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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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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之助走進一家位於米花大街的書店裏。

這家書店除了書本以外, 隔出了一片區域,用來出售咖啡和一些簡單的甜品, 也允許客人在此閱讀。

織田作之助是這裏的常客, 他偶爾也會接一些順手就能做的任務。

比如隨手幫路人拿他夠不著的書。

只是將“你需要我做什麽”或者“你需要幫助嗎”的話術改成“你是想要放在最高層的那本書嗎”,效果就大不同。

說實話,織田作之助並不清楚這其中有什麽區別。

硬要說的話, 前者是普通的日常任務,後者是涉及到任務對象內在情感和心願。

系統的判定就是這麽微妙。

織田作之助猜測系統是以情感強度作為任務獎勵的評判依據, 否則太宰也不會做出把任務對象關在審訊室, 一關就好幾天。

等人快被逼瘋了才像個救世主一樣慢悠悠地出現在他面前, 接著用三分力氣換三倍酬勞。

以上例子, 皆來自於太宰的《刷分攻略(番外篇:實測記錄)》。

這玩意還能有番外, 並且陰間和不做人程度讓系統看了都瑟瑟發抖。

也就織田作能毫無波瀾地看完,還點評道:“原來這裏也能刷分嗎,太宰真厲害啊。不過這個方法, 我做起來可能有點困難……”

系統吐槽:[能不困難嗎!先把敵對幫派的錢騙到手,再拿著這筆錢去收買敵方的二把手, 二把手上位後還要感激涕零地讓出一半勢力範圍, 最後還不是被港口Mafia全吞了。]

[裏面的每一個環節都被太宰治狠賺一筆, ]系統唉聲嘆氣:[我記得我的名字叫心願實現系統, 主旨是助人為樂。怎麽到他手裏就變成黑化版了……]

織田作之助低頭,目光停留在桌面上攤開的空白筆記本上。

他讓系統將太宰的攻略投影在實體書上, 這樣在外翻閱時就不用盯著虛空,也不會顯得太過怪異。

織田作語氣平淡地說:[所以你確實曾經是太宰的系統,對嗎?]

系統支支吾吾地說:[我也不太確定……]

系統沒有明說, 但無論是織田作還是系統本統都默認了一個事實:系統曾經歸屬於太宰, 只是因為某些原因遺失了記憶。

太宰的刷分攻略指向性太過明顯, 就連織田作都能明顯感覺出他是在為自己鋪路。

可太宰怎麽會知道他需要系統的幫助,又怎麽能確信他一定會與系統綁定?

為他伸出援手的太宰,真的是他認識的那位太宰嗎。

還是說,另有其人?比如平行世界的太宰治之類的……

織田作之助垂眸,並沒有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不知道有沒有可能見到他啊。”織田作之助合上書,輕聲道。

系統疑惑:[嗯?你要見誰?]

織田作之助:“啊,沒什麽,只是自言自語罷了。”

織田作之助拿起放在桌上的另一本小說,決定在書店度過一個寧靜的午後。

一輛黑色的保時捷356A緩緩停在馬路對面,兩個黑衣男人打開了車門。

此時,織田作之助正將書本翻過一頁,另一只手端起咖啡。

嘴唇剛觸碰到咖啡杯邊緣,他的餘光就瞥見這一幕。

銀色長發的男人嘴裏含著煙,眼神冷漠地同一個男人說著什麽。

另一名黑衣壯漢站在他身旁連連點頭,手裏提著一個黑色手提箱。

織田作之助:“……”

這不是琴酒和伏特加嗎。

昨天才提到,今天就遇到,這也太巧了。

銀發男人皺了皺眉,倏地扭頭。

織田作之助在琴酒看過來的前一秒就已經低下頭,假裝在看書喝咖啡了。

琴酒沒有發現異樣,和伏特加徑直離開。

織田作之助立馬放下手裏的書本,結賬離開。

他要看看琴酒到底是來米花做什麽的。

織田作之助雙手插兜,混跡在人群中,不遠不近地跟著琴酒。

跟蹤琴酒是十分需要技巧的,像他這種級別的殺手,早就把“警惕”二字刻進骨子裏。

織田作之助像個正常路人一樣,或是目光直視前方,或是低頭看手機。哪怕需要確定琴酒所在位置時也從不直接盯著對方看,用餘光或者掃視一圈的方式來鎖定琴酒。

對殺手而言,停留在他身上超過三秒的視線都會引起對方警覺。

織田作之助並不想打草驚蛇。

幸好琴酒和伏特加要去的地方正巧是人流多的地方,他的跟蹤才不會太突兀。

織田作之助憑借自己豐富的經驗和熟練的技能,成功跟著琴酒來到一家裝飾豪華的酒店。

這一路上,除了琴酒和伏特加無視車流和鳴笛橫穿馬路,而織田作必須等紅綠燈險些因此跟丟之外,一切順利。

織田作之助躲在暗處,看見琴酒和伏特加走進米花酒店。

他猶豫片刻,在撤退與再進一步之間,選擇了後者。

米花酒店的展覽廳內正在舉辦一場畫展。

為了擴大知名度,畫展並沒有設置門檻,只要買票就能進入。

織田作之助刻意等了一會兒,才上前買票,成功混了進去,但也失去了琴酒和伏特加的蹤跡。

他在場外等候的時候特意看了平面構造圖,展覽廳只有A和C兩個出口。

出口之間相隔甚遠。

織田作不能確定琴酒的目的地是畫展,亦或者只是特意從畫展經過,以便混淆視聽。

他要盡快找到琴酒。

少年偵探團跟著阿笠博士一起來到了米花酒店的畫展。

孩子們快樂地跟著阿笠博士逛展館,小哀和柯南兩人走在隊伍的最尾端,兩個人都是百無聊賴的表情。

小哀已經百分百確認這就是工藤新一。

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就連一些冷門的知識,柯南都能說的頭頭是道。

再怎麽喜歡看書,這都不是一個七歲小孩能做到的事。

更別提柯南每次說漏嘴都拿工藤新一做借口——“都是新一哥哥告訴我的啦”。

每次聽到,灰原哀只想冷笑。要不是怕自己也暴露身份,連累織田,她早就拆穿柯南了!

少年偵探團在一幅畫前駐足,興高采烈地討論著。

灰原哀漫不經心地聽著,偶爾應和幾聲表示自己還在。突然,一股冷意從她的脊背向上攀爬,恐懼感狠狠地握住了她的心臟。

栗發女孩的臉色前所未有的蒼白,倏地扭頭。

銀發男人抽著一根煙,面無表情地從幾個身位遠的地方路過。

男人似有所覺,擰著眉停下腳步。

展廳人來人來,距離他最近的地方只有一群孩子對著畫像說笑。

“大哥?”伏特加跟著同時止步,疑惑地喊了一聲。

琴酒掃視一遍全場,意味不明地哼笑一聲,“我嗅到了一點特別的氣息。”

伏特加不明所以:“啊?”

“這次交易的人到了嗎?”琴酒收斂笑意,冷聲問。

伏特加:“應該還沒有,我們是提前來踩點的,距離交易時間還有一段時間。”

琴酒:“交易提前半小時。”

伏特加疑惑道:“可是對方不一定趕得及……”

“趕不趕得及是他的問題,”琴酒不容置喙地說,“現在就聯系他。”

伏特加連忙應下:“是,大哥!”

“大哥,突然加快行程,是因為有急事嗎?”伏特加試探著問。

琴酒將燃盡的煙頭丟進伏特加手中的黑色塑料袋,手指摩挲懷裏的伯。萊。塔,低低笑了一聲。

“說不定會有驚喜送上門。”

只是不知道來的人是誰。

雪莉還是蒂薩諾?

灰原哀突然渾身顫抖,手腳發軟到站不住。

她踉蹌幾步,險些摔倒。

柯南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有些懵:“灰原同學,你怎麽了?”

說起來,她剛剛好像看了一眼另外一個方向,看完就這樣了。

柯南心中滿是困惑,下意識就要轉身。

灰原哀用力抓住柯南的手臂,將他扯住。

“不要回頭!”灰原哀厲聲喝道,語氣很嚴厲,音量卻放的很低。

柯南被她突然的爆發嚇了一跳,他從善如流地仰頭假裝看畫,沒有轉身。

“為什麽?”柯南低聲問,“發生什麽事了?”

灰原哀不肯說原因。

柯南皺了皺眉。

“拜托你了,千萬、千萬不要回頭讓那個人看見我們!”

灰原哀低著頭,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似的,身體仍在發顫。

那個人……

灰原哀說的是誰呢。

柯南心念一轉,就猜到是灰原哀在躲某個人,但不知道具體是誰。

他謹慎地按照灰原哀的要求,一動不動地維持著原來的姿勢,手臂還暗暗借力攙扶著灰原哀。

腦海中卻閃過不同人的面龐,沈思到底是誰。

過了一會兒,灰原哀才恢覆正常力氣。

“多謝。”灰原哀說完就松開了柯南。

她從書包裏拿出一臺手機,飛快編輯了一條簡訊,打字和發送時特意了避開柯南的視線。

柯南無語:“餵餵,剛剛是我幫了你誒。”

灰原哀頭也不擡,說話有氣無力的:“也不算全是幫我,你也救了你自己。”

柯南聲音微沈:“為什麽這麽說?既然與我有關,我就有知道的權利吧。”

“滴滴。”

灰原哀的手機收到了簡訊回覆。

“你早晚會知道的。”灰原哀敷衍道,手上立馬點開簡訊。

她一目十行地看完,瞳孔一縮。

[From高橋:我也在展廳看見他了,正在跟蹤他。我會見機行事的,你們快點離開,註意安全。]

柯南還在生氣,身旁的栗發女孩卻像是被註入了一針強心劑一樣,跺了跺腳,怒罵道:“這個只知道亂來的笨蛋!”

之後便一直低著頭,瘋狂發簡訊,中途還接聽了一個電話。

“對……是他,我親眼看到的。”栗發女孩瞥了一眼身旁豎著耳朵偷聽的柯南,“我和柯南都在,還有少年偵探團以及阿笠博士。”

“好,我會立刻撤離……他就交給你們了。”灰原哀的神情格外凝重。

電話那頭自然應下:“一定會把織田完好無損地帶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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