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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國任務就被三代禁足,不許他離開木葉的鬧市區,即便是修煉也必須在上忍能夠馬上支援的地方。鳴人一開始對此不以為然,說“不管是宇智波斑還是別的什麽,鳴人大爺都會打飛的”,然後在柱間一句“斑一個眼神就能壓制住九尾,你連九尾的贈品都算不上”下蔫了。當年宇智波斑之名簡直可以止小兒夜啼,現在卻少有人記得。第七班裏知道他的恐怖的也就是同族的佐助了,不過也不完善,因為他所了解的只有柯慎曾定下的對宇智波族人極為苛刻的族規。

57心意是否可以相通

柯慎曾經定下過嚴厲的族規,也就是忍者條律的前身,不過比起被扉間修改過的忍者條律,宇智波族規要松散甚多,對族人的約束並不緊密,苛刻之處在於違反之後的懲戒。其中最嚴厲的一條便是……

“挖去雙目,打斷四肢,毀掉查克拉經脈,除去生殖能力,剝奪姓氏,逐出宇智波。”佐助作為族長的次子,自然將族規倒背如流。鳴人聽的汗毛倒立,頓時覺得自己會被大卸八塊之後抽走九尾,瞬間跪倒在地,寬帶淚直流:“不要啊!我不要被打斷四肢!”佐助接著說:“實際上這套族規裏面有很多條已經刪除了,現在使用的是新版的。而且你也不是‘背叛家族’好不好。”鳴人擡頭看他:“對自家人都能這樣了,我不是更慘!”十大酷刑在他腦海中循環播放。

柱間拍拍榻榻米,讓鳴人坐好:“別這樣,斑挺溫和的。”回答他的是一雙雙不信任的眼睛。“真的,你們只是聽聞了片面的言辭,從未了解過他,說說看,關於斑,你們知道些什麽?”啞口無言。說實話,在今天之前,除了佐助和卡卡西,沒人知道“宇智波斑”這個名字。“做出將尾獸封印進人體內這種事情,本就不人道,扉間將尾獸分給各忍村不是為了制造痛苦的。”柱間也沒想到,原本利用尾獸互相平衡制約的想法,會造成如今的局面,九只尾獸,就代表著有九個人柱力,“斑的封印術也相當好,說不定有辦法在不傷害鳴人的情況下把九尾抽出來。”

“當然,你小子不要惹惱他,否則他就算有辦法也會把你大卸八塊。”最後,柱間故意小小地嚇唬了一下後輩。鳴人如他所願蹭蹭蹭挪到墻角去了。三代無奈地說:“老師,你別嚇他啊。鳴人的情況稍微有些不同,那個時候九尾突然出現在木葉,水門不得不把九尾封印在鳴人體內。”“九尾怎麽會出現在木葉?”九尾的一二代人柱力,柱間是知道的,旋渦玖辛奈的體質應該能夠承受九尾才對。“具體情況無人知曉,九尾是一瞬間出現在木葉的,水門可能察覺了些什麽,但是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遲了。”

一瞬間……是通靈嗎?能夠通靈九尾的只有斑啊!三代見柱間的臉色變了變,急忙問:“您想到什麽了嗎?”“我想能夠召喚九尾的只有斑,想必我昏迷的58年裏沒有出現能夠控制九尾的人吧?”柱間說罷又馬上補充,“不過我想不是斑,如果十二年前是他的話,現在也不會就這樣跑來討要吧。”這樣說也有道理,雖然說了要拿走九尾,但是柯慎的態度還算客氣。鳴人目前比較關心的不是十二年前怎麽樣,而是現在怎麽辦,畢竟不管十二年前是怎麽回事,九尾已經在他肚子裏了。

“先不要管十二年前了,先說宇智波斑來了怎麽辦啊?”鳴人兩眼汪汪地抓住柱間,他現在只有這一根救命稻草了。柱間拍拍胸:“放心,交給我。”“真的可以嗎?”門被打開,九雀走進來,毫不客氣地坐下,“你可是一直被斑老師壓一頭的呀。”柱間撓了撓頭:“那是我讓他。”九雀“切”了一聲,然後盯住鳴人,“我當初就不讚同將九尾交到千手系的手中,九尾暴走了兩次。”三代道:“懂得原本的封印術的人只有老師和斑,更何況其他忍村已經制造出了人柱力。”“也罷,我不是來翻這些舊賬的。”

柱間看著這個性格大變的宇智波,問:“那是……”“我是來替斑老師收回九尾的。”鳴人瞬間彈到裏她最遠的地方:“你是要把我大卸八塊嗎?”“如果把你大卸八塊,九尾也會死,這可不是我想要的。我會在你肚子上插一根管子,把九尾吸出來,喝過飲料嗎?”“咦咦咦咦!”鳴人大驚,腦子裏浮現出自己像牛奶盒一樣凹陷的樣子。九雀見他這樣一擺手:“騙你的。我是想如果待在九尾身邊,就可以見到斑老師了。”佐助抽搐著嘴角:這位真的是最不茍言笑的二長老嗎?

“為什麽想見我?”冰涼涼的聲音突兀的在她背後響起,緊接著所有人的臉都變成了“無聲吶喊”——這個人是怎麽進來的?不對,是什麽時候進來的?柱間率先叫起來:“斑斑斑斑斑……”“閉嘴,蠢貨。”柯慎很不客氣地罵道,然後盯住鳴人:“這個就是……”“斑!”柱間按住柯慎的肩,“可以等一等嗎?”柯慎一巴掌拍開他的手:“說。”柱間解釋了一下鳴人的情況。柯慎摸摸下巴:“安全抽離的方法?不知道,我本來想要拿一根管子插在他肚子上,然後把九尾吸出來。”

不愧是師徒,想法都是一樣的。

鳴人抱頭尖叫:“真的是這樣啊!”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他不要被吸幹啊!仁實在看不下去了,他如此激動地跑過來,結果久違的第一面就是這樣嗎?拜托給他一個高大的老師形象吧!即便是虛幻的!“斑老師,你別跟九雀一個檔次行不行?”“我哪個檔次?”“她是九雀?”兩個問句同時出現。顯然面對沙包那麽大的拳頭,仁更願意面對讓他時刻偶像破滅的老師,“斑老師,我是仁,58年了,你認不出也正常。”58年,對柯慎和他身邊的鬼魂沒有影響,但是對仁和九雀來說實在是太漫長了。

“你們老了呀。”“是老師你一點都沒變。”仁無奈地說,居然跟58年前長得一模一樣。柱間擠呀擠坐到柯慎旁邊:“九尾在鳴人肚子裏好好的,你也不用著急拿走不是?見見老朋友怎麽樣?”“我的老朋友應該死光了。”柯慎盤腿坐下,順便將柱間踹踹遠,“還差景嵐,人呢?”仁和九雀的表情立刻不再輕松:“在第三次忍者大戰中犧牲了。”作為忍者,犧牲反而是容易被接受的死法。柯慎抿了下嘴,道了句:“這樣啊。”他錯過的真的非常多。

這時九雀滿是惱怒地皺眉,“切”了一聲,很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可惜生了個兒子不爭氣,居然對千手系唯馬首是瞻。”九雀的說法在如今也只有她在用了,因為千手族隱居之後千手系就不存在了,在議員會頂替千手族的位置的是猿飛族。仁心想著“又來了”邊輕聲提醒:“九雀……”九雀兇狠地瞪他:“難道不是嗎?他以為月光族能待在木葉,避免在戰亂時期消亡是因為誰啊?”月光族從木葉建立之前就是人數稀少的忍族,是宇智波將他們招進木葉的。

雖然只有只言片語,但是柯慎也差不多明白如今月光族也是千手系的了。這種事情的確讓人生氣,但是九雀的反應也太大了吧?聽到景嵐的死訊,柯慎一下子緊張起來:“鏡和仔仔呢?還活著嗎?”柱間一口水噴出來:“你還叫朔茂這個小名啊?”下一秒被臉朝下按在地板上。柯慎用力均勻的將這顆球體在地上滾,讓每一寸都可以接觸到地板:“這是小桃起的,不幹我的事。”他叫自己的侄子小名有什麽問題嗎?

感覺一點也不可怕的說……坐成一排的四個小後輩這樣想,就連鳴人也爬回桌邊。果然傳聞是不可靠的,眼見為實。鳴人覺得如果柯慎收回“拿走九尾”的話的話,他說不定會喜歡上一個臭屁的宇智波。卡卡西舉起手:“那個……斑……嗯,大人,和我父親關系很好?”算一下歲數,柯慎失蹤的時候,朔茂連周歲都沒滿。柯慎很驚訝:“誒?你要叫我爺爺的呀!”

卡卡西瞪大了眼睛:“什麽?”這是個什麽展開?“我爺爺應該是個男的。”“廢話,女的能成你爺爺嗎?”柯慎說道,眼神古怪地盯著他。卡卡西腦子裏亂糟糟的,如果柯慎是他的爺爺,那麽他爸爸和他就是姓宇智波而不是旗木了,但耀司是男的……“男的跟男的也能生孩子?”“你白癡嗎?這種事情怎麽可能。”柯慎皺了皺眉,突然反應過來,“誰說你是我親生的啊?你奶奶是我的表妹,你不是我孫子是什麽?”

佐助也很驚訝:“那麽卡卡西老師是我的親戚了?”“哦,對了。”柱間終於找到顯露存在感的機會,指著佐助道:“這小子是鏡的孫子。”“孫子?這麽小?鏡也是晚婚晚育?”柯慎看了看佐助,跟火核不怎麽像,大概是隨了母親那邊的。“你們還真是什麽都不知道啊!”仁說道,真不知道為什麽,只過了幾輩已經這個樣子了,“我來給你們算算吧。”自從旗木開始成為火影系的人,仁就不再和旗木來往,但是才三四代的人,他還是清楚的。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就算給你們看。

58心相意是否可以相通(二)

“佐助的曾爺爺火核是斑老師最親近屬下,斑老師和火核是同輩的。卡卡西的奶奶是斑老師的表妹。你們可以自己算一下。”仁豎起食指,“如果想要更清楚的話,就拿你們認識的人做比較吧。柱間大人、柱間大人的弟弟扉間大人,以及斑老師是一輩的。猿飛是扉間大人的弟子,我和九雀是斑老師的弟子,朔茂小弟是斑老師好友的兒子。三忍是猿飛的弟子,四代波風水門是三忍中自來也的學生,鳴人是波風的兒子。”

鳴人再笨,也聽得懂最後一句,“我是……四代火影的兒子?”三代一驚,沒想到仁會一時嘴順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仁無所謂地看了他一眼:“遲早會讓他知道的,十二年前我就不讚同讓他姓漩渦。”鳴人吼叫起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件事之後由猿飛向你解釋。”仁一擺手,千手系師徒的事情他才不要解釋,“火核生了鏡,富丘是鏡的兒子,富丘又有鼬、佐助兩個兒子。所以卡卡西和三忍、富丘是一輩的,佐助和波風是一輩的。”

這麽一大串話,鳴人聽的頭暈腦脹,但他知道佐助和他爸爸一輩的話……“為什麽我要比佐助小一輩啊!”佐助對他哼了一聲,不予理會。“等等!”柯慎敲敲桌子,“鏡有兩個孫子?還有一個呢?”吵吵鬧鬧的眾人立刻閉了嘴。柯慎掃了他們一圈,九雀和仁的表情變得很可怕,佐助則垂下頭緊抿嘴。有問題!“出了什麽事?”

雖然在場的要麽不知道,要麽不想說,但是在柯慎嚴肅起來之後的恐怖氣壓下想要隱瞞什麽的確很難。原來鼬在五年前刺傷了他的媽媽宇智波美琴,和富丘打了一場叛出了木葉。

佐助是在場的人中最不想讓柯慎知道這件事的。柯慎制定的老版族規早就被棄之不用,新的是將老版的刪減放松之後形成的,但是雖然在約束放松,但是在懲戒方面卻改動的沒有那麽多。佐助之前背誦的那一條也已經廢除了,而佐助能夠記得記得如此清晰,是因為在鼬剛剛叛村的時候,族內五長老中最具權利的二長老九雀像面具一樣嚴肅無波的臉,扭曲成了異常兇狠的表情,語氣冰冷地說應該恢覆舊制,一字一頓地念出了那條族規。

第七班自我介紹的時候,佐助對他的夢想是這樣說的:“要把某個男人打的一敗塗地,然後踢傷他的膝蓋讓他跪在媽媽面前道歉,並且把原因解釋清楚。”

他對鼬刺傷媽媽,叛村的事情非常生氣,但還沒到想要他有像九雀所說的那般悲慘的下場,所以他很不想讓柯慎知道鼬的事,因為制定那條規定的柯慎很可能真的這樣做。果然,柯慎那雙狹長的雙皮眼瞇了起來:“巡邏隊的人沒有把人抓回來嗎?”九雀放下茶杯:“事實讓人生氣,巡邏隊那麽多人,竟然打不過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如今的宇智波已經腐朽了,與這個大變樣的木葉一起。斑老師制定的規則被改的面目全非,和平磨平了這群不成器的小輩們的進取心,族學堂開始變得可有可無,願意進試煉間的人越來越少,族長的兒子居然十二歲了還沒有開眼!”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攥緊,將衣服揉做一團。

“油女和犬冢忘記了曾經的恩情,投靠了千手系。景嵐死了,雪臣死了,那些曾經的一切一無所知的狂妄後輩妄圖將木葉建立初期制定的穩定格局破壞。終結谷之戰進行的那天,爺爺曾經向我們解釋過那次戰鬥的意義,然而直到現在我也無法接受。老師失蹤後,我看著木葉改變,於是我深刻地體會了雪臣的心情:珍視之人的痕跡被人漸漸摸去的憤怒。於是那一刻我便決定了……”

她的脊梁挺得筆直,在柯慎的記憶裏,九雀從來沒有這樣端正地正坐過。“我會繼承斑老師的意志,守護住斑老師的木葉和宇智波。既然別人忘記了,那麽我就成為宇智波的符號,支撐住整個體系。但是不管是木葉還是宇智波,都開始走向軟弱,猿飛甚至答應了斑老師堅決反對的成為附屬忍村提案。不論我和仁如何努力,後輩們被這繁華的景象迷住眼睛無法理解我們的想法。明明說好了要一起活下去的,活到老師回來的那一天,但是只剩下我和仁兩個了……”

為了讓老師的痕跡不會消失,所以舍棄自己、壓抑本性,所以大大咧咧的九雀變成了最嚴肅刻板的二長老,性格軟弱的仁成了如今主張中立的日向族中唯一一個激進派。然而這樣很辛苦,真的很辛苦。

“我們已經撐不下去,只有我和仁已經無能為力了……我們要怎麽辦啊?拜托你留下來吧,我們撐不住了!”柯慎不是沒有見過九雀哭,但是每次都會在擔心之前發現她狡黠的笑容,這樣捂著臉痛哭流涕的樣子,一次都沒有。九雀總是缺根經似的,毛毛躁躁又不管不顧的,好像沒有這樣像要被壓垮了一般的樣子過。仁抿著嘴不說話,目光低垂。

“我回來又能做什麽呢?58年已經讓我與這裏脫節了。”柯慎平靜地說,他回來只不過是造成混亂而已。進入權力層,不管是火影系還是宇智波都不會舒服。“我想要的世界,要怎樣做,連我自己也不是完全清楚。不過呢……”他伸出指頭點點九雀的後腦勺,“九雀還是莽莽撞撞的好。”九雀擡頭望向他,一瞬間似乎回到了小時候。

“只剩下你們兩個,也就是說鏡和仔仔也死了,戰死的嗎?”他答應要做鏡的指導上忍的,但是因為終結谷之戰沒有實現。仁回答:“鏡是病死的,至於朔茂小弟……”“很抱歉,朔茂小弟那時候我們沒有幫上忙。”九雀很是悔恨地捶了下桌面。柯慎的眉毛立刻豎了起來:“怎麽回事?說!”九雀將朔茂任務失敗、自殺的事情說了一遍。“猿飛日斬,連下屬也保不住的能叫火影嗎?我宰了你!”柯慎跨過桌子抓住三代的衣領。柱間嚇了一大跳,立刻抱住他的腰:“斑!”

柯慎反手把柱間掄出去:“我早就說過了,殺我一個人,我要拿十個百個來賠!”“你要在木葉再掀起一場第一次忍者大戰嗎?”“反正已經是這般讓人失望的村子了,毀掉也沒什麽不好!”根據九雀的說法,如今的木葉已經大變樣了,他曾經用盡全力營造出的格局已經損壞。柱間的臉拉了下來:“這話不是可以隨便說的,我知道木葉已經變了很多,如果你不滿的話就慢慢改變啊!”柯慎環起臂,輕輕歪頭:“破損的東西已經難以修覆,比起那種麻煩的方法,我更喜歡破而後立。”

“不過呢,木葉已經讓我提不起興致了。但如果說毀掉的話,說不定還會有點意思。”“一手建立起的村子,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你真的能將它毀掉嗎?”柱間大聲問道。他清楚地記得在建立木葉的初期,柯慎是多麽勞心勞力地四處奔走,處理火之國與雷之國的外部問題,安撫宇智波中反對的人。木葉能夠建立起來,柯慎功不可沒。

“似乎待的時間有些長了。”柯慎只是自言自語道,“特意出來,居然什麽事情都沒幹,浪費時間。”說罷盯了一眼鳴人,成功地讓鳴人縮成了一團。扭頭,打算離開。柱間見心上人要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別走!”柯慎看了眼被抓住的手腕,然後將目光移到柱間的臉上。“我也拜托你不要走!”“黏糊糊的無聊死了。”

仁一臉絕望:這種時候不應該說什麽“拜托你不要走”而是應該激烈地告白、請求,來一記熱吻啊!活該你58年前沒追到手!九雀則是一拍桌子,年老的身體靈巧地一躍而起,跳過桌子將兩個人分開來,“千手柱間,離斑老師遠一點!”柱間不管一臉敵意的九雀,沖柯慎道:“曾經有那麽多人願意待在你的麾下,是因為你總是能夠看清人們的心意,那麽你什麽時候才能夠註意一下我的心意呢?”總是一副冷冷淡淡、不屑一顧的樣子,到底什麽時候他們的心意才能互通呢?

58年前在暧昧的一夜之後,可以將愛情用激素作用科學解釋,不包含任何溫度,讓人懷疑說出這種話的人心裏懷不懷有人類的成分。即使心裏有著對他的感情,在程度上又有多少,他真的能夠對這樣一個看起來就是用理智堆砌起來的人抱有期待嗎?“你最討厭拖泥帶水的了,為什麽這次就這麽都不肯說清楚呢?你是想看著我痛苦的樣子吧?這樣的話……這樣的話……你幹脆殺了我算了!”一向大條的柱間露出絕望的表情,讓柯慎一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我到底在寫些什麽啊

59心相意是否可以相通(三)

“肚子餓了。”突兀地冒出的話,讓柱間反應不能,只是傻楞楞地看著柯慎。柯慎見他這副樣子頓感煩躁,“嘖”了一聲,“露出這副蠢樣子做什麽,我說我肚子餓了。”就連小櫻都覺得柱間追不到柯慎是理所當然的了——情商太低!對方這不是表面了要留下來麽,還不快表現!雖然與危險人物狀似溫和地交談了這麽久,但是三代仍然對柯慎無法放心,只要九尾在鳴人體內一天,柯慎就有可能殺掉鳴人,而且正是因為他經歷過柯慎活躍的時期,所以更清楚他的危險。在場的後輩們不知道“宇智波斑”代表的含義,所以能這樣容易地接受柯慎的存在,但是他不能。

柱間苦苦追求柯慎這種事情他真的不能接受,為什麽老師這麽好的人要喜歡上那麽麻煩的人啊!他看著柱間跑出去買柯慎要的海鮮杯面,心裏盤算著要怎樣跟柱間談談。柯慎則盯上了卡卡西,“朔茂那麽死了,你竟然還可以做千手系的狗?”卡卡西皺了下眉:“父親的死只是意外,我個人對黨派之爭毫無興趣,我只是想要保護木葉罷了。”柯慎冷哼一聲,晚輩的事情他有心無力,轉而點了點他的護額:“眼睛怎麽了?”

卡卡西掀起護額,無限緬懷地說:“我的朋友在臨死前給予我的寫輪眼。”柯慎看著那只明顯是關閉不了的寫輪眼,覺得有些可惜:“如果沒有這只寫輪眼,你說不定可以開啟自己的寫輪眼。而且我猜的沒錯的話,它雖然在初期幫到了你,但是後來便成為累贅。”如果不是有著四分之一的宇智波血統,卡卡西根本承受不了寫輪眼的力量,他現在無法靈活地運用寫輪眼,這只好友遺物只會拖累他。卡卡西將護額拉下來:“即使如此,也是珍貴的東西。”柯慎本來想說,可能是因為移植的技術不過關,使得寫輪眼與他的身體無法融為一體才會造成這種情況,讓柱間用查克拉激活一下說不定就好了,但是想及卡卡西與自己意念不和,也就作罷了。

過了三十分鐘,還不見柱間回來,柯慎等到不耐煩。“你們這裏便利店很遠嗎?”鳴人舉手:“我記得隔一條街就有。”“那他去水之國釣魚了嗎?”柯慎望了眼墻上的掛鐘,撇了下嘴,靠他的話自己就要餓死了。將腰上的葫蘆摘下來喝了一大口,然後就看見柱間屁顛顛跑回來。“準備好了,走吧。”海鮮杯面還要到外面吃嗎?

秘制鮑魚、清蒸扇貝、蛋黃醬焗龍蝦……還有三分鐘泡好的杯面。“這是什麽?”柯慎癱著臉望著長桌。柱間雙手獻上筷子:“你要的海鮮杯面。”雖然的確有海鮮,也有杯面,但是……“你的大腦容量只有鴿子的水準嗎?”即便過了58年也一點長進也沒有啊!還是這麽蠢!小櫻低聲嘟囔:“我就說為什麽吃杯面要來這麽高檔的地方。”即便是佐助也維持不了酷哥形象,嘴角抽搐:“這個當真是初代火影嗎?”只有鳴人兩眼發光地對著龍蝦流口水:“但是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我們也能吃嗎?”

小櫻訓了他句:“瞧你這沒出息的樣!”但實際上她自己也被這些美食勾得饞蟲都快從喉嚨裏爬出來了。另一邊九雀已經瞄準了一條螃蟹腿,仁淡定地夾起一塊鮑魚,毫不客氣地吃起來。“啪”、“啊嗚”、“啪”、“啊嗚”……九雀幸福地臉上都浮出兩坨紅暈。佐助看著與印象裏完全不一樣的二長老汗顏:“二長老,咱這麽吃不要急嗎?”正主還沒動筷呢!九雀掩嘴笑道:“每一口都有三位數,吃的還是千手柱間的,真是無比爽快啊!哦吼吼吼吼!”佐助默然,蹭回原位埋頭吃小櫻夾給他的烤鱈魚。

跟柱間計較智商上的問題,實在是侮辱自己的大腦!柯慎深呼吸,拿起叉子挑起泡面。柱間見他只吃杯面有些失望:“吃蝦呀,還有你喜歡金槍魚的吧?”柯慎咬著塑料叉子鄙視地看他:“你要我用蛋黃醬焗龍蝦配杯面吃嗎?”對今年來才流行起來的杯面一無所知的柱間很殷勤地拿出酒瓶:“我還準備了菊正宗哦!”柯慎一口泡面差點噴出來:你到底是想要我吃多麽奇怪的晚飯啊!

柯慎本來是想吃完杯面就走的,傷口的疼痛是一回事,越來越具備管家屬性的火核可以從見到他那一刻知道睡覺一直不停歇的嘮叨更加可怕。雖然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但是真的受不了啊!所以絕對不要給他可以嘮叨的機會。但是在九雀的死纏爛打之下,柯慎同意再留一會兒,去泡溫泉。但是馬上九雀就後悔了,因為被柱間撿了一個便宜!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千手柱間會和斑老師單獨在一起?”九雀恨恨地碎碎念,一邊趴在圍墻上偷看隔壁。仁靠在池壁上,離那群偷窺的人遠遠的,“九雀,那邊是男湯,無論如何你都不能過去的。”因為各種原因,除去柱間和柯慎的人都在混湯,跟男湯一墻之隔。九雀咬碎了一口牙:“你們這群給我過去啊!”難道不知道去做電燈泡嗎?其他人就算了,怎麽仁都不跟她一起同仇敵愾!仁興趣缺缺地擺擺手:“不要。”他也不喜歡柱間,但是他看得出他們同不同意都沒有意義了。他和九雀性格的差異就在這裏,仁畢竟冷靜並且做無意義的事情,九雀順應心情。

柯慎快速地脫掉外衣,穿著裏衣泡進了池裏,因為各種原因,他已經58年沒有泡過溫泉了,真是好懷念啊!等了半天,就只見柱間一個人進來。柱間只在腰間圍了一塊毛巾,袒露出健壯的胸膛,長發為了避免弄濕而紮了起來。柯慎瞥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猜到那群小輩沒出現的原因了,於是閉上眼假寐。柱間先在柯慎對面坐下,隔著水汽看著將頭靠在卵石上的心上人。

赤|裸的背脊有著經常鍛煉造成的流暢、優雅的線條,皮膚是宇智波家常有的白皙,雖然因為長年的忍者生活不再細膩,但並沒有留下難看的傷疤。

腿非常修長。腰很細,兩側的線條很漂亮。

微微側過臉的時候,尖削的下巴和卷翹濃密的眼睫毛很明顯,總是沒什麽波動的黑色眼睛只有偶爾會閃現出閃亮的光。

柱間突然想起在三尾肚子裏,第一次兩人坦誠相待時的景象,但是現在不是這樣的。柯慎明顯的消瘦了,原本就尖的下巴更是削了下去。柱間因為長期臥床也瘦了不少,但也沒如此,柯慎的情況讓人不由地思考這58年裏他究竟經歷了些什麽。另外原本白皙的皮膚變得蒼白,顯得有些不健康。

58年毫無音信……

誰都認為他死了……

一定生活的很辛苦吧?柱間這樣想著,然後站起來向柯慎走去。一墻之隔,九雀的指甲在墻上撓出抓痕:“混蛋……”卡卡西在一邊弱弱地勸:“九雀大人,冷靜啊……”仁喝了口清酒,讚了一聲,立刻引得九雀的怒視,“仁,你不要這麽悠哉悠哉的!”“認命吧,九雀,你也清楚他們之間的感情,斑老師只是嘴硬而已。再者,以前你不是讚成他們在一起的嗎?”“對此我萬分後悔,當年就應該幫著雪臣把他倆掰了!”仁打了一個呵欠:“努力吧,我回去了,跟孫子有約。”“寧次那小鬼沒人管死不了的!”

白色的裏衣被水打濕,松散的衣襟之間露出一點點痕跡。柱間皺起了眉,伸手拉開了柯慎的衣服,看見了那道裂開的傷口。大約二十公分長,內側面光滑平整,顯露出新鮮的紅色,沒有血流出來,就好像超市裏買的新鮮盒裝肉被切出口子來之後的樣子。柱間被這道樣子詭異的傷口嚇的手指一顫。這時柯慎睜開來眼睛,但是沒動:“你砍得,忘記了嗎?”柱間聞言不禁後退了一步。

他砍得……沒錯,最後一擊,他砍中了柯慎的胸口。

另一邊的人是聽不見這邊的聲音的,只是看見了柱間扯開了柯慎的衣服。小櫻驚呼一聲捂住了眼睛:“進度太快了!”九雀則差點去殺人了:“千手柱間,他想幹什麽啊?斑老師,揍他啊!”佐助看似很酷,實際上很有孩子的好奇心,但是他實在受不了對長輩的幻想破滅,偷看了一會兒之後就溜掉了——而且這件事有必要跟父親說。

柯慎沒有揍柱間,而是伸手撈過放在岸上的葫蘆,遞給柱間,“喝喝看。”柱間嘟囔了一聲:“酒嗎?”就喝了一口,結果馬上噴了出來。喉嚨裏火辣辣的疼,舌頭已經麻掉了。柱間緩了半天才能說話:“這是什麽?”柯慎依舊面無表情,但是眼睛裏有著“陰謀得逞”的光:“水喲。”他站起來,將衣服整理好,“不過不是普通的水,是流淌在陽間與陰間之間的河流裏的水。很疼是不是?因為裏面溶解了飽和程度的死氣。我每天都需要喝一碗的量,否則這道傷口就會裂開。”

柯慎上了岸,向外走去。穿著宇智波版忍者裝的火核環臂站在更衣室裏,“居然又這麽晚!傷口裂開還泡溫泉你是想爛掉嗎?”“好了,火核。”柯慎直接將外衣套在了外面,“那裏太冷了,真不想回去。”柱間從裏面跑出來,叫喚了一聲。柯慎回頭道:“別跟上來哦,會死的。”說罷邁進了昏暗的街道。仿佛前面張著一塊與街道景色一樣的畫布,那畫布的中間從上面溶解下來,從口子處露出另一番景色:如淩晨般灰蒙蒙的時間,濃重的霧氣以及緩緩流淌的河流。柯慎走了進去,緊接著景色恢覆正常。

60當年

柯慎和火核返回木屋,就見輝和結衣在外面跳腳,見柯慎回來,立即跑過來告狀。“族長大人,帶土這小鬼又擅自跑出去了!”“他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關我什麽事?”柯慎打了個呵欠,他還最好這個被他一時心軟撿回來的後輩早點滾蛋,屋子本來就小。結衣嚷嚷著:“這小子不對啊!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似乎在計劃著些什麽。”柯慎聞言稍稍地皺了下眉,但很快又是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他能幹出點什麽來?”

帶土是柯慎從石塊下面刨出來的,要不是輝說那裏有生命跡象,帶土又是個宇智波,柯慎才沒那個功夫挖石頭嘞。當時帶土左半邊的身體都被壓爛了,能茍延殘喘這麽長時間實在是奇跡,或許是他的求生意志太過強烈。柯慎用強效幻術幫他做出了虛假的肢體內臟來維持生命,並把他帶回木屋,不過帶土一直想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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