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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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醫院門診大廳，確定霍銘崢看不到之後，寧池才敢放松下來。
他站在門診大廳深呼吸好幾下，整理好心情和情緒，才上樓找李醫生。
李醫生是當初他哥給他找的專家，據說在信息素研究領域很有成就，為人也很和藹。
到辦公室的時候，李醫生正皺著眉頭看屏幕，見到他來了之後，忙招呼他過去。
寧池過去一看，屏幕上是他前幾次的體檢分析報告，前幾次報告都顯示，他的身體數值和腺體各項數值都比較穩定，換言之，情況還和之前差不多。
半年體檢一次，而距離他上次體檢，也才過去三個月。
李醫生心裏雖然很希望寧池能痊愈，但是在短短的這三個月時間裏，能有這麽大的變化。從醫學領域角度來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看著寧池：“我已經幫你排好了體檢單，快去吧。”
因為寧池病癥的特殊性，所以他的體檢項目很少需要排隊，檢查完所有的項目，也才花了兩個小時。
等待結果出來需要半個小時，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裏，寧池待在李醫生的辦公室裏。
李醫生給寧池倒了杯熱茶，“來聊聊天吧。”
寧池點點頭。
李醫生摸了摸腦袋上有些亂糟糟的花白的頭發，發問的語氣有些小心翼翼：“能告訴我這幾個月發生了什麽嗎？”
他總覺得今天的寧池，心裏有事。
往常來體檢雖然也不怎麽開心，但畢竟誰來醫院能開心呢對吧，但是那時候情緒是非常樂觀正面的。
而現在坐在他面前的小朋友，心情似乎有些沮喪。
寧池摩挲著茶杯的杯壁，看著杯子裏被熱水燙的上下起伏飄動的茶葉，咬著下唇猶豫了半晌，還是搖了搖頭。
李醫生不再追問，很快換了個話題。
半個小時很快過去。
寧池的檢測報告很快通過系統發到李醫生賬號上。
寧池懷著很大希冀，和醫生一起仔細把所有的報告都看完。
然而，最終的檢測報告最後還是顯示：該患者檢測數值與上一次檢測結果偏離值在正常範圍內。
換言之，他的病情依然沒有任何改變，還和之前一樣。
而最關鍵的一項檢查：過敏測試。
這項檢查的結果表明：該患者患有過敏癥，過敏原：Alpha信息素。
所有的檢查結果都和之前一樣，他的信息素過敏癥並沒有好轉。
這個結果讓寧池非常震驚。
這怎麽可能呢？
他昨晚明明站在主臥門口站了那麽久，聞了那麽久的……信息素，但是卻一點過敏反應都沒有，這難道還不能證明他過敏癥好了嗎？
難道說，酷哥的檢測出錯了？
那個味道其實不是信息素，而是別的味道？
寧池腦子裏亂糟糟的，連醫生安慰的話都沒有聽進去多少。
很快，他和醫生道別，走出醫院準備回家。
他想找酷哥問問看，到底是不是他檢測出錯了。
然而，剛走出醫院大門，他就看到了十分眼熟的停在路邊的懸浮車。
這輛車在三個小時以前剛把他送到醫院門口。
寧池現在心裏亂，腦子也亂，他本想裝作沒看到，然後走到一邊自己約懸浮車回家。
但是那輛懸浮車主人的眼神非常銳利，幾乎在寧池出現在醫院門口的那一剎那，懸浮車就朝寧池的方向開了過來，這讓寧池想當沒看到都做不到。
車都停到了自己面前，寧池只能硬著頭皮上車。
“那個……你、你還沒回去啊？今天不用上班嗎？”
寧池其實不明白，為什麽霍銘崢現在還在這裏，他早上明明看到霍銘崢是準備去上班的，送自己過來之前也說是順路。
他有過一瞬間想，他是不是特意在這裏等自己，但是這個念頭一出現，就被他壓了下去。
這應該是最不可能的理由了。
“安全帶……”
男人低沈清冷的提醒聲讓寧池回神，他這才發現自己上車後還沒系安全帶。
“哦哦，好。”
系好安全帶上，懸浮車自動啟動往前滑行。
這時候，霍銘崢才開始回答寧池剛才的問題。
“軍校那邊臨時給我發消息，給我換班了。所以，我今早沒有其他事情，幹脆就在附近逛了逛，順便等你。”
寧池之前心裏冒出來的希冀，又被打散。
他聲音有點悶：“哦……”
“結果怎麽樣？”
問完之後，霍銘崢察覺到自己似乎不該這麽問，於是換了個說法，“對你來說，結果是好是壞？”
想到剛才的檢測結果，寧池就腦殼疼。
他真的搞不懂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單從結果來說的話，“不怎麽好。但是也說不上壞。”
畢竟也沒有變得比以前更差，只是沒有好轉而已。
霍銘崢聽到這個回答，眉宇間的情緒散了些。
他並沒有追問下去，“直接回家嗎？還是想出去走走？”
“直接回家吧。”
他得找酷哥問問清楚。
回到家之後沒多久，霍銘崢的終端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後走到書房去接通訊。
寧池趁著這個時候，把酷哥拽到了房間裏，“你說昨晚那個味道是信息素，這會不會是檢測出錯了啊？那會不會就是普通的香水味？”
事關超一代智能管家的尊嚴，酷哥當即就伸出雙手在胸前比劃了個大大的叉。
“不可能！我可是經歷過三十八道覆核檢測程度才能從流水線上畢業的，人類的鼻子出錯，我的檢測程度都不可能出錯。”
寧池雙手抱臂看著它：“你能自證你的說法嗎？”
不是不相信酷哥，只是昨晚的事情真的太奇怪了。
事關自己的病情，他總得搞清楚是怎麽回事。
酷哥「唰」一下就打開了他肚子裏用來裝東西的空腔，從裏面掏出了一面錦旗。
上面寫著一行大字：“感謝酷哥救命之恩。”
寧池懵了：“這是什麽？”
酷哥冷哼一聲：“今早你們出門後，我出去買菜，偶遇了Alpha信息素失控，情緒不穩定想傷害附近的Omega，我檢測到之後，出手制服了他。
於是，社區給我送了這面錦旗。我本來想等你們回來給你們看看的，結果，你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質疑我這麽優秀的智能管家，哼！”
酷哥不開心了，酷哥有小情緒了！
寧池傻眼了。
這怎麽出去買個菜還能這麽曲折呢……
而且，如果這麽說的話，酷哥的檢測程序是沒問題的。因為它靠著檢測出信息素濃度制服了一名失控Alpha。
那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裏？
“哼！”
看寧池久久沒有回應，酷哥又哼得更大聲了。
寧池回過神，趕緊補救之前自己對它的質疑。
“對不起啦，為了賠罪，我給你買最新款的潤滑油？”
“兩瓶！”
“可以，沒問題！”
書房裏，霍銘崢接通了視訊，對面是鐘鳴。
鐘鳴此刻正在霍銘崢的辦公室裏找文件，一邊找一邊絮絮叨叨：“老大，你今早怎麽不過來上班啊？你不來那群小子聽說以後心野了不少，那幫教官都有點鎮不住了。”
霍銘崢語氣淡淡：“有點事，就不過去了。”
鐘鳴找到文件後，把文件翻到某一頁，掃描傳到了霍銘崢的終端裏，一邊傳一邊嘮叨：“說起這個，今早你不是沒來嘛，林檎負責考勤，本來想打通訊找你問問，但是又不敢，於是只能來煩我。
巧了，你打通訊讓他換班的時候，他就在我旁邊，你都不知道，他當面和你立正匯報的時候站得筆直，掛了通訊腿都軟了。”
霍銘崢挑了挑眉：“我記得，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也腿軟。”
鐘鳴臉上的燦爛笑容一僵，趕緊轉移換題：“陳年舊事了，說那個幹什麽，沒意思沒意思。”
再說了，自己當年見老大的時候和現在林檎可不一樣，當年他第一面見老大的時候，老大剛從戰場上下來，身上滿是煞氣，臉上身上都是血跡，整個人跟活閻王似的，自己能堅持站著就已經算表現不錯了好吧。
至於腿軟到差點跪下這種細節，鐘鳴選擇性地忘記了。
掃描完文件之後，鐘鳴順便匯報了下別的事情。
“第二軍團到第六軍團，目前還沒什麽動作。不過帝國軍校這邊，最近要來一批交換生，我懷疑他們利用這批交換生做文章。”
霍銘崢食指輕點桌面，安靜的書房裏只有輕微的「噠、噠」聲。
“重點關註一下那些沒有背景的軍校生。”
“明白……”
次臥裏，酷哥已經出去了，只有寧池躺在床上糾結。
他想不明白，既然自己的病沒有好，酷哥的檢測沒有出錯，那昨晚上，自己為什麽沒有過敏？
這不合理啊。
寧池又從頭到尾把昨晚的事情梳理了一遍。
在整個事情裏，有三個關鍵。
自己的病，酷哥的檢測，霍銘崢的信息素。
自己聞到了霍銘崢的信息素，而酷哥是檢測到了過高的信息素濃度，所以從休眠中被喚醒，把自己拽走了。
如果自己病情沒好轉，酷哥沒出錯，那唯一的變量，就只有霍銘崢的信息素了。
眾所周知，只有Alpha和Omega有信息素。如果自己的病沒有好，而酷哥又沒有檢測錯誤。難不成霍銘崢身上散發出來的是Omega的信息素？
不不不，這應該不可能！
然而，在心裏極力否定這個可能性的寧池，下一秒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去外面又把酷哥揪進了房間裏。
他問酷哥：“你可以檢測出信息素濃度，那自然也可以檢測出信息素是來源於Alpha還是Omega吧？”
酷哥搖了搖頭：“不可以哦，你們人類有天生的感知系統，還有對應的腺體反饋，能對信息素有所感應。所以知道信息素的來源究竟是Alpha還是Omega，但是我們智能管家是不知道的。”
“我們只能通過信息素濃度來鎖定異常對象，然後通過異常對象和周圍人的社會行為模式來判斷，這個人是Alpha還是Omega，從而決定要制服對方還是救助對方。”
寧池還挺驚訝的，原來智能管家是這樣來判斷的嗎。
“那你昨晚反應那麽快把我拉走了，難道不是擔心我被Alpha的信息素影響嗎？”
酷哥語氣很認真。
“我其實無法判斷昨晚的信息素來源究竟是Alpha還是Omega。但是無論是哪一種，對你的身體都會造成一定影響，所以我才會強制把你帶離危險區域。”
結合酷哥的說法，寧池綜合總結分析了一下。
昨晚那個味道肯定是信息素，但是他對那個味道並不過敏，所以那個味道並不是Alpha的信息素。
又已知，只有Alpha和Omega會散發信息素。
所以，昨晚上的信息素其實是Omega的信息素？！
所以，霍銘崢其實是個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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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醫生是當初他哥給他找的專家，據說在信息素研究領域很有成就，為人也很和藹。
到辦公室的時候，李醫生正皺著眉頭看屏幕，見到他來了之後，忙招呼他過去。
寧池過去一看，屏幕上是他前幾次的體檢分析報告，前幾次報告都顯示，他的身體數值和腺體各項數值都比較穩定，換言之，情況還和之前差不多。
半年體檢一次，而距離他上次體檢，也才過去三個月。
李醫生心裏雖然很希望寧池能痊愈，但是在短短的這三個月時間裏，能有這麽大的變化。從醫學領域角度來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看著寧池：“我已經幫你排好了體檢單，快去吧。”
因為寧池病癥的特殊性，所以他的體檢項目很少需要排隊，檢查完所有的項目，也才花了兩個小時。
等待結果出來需要半個小時，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裏，寧池待在李醫生的辦公室裏。
李醫生給寧池倒了杯熱茶，“來聊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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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醫生摸了摸腦袋上有些亂糟糟的花白的頭發，發問的語氣有些小心翼翼：“能告訴我這幾個月發生了什麽嗎？”
他總覺得今天的寧池，心裏有事。
往常來體檢雖然也不怎麽開心，但畢竟誰來醫院能開心呢對吧，但是那時候情緒是非常樂觀正面的。
而現在坐在他面前的小朋友，心情似乎有些沮喪。
寧池摩挲著茶杯的杯壁，看著杯子裏被熱水燙的上下起伏飄動的茶葉，咬著下唇猶豫了半晌，還是搖了搖頭。
李醫生不再追問，很快換了個話題。
半個小時很快過去。
寧池的檢測報告很快通過系統發到李醫生賬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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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最終的檢測報告最後還是顯示：該患者檢測數值與上一次檢測結果偏離值在正常範圍內。
換言之，他的病情依然沒有任何改變，還和之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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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項檢查的結果表明：該患者患有過敏癥，過敏原：Alpha信息素。
所有的檢查結果都和之前一樣，他的信息素過敏癥並沒有好轉。
這個結果讓寧池非常震驚。
這怎麽可能呢？
他昨晚明明站在主臥門口站了那麽久，聞了那麽久的……信息素，但是卻一點過敏反應都沒有，這難道還不能證明他過敏癥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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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味道其實不是信息素，而是別的味道？
寧池腦子裏亂糟糟的，連醫生安慰的話都沒有聽進去多少。
很快，他和醫生道別，走出醫院準備回家。
他想找酷哥問問看，到底是不是他檢測出錯了。
然而，剛走出醫院大門，他就看到了十分眼熟的停在路邊的懸浮車。
這輛車在三個小時以前剛把他送到醫院門口。
寧池現在心裏亂，腦子也亂，他本想裝作沒看到，然後走到一邊自己約懸浮車回家。
但是那輛懸浮車主人的眼神非常銳利，幾乎在寧池出現在醫院門口的那一剎那，懸浮車就朝寧池的方向開了過來，這讓寧池想當沒看到都做不到。
車都停到了自己面前，寧池只能硬著頭皮上車。
“那個……你、你還沒回去啊？今天不用上班嗎？”
寧池其實不明白，為什麽霍銘崢現在還在這裏，他早上明明看到霍銘崢是準備去上班的，送自己過來之前也說是順路。
他有過一瞬間想，他是不是特意在這裏等自己，但是這個念頭一出現，就被他壓了下去。
這應該是最不可能的理由了。
“安全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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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好。”
系好安全帶上，懸浮車自動啟動往前滑行。
這時候，霍銘崢才開始回答寧池剛才的問題。
“軍校那邊臨時給我發消息，給我換班了。所以，我今早沒有其他事情，幹脆就在附近逛了逛，順便等你。”
寧池之前心裏冒出來的希冀，又被打散。
他聲音有點悶：“哦……”
“結果怎麽樣？”
問完之後，霍銘崢察覺到自己似乎不該這麽問，於是換了個說法，“對你來說，結果是好是壞？”
想到剛才的檢測結果，寧池就腦殼疼。
他真的搞不懂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單從結果來說的話，“不怎麽好。但是也說不上壞。”
畢竟也沒有變得比以前更差，只是沒有好轉而已。
霍銘崢聽到這個回答，眉宇間的情緒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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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之後沒多久，霍銘崢的終端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後走到書房去接通訊。
寧池趁著這個時候，把酷哥拽到了房間裏，“你說昨晚那個味道是信息素，這會不會是檢測出錯了啊？那會不會就是普通的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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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關自己的病情，他總得搞清楚是怎麽回事。
酷哥「唰」一下就打開了他肚子裏用來裝東西的空腔，從裏面掏出了一面錦旗。
上面寫著一行大字：“感謝酷哥救命之恩。”
寧池懵了：“這是什麽？”
酷哥冷哼一聲：“今早你們出門後，我出去買菜，偶遇了Alpha信息素失控，情緒不穩定想傷害附近的Omega，我檢測到之後，出手制服了他。
於是，社區給我送了這面錦旗。我本來想等你們回來給你們看看的，結果，你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質疑我這麽優秀的智能管家，哼！”
酷哥不開心了，酷哥有小情緒了！
寧池傻眼了。
這怎麽出去買個菜還能這麽曲折呢……
而且，如果這麽說的話，酷哥的檢測程序是沒問題的。因為它靠著檢測出信息素濃度制服了一名失控Alpha。
那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裏？
“哼！”
看寧池久久沒有回應，酷哥又哼得更大聲了。
寧池回過神，趕緊補救之前自己對它的質疑。
“對不起啦，為了賠罪，我給你買最新款的潤滑油？”
“兩瓶！”
“可以，沒問題！”
書房裏，霍銘崢接通了視訊，對面是鐘鳴。
鐘鳴此刻正在霍銘崢的辦公室裏找文件，一邊找一邊絮絮叨叨：“老大，你今早怎麽不過來上班啊？你不來那群小子聽說以後心野了不少，那幫教官都有點鎮不住了。”
霍銘崢語氣淡淡：“有點事，就不過去了。”
鐘鳴找到文件後，把文件翻到某一頁，掃描傳到了霍銘崢的終端裏，一邊傳一邊嘮叨：“說起這個，今早你不是沒來嘛，林檎負責考勤，本來想打通訊找你問問，但是又不敢，於是只能來煩我。
巧了，你打通訊讓他換班的時候，他就在我旁邊，你都不知道，他當面和你立正匯報的時候站得筆直，掛了通訊腿都軟了。”
霍銘崢挑了挑眉：“我記得，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也腿軟。”
鐘鳴臉上的燦爛笑容一僵，趕緊轉移換題：“陳年舊事了，說那個幹什麽，沒意思沒意思。”
再說了，自己當年見老大的時候和現在林檎可不一樣，當年他第一面見老大的時候，老大剛從戰場上下來，身上滿是煞氣，臉上身上都是血跡，整個人跟活閻王似的，自己能堅持站著就已經算表現不錯了好吧。
至於腿軟到差點跪下這種細節，鐘鳴選擇性地忘記了。
掃描完文件之後，鐘鳴順便匯報了下別的事情。
“第二軍團到第六軍團，目前還沒什麽動作。不過帝國軍校這邊，最近要來一批交換生，我懷疑他們利用這批交換生做文章。”
霍銘崢食指輕點桌面，安靜的書房裏只有輕微的「噠、噠」聲。
“重點關註一下那些沒有背景的軍校生。”
“明白……”
次臥裏，酷哥已經出去了，只有寧池躺在床上糾結。
他想不明白，既然自己的病沒有好，酷哥的檢測沒有出錯，那昨晚上，自己為什麽沒有過敏？
這不合理啊。
寧池又從頭到尾把昨晚的事情梳理了一遍。
在整個事情裏，有三個關鍵。
自己的病，酷哥的檢測，霍銘崢的信息素。
自己聞到了霍銘崢的信息素，而酷哥是檢測到了過高的信息素濃度，所以從休眠中被喚醒，把自己拽走了。
如果自己病情沒好轉，酷哥沒出錯，那唯一的變量，就只有霍銘崢的信息素了。
眾所周知，只有Alpha和Omega有信息素。如果自己的病沒有好，而酷哥又沒有檢測錯誤。難不成霍銘崢身上散發出來的是Omega的信息素？
不不不，這應該不可能！
然而，在心裏極力否定這個可能性的寧池，下一秒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去外面又把酷哥揪進了房間裏。
他問酷哥：“你可以檢測出信息素濃度，那自然也可以檢測出信息素是來源於Alpha還是Omega吧？”
酷哥搖了搖頭：“不可以哦，你們人類有天生的感知系統，還有對應的腺體反饋，能對信息素有所感應。所以知道信息素的來源究竟是Alpha還是Omega，但是我們智能管家是不知道的。”
“我們只能通過信息素濃度來鎖定異常對象，然後通過異常對象和周圍人的社會行為模式來判斷，這個人是Alpha還是Omega，從而決定要制服對方還是救助對方。”
寧池還挺驚訝的，原來智能管家是這樣來判斷的嗎。
“那你昨晚反應那麽快把我拉走了，難道不是擔心我被Alpha的信息素影響嗎？”
酷哥語氣很認真。
“我其實無法判斷昨晚的信息素來源究竟是Alpha還是Omega。但是無論是哪一種，對你的身體都會造成一定影響，所以我才會強制把你帶離危險區域。”
結合酷哥的說法，寧池綜合總結分析了一下。
昨晚那個味道肯定是信息素，但是他對那個味道並不過敏，所以那個味道並不是Alpha的信息素。
又已知，只有Alpha和Omega會散發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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