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本身就只有100斤, 黎悅是不打算交易的，不像蘋果有一千斤可以慢慢交易。所以黎悅拒絕了：“這位姐，這葡萄也是別人送的, 我家裏沒有那麽多拿來交易，真是不好意思。不過如果這位姐喜歡的話, 我能勻出一兩斤。”

李帶娣道：“那真是太謝謝這位妹子了。”

黎悅和她們又聊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她回到李家的時候還早, 差不多十一點，李母今天沒去上工，正在家裏做午飯，大寶和小寶以及陳家幾個崽崽一起，在李家玩。不過外面太熱了, 李母把堂屋整理了出來，讓他們玩布球。

黎悅背著背簍進去，看到幾個孩子正在扔布球, 布球剛好扔到了小寶那，小寶接了布球，看到黎悅回來了, 他高興的把布球扔給了黎悅：“姑姑, 接球球。”

黎悅倒是想去接, 但是小寶才三歲，年紀小，力氣也小，所以布球根本仍不到黎悅的眼前。於是，布球掉到了地上。不過, 小寶也難過, 他跑了過來, 又撿起布球：“姑姑，接球球。”

黎悅還以為這小崽子會哭呢，可真是小瞧了他了。黎悅接住了布球：“小寶真厲害，姑姑接住了。”

小寶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黎悅。

大寶也跑了過來：“姑姑累了吧？我去給姑姑倒茶。”說著，又跑進廚房，然後捧著一碗水出來了，“姑姑喝茶。”

“謝謝大寶。”黎悅接了碗，一路來回，的確渴了。

李家喝的是涼開水，因為黎悅說過喝生水不好，容易生病，也容易長蛔蟲，所以李家都備著涼開水。

“姨姨，你去哪裏了呀？”陳華梅很喜歡這個姨姨，奶奶說過，姨姨以後就是他們的小嬸嬸了，所以陳華梅很高興，她經常來找大寶小寶玩，又能看見姨姨。

黎悅道：“我去鎮上了。”她取下背簍，背簍裏的別的東西沒動，倒是拿出了一串葡萄，“來，請你們吃葡萄，你們吃過葡萄嗎？”

陳華梅道：“吃過山上的野葡萄，酸酸的，會流淚水，但是喜歡吃。”就算是酸酸的野葡萄，也是小孩子們的零食，他們願意一邊流淚一邊吃。

黎悅能明白她喜歡吃的那種感覺，就像有人喜歡吃辣，辣的流淚，但還是喜歡吃。“那姨姨請你們吃葡萄好嗎？”

陳華梅期待的看著黎悅：“謝謝姨姨。”

黎悅：“那在吃東西前，你們應該要先做什麽啊？”

“我知道。”陳華梅大聲道，“要洗手，洗葡萄。”

黎悅：“對，洗手、洗葡萄，小梅是姐姐，帶著弟弟妹妹去洗手和洗葡萄吧，但是沒洗過不能吃，知道嗎？如果你們沒洗過就吃了，下次就不給你們吃了。”

“明白的，小梅是最聽話的乖孩子了。”她捧著葡萄乖乖道。

黎悅摸摸她的頭：“那你去吧。”

“哎。”黎悅轉身就對大寶道，“大寶，我們去洗葡萄。”

大寶道：“我去拿盆子。”

等大寶拿來了盆子，陳華梅把葡萄放進盆子裏，然後和大寶一起擡著盆子去了屋檐下，他們先洗手，等手洗幹凈了，再淘水進盆子裏，把葡萄一顆一顆摘下來洗幹凈。小孩子們洗的很認真，忍著不停流出來的口水，也沒有偷吃，就算過程中，他們都拿著葡萄聞了好幾次。

不得不說，吃東西前洗手這個習慣，他們學的都很好。當然，這也是因為黎悅和他們相處了幾個月，這幾個月用糖、餅幹小蛋糕等零食投餵出來的好習慣。

轉眼間，到了九月初，黎悅開始上初中了，初中的生活和小學不同，不再是上半天，初中是從周一到周六，一整天都在學校裏的，所以黎悅上了初中之後，就再也沒有上過工了。不過李家有她每個月拿回去的三十斤糧食，還有地裏頭的番薯土豆，不缺糧食，所以她上不上工也沒關系。

部隊

陳瑞從部隊醫院下班回來，就被門衛的士兵叫住了：“陳中尉，你的包裹到了。”

士兵認識陳瑞有兩個原因，一是陳瑞是醫生，部隊裏的醫生人數有限，所以很好記的。二是陳瑞自從給黎悅寄出包裹之後，三天兩頭來問有沒有自己的信，從六月到現在九月，也不知道問了多少次。不過後面一直沒有信，陳瑞也死心了。死心之後就是失望，心裏說不出的難受。可是今天，他竟然被叫住了，因為他的包裹來了。

陳瑞原本嚴肅端著的臉，楞住了，接著一股喜悅從他的心底出來，他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問：“謝謝，我的包裹呢？”

士兵是見過陳瑞因為沒有包裹或者信而失落冷峻的樣子的，現在見他開心的像個孩子，忍不住笑道：“陳中尉好像很開心，這是你的包裹。”

陳瑞結果包裹，先看了上面寫著的寄件人的名字，看到是黎悅之後，他難得揚起笑容：“這是我對象寄來的。”

士兵道：“恭喜陳中尉處對象了。”原來前段時間是在等對象的信或者包括啊，難怪沒等到就不開心了，士兵也是明白這種心情的。“那陳中尉打算什麽時候結婚啊？”

陳瑞道：“我們還沒到結婚的年齡，一到年齡就結婚。不過只要她願意，我隨時都想娶他。”陳瑞和女同志時時刻刻保持著距離，但是和男同志之間倒是能聊上幾句。當然了，主要也是因為對方的話題他願意聊，喜歡聊。大概和每個戀愛中的人一樣，處對象了就想讓所有人你都知道，這種心情不是想分享，而是帶著幾分炫耀的小孩子心態。

士兵打趣道：“那陳中尉的對象一定很出色。”不然陳中尉這麽好的條件，不至於這樣死心塌地。

陳瑞驕傲道：“她確實很出色。以後我們結婚了，她來隨軍你就能看見她了。”一想到這個，陳瑞的眼睛裏都是星星。

陳瑞抱著包裹來到宿舍，他把包括放到桌子上，帶著神聖的動作把包括拆來了，首先入目的是包括裏的一身衣服，非常的顯眼。陳瑞看到衣服就知道，這是給他的，他雖然喜滋滋的，但是這不是他最想要的，他把衣服放到一邊，又把一個鐵皮罐拿了出來，這個鐵皮罐是奶粉罐。陳瑞心想，悅悅給他寄奶粉了啊？真是的，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麽還喝奶粉呢？

陳瑞把鐵皮罐頭放到一邊，在最下面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黎悅的信。

陳瑞小哥哥你好……這是黎悅的開頭。看到黎悅叫他陳瑞小哥哥，陳瑞的眉眼裏都是笑容，嘴巴都裂開了，跟平時的形象一點都不像。黎悅信中的內容也不少，首先說了隊裏大豐收的情況，畝產糧食不是很高，其次說了自己因為農忙加小學畢業考，所以比較忙，然後還告訴他，自己考了雙一百。

看到黎悅的成績，陳瑞不禁為她覺得自豪，悅悅努力又聰明，考上初中了，真好。

下面是裙子的事情，黎悅表示第二天她就穿了，大家都誇她穿的很漂亮，連他娘陳大娘也誇了。

其次是衣服的事情，說給他做了一套睡衣睡褲穿，黑色背心和藍色長褲。陳瑞看到這裏，又抿著嘴要笑不笑的看了一眼衣服。

還有肉票的事情，讓他下次不用給她寄肉票了，她認識肉聯廠的人，雖然不可能買到好的肉，但是邊角是沒有問題的。

最後說的是鐵皮盒子的事情，裏面裝了葡萄幹，給他當零食吃。其實這葡萄幹是黎悅用房車裏的烤箱烘幹的，一顆一顆的葡萄幹非常的甜。因為空間天地裏的水果對人身體有益，所以黎悅用這種辦法給他寄來了。

陳瑞看到一鐵皮盒子的葡萄幹，眼眶微微濕潤，這麽多的葡萄幹，得花了悅悅多少心思啊？陳瑞心想，自己給寄的五塊錢肯定不夠，陳瑞決定，這次寫信的時候，得多寄一點，悅悅想吃什麽，讓他自己去買。

紅旗生產大隊

“娘，我回來了。”一到家，黎悅就往屋子裏跑，“娘，今天有肉，今天做紅燒肉吧。”肉是黎悅空間裏的豬，從四月初的清明節養到9月底，養了六個月了，比外面養的一年都要肥。要知道現在糧食緊張，外面養一年的豬也就150來斤，但裏面在空間裏養了六個月的豬都已經有300斤了。黎悅當初養了一公一母，母豬現在懷孕了，所以公豬就被黎悅殺了。這豬剛開始的時候吃的是番薯和豬草，後來等稻谷和玉米豐收之後，吃的是玉米桿和米糠，要知道不管是玉米桿還是米糠，可都是空間天地出品的，它能不長得好嗎？

300斤的豬，黎悅殺了之後，淋了8斤的血，而且豬處理之後，大概只有七折的肉了，所以現在她的空間天地裏有210斤左右的豬肉，不過這些豬肉能吃上兩年了。

李母聽到黎悅的話，不由的大喜：“明天就是國慶節了，今天就來肉了，這是要慶祝啊。啊喲……怎麽這麽多的血？”李母看到黎悅拿著大概兩斤的精肉，還有一桶的血。這血是經過處理的，還有這麽多。

黎悅道：“問人家肉聯廠的同志買的，反正豬血不要票嘛，陳家那邊也要吃，我就都買了。”

李母道：“那秋番薯和玉米都在豐收了，回頭給人家送點番薯藤和玉米棒過去。”

黎悅道：“行。對了娘，我發現我那兩分地玉米長得特別好。”

說起這個李母也跟著道：“確實，我這兩天路過去看過好幾回了，就怕你的玉米被人摸走，何止長得好，還長得特別大，我這兩分地的玉米守成，都趕上人家半畝了。回頭磨成玉米粉，也多了很多。”

這玉米可是用空間天地的玉米育苗種的，所以黎悅不打算磨成粉。她想了想道：“娘，你說我那兩分地的玉米長得比別人家的好，會不會是我的玉米育苗特別好啊？如果我把這些玉米種子留著育苗，下回種出來會不會也這麽好？”

這個……李母還真沒有想過。

黎悅又道：“娘你想想啊，咱們家除了我的兩分地之外，你這邊還有八分地，到了年底，先進哥的兩分地也要還給大隊了，到時候只有六分了，咱們就先用那個玉米種子育苗，試試看，種出來的收成有沒有改變，如果有的話，那六分地的收成不得趕上人家一畝半了？那也有600近了。要知道大隊的玉米畝產才400來斤呢。”

李母一聽，這的確多了很多，而且到季了反正都要種玉米的，用誰的玉米種子育苗都一樣：“那用你的。”

黎悅又道：“這件事跟陳家也說一聲，如果真的跟玉米種子育苗有關，那到時候大家都用這個，還能提高畝產了。”

李母無奈的笑道：“你啊，想的太多了，是不是還不知道呢，不過--------------梔子整理如果真是的話，確實是個好消息了。”

黎悅聽聞，心裏稍微放下了些。如果到時候李家和陳家自留地裏的玉米都超出了現在的畝產，那麽能不引起大隊的好奇嗎？如此一來，等整個大隊的玉米畝產提高了，接下來就是整個公社的事情了。

除了玉米之外，番薯也可以試一試，可惜的是水稻她沒辦法試，因為他們老百姓沒有稻田，所以她就沒辦法把空間裏的谷子育苗拿出來了。

李母倒了三分之一的豬血出來，留下了三分之二的豬血：“陳家人多，這些豬血你拿去給陳家吧。肉咱家只有一斤，就不安去了。”

黎悅道：“聽您的。”豬肉她一次性不能拿出來太多，拿一斤出來一斤差不多了，如果拿的多了不適合。而豬血這種屬於邊角，不用票的，所以她拿多了出來，李母只當她不用票買的。

黎悅拎著大概還有五斤的豬血去了陳家，豬血裝在木桶裏，上面蓋著布。

到了陳家，陳家除了陳大娘之外，其他人還沒從地裏頭回來，就連陳大叔，都戴著假肢在山腳下撿柴，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大娘……”黎悅叫了一聲，走進院子裏。

“哎……”陳大娘應了一聲，從廚房裏出來，“悅悅你放學了，明天你們學校放假嗎？”明天是國慶節，國家規定有兩天的假期，就是他們大隊都放假了。所以陳大娘才有此一問。

黎悅道：“放假的，兩天。大娘，這些豬血給你們家添個菜。”

陳大娘看到木桶裏的豬血，大吃一驚：“怎麽那麽多？你們家不得留一些？先鋒娘也喜歡吃的。”這些日子以來，話說自從黎悅和小五處對象之後，他們家吃肉倒是比以前勤了，雖然都是邊角，但是每個月也能吃上一回，就算沒吃上邊角，也有魚肉。陳大娘覺得啊，黎悅是個有福氣的人。要知道這溪邊每天抓魚的人不少，可就黎悅能抓到大魚。

其實，黎悅也就抓過兩回。而且還是一個月一回，她也不傻，一個月抓一回沒人會懷疑，如果三天兩頭的，大家還不把她當成什麽。

黎悅道：“家裏留了兩三斤，我們家人口少，而且天氣還熱著，吃不完要壞掉，你們家人多，就是都吃了，每人也就幾口。”

陳大娘把豬血倒了出來：“給他們每人幾口就夠了，還想像吃番薯一樣整個的啃啊？”

黎悅噗嗤一笑，陳大娘說話真有意思。

陳大娘道：“你等著，我把豬血下鍋，待會兒你在後院摘點蔬菜過去。”她知道李家沒什麽地，所以也沒什麽蔬菜。恰巧他們家有地，蔬菜多，這做人嘛，就是你來我往的。別說黎悅現在還沒出嫁，就是黎悅出嫁了，他們也得顧著點李家的。

黎悅道：“您給我點菠菜和芋艿吧，我明天早上去一趟鎮上，今天拿血回來的時候，叫肉聯廠的大哥明天給我留點排骨和豬蹄，到時候燉芋艿吃，可好吃了。您這邊也挖點芋艿，我明天保證也給您帶一個豬蹄回來。”

陳大娘一聽：“那你多拿一點芋艿和菠菜去，回頭給肉聯廠的同志也帶上些，雖然他給邊角咱們是付了錢的，但也要記得別人的好。”

黎悅道：“我原本想送些番薯藤去的。”

陳大娘：“番薯藤是不錯，但沒有菠菜芋艿好，我給你多弄點。”

黎悅：“謝謝嬸子。”其實，她自己空間天地裏有蔬菜，可以拿去送人，只是沒辦法告訴家裏人。

黎悅回去的時候，拎著陳大娘已經洗好的木桶，和一籃子的菠菜芋艿。回到李家，把李母嚇到了：“怎麽拿來那麽多的菠菜和芋艿？陳瑞娘就是客氣。”

黎悅道：“她客氣你也客氣，你們就是相互客氣。這菠菜和芋艿我打算明天送一些給肉聯廠和供銷社的同志，我今天去買豬血的時候，托了人家幫我準備骨頭的。”

李母哭笑不得：“今天給了你肉和豬血，你明天還想要排骨和豬蹄，你可真夠厚臉皮的。”

黎悅撒嬌道：“我不厚臉皮，咱們今天就沒肉吃了。”

李母無奈：“你啊……”

李家吃飯比陳家早，今天又是紅燒肉又是豬血的，菜很豐富，所以李母就把陳家的三個孩子留下了。她對陳華梅道：“小梅，今天你們在咱們家吃飯，你回去跟你奶奶說一聲，然後再回來這邊吃，你奶奶如果問起，你偷偷的說咱們這裏有紅燒肉。”

陳華梅經常帶著弟弟妹妹在李家玩，所以陳大娘經常提醒她，飯點的時候要回來，她聽到李母的話，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她脆生生的道：“大寶奶奶，我們也回家吃飯了，我奶奶說了，誰家的糧食都金貴，我們不能在你家吃飯。”說著，又對弟弟妹妹道，“小南、小蘭，我們回家啦。”

李母平時也沒叫他們，因為平時家裏也就這麽幾個菜，可能還沒陳家蔬菜多，但是今天菜的確不錯，再加上明天就是國慶節了，圖個高興，也熱鬧熱鬧，所以就叫他們留下吃飯了。“小梅聽話，平時奶奶也沒叫你們吃飯，今天主要有肉，你回頭就這麽跟你奶奶說，你奶奶不會怪你的。”

陳華梅以前如果聽到有肉，肯定嘴饞。但是今天吃了這麽甜的葡萄，她也不饞肉。但是小朋友嘛，就是喜歡熱鬧的。她看看弟弟妹妹，看看大寶小寶，也有些舍不得走。

“大姐，我不走啦，我和大寶小寶一起吃飯飯。”陳華南第一個表態。

陳華蘭默默的走到陳華梅的身邊：“我聽大姐的話。”

“大姐……”陳華南一雙眼睛要紅了。

“唉……”陳華梅小大人般的嘆了氣，“那你們要聽話，知道嗎？”

“知道啦。”陳華南大聲道，大有小兵報道的仗勢。

“那我去跟奶奶說啦。”陳華梅像個小炮彈一樣跑回家了。

“我跟著去看看。”黎悅不放心，一路跟了去，不過她沒有考的很近，小娃娃也不知道她在身後。

陳華梅跑到陳家沒多久，又急沖沖的跑了出來，小嘴兒翹起，笑開了花似的，一看就知道，陳大娘答應了。

等五個小朋友坐好之後，李母先給他們端上了一碗豬血菠菜羹。她把豬血切的跟大拇指指甲那麽大，再加上切碎的菠菜，所以很適合孩子吃。小孩子們吃起來的時候，一小口一小口的，看著吃了好幾塊，但其實加起來也沒多少。

黎悅看著，也生出幾分想吃的欲望，但是她從來沒有吃過，不敢嘗試。

李母見她蠢蠢欲動，不禁誘惑她：“姑娘家吃點豬血挺好的，補血。而且這味道就跟豆腐一樣，不信你吃吃看，就這麽一小口。”

黎悅不放心李母，她覺得對方是故意勾引她的。她看向最乖巧的陳華蘭：“小蘭，這個一塊一塊的豬血好吃嗎？”

陳華蘭剛咬了一小口，牙縫裏還能看到豬血呢，她小聲道：“好吃，跟雞蛋一樣好吃。”

黎悅：“……”是她錯了，看這群孩子的樣子就知道在他們眼裏，這是美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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