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之後，便立刻把被子摔在地上，撿起碎片，朝程小羽走近。

看著高高在上的公主，淪落成如今的模樣，唐子然很是解氣，原本想給她個了斷的，可在靠近程小羽的時候，腦海中突然出現，她溫和地對自己笑，為自己學習研墨，說“一切但憑大人做主”的模樣。

唐子然的動作，不知如何，就慢了下來。

殺了她，以後便沒有人，假裝和自己春宵，沒有人告訴自己對景巧巧的感情不是愛，也沒有人，在夙夜月明時，輕輕柔柔地喚他一聲，“大人”了。

就在唐子然猶豫的時候，霍禎從外面闖進來，一下子把他打在地上。

唐子然吐了一口鮮血，看著來人。

霍禎對程小羽俯身作揖，道：“公主恕罪，微臣救駕來遲！”

恕你妹的罪！昨晚你綁住我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當然了，這只是程小羽內心地想法，表面上，她還是很激動，如履薄冰後如釋重負樣子，道：“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霍禎，怎麽是你？！”唐子然驚訝。

“怎麽不能是我？！”霍禎上前，沖著唐子然一邊臉來了一圈。

唐子然頭一歪，又是一口鮮血吐出來，與此同時，他還能感覺到，口腔裏有的牙齒一陣晃動，似乎是要掉出來了。

“你……”

“閉嘴吧你！”沒等唐子然說完話，霍禎就又沖著他另一邊臉，來了一拳。

霍禎有種感覺，殺唐子然一千次一萬次都不解恨。

唐子然被打的說不出話來，最終是程小羽上來勸霍禎，霍禎才住手的。

可此時的唐子然，在看到程小羽為自己求情的時候，竟然咧開滿是鮮血的唇，笑了。

－

終於回到了皇宮，唐子然被霍禎帶著去見皇帝，程小羽便來到了後宮，去找景巧巧。

景巧巧在錦繡宮，和教習嬤嬤學習規矩，程小羽去的時候，她正在學習，拿毛筆的姿勢。

“公主。”教習嬤嬤看到程小羽來，忙上前問候。

禮畢，還瞪了景巧巧一眼。

景巧巧放下毛筆，不情不願地走到程小羽身旁，福了福身子，道：“公主金安。”

程小羽笑著道：“跪下。”

景巧巧：“……”

“公主讓你跪下，你聽到沒有？是不是膝蓋又癢癢了，想挨打？！”教習嬤嬤一發令，景巧巧便忍氣吞聲，跪了下去。

“呵。”程小羽輕笑一聲，越過她，走到殿內，對著其他宮女說，“起身。”

隨後，除了景巧巧之外的所有人，便都解放。

景巧巧跪在那裏，沒有程小羽的指令，她是不能起來的。

程小羽躺在貴妃榻上，微閉雙眸小憩。

當景巧巧眼睛餘光瞥到躺在貴妃榻上睡覺的程小羽時，內心殺了她的心思都有了！

什麽公主！讓自己在這裏跪著，她卻去睡覺？！

“跪好！往哪兒看呢？！”帶景巧巧的教習嬤嬤不是一般的嚴厲，而且眼尖，一看景巧巧不對勁兒，就沖著她的大腿踢一大腳。

這幾日，景巧巧的腿青紫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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