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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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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虎山的道士為了節約時間,也不管韓向柔會不會答應,已經幫她訂了最快到西城的機票。韓向柔往行李箱裏裝上幾件換洗的衣服,背上裝著符箓和法器的挎包,和家人打了聲招呼後趕緊讓韓盛偉送她到機場。

在車上的時候韓向柔給顧柏然打了個電話請假,現在顧柏然已經是正兒八經的玄門人了,他今天已經從玄門的網站上看到了相關的帖子,原本只是看個稀奇,卻沒想到韓向柔居然也要過去幫忙。

韓向柔決定的事顧柏然自然是不會阻攔的,只是再三囑咐她註意安全。掛上電話,顧柏然心裏空落落的,他後悔自己沒有早點答應學習玄學法術,但凡自己有些能力就可以跟著去幫忙,而不是擔心會拖後腿傻乎乎的在家裏枯等著。

深吸了口氣,顧柏然起身到了單獨辟出來的靜室,靜室裏掛著一幅花了重金請畫師用了兩天時間完成的畫像,並且親自給祖師爺過目得到了許可,這才得以掛到靜室裏供奉。顧柏然給祖師爺上了炷香,盤腿坐在蒲團上打坐修行。

韓向柔到機場以後趕在最後十分鐘辦了登機牌,四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西城機場。龍虎山和青羊宮都派了弟子來接,一見到韓向柔顧不得寒暄趕緊帶著她驅車趕往弟子們失蹤的貴門村。

路上,韓向柔問道:“這貴門村到底是什麽情況?”

西城觀的弟子王然說道:“貴門村原本叫鬼門村,位於牛角嶺上,因為村名聽著有些慎人,鎮上在登記的時候強行給改了名字。貴門村裏一共只有二十來戶人家,多數以上是四十歲以上的中老年人。因為這個村子位置偏僻,再加上年輕人少,基本上是與世隔絕的狀態。”

韓向柔對這類的村子倒是有些了解,老家神仙嶺就是這種,外面人基本沒有去的,村子裏的年輕人走了七七八八,剩下的都是不能動或者不願動彈的。

韓向柔:“這村子發生了什麽事嗎?”

王然連忙介紹了情況,大約半個月前,鎮上和電力公司聯系西城觀說有三名農電工進村的時候發生了怪事。

原本鎮上和供電公司也是好心,普查中發現這個村子一直沒有通電,便決定解決這最後一公裏的用電問題。供電所派了人過去,考察架桿通線的地形,按理說這種地形考察也就當天下午就能回來,可是直到他們家人晚上十來點鐘打電話到所裏,供電所的張所長才知道他們到現在都沒有回家。

張所長連忙聯系了派出所和消防隊,一直找到第二天下午才找到這三個人。年輕的那個死活不走,非要和村裏的一個年輕女孩結婚,父母怎麽勸都不行,一副出了村子就要死了的模樣,另外兩個直接瘋了。因為事情比較嚴重,西城觀觀主帶著兩名弟子親自貴門村,那兩個瘋了的丟了一魂一魄,因為發現的早,召回來並不太費勁,只是他們之後連續燒了一個星期,對於村子裏發生的事已經不太記得了。

而那個小夥子卻怎麽也不肯回來,西城觀觀主見他面露惶恐之色知道事有內情,但細查卻查不出什麽原因來。正好這時候玄門大比在西城召開,幾個掌門去了貴門村一趟,說這村子確實有些邪氣,細查了下村子西邊的墳圈子裏有幾個能附身的厲鬼,其餘的並沒有發現什麽。

至於那個倒插門的小夥子也看不出什麽異常來,瞧著和他媳婦倒是挺恩愛的模樣,私下裏問他話,他咬緊了嘴什麽也不肯說。

張凈源見這個村子有點意思,索性把這裏當成第三關,歷練歷練年輕的弟子。

韓向柔微微皺了下眉頭:“幾位掌門只是白天去看了下?沒在那過夜?”

小道士搖了搖頭:“當時比武在即……”

小道士沒說完,但是韓向柔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覺得這幾個掌門有些草率了。很多地方白天和晚上就像有結界自然分割一樣,平時看著問題不大,晚上就很難說清楚是什麽情況了。

車子一直行駛到貴門山腳下才停了下來,剛下車一群人就呼啦的一下圍了下來,張凈源看起來比前幾天老了十歲的模樣,胡子拉碴的,眼睛裏都是血絲。

張凈源看到韓向柔激動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語無倫次的不知道說什麽才好:“韓道友,多謝你能過來,要是你能幫忙找到那個村子,可是救了我們這幾個門派了。”

韓向柔有些同情的看著張掌門,這次比武真是夠他心神交瘁的了,第一關就出師不利,幻境裏居然藏了個陰間的大boss,差一點幾十個人就全滅了,好容易有驚無險的過了關,誰成想第三關居然又遇到了這樣的事,把各門派最精英的弟子給整丟了,要是真出點什麽事,張凈源就是賠都賠不起。

韓向柔思緒不由的有些跑偏,幸好她沒參加第三關,要不然真的會懷疑自我。也正因為她不在現場,側面的證明了不光她能遇到這種倒黴事,整個玄學屆都不太正常。

看著張凈源看救星的眼神,韓向柔輕咳了一聲:“我這裏還有一張祖師爺給的破陣符,我們上去看看再說。”

一聽是韓老祖畫的符,所有人喜形於色,韓老祖的符破現在的陣法,那絕對是百分百沒問題。

一群人順著小路往山上爬去,這山路蜿蜒崎嶇,因為很少有人走的緣故,不少地方還有荊棘擋路。張凈源原本還擔心韓向柔這種看起來嬌嬌嫩嫩的女孩走不慣這種路,沒想到她居然拿著棍子熟練的撥開各種雜草和荊棘,一路走的飛快,反而後面的幾個掌門有些體力不支。

張凈源看著韓向柔的背影更加佩服:“不愧是韓老祖教出來的弟子,連爬山都比一般人爬的好!”

韓向柔:“……”這和祖師爺有什麽關系,我老家就住山上,那山比這還難走呢,她從小爬到大的。不過轉念一想,要不是祖師爺在一千年前把天一派建在神仙嶺,自己還真練就不了登山的技能,嗯,還是祖師爺有先見之明,什麽時候都是棒棒噠!

一行人沿著崎嶇的路走了三個小時才爬到牛角嶺,縱然是韓向柔額頭上也出了些汗。她擰開隨手帶的杯子喝了口溫水,看著一個個撐著膝蓋大口小口喘著粗氣的一群掌門,忍不住搖了搖頭。怪不得祖師爺說千年前天一派的外門弟子都比現在這些掌門人強,就光這體力他們就比不過。

趁著一群掌門坐在路邊休息的時候,韓向柔在附近轉了下。按照張凈源所說,山頂上是有個村落的,雖然不大,但也住了二十多戶人家,村裏人自給自足,種糧種菜,很少和外面的人打交道。

而眼前的山頂卻絲毫沒有部落的跡象,濃密的樹木,半人高的雜草,看起來荒無人煙。

韓向柔圍著周圍轉了一圈心裏有了些想法,她回到原處問道:“這個村子也有村長什麽的吧?平時鎮裏開會啊布置工作啊,都是誰和村子裏聯系啊?”

“他們很少和山下人來往,鎮上也沒轍。”小路上傳出了聲音,一群人都扭頭去看,只見三個穿著制服的警察從被荒草擋住的小路裏轉了出來。

韓向柔訝然的看了他們一眼,玄門人很少和警察直接打交道,若是遇到那種涉及玄術的案子也會和靈異事件調查局聯系,畢竟很多事玄乎其神的,和普通人解釋不明白。

看到韓向柔的眼神,西城觀的觀主小聲解釋道:“我們這裏只有省會靈異調查局。”

對此韓向柔倒是能理解,像臨海就是省會城市,所以靈異事件調查局的人成員很多,同省只有幾個地市有調查所,不過一兩個人而已,權利也是十分有限。

韓向柔看著三個警察,看衣著和他們身上的那種利落勁不像是普通警察,但是具體是哪種她也說不出來。

其實在玄學比武之前,張凈源就通過自己部門所在地的靈異事件調查局和西城這邊打過招呼,不過因為西城沒有特殊部門,所以是以道教交流大會的名義上報的。

這麽大規模的宗教集會,當地政府也十分重視,特意派了警察維持秩序。第一關比武在酒店裏,龍虎山在幻陣外面加了屏蔽窺探的陣法,從外面看風平浪靜。第二關在森林公園,警察在外面只看到一群人進進出出的,雖然不知道他們幹什麽,但也沒什麽特別的地方。直到這第三次比武失蹤了二十多個人,雖然玄門沒人報案,但參加比武的弟子太多,難免走了消息。

上次三個農電工在貴門村遇到的事才過去了半個月,雖然從山裏救回來兩個昏迷不醒的人,但沒有證據和貴門村的村民有關,但大家心知肚明都覺得這件事有些詭異。現在又聽說失蹤了二十多個道長,警方便有些坐不住了。

看著一群人愕然的眼神,警察趙群亮了下證件說道:“我們聽說失蹤了二十多個道士。”

張凈源皺起了眉頭:“這事不是你們能參與的,還得我們自己解決。”

趙群看過張凈源的資料,知道他是這次活動的負責人、龍虎山的掌門,因此十分客氣的說道:“職責所在,張掌門見諒。”

“那你們隨意吧,自己保護好自己安全。”張凈源囑咐了一句便不再管他們,轉頭問韓向柔:“韓道友,你能找到村子嗎?”

話音剛落,趙群三個人才發現原本應該看到的村子居然不見了。

韓向柔點了點頭,說道:“這裏有一個天然陣法,這個陣法只是巧妙些,但並不算難,我們天一派記載的一個陣法和這個有些相似。”

眾掌門聞言頓時羨慕壞了,有開山老祖坐鎮就是不一樣,自己看不出頭緒的陣法在人家那裏居然是十分簡單的。自家老祖怎麽就沒留一縷神識呢,看人家韓老祖多有先見之明!

一群人眼睜睜的看著韓向柔圍著山頂轉圈,一會把大石頭挪個位置,一會又放火燒堆草,還用擊雷符炸了棵樹。隨著韓向柔的動作,玄門人漸漸的看出了門道,張凈源和明陽道長幾個都上前幫忙,三個警察則看的目瞪口呆,這一張紙就又能放火又能打雷的,怎麽看著這麽玄幻呢。

趙群身後的警察一臉沈重的說道:“老大,我突然覺得這事真不是咱們能參與的,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他們玩的比菜刀可高級多了,就咱們那點能耐可扛不住這個。”

趙群十分糾結:“保護人名群眾是我們的職責。”

小警察:“萬一咱們不小心讓人家保護了呢?”

趙群一臉沈重:“那還用說,就丟人了唄。”

三個人對視了一眼,都有些郁悶,為什麽局長派這種任務給他們啊,他們和這些道長比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個類別的選手好嘛!

就在三個警察嘀嘀咕咕的時候,忽然耳邊傳來“哢嚓”的一聲清脆,幾個人擡頭看過去,驚愕的發現眼前郁郁蔥蔥的樹林居然消失了,一個破舊的村落出現在眾人眼前。

趙群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世界觀碎成渣渣了。

村子出現了,韓向柔先踏了進去,張凈源等人剛要跟上去,就發現村子再一次消失了,而陣法也隨之發生了變化。

趙群看傻了眼,忍不住湊過去問張凈源:“道長,你們不進去嗎?”

張凈源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我們倒是想進去,這不沒進去嘛!”

明陽道長見張凈源急的胡子都翹起來了,連忙寬慰他道:“張道友且寬心,韓道友雖然年輕但道法高深,她一定能把弟子們救回來的。”

張凈源長嘆一口氣:“希望如此。”

正在此時,一只紙鶴突然從雜草中飛了出來,落在張凈源的手上,張開嘴發出了韓向柔的聲音:“我已經進村了,放心。”

張凈源松了口氣:“沒事就好。”

紙鶴忽閃著翅膀飛了起來,落在一株小草上,趙群三個人見狀蹲在旁邊好奇的戳了紙鶴一下,紙鶴轉過頭來,用眉筆畫的眼睛活靈活現的翻了個白眼:“你瞅啥?沒見紙鶴嗎!”

趙群:“紙鶴見過,會說話的頭一回見。”

紙鶴:“呵呵,土包子!”

趙群:“……”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被紙鶴嘲笑,做警察做到這份上實在是很無奈啊。

話說外面一群人焦急的原地轉圈,韓向柔則一個人往村子裏走去。這時候天已經快黑了,村子裏一些屋子亮著昏暗的燈光,煙囪裏冒出裊裊炊煙。

韓向柔從村頭走到村尾,沒有看到玄門弟子的身影,村子周圍都是密林,韓向柔看不出什麽異樣,決定先回村子看看情況再說。

韓向柔一路走來已經把村子逛了一圈,她直奔村裏唯一的磚瓦房,扣了扣門環,很快裏面出來了一個人打開了大門。

看到韓向柔以後,開門的女人明顯楞住了,直到屋裏傳來詢問聲,她才高著嗓門喊道:“老趙,是陌生人。”

很快,屋裏出來了一個披著衣服的男人,他看起來五十多歲的年紀,臉上有不少皺紋,皮膚又黑又糙,典型的老農民的形象。

老趙叼著煙袋看著韓向柔,目光有些深沈:“女娃子,你從哪裏來的?”

“出來爬山,從山頂跌了一跤就找不到路了,我看到這有個村子就過來問問。”韓向柔面不改色的說道:“不知道我跌倒的時候是不是暈了一下,這怎麽眼瞅著就天黑了呢?大叔,我今晚還能下山嗎?”

“下不去了,先進來湊合一宿再說吧。”老趙噠噠的抽著煙袋,用眼神示意自家女人去做飯:“我是貴門村的村長趙大谷,丫頭你叫什麽?聽口音你不像是西城人呀!”

“我叫韓向柔,是來西城旅游的。”韓向柔趙的十分乖巧:“我從網上看的這裏說有野山,想過來采采風,誰知這山還挺深呢,一不小心就迷路了,手機也沒信號。”

趙大谷的媳婦看起來似乎放下了疑心,話也多了起來:“我們這裏太偏了,村子裏連電都沒通,更別說什麽信號什麽的了。”

韓向柔聞言故作驚訝的說道:“連電都沒有嗎?這還真是夠少見的。”

趙大谷的媳婦呵呵的笑道:“我們村裏人習慣了不覺得啥,估計你們城裏的呆不慣。不過現在天黑了,你一個人下山容易迷路,就在我們家住一晚上,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韓向柔嫣然一笑:“那就多謝了。”她從口袋裏掏出一百塊遞給那個女人:“這算我的食宿費,大嫂怎麽稱呼?”

“你該叫我嬸子,我兒子和你差不多大,你叫我趙嬸子就行。”女人呵呵笑了兩聲,伸手接過了韓向柔給的錢。

趙大谷家是大瓦房,正門一進去就是廚房,東邊兩間臥室,西間也有一間。趙嬸子把韓向柔領進西間的屋子,劃了根火柴點上桌子上的油燈:“今晚你就住這屋,這兩天日頭好,炕上的被褥枕頭都是剛拆洗過的,一點也不臟。那啥,你坐炕上歇歇腳,我去做飯去。”

韓向柔道了謝,等趙嬸子就去以後舉著油燈看了看屋裏的擺設。這屋子光炕就占了一半屋子,炕裏面就是朝南的窗戶,窗臺只比炕高出十公分,韓向柔爬上去試了試窗簾,雖然短了一截,但勉強也能遮住窗戶。

屋裏除了炕以外就有一副簡單的木頭桌椅,一個臉盆架,除此之外什麽也沒有。

韓向柔爬到炕上把窗簾拉上,因為外間廚房做飯的緣故,炕上熱乎乎的,道是挺舒坦的。

坐炕上大概歇了十來分鐘,趙嬸子推門進來了,熱情的招呼韓向柔出來吃飯。

晚飯很簡單,一個臘肉炒蒜苗是唯一的肉菜,剩下的都是一些簡單的青菜,另外女人蒸了一盆二米飯放在了桌上。

韓向柔坐下以後從東屋裏出來了一個年輕的男人,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年紀,面色有些陰沈。

他看到韓向柔腳步明顯的頓了一下,眼睛在韓向柔的臉上轉了一圈,坐在了她旁邊的凳子上。趙嬸子見到兒子的反應後笑的更開心了,張羅著給韓向柔盛飯。

韓向柔中午吃飯晚,在飛機上又吃了些零食,這會也不太餓。她盛了一點米飯,就著面前的青菜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

趙嬸子看到韓向柔碗裏那一點點飯有些不太開心,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吃的也太少了,女孩子胖一點好生養。”

趙大谷端著酒盅瞪了自己媳婦一眼,趙嬸子連忙轉了話頭,熱情的招呼韓向柔多吃菜。

韓向柔花了五分鐘解決了碗裏的食物,放下筷子和趙嬸子道了謝後回了房間,趙家的兒子趙弘連癡迷的看著韓向柔的背影,趙嬸子看著兒子的表情,臉上露出了歡喜的神情。

韓向柔從包裏拿出水杯漱了口,就靠著被褥閉目養神,等外面安靜下來,廚房的燈也關了,她這才睜開眼睛,一口氣把油燈吹滅了。從包裏拿出了一個小紙人,韓向柔摸了摸它的頭放在了炕上,這小紙人還是上次韓向柔塗了精血的那只,和韓向柔意識相連,相當於韓向柔的耳目。

農村的門縫隙都很大,小紙人很輕松的從房門下面的縫隙裏鉆了出去,穿過黑咕隆咚的廚房,鉆到了東邊屋子裏。

此時趙大谷坐在炕上抽煙,趙嫂子坐在一邊滿臉喜慶的說道:“老趙,我看今天這丫頭皮肉不錯,就把她留下來給咱弘連當媳婦得了。”

趙大谷吧嗒吧嗒抽著煙袋:“只怕人家城裏姑娘看不起弘連。”

“這話說的,這事還由她?”趙嬸子把脫下來的衣服隨手放到旁邊,嘴裏冷笑道:“王家招的那個上門女婿一開始也不樂意呢,現在不照樣老老實實的在村子裏呆著,連警察問他話他都不敢放個屁出來,老實的不得了。我覺得老王家那招挺好用的,不行咱也學來。”

“讓她看咱們村的秘密?回頭嚇瘋了怎麽辦?”趙大谷有些不豫的說道:“現在下面正好還缺人,不如把她送去。”

趙嬸子嘟囔道:“可是我看兒子挺中意她的,回頭小心你兒子和你不樂意。”

夫妻兩個誰也沒有再說話,小紙人沿著炕邊朝裏面跑了過去,順著門縫鉆進了最裏面的房間。這個房間比韓向柔住的大一倍,除了基礎的東西以外還有個大衣櫃,只是不知道趙家的那個兒子上哪兒去了,屋裏空蕩蕩的看不見人影。

韓向柔心裏一驚,微微把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朝窗外看去。只見窗簾下面的縫隙裏露出了一雙眼睛,正貪婪的看著韓向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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