聲說。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柏時言握著他的手有些抖。

他反手握住,那點顫抖立刻就消失了。

“早點睡。”

柏時言又說了一次,摟著他後背的手輕輕拍了拍他,隨後緩緩抽手。

谷澤不甘心,試著抓住柏時言的手。

柏時言輕輕拍了拍他的手,又說一次:“別多想,早點睡。”

之後柏時言抽出了手。

谷澤不懂柏時言的意思,卻能感覺出來對方在拒絕,他低聲說:“如果你不想的話,我明天就搬走。”

這麽直白地拒絕他,他哪裏好意思再呆下去,幹脆一別兩寬算了。

此時,他們兩個的另外一只手還是彼此交握的,聽了這句話後柏時言的反應好像很大,猛然抓緊他的手,呼吸似乎有些壓抑。

“別亂想。”柏時言的呼吸也亂了,聲音很隱忍,“我們明早再談。”

他說完,松開跟谷澤握在一起的手,起身離開。

谷澤這次沒有阻攔,因為他知道攔著也沒用。

柏時言不知道為什麽,鐵了心要走,只剩下谷澤一個人躺在床上,滿心的茫然和忐忑。

柏時言到底是什麽意思,如果要拒絕他,為什麽還要抱他,如果不想拒絕他,又為什麽要走。

他嘆了口氣,做好最壞的打算,幹脆穿好衣服從床上爬起來,打開臺燈重新算帳,算著算著,不知道為什麽有些想哭。

難道真的沒希望了麽,都這樣了,柏時言還是沒有什麽表示。

柏時言從他房間裏離開時是給他帶上門的,所以他也看不到外面的情況。

柏時言離開谷澤的房間後,迅速走回自己的房間。

他剛剛,差點控制不住自己了。

谷澤握住他的手時,他真的好想扣著對方的肩膀質問,問谷澤當年為什麽那麽狠心,又好想抱住對方,狠狠地吻住,再也不松開。

但他不能這麽做。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谷澤這段日子在試著接近他,他知道。

但他不知道對方這種想要接近的想法能持續多久,會不會又是三分鐘熱度,一遇到事情就退縮。

他無法確定對方的決心。

當年他們感情那麽深,谷澤都能說分手就分手,一點都不留戀,更何況是現在。

他在害怕。

他並沒有多麽堅強,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會害怕,會傷心。

但是,他又好想重新和谷澤在一起。

他騙不了自己,更騙不了他的心。

他心跳飛快,甚至有種歡呼雀躍的興奮,催促著他立刻抱住對方,吻住,在一起。

但理智告訴他要慢慢來,他很難承受再次分手了。

在一起很簡單,但相守很難。

他獨自在房間呆了很久很久,那種過快的心跳才平息,等情緒恢覆好才緩緩開門。

客廳沒有開燈,只剩下窗外的月光和路燈,以及谷澤的房門縫隙透出的一點光。

谷澤……還沒睡?

柏時言想起谷澤剛剛說的話,心裏有種不妙的預感。

谷澤是一個萬事都先做好最壞打算的人,總會想到最悲觀的一面,想起之前的事情……

柏時言覺得,應該不能等到明天早上,真等到明天早上可能人就跑了。

**

谷澤在傷心的一筆筆計算要怎麽樣才能跟柏時言分得清楚,結果越算越頭疼。

他不知道事情怎麽會這樣。

都那種情況了,柏時言為什麽還會變相的拒絕他。

他腦子裏面閃過了無數個猜測,從柏時言就是不愛他,再到柏時言吊著他,最後還認真的考慮柏時言ed的可能性。

也許是工作壓力太大了呢。

他對著在算的東西,告訴自己還是不要抱有太多期待,這樣才不會被可能存在的殘酷事實傷害到。

他寫寫算算,到最後都不知道寫的是什麽時忽然聽到了敲門聲,柏時言在門口問:“睡了麽?”

谷澤張口想說話,卻發現他的聲音變啞了,如果現在回答,可能會暴露出他想哭這件事情。

他面子裏子都岌岌可危,但不想面子真的丟光,就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喝點水。

門外的柏時言又敲了兩下,發現沒有得到回答,心一慌,幹脆直接推開門。

房間裏,谷澤在喝水,他擔心的最壞的情況沒有出現,谷澤沒有開始收拾行李。

他松一口氣,低聲問:“你怎麽還不睡。”

谷澤放下水杯,背對著柏時言回答:“沒什麽,等等就睡了。”

柏時言心頭一跳,感覺很不妙,顧不得許多立刻走過去,看到一張眼熟的紙。

他閉了閉眼,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冷靜。

谷澤只聽到柏時言聲音很低地問他:“你在做什麽?”

“……我在算如果從這裏搬走的話,要給你多少錢。”谷澤低聲說,隨後沒話找話似地補充:“算了很久才算完兩個星期,可能還得要幾個小時才能算完。”

他話音剛落,手中的紙就被柏時言拽走。

柏時言毫不留情地,用大力氣將寫滿錢數的紙從谷澤手中拽走。

“你幹嘛?”谷澤皺眉,有點生氣了,忍不住回頭看著柏時言,沒好氣地說:“我算了很久,你搶什麽,放心不會少了你錢的。”

柏時言的表情似乎在忍耐著什麽,握著紙張的手指緊到發白。

“別算了。”谷澤聽到柏時言聲音很低地說:“算不清的。”

“不會。”谷澤撇嘴,“慢慢算,總能算得清楚。”

柏時言盯著手中的紙張看了好一會兒,終於低聲問:“為什麽想搬走?”

“還能為什麽……”

說起這個谷澤就傷心,他真的努力過了,但站在他對面的柏時言不知道為什麽就總是端著,讓他的努力沒什麽太大的效果,甚至連今晚上的計劃都可以說是失敗了。

他也是有尊嚴的,追人可以,但他不想當舔狗,真的沒有緣分還是算了,他獨自喝酒大醉一場也好過他對柏時言死纏爛打,大家鬧得太過難看。

“都是成年人了。”谷澤有點委屈,很傷心,“看破不說破不行麽。”

為什麽一定要打破沙鍋問到底,把這件事情捅破呢。

柏時言站在谷澤的椅子旁,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認真道:“不行。”

谷澤怒了,站起來看著柏時言,問:“你丫到底想怎麽樣?!”

他都那麽追求了,柏時言還是不同意不拒絕,難道真的想吊著他把他當備胎?

他堅決不當備胎!

放棄這個男人只需要一秒鐘,而當備胎卻可能會備胎好多年,他不幹這種蠢到極點的事情。

柏時言反問:“你想怎麽樣?”

“我想怎麽樣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柏時言停頓了幾秒,回答:“看得出來。”

“看得出來那你還問?!”谷澤氣道:“人言否?!”

他不就是想倒追一下前男友麽,怎麽這麽難。

柏時言又沈默了好一會,再開口時格外艱難。

他不擅長做這種事情,他不會解釋,但他知道他現在必須解釋。

“我只是……”柏時言的聲音有些幹澀,“想聽你親口說。”

“想聽我親口說?”谷澤皺眉看著他,很疑惑,“為什麽要聽我親口說?”

如果是剛剛關著燈,旖旎的氣氛,他是能說出來的,但現在這個氣氛他是真不行了。

表白也得講究天時地利人和。

“算了。”柏時言苦笑了下,“我們明早再說吧。”

他們現在的樣子都太不冷靜,這麽談下去可能會大吵一架,更加不好。

“不。”谷澤立刻說,“我們現在就說清楚,你不說清楚我感覺我睡不著覺。”

柏時言顯然是知道谷澤的性格的,知道不說清楚的話估計一會又是一張算滿了數字的紙,在計劃著搬走這件事情。

他只能認命似地告訴谷澤:“你心裏面想的那件事情我們慢慢來。”

“什麽?!”谷澤差點跳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柏時言:“你知道我心裏面在想什麽?你說的慢慢來是什麽意思?”

柏時言看了谷澤幾秒,忽然伸手將谷澤拽過來,低下頭認真地看著他,問:“你到底想做什麽?”

氣氛一下子就變了,從劍拔弩張,仿佛雙方都不理智,充滿火藥味要吵架的樣子,變成了有些暧昧。

柏時言的目光很深,深到谷澤覺得那個目光能看透他的所有。

“我想聽你親口說。”柏時言仿佛不那麽著急,很輕緩地又重覆了一遍,“說出來,我們就討論這件事情。”

柏時言的手放在谷澤的後背上輕輕拍著,不疾不徐,仿佛很有耐心,他們兩個之間的距離比上次做留置針時還要近。

谷澤的心跳瞬間加快,咽了口口水,但還是覺得口幹舌燥,空氣中仿佛都有暧昧的因子。

“那個,我……”

柏時言忽然伸手關了谷澤背後的床頭燈,整個臥室陷入一片黑暗中,他們仿佛又回到了剛才。

柏時言的手輕輕摟著谷澤的肩膀,聲音壓得很低,但是在黑暗中卻格外明顯。

“你剛剛想和我說什麽,為什麽想讓我抱你?”

鼓起勇氣這件事情,都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

剛剛夜深人靜時是他勇氣最好的時候,現在他就像是一只洩了氣的皮球,哪怕重新把氣吹起來,那也是松松垮垮,軟趴趴的。

他們兩個現在是心知肚明谷澤想說什麽,但就是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

氣氛一點點的沈澱,谷澤小聲抱怨:“那你剛才為什麽一定要走?”

柏時言低聲回答:“我需要考慮要不要答應你。”

“那你呢,到底要不要答應?”

柏時言將頭放低了些,在谷澤耳邊誘哄:“那你先說想讓我答應什麽事情?”

夜深人靜,柏時言的聲音繞在耳邊,有種讓人沈醉的感覺。

谷澤覺得被蠱惑了,仿佛回到從前他們在一起時的晚上,那個時候在柏時言的博士生宿舍裏,每當夜深人靜時柏時言都是這麽蠱惑他的。

從前說好了不做,他很累,到最後都會變成雙人運動。

他一點點地低下頭,小聲嘟囔著:“我在想什麽你難道不清楚麽,你那麽了解我,我想什麽你都一清二楚。”

“是什麽?”柏時言很認真地說,“我確實想聽你親口說。”

谷澤懷疑柏時言在調戲他,卻沒有證據。

“我……”他深吸一口氣,輕聲對柏時言說:“抱著我,好不好?”

柏時言改成雙手環抱的姿勢,用手臂圈主他。

“就是,我們……”谷澤一點點,說的很艱難,但還是慢慢說出來了:“重新在一起……好嗎?”

說出來後,他松了一口氣,感覺真正說出來也沒那麽艱難。

他就是想和柏時言重新在一起,共度餘生。

他說完後房間裏十分安靜,安靜得只能聽到他們兩個的呼吸聲。

谷澤很久都沒有聽到柏時言的回答。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谷澤繃不住了,柏時言這到底是什麽意思,讓他說又不給他回音,到底想做什麽。

谷澤開始不安了,內心越來越不安,忍不住想掙脫。

但柏時言摟著他腰的手很緊,緊到他無法掙脫。

他不安之中沒有感覺到,其實柏時言的手依舊是有些抖的,控制不住地顫抖。

又等了一會,谷澤真的忍不住了,問柏時言:“你到底……”

跟他的聲音幾乎同時傳來的是柏時言的笑聲。

柏時言在笑,笑聲很輕,但聽起來卻是真正的輕松愉悅。

谷澤怒了:“你怎麽還笑起來了!”

“你哄我說目的,我說了,結果你笑我?你就算不想答應我也不要笑!”

笑是幾個意思,這簡直是把他的一片心放在地上踩。

柏時言很快忍住笑,安撫谷澤:“別生氣。”

谷澤現在不想聽柏時言說話,努力掙脫,“你放開我,我不想理你了,今晚就搬走。”

這裏他住不下去了,鼓起勇氣表白,結果得來的卻是一陣笑聲。

柏時言聽到這話似乎也有些生氣了,“你能不能冷靜點。”

“不能!”

柏時言嘆息,雙手扣住谷澤的肩膀阻止對方亂動。

其實他剛剛真的只是很開心,終於聽到谷澤說想覆合的話,開心到有些忍不住笑出來,但沒想到又引起了誤會。

谷澤怎麽這麽敏感又悲觀。

他微微俯身湊到谷澤耳邊低聲說:“我的意思是,我們慢慢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斷在這裏不太好,我再去趕一章

大概晚上十一點左右發吧,別等了明早再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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