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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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裏，鐘鳴拿著終端走向了辦公桌後的霍銘崢。
“老大，這件事情輿論發酵的速度很快，現在這個時候，要出手了嗎？”
霍銘崢看了一會，“再等等……”
話音剛落，霍銘崢自己的終端就響了。
鐘鳴還以為是軍部那邊來施壓，“總部那幫孫子，平時氣都不敢大聲出，現在這種時候知道來落井下石了。”
霍銘崢看著終端，頭都沒擡，“不是總部。”
接著，他一邊站起身一邊接通了通訊，說話語氣明顯區別於剛才和鐘鳴說話時的冷硬。
“怎麽突然打通訊過來了？”
寧池的滿腔勇氣只持續到通訊接通的那一刻。
通訊接通之後，他反而不知道說什麽了，面對霍銘崢的詢問，寧池安靜了好一會。
霍銘崢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安靜地等待著對面的回答。
一時之間，終端裏只能聽到雙方的呼吸聲。
寧池手指摳著沙發抱枕的邊角，聲音有些忐忑：“你、你還好嗎？星網上的事情，我都看到了……”
對於這一點，霍銘崢並不意外，畢竟寧池每天都要上星網，會看到消息不奇怪。
但他對寧池主動打來通訊的這個舉動，莫名有些在意。
霍銘崢反問：“你不好奇事情到底是怎麽樣的嗎？”
打通訊過來的第一句話並不是求證，而是先問自己好不好，這句話其實暗含了一個信息：
寧池默認了自己在這件事情中，是沒有過錯的。
換言之，寧池無條件地信任自己，甚至為此特地打了通訊過來。
得出的這個結論讓霍銘崢感到十分愉悅。
寧池聽到這個問題，撇了撇嘴，摳抱枕的力道更大了。
“我有眼睛，自己會看，才不相信網上那些人說的。”
通訊那頭傳來了輕笑聲。
寧池臉有點紅。
他想，自己才不會傻乎乎地被那些營銷號牽著鼻子走。
回過神來後，寧池這才想起自己打這通電話的目的。於是忙問道：“你現在怎麽樣了啊？還不能回家嗎？是不是軍部那邊不讓你回來啊？”
“你會因為這件事被處分嗎？”
寧池心裏很擔心，脫口而出的話語速不自覺地加快。
而對面的霍銘崢，聽著這一連串的詢問聲，沒有絲毫不耐煩，放低聲音回答了每一個問題。
“現在還好，在辦公室。今晚可能會很晚回去，不是不能回，是因為要加班。軍部那邊不會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是第一軍團的人，就算要問責，也是第一軍團的元帥問責。不會被處分，放心。”
雖然聽到不會被處分，寧池提著的心放下了些許，但是還是很擔心：“那第一軍團的元帥會不會問責你啊？”
他之前關註霍銘崢時，也僅僅只是收集霍銘崢的視頻和照片，或者看他的事跡。
但是對於第一軍團，他了解得並不多，只隱約記得第一軍團的元帥，似乎是個挺高齡的老人。
霍銘崢唇角微彎：“他不會……”
雖然現在明面上第一軍團的主事人還是老元帥，總部的會議也由對方去參加。但實際上，第一軍團的主事人，早就變成了他。
軍團的信物和公章甚至都已經移交到了他手裏。
老元帥巴不得早點退休回家帶重孫，所以也樂得提前交接，順便幫霍銘崢打個掩護。
霍銘崢也想借這次的事情，挖出其他軍團埋在第一軍團的釘子。
但這內裏的彎彎繞繞，他並不打算告訴寧池。
“我現在很好，很安全。”
寧池稍稍放心了。
“那就等調查結果出來吧，事實是怎樣的，到時候肯定會一清二楚。”
說到這，寧池叮囑道：“這段時間，你先不要上星網啊，星網上一些網民……他們都比較沖動，不理智，說話有點偏激。”
“真的，你不要上星網哦！”
霍銘崢選擇性地忽略了幾分鐘之前，鐘鳴剛給自己看過星網輿論動態的事情，絲毫不心虛地問：“嗯？現在輿論很不好嗎？”
寧池已經把抱枕摳出了一條小棉線。
“也沒有啦，還是有很多人相信你的，那些偏激的網民只是少數，但是看了影響心情，最好還是不要看了。”
因為心虛，他說話聲音比剛才小了許多。
事實上，相信霍銘崢的人才是少數。
但是這個，還是不要讓他知道了。
說出來又沒有什麽用，還影響心情。
這時，辦公室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鐘鳴小聲提醒了一下：“老大……”
寧池在終端另一頭聽到了鐘鳴的聲音，這才意識到自己打通訊的時間好像有點長了。這個點霍銘崢還在加班呢，自己不能再延長他的加班時間了。
“那你先忙，我準備回家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提前讓酷哥幫你做宵夜。”
“好……”
掛了通訊之後，霍銘崢轉身看著門外走進來的人。
是楊子鶴。
李然給他開的門，看到人的那一瞬間，李然都懵了。
“那個，同學，這裏是霍中將的辦公室，你是不是——”走錯了？
然而，他話沒說完就被鐘鳴給打斷了。
鐘鳴顯然比李然有眼力見。
楊子鶴這個時間點來，而且神情不太自然，手上還拿著一個紙袋子，顯然有事要說。
霍銘崢沒有走回辦公桌前，而是徑自從落地窗前做到了沙發上，並且揚了揚下頜示意楊子鶴坐下。
待對方坐下後，他才不急不緩地開口詢問：“有事找我？”
楊子鶴緊了緊手裏的袋子，表情冷硬地點了下頭。
“嗯……”
發出這個單音節詞後，他有些緊張地看了一下李然和鐘鳴。
霍銘崢察覺到他的視線，“他們是我的副官，可以信任。如果下次你來的時候，我不在，你也可以通過他們轉達消息。”
楊子鶴繃緊的脊背稍稍放松了些。
他舔了舔幹燥的嘴唇，聲音有些幹澀：“我違反了紀律。”
霍銘崢眉心微動，“願聞其詳。”
楊子鶴把手裏的紙袋子放到了沙發前的矮桌上，“學校規定上課期間不能帶任何通訊設備和錄像設備。但我想錄下您上演練課的實戰動作，所以我提前把錄像機放在了演講臺旁邊柱子的頂部。”
此言一出，李然和鐘鳴臉色微變。
前者是震驚，後者看向楊子鶴的目光則有些意味深長。
然而霍銘崢對此反應卻很平淡，他擡眼看著楊子鶴，反問道：“明知道違反了紀律，為什麽還要主動和我說？”
楊子鶴放在膝蓋上的手握成拳，聲音有些不忿：“我看了今天的星網，知道範楠把這件事捅到了星網上。但我反覆看了我錄像機裏的錄像，您明明反擊的地方是他的肩背側面，他怎麽可能會胳膊受傷！
也就是仗著臺下的學生的教官有視角盲區，當時動作又快，看不清楚，所以才敢肆無忌憚地抹黑您！”
“我知道我違反了紀律，但是為了不讓範楠那個垃圾得逞，我還是想站出來，把錄像帶上交，還您一個清白。”
鐘鳴得到霍銘崢的授意，上前打開了紙袋子。
好家夥，四個錄像機，這是全方位錄像連死角都沒有啊！
隨著鐘鳴掏出紙袋子裏的四個錄像機，饒是沈穩如霍銘崢，表情也露出些許訝異。
李然表情直接裂開。
臥槽，這兄弟到底是幹嘛來了，誰來當交換生會隨身帶四個錄像機啊！
除了霍銘崢之外，李然和鐘鳴看向楊子鶴的表情都有些狐疑。
楊子鶴也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太尋常，往常冷硬的面容此刻難得泛起了窘迫的姿態。
他臉色漲紅解釋道：“我只是想多角度地錄下演練課的過程，畢竟，這個機會可能只有一次。”
“不信的話你們可以翻一下之前我拍的內容，我真的沒有拍什麽違禁畫面。”
霍銘崢擺了擺手，示意鐘鳴不用再擺弄錄像機了。
隨後，他看向楊子鶴：“你之前在哪個學校就讀？”
楊子鶴一楞，沒想到霍銘崢會問這個。
“E9星赫拉軍校。”
霍銘崢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你先回去吧。作為你違反記錄的處罰，錄像機我會暫時替你保管，直到交換期結束。”
楊子鶴有些失落地走了。
人走後，鐘鳴走上前，“老大，幹嘛要留下他的錄像機？我們明明……”
霍銘崢擡眼：“我說了，這是違反紀律的處罰。”
鐘鳴止住剛才的話頭，“那這裏面的錄像呢？”
輿論發酵四小時後，熬夜黨也開始上線。
同一時間，第二軍團某間高層辦公室內，第二軍團的現任元帥路易斯正一邊悠哉地翻看星網上對霍銘崢的討伐，一邊慢悠悠抿了一口手裏的紅茶。
正當他看得興致正高時，終端屏幕畫面突然跳出了通訊請求。
通訊號碼並沒有備註，只有一串通訊號，但路易斯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是誰，臉上露出些許嫌惡的神色，但還是接通了通訊。
“什麽事？”
通訊另一邊的聲音帶著些興奮的嘶啞：“你真確定這次能把他拽下來？”
路易斯冷哼一聲：“事情發酵到現在，已經超過了四個小時，現在就算想公關，也很難再挽回口碑了。”
“這次就算不能把他拽下來，但他上將的授勳儀式肯定也進行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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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這件事情輿論發酵的速度很快，現在這個時候，要出手了嗎？”
霍銘崢看了一會，“再等等……”
話音剛落，霍銘崢自己的終端就響了。
鐘鳴還以為是軍部那邊來施壓，“總部那幫孫子，平時氣都不敢大聲出，現在這種時候知道來落井下石了。”
霍銘崢看著終端，頭都沒擡，“不是總部。”
接著，他一邊站起身一邊接通了通訊，說話語氣明顯區別於剛才和鐘鳴說話時的冷硬。
“怎麽突然打通訊過來了？”
寧池的滿腔勇氣只持續到通訊接通的那一刻。
通訊接通之後，他反而不知道說什麽了，面對霍銘崢的詢問，寧池安靜了好一會。
霍銘崢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安靜地等待著對面的回答。
一時之間，終端裏只能聽到雙方的呼吸聲。
寧池手指摳著沙發抱枕的邊角，聲音有些忐忑：“你、你還好嗎？星網上的事情，我都看到了……”
對於這一點，霍銘崢並不意外，畢竟寧池每天都要上星網，會看到消息不奇怪。
但他對寧池主動打來通訊的這個舉動，莫名有些在意。
霍銘崢反問：“你不好奇事情到底是怎麽樣的嗎？”
打通訊過來的第一句話並不是求證，而是先問自己好不好，這句話其實暗含了一個信息：
寧池默認了自己在這件事情中，是沒有過錯的。
換言之，寧池無條件地信任自己，甚至為此特地打了通訊過來。
得出的這個結論讓霍銘崢感到十分愉悅。
寧池聽到這個問題，撇了撇嘴，摳抱枕的力道更大了。
“我有眼睛，自己會看，才不相信網上那些人說的。”
通訊那頭傳來了輕笑聲。
寧池臉有點紅。
他想，自己才不會傻乎乎地被那些營銷號牽著鼻子走。
回過神來後，寧池這才想起自己打這通電話的目的。於是忙問道：“你現在怎麽樣了啊？還不能回家嗎？是不是軍部那邊不讓你回來啊？”
“你會因為這件事被處分嗎？”
寧池心裏很擔心，脫口而出的話語速不自覺地加快。
而對面的霍銘崢，聽著這一連串的詢問聲，沒有絲毫不耐煩，放低聲音回答了每一個問題。
“現在還好，在辦公室。今晚可能會很晚回去，不是不能回，是因為要加班。軍部那邊不會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是第一軍團的人，就算要問責，也是第一軍團的元帥問責。不會被處分，放心。”
雖然聽到不會被處分，寧池提著的心放下了些許，但是還是很擔心：“那第一軍團的元帥會不會問責你啊？”
他之前關註霍銘崢時，也僅僅只是收集霍銘崢的視頻和照片，或者看他的事跡。
但是對於第一軍團，他了解得並不多，只隱約記得第一軍團的元帥，似乎是個挺高齡的老人。
霍銘崢唇角微彎：“他不會……”
雖然現在明面上第一軍團的主事人還是老元帥，總部的會議也由對方去參加。但實際上，第一軍團的主事人，早就變成了他。
軍團的信物和公章甚至都已經移交到了他手裏。
老元帥巴不得早點退休回家帶重孫，所以也樂得提前交接，順便幫霍銘崢打個掩護。
霍銘崢也想借這次的事情，挖出其他軍團埋在第一軍團的釘子。
但這內裏的彎彎繞繞，他並不打算告訴寧池。
“我現在很好，很安全。”
寧池稍稍放心了。
“那就等調查結果出來吧，事實是怎樣的，到時候肯定會一清二楚。”
說到這，寧池叮囑道：“這段時間，你先不要上星網啊，星網上一些網民……他們都比較沖動，不理智，說話有點偏激。”
“真的，你不要上星網哦！”
霍銘崢選擇性地忽略了幾分鐘之前，鐘鳴剛給自己看過星網輿論動態的事情，絲毫不心虛地問：“嗯？現在輿論很不好嗎？”
寧池已經把抱枕摳出了一條小棉線。
“也沒有啦，還是有很多人相信你的，那些偏激的網民只是少數，但是看了影響心情，最好還是不要看了。”
因為心虛，他說話聲音比剛才小了許多。
事實上，相信霍銘崢的人才是少數。
但是這個，還是不要讓他知道了。
說出來又沒有什麽用，還影響心情。
這時，辦公室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鐘鳴小聲提醒了一下：“老大……”
寧池在終端另一頭聽到了鐘鳴的聲音，這才意識到自己打通訊的時間好像有點長了。這個點霍銘崢還在加班呢，自己不能再延長他的加班時間了。
“那你先忙，我準備回家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提前讓酷哥幫你做宵夜。”
“好……”
掛了通訊之後，霍銘崢轉身看著門外走進來的人。
是楊子鶴。
李然給他開的門，看到人的那一瞬間，李然都懵了。
“那個，同學，這裏是霍中將的辦公室，你是不是——”走錯了？
然而，他話沒說完就被鐘鳴給打斷了。
鐘鳴顯然比李然有眼力見。
楊子鶴這個時間點來，而且神情不太自然，手上還拿著一個紙袋子，顯然有事要說。
霍銘崢沒有走回辦公桌前，而是徑自從落地窗前做到了沙發上，並且揚了揚下頜示意楊子鶴坐下。
待對方坐下後，他才不急不緩地開口詢問：“有事找我？”
楊子鶴緊了緊手裏的袋子，表情冷硬地點了下頭。
“嗯……”
發出這個單音節詞後，他有些緊張地看了一下李然和鐘鳴。
霍銘崢察覺到他的視線，“他們是我的副官，可以信任。如果下次你來的時候，我不在，你也可以通過他們轉達消息。”
楊子鶴繃緊的脊背稍稍放松了些。
他舔了舔幹燥的嘴唇，聲音有些幹澀：“我違反了紀律。”
霍銘崢眉心微動，“願聞其詳。”
楊子鶴把手裏的紙袋子放到了沙發前的矮桌上，“學校規定上課期間不能帶任何通訊設備和錄像設備。但我想錄下您上演練課的實戰動作，所以我提前把錄像機放在了演講臺旁邊柱子的頂部。”
此言一出，李然和鐘鳴臉色微變。
前者是震驚，後者看向楊子鶴的目光則有些意味深長。
然而霍銘崢對此反應卻很平淡，他擡眼看著楊子鶴，反問道：“明知道違反了紀律，為什麽還要主動和我說？”
楊子鶴放在膝蓋上的手握成拳，聲音有些不忿：“我看了今天的星網，知道範楠把這件事捅到了星網上。但我反覆看了我錄像機裏的錄像，您明明反擊的地方是他的肩背側面，他怎麽可能會胳膊受傷！
也就是仗著臺下的學生的教官有視角盲區，當時動作又快，看不清楚，所以才敢肆無忌憚地抹黑您！”
“我知道我違反了紀律，但是為了不讓範楠那個垃圾得逞，我還是想站出來，把錄像帶上交，還您一個清白。”
鐘鳴得到霍銘崢的授意，上前打開了紙袋子。
好家夥，四個錄像機，這是全方位錄像連死角都沒有啊！
隨著鐘鳴掏出紙袋子裏的四個錄像機，饒是沈穩如霍銘崢，表情也露出些許訝異。
李然表情直接裂開。
臥槽，這兄弟到底是幹嘛來了，誰來當交換生會隨身帶四個錄像機啊！
除了霍銘崢之外，李然和鐘鳴看向楊子鶴的表情都有些狐疑。
楊子鶴也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太尋常，往常冷硬的面容此刻難得泛起了窘迫的姿態。
他臉色漲紅解釋道：“我只是想多角度地錄下演練課的過程，畢竟，這個機會可能只有一次。”
“不信的話你們可以翻一下之前我拍的內容，我真的沒有拍什麽違禁畫面。”
霍銘崢擺了擺手，示意鐘鳴不用再擺弄錄像機了。
隨後，他看向楊子鶴：“你之前在哪個學校就讀？”
楊子鶴一楞，沒想到霍銘崢會問這個。
“E9星赫拉軍校。”
霍銘崢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你先回去吧。作為你違反記錄的處罰，錄像機我會暫時替你保管，直到交換期結束。”
楊子鶴有些失落地走了。
人走後，鐘鳴走上前，“老大，幹嘛要留下他的錄像機？我們明明……”
霍銘崢擡眼：“我說了，這是違反紀律的處罰。”
鐘鳴止住剛才的話頭，“那這裏面的錄像呢？”
輿論發酵四小時後，熬夜黨也開始上線。
同一時間，第二軍團某間高層辦公室內，第二軍團的現任元帥路易斯正一邊悠哉地翻看星網上對霍銘崢的討伐，一邊慢悠悠抿了一口手裏的紅茶。
正當他看得興致正高時，終端屏幕畫面突然跳出了通訊請求。
通訊號碼並沒有備註，只有一串通訊號，但路易斯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是誰，臉上露出些許嫌惡的神色，但還是接通了通訊。
“什麽事？”
通訊另一邊的聲音帶著些興奮的嘶啞：“你真確定這次能把他拽下來？”
路易斯冷哼一聲：“事情發酵到現在，已經超過了四個小時，現在就算想公關，也很難再挽回口碑了。”
“這次就算不能把他拽下來，但他上將的授勳儀式肯定也進行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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