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他鄉異地遇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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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7-19 15:25:24 字數:2385
“紅野,開門吧,該讓他出來透透氣了。”是草摩慊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似乎帶了一點想通問題的輕松與灑脫。
“好。”紅野低低地應了一聲,悉悉索索地似乎是在拿鑰匙。
“吱呀。”開門的聲音那麽不遠不近的明晰傳過來,伴隨著嗚咽的開門聲,門外的光就像餓了多天的人看到食物一般,爭先恐後地跑進來,而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光明刺痛了眼。
不由地瞇上眼,等恢覆了剛才的疼痛後慢慢打開一條縫,等適應後漸漸睜開雙眼。因為長期在黑夜裏的原因,加上身體實在虛弱,我用了好一會兒才適應光明,睜開了我沈重的眼皮,看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
因為很久才適應,所以當我睜大眼睛的時候,兩個人已經站在我的面前了。一個是穿著黑色和服的男生,帶著溫和的笑意,但是所有的這一切都不能奪走我一秒鐘的註視,我直接將目光轉向那個穿著亮紅色的和服的“男生”,如泣血殘陽般濃烈紅艷色。
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黑白以外的顏色,那麽濃烈,那麽炙熱,那麽灼人,仿佛聚積了世界上最美色彩的綢緞,美麗的我不敢眨一下眼。同時我也知道了這件美麗和服的主人就是慊人,不管是否是因為我帶著關於由希的一點印象,我能確定這種顏色一定是紅色,明艷的大紅色。
對於我生命裏出現的第三種顏色,我懷有無比的崇敬之情看著著潑墨般自然瑰麗的紅色。
大紅色的和服上開滿了黑色的鮮花,那是我所熟悉的顏色,因此花朵在我心裏分外的親切,開出的花朵帶著鮮妍奪目美不勝收的姿態,帶著最艷美脫俗灼灼芳華的模樣,這樣璀璨如錦的一件和服,穿在了這樣一個清瘦的身影上,帶著甚至依稀能夠看見骨架的身軀,帶著他滿目瘡痍的冷漠表情,還帶著他瞳孔深處最難以琢磨的深邃,我禁不住要被這樣的人給迷住了。
——慊人。
我那麽喜歡的你啊,就這樣真實地站在我的面前,仿佛伸手就可觸及。
慊人甚至比動漫裏所看到得更加的迷人,那麽美麗的臉龐,白皙到近乎透明的皮膚,甚至可以清晰看到青色的血管的血脈汩汩流動。她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從容,她的冷漠無情裏,我看到的是世界上最純美的一雙瞳眸。就在我幾近要陷入癡迷的時候,我用力狠狠地咬了下嘴唇,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來,疼痛也瞬間讓自己清醒了。
我努力地使自己鎮定,鎮定,在自己以前最喜歡的人物面前,強迫自己不要露出哪怕一絲的不自然,我不斷默念:我是草摩由希,我是草摩由希,我是很小就被慊人豢養的草摩由希,慊人表面上看起來痛恨的草摩由希……
“恨我嗎?”慊人帶著些微低沈地聲音低低地近乎呢喃地問我。
我望向慊人的瞳孔,直直地註視,我就這樣呆呆地看著,不做任何的表示,也努力掩藏自己的熱切情緒,不讓慊人看到任何的異樣。如果我還想呆在你身邊和你一起,我就必須是草摩由希,我知道,我必須是草摩由希!
而最好的能讓我最像草摩由希的態度就是不說話,這樣最不會暴露自己,同時也符合由希的性格。
我就這樣望著慊人,慊人也這樣紋絲不動地望著我,也不再說任何話,我們就像兩尊一動不動的雕塑,在流逝的時間裏,似乎就要站成永恒。
不知過了多久,旁觀的紅野終於尷尬地打破了這一室的寂靜:“咳,由希,我先幫你把鎖鏈打開。”紅野低著頭,不看慊人,也不看向我,只是漸漸走到我身旁。
這時我才註意到自己,我竟然被鎖鏈所牽絆住,這也就很好解釋我之前在黑暗中的所有的感覺了,只是我沒有想到慊人竟然用這樣的態度對待由希,不,以後我該稱我了。
恨嗎?不,慊人是不恨我的,我能感受到,看著對方從小長到大的人,一個感情充沛又其實內心無比善良的人,是不會對我懷有任何的恨意的,只是,太不擅長表達了。
恨嗎?不,我是不恨慊人的,我無比肯定,真切地站在她面前,我甚至能夠感受到她表情裏深藏的柔情和對未來所抱有的期待和希冀,只是了解這一切的只有我,有千代冉靈魂和由希身軀的存在。
解開了鎖鏈,我的雙手雙腳終於輕松了很多,但是由於本身絲毫沒有力氣,所以即使沒有了束縛,我依舊連動都懶得動,依舊看著慊人。
似乎又過了很久,慊人終於妥協了似的,蹙著眉對紅野說:“扶他出去,讓他休息,近期我不想再看到。”
然後那抹艷紅色的身影就不帶任何留戀地踏著比來前稍顯得迅速的步伐離開了,那一聲一聲的腳步聲踏在這重樓裏,卻似乎踏在了我的心上,很痛,慊人,我以前最欣賞的人,她甚至不願面對我,說不難過是騙人的,說不心痛是自欺欺人。
紅野攙扶著我的手肘,當然,他時絕對不能碰我被鎖鏈拷住的傷口的,我看著因被鎖鏈拷住所破落的衣服,在零碎的破布裏我依然能夠看到那個不知鎖了我多少天的手銬下,那斑駁的痕跡,像是一條蜿蜒的醜陋紅蛇,吐著讓人厭惡的信子,不堪目睹。
我拖著我不僅疲憊憔悴,同時還滿是傷痕的身軀,艱難地在疼痛裏慢慢前行。
因為太愛慊人的角色,所以差點忘記了,慊人對於這個家養的由希所帶有的感情應該是多麽的覆雜。
由希在很小的時候,就被媽媽當做工具般把自己的親生兒子賣給草摩家族的現任當家草摩謙人,在動畫裏的時候依稀記得有一幕是由希7歲時候,那時候由希就和慊人在一起了。我無從知道慊人到底有多大,但是從剛剛的一面之間來看,並不會比由希大多少,但是卻從來沒有把由希當做同齡的朋友看待。
為什麽?
因為從由希身上看到了清晰的自己的影子。
同樣都是不討喜的被父母所厭惡甚至拋棄的,只是不同的父母所采取的行為不同,慊人估計在每次看到由希的時候都會想起曾經母親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吧,所以會憤怒,會生氣,會厭惡。理所當然地一個弱女子會遷怒,可是誰又能理解她,誰又能諒解她呢?
我是華麗的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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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向慊人的瞳孔,直直地註視,我就這樣呆呆地看著,不做任何的表示,也努力掩藏自己的熱切情緒,不讓慊人看到任何的異樣。如果我還想呆在你身邊和你一起,我就必須是草摩由希,我知道,我必須是草摩由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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