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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萬聖節,讓綠光籠罩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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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巴黎,果然滿街都是萬聖節的氣息,商店和大戶人家的門口站著戴著尖帽子的女巫、禿頭幹巴醜陋的吸血鬼、臉上由多種臉皮縫起來的弗蘭克肯坦……

就算是沒什麽錢的普通人家,也要放一個南瓜人頭燈意思一下,人活一口氣,不到絕境,絕不會讓節日冷冷清清。

劉嘉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號召員工一起動手,把血腥瑪麗給拼出來,擺在店門口。

剛開始拼的時候,路人連願意停下腳步看一眼的都沒有。

初現鏡子雛形的時候,有路人好奇地張望。

再往上一塊塊的拼出人形,圍觀的人就開始多了起來。

等全部拼完,遠遠看過來,只見傳說中的惡鬼血腥瑪麗大張著嘴,半截身子從鏡中探出,好像馬上就要從鏡子裏掙脫出來。

湊近看,是一塊一塊的木頭拼出來的。

好奇的巴黎人圍過來,店員鼓勵路人把周圍的積木拔下來,換成別的再安裝上去。

沒一會兒,黑色的鏡框就在路人的好奇擺弄之下,變成了銀色的鏡框,血腥瑪麗的頭發也從紅色變成金色。

就算是身在世界時尚中心的巴黎人,也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好像是玩具,又不完全是玩具,更像是一個工程。

不少人對它瘋狂心動,但又覺得自己一個成年人買回去玩,會不會顯得太不成熟,太不穩重。

第二天,Emma’s house進門處的整整一面墻,都變成了可以往上插木塊的模樣。

上面用木塊拼出了Emma’s house,還有LOGO圖標。

旁邊還有呲牙裂嘴的南瓜人頭、揮舞著翅膀飛舞的蝙蝠,以及蹲在南瓜人頭上伸手欲抓蝙蝠的黑貓。

與萬聖節的氣氛非常完美的融合,而且去掉那些裝飾,就是端端正正的店標,一點都不會覺得天真幼稚降格調。

第一位勇於嘗試的人進來了:“請問,門口的那個鏡子,是賣的嗎?”

“對,是賣的。”店員回答。

此時連正經的盒子都沒有,還是從丹麥帶回來時打包用的暗色木盒,也沒有說明書。

帶圖片的包裝盒和說明書還在印刷廠緊鑼密鼓的印刷中。

鄭不艾和彭舉在西班牙替劉嘉完成螢石礦變更所有權的手續。

本來他們不敢接,說自己從來沒有辦過這事,螢石礦又非常重要,應該由劉嘉親自來處理。

“我也沒辦過啊,以前我哪買過礦井,你們直接找個懂行的律師辦吧。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你們回來之後,螢石礦有人挖礦,有人管理,礦石可以順利進入法國的工廠。”

兩人第一次找律師,第一次辦產權轉移,整個過程對他們來說都非常陌生,他倆都是很有責任心的人,沒有把事情交給律師,就什麽都不管。

他們向律師詢問整個流程的步驟,再一起商量在這個步驟裏可能出現的問題,再拿去跟律師討論。

然後招工人、招工頭、研究礦石進口流程,聯系並敲定運輸公司……直到第一車螢石礦從西班牙發車,巴黎郊區的工廠回覆收到,兩人才從西班牙回巴黎。

見到劉嘉,她笑咪咪地問兩人從零開始做一件事,到最後完成,有什麽感覺。

彭舉先說:“其實,我們也不算從零開始,最難的購買環節是你去談的。”

“這個時候就不要謙虛啦,你們中間遇到困難了嗎?”

鄭不艾用力點頭:“有啊!幾乎每一步都有麻煩。”

他告訴劉嘉,涉及兩個國家法律不同時的條款應用、運輸公司的各種大坑、工人和工頭之間的矛盾……無論哪一件處理不好,都會導致礦石無法運到巴黎。

“工人和工頭的矛盾你們也能處理?厲害厲害。”

鄭不艾驕傲地揚起頭:“我們倆都在鋼鐵廠當過工人,在縫紉廠當過工頭。對這兩個崗位都比較了解,雙方的要求雖然有差別,但並不是真的不可調和。”

“嗯,挺好,這下你們也算經驗豐富了。以後回國要是想組織個什麽事,也應該不會兩眼一摸黑了。”

鄭不艾不明白:“組織什麽事?”

“比如……叫上幾十個同學,去什麽地方跑跑步之類的。”劉嘉微笑,不再就這個問題進行討論。

螢石礦被做成粉末,交給汽車改裝工廠的調漆師。往本身就有顏色的油漆裏加夜光粉是可以做到的。

不幸的是,由於工藝的限制,現在的漆主要用的是天然的亞麻仁油,幹得巨慢,就算是諸多顏色中幹得最快的日本黑漆,刷完以後也要過一個多星期才能完全幹。

讓車子帶著沒幹的畫出去浪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開出去笑嘻嘻,在泥土沙石上風馳電掣一圈MMP。

想把車改成萬聖節氣質的人早就已經動手了。

此時才想起來改車的人,鳳毛麟角。

劉嘉最不開心的一點就是自從她的改裝車服務火了之後,有許多小油漆廠也迅速轉型成改裝車的工坊,價格還便宜,搶占了不少市場份額。

不大面積改裝也可以,用透明漆混上夜光粉,在車身已經有的圖案上再抹一遍,也能達成綠光螢螢的效果。

然而……

沒有透明漆。

現在的漆都是有顏色的,透明漆要等到杜邦公司出手開始研制才會有。

離萬聖節還有八天,要求杜邦公司從零開始做透明油漆,然後還要在萬聖節之前從美國送到法國,這是絕對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劉嘉腦子裏飛快閃過各種可能可以做的材料,透明的,粘性的……膠水?

算了算了,太過喪病,要是趕上一陣小雨,就全都脫落了,以螢石礦的成本來算,大概不會有顧客願意接受這種性價比的。

此時也沒有透明指甲油……還有什麽,是透明且有粘性的。

想一件事情想得太久,劉嘉腦袋發漲,苦惱地用手指在木頭桌子上抓來抓去。

忽然,她想到一個東西。

劉嘉找到阿牙。

阿牙看見她進門,表情瞬間變得凝重。

只怕店門口擺著的血腥瑪麗真從鏡子裏爬出來,他都不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他的頭頂仿佛亮著一行大字:夜貓子進宅,準沒好事。

“老板,有什麽吩咐?”他非常緊張地起身。

劉嘉知道自己此前給他安排了太多“跳出舒適圈”的工作,給他本已滄桑的心靈又造成極大的傷害。

她笑著說:“沒什麽,我就是想問問你,法國的家具清漆你用過嗎?”

“用過。”就兩個字,阿牙說得字正腔圓,顯得十分謹慎,就像下一秒劉嘉就會再出什麽餿主意讓他跳出舒適圈。

“那個漆幹的速度怎麽樣?粘性怎麽樣?遇到風雨能行嗎?”

阿牙的眼中滿是絕望,什麽?風雨?

老板現在是不是馬上就要求他做出一種專供戶外使用的家具,還要保證漆面像屋裏的家具那樣,幾百年不脫落?

他趕緊搖頭:“擱一夜差不多就幹了,但是遇到風雨肯定不行,家具用的清漆粘性也不行,如果用在戶外,最多三五天,就會剝落。”

他又補充一句:“我用的是全法國最好的清漆,如果這個牌子只能三五天,其他牌子也不可能做到不脫落。”

總之,就是現在的工藝技術跟不上,老板你死了這條心吧。

“三五天?很好,夠了。”

劉嘉向阿牙問到油漆的牌子後,轉身離開。

留下緊張了半天的阿牙,長長舒了一口氣。

居然只是來問油漆,而不是跳出舒適圈。

真是太舒適了。

劉嘉馬上訂購了一批家具清漆,送去改裝工坊,他發表最高指示:“汽車透明漆沒有,就把夜光粉混到刷家具用的清漆裏面,先頂一頂。”

要宣傳也不難,劉嘉印了很多海報:“Emma’s Car萬聖節夢幻改裝服務。”

海報上都被夜光漆刷了一遍,專貼在巴黎沒有路燈的巷子裏。

白天,人們看到海報上的內容,內心毫無波瀾,一片平靜。

到太陽下山之後,許多人還在路上,那些昏暗的小巷墻上發出的熒熒綠光,吸引了很多人的註意。

劉嘉的改裝工廠迎來了第一位想塗夜光漆的顧客。

他很年輕,車是身為公司中層管理的父親的,前天他好說歹說才求來了鑰匙,帶女朋友去見朋友們。

父親交鑰匙的時候,嚴厲地告誡他:“不準把我的車拿去塗成外面那些花裏胡哨的模樣。你要是敢動我的車,你以後就休想再開我的車。”

結果昨天,少年帶著女朋友到朋友家參加聚會的時候,發現朋友們的車早就換成了各種風騷的顏色,還有各種奇奇怪怪的圖案,只有他的車,是老實、穩重、平凡的原廠黑。

害得他被朋友們好一通嘲笑:“哈哈哈,你的車都黑得看不見了。”

“這是你爺爺的車嗎?”

少年在女朋友面前丟了人,一心想找回場子。

他不敢改車,以他爸爸的霹靂性格,要是敢改,他下一次再摸到方向盤,大概就是自己買車的時候。

更何況,等漆幹要快兩個星期,他也等不起。

他今天看見巷子裏的綠光,順著光找過來。

得知這漆白天看不出來任何異常,而且三五天就會掉。

而且只要一夜就能幹,他馬上要求用夜光漆給他的車畫上最酷炫拉風的圖案。

長著角的撒旦在車頂上,左右兩邊車身畫上像速度線一樣的鬼火。

車前蓋上畫著一個巨大的骷髏頭。

全部畫完,工人先用燈把車照了一會兒。然後用木板把所有的窗戶都擋嚴實。

整個工坊一片昏暗,少年看見剛剛畫上去的骷髏頭幽幽地亮著綠光,咧開嘴,沖著他笑。

“太棒了!”少年驚嘆,“就是這種感覺!”

然後他又擔憂道:“有光的時候,真的不會被看出來嗎?”

工人們把窗戶上的木板拆下來,在溫暖的陽光下剛才還骷髏咧嘴笑,兩邊鬼火冒的酷炫車,又變得老實、穩重、平凡,一點都看不出來這車子經歷了什麽。

“太棒了!”少年非常開心。

劉嘉告訴他:“你要記住,圖案上的綠光,大概會亮半個小時左右,之後就會黯淡,需要重新再用燈照,才能顯現出來。”

“半個小時啊……”少年心裏喜憂參半。

喜的是如果半小時就沒有,父母就算突然需要用車,也不會發現綠光未滅的車。

憂的是,酷炫的車開著開著就沒光了,如果當時剛從朋友家聚會出來,大家都看見,那豈不是很丟臉?

看出少年的憂慮,劉嘉很體貼地提供了兩種附加收費服務:

第一,買一個補光燈,時間差不多,就自己打開給夜光漆補能源。

第二,Emma家政提供專人補光服務,只要他提前預約,說明會停在什麽地方,幾點,到時候會有人一直拿著補光燈,替他照著車上的圖案,等少年需要用車,補光的人會馬上離開。

補光燈便宜,1.5法郎,而且可以天長地久的用下去。

但是萬一給人看見車在補光,感覺很傻,一點都不夠酷炫。

他問了專業的補光服務,一次兩法郎。

不管他在朋友家玩多久,專業補光師一定會一直為他的車補光。

少年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決定要請專業補光師,反正也就這幾天要用。

塗漆的錢都花了,不能功虧一匱。

少年開開心心地付錢離開,被塗過的車被他悄悄藏進車庫。

父親只有第二天天亮才會用車,他一點都不怕。

第二天晚上少年就又開著他的小黑.車跟朋友們聚會去了。

朋友家在巴黎近郊的別墅區,有很多地方還沒有路燈,當吸飽了紫外線的螢石粉讓車身上的圖案在黑暗之中發出螢螢綠光的時候,其他人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這是怎麽做到的?”

“剛才看還沒有。”

“哇哦,好閃。”

少年在同伴們羨慕的眼神裏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在他們的懇求下,才把改裝工坊的地址告訴他們。

當少年在別墅裏跟同伴們吹牛玩耍的時候,郭眉和她的男朋友盧正聲悄悄來到停車區,找到預約補光的那兩黑車,兩人放了幾個補光燈,照在車身有圖案的地方。

此時,巴黎郊外的夜晚只有兩三度,小風嗖嗖一吹,刺骨的涼,郭眉打開帶來的厚毯子,與盧正聲鉆到車身後面無風的地方,她拿出德語教材。

“第一課你背完了嗎?”

“背完了。”

“我要檢查,背給我聽。”

盧正聲低低地背誦著德語課本上的內容,郭眉一邊聽一邊點頭。

然後輪到她背給盧正聲聽。

“我覺得現在的那版翻譯不太好,明明寫的是中文,我卻根本看不懂是什麽意思。”

“是啊,德文先翻成日文,再翻成中文,意思都扭曲了。”

在寒冷的巴黎郊外的晚上,兩個年輕人在郊外滿腔熱情的學習。

郭眉和盧正聲最大的夢想,就是可以看懂原版的《Manifest der Kommunistischen Partei》,通過原版的語境來感受偉人要傳遞的信息。

學習它、吸收它、把它用在祖國,建立並實現他們心中夢想的美好世界。

不知過了多久,一間別墅的門開了,那個方向傳來了許多年輕人歡聲笑語,互相道晚安的聲音。

“他們出來了,快跑!”郭眉手腳麻利的關了所有補光燈。

盧正聲拿走燈,又掀走車上蓋的遮光布。

兩人飛快地躲到暗處藏好。

“咦,奇怪,剛才明明看到你的車是黑的,怎麽一眨眼又亮了?”一個人困惑地看著小黑.車的方向。

有人開玩笑:“它一直亮著的啊,哈哈哈,是不是剛才莉莉跳的舞把你的眼睛給迷花了。”

少年非常滿意地開著車,專挑黑路走,先把女朋友送回家,再回自己家。

到家的時候,車上的綠光已經徹底黯淡下去,站在窗邊等著他回家的父母完全沒有看出任何異樣。

在臨近萬聖節的期間,單刷夜光漆的業務量竟然超過了永久改裝。

利潤也幾乎與永久改裝持平。

一時間,閃著綠光圖案的汽車在巴黎的夜晚躥來躥去,時常有路人被嚇一跳,更是上了新聞,反對的聲音一大片,大概意思就是夜半恐怖綠光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嚇不到老人家和小朋友,嚇到那些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

反對的聲音響亮。

但是沈默的大多數人用腳投票。

有了新聞媒體的宣傳,本來不知道應該上哪兒去刷夜光漆的人紛紛找上門。

劉嘉也沒放棄自行車市場,現在的自行車價格是法國普通工人三個月的工資。

能買得起自行車的人,也算是有錢人。

這樣大的市場怎麽能錯過。

都說夢想總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劉嘉,終於實現了讓車輪發光的夢想。

雖然,夜光漆只能撐五天,每次發光時間不會超過半小時。

不過好歹是亮起來了。

先得有0到1的突破,才有1後面那些改良創新的無數個0.

·

·

離萬聖節還有五天,來自丹麥的貨車到了。所有的說明書,還有包裝盒外包裝也已經全部印刷完成。

印刷廠員工連續加了兩天夜班把玩具屋重新包裝,放說明書,換盒子。

第三天的晚上,又一輛貨車停在廠門口。

劉嘉從車上跳下來,跟著下來的還有鄭不艾和彭舉,他倆指揮貨車上的人往下搬箱子,劉嘉對工人們說:“這些是萬聖節的衣服,有大人有孩子的,每人都可以領一個大人的,一個小孩的,這是萬聖節的公司福利。”

在印刷廠工作的人都不富,像萬聖節衣服這種要花錢又只穿一回的,很多人能省則省,糊弄過去完事,從來沒想過公司還會發,還發兩套。

有孩子的人興高采烈的挑出親子裝。

成人兔子服配小孩胡蘿卡服;成人大灰狼服配小孩兔子服。

還有成人的衣服是無頭身體,小孩子的衣服就是一個圓滾滾的球球。

沒有孩子的人也興沖沖地挑自己喜歡的款式。

衣服做得很認真,沒有因為是萬聖節的娛樂就隨便混混。

所有人穿上就舍不得脫了,看著彼此哈哈大笑。

正在歡樂之時,又有一輛車停在工廠門口。

來者很不客氣,用力砸工廠的門:“開門,我們接到舉報,這個工廠有非法用工行為,我們要進來檢查。”

工廠大門打開,穿著制服的人衣角帶風,大步走進來,有一個曾經因為鬧罷.工而被打過的工人看見那個制服,嚇得一頭鉆進廁所。

劉嘉對著勞工局的先生笑笑。

那人正是上一回被鄭不艾和彭舉用兩把玫瑰花給忽悠走的先生。

他看到劉嘉,也在頭疼。

他以為劉嘉只做縫紉,沒想到被舉報非法用工的印刷廠也是她的。

更令他瞠目結舌的是,廠子裏的所有人都穿著奇裝異服,有兔子有狼,有無頭人有吸血鬼,還有身上纏著好多繃帶的木乃伊……

“先生,我們沒有加班。我們在開萬聖節舞會。”穿著噴火龍衣服的彭舉說。

“您要加入嗎?”穿著騎士盔甲的鄭不艾發出邀請。

是你們,又是你們,你們倆怎麽回事!

勞工局先生看著這兩個年輕人的臉,他太記得他們了。

當面表示要愛情競爭。

還問他爬陽臺示愛是不是也要算加班費。

從現場看,確實看不出一點加班的痕跡,加班也不能穿成這樣。

他昨天接到密報,說這個工廠已經連續加了好幾天班,當初這個工廠裏的刺兒頭員工們就曾經因為加班和待遇問題,鬧過罷.工,還拉著一堆其他工廠的人一起示威。

鬧得總工會和勞工局折騰了半天才把事情平息下去。

他為保萬無一失,聽說又有一輛貨車開到廠門口,才動手。

誰能想到,開門竟是這場面。

他想嚴肅地說點什麽,也算不丟面子。

劉嘉笑著說:“這些都是我公司的萬聖節特別服裝,有喜歡的嗎?”

確實有喜歡的,他看中了一套黃黑相間的肥肥大黃蜂,身後還有一對大大的翅膀,如果他那三歲的小女兒穿上,應該非常可愛。

劉嘉繼續說:“剛好多做了一些,還沒有發完。”

想賄賂?

想賄賂也別當著這麽多手下的面賄賂啊。

他把臉一沈,剛想說點什麽。

劉嘉說:“要是有喜歡的,就給太太和孩子帶一套親子裝吧?只收您一個出廠價。”

出廠價確實不貴,他爽快地買下了。

連帶著跟著一起來的幾個手下,也買了幾身。

臨走的時候,他看著騎士裝的鄭不艾和噴火龍裝的彭舉,以及穿著公主裙的劉嘉,仿佛明白了什麽,他同情地拍了拍彭舉的肩膀,帶著兄弟們走了。

逃進廁所的工人見外面沒有動靜,就從廁所裏出來了,見大家依舊在歡聲笑語地聊天,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就問身旁的工友:“剛才那些人來是幹什麽的?”

“買衣服的。”

膽小的工人困惑地眨巴著眼睛:“買衣服?來印刷廠買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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