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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瘋狂的想著,突然擡頭道,“瑞喜?你說,你說皇上是不是想要廢掉本宮,若不然宮外怎麽會傳出這樣的事?”

“皇後,娘娘,您可不要慌啊,如今二皇子還要靠著您呢?憑他外面如何的傳,只要太後不死娘娘您就沒事!”

“不死?哈哈哈哈……只怕這消息一旦傳遠了,太後就是不想死,也有人想要她死了吧!”皇後突然的笑了起來,笑出了眼淚笑癱軟在了地。

“瑞喜?曾經,曾經皇上是多麽的喜歡本宮,是父親,是父親逼我的啊……嗚嗚……從此皇上不多看本宮一眼,若你是本宮使手段,哪裏會有二皇子?可到了如今?父親居然還不低頭……這不是逼著本宮死嗎……?”

“娘娘……娘娘……”瑞喜費力的把皇後拉起聲音也帶著些哽咽。

“瑞喜!”皇後突然抓住瑞喜正色了起來。

“娘娘,您有什麽話盡管吩咐!”瑞喜小心的扶著皇後坐到了椅子上。

“家裏如今還不低頭,自今日起就不用再往外傳遞消息了!”皇後頹然道,能做皇後這麽多年,她也是聰明的,知道此刻恐怕她已經成了一顆費掉的棋子了。

r> “那……”瑞喜擔憂的看著皇後,她總覺得皇後想的太多,如今不過是一個流言居然就被嚇成這樣。

“傳令下去,本宮要全力救治二皇子,嬪妃不用再來請安,但每日要代替本宮到太後那裏伺疾!”反正壞名聲已經傳去,自己也不會再有什麽好下場了,倒不如好好的把二皇子的病治好。

“娘娘……您……”瑞喜噎住了。

皇後的話第二日皇上就知道了,特意的去了一趟朝鳳殿,別人都道是皇上是訓斥皇後不孝,卻不知道朝鳳殿內另有一番景象。

“你都知道了?”

“是,臣妾都猜到了……”皇後癡癡的看著皇上,半響道:“臣妾知道皇上恨臣妾,但皇上臣妾也是被逼無奈……只是,如今說什麽都晚了……”

晉乾帝沒有吭聲,轉而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摸了摸二皇子的臉。

“皇上,二皇子是無辜的,他是您的嫡皇子,臣妾,臣妾只想知道,二皇子是不是……是不是……”皇後說著咬著嘴唇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不是朕!”晉乾帝閉眼道。

“那……那就好……”皇後笑道。

晉乾帝看著皇後半響道,“你現在不必如此,周家倒後,暫且還不會動你們張家,只是你從今日就不要再和宮外聯系了,好好的照看好二皇子!”

“那……那就好,多照顧一天二皇子臣妾就……嗚……”皇後不禁哭了起來,堂堂的皇後,居然就這麽的被告知,自己做不了多久了。

皇後是死心了,只是她忘記了之前她下的那個命令,紅鶯卻一直沒忘,她一直都在找機會,只是皇上最近時候太忙了些。每每在禦書房到快要天亮。

要麽就是去麗妃或者新得寵的洛昭儀那,或者是文昭儀月昭儀處,這麽久的時間居然找不到絲毫的下手的機會。

……

“碰……”晉乾帝一腳把楊太醫踹倒了地上。

“怎麽回事?不是說偶感風寒嗎?怎麽如今話也說不出,飯也吃不進了?”晉乾帝大怒道。

楊太醫顫抖的爬在地上,心中也是納悶,可是診斷卻真的就是中風,沒有任何的中毒跡象,遂帶著哭腔道:“皇上,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

“廢物……拉人啊,把他給朕拉出去,另把太醫院所有太醫俱都穿來!”晉乾帝怒

道。

“是……”太監匆忙出去,楊太醫也被人捂了嘴拉出去。紅綢四下看了看,太後的宮殿裏已經幾乎找不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了,她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死還是活。

太後病重的小心瞬間傳遍了整個上京,整個上京卻越發的熱鬧了起來,各家都想著趁太後去世前把喜事辦了,若不然婚事怕是要再拖一年。

紅綢家沒辦喜事,但卻也比辦喜事熱鬧,紅綢爹之前進的一大批的白布最近賣的很好,價錢無論是怎樣的漲,依舊是好賣的狠。

這一天,紅鶯終於瞅準了機會,她在皇上常喝的茶水的壺嘴口處放上了那藥丸,只要一倒茶水,就能瞬間融化並順著茶水進入茶盞,之後還在壺嘴上發現不了任何的痕跡,最重要是今夜是她值夜。

“今夜是你?”皇上看著紅鶯道。

“是奴婢!皇上這是要歇息了嗎?奴婢伺候您更衣!”紅鶯開口道。

“暫且不用!“晉乾帝擺手道,想了想突然開口道,“你和紅燕收拾收拾先走,今夜紅綢值夜!”

紅鶯聽了這話忐忑欣喜的心情瞬間頓住了,好似一刻魚刺卡在喉嚨裏,可若此刻她有絲毫的猶豫就會被皇上看出不對來,遂低頭僵硬道,“奴婢告退!”

“你怎麽了?往日裏紅綢也不是沒代替過咱們值夜,怎麽你臉色這樣不好?”燕子看著紅鶯開口問道。

紅鶯咬咬牙,“哼,你的好姐妹你自然護著,如今她成了心腹到顯得咱們是多餘的了!”

紅燕只當她是嫉妒,沒仔細看就趕緊的回去通知紅綢去值夜的事兒了。

“皇上要你今夜去值夜,快些收拾了去吧,小心別遇見紅鶯她正生氣呢!”燕子提醒道。

“唉,知道了!”紅綢大致也知道皇上是想要問自己什麽,不過自己也是才接到常太醫的音訊沒多久。

紅綢避開了紅鶯到了皇上的寢殿處,照例吩咐了一通外面守夜的宮女太監,才小心的開門進去。

“皇上,奴婢紅綢來了!”紅綢開口道。

“嗯……先倒杯茶吧!”晉乾帝開口道。

作者有話要說:實在是太晚了,錯字明日再修吧!瞌睡啊!

☆、暖冬

紅綢拿起了瓷壺摸了摸是滾熱的,應該是紅鶯之前已經弄好的還沒來得及用,紅綢就直接拿起來倒在了茶盞裏小心的端著遞了上去。

晉乾帝接過茶盞後剛放到嘴邊就又頓住,“常太醫給你信兒了吧?”

紅綢低頭偷眼看了一下皇帝伸手從袖中摸出字條雙手遞上,晉乾帝放下茶盞接過紙條慢慢的打開來。半響眼裏閃過一絲笑容就起身走到蠟燭旁邊把字條燒毀!

“更衣吧,今夜無論誰來喊,就說朕因憂心太後病情喝了些酒睡的死了些!”

“是……”

紅綢想著今夜將要發生的事身體有些發寒,扣子幾度解不開。晉乾帝看著紅綢鼻頭冒汗的樣子不禁失笑出聲,“你進宮也有幾年了?這樣的事見的還少?要知道,太後她也是人!”

“奴婢知道,只是太後畢竟身份不同……”紅綢一邊說一邊幫著把皇上的外衣服脫掉,小心的疊放好,轉身皇上已經躺在了龍床上。

紅綢小心的把一層一層的簾子放下,端著茶盞出去放在桌上開門走出去招手換來一名小太監。

“紅綢姑娘可有什麽吩咐?”小太監彎腰問道。

“皇上因擔憂太後的身子就喝了些酒,如今已經睡下,今夜無論發生何事均不能打擾皇上,一切事宜皆都留到明日一早再來稟報!”

“紅綢姑娘盡管放心,奴才一定會照辦的!”小太監巴結的笑道。

紅綢點了點頭就轉身進了屋子,從櫃子裏拿出被褥在外面的榻上鋪好就要躺下歇息。閉上眼腦子裏卻全是那紙條上的幾個字,“太後就在今夜!”

雖這一句,但紅綢也知道這是為何意了,如今外面的百姓官員俱都已知道太後的病情一天重過一天了,怕是唐國今夜起就沒有太後了。

想著想著紅綢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夢裏只聽一個生音恨恨道:“你為何要害哀家,為何?為何?你這個狐媚子……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呼……”紅綢猛的一下從榻上做起,看了看蠟燭,知道自己不過是才睡了一會。想了想夢中的場景紅綢忍不住環抱住了自己,只覺得喉頭發幹,心頭砰砰的跳個不停,掀開被褥下來,走到桌邊想要喝點水,忽見之前給皇帝倒的那一杯茶還沒喝,就直接端起一口喝下。

冬日水涼的快,這屋裏雖然點了火盆,然而水涼的依舊能凍掉呀。不

過紅綢喝了卻覺得好受了許多,她爬到榻上用被褥裹著自己呆呆的坐著。

再睡也睡不著了,太後今夜就要不行了,不如就坐在這等,等外面的人來報請太醫就攔住。皇上也說了,太後也是人,如今這麽大的年紀死了總比之前她害死的那些年紀輕輕的人要幸運的多?

人也過了大半輩子了,該想的福也都享過了,這樣死,若是自己,自己就沒任何的怨言。做了這麽久的太後,吃了這唐國幾乎最好的東西,穿過了這唐國最好的布料,老了,死了,這有何怨言呢?

紅綢坐在這裏呆呆的想著,思緒從宮中飄到宮外,又從宮外飄到宮中,又想太後,又想皇上,又想冬兒和常太醫能不能走到一起。不覺間就覺得自己熱了起來,就把身上的被褥扒拉開繼續看著蠟燭胡想八想,卻又被熱的會過神來。

紅綢皺眉起身看了看炭盆,自己在外頭都這樣的熱,估摸著皇上在裏面就更熱了。想著紅綢就捂掉了一個炭盆子,穿著單衣做在榻上想涼爽一會,漸漸的眼睛卻迷蒙了起來,口幹的更厲害了。

想要站起來身子卻軟的厲害,紅綢想自己估計是做夢夢到太後嚇著了,強撐著站起身子走到桌前想要再喝些水,然而剛拿起來卻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晉乾帝躺在床上一直沒有睡著,他一直在想太後的事情,聽到外頭的響聲就叫了幾聲紅綢,卻沒有得到往日的回應。立時就覺得有些不對,起身掀開簾子走到外頭就見紅綢跪坐在地上,雙手抱著壺貼在臉上。

“紅綢?”晉乾帝叫了一聲。

“嗯?”紅綢模糊間聽到有人喊自己,懷裏緊緊的抱著瓷壺貼在身上,只覺得這樣才舒服些。

晉乾帝看紅綢擡起來的臉紅的厲害楞了一下,伸手就要去拉紅綢,“可是感了風寒?”

紅綢只覺得拉在自己手上的東西比懷裏抱著的瓷壺要解熱許多,一瞬間就選擇了把壺仍到了地上,另一只手也牢牢的攀了上去,無意識的順著這雙手投入到了一個讓她覺得涼爽舒適的懷裏。

晉乾帝不曾想自己不過伸手拉了一下,紅綢居然順桿子爬直接到自己懷裏了。忍著惱怒一邊把紅綢往外拉扯一邊想要怒斥,卻在這昏黃的燭光下憋見平日裏黑亮的眼睛裏迷蒙著一絲絲媚意。

紅綢覺得自己要脫離那舒適的地方立刻就掙紮起來,狠命的往那涼爽的地方鉆著,心中惱怒是誰居然敢阻礙自己。

晉乾帝看著一邊抱著自己一邊無意識的喊熱的紅綢,哪裏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了?再看看已經空了的茶盞,心中透亮,這是誰要下在自己茶裏,卻被紅綢喝了。

可自己畢竟是皇帝,只有自己需要的時候隨意的呼喚妃嬪,卻沒有妃嬪隨意的呼喚自己的道理,紅綢是一個小宮女更沒這個特權。

想到這晉乾帝就想要揚聲喊人進來把紅綢弄出去,然而掙紮間紅綢已經把單衣脫掉了,只穿著肚兜扒開了晉乾帝的褥衣已經貼在了晉乾帝的身上。

紅綢想,真舒服,真涼爽,就是這裏了,誰也別想把自己拉開,想著雙手上就使勁把皇上抱的死死的。

晉乾帝想要喊人的話頓在了口邊,懷裏的人,柔軟綿滑,無骨似的貼在了身上,如同那夜自己夢到母後的那個懷抱一樣溫暖。但卻更勾人……

紅綢的小手抱了半天不見有人再拉扯自己,就伸手扯拉著那礙事的布料,幾下衣物就掉落在了地上。臘月天,晉乾帝一邊感受著冰冷的寒氣刺激著自己的脊背,一邊忍受著胸前的人兒那綿軟滾燙的身子貼在著自己胡亂的磨蹭。

晉乾帝臉上的表情扭曲了半響,咬牙一把抱起了紅綢就朝著龍床走去,一層一層的簾子漸漸的掩蓋住了兩人的身影。屋外不知何時洋洋灑灑的飄起了雪花,雪越下越大,飛揚的雪花就如同一片片白色的花瓣,這樣的飄著飛著,像是在慶祝什麽,又是像在哀悼什麽。

晉乾帝心裏是惱怒下藥的人,但卻怎麽也舍不得放開懷裏的柔軟,手指頭輕動幾下床上的人就如同嬰兒一般□躺在那裏了,只是雙手雙腳卻不老實的胡亂的抓著。

晉乾帝瞇著眼上上下下打量著,想不到宮裏居然能夠養出這樣的人,入手的居然全是肉,幾乎摸不到骨頭的綿軟。

想到著,晉乾帝身子覆蓋在那肉團上面,雙手捧著紅綢的臉,“是你自找的……”

紅綢只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六月天裏過著,突然來的涼爽讓她很開心,可是隨之而來的一陣劇烈的疼痛又讓她惱怒,她剛想一巴掌拍過去,就又好像被人扔進了浴盆裏,飄飄蕩蕩沒有著力點,又熱有舒服。待舒服積累到了一個頂端腳指頭手指頭就不覺得蜷起來,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晉乾帝歪倒在紅綢身邊,看著通紅的臉上貼著汗濕的頭發的紅綢,若是旁人,即便是被陷害了,有這樣的尤物也就認了。可他是皇帝,這件事

不能就這麽算了,明日定要找出下藥的人……

剛想到這,身邊的人卻又貼附了上來,晉乾帝臉黑了,因為幾乎在紅綢的手碰到自己的那一霎那,他就有了強烈的反映,排山倒海幾乎不能控制,這讓他幾乎懷疑自己這些年的帝王控術到底是否白學,遇見女色居然不能夠好好的控制自己了。

雖然這樣想,可活色生香在懷自然是不能委屈自己,於是又一場的激情之戰猛烈的拉開,忽閃的床簾晃動著,吹動的床頭的蠟燭隔著罩子都變的忽明忽暗起來……

屋裏火熱激烈,屋外卻是冰冷慘烈,“皇上,皇上,奴才要見皇上……”

“見什麽皇上?皇上為太後憂心多日,今日又因此傷心飲酒,如今好容易睡著了,可不能再打擾的!”外頭的守衛早得了裏面太監的傳話,死死的攔著人不許進去!

“奴才就是太後宮裏的太監,太後她老人家有些不好,還請皇上再派幾位太醫前去……”那太監焦急道。

“你這奴才當傻了吧?別說皇上如今睡了,即便是沒睡,這個時候要太醫?這樣的大雪我們在這裏值夜也就算了,太醫如今都在宮外,馬車卻是使不動半分的。再有,楊太醫不是一直守在那麽?”守衛苦笑的看著已經快到膝蓋的大雪道。

“可是可是……”那太監結巴著。

“別可是了,怎就你來?太後原先跟前的大太監呢?回去吧,唉……這樣冷的天,這樣大的雪,今夜估計又要有些年邁的人過不去這關了……”

那太監聽了這話猛的一個激靈好像明白了什麽,為何這件事要自己這個從來不受關註的太監來報,原來,原來卻是有原因的……

作者有話要說:紅綢,十五歲的紅綢終於成為了皇帝的女人,然而這對一個十五歲的孩子來說卻不知道是好是壞!

船戲不會寫,不知道這樣大家滿意否?

☆、暖冬

紅綢是被一陣搖晃給弄醒的,迷糊的睜開眼就對上了皇上那雙冷酷且含著覆雜神色的眼睛,再轉頭四下看了看立刻整張臉都紅了起來,心裏想著怎會這樣?

“還不快起來,難道要所有的人都看到?”晉乾帝看著紅綢心情有些覆雜,做為宮女她無疑是忠誠的,已經當作心腹看待,如今卻有又多了一層關系。

紅綢心頭一片的慌亂,說不清楚是悲還是喜,只是下意識的聽著皇上的指揮忍著全身的酸痛快速的把衣服一件件的穿好。

“皇上……奴婢……奴婢……”穿好衣服的紅綢已經清醒了許多,此刻已經看清楚了皇上的怒容。披頭散發跪在地上想要解釋卻忍不住的先哽咽了起來,她什麽都不知道。可是眼見著皇上這樣的怒容卻明白皇上遷怒了自己,即便是他人的陷害自己也被懷疑了。

紅綢只覺得渾身發涼,擡頭看著皇上哽咽著,淚水不停的往外流,張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什麽解釋什麽,如今勾引皇上的罪名就要定下的。然,天知道自己心中雖然對皇上存在那麽點的妄想,卻也從未想過用這種辦法的,只是,只是如今一切怕是要就此定下了。

晉乾帝看著紅綢,沒有任何的解釋,然而眼裏流露出的悲傷和絕望卻他的心不禁一顫,“你起來梳洗梳洗,床榻上也收拾收拾,太後的時間估摸著要到了!”

“是……是……”紅綢想要站起身子,然後全身的疼痛卻讓她一個趔趄又跌倒在地。

晉乾帝袖子裏的手緊了緊到底是站在原地沒動,看著紅綢蹣跚著走到他日常梳洗的地方顫抖著手把頭發梳成昨晚進來時候的樣子。

待看著紅綢收拾完自己後又轉身收拾床榻後,晉乾帝就慢慢的走到外室,看著桌上空空的茶盞眼睛暗了暗,慢慢的頓□子把棄至在地上的瓷壺撿起來。走到插瓶旁拿出裏面的紅梅拔出,又把裏面的水倒入壺中後就把瓷壺放到桌上。

紅綢小心的走到了床邊看著上面的淩亂腦子一片的空白,扶了扶跳的厲害的胸口,深吸了一口氣忍著淚水快速的把床上的東西換了一遍並把上面的臟汙小心的疊在最中間。

“收拾好了?”晉乾帝看著面前的紅綢沈聲問道。

“是……”紅綢滿腹的委屈卻也只能答一個是字,皇上一個字沒問她就沒有資格解釋。

“這件事情且先放著,一會德全進來後你就不要去太後那邊了!”晉乾帝吐了一口濁氣開

口道。

“是……”

紅綢答完就靜靜的站在那裏,低頭看著自己的裙擺,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聽見外面砰砰的敲門聲,紅綢一個緊張就想立刻就去開門。

“別去,要同以前的時間一樣去!”晉乾帝說著就把穿戴好的衣服從新脫下坐到了龍床上。

紅綢看著,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才小心地開門道,“怎地今日這樣的早?”

“哎呀,紅綢姑娘,快點稟報皇上吧,太後她老人家昨夜薨了……”

“什麽?”即便是已經知道了結果紅綢的嗓音還是忍不住的顫抖。

“確是啊,快些進去喚皇上吧!”那太監話音剛落,德全和紅燕幾個已經換上了素衣匆匆的趕來了。

紅綢開門放人進去,自己也快速的跟了進入,就見德全跪在地上帶著哭腔向皇上把事情重覆一遍。

紅綢腦子裏亂哄哄的,聽著皇上一道一道的下著聖旨,紅鶯和紅燕在一旁快速的幫著皇上換上素色的衣服。

“紅燕和紅鶯跟著去,紅綢和紅菱留殿內的擺件該換掉的全換掉!”晉乾帝一邊說個著一邊仔細的觀察著另外三個紅的表情。紅燕和紅菱聽了晉乾帝的話下意識的都看向了殿內屋內那個五彩大花瓶,卻只有紅鶯一個人看向了那最不起眼的瓷壺。

“德全!”晉乾帝突然一聲大喝。

德全一個顫抖跪倒跟前,“奴才在!”

“立刻把紅鶯的嘴給朕堵住,一個字都不能讓她說出來!”晉乾帝冷聲道。

“是……”德全聽了一楞卻立刻起身,拿出自己懷裏的帕子就堵了上去。

“不……唔唔……”紅鶯想要說什麽,卻已經被德全快手快腳的堵住了嘴。

“帶下去看著,待朕親自詢問!”晉乾帝吩咐著就帶著紅燕匆匆的朝著太後那邊去了,德全招手喊了幾個小太監把紅鶯弄下去就小跑的跟著皇上去了。

紅綢看著被拉下去的紅鶯只覺得手腳冰涼,卻被旁邊的紅菱換回了意識,“咱們也分分工,這樣多要換的,不若我去禦書房那邊,你在這邊,各自分六個人使喚可好?”

紅綢點了點頭道,“一切聽姐姐的,只是我這身衣服還要先回去換了才好!”

“嗯,你且去吧,我先去挑人,待你

回來剩下的人就只管的用,庫房的鑰匙德全公公已經給了我,先把東西造冊搬走,再按照定制到那裏領取就是!”

“嗯,我曉得了!”紅綢沖著紅菱點點頭,吩咐了外頭的太監看守好寢殿就快速的朝著自己的廂房趕去。

也顧不得全身的酸疼和心口的難受,硬逼著自己打起精神來,換上之前就準備好的素衣,就又沖沖的趕回去了。

待回到了寢殿就發現幾個綠和太監已經站在那裏待命了,紅綢放她們進了寢殿,把不附和規矩的座椅擺設點了名字,又快速的造冊後就站在那裏看著他們一一的搬了出去。

“紅綢姐姐,皇上的被褥怕是也要換呢!”一個長相清秀的宮女走到紅綢面前行了一禮道。

紅綢聽了被褥兩字心裏一陣的抽痛,面上卻笑道,“還是你細心,不過那些東西皇上向來不喜她人觸碰,待你們把這些大件都弄好了,那些我自然會換掉的!”

“是……奴婢多嘴了!”那宮女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咬咬唇低頭道。

“去做事吧!”紅綢說完就轉身走到值夜睡著的榻邊坐下,滿身的疲憊卻依舊要撐著坐直身子看著宮女太監慢慢的往外諾東西,嘴裏還要不時的提醒著要小心之類的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寢宮裏漸漸沒了人,外面的天也大亮了,當當當的鐘聲穿透寒氣飄蕩在整個上京的上空,此刻太後薨了的消息已經傳出了。

紅綢踏著鐘聲抱著被褥小心的走到了自己的廂房內,外面的雪已經瞞到了膝蓋,紅綢慢慢的蹭到了井口的附近,用手裏的棍子搗了搗,確定了井口的位置後就費力的打上來了一桶水小心的領了回去。

即便是要入庫的被褥也不能留下一絲的痕跡,紅綢機械的拿著帕子蘸著水和皂角汁的擦拭著被褥上留下的痕跡。漸漸的那一抹刺眼的紅消失了,紅綢又小心的抱在炭爐上烤了一陣子。

抱著半濕的被褥,紅綢費力的在雪地上走著,心裏明白,若自己不做這些,可能很快就會光明正大的成為皇上眾多妃嬪中的一個。

但紅綢卻下意識的不那麽做,今早皇上看她的眼神她沒忘,又在太後薨了的這個當口,即便是封又能封什麽,最低等的更衣?又或者直接打死給太後陪葬也是有可能的……

“這位公公,紅綢路上不慎跌了一腳,被褥有些濕了……”紅綢尷尬的對著正在一一的核對物事的太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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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紅綢姑娘啊?如今這樣大的雪居然也親自的來,無妨無妨,只要東西夠就行。諾,新的被褥已經準備好了,小的派幾個人幫您擡回去吧,剩下的那些也只托他們帶來就是!”那太監一見紅綢就笑瞇瞇道,畢竟是皇上跟前的人,也不能因一雙被褥給得罪人家不是嗎。

“公公果然是好說話,如今殿裏的人被皇上帶去了一大半,正是少人使喚的時候,若不然我也不會親自跑來了!”紅綢笑著行了一禮道。

“呵呵,紅綢姑娘多禮了,有機會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幾句便是了!”

“這是自然!”紅綢和那太監相視一笑便行禮帶著一眾太監抱著皇上的新被褥朝著寢殿方向去了。

一路上不管是打掃的宮女太監還是站著的守衛,皆都已經換上了素白,宮裏各處俱都飄揚著白色的布匹趁著地上茫茫的雪顯得越發的淒涼。

“紅綢姑娘可要小心些,如今宮裏的人大都被調遣到了太後那邊去了,又有一部分人要忙著掛白條,這地上的雪怕是要到午時間才能抽出人來打掃呢!”身旁抱著被子走著的太監提醒道。

“多謝!”紅綢一邊費力的在雪地裏走著一邊點頭道。

待到了寢殿把被褥安放好,紅綢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氣,呆楞楞的坐了一會視線終於轉移到了昨夜自己喝的那盞茶上。想著皇上讓人把紅鶯帶出去的景象也大概猜測出來是紅鶯想要把藥下給皇上卻被自己陰差陽錯的給喝了。

只是雖不是故意昨夜的事情卻也已經是對皇上大不敬了,不知道為何紅綢突然想起來那年自己做的一個夢,夢裏是自己主動的想要掀蓋頭。現在想來這正是印證了昨夜,自己雖是中了媚藥卻是真真正正的主動的爬上了龍床。

☆、暖日

太後薨,皇帝素服舉哀,輟朝五日,各個家的命婦紛紛進宮首領服喪,宮裏的人一時間多了起來,伺候的人就也分外的緊張起來。紅綢也跟著忙裏忙外,皇上要念喪詞跪拜等,雖然是依照舊制,但對於紅綢她們這些第一次經歷這樣事情的宮女來說已經算是忙的腳不沾地了。

紅綢這些日子也顧不得傷心了,又因為太後薨在冬日,命婦中有年紀大的守靈時受不住寒居然也都跟著去了幾個。一時間宮裏宮外居然都一起彌漫著悲傷的氣氛,沒有哪家敢在這個時候宴會歌舞,也沒有哪個人敢在這個時候露出笑臉來。

只是即便在這樣慌亂的情況下,細心的人也還是發現,在太後薨這樣的大事當中少了周家人的身影。但眾人即便是有再多的猜測也俱都不敢說出,皇後娘家的人趁著進宮服喪的當口想要求見,也被皇後以身子不當婉言拒絕了。

這樣的冬日,這樣的混亂的場面,肅殺的氣氛悄悄的蔓延著,而實際上上京雖不清楚到底怎麽了,但也猜測可能有大事發生。因為即便是沒有露出一絲的風聲,空氣中的血腥味和各家的狗那些不安的咆哮也都洩漏了許多。

周家,大門前依舊是富麗堂皇,只是卻每人再敢從那裏走過了,當然,白日裏誰也沒見到過有人從周家的大門裏走出來,至於晚上,那就更不可知了。

宮中雖然忙亂,晉乾帝雖然疲憊,但卻在接到一道又一道的密報時臉上泛出了笑容。運籌帷幄指點江山,這些已經不再是渴望了,如今周家一倒,他已經是這唐國真正的主人了,至於剩下的張家,也不過是順手為之的事情了。

只是這晉乾帝好像是太高興了,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和紅綢之間的那一夜情。晉乾帝忙碌,紅綢忙碌,兩人顧不得想那夜的事,就好像是身上的傷口,好了很容易就被人忘記疼痛。只是再如何的忘記,既然有過傷口,那勢必是要留下疤痕的。

“紅綢姑娘?”

“嗯?”紅綢一個轉身就看到了站在那裏的常太醫,行了一禮道,“常太醫?怎麽會……?”

即便是太後死了,但守靈哭喪依舊是男女分開來的,這裏突然出現了男子紅綢還是很驚訝的。

“哦,是皇上體貼各位命婦,特命在下再次侯著,若有不對也好及時的醫治!”常太醫微微一笑道,越發清瘦的臉和眼下的黑色看得出他最近也是很累。

“原來常太醫也在這其中,紅綢這

幾日忙的,竟不知道常太醫也在這裏,且放心,待會我親自找一名可靠的太監跟著你,若有什麽吩咐自管說!”紅綢自然看得出常太醫的狼狽,就體貼的開口道。

“如此,就多寫紅綢姑娘了!”常太醫聽了紅綢的話松了一口氣,即便是身為太醫,那在家裏也是被人此後慣了的,如今夜已宿在這宮裏幾日,沒人伺候不說,夜裏又常被人拉去診治,當真是喘不過氣來了。

紅綢微露出一絲笑行了一禮道:“如此那我就去忙了,待會權安自會尋大人你的!”

離開後忙碌的紅綢就把常太醫給忘了,只是臨睡前權安卻突然來敲門,遞上幾瓶子的藥道:“紅綢姐,這是常太醫給的,說是今日見你臉色不好,怕是這幾日勞頓累著了,這些都是溫補的藥,吃了立時就會好些呢!”

紅綢拿著藥心裏感激,如今宮裏這樣好的人還真的是少了,“常太醫果然是個心細的好人,只是我如今不過是個宮女……”

突然紅綢說不下去了,或許以後自己連宮女可能都做不了了,看著一臉疑惑的權安又道,“你好好的伺候著,也算替姐姐我償他的情誼了!”

“這個是自然,只是紅綢姐也要註意身子了,姐姐的臉色連我都看得出不大好!”權安擔憂的看著紅綢道。

紅綢點了點頭,回了屋子,就著微黃的燭光看向鏡子裏,曾經極度被人嘲笑胖的自己,竟然也有廋到這種程度的時候,看了看手中的瓶子,紅綢打開來吃了一顆,畢竟身體是自己的,在宮裏是萬萬不能病的。

常太醫的藥果然有效,吃了幾天紅綢就覺得整個人好了許多,飯量也漸漸的增大了,只是人卻沒怎麽胖起來,不過這卻是個好事,誰若是在這個當口胖了起來,那簡直就是在找死!

轉眼兩個月過去了,宮裏終於慢慢的開始恢覆了正常,只是艷色的衣服和擺件暫時還是不能拿出來用。但宮裏上上下下大到嬪妃,小到宮女俱都偷偷的松了一口氣,畢竟在這麽的熬下去就是身子好的人也受不住的,好歹這一關是過去了,只是今年卻是沒有過年這兩個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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