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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拍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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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好漂亮的壺。”錦兒好奇地看著。

劉嘉示意:“想看就拿起來看嘛。”

錦兒將轉心壺拿起來,小心地用手撫摸著壺上的花紋,還有那兩顆寶石。

“哦謔~你完了。”劉嘉一本正經地看著她:“這是殺人的罪證,現在這只壺上都是你的指紋了。”

錦兒一驚,趕緊看壺,那壺還是一塊好端端的白玉,並沒有留下指印。

“小姐又嚇我,要是罪證,怎麽會送到這裏?”錦兒沖劉嘉撅嘴。

劉嘉讓她打開壺蓋。

“咦,裏面有隔板?好有意思。”錦兒笑道:“一邊裝上咖啡,一邊裝上牛奶,這樣倒出來,就是拿鐵了!”

劉嘉對這個丫頭的追求表示無語,多好的下毒工具,怎麽就變成倒拿鐵的壺了。

“牛奶要是放在這裏面,可不好洗。”劉嘉搖頭。

杜拉克先生之所以把壺偷偷送給他,大概是因為在小別墅裏自己把那些紙條給燒了。

劉嘉讓錦兒把轉心壺收起來:“真奇怪,他怎麽知道我想要這把壺的。”

錦兒得知大概的來龍去脈之後,笑著說:“小姐,你還不知道吧,每次你特別想要什麽東西的時候,那真正是雙眼放光,任誰都不敢跟你搶。”

“是嗎?有這麽嚴重嗎?”劉嘉攬鏡自照,多端莊的一個老實人啊。

除了這把壺,劉嘉還想要房子裏的衣服、器具、擺設、大吊燈,還有幾幅畫。

她找人打聽這幾樣東西會在什麽時候開始拍賣,還有沒有希望在拍賣之下先下手為強。

很快得到回覆消息:先下手是來不及了,已經全部登記在冊,動手腳的難度非常高。

這次的事件涉及到幾個國家之間的恩怨情仇,巴黎高層對此事的態度是希望盡快的息事寧人,盡管約翰牛是傻X,但是,一時搞不死他們,隔壁的德國還總有一些不甘寂寞的人在死命蹦跶。

到時候,萬一德國人不肯賠錢,歐洲的和平還是得靠高貴的宇宙中心法國和隔壁的鄉村小島英國來維持,其他那些蕞爾小國指望不上。

所以,拍賣就定在明天下午,以保證趕緊結案,把案卷封存,不要再提起。

劉嘉打聽了這裏的拍賣規則,還好不是坑爹的荷蘭式拍賣,而是正常往上加價的英式拍賣。

荷蘭式拍賣這種神操作,手速慢一點的根本就搶不著。

拍賣之前要繳納三千法郎保證金,拍下又不給錢,這三千法郎就會被罰沒,以防止惡意競拍造成的損失。

在後世,有一位商人,以2.7億拍下圓明園的鼠首和兔首,最後拒不付款。很多人覺得他好聰明,一分錢沒花,就給拍賣行添了一回堵,事實上,他付出的不僅是十多萬保證金,還有一輩子都不準參加蘇富比拍賣行的任何活動。

劉嘉認真回憶她在屋裏看到的那些東西,認真給她想要的東西排個序,好準備錢。

最想要的當然是這個壺,它已經來了。

其次是那個棋盤和棋子。

想來想去,感覺想要的東西太多,就是不知道最後它們的價格會被擡到多高。

拍賣師一向很會調動氣氛,本來不是很想要的東西,在拍賣師的技巧之下,競拍者腦子一熱,突然決定花巨高的價格買回去奇怪東西的事情不在少數。

劉嘉到處調集資金,連鐘和馨那邊也沒有放過,鐘和馨聽說劉嘉要錢是打算去拍賣行灑幣,連忙勸她:“拍賣行裏的很多東西都溢價嚴重,都是吹出來的,您千萬要克制。”

“嗯,我克制,我沒打算把拍賣行的東西都買回來,要是沒有喜歡的話,就一件也不買。”

沒有喜歡的,指的是擡價擡到小心肝在顫抖,骨酥筋軟舉不動拍賣牌的時候。

交齊了保證金,辦完各種手續,劉嘉叫來錦兒:“咱們屋裏還有什麽地方可以放東西?我想明天去拍賣場回來,說不定會帶回好多好多東西。”

錦兒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她:“明天你想把所有的東西都買回來嗎?”

“萬一都喜歡呢?總得給它們找個落腳的地方。”劉嘉說完,又自己想了一回:“把雜物室收拾出來吧,房間一直空置著,從來沒有用過。”

“雜物室?那很大呀,不是說要把它弄成樣品廳嗎?”錦兒問道。

劉嘉笑嘻嘻:“要是我把拍賣的東西都買回來了呢?”

法國經濟都涼成這樣了,說不定富商巨賈王公貴族都舍不得砸錢了呢?

當然,這也就是想想,劉嘉心裏明白:如果世道已經差到連有錢人都舍不得在古董上砸錢,那Emma的所有產業也會陷入停滯,她也不可能如此豪橫。

第二天下午,劉嘉前往拍賣會,發現卡佩夫人,還有好幾位貴婦人也在場。

她們就想買那些古董裙。

聽到她們的預算,劉嘉的內心一片死寂,搶不過搶不過。

她只能事先跟她們說:“你們拍下來之後,能不能允許我去看看?”

她們知道劉嘉的身份,興高采烈地表示同意,還有人開玩笑說:“看我的裙子做出來的設計,那一定得給我優先購買權。”

一旁馬上就有人說:“什麽你的,還沒開拍呢,我已經看好了幾件裙子,你可別跟我爭!”

“哦,我親愛的朋友,到時候,就看誰能把它拍到手了。”

劉嘉默默從劍拔弩張的兩位貴婦身旁悄悄走開,生怕她倆一個激動,當場決鬥,把血給濺到她身上。

拍賣會準時開始,前面賣的是一些餐具,其中一套是中國瓷器,一看就是外銷瓷,劉嘉連擡眼看一下的興趣都沒有。

後面又拿出了一些造型奇特的小玩意兒,其中有一個是黃金小掛件,人物像維納斯,但是比正常概念裏的維納斯要壯碩結實,看起來像古印度的犍陀羅風格。

拍賣師說這可能是埃及帝王的東西。

臺下傳來一陣嘲笑的聲音,誰都知道,維納斯是羅馬神話裏的愛神,跟埃及有什麽關系?人家埃及有自己的愛與美的女神,叫哈托爾。

劉嘉覺得這東西似乎有點眼熟,便拍下來了,沒有人跟她搶,來者都是想投資的。

假貨可投不了資。

接下來是兩個風格相似的胖子騎在魚身上的吊墜,也沒人願意拍。

假貨的同款,自然也是假貨。

劉嘉也將它拍了下來。

一旁的人看著她像看傻子一樣。

她又接連買了好幾塊波斯地毯,那上面的畫紋繁覆,很有學習的價值。

終於,她心心念念的雙色棋被拿出來了。

一排綠棋子,一排褐棋子,一顆白棋子,整整齊齊擺在棋盤之上,棋盤上的花紋鮮艷動人。

劉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她做好準備……

拍賣師剛報出底價“一百法郎”,瞬間,舉牌的胳膊就像潮水一般,此起彼伏。

劉嘉手裏的牌子剛剛舉到一半,價格就已經到一千法郎了。

一千就一千,我舉不起麽!劉嘉義無反顧地舉起牌子:“三千法郎。”

“四千法郎!”

“四千五百法郎!”

“五千法郎!”

這個價格已經逼近了劉嘉心裏的底價,一副棋,不至於,不至於。

劉嘉一怒舉牌:“七千。”

整個場子安靜下來了,暫時沒有人再舉牌。

劉嘉有點後悔,早知道舉個六千就差不多了,平白讓拍賣行多賺了一千法郎的傭金。

穿著西裝的拍賣師環顧四周,用充滿誘惑地語氣說:“七千法郎,還有沒有人願意出更高的價格?這副棋子,是用三種不同顏色的瑪瑙手工打造,棋盤上的繪畫技巧,是中國國畫的巔峰技藝。這副來自古老東方文明的棋盤,很有可能是中國皇帝的業務消遣,中國的文人很喜歡下棋,並把它列為一個紳士應該會的活動……”

劉嘉聽他說個沒完,都著急,她好想跳起來告訴全場,這棋盤上附有鬼魂,那鬼魂又愛哭又愛鬧,整天纏著人陪他下棋,還會問:“你要執綠還是執褐?”選擇執綠就殺了你全家,選擇執褐就把你分屍成三千六百片。

可是她不能,這樣會被保安趕出去。

“七千法郎第一次。”拍賣師敲了第一下。

周圍有人竊竊私語,似乎是在與同伴商議到底要不要買下來。

察覺到人群裏的聲音,拍賣師手中的錘子遲遲不肯落下,他環顧四周,等待有人叫價。

但是現在價格確實太高了,等了半天,也沒有人再叫價。

“七千法郎第二次。”

劉嘉覺得比較穩了,根據她多年來在直播間購物的心得,都是沖動消費,一看到想要的,當即就買了。

但凡是放在購物車裏猶豫不決,想著放兩天再說的,一般來說再看一天,就會覺得它不值這個價,然後把它從購物車裏刪掉。

第二次了還沒人買,那不就是穩……

“一萬法郎!”從前排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劉嘉本來已經等著棋盤歸自己的滿心歡喜化做泡影,哎,誰那麽不講武德啊!

她看見舉牌的年輕女人身旁坐著一個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大概率這個男人才是真正的買家。

一萬法郎的報價出來,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更大了,一個起拍價一百法郎的棋盤,到底哪裏值一萬法郎?

溢價嚴重,不值得。

拍賣師的眼睛像是挑釁又像誘惑地看著劉嘉:“一萬法郎,還有人要加嗎?”

“一萬法郎一次。”

劉嘉本來還想再多買幾樣,她對這個棋盤的心理價位是一萬五千法郎,於是,她又往上加了一千法郎。

每當她加一次,對方也不急不徐地往上加。

直到超過了一萬五千法郎。

劉嘉又不甘心地努力了幾次,對方依舊不緊不慢地往上跟,就好像他們的預算無窮無盡。

盡管劉嘉很想再報價,但是她知道自己應該收手了,這跟玩游戲抽卡一樣,就算不能把五星角色抽滿戰力,也不能放任自己的欲望。

她搖搖頭,以示退出這場角逐。

“啪!”隨著拍賣師的最終落錘,那副雙色棋的最終成交價是兩萬法郎。

之後又有一些世界各國的小游戲道具被拿上來,它們各有各的奇妙有趣之處,被人陸續拍走。

劉嘉喪了一會兒,又振奮起了精神,此時拿上來的是最後一件拍品,非常的無趣——一副國際象棋,成色非常新。

跟前面那幾個隨便就是九百多年前的古董一比,新得像個弟弟。

又沒有人願意拍。

眼看著這已經是最後一件拍品,劉嘉想到自己讓錦兒收拾出那~~~麽大一個房間,說要放今天的戰利品,結果,拍回去的東西,一個巴掌就能抓住,實在說不過去啊。

劉嘉舉牌,以二百五十法郎的巨款,拍下了那副國際象棋。

好歹,它大!

一手抓不下!

劉嘉在心裏默默嘆氣,與old money鬥的任務,果然艱巨,還是讓美國那些有礦,在一戰時大發戰爭財的new money與他們一決高下吧。

自己就是個no money!

她的錢還得投入公司擴大再生產,她還想把從顧宗華手裏接過來的業務發揚光大,最好成《戰爭之王》那種水平,盡量在二戰開打之前,自己也混成new money。

賺錢尚未成功,老板還需努力啊。

劉嘉沒精打采地去辦手續,付錢,拿貨。

拍賣行的服務非常到位,工作人員笑容可掬地問劉嘉:“您是否需要我們為您送到府上?”

“不用了……”劉嘉把那幾件小金飾隨手揣進口袋裏,再把棋盤夾在胳膊下,準備往外走。

在外面,她看見了那對把她的棋盤買走的男女,開著豪車,嗖,就走了。

臨開車前,那個女人還沖她擠了擠眼睛,扔出一個飛吻。

如果劉嘉是個男人,大概會覺得那樣的美人做這個動作嫵媚且充滿誘惑。

可惜劉嘉不僅是個女人,還是一個被她被搶了心頭好的女人。

此時在劉嘉眼中,那個女人面目猙獰似魔鬼。

劉嘉在路邊楞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好笑,超市裏排隊搶雞蛋的老太太,在面對搶走最後一盒特價蛋的競爭者時,大概也是這種心態。

開車回家,錦兒開門,她喜笑顏開地向劉嘉報告:“雜物間已經收拾出來了,就算您把廟裏的十八羅漢雕像都買回來,也能放得下呢。”

劉嘉隨口應了一聲,夾著棋盤繼續往屋裏走。

錦兒好奇地向門外張望:“送貨的車什麽時候到?”

劉嘉靠坐在沙發上,指了指擺在桌上的一個棋盤,還有一把小金飾:“沒有送貨車,就這些了。”

錦兒:“……”

棋盤就算平放著,也只能鋪占那間屋子的一塊地磚面積,屋子裏有一百多塊地磚呢。

“你不是說,想要買好多大蓬蓬裙,還有……”

“看久了,那些裙子就不好看了,我不喜歡。”劉嘉打斷她的話。

錦兒“哦”了一聲,笑著說:“小姐品味比尋常人要高許多,當然不是什麽都……”

她看見桌上的那些小金飾,突然語塞。

那些不過拇指大小的金飾片上打著人物,可是那些人物即不好看,也不可愛,像個癡肥的胖子。

同樣是胖子和魚的搭配,還是天津衛楊柳青的年畫抱魚娃娃更討喜可愛。

錦兒不理解,她想問劉嘉,但是看小姐一副很累很煩的樣子,也不敢再開口,便默默去廚房,給劉嘉沖咖啡。

劉嘉盯著那些金飾,確實眼熟。

這麽難看的畫風,絕對不是現代的。

從人物的衣飾來看,也絕對不是歐洲的。

確實與敦煌早期壁畫風格一樣,但又不是犍陀羅那種遒勁有力的風格。

敦煌……劉嘉揉按著腦袋,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印象,像在黑暗中的一團迷霧,越想要想起來,就越是想不起來。

“別急……別急……”劉嘉深吸一口氣,細細地端詳著那個坐在椅子上的女人。

後面是翅膀,一個長著翅膀的小胖孩,站在椅子的扶手上,一只手搭著她的肩膀。

劉嘉閉上眼睛,雕塑具體的模樣漸漸隱去,變成了一個模糊的形象,只剩下了那些獨特的線條與人物氣質……

忽然,她睜開眼睛,想起來了,這種形象,她確實見過,但不是敦煌,而是國內幾家大型的博物館,還有新疆和甘肅的博物館。

與這種形象在一起的,一般是絲綢之路上的通用貨幣。

除了大漢與大唐的貨幣之外,博物館裏常見的是貴霜王朝的貨幣。

對,這個坐在椅子上的女人,還有那對胖子騎魚,具有貴霜王朝藝術的特征。

貴霜……阿富汗……劉嘉終於想起來這些東西是在哪裏見過了,確實是在博物館。

不過不是定展,而是阿富汗流浪的國寶。

自從□□占了阿富汗之後,先是玄奘法師曾讚頌過的巴米揚大佛被炸毀,這些珍寶自然也不能幸免,2006年開始,它們在全世界巡回展出,接待它們對於博物館的壓力其實是挺大的,所以,全世界唯有中國收留了它們三年多。

劉嘉曾有幸在2019年在南京博物院見過這批寶物,當時是首次開展,阿富汗駐華大使也親自到場,劉嘉曾在戰亂之前去過阿富汗,與大使相談甚歡,大使歡迎她在太平之後,再去阿富汗看看。

可惜,直到她穿了,阿富汗的局勢還是那樣一團糟,好消息是美國人滾了,壞消息是上臺的是□□。

劉嘉看著那些金飾,想起那位容貌和藹的老人對她說起當初為了保護文物,有七個誓死守衛寶物的職員分別拿著七扇門的鑰匙,然後,他們遭到了塔.利塔的嚴刑拷打,直到斷氣也沒把文物交出來。

“全世界只有中國願意接受我們的文物這麽久,大概是因為只有中國人能與我們一樣感同身受吧。”

是啊,無論是文物被偷被搶,或是在紛飛的戰火之中連性命都不要,也要顧著文物搬遷工作,這些遭遇,除了中國,望眼世界也沒哪個國家有類似經歷了。

劉嘉將金飾與貴重首飾放在一起,雖然她絕對不會把它們戴出來,但這也是她與屬於自己的時代少得可憐的連接了。

然後,就是二百五十法郎的高貴國際象棋。

按理說,其實並不算虧,因為拍賣行鑒定過了,棋子的材質是黑色軟玉和白色象牙。

可是,那不就是一個挺貴的國際象棋麽?

這場拍賣會的亮點是文物!

什麽叫文物?

有文化背景故事的才叫文物,成色這麽新的國際象棋,最多只有三四十年的歷史吧,而且也沒聽說哪位法王或是法後愛下象棋,不然拍賣行肯定努力給這副國際象棋身上貼金,說是某位陛下用過的。

唉,劉嘉越看越覺得自己就是個二百五,買它幹嘛?鬥氣嘛?

跟誰鬥氣?自己的錢包嘛?

她根本就不會下國際象棋,只依稀記得國際象棋的小兵只要一路拱到底,就能當皇後,也不管當時的皇後還在不在。

劉嘉隨手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兵,索性把其他七個黑兵和一個黑皇後全部拿出來,整整齊齊擺在棋盤上。

又把黑王拿出來,放在九個皇後的包圍圈中,她像是找到了小時候玩布娃娃的樂趣,對著十個黑色棋子自言自語叨叨:“嘖嘖嘖,九個皇後,陛下,怎麽排班啊?每天晚上這麽辛苦,會不會暴斃啊?”

然後,她拿起黑王,揉搓著棋子的底部,想象自己是太醫為皇帝看診:“陛下,以微臣診斷來看,若再不註意保養,只怕陛下明天就要暴斃。”

忽然,劉嘉感到手中一松,有什麽東西被她擰下來了。

我勒個去?!

不是吧,棋子難道還真長了龍根?然後被她這個太醫給擰下來了?!

刺激了。

她低頭一看,發現黑王棋子的底部,竟然是可以擰開的蓋子,蓋子就在她右手拿著,棋子是中空的,裏面藏著一卷紙。

劉嘉皺起眉:“不要了吧?剛送走了英國人,可別又來一個德國人的秘密。”

展開紙卷,紙卷上畫著一個島的地圖,還有一大串特別詳細的計劃,寫著吃的、喝的,還有船藏在哪裏,以及離開之後,去美國哪裏落腳。

“啥玩意兒啊,不會是歐洲的郭靖勾引黃蓉逃離桃花島的計劃吧。”劉嘉將紙卷擱到一邊,決定先喝點咖啡定定神。

她端著咖啡,在墻邊的大地圖前踱步,眼睛一會兒盯在中國東北,一會兒盯在阿富汗,一會兒盯在美國,最後又轉到非洲的安哥拉,琢磨要不要去那裏搞點長毛兔。

忽然,她的眼睛落在安哥拉左邊大海中的一小塊島上。

她跑回桌邊,拿起那張紙,仔細比對兩張圖上的島嶼形狀,幾乎一模一樣。

在安哥拉旁邊的那座小島,屬於英國。

名為聖赫勒拿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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