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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三更+四更 明秋驚十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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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半,淩一弦被明秋驚借故調走,一轉手就塞到了婁妲的房間。

“一會兒要接你出去的事情,我已經跟節目組報備過了。”

“不過這裏到處都有直播鏡頭,你最近又比較出名,在沒有通告的活動下,讓你這麽明顯地從訓練營裏走出去也不太好。所以……”

明秋驚彎起眼睛溫柔地笑了笑。

“為了不給工作人員添麻煩,我們可以做一點小小的變裝手段。”

這是自昨天見面以來,六個人第一次在沒有外人的場合齊聚一堂。

也是在這次相見中,淩一弦終於知道,為何婁妲的外號叫做“今夜無人入眠”。

她本來以為,這與婁妲修煉的功法有關。就比如說,這位身材纖細靈巧的女孩就是特別擅長夜行、潛伏之類的工作。

但直到現在,淩一弦才明白,婁妲修煉的功法確實特殊,但和自己最開始預計的完全是兩個方向。

論起武學功底來,婁妲其實只有三級武者的水平。但她能夠破格進入少年班,不是因為實力特別強大,而是因為功法尤其偏門。

婁妲最擅長的能力,是易容術。

“‘今夜無人入眠’這個外號,明明聽起來就和‘內鬼就在我們身邊’的寓意差不多啦。不你怎麽會誤解那麽大啊。”滑應殊笑瞇瞇地在一旁補充道。

“什麽鬼?”淩一弦故意看向他,“是‘小鬼當家’的小鬼嗎?”

被當面用外號調侃了一句,滑應殊默默地揉揉鼻尖,自己繞過淩一弦,去茶幾上拿了一枚檸檬派慢慢地吃。

至於婁妲,她全程都沒有參與他們兩個的鬥嘴,只是在淩一弦落座時,對她送上了一個友善的微笑。

婁妲端詳起淩一弦的臉型,又用冰涼的指尖輕柔地觸碰起淩一弦的骨骼輪廓。

一個檸檬派下肚,滑應殊頓時又升起了精神。

他在旁邊比比劃劃,提出各種匪夷所思的建議:

“一般來說,最醜的就是大家最意料不到的。都說相由心生,小妲你快給她易容的兇一點,然後再給她易容成個大禿瓢。”

“媒婆痣!媒婆痣可是全臉的靈魂,這必不可少。”

“還有八字胡。俗話說得好,‘你永遠可以相信反串’,女扮男裝的力量源泉八字胡,趕緊給她來兩道。”

“……”

只見淩一弦的額頭上,慢慢浮現出一根突突跳動的青筋。

此刻,淩一弦已經下定決心:等她今天離開這張椅子,滑應殊就別想完整地走出這個屋子。

“得了吧,你給我靠邊站。”原本被淩一弦認為是沈默寡言、不願開口的婁妲忽然說話了。

她的原聲果然細細弱弱,仙女似的,但語氣卻相當帶勁兒,儼然一個霸道老姐:

“你一個拉三弦兒的,你懂什麽叫易容啊?”

滿屋子的少年人都大笑起來,連滑應殊自己都在笑。

杭碧儀朝著他的方向走了幾步,用自己寬闊的手掌在滑應殊後腦勺上拍了一下,把滑應殊敲了一個踉蹌。

婁妲的雙手上下翻飛,她冰冷的指尖目標明確,每個動作都幹脆利落,恰到好處,就像是在進行某種藝術。

她將淩一弦的眉毛剔去一段,又用粉撲來回地在淩一弦的眼角拍打。婁妲時不時地挑起一塊膏體,在淩一弦臉上均勻塗開,有時又拿起各色妝粉,在淩一弦的臉頰、鼻翼、額頭甚至太陽穴上進行填色補充。

易容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淩一弦借著婁妲的瞳孔照了照自己現在的模樣。

那明明還是屬於她的臉,但氣質不知怎地,一下子鈍化了很多。如果不是熟人見面,可能當面走過也認不出來。

此刻,淩一弦總是刀鋒似凜冽的眼神,因為眼睛的形狀變得圓鈍,所以連淩厲的目光好像都軟化下來。

那股屬於武者的挺俊之氣,硬是被婁妲化妝成普通女孩兒的溫柔面貌,甚至還勾勒出了一點小小的嬌氣。

“今天只是出門逛逛,我沒有做太多準備。”

註意到淩一弦的視線落點,婁妲輕聲對她解釋道,“這只是最基礎的化妝。我利用光影效果,中和沖淡了你的氣質。

等到以後可以用矽膠和其他偽裝物品的時候,你在面譜書上隨便找,想換哪張臉,我就幫你換哪張臉。”

“已經很厲害了。”淩一弦發自內心地感慨。

她聯想起婁妲的外號,眼中慢慢升起一絲恍然。

如果“今夜無人入眠”這個代號,指代的是婁妲可以隨意為人變換身份的話,那麽她自己的易容本領,相比會更進一步。

“你會縮骨術?”

“略微精通而已。”婁妲笑意謙遜,“碧儀是我師姐,我和班長同出一門。”

所以,杭碧儀可以把自己的關節反折到一百三十五度,而婁妲則能改變自己的身高面目——現在這副瘦瘦小小、嬌弱扶風的模樣,也未必是她真實的樣子。

“好了,大功告成。”

小小的粉刷蘸著腮紅,在淩一弦臉上落下最後一筆。

大家笑嘻嘻地圍著淩一弦繞成了個半圓,把她推到鏡子前面。

半人高的妝鏡裏,照出一張神情驚訝、氣質溫柔、嬰兒肥尚未褪去,還有一點圓乎乎模樣、寫滿了純潔和天真的小臉。

由於過度的驚愕,淩一弦在看到這張臉的第一時間,脫口而出就是一句與當下氣質極其反差的感嘆詞。

“臥槽!!!”

眾人齊齊爆笑。

在大家東倒西歪的笑聲裏,淩一弦縱身撲到鏡子前,左右打量起這神奇的化妝效果。

絕了啊。淩一弦在心中暗想:這麽無辜的一張臉蛋兒,大概連莫潮生都不忍心上手揍人吧?

下次回鄉的時候,她一定要請婁妲幫自己易個容,然後回去好好嚇嚇莫潮生。

——————————————

下午四點,夜市紛紛出攤,等到四點半,整片市場就喧喧嚷嚷地熱鬧起來。

這是g市最出名的夜市,由於附近足足有4座大學的緣故,裏面不但有許多物美價廉的小吃攤兒,而且還有著各種各樣,學生喜歡的新鮮東西。

淩一弦下山的日子還短,這是她第一次來到類似的地方。

才走到夜市口,淩一弦的視線“刷”地一下就變直了。

明秋驚笑著拍了拍她的肩:“怎麽,之前從沒玩過嗎?你們鄉裏的趕集應該和這差不多吧?”

“完全不一樣啊。”淩一弦甩著腦袋回答。

鄉下趕集的時候,一條長街,賣什麽的都有。但主要還是以水果、衣服、日用品這種比較實用的必備物品為多。

哪像是大學城附近的夜市兒,純粹就是為了吃喝玩樂設置的。每個攤子上的香味兒,和琳瑯滿目的物品,都目標明確地意欲勾走年輕學生的錢包和心。

而且,即使是鄉下趕集的熱鬧,淩一弦從小到大去過的次數,五根指頭都能數出來。

一般來說,家裏的采買都是莫潮生出去辦。從很小的時候,淩一弦就意識到了,莫潮生不太喜歡她在外人面前露面。

……

他們一行六人,從夜市頭開始掃蕩。每當見到當地特產,或者聞著什麽東西好吃,當場就買上一把。

反正人多,任性,東西分分就沒。

像是章魚小丸子,一盒6顆,正好一人一顆;肉串一把15根,每人分個兩三串就沒有了。

無論買什麽零嘴,大家都能恰到好處地嘗嘗鮮。

武者胃口大,走了小半個夜市,吃了不少東西,大家肚子裏還留著不少給美食的空隙。

一路走來,淩一弦成功掃蕩了烤冷面、炸土豆串、涼粉、話梅團子、章魚小丸子、炸串、雞蛋仔、缽缽糕……

在順勢走過市場拐角的時候,他們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的嘈雜聲。

“好像是有人在吵架。”明秋驚若有所思地說道。

不知道想起什麽,他居然扯著一行人,像是湊熱鬧的普通圍觀群眾一樣,擠到人群的最內圈裏去探索這一場吵架的究竟。

聽了一會兒,大家紛紛理出頭緒來。

起因是一對年輕情侶,路過時不小心打翻了攤主裝秘制調料的箱子。

情侶跟攤主道了歉,想要賠個一二百塊錢了事,攤主卻說這點錢不夠賠的。

小情侶覺得攤主這是在拿他們當冤大頭宰;

而攤主也覺得,今天一天晚上的生意都被你們給耽誤了,他白交了出攤費,都沒讓這對小鴛鴦多賠,只要了個成本價而已。

兩邊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那吵吵嚷嚷的動靜,聽起來像是一群炸了毛的鴨子。

要不是確認自己的室友還好好待在訓練營裏,淩一弦沒準會以為現場剛成立一個周思曼養殖基地。

明秋驚拉著淩一弦,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熱鬧,忽然扭頭問她:“你覺得誰比較有道理?”

淩一弦不假思索:“打翻東西確實應該賠吧。”

但看樣子就知道了,那對年輕人手裏多半是真沒有錢。

這對年輕情侶的穿著都比較樸素,連手機殼都沒用情侶款,而是最簡單的那種透明手機殼,甚至已經用到發黃了也沒更換,經濟狀況應該不容樂觀。

而且,像是為了故意跟淩一弦擡杠一樣,明秋驚輕聲對淩一弦說:

“攤主在這裏出攤兒這麽久了,他為什麽要把材料箱子擺到會被顧客踢到的地方?一般不都應該好好的收進自己小攤底下嗎?”

“……”

淩一弦想想,覺得明秋驚說得也有道理。這麽看,責任完全在雙方身上。

年輕情侶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們氣勢洶洶地指著地面散落一地的調料,質問攤主是不是就想訛人——哪個正經出攤兒的會把東西放在外面?

攤主瞪了半天眼睛,沒有說話。

倒是底下弱弱的傳來一聲“爸爸,你們別吵了。”的聲音。

大家低頭一看,這才發現:攤主平時裝材料櫃的那個小空當裏,不知何時鉆出來一個眼睛大大的小女孩兒。

這神來一筆直接把所有人都弄懵了。

還是攤主一把抱起自己閨女哄了哄,打斷了現場劍拔弩張的氣氛。

“唉,這個調料箱子平時確實不放外面。就只有今天,她媽回姥姥家給老人看病,孩子幼兒園放學了,我給接過來,又怕孩子丟了……”

後面的話不必再說了。

年輕情侶對視幾眼,女孩忽然拉了拉男孩的衣角。

兩邊人的口氣同時緩和下來:“算了,都不容易,就按照老板你說的賠吧。”

“也不是的,按道理,我不該跟客人吵。”

攤主擺了擺手,抱著自己姑娘貼貼臉蛋,又從小攤上拿了個串兒,塞進小丫頭手裏。

“行啦,是我東西放的不是地方,今天給我長了個記性。算我白交一次出攤費,照你們之前說的錢給吧。”

圍觀群眾見狀,紛紛嘰嘰喳喳地叫了起來。

“老板心腸好,人仁義,年輕人也不容易。你們各自退上一步,這倆小年輕少賠點就少賠點吧,至於老板你,今天你們攤子上的東西,哪怕不加料我們也買了,一個人來點兒,不讓老板你虧太多。”

不少人看熱鬧時舉著手機拍了半天。

如今發現是個大團圓結局,轉頭就發了個朋友圈。

明秋驚也掏出手機,只是沒拍照發朋友圈,而是主動上前買了小一百串兒的零食。

除了給幾個同學一人幾串外,他也拿給左右圍觀的大家各自分了分。

從人群中擠出去後,明秋驚微笑著朝淩一弦偏了偏頭。

“早上做過的習題還記得嗎?”

其中正好有一道,是問武者買菜時,被喝醉老板丟菜葉子應該怎麽辦。

巧合使然,這場景和眼前居然有幾分相似之處。

早晨做題的時候,淩一弦硬生生把一道單選給選成了ABC。

但這一回嘛……

“我選擇D。”淩一弦深沈而智慧地說道。

實地考察才知道,原來兩邊吵個架都有這麽多人圍觀。那要是跟攤主打起來,看熱鬧的豈不人山人海?

她終於意識到了選項ABC的不妥之處。

——想想吧,淩一弦確實可以往攤主臉上反擊一片菜葉子,或者潑一盆水給他醒醒酒。

但那之後呢?看熱鬧的圍觀群眾站得裏三圈外三圈,難道要淩一弦用輕功跑嗎?

就按照這種攤主和情侶普通地吵個架,圍觀的人都要掏出手機,唰唰拍照的情況。淩一弦要是潑完水後嗖一聲上天飛了,得有多少人舉著攝像頭,對著她的背影猛錄啊。

淩一弦終於悟了:原來打電話呼喚武者局,不是為了保護普通人,是為了保護我們武者自己。

聽到這個答案,明秋驚大笑出聲。

他溫聲道:“卷面試題描繪的,一般都是比較極端的情況。只是出於原則,我們需要按規定答題。但實際上嘛……”

明秋驚對淩一弦勾了勾手。

出於往日裏對他人品的信任,淩一弦不設防地把腦袋湊了過去。

下一秒鐘,明秋驚驟然出手,速度如雷似電,猛地朝淩一弦臉上彈了一顆剛才在街邊買的爆米花。

那顆奶油爆米花的糖分極多,粘性極大,居然當場粘在了淩一弦的腮旁。

淩一弦甩甩頭,硬是沒能甩下來。

“……”

按理說,這種惡作劇都是事不過二。

然而明秋驚吃了熊心豹子膽,他粘完第一顆還不算,居然還捏著第二顆爆米花,想往淩一弦的臉上繼續粘。

淩一弦飛快躲開,然後以金錢鏢的力道,猛地把第一顆爆米花砸還回去,正中明秋驚眉心,像是個腦瓜崩一樣,把他額頭彈紅一塊。

明秋驚居然沒閃開,反而十分可惡地笑了起來。

“——對嘛,所以說試題條件不成立。怎麽可能會被攤主的菜葉打到呢,咱們都是會躲的呀。”

亂講,他明明沒有躲。

少年人眨一眨眼,又變回平時那個溫和而友好的明秋驚。

明秋驚細致地拿出一片濕巾遞給林一弦,指了指她臉上留下的那個糖印:“擦擦吧。”

這些日子裏,淩一弦起居坐臥都跟姑娘們呆在一起,對化妝的事情也稍有了解,拿到濕巾的第一反應竟然是:“這妝防水嗎?”

“防不防水,結果都一樣。”

明秋驚把濕巾上的包裝展示給淩一弦看,原來他拿給淩一弦的是一袋卸妝濕巾。

“你把妝卸掉,然後我們正好進去那裏。”

他指了指街道對面的一座官方建築。

淩一弦擡眼看去,訝異地挑起眉毛:“武者局。”

“嗯。”明秋驚悠閑地應了一聲。

“既然來都來了,恰好你剛才通過實踐,領悟了卷面答題的重要要點,那咱們順便就把武者證考了吧。”

淩一弦:“……但我們出來不是要逛夜市的嗎?”

“不用擔心大家。”明秋驚溫柔地說,“我和班長會陪你去辦手續。至於他們三個,放到外面也丟不了。”

明秋驚說得一點沒錯。

只看現在:江自流已經主動投靠了一個賣河粉的小攤兒,勤勤懇懇地做起了幹飯人。

婁妲也不知什麽時候落到了隊伍最後面,此刻正站在一個賣玩偶的小車前,對著車上的娃娃三挑四檢。

至於滑應殊,這哥們兒來到夜市以後,可謂如魚得水。

在接收到杭碧儀打給他的“分頭活動”的手勢以後,滑應殊熟練地一扶鼻梁上的小圓墨鏡。

他見縫插針地挑了個空當坐下,然後把自己的帽子倒扣在身前,開始當街拉起了三弦,自在得像是回到家一樣。

時不時有人看滑應殊長得好看,還會往他的帽子裏扔個一兩塊錢零錢。

淩一弦:“……”

好一個行為藝術!

這可真是,“聚是一團火,散是滿天星”。

只不過,少年班這些人無論做星星還是火焰,都有點過分個性了吧。

——但,會是淩一弦的錯覺嗎?

明明每個步驟都很順理成章,去考武者證的發展也非常自然而然,可淩一弦怎麽就是感覺自己被套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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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來說,武者局下班的時間是下午四點,不過,負責考證這部分的工作人員,會一直加班到六點左右。

像是一級、二級武者證這種普通的初級考試,往往一個月舉行一次。

考生須持準考證和身份證入場,一旦曠考,下個月不得再來參加考試,必須得等到下下個月才行。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

就比如說,有某位知名不具的少年武者,她雖然連一級武者證都沒有拿到,但實力卻已經達到四級。

這種時候,只要明秋驚提前跟武者局打通電話,預約一套從一級到四級的武者考試,武者局就會提前做好準備了。

淩一弦才一進門,就被早有預備的工作人員帶進考場,並且發放了一套從題庫隨機抽取的愛心卷子。

淩一弦:“……”

考試時間是60分鐘。

第1個10分鐘,淩一弦欣慰地看到:明秋驚和杭碧儀都在窗外耐心地等待她考完。

第2個10分鐘,杭碧儀出去了一趟。在回來的時候,她一手拿著一個冰激淩甜筒,跟明秋驚一人一個,分著吃。

第3個10分鐘,這回輪到明秋驚起身出去一趟。

不久之後,他提著三盒水果撈回來,隔著一層玻璃對淩一弦友善地笑了笑,然後把這頓加餐吃得分外津津有味兒。

淩一弦:“……”

第4個10分鐘……哦,第4個10分鐘,這倆幺蛾子誰都沒出去。

因為淩一弦提前交卷了。

第一時間把剩下那份水果撈送到淩一弦手上,明秋驚鼓勵她:“速度真快。”

淩一弦有足夠充分的理由懷疑,明秋驚就是故意的。

“如果我這份卷子考不到80分以上……”

80分是拿武者證的最低標準。

“很少有人會考不到80分以上。”

明秋驚溫聲安慰淩一弦:“即使考不到也沒關系,我們請工作人員再隨機一份新卷子。之前我聯系了那位副隊長,他答應我們,今晚工作人員都願意陪你無限加班。”

淩一弦:“……”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明秋驚一定是有備而來!

杭碧儀笑著在一旁補充道:“你也不用擔心我們,我們兩個會自己覓食,把自己好好餵飽。”

淩一弦:“……”

幸好卷子結果很快出來,淩一弦考了87分。

要不然的話,淩一弦很有可能當場狂化,用以一敵二,同時毆打兩個四級武者的方式,來證明自己實力已經足夠破格拿到需要的武者證書。

筆試過關後,剩下的就是實地測試,工作人員按照規定把淩一弦帶進測驗房間裏。

一級武者的測試內容非常簡單:

左右手各能提起100斤的杠鈴,並將其舉過頭頂。

連續十次,每一拳的力道都超過40千克。

可維持5分鐘以上的輕功奔跑。

在來回搖晃的官方測驗儀上,紮穩5分鐘馬步,期間不要超過紅框所圈範圍。

以上這些測試,淩一弦全套做下來也沒用到十五分鐘。

二級武者證的測試和一級測試十分類似,但考二級證不需要筆試,謝天謝地。

至於三級武者這道關卡,就不再是每月統一考試,而是隨武者預約入考。

這就意味著,這個級別正是邁向強者之路的武者,和普通武者們拉開差距的時候。

要拿下三級武者證的話,必須保證每項測試都合格通過。

眾多測試中,最重要的一項,就是要與異獸當面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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