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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年代(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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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玉來到柏林, 並成為卡斯利爾先生的學生一事在歐洲掀起了不小的轟動。

德國媒體們想要采訪卡斯利爾先生和林淮玉,但是卡斯利爾先生幾乎不接受采訪,而林淮玉也很少接受采訪。他們采訪不到林淮玉他們, 就把主意打到柏林愛樂樂團的成員身上。

柏林愛樂樂團的成員在接受媒體采訪時,對林淮玉誇讚不停。先是誇林淮玉長相俊美,氣質優雅貴氣,為人禮貌謙和。接著又誇林淮玉作的第一鋼琴協奏曲非常震撼人心, 最後又誇林淮玉非常有指揮才能,第一次跟他們練習合作指揮《勃蘭登堡協奏曲》就非常好。

他們還對媒體們說,卡斯利爾先生非常喜歡林淮玉,跟林淮玉這個學生非常聊得來。

得知卡斯利爾先生非常滿意林淮玉這個學生, 並且會傾盡全力教導林淮玉, 德國媒體們說林淮玉將會是第二個萊爾德先生。不止如此,他們德國又要迎來一個偉大的指揮家。

萊爾德先生就是德國最偉大的指揮家, 他的病逝對德國古典音樂界來說是一次非常重大的打擊。雖然卡斯利爾先生繼承了萊爾德先生的衣缽, 但是卡斯利爾先生的天賦跟他老師相比還是差了不少。

卡斯利爾先生目前是世界上第一指揮家, 但是他卻永遠成為不了像萊爾德先生那樣偉大的指揮家。現在,來了林淮玉,他和萊爾德先生一樣擁有九個音的絕對音感,所以他會像萊爾德先生一樣成為偉大的指揮家。

林淮玉還有一個優勢,那就是他的作曲天賦。他作的第一首曲子《第一鋼琴協奏曲》非常受歡迎,不僅銷售量驚人,專業人士對他這首曲子的評價也非常高。他以後很有可能會成為像萊爾德先生那樣偉大的指揮家, 也許還會成為當今世界最偉大的作曲家。

德國媒體和德國古典音樂界的人士稱林淮玉來到德國, 會給德國古典音樂界帶來新的血液, 同時也會給全世界的古典音樂帶來好的音樂。

對於林淮玉來德國學習, 德國的媒體們和德國古典音樂界的人士也都非常歡迎。

雖然西方國家的人對華夏人有很大的歧視, 不過當華夏人的才華淩駕於他們之上,他們會心服口服地尊敬接受華夏人。

林淮玉的音樂才華就淩駕於西方國家所有人之上,讓他們不得不服林淮玉絕無僅有的才華。當然,也有一部分人還是看不起林淮玉這個華夏人。不過,這部分人,林淮玉不會在意。

自從被卡斯利爾先生收為學生後,林淮玉每天都會來到柏林愛樂樂團的練習廳學習。除了跟卡斯利爾先生學習指揮,他還和柏林愛樂樂團的成員們合作練習他的《第一鋼琴協奏曲》。

林淮玉的《第一鋼琴協奏曲》練習起來沒有那麽容易,哪怕是世界前三的交響樂團,柏林愛樂樂團的成員們一開始練習也很不順。好在他們水平高,林淮玉的指揮水平也高,練習三四遍後就非常順暢。

阿加豐諾維奇先生還是跟以前一樣,天天跟在林淮玉的身邊,觀看林淮玉的學習和練習。

這幾天,他天天坐在觀眾席上,聽林淮玉和柏林愛樂樂團練習他的《第一鋼琴協奏曲》。

雖然林淮玉獨奏版的《第一鋼琴協奏曲》的效果非常震撼人心,但是和交響樂團合奏的《第一鋼琴協奏曲》的效果直擊人的靈魂。

這幾天,每次林淮玉和柏林愛樂樂團練習他的《第一鋼琴協奏曲》,卡斯利爾先生和阿加豐諾維奇先生他們都會聽得淚流滿面。

林淮玉的《第一鋼琴協奏曲》,無論聽多少遍都會讓人心裏難受。之前,有媒體評價林淮玉這首鋼琴協奏曲是最催人淚下的曲子。不管什麽人聽到這首曲子,哪怕是鐵石心腸的人聽了後,心情都會變得沈重。

晚上五點,林淮玉和柏林愛樂樂團成員們的練習結束了。他們現在不用像之前那樣練習到連晚餐都沒有時間吃,他們現在的練習是非常正常的。

林淮玉回到公寓,李鳳念已經做好晚飯。

李鳳念從李箴那裏得知林淮玉平時愛吃的菜,每天晚上都會做幾道林淮玉愛吃的菜。

“小玉,你想不想繼續學習鋼琴和大提琴,還有其他樂器?”林淮玉當初在莫斯科的時候,在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跟著葉列娜他們幾個教授學習鋼琴、大提請,還有中提琴等樂器。

“當然想。”因為才來柏林,林淮玉暫時沒有去想學習其他樂器的事情,但是他並沒有打算放棄學習其他樂器的想法。他準備等過段時間就跟老師提學習其他樂器的事情。

“那我給你安排。”李鳳念剛說完這件事情,忽然又想起其他事情,“對了,你不是打算報考柏林大學嗎?”

“對,我打算過段時間空閑了,就開始準備學習。”來到德國後,林淮玉就變得忙碌起來。

“那我找人給你輔導。”李鳳念想了想說,“這樣吧,我找家庭老師每天給你輔導功課,你看怎麽樣?”

林淮玉點點頭說:“可以。”

“行,那我明天就去給你找家庭老師。”李鳳念說著,給林淮玉加了一塊紅燒肉,繼續說道,“至於學習鋼琴的事情,我安排你去柏林藝術大學上課,怎麽樣?”

“姑婆,您是讓我去柏林藝術大學蹭課嗎?”說是去柏林藝術大學去上課,其實就是去蹭課,畢竟他不是柏林藝術大學正兒八經的學生。他之前在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也是蹭課。

“蹭課?”李鳳念被林淮玉說的這個詞逗笑了,“你這麽說,還真是蹭課。”

“姑婆,您有認識的人在柏林藝術大學?”他之前能在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蹭課,是因為有羅蒙洛索夫教授教授在。

“我有一個朋友在柏林藝術大學教鋼琴。”李鳳念說道,“她是德國有名的鋼琴家吉澤拉。”

“跟葉列娜教授一樣?”

“對,差不多,吉澤拉是德國國寶級的鋼琴家,也是世界上聞名的鋼琴家。”李鳳念介紹道,“她和葉列娜教授一樣喜歡教導學生,為德國培養出不少傑出的鋼琴彈奏家。”

“那她們都是偉大高尚的人。”

“不過,她的演奏風格和葉列娜教授不一樣。”李鳳念又給林淮玉夾了一塊雞肉,“吉澤拉的演奏風格是典型的德國人性格,嚴謹保守。”

“保守,有多保守?”林淮玉有些好奇地問道。

“一板一眼地按照樂譜來演奏,不允許擅自改動曲子。”提到這位好友的演奏風格,李鳳念的表情有些覆雜,“在她看來,擅自改動樂譜是一件非常過分的事情,對她來說就跟褻瀆神靈一樣。”

林淮玉被李鳳念最後一句話的形容嚇到了,“這……太保守了吧。”

“她的演奏風格是非常保守,但是保守有保守的好處,並不是一無是處。”李鳳念繼續說道,“你跟她學習,能更好地學習傳統的古典音樂,這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

聽到李鳳念這麽分析,林淮玉覺得有幾分道理。

“姑婆,您這位朋友這麽保守,她不一定願意教導我吧。”林淮玉理解的古典音樂,是在原作者的基礎上再進行第二次創作。當然,這第二次創作並不是胡亂改變原來的曲子,而是加入自己的理解。“我學習鋼琴的目標雖然不是成為專業的鋼琴演奏家,但是我彈奏的鋼琴的時候也會加入我自己的理解,不會原原本本地把樂譜覆制下來。”

“你跟她學習鋼琴彈奏技就可以了,其他的就算了。”保守傳統的古典音樂,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我會跟她說清楚。”

“好。”林淮玉剛學鋼琴沒多久,練習鋼琴的曲子並不很多,所以對鋼琴演奏技巧並不是很了解。他學習鋼琴並不是為了成為專業鋼琴演奏家,所以他只需要跟吉澤拉教授學習鋼琴演奏技巧就可以了。

“至於大提琴和其他樂器,你看看能不能跟柏林愛樂樂團的人學習。”柏林藝術大學的教授,李鳳念只認識吉澤拉。“柏林愛樂樂團的大提琴首席、中提琴首席,還有其他樂器的首席都是專業的演奏家,你跟他們學習應該夠了。”因為林淮玉只是想了解交響樂團的所有樂器,而不是要成為可專業的演奏家,所以跟柏林愛樂樂團的首席們學習下是夠的。

“也是,我明天問問看。”柏林愛樂樂團的成員們都是專業的演奏家,他沒必要去其他地方跟其他人學習大提琴和中提琴,直接跟柏林愛樂樂團的成員們學習。

“對了,今年十月份,德國有一場指揮大賽,你要參加嗎?”

“指揮大賽不是在柴可夫斯基大賽後嗎?”

“你說的是國際指揮大賽,那是在柴可夫斯基大賽後舉辦。”李鳳念笑了笑說,“我跟你說的指揮大賽是德國本土舉辦的指揮大賽,不是什麽國際性大賽。不過,每年來參加德國指揮大賽的人很多。”

“這個十月份的指揮大賽,所有人都能參加?”

“對,所有人都能參加。雖然它不是國際性的大賽,但是在指揮界是非常有地位和影響力的比賽。”李鳳念一臉認真地說道,“很多人在參加國際指揮大賽之前都會去參加德國指揮大賽。如果能在德國指揮大賽脫穎而出,那麽就很有可能在國際指揮大賽上獲獎。”

林淮玉一臉恍然:“德國指揮大賽就是國際指揮大賽的試金石。”

“你這麽說也對。”李鳳念笑著問道,“你想參加嗎?”

林淮玉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在沈思。

”小玉,我覺得你可以試試,獲不獲獎無所謂,就當是去積攢經驗。”

“我想去試試,不過這件事情得跟老師商量。”林淮玉自己倒是想去嘗試看看,哪怕他才學指揮沒多久。不過,他能不能參加德國指揮大賽,還是得經過卡斯利爾先生同意。

“跟卡斯利爾先生商量是應該的。”李鳳念沒有再說音樂上的事情,轉移話題說起考駕照的事情,“小玉,你要是沒有意見,我去給你報名考駕照。”

提到駕照,林淮玉就想到他們家地下車庫裏停放的兩輛豪車,哭笑不得地說道:“姑婆,您看我還有時間去學習駕照嗎?”

“你周末兩天抽出一天去學習駕照就可以的。”李鳳念說道,“以你的聰明才智,周末學習一天的駕照也能考上。”

“好,我去學。“駕照還是要考的,雖然現在學有些急,但是早學晚學都一樣。

“那我馬上就去安排。”

林淮玉吃完晚飯,就打了個電話回家,跟李箴他們聊了一會兒。

現在家裏有電話了,林淮玉和李箴他們每天都會打一通電話。

李箴現在每天都能和兒子說話,知道兒子在德國的情況,心裏就放心多了,沒有再像之前那樣牽掛兒子。

跟李箴他們說完電話,林淮玉就去琴房練琴。雖然他現在在學指揮,但是一直沒有把自己的老本行小提琴給拋棄。每天早上和晚上,他都會抽出幾個小時來練習。

練一會兒小提琴,林淮玉的腦子裏莫名其妙地蹦出來一段旋律,他趕緊寫了下來。

林淮玉把腦子裏突然出現的旋律寫完後,就趕緊用小提琴演奏了一番,隨後他又開始增加修改。

李鳳念忙完一切事情後來到琴房,準備聽林淮玉練琴。李鳳念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因為她每天晚上睡覺前都能聽到林淮玉的琴聲。關於這件事情,阿加豐諾維奇先生特別羨慕,很想搬進來跟他們一起住。

來到琴房見林淮玉並沒有在練琴,而是趴在桌子上寫樂譜。李鳳念看到這一幕,雙眼頓時變得晶亮,小玉又在作曲了啊。

她悄悄地走到林淮玉的身邊,探過頭看林淮玉寫的樂譜。看了一小段樂譜,李鳳念驚得張大著嘴巴。

林淮玉一直在修修改改,李鳳念怕打擾他,就悄無聲息了退了出去。

她一出琴房,就迫不及待地打了個電話給阿加豐諾維奇先生,告訴他林淮玉正在作曲一事。

阿加豐諾維奇先生一聽林淮玉又在作曲,而且是小提琴協奏曲,激動地站起身來,非常興奮地在電話裏叫了出來。

李鳳念等的就是阿加豐諾維奇先生激動無比的樣子,她故意沒跟他說她看到樂譜裏的旋律。

阿加豐諾維奇先生表示明天一早他就去李鳳念他們家,他要第二個看到林淮玉新曲。

這次作的小提琴協奏曲非常順利,要比之前《第一鋼琴協奏曲》順利很多,林淮玉修改了一個多小時就完成了。

李鳳念一直在等林淮玉作完曲,原以為要像上次那樣等一夜,沒想到這次就等了一個多小時。

“小玉,快演奏一遍。”

“好。”林淮玉架起小提琴,演奏了起來。

或許之前幾天一直在練習巴赫的《勃蘭登堡協奏曲》,林淮玉新作的小提琴曲裏有點巴赫的味道。

他的這首小提琴協奏曲並不像第一鋼琴協奏曲那麽恢弘蒼涼,而是非常明媚,但是明媚中又有淡淡地憂傷。

這股淡淡地憂傷,非常觸動人心,聽得李鳳念覺得有人拿著鈍刀,慢慢地割她的心。

雖然這次聽了後,沒有淚流滿面,但是雙眼早已經紅了,淚水打濕|了眼眶。

“姑婆,您覺得怎麽樣……”林淮玉見李鳳念雙眼含著淚,連忙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她,“姑婆,您還好吧。”

李鳳念狠狠地瞪了一眼林淮玉:“你這孩子每次作的曲怎麽都這麽傷人啊?”

“這首曲子並不怎麽憂傷吧。”林淮玉有些委屈,“這首明明是一首歡快明媚的曲子。”

“你這明媚中有哀傷啊。”李鳳念聽得心疼,雖然沒有聽第一鋼琴協奏曲那麽疼,但是這淡淡地疼又綿長,讓她心裏很是不好受。

“這首曲子整體還是明快的。”林淮玉覺得這首小提琴協奏曲並不是那麽悲傷。

“你這孩子做的曲子太打動人心了。”李鳳念說完,又催促道,“再演奏一遍給我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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