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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晉江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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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江行被他帶著潮氣的聲音迷了神, 直到聽見刺啦一聲,是布料撕裂的聲音,繼而身上一涼, 低頭看去時身體已經露了大半。

明芮依著第一次的記憶, 尋到了那塊令他眼熱的地方, 他用力一扯襯衣扣瞬間崩開兩顆,完全露出那胸膛, 只見在左鎖骨最下方點著一顆朱砂, 在從不見光的雪膚下殷紅無比,宛如雪中一點紅。

明芮嗤嗤笑了起來, 紅潤的舌尖舔了舔上唇珠, 目光輕挑放浪:“……真是天生的勾蟲。”

喻江行眼瞼醺紅了一大片,眼神仍是冷靜自持,可那潮紅的臉卻誠實地暴露的身體的反應。

兀地, 門口傳來好幾聲敲門聲。

他們一同看過去, 脊背都本能緊繃了, 抓在桌邊的手背上青色的血管鼓起, 指節用力到泛白。

門外的研究員又敲了幾下,遲遲不見回應, 疑惑盯著緊閉的大門, 自言自語道。

“難度首席睡了?也是, 也該睡了。”然後就轉身離開, 半點沒多想裏面在上演什麽戲碼。

……

他的鞋襪不知什麽時候掉了, 遠遠落在對面,露出那瘦削而白皙的足背, 微微拱起的弧度讓其上的青色血管隱隱約約暴露。

註意到明芮靠近的動作, 一腳踩在對方腹部以下, 硬生生阻止對方的靠近。

“離我遠點。”他語氣平平,但讓明芮聽出似有似無的羞惱。

明芮樂了,笑得很放肆,身體都跟著微微顫抖:“做都做了,現在給我裝不熟,喻大首席這翻臉比翻書還快。”氣流經過帶動胸膛一陣陣發顫。

蹭。

火紅的火苗瞬間竄起。

喻江行是被鼻尖嗅到的煙草味吸引的,他看過去,只見明芮手指間銜著根猩紅的煙,白色的煙霧騰起逐漸模糊了他的面容。

明芮咬著煙頭,哼哼發笑,煙身都開始跟著發抖。

註意到他的目光後輕飄飄望過來,懶洋洋道:“喻大首席要不要嘗一口。”

喻江行眉眼一怔沒來得及回覆,雌蟲就已經將他們之間的距離縮短到幾近為零,對方在他面前吞雲吐霧,無數的煙霧瞬間被吸進鼻腔,他不由得被嗆得直咳嗽。

“咳!咳咳!”

明芮見他這模樣倒是稀奇,驚訝過後毫不留情嘲笑:“連煙都沒抽過,你這古板的生活當真是無趣。”喻江行緩過一口氣,眼睛被醺出了生眼淚,此時點漆的眸子霧蒙蒙的。

他不禁皺眉,他怎麽說這段日子好像在家裏聞到了煙味,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沒成想真的有蟲在家裏抽煙。

明芮嘴上不饒蟲,手裏卻將煙頭扔到地上,擡腳踩了踩。

“你——”喻江行眉頭皺得更緊,剛想出口制止就對上了明芮的目光。

明芮心裏發笑,故意逗他:“怎麽,你也想吸幾口?”

喻江行氣結,深深看著他抿著唇不說話。他彎腰開始撿散落一地的衣服,等他重新穿著整齊後,餘光瞧見了還抱臂倚在桌邊的明芮,眉心一陷,又開始散發不悅的氣息。

“傻楞著幹嘛,你要這樣出門嗎?”

明芮低頭看自己,零零散散的痕跡遍布全身,十分不像話,他此時全身的細胞都犯懶,打了個哈氣後就被扔了滿懷的衣服,擡著被水霧彌漫的眼看過去。

雄蟲又變成一臉正經的喻首席,此時不悅打量著他。

明芮瞇了瞇眼,開始笑:“不就是穿衣服嘛……要不你幫我穿?”他十分主動擡起手,臉上滿是促狹,喻江行直接轉過身不理他。

明芮盯著自己的胸膛,嘖了一聲,開始慢騰騰給自己套衣服。

喻江行開門出去往隔離區去了,剛穿好衣服的明芮斜斜倚在門口,叼著根未點的煙,望著走廊的盡頭。

……

那一夜過後,喻江行和明芮又恢覆了表面的和平相處,並且時不時來上一次。

因此,明芮總是像偷腥的貓一般,得意洋洋:“哼,你還不是被我從神座上拽了下來。”

一般這個時候,喻江行只是沈默用那雙黑曜石般的眼註視著,不可置否,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唇角細微的弧度。

一見雌蟲這臭屁得不得了的小表情,心裏暗暗發笑,無情嘲笑對方將先前的豪情壯志拋到腦後。

“以後你就不必跟著我了。”想到什麽他微微蹙眉,繃著臉補了一句,“但是得按時回家,也不能到處闖禍。”

明芮聞言眼睛瞬間亮了,只聽進了雄蟲說不再限制他的行動,直樂得在床上打滾,剎不住車直接撞進喻江行懷裏。

喻江行懷裏被擠滿了,垂眸一怔,和明芮那小狗般的圓杏眼對上,氣氛瞬間微妙起來。

明芮長直的睫毛半分顫,沒出息咽了咽口水,凝視著雄蟲清雋的臉龐,低聲道:“要不……再來一次?”

喻江行眼裏一閃而過的驚詫,下一秒就被撲了個滿懷,到嘴邊的話沒機會說出來。

喻江行早上起床後沒見到頂著雞窩頭的明芮,習慣使然,他還是到雌蟲門口輕輕敲了幾下門。

“我去上班了,你別賴床。”他等了一會兒,註視著面前的門板。

好一會兒,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後響起了一道微微沙啞的聲音,夾雜著幾分懶意和不耐煩。

“知道了,你別吵我。”說罷,將被子往自己頭上一蒙,又開始呼呼大睡。

喻江行神情莫測,見時間不早了,拿了外套就走。

日上三竿,當窗簾自動拉開,已經灼熱起來的陽光透過玻璃照進房間,床被撒上了一層橘黃的暖光。凸起的小山包動了又動,磨磨蹭蹭了好久才探出個頭。

明芮剛走出別墅門,打了大大的哈欠,眼眶水潤潤的,不知是被困意逼出的還是陽光刺眼逼出的生理眼淚。

他今天心情特好,臉上的笑意一直沒散,一邊往外走一邊吹起口哨。附近的鄰居見他臉生,不由多看了兩眼。

他眼一橫,兇相立現,兇巴巴來了一句:“看什麽看,沒見過蟲啊?”

鄰居是只文弱的雌蟲,一見他這副兇煞樣,求生欲十足地搖頭。只是眼睛還是不禁瞟著明芮的脖頸,那裏又一個很顯眼的紅印子。他看了看明芮身後的大門,又看看那個暧昧的痕跡,欲言又止。

明芮見對方識相,冷哼了一句大步往前走,十幾米後突然擰著眉,若有所思,扭頭盯著自己的脖子,擡手碰了碰,只覺得瞬間撩起了溫度。

知道剛才那只蟲為什麽會用那般異樣的眼神盯著自己,明芮健康的小麥色都不免飄起了一小片薄紅。梗著脖子,想罵臟話又堵在喉嚨裏找不到宣洩口。

因此,他只是洩氣地甩了甩手,大步往外走。

漆黑不見構造的房間裏伸出一只手,問也不問就自顧道:“一萬星幣,不講價。”

外面的來蟲直接一巴掌呼上去,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可見一點沒收力。

西恩疼得大叫一聲,連忙收回手,沒好氣道:“不辦就給我滾遠點!”

“你叫誰滾?!”一道陰森森的聲音鉆進來,西恩後背一涼,緊接著一怔,突然發現這聲音格外耳熟,眼睛一亮終於將聲音和蟲對上了號。

“明芮?!”

他著急忙慌出來,看著面前滿臉不耐煩的雌蟲,臉上的笑容愈發明顯:“哇,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別咒我!”明芮沒好氣道,眼神在西恩身上掃了兩眼,大喇喇開口,“喝酒去。”

兩蟲到了一家很坐落在角落裏的酒吧,這時候店裏的客人不多。他們兩個坐在吧臺上接過酒保遞過來的酒,順勢碰了一杯,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後明芮將酒杯放到身前的位置。

西恩晃了晃杯子裏的半杯酒,安靜看著昏黃燈光下的明芮的側臉,那臭脾氣和性格還是沒變,但他總覺得有什麽不同了。

“你這些日子不會真住在雄蟲家吧?”

明芮單手撐在櫃子上,坐姿歪歪扭扭的,大半身體都靠著櫃臺。聽到西恩的話後看過來,被酒精微醺得的他難得安靜,那雙眼睛仿佛盛著一泓泉眼,懶懶嗯了一聲。

西恩聽得耳朵一癢,像被電到了一般不由得搓了搓手臂,毫不遮掩道:“明芮你怎麽說話的,勾魂呢,黏糊糊的。”說完,還用那種警惕的眼神盯著明芮,一臉你不是我的菜的欠揍模樣。

明芮一聽就不樂意了,陰惻惻道:“西恩你找打啊?我看得上你?”從鼻息發出不屑的輕嗤。

確認明芮還是原來的明芮以後,西恩瞬間放松下來,哥倆好搭著他的肩頭。

“嘿嘿,知道知道,我有自知之明。”他扒著明芮的肩,賤兮兮靠近對方耳邊,“說真的,你不會真栽對方身上了吧?那麽難搞的雄蟲。”

明芮面無表情拍掉他的鹹豬手,又灌了口烈酒,酒入喉火辣辣的,後勁一下子就上來了。

見明芮不太樂意回答這個問題,西恩有眼力見不追著問,心裏暗暗吃驚,嘴上還繼續套取情報,他得了解明芮和對方到底到了什麽程度。

“你搞定那雄蟲了沒?都好幾個月了。別說,當時你逃出來還打算回去,當時我真以為你頭被門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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