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你那位神代凡一朋友，能不能活，可都是問題……”

說到最後，聖恩突然說不下去了。

因為，程小羽正微縮著瞳孔看著他，從她的瞳孔裏，聖恩看到了臉色蒼白的自己，和——

來自食屍鬼心底深處、最原始的食欲！

“你要做什麽？！”聖恩撲騰的動作越來越厲害。

程小羽舔了舔嘴唇，“你怕是沒有機會，對神代凡一動手了。其他的食屍鬼，如果想動他的話——

盡管來試試！

我保證，你的今天，就會是他們的明天！”

“什麽我的今天？聖夏，你快放開我！你這樣對我，你的父母不會原諒你的！啊啊啊——

你在做什麽？”神代凡一突然覺得肩膀上的赫子傳來一陣陣劇痛。

程小羽咬了一口他的赫子，在他的驚恐表情下，慢慢地吃下去。

還做出一副很高傲的表情，道：“真是難吃。配上了恐懼的味道，還是那麽難吃。”

聖恩的上下牙齒發顫，已經不知道說什麽了。

“你還不知道吧？我不止吃人呢~”

言外之意，她連食屍鬼，也可以吃！

食屍鬼的赫子，有一種特殊的味道，還不至於讓她惡心。

聖恩徹底癱了下來，連掙紮都不會了。

紫色翅膀幻化在空氣中，帶著強勁的力量，直接把聖恩拋上天際，再狠狠摔下來。

“啊——”聖恩的身子狠狠砸在地上。

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死亡前你所面臨的無助。

“你以為，事到如今，我還會被你控制嗎？”黑化的程小羽，一腳踩在聖恩的胸口。

曾經傷害過原主的，都會使她強大。

“不！聖夏，你不能吃我！！”聖恩掙紮著，像是突然找回了理智，聖恩抱著程小羽的小腿，開始央求。

“聖夏，我求求你了，你不要吃我，我……我以後都聽你的，好不好？”

“聽我的，是想被我控制麽？”可真是個誘_人的條件呢，程小羽挑眉。

“是！”聖恩重重地點頭。

“可惜了，我嫌棄。”六個字扔下。

少年裝扮的程小羽俯身，咬下了聖恩所有的赫子。

曾經你想通過我變強大，那現在，我通過吃了你而變強大，你也是不會介意的吧？

神代凡一再次見到程小羽，是在半個月之後。

他瘦了很多，襯衫套在身上都大了一圈，胡茬也沒清理幹凈，像是喝了酒，走進一條沒人的巷子裏——

程小羽剛好在那裏，進食。

神代凡一停下腳步，怔怔地看著嘴角還有血跡的程小羽，沒說出話來。

身邊，還是血腥的味道。

那個“少年”，已經不是之前純粹的少年了。

神代凡一死死盯著程小羽。

程小羽看了他一會兒，突然輕聲地笑了一下，笑得肆意妄為。

然後，旁若無人地擦擦唇邊的血跡，打算從神代凡一身旁擦肩而過。

神代凡一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直接伸出手，把程小羽抵在墻邊，大手鉗制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擡起頭，看著自己。

程小羽無所畏懼地看著他，笑得愈發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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