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羽：你的這個辦法真的管用嗎？會不會整死他？

西澤：【不要懷疑本統的能力。】

程小羽：……

她剛剛讓西澤將前世鳳顏和月魂之間發生的事情的記憶都傳送給了月魂，經歷過這幾個位面，她最心疼的原身，便是鳳顏了。

就因為愛錯了人，落得萬劫不覆的地步。

此時此刻，月魂的腦海中——

“鳳顏”淺笑嫣然，端著自己做好的銀耳蓮子羹，吹到合適的溫度，才給月魂遞過去：“阿魂，這次朕沒有放太多的蓮子，你嘗嘗，可還滿意？”

“鳳顏”衣衫不整，坐在冰涼的地上，抓著他的腿祈求：“阿魂，朕不逼你了，你不要生氣。你若不願意，那朕便不碰你……”

“鳳顏”面色憔悴，守了他一天一夜，終於看到他醒過來，卻連忙走開，“阿魂，朕這醜樣子，還是不要被你看到得好……”

“鳳顏”拿匕首指著自己的心臟，“是不是要朕把心挖出來，你才肯相信，朕沒有對月沁下黑手……”

“鳳顏”跪在月沁面前，求她：“攝政王，朕祈求你，不要帶走阿魂……”

那一晚，鳳顏心急如焚，厲聲呵斥各位女醫：“若是治不好阿魂，朕要你們整個太醫院陪葬！”

阿魂……

阿魂……

到最後——

“月魂啊月魂，若有來世，朕一定不會愛上你！”

“嗡——”

仿佛有什麽東西在腦海中炸裂開來，原本冰冷的水牢，變得更加刺骨寒心。

原來，這一世，是他還給她的。

原來，要在很久之前，他便對不起她。

原來，一直以來，真的有那麽一個女人，照顧他照顧得無微不至，愛他愛到了骨子裏。

原來，他一只奮力地向上爬，想要奪走鳳顏的位子，卻不經意間，奪走了鳳顏的心。

“如果你是這女兒國的國王，又能怎麽樣？”

面對程小羽的問題，月魂有認真想過。

上一世，他當了國王。

可那心裏，是空的……

他無數次回頭，卻看不到那抹溫柔的身影。

程小羽不是鳳顏，只是借用了鳳顏的身體，所以不會給月魂他想要的感覺。

月魂曾在臨終時，隱隱約約看到過那抹紅色的身影，那抹身影笑著喚他：“阿魂。”

可是兩世，接連兩世，他都松開了她的手……

“所以，你是……”

“我是鳳顏，又不是鳳顏。”身體上的疼痛會痊愈，可是心上的呢？

程小羽就是要月魂的後半生，不僅無法得到康健的身體，還要日日夜夜活在痛苦之中。

她在說完這些話之後，直接幻化出銀鞭，準確無誤地朝著月魂的某處抽過去——

“啊！！”比死還要難受的痛苦，月魂咬著牙，額前汗水冒出，可是……為什麽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呢？

是因為心裏太苦了嗎？

鳳顏鳳顏……

她說的對，沒了鳳顏的寵愛，他什麽都不是。

月魂慢慢地閉上眼睛，有淚水滑落，掉在水面上，和他的血液混在一起。

他的唇色，開始變得慘白。

但是因為吃了金丹，他不會死，不會暈，只能承受著這無邊無際的痛苦。

承受著身體和內心無限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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