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已經用自己的言語，打動了他。

——

自從程小羽跟尉遲寒風一番掏心窩子的話之後，他……在那方面的確溫柔了許多。

不過兩個人的感情好像被什麽制止住了一樣，停滯不前。

直到幾個月後的一天，韓嬰突然對她說，快到中元節了，讓她準備準備，去給尉遲寒風燒一些紙錢。

想到尉遲寒風，程小羽有種給他買件新衣服的想法。

他的身上，老是穿著那麽一件古衣，雖然說很符合他的氣質，但是老穿這麽一件衣服，顯得……好像她這個原本有能力給他準備很多衣服的小媳婦虧待他了一樣。

不過有件事情程小羽還是不明白。

“家奶，不是說染上了鬼王，做了他的冥妻之後，我這輩子都會被惡病纏身嗎？”

程小羽靠在韓嬰的懷裏。

韓嬰摸著她的腦袋，笑了笑，“我們阿止，好福氣啊！”

“為什麽這樣說啊？”

韓嬰沒有回答她。

兩個人來到市中心，買了許多的東西。

程小羽還去林淵那裏做客，也見到了很久不見的尹傑。

尹傑真的跟程小羽一樣，找了個鬼來陪著自己。

不過原本是想讓那只鬼罩著他的，可惜那女鬼厲害是厲害，長得也很美。

可惜她生前就愛欺負自己的丈夫，性格很像“紅太狼”。

沒事就喜歡打人。

惡鬼容易纏上，卻不容易擺脫。

於是程小羽見到尹傑時，發現他眼窩深陷，面露疲憊之色，眼袋很重，活脫脫就是——腎虛過度的樣子。

程小羽偷偷給他留下一瓶六味地黃丸。

哥們，好自為之。

回到村子裏，剛好趕上一家人辦喪事。

可奇怪的是，平常村子裏的喪事，家奶都會參加，這次卻避而不見。

還不允許程小羽觀看，直接拉著她走了。

“家奶，那棺材不對勁……”程小羽拉了拉韓嬰的手，示意她停下來。

韓嬰楞了楞，猛地抓緊程小羽的手，道：“阿止，在外面，不管你看到什麽，都要當做沒看到的樣子，還有，別再往那棺材上看了，知道嗎？”

程小羽有些木訥的點點頭。

“救我……”

“救救我……”

身後好像有人在呼救。

還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那就好像是……有人在敲打棺材一樣！

想起家奶的提示，程小羽還是狠狠閉了閉眼睛，腳步加速。

回到家之後，那人呼救的聲音還在耳畔。

程小羽想去問問韓嬰到底是怎麽回事。

韓嬰再次帶她來到了地下室，從書架上拿下來一本《冤魂集》，道：“阿止，有些東西，你是需要自己學習的。但是……希望你看了書之後，一定不要忘記，你看書的目的是為了保護自己，無論未來發生什麽，都要記得，你的命最重要。”

程小羽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裏。

仿佛有什麽驚天大秘密正在吞噬著她。

她突然覺得手裏的《冤魂集》，像是烙鐵一樣，十分的燙手。

學習它，是為了保護自己……

帶著這句話，程小羽翻開了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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