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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是當爹的人了(加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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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一瞬間有點楞神,不過他還是很快的清醒過來,徐婕妤一向是端莊賢淑,如何今天也做出來風流體態呢?心裏嘀咕著,李治對著徐婕妤很恭敬地問候一聲:“婕妤還是快點進去,外面風涼。哦,對了,已經沒有大臣在裏面了。”李治想起一定是剛才耶耶身邊有人說事情,徐婕妤才避出來的吧。

徐婕妤聽見李治的話,微微的垂下眼皮,神色淡淡的說:“聖人身邊自然有人服侍,臣妾不過是聽見出征的消息,有點放心不下。”說著徐婕妤擡起眼,滿腹心事的看著遠處,像是對著李治抱怨,又好像在自言自語:“臣妾一直在趕制些衣物,遼東離著長安千裏迢迢,天氣寒冷,——誰知,自然是不稀罕的。”

李治聽著徐婕妤的話,想起來最近一段時間都是蕭氏專寵,以前徐婕妤也是聖寵不斷,她這是宮怨了。李治對著徐婕妤拱拱手,自己老子的事情,輪不到兒子插嘴。“寡人還有事,婕妤請便。”說著李治忙著轉身走了。

坐在步輦上,李治望著步輦前邊開路的內侍背影,心思有點紛亂,徐婕妤也算是個難得的才女了,可惜一片真心在這個偌大的太極宮裏面還是被辜負了。那個蕭氏也是個天上人間難得的女子,只是也不知道蕭氏什麽時候成了下一個徐婕妤。徐婕妤一向是自視甚高,潔身自愛,她不喜歡裝扮的花團錦簇在耶耶面前爭寵,她滿腹經綸,自然目下無塵,不會輕易的低頭和別人爭辯什麽。可惜今天卻也是一副幽怨橫生,耿耿耶耶,似有千言萬語哽在喉嚨裏面吐不出來似地,還真是叫人有點——心疼。對了就是心疼。

李治一路上胡思亂想,步輦已經到了東宮了。李治從步輦上下來,王福生上前要接過來李治手上的公文,看著王福生伸出來的手,李治怔一下,尷尬的抽一下嘴角,把手上一點沒看的公文交給了王福生。李治最近養成個習慣,因為李治慢慢接手的政務越來越多,李治的時間就越發顯得緊張起來,李治只要從甘露殿出來,他就會拿著新的公文先慢慢的看。時間就好像是海綿裏面的水,只要擠,還是會有的。

可是今天公文拿在手上,他竟然連翻開都沒翻開!一陣煩躁心情占據了李治的心,看見李治的臉色不好,王福生小心翼翼的說:“郎君去正德殿還是——”

李治擡眼看見了麗正殿的屋脊,板著臉擡腳向著麗正殿走去。感受到太子的怒氣,宮婢和內侍們全都低著頭跟著太子的腳步,一點聲響也沒有。盡管太子性格還算是溫和,但是太子就是太子,他要是生氣起來,被當成出氣筒的倒黴鬼還是他們這些奴婢。

一進麗正殿,一陣淡淡的清香迎面撲來,好像是橘子的清香,但是仔細聞一下,比橘子的清香更清幽,整個麗正殿仿佛是悄無一人,李治有點意外的揚起眉毛。往常自己還沒進來,就能看見佳芝帶著一群侍婢站在那裏等著自己,然後對著自己噓寒問暖,今天卻是空無一人,這個落差叫李治有點不適應。剛想著要叫人,李治忽然想起佳芝剛生了孩子,她現在還沒恢覆呢。

無奈的笑一笑,李治心裏疑惑的想著自己這是怎麽了?魂不守舍的,到底在想什麽呢。這個時候有個小宮婢悄悄地抱著個大大的包袱過來,她可能是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能看見太子,慌得差點把手上的包袱給掉在地上。小宮女緊張的抱著那個大大的包袱,給李治請安。

“慌慌張張的,哼,你該去掖庭好好地學學規矩了!娘子在那裏?是不是你們在偷懶?”李治把心裏的煩躁全都對著小宮婢發洩出來,小宮婢給李治的疾言厲色給嚇壞了,渾身哆嗦著跪在地上:“郎君息怒,娘子在寢殿帶著小皇孫休息。奴婢們不敢偷懶。”

李治看著小宮女手上的包袱,疑惑的說:“你手上拿的是什麽?”

小宮女糊塗的搖搖頭:“奴婢也不知道,是浣紗姐姐叫奴婢拿來的。”這是個糊塗蟲,李治生氣的一跺腳,一甩袖子直接向著裏面走去。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為的是保暖和減少聲響,怕吵了孩子睡覺,李治一路走來也沒發生什麽聲音。一進來寢殿,李治就發現有些東西不一樣了,以前放在靠著北墻的雕漆架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精美的雕漆屏風,屏風上面掛著一條毯子,看起來像是當康小豬的東西。一些屬於當康小豬的東西被放在整個寢殿的任何地方,叫一向是收拾的清新淡雅,幹凈整潔的屋子變得有些淩亂。

這是怎麽回事?李治第一次對著寢殿的狀況表示不滿,擡腳剛要向著裏面走去,一聲清脆的鈴聲,低頭一看,李治很洩氣的發現自己踢到了當康小豬心愛的搖鈴。這個鈴鐺很精致,烏木為柄,上面是一個做成摩訶樣子的銀質鈴鐺,每次佳芝拿著鈴鐺搖晃著,發出清脆的聲響,當康就會高興地揮手舞腳,一雙烏黑的眼睛盯著晃來晃去的鈴鐺,發出興奮地叫聲。

兒子心愛的東西被扔在地上,李治有點不滿了,這些奶娘和侍婢們是應該狠狠地教訓一番,彎腰把搖鈴撿起來,隨手放在桌子上,李治進了裏面。帷幔低垂,裏面的光線很暗淡,冬天的陽光透過暖色的幔帳,屋子裏彌散著靜謐的溫暖,佳芝背對著外面,小心翼翼的躺在床邊上,似乎在擔心著什麽。搭在她身上的被子一般拖在地上,就要掉下來了。李治心裏想著這個時候還不老實,要是凍著了怎麽辦呢?

等著李治上前想要給佳芝蓋上被子,他才看清楚佳芝小心翼翼看護的就是呼呼大睡的當康小豬。已經是一個月的孩子了,當康小豬已經成了個圓滾滾,胖嘟嘟,皮膚水嫩的小寶貝,這一會小豬正閉著眼睛呼呼大睡,小嘴嘟起來,時不時的動一下,仿佛在夢裏還是吃奶。李治看著小豬童鞋,忍不住微微一笑,心裏的那點煩躁感漸漸地消失了。

小豬裹著一件精致的繈褓,還蓋著個小被子,全身上下倒是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佳芝小心翼翼的躺在床邊上一點的地方上,驚險的隨時能掉下去,可能是在睡前,佳芝在哄著孩子睡覺,被子掉了一半在地上也不知道。李治輕微的嘆息一聲,他很奇怪為什麽好些事情佳芝都是寧願自己親自動手也不要奴婢們去做,她這樣也不擔心受寒。

李治心裏嘆息一聲,忽然有點嫉妒起來自己的兒子了,當康小豬能夠享受著親娘的照顧,可是自己呢,很小的年紀就沒了母親的照顧,兕子和新城也一樣。一次兕子過來看見佳芝給當康洗澡,事後還悄悄地和自己感慨過,她已經記不清長孫皇後給她洗澡是什麽感覺了。兕子問:“九哥記得阿娘是什麽樣子嗎?”

兕子的一句話把李治的眼淚差點問出來,因為在他的記憶裏面,長孫皇後的面龐似乎變得模糊起來了。

輕輕地拉過來被子給佳芝蓋上,李治的眼光落在床頭一個針線筐子上,上面明顯的放著一件大孩子穿的袍子。李治很奇怪的想當康小包子還是個小不點,這個小東西只要自己一只手就能輕易的抱起來,什麽時候當康才能穿上這樣的衣裳?莫非是佳芝這是給阿貍的兒子做的?仔細想想也不對啊,阿貍的兒子只是比當康大了幾個月,也是穿不上這樣的衣裳的?

正在胡思亂想的李治,突然碰到了佳芝的手,竟然是微微發涼的,李治皺著眉頭伸出手把佳芝的手握住手裏,拿體溫溫暖著。一番動靜下來,佳芝當然是醒了,她一睜眼就看見李治皺著眉頭坐在床邊的腳踏上握著自己的手,一臉的認真。

“郎君,啊——”佳芝猛的想要起身,結果她忘記了自己只是躺在床邊上,一個不防備,眼看著就要掉在地上。

李治坐在腳踏上,眼疾手快的一把接住了佳芝:“小心些,你是睡糊塗了,也不看看自己在什麽地方。要是摔下來怎麽辦?”佳芝不再是沒生產之前的豐腴了,懷裏的重量叫李治有點不滿了:“你怎麽變得憔悴了,都是奴婢們沒好好的伺候你的緣故。當康的奶娘和保姆們都是聾子瞎子和擺設麽?你這樣下去累壞了怎麽辦?”

佳芝伸出手摟著李治的脖子,低聲的說:“小聲些,小心把孩子吵醒了。今天當康鬧的了一上午,我擔心奶娘和保姆粗心大意,別等著孩子病的厲害了才吵吵嚷嚷的。就把當康抱過來看著,這個孩子指不定是那裏不舒服,跟著大人慪氣呢,我哄了一會也就沒事了。郎君這個時候回來,可是因為出征的事情,得了聖人的誇獎了?”佳芝湊上來,貼著稚奴的耳邊低聲的說著。

暖暖的氣息一點一點的噴在耳朵上和臉頰上,李治臉色一紅,抱著佳芝放到床上,摟著佳芝看著沈睡的小包子,輕聲的說:“按著你的說法,我可是明白了。你打算把孩子移到房裏來看著,我今天一進來嚇一跳,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呢。全是孩子的東西,真是無處下腳了,那個衣裳是誰的?”

李治想起來那件半大的衣衫,看起來佳芝是花費了不少的心思在上面,針腳細密也就罷了,上面還繡著精致的花紋,面料也是選的最輕柔致密的,看著雖然還是不華麗,可是穿上身上一定是很舒服。佳芝好像還沒給自己做過那樣的衣裳呢,被忽視的感覺叫稚奴很郁悶。

佳芝聽見李治提起來,立刻笑嘻嘻的把那件做了一半的衣裳拿過來,遞給了李治看:“當然是給當康做的。他等著過一年也該穿上這樣的衣裳了,那個時候正式當康學著走路的時候,跌跌撞撞的,容易摔著,這件衣裳輕便,柔軟。對了我還要叫掌縫準備些麻布,給當康做鞋子!”

李治聽著佳芝的話頭上全是黑線,他悲催的發現自從小康豬生出來之後,自己在佳芝心裏的地位嚴重的下降。以前自己是第一位的,接下來的是耶耶和兕子妹妹。可是現在呢,先是那個正在呼呼大睡,流著口水的小豬,然後是耶耶和兕子,接下來是阿貍他們家那個孩子,然後大長公主,魏國夫人和魏國公,王思政,然後的然後,李治頭上不止是黑線,冷汗都出來了。他竟然被排在很後面了。那個還算是有自己的地位嗎?

“當康還是個小嬰兒,你也想的太久了!他什麽時候才能長大?等著他能夠進小學,也要六七年了。你也不想想你郎君,身上的衣裳合適不合適,該不該添上一件新衣裳!”李治幹脆是直接和佳芝表示不滿,他拉過來佳芝的手,不滿的咬一口。可是咬得太深了又有點舍不得,輕輕地給佳芝揉著。

“郎君這是和自己的兒子吃醋了?當康看著還小,可是他是咱們的兒子。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在他出生三天的時候,我就擔心有人又要對著當康不利了。再著說了,孩子長得快,這才是一個月多點時間,他剛生出來的樣子郎君還記得麽?那個時候他還是皺巴巴的,渾身上下沒什麽肉,可憐巴巴吧的。一轉眼以前的小繈褓,我都覺得有點小了。”佳芝仿看著兒子的眼神溫柔的滴出水來了。

“誰?!是那個要對著當康不利!”李治聽見佳芝的話,渾身的汗毛全豎起來,再也不是一副吃醋的別扭爸爸德行,他成了朝堂上越來越成熟的太子殿下了。

佳芝心裏暗想著小武對不住,你就先背著黑鍋吧,誰叫你頂著個殺女的名聲呢。佳芝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李治皺的緊緊地眉頭,緩緩地把洗三那天的虛驚說出來:“……也是我多心了,武才人方才是好好地在那裏,誰知我跟著貴妃說了一句話,一轉眼就看不見了。我想那天賓客多,別是怠慢了後宮的嬪妃們,就叫著侍婢悄悄地去找。結果侍婢們回來說武才人一轉眼不見了。我也是多心的,她和楊妃一向是一體連枝,吳王窺視儲位的事情,楊妃在裏面沒少動心思。你想上次,我和兕子剛剛轉身,武才人就和徐婕妤一起掉進了水裏。誰都知道徐婕妤是個穩重的人,她也不能失腳落水。武才人可是能當著聖人的面拿著匕首馴馬的人——”佳芝成功的把小武準備爭寵描繪成了小武被有些人指使,想要做出來對東宮不利的事情。

作為太子最怕什麽,當然那是自己屁股底下的位子不安穩!想起上次,李二鳳忽然抽筋的要換掉自己,立李恪做太子,那個時候自己的心情。李治又想起黔州的官員上報,李承乾是病入膏肓了,眼看著是沒多少時間好挨過去了,自己和長孫無忌他們還是商量了半天,擔心著李二鳳知道了大兒子的現狀會傷心。若是自己被從這個位子上踹下來,真是比李承乾還不如!那個時候當康小豬怎麽辦?想著當康小豬扔在地上精致的玩具,李治的眼神變得陰沈起來。

感受到李治身上的氣場改變,佳芝內心知道是時候敲打他一下了,“也是我多心了,其實只是武才人想要覆寵,她站在殿角可憐兮兮的吹著冷風,想要聖人出去的時候,能得一眼回顧。結果,武才人白白的把自己裝扮的我見猶憐,穿著單薄的素色衣裳吹了好一會的冷風。”佳芝好像是感慨,又好像是嘲笑的似地說出來最後的結果。

我見猶憐,素色衣裳,為誰風露立中宵,佳芝好像是隨口而出的話,很成功的叫李治想起今天在甘露殿外面遇見的那個人。“諒她不敢,可惜要等著當康滿周歲的時候才能冊封皇太孫。他們那些存了異心的自然是不舒服,想要看著咱們倒黴!哼,休想!你放心,我叫詹事府及加強護衛,以後凡是進入□的人全要仔細的檢查一遍!”兒子被威脅了,盡管是烏龍一場,李治也不會放松的。

“我開始還是沒怎麽放在心上,同安大長公主卻是指點我一番。現在我是被嚇壞了,孩子還小呢,什麽也不知道。我已經和詹事府說了叫他們把當康身邊奶娘侍婢和內侍們的夥食單分出來。小孩子身體較弱,我還聽見竟然有個地方,妾室在奶娘的飲食裏面下了寒性的惡藥,害的嫡子身體衰弱早夭的案件。總是防人之心不可無,還要想著給當康以後找好師傅!過不了多少,咱們還要想著給臭小子找媳婦呢!郎君現在每天見大臣,也該留心考察一下,看看誰家的女兒合適給咱們做兒媳婦!”夫妻兩個低聲的說著對小包子未來的規劃。

隨著夫妻兩個交談的深入,李治覺得自己肩膀上多了一份分量,做了父親,就要把這個小東西養大,要他平安健康的成長,繼承自己的理想。見了徐婕妤之後那些煩躁,一點痕跡也不剩下了。

夫妻兩個的話題慢慢的轉到了武才人和後宮的嬪妃身,“到了那個時候,她也是這樣,武才人穿著鮮艷點的衣裳還算是妖嬈艷麗,素色的衣裳穿在身上可就是不對題了。咳咳——那個我是說,武才人不適合淡妝素裹。”李治發現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麽,尷尬的咳嗽一聲,幹脆是附身伸出手要捏小包子的臉蛋。

佳芝看著李治躲閃的樣子,心裏好笑。武才人不適合淡妝素裹,那麽徐婕妤就是林妹妹再生了,也就是天氣還冷呢,趕著春天的時候,她還不要葬花去!李治剛才急著遮掩,看來是知道不妥當,只要腦子還清楚就好。你敢出圈子,我就要慢慢的收拾你,我有的是時間把你慢慢的掰回來。

其實甘露殿外面的事情在發生的時候就被將愛之安排的眼線給看見了,那是什麽地方?李二鳳陛下的寢殿外面,服侍的宮婢和內侍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徐婕妤礙於身份限制,她不敢找個偏僻的地方和太子說什麽,只好在甘露殿外面進行一箭雙雕的演出。若是李二鳳看見徐婕妤那副樣子,沒準是心生憐惜。覺得自己自己有了新人忘了舊人,想起以前徐婕妤好處來,她沒準就是還能再靠近皇帝身邊。若是遇見的是李治呢,男人總是有憐香惜玉的情懷的,激起太子的憐惜之心,前進一步,撩撥了李治,父子同吃,若是這條路不成功,也能在太子的心裏留下個可憐的印象,以後指不定什麽時機,太子能為自己說話。不管向著哪個方向發展都是穩賺不賠的。

佳芝接到這些消息,氣的眼前一黑。抱著李治的枕頭磨了半天爪子,才算是冷靜下來。她決定要和李治講清楚,他現在是當爹的人了,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了孩子想想。

李治尷尬一陣,看見佳芝渾然不知,心裏五味陳雜。他只是覺得徐婕妤可憐罷了,深宮之中沒有一個親人可以依靠。皇帝的恩寵一向是鏡花水月,想她那樣一個孤傲的人也做出來乞求寵幸的事情。叫李治覺得有點焚琴煮鶴,唐突佳人了。

“武才人啊,卻是不是個知道哀愁的性子。她一向是大膽潑辣的,只是有些時候太過於沖動了。說起來是和素裝的,我倒是想起來一個人,郎君猜猜,整個皇宮裏面那個人最適合淡妝素裹,做飄逸出塵的仙子狀?”佳芝不緊不慢的逼著李治表態,她看見李治躲閃的眼神,心裏好氣又好笑。哼,想是現在何必當初?!徐婕妤人家不管是裝禦姐還是裝蘿莉都和你沒關系。她還是你老子的嬪妃呢!

“我哪裏管那些,你整天盯著耶耶的嬪禦們幹什麽?對了我剛才進來,怎麽見著個小宮婢慌慌張張的抱著個大包袱,她還說是你叫她拿的。是什麽東西?別是那個奴婢趁機偷東西吧。”李治決定轉移話題,他內心生出來一點被嘲弄和欺騙的感覺,徐婕妤她和武才人其實在本質上是一樣的,都是汲汲營營想要獲得耶耶寵愛的女子罷了。

“那個啊,耶耶要出征,郎君雖然是每天殫精竭慮的為了大軍出征的事情安排。畢竟那個只是盡了臣子的本分。換上那個大臣被委以這樣的責任,雖然不敢說他們一定比郎君認真仔細,可是也要恪盡職守的。出征的不僅是聖人,也是郎君的耶耶啊。按理說,上陣父子兵,應該是郎君和耶耶一起去,可是事情也要看形勢。郎君留下來監國,就是為了聖人在前邊可以安心的出征,不用擔心後方被掣肘。我親自打點了一些衣裳,遼東苦寒,除了袍子什麽的,還有些護膝,風帽等物。都是選了上好的皮子和絲綿做出來的。今天掌縫說已經全都準備齊全了,叫她們拿來看看。”佳芝看一眼李治:“郎君把這些給聖人送去,也是全了兒子的孝心啊!”

“多謝娘子想的周全,可是耶耶未必是缺這個。我剛才從甘露殿出來,徐婕妤可是做了不少的衣裳準備給——耶耶送去。”李治的話越來越沒底氣,他心裏恨得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喵個咪的,你今天怎麽是老禿嚕呢?

作者有話要說:狂風暴雨式的調教只屬於灰太狼和紅太狼,稚奴還是需要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的教育啊!

今天是七夕,親們節日快樂哦!

加料了,今天是七夕節,親們忙著約會,但是看在絲絲過節還雙更的份上,也別忘了留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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