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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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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有些抱歉的伸手把那一只眼睛和那張嘴給蓋住, 少年的神色有些苦惱:“抱歉,沒嚇到你吧?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深川綺禮擺擺手站起來,淺色的靈魂屬於面前的這個少年, 而詛咒之王的靈魂是極惡,反噬來的極快, 深川綺禮開始瘋狂的流眼淚。

虎杖悠仁手忙腳亂, 他從口袋裏面抽出一包餐巾紙,有些緊張的遞給深川綺禮:“你你你沒事吧?需不需要我送你去醫院?”

伏黑惠看了一眼五條悟, 後者聳聳肩, 毫無愧疚之意。

深川綺禮接過虎杖悠仁手中的紙巾, 一邊落淚一邊擺擺手:“沒關系,不是你的問題。”

五條悟的到來當然不是要看青少年的交友劇本,他喊了一聲這個陌生的少年, 讓虎杖悠仁放出身體裏的特級咒靈。

一旁的伏黑惠皺眉:“五條老師!”

坐著拉伸運動的五條悟:“安心~惠你先去照顧小綺禮吧。”

深川綺禮低著頭站到一邊落淚,五條悟在和虎杖悠仁體內的那個特級咒靈切磋(?),伏黑惠保持著警惕, 他遞給深川綺禮一個幹凈的手帕。

他有些擔心:“沒事吧,深川前輩。”

深川綺禮:“詛咒之王牛逼。”

伏黑惠無語:“……”

飛起的塵土將攻擊的動作掩蓋了部分, 五條悟只是做著簡單的防禦, 而只有一根手指力量的詛咒之王看上去也能一拳一個。

深川綺禮的眼淚越流越兇,她剛開始看見太宰治的時候也有這種反應, 但遠沒有到達現在這個程度。

深川綺禮決定以後都不要用異能力看名叫虎杖悠仁的少年了。

那邊的戰鬥很快就落下了句號,五條悟把昏過去的虎杖悠仁拎走, 空檔的平臺上就剩下伏黑惠和深川綺禮兩人。

淚腺不受控的分泌淚水, 深川綺禮看著站在旁邊的伏黑惠給輔助監督發了條短信,順便讓輔助監督去旁邊買杯水。

少年輕嘖了一聲,他將手機收進口袋裏, 摸摸玉犬的腦袋讓它回去。

“深川前輩,我們走吧。”

深川綺禮跟著他小聲:“不可以告訴棘君哦。”

伏黑惠打開車門,讓深川綺禮先坐進去:“如果前輩你能在回高專之前恢覆的話。”

深川綺禮默默地往裏面蹭了蹭,伏黑惠坐到了車前座,將放在那裏的礦泉水遞給後方的深川綺禮。

輔助監督猛地轉過身,她用眼神鎖定伏黑惠,伏黑惠和她對視三秒,少年無奈。

“請不要這樣看著我,不是我幹的。”

輔助監督身體扭得幅度更大了一些:“小綺禮,你要是被欺負了就直接和我說,不論是誰我都幫你罵他!”

深川綺禮感動:“看到詛咒之王眼睛被辣到了。”

輔助監督噎住:“……噢、噢。”

伏黑惠無奈極了:“走吧,再不回學校狗卷前輩會擔心的。”

輔助監督收心,她安靜如雞地開車,車後座抽紙的聲音一刻都沒有停下,很快就回到了咒術高專。

伏黑惠解下安全帶,他探出身子往後看了一眼:“深川前輩,眼淚還沒有停下來嗎?”

深川綺禮眼尾通紅,聲線都有些崩裂:“我恨兩面宿儺。”

“深川前輩。”伏黑惠嘆了一口氣,他下車打開了深川綺禮那一側的車門:“我跟狗卷前輩去說明一下狀況,他應該不會很生氣的。”

深川綺禮悶悶“嗯”了一聲。

伏黑惠朝著輔助監督點了點頭,後者仍然很擔心,但畢竟夜色已晚,她也不能在咒術高專之前停留太久。

伏黑惠先去交接任務,深川綺禮一個人慢慢往校門的地方走,手裏被伏黑惠塞了滿滿一包的餐巾紙。

夜色裏的咒術高專門口點著暖黃色的燈光,一步一步往光源在的地方挪動,光緩慢的罩在了她的身上,深川綺禮深吸了一口氣,用力地眨了眨眼睛。

她的本能嗅到了一點熟悉的氣息。

眼前彌漫開一片水汽,黃色的光圈在眼前晃蕩,學校的門口站著一位不速之客。

燈光之下,黑發的少年單手插兜,另一手拿著手機單手敲著界面,臉上的繃帶今日纏的整齊,看上去人模人樣,垂眸的樣子乖順且柔和。

深川綺禮揉揉眼睛,她輕咳後喊了一聲那邊熟悉的少年的名字:“太宰。”

太宰治聞聲擡頭,剛要彎起嘴角打招呼,就看見了深川綺禮通紅的眼眶。

“呀…這是怎麽了?”

深川綺禮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誤會了,她從待在港口黑手黨開始從來沒有在同僚面前哭過,所以之前哭著打電話給中原中也才會令他那麽生氣。

至於太宰治會是什麽反應,她雖然沒見過,但總覺得有些不妙。

少女語氣嚴肅:“我可以解釋一下……”

“我說過很多遍啦,綺禮醬。”少年雙手插兜向前走來,他微瞇著眼睛,臉上看不出具體的情緒:“剛剛來了幾天就被詛咒或者咒術師欺負的流眼淚了嗎?這邊的世界不是根本就不適合你嘛。”

深川綺禮張了張嘴,眼淚又開始不受控的往下流,她內心掙紮了一下,還是低頭抽張紙先把眼淚擦了。

太宰治走到了她面前,少年比她高了一個頭,將後方的光線遮住了大半:“你和那位咒言師本來就不是一路人,所以和我回去吧?做黑手黨也沒什麽不好的嘛。”

“太宰!停一停!”深川綺禮擡起頭,她全當太宰治自言自語:“你怎麽來東京了?”

太宰治鳶色的眼微彎起來:“出差剛好路過,順路過來看看我們出外勤的殺神小姐。”

騙人。深川綺禮嘆了口氣。森鷗外根本就不會支使太宰治到橫濱以外的地方出差。

“是咒術這邊讓我過來的。”少年聳聳肩,告知了真相:“據說是什麽特級咒物,想讓我用異能力試試看能不能消除。”

深川綺禮皺眉:“聽說是手指,還是二十根。奏效的話你要一直帶在身上嗎?有點惡心誒!”

“唔…是這樣啊…確實惡心誒,能讓中也吃掉嗎?”

深川綺禮用“你在說什麽東西”的震撼表情看向一本正經說著很恐怖話的太宰治:“你已經討厭中也到這種程度了嗎?”

少年笑得無害:“畢竟綺禮明明先認識我的,看上去卻和中也關系更好嘛。”

“對了,我還有件事情要告訴你。”太宰治擡手,他冰涼的指尖碰到了深川綺禮的臉頰,顯然雙手插兜並未給他多少溫度:“關於前任首領和你,找個地方詳談?”

太宰治用拇指抹去她的眼淚,深川綺禮眨眨眼睛,她想要往後躲,但太宰治沒能讓她得逞。

少年的聲音被他自己刻意地擡高了一些,語氣中微妙的愉悅:“雖然綺禮醬哭起來很可愛,但如果我在的話,絕對不會讓你碰上流淚的狀況哦。”

她的眼淚確實沒有在繼續流了,擁有[人間失格]這樣能力的少年止住了深川綺禮異能力反向的失控。

深川綺禮拍了拍他的手臂,面無表情:“快放手,不要亂碰有夫之婦。”

太宰治收手:“有什麽關系嘛,我們兩個之間還在意這些嗎?”

深川綺禮在心裏小小翻了個白眼,又立刻發現了有不對勁的地方……糟糕,他怎麽一松手眼淚就開始流了。

“你看,這不是不能讓我放開嘛。”

不屬於兩人的聲音從咒術高專門口的位置傳來:“……鮭魚子。”

分明沒有做什麽,但深川綺禮卻有一種被捉奸的如芒在背感,她迅速後撤了兩步,拉開和太宰治的距離,又突然有點懊惱自己這種像是心虛一樣的反應。

“……棘君!”

燈光重新籠罩了深川綺禮,剛剛趕到校門口的咒言師看到了她臉上的淚痕,和通紅的眼眶。

——狗卷棘腦海內的那根弦在一瞬間繃斷了。

太宰治看著咒言師大步向著這邊走來,越過自己拉住深川綺禮的手,甚至沒有看在場的另一個人一眼,拉著還沒反應過來的少女往校園內走。

深川綺禮看了一眼太宰,他看著狗卷棘的眼中沒有多少的善意,少女警告性質地做了個口型,太宰治接收到後擺了擺手。

手腕被握著,力道有些大,深川綺禮都能感覺到手腕上傳來的痛感。

不能夠用語言表達的少年在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情緒上的不滿。

深川綺禮想讓他手上的力道松一些,小聲:“棘君?”

“暫時不要說話。”

短短的幾個字節中壓抑著怒意,深川綺禮看不見狗卷棘的表情,但她知道現在似乎、應該還是閉嘴比較好。

……都是太宰治的錯!!!

空無一人的學校只有兩人在行走,狗卷棘拉著她的手直到宿舍門口才松開,少年打開自己房間的門,沒關上——不知道是不是要和她單獨聊一聊的意思。

深川綺禮猶豫了一下,往裏面走了兩步,看見狗卷棘將外套脫下隨意地扔在沙發背上。

從頭到尾都沒有看深川綺禮一眼。

少女關上了門,她用手背蹭了蹭眼睛,淚腺還在分泌液體,視野裏全是模糊的。

她設身處地想了一下,如果自己看見狗卷君和關系很好的女性做出這樣的舉動,她絕對會原地爆炸,確實錯了,要好好道歉。

狗卷棘開燈的手頓了頓,他最後只在房間裏面的燈開了一小盞,暖黃色的燈光不會刺激到她的眼睛,但少年依舊沒有理深川綺禮,走進房間後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深川綺禮小跑到狗卷棘的書桌前,抽了一張紙巾擦擦眼淚。

不光是看到太宰治和深川綺禮的關系親密,狗卷棘生氣的點主要是因為看見她不受控的流眼淚——咒言師本身就非常、非常的不讚成她參與這些咒術世界的事情。

但擦完眼淚的深川綺禮像是小尾巴那樣跟在他的身後,她也不說話,就沈默著和狗卷棘在房間內走來走去。

啪嗒啪嗒,拖鞋和沒有鋪著地毯的地面碰撞發出小小的聲響,狗卷棘跨一步,深川綺禮要小兩步才能跟上。

深呼吸,深呼吸,狗卷棘告訴自己不能在這件事情上心軟。

咒言師停在床邊,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和深川綺禮說說清楚,剛剛轉身,身後的少女低著頭沒註意到他的停頓,視野又模糊,一頭撞了上去。

狗卷棘睜大了眼睛,屋內的燈光昏暗,但動態視力優越的少年能夠看見她低著頭啪嗒啪嗒掉眼淚。

柔軟的床鋪下陷,狗卷棘下意識地先護住深川綺禮,後者則是迅速伸手撐在了他的兩側。

時間凝滯了幾秒,眼淚滴在了他的臉頰上。

深川綺禮抿著嘴唇,她在上方向下註視狗卷棘的臉,視線從他略顯錯愕的表情上掠過,最後落在他的唇邊,蛇目符文延伸出來的線條隱進唇角。

狗卷棘張了張嘴,他想讓深川綺禮從自己的身上下來。

深川綺禮看見了他舌尖小小的刺青,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棘君。”

她彎下腰,雙手撐在狗卷棘的兩側,拇指摸到了他的動脈,心跳的節奏似乎順著觸感神經蔓延到另一個人身上,咒言師因為這一聲擡眸看她,扶著深川綺禮腰部的手掌力道微卸,兩個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錯。

“只是和伏黑回來的時候在門口碰見了太宰而已,流眼淚是因為看到了詛咒之王的靈魂,太宰的異能力是無效化,如果棘君不喜歡我不會再讓他碰碰到了。我永遠只喜歡棘君,解釋完畢。”

安靜在空氣中彌漫了一會兒。

少年的呼吸似乎放松了下來,深川綺禮低下頭,手按在了狗卷棘的手上,扣著他的手腕抵在柔軟的床鋪上面,黑色的長發下垂,蹭到了狗卷棘的脖頸處,有些癢。

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深川綺禮流淚的癥狀還沒有消除,她按著他的手腕,在試圖掙紮的咒言師的脖頸下落下細碎的親吻。

狗卷棘感覺到溫度不高的水滴滴在自己的頸處,水滴被重力拉扯著向旁邊滑落,留下一道水痕。

“棘君,13歲就合法了哦。”金色眼睛的惡魔在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一個小小的牙印,咒言師溢出一聲微不可查的喘.息,他晃了晃神,腦內卡住的齒輪被強行推著動了動。“我之前問過學姐。”

太可愛了。深川綺禮想。

他的臉頰通紅,搭在她腰部的手僵住,少年微微仰著頭,深川綺禮幾乎整個人貼著他。咒術師全身的肌肉緊繃,深川綺禮的手順著他的手腕下滑,捧住他的臉頰。

她順著漂亮的頸部線條向上吻,身下的少年每掙紮一次,深川綺禮就在落吻的位置咬一下。

應該把燈全都打開的。狗卷棘想。

惡魔的聲音在耳邊,輕輕勾著他的心弦:“棘君,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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