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驀然回首驚韶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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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7-21 8:50:54 字數：2339
一樁籬笆，隔絕的卻是天與地。
明明就在眼前，唾手可及，可是卻又不忍褻瀆。就在我掙紮著要不要近觀，該不該去褻瀆的時候，我突然看見一株櫻花樹下的清瘦身影。
這是我從清醒後遇到的第三個人，他的身影很瘦長，但是卻不似慊人那樣給人以病態的感覺。同樣是大紅色的長衣，這抹紅色卻比慊人的更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的確更加燦爛，同時也給人以更加纖長背影的感覺。
在那抹艷麗的紅色衣飾上，沒有繁覆的花紋，我甚至不能從背後看出任何一點點綴或是裝飾。他有著及腰的白色長發，在微風吹拂的落櫻繽紛裏，隨著飄零的櫻花，秀發在風中翩飛，那是一種能讓人瞬間窒息的美麗。不忍打擾。
但是那人似乎感受到了我的長期註視而有所察覺，翩然回過頭來，初見若只如驚鴻。
我被徹底震驚了，那個註視著我的人，有著金色的雙眸和衣著上金色的紐扣想搭配，血紅色的外衣裏依稀可見白色的單薄裏衣，裏衣和白色的秀發相映襯，顯得很是和諧。
就在那以粉色櫻花為背景的驀然回首瞬間，我沒想到那個讓我剎那失神的背影，竟然是——草摩綾女，我的“哥哥”。
如果是一般的家庭遇到這樣的事情，我就只需要淡淡笑過然後和綾女隨意聊聊，但是，他是草摩綾女！而我是草摩由希，是那個曾經需要他幫助，需要他安慰，在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對我漠視的那個人，那個在我千瘡百孔的時候袖手旁觀的人。
我需要對他假以辭色嗎？不，不需要，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唯一能夠保護那時的我的，現在的我的，只有像刺猬一樣豎起讓人渾身戰栗的刺來保護自己，才能讓我感到安心。
雖然我明白，深刻地明白，在保護自己的同時，也代表著缺少朋友，但是我甘之如飴。
綾女突然轉頭看到的是我，竟然是這個討厭他的我，他的眼神瞬間就震驚了，有讀不懂的神情從他的眼波裏流轉，眼睛變得朦朧，像是站在瀑布前被激流亂石沖擊下，變得飄渺如雲似霧，總之是我看不懂的心緒。
如果我可以解釋我就會告訴你，如果我不是第一次見你，我至於不知道你是誰嗎？如果我知道你是誰，我還會覺得美嗎？如果我不覺得美，我還會停留在原地觀賞嗎？如果我不停留在原地觀賞，等你回過頭的時候怎麽會看到我？如果你看不到我，又怎麽會有如此尷尬地一幕，我又怎麽需要揣度你的心思？
可是沒有如果。
我不得不面對他，所以我只有偽裝，才能讓自己不為過去難過，不為被別人拋棄而心傷。
我邁著不急不緩的步子，不輕不重地踏在松軟的土地上，不是面對著綾女，只是沒有目的的前行，走在這個本是很爛漫的櫻花燦爛叢中，悠然向前。
然後，我在一個盛放的櫻花樹下站定，從袖中拿出手帕，平鋪在地面上，然後選擇開放的正好，花瓣美麗，又正當韶華的花朵摘下，我淡定從容地假裝是來摘花而非被人所迷惑而站定在櫻花園外久久仿徨。
這是我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看櫻花，記得唯一一次看過的櫻花爛漫還是演戲的時候，當時因為天氣已近秋季，沒有櫻花，所以只是看到了大片大片如真似幻的假櫻花，無味有形，已經煞是美麗了。現在這真切的櫻花，怒放在我的眼前，我不由得忘記了所處的環境，細細地看著著一抹抹動人的粉色，白色。
它們像初生的嬰兒般三四個一叢，簇在一起，甚是美麗，淡粉色的花朵仿佛如人羞澀的臉龐，雪白色的花朵宛如最上乘的璞玉，美麗得恍若置身仙境，姣好的形狀，一瓣瓣接連在一起，粉嫩欲滴的顏色下，映得花蕊更是嬌小玲瓏，那盛開的，亦或是那嬌羞地花骨朵兒，交相輝映，朵朵都美得讓人心悸。
當我已經把粉色和白色櫻花摘滿一手絹的時候，我將手絹包籠住櫻花，準備悄悄離開，不驚動那個讓我不甚不欣喜的人。
“由希。”一聲清朗的聲音響起，帶著絲絲的突兀，卻又藏著無限地無奈，亦或是傷感。
我本是很淡定的心情在聽到這句陌生卻又熟悉的聲音的時候，突然就頓住了，剎住了腳步，我不知道我為何會躊躇，我不知道為何我的心會帶有期盼。
我還沒緩過神來的時候，他的聲音又想起：“難道你就想這樣忽視我一輩子了嗎？”
我不知道他的話語裏有多少的真情，我不願意去計算，我也不想去弄明白他的話語了是否滿是無奈，我不願意去面對。
一輩子？
那是多麽遙遠的事情，雖然我不知道我的一輩子有多長，但是我想我的上輩子已經結束了，而我的這輩子可以用多少時間去計量，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是如果他就想用一句看似很有哲理，很有穿透性的話來告訴我，他想讓我忘記曾經他的所作所為，讓我放下一切去原諒他，敞開心胸和他相處？
對不起，我做不到。我沒有擁有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的豁達胸懷，我沒有達到成事不說，遂事不諫，既往不咎這樣偉大的人生境界，所以，我不原諒你。
我又向前走了幾步。
“由希，對……對不起……當時，當時我還小，我……我也不敢，違背……慊人。”本是一句很簡單的句子，被這樣無限延長，磕磕絆絆地說了出來。
本來我就準備這樣熟視無睹地在他面前堂而皇之地離開——在他沒有道歉之前。
可是，他那樣一個對凡事都不算認真，從來不對任何人較真，可以說是對萬事萬物都很是任性的人，竟然向我道歉。我不禁呆楞住了，綾女，他竟然低下身段，向我道歉。
真是讓我吃驚呢。
我還能說什麽呢？我還能做什麽呢？
我不知道，我的心裏很掙紮，很糾結，很矛盾，我不知道我該怎麽做，我該做什麽，我應該原諒他嗎？可是事情真的可以這麽簡單就結束嗎？我從來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但是我也不是一個不計較我曾經痛苦磨難日子是誰帶給我的，是誰在我傷口上撒鹽巴的。
我不殘忍，但我也不善良。
我是華麗的分割線
小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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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撒花……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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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抹艷麗的紅色衣飾上，沒有繁覆的花紋，我甚至不能從背後看出任何一點點綴或是裝飾。他有著及腰的白色長發，在微風吹拂的落櫻繽紛裏，隨著飄零的櫻花，秀發在風中翩飛，那是一種能讓人瞬間窒息的美麗。不忍打擾。
但是那人似乎感受到了我的長期註視而有所察覺，翩然回過頭來，初見若只如驚鴻。
我被徹底震驚了，那個註視著我的人，有著金色的雙眸和衣著上金色的紐扣想搭配，血紅色的外衣裏依稀可見白色的單薄裏衣，裏衣和白色的秀發相映襯，顯得很是和諧。
就在那以粉色櫻花為背景的驀然回首瞬間，我沒想到那個讓我剎那失神的背影，竟然是——草摩綾女，我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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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的心裏很掙紮，很糾結，很矛盾，我不知道我該怎麽做，我該做什麽，我應該原諒他嗎？可是事情真的可以這麽簡單就結束嗎？我從來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但是我也不是一個不計較我曾經痛苦磨難日子是誰帶給我的，是誰在我傷口上撒鹽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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