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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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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州府歇了兩三天,如婳他們一行人又開始趕路了。

這日,開始還風和日麗,慢慢的風大了起來,路上煙塵滾滾,趕車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正想停下來休息,天邊一道炸雷響起,驚的大地似乎都顫了顫。接著狂風大作,天慢慢的暗了下來。

“快走,要下大雨了。”秦川緊了緊僵繩,大聲道。

“秦川,我們可以去邊上的大樹下躲躲……”謝修言大聲回道。聽起來卻不怎麽大聲,所以都被風聲蓋住了。

如婳心裏著急,打雷怎麽能在樹底下呢?

“不行,不能躲在樹下。”又對著秦川急道:“阿川,你信我,真的不能躲在樹下……”

“好。”秦川看著如婳焦急的神色,雖然不知道因為什麽,卻還是選擇相信她。

“駕”秦川不停的用僵繩抽打著馬匹,駿馬是謝修言買的,他不缺銀子,買的都是好馬,秦川這一抽,離弦的箭般沖了出去……

後面的謝修言無法,只得叫秋林和後面趕車的秋楓跟上。

外面狂風肆虐,暴雨拍打的地面一陣水霧氤氳,天色灰暗,才中午就看起來快天黑了。

“看樣子今天走不了了,只能住在這裏了。”謝修言看著外面的大雨,嘆氣道。

山洞的中央點了一堆火,驅散了些許寒意。剛才秦川冒雨跑了半個時辰,才發現的這個離路邊不遠的山洞,就這一段路,每個人的衣服都濕透了,只好點火烤幹。還好柳絮帶了火折子,更好的是她護好了火折子沒有淋濕。

山洞很大,洞口只能兩個人並排進,但是裏面別有洞天,能有兩個房間那麽大。住這幾個人綽綽有餘。秦川又冒雨回去把路邊的馬車牽進來,要是不管馬匹,可能等雨停了只能步行了。

等把三輛馬車都牽進來,洞裏的地方就顯得沒那麽寬敞了,不過還活動的地方還是夠的。如婳把馬車上濕掉的地方能烤的都烤起來,晚上可能就在上面住了。

等把這些都弄幹了,已經是下午,外面的天真的黑了下來,不知道明天怎麽樣?

一陣肚子的咕咕聲傳來,柳絮的臉色一片紅暈,她擡起頭來不好意思道:“不是,我肚子不餓”

看著所有人了然的目光說不下去了。

怎麽可能不餓,還是早上在客棧吃的早點,中午就光顧著找地方躲雨,都沒有吃飯。柳絮瘦弱早上就沒吃多少,她這樣的身體一天要吃最少三頓才不會餓秦川看看所有人,好像沒有人能去找東西吃,只有自己去看了看如婳正想說話……

“我想起來我早上帶了些吃的,今天將就著吃點吧。”說著就去了馬車上拿了一包饅頭下來。

秦川沒多說,拿過兩個饅頭用樹枝穿著放在火上烤著。柳絮和秋楓秋林也跟著學起來。

謝修言坐在一邊,頭發散亂,衣服雖然幹了但卻皺巴巴的,看起來有些狼狽。不過他自己恍若未覺,依然一副翩翩公子樣拿著一把折扇搖啊搖晚上躺在馬車上,秦川摟著如婳的腰輕聲問:“白天的時候饅頭……”

如婳捂住他的嘴,“你知道的。”

秦川吻了吻如婳捂嘴的手道:“以後不要這樣了,要是被人發現我怕有危險。”

“這麽大的雨,天都快黑下來了,你怎麽能出去找吃的,再說下雨天什麽東西也沒有啊!”如婳有些埋怨。不是埋怨秦川,而是謝修言,趕這麽遠的路也不帶點吃的,帶個會打獵的也好啊。要是沒有秦川他們一行人喝西北風去秦川明白了她的意思,心裏酸酸軟軟的,這是如婳心疼他呢。不由得抱得更緊了些“等到了京城,給我生個孩子好不好?”

想到孩子,如婳的眼神也有些期待,興致勃勃道:“阿川,你說我們倆的孩子像你還是像我,還是像你好了,你長得好看,孩子像你也會很漂亮的。我喜歡……”

秦川聽著她的碎碎念,笑問:“你是喜歡孩子還是喜歡我?”

如婳了然的拍拍他的背。“放心,最喜歡的還是你。”

秦川無可奈何卻神色輕松的嘆口氣。

“放心,真的真的你最重要,孩子像你我會更喜歡他的。”如婳抱緊了秦川道。

第二天一大早,如婳醒來時秦川已經不見,下了馬車出了山洞。雨早已停了,外面雲霧繚繞,剛下過雨的空氣裏似乎“ ”有著春天獨特的味道。

“秦夫人,秦大哥說他出去找點吃的,一會兒就回來。”

柳絮從山洞裏面出來,看見如婳在洞口發呆。

如婳回過神,看見柳絮微微笑著看她,柳絮一身丫鬟服飾,不施粉黛,素面朝天卻奇跡般的清雅動人,沒有了當初俗不可耐充滿野心的眸子,清秀佳人一個柳絮見如婳看著她的神色,溫和笑道:“當初我覺得一個姑娘家嫁得好這輩子就好了,當時在大街上看到你們時,劉公子一來,我那個時候很怕死,不管不顧的抓住秦大哥……”

她似乎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半晌堅定的擡起頭直視如婳的眼睛,福了福身認真道:“秦夫人,對不起,當初我鬼迷心竅,是我不對,您別跟我計較。”

她這樣如婳反而不好意思了,這些日子雖然沒找她的麻煩,對她卻也不算友好,如今她真心實意的道歉“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跟著謝公子其實也不錯,謝公子身份高,只要你好好服侍,一般人也不敢小瞧你。”如婳知道這就是柳絮現在的想法。

柳絮的眼睛亮了亮,雖然猜到謝修言身份應該不低,現在如婳這一番話下來,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了地,越發堅定了,好好服侍謝修言,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大戶人家的丫鬟有時比一個妾室過得還要好些。

“秦夫人,多謝。”柳絮福了福身,轉身腳步輕快的進去了。

那句多謝不知是謝如婳的大人大量不計較還是如婳的暗示。

吃過飯又上路了,秦川這回走在前面,掏出一個步包塞給如婳,如婳莫名其妙打開一看,竟然是一株人參,看樣子一百年都不止了。

如婳仿佛看到一堆銀子在眼前晃悠。歡喜的抱住秦川拉著僵繩的手道:“哪裏找到的?”

秦川被她笑靨如花的模樣晃了晃神,心裏微動。嘴上卻道:“剛才我去找吃的,剛下雨不大好找,就走遠了些看到的。”

如婳的慢慢笑意收起,把人參收進空間,忍不住道:“那謝修言請到你真的太劃算了,不光是管他的安危,還要管他的肚子”

秦川看著她氣呼呼的樣子好笑,忍不住笑道:“這有什麽?你又不是不知道打獵對我來說有多簡單,就是走遠些也不費勁,縹緲步很快就掠個來回,人參不能拿出來也是因為我去了那麽一會兒,等於還在路邊,抓只野雞差不多,怎麽可能有人參?”

“我怕你辛苦嘛!”如婳還是不大高興。

秦川看她還有些生氣,想了想道:“我這麽辛苦,到時候謝公子銀子給得少也不好意思……”

“對,讓他多付銀子。”如婳馬上反應過來,想到銀子那裏去了。

“阿川,你說怎麽回事?在臨華縣就有人暗殺謝修言,怎麽我們這一路過來反而沒有了,這不對勁啊。”想到銀子,又想到自己的職責可是謝修言請的護衛。臨華縣一個小縣城都有殺手,怎麽臨州府和常州府沒有了。

就這樣慢悠悠的又走了幾天。這天中午,如婳百無聊奈的坐在馬車車轅上,一雙腿搖啊搖,太陽暖洋洋的照得人昏昏欲睡。

秦川見了如婳懶洋洋的樣子剛想要笑,突然神色鄭重起來,捏著韁繩的手緊了緊,低聲道:“如婳,你要小心。”

如婳也感覺到了不對,睡意散光,眼神清明認真叮囑道:“你也要小心。”

馬車現在在一個峽谷中央,太陽照不到峽谷底,兩邊都是高山,只是中間一條官道,人跡罕至,只有如婳他們三輛馬車。這樣一看似乎有些陰森,邊上的叢林裏有反射的光芒一閃一閃。

秦川停下馬車,後面趕車的是秋林,剛想說話,謝修真已經掀開馬車簾子探出頭來。

突然前面後面一陣急促馬蹄聲傳來,柳絮探出一半的頭縮了回去。秋楓趕緊下車跑到秋林旁邊護在一旁。

頃刻之間,三輛馬車被兩頭來的馬匹包圍起來,邊上跳出二十個左右拿著大刀的人。

這些人不管是馬上的還是站在地上的都渾身戾氣,一看就是刀口舔血不怕死的。

如婳坐在車轅上,騎在馬上的人滿眼淫邪的看著她,如婳皺著眉。秦川眼裏一片冰冷。

最前面臉上一道疤手指還少了兩根的人說話了。

“各位,兄弟們只求個飯錢,放下馬車,摘下值錢的東西就可以走了。”

周圍的人一陣大

笑。

都以為這幾個人是怕了,一般人看到他們來都會加快速度通過峽谷,這幾個人居然停下來等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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