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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紅樓(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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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娘娘得知小黛玉病重, 不僅派太醫去給小黛玉看病,還賞賜了不少補藥和補品。

葉夫人之前請的大夫的醫術很好,但是跟皇後娘娘派來的太醫相比, 肯定是差了些。

皇後娘娘派來的太醫在宮裏當了二十年的太醫,是宮裏醫術最為精湛的一個。還有, 他們家是杏林世家, 有自己一套的“秘術”。他來了,先是給小黛玉仔細地把了把脈, 隨後又給小黛玉針灸, 最後還給小黛玉開了藥浴的方子。

在這位太醫的治療下, 小黛玉的身子一天天地好了起來。原本以為她要病一個多月,沒想到十來天就好了。不過,小黛玉雖然好了, 但是還需要好好地補養一段時日, 畢竟她的身子太虛了。

太醫給小黛玉開的方子是並不常見的補身子方子, 而是他們家自己研究出來的補方。除了給小黛玉開了補方, 他還繼續給小黛玉開了藥浴的方子。不過,藥浴不用天天沐浴, 而是十天一次。

林淮玉把太醫給小黛玉開的所有藥方抄寫一份給系統,兌換到更為“高級”的藥方。從系統裏兌換的更為“高級”的藥方, 能讓小黛玉的身子健康到正常人的八分水平。這可比之前的藥方高了些。

在小黛玉生病這段期間, 賈璉每天都會來葉府詢問。得知皇後娘娘親自派太醫給小黛玉看病, 心中十分震驚, 同時覺得他的姑父要比他想象中受皇上重用。

他回去後跟賈政說了這件事情, 賈政心中越發有了計較。

這日, 用完了早膳, 賈璉來到葉府看望林淮玉和小黛玉。

“黛玉的氣色越來越好了, 看著比剛才京城的時候還要好。”賈璉並不是在說什麽恭維的話,而是實話,“皇後娘娘派來的太醫真的是厲害。”

“於太醫是宮裏的老太醫,醫術精湛。”妹妹經過於太醫的治療,不僅病好了,身子也比之前健康了不少,就連一直咳嗽的老毛病也好了一兩分。“表兄,妹妹的病好了,你不用天天跑來看望。”

賈璉故意說道:”怎麽,你嫌我煩了啊?”

林淮玉裝作一副誠惶誠恐地模樣說:“不敢不敢,我可不敢嫌表兄煩。”

賈璉收起臉上的笑容,神色一下子變得認真起來:“淮哥兒,雖然我一直跟二叔說黛玉的身子還沒有好,但是二叔過段日子應該會親自來葉府接你們回去。”

林淮玉聽到這話,眉頭立馬皺了起來:“我們在葉府住的很好,並不想搬回榮國府。”

“淮哥兒,如果連二叔都接回不了你們,那麽老太太就會親自上門來接你們,到時候傳出去,對你和黛玉的名聲不好。”賈璉微微嘆了口氣說,“淮哥兒,一個孝字壓死人。”賈璉理解林淮玉他們不回榮國府的想法,但是現實是他們不可能永遠住在葉府,還是得回榮國府,畢竟榮國府是他和小黛玉的外祖家。

林淮玉心裏也清楚他和妹妹在回揚州之前,是不可能永遠住在葉家,還是要回榮國府。如果不想住在榮國府,那就只能回揚州。不過,小黛玉剛好,暫時不能長途跋涉地回揚州,不然她很有可能在回揚州的途中病倒。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只能等到入秋的時候回揚州。等到了那個時候,小黛玉的身子養好了,天氣也變涼快了,回揚州也不受罪。

“淮哥兒,你們還是提前做好準備吧。”

林淮玉點點頭說:“等二舅來接再說吧。”他和妹妹從榮國府搬出來,自然不會輕易地搬回去。

“二叔肯定會在端陽節之前接你們回去。“賈璉說完,想到另外一件事情,眉頭微微擰起,“對了,隔壁府裏的蓉兒媳婦怕是不行了,到時你們還是要回去。”

想到秦可卿病逝,林淮玉想到秦可卿在臨死前,在夢中給王熙鳳說得那番話。王熙鳳聽了後,並沒有把秦可卿對她的提醒放在心裏。

“妹妹,你去找伯母上課,我和表兄有話要說。”賈璉對他不錯,之前還為了他的名聲考慮,他想了想覺得有些事情跟賈璉說說。

小黛玉聽了這話後,就給賈璉行了個禮,隨後就乖乖地退了出去。

“淮哥兒,你有什麽話要跟我說?”見林淮玉把小黛玉都支走了,賈璉的心頭跳了下,神色不由地變得嚴肅起來。

“表兄,我們去書房說。”

“好。”

林淮玉在葉家也有自己單獨的書房,“表兄,請坐。”

賈璉打量了下林淮玉的書房,發現布置的十分雅致,而且擺飾品都非常名貴。雖然賈璉不學無術,但是還是有一定的鑒賞能力。再加上,這些年當了不少東西,對一些古董花瓶的價值是非常了解的。林淮玉的書房裏的花瓶,沒有一個是便宜的,價值基本上都是上千兩。

林淮玉書房裏的很多東西都是禦賜品,價值比賈璉想象的還要高。這些東西都是葉夫人從庫房裏拿出來,特意用來布置林淮玉的書房。

“淮哥兒,你有什麽話跟我說?”

林淮玉斟酌了下說:“表兄,你和表嫂是不是一直在偷偷地當東西?”

賈璉一聽這話,面上露出一抹吃驚的表情,脫口而出道:“你怎麽知道?”說完,他才意識到自己承認了這件事情,臉色不由地變得尷尬起來。

“劉寄奴有幾次看到你去當鋪當東西。”

賈璉沒想到會被林淮玉身邊的小廝撞見,神色頗為尷尬:“是,這些年府裏的日子不好過,我和你表嫂一直在偷偷當東西。”

林淮玉問道:“表兄,你和表嫂一直在當你們的東西,還是當其他人的東西?”

“都有。”賈璉見林淮玉知道了這件事情,索性就跟他說實話,“這兩年,我和你表嫂當了不少老太太的東西,不然根本無法府裏的生活。”

“看來,榮國府入不敷出的情況挺嚴重的啊。”不過,這也很正常,畢竟榮國府的人一直坐吃山空。哪怕是榮國府的祖先留下金山銀山,也禁不起一代一代子孫後代揮霍。再說,榮國府的生活一直非常奢靡,從來沒想過節省。

賈璉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說:“是很嚴重。”

“表兄,你和表嫂是不是傻?”

賈璉被林淮玉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說懵了,“啊?”

“你和表嫂當你們自己的東西來貼補榮國府的生活開支,你說你們傻不傻?”他記得原著裏賈璉他們夫妻倆就當了不少東西。

“淮哥兒,你放心,我們還沒有傻到把自己的東西全部帖進去。”賈璉和王熙鳳雖然經常當東西貼補家用,但是並沒有動他們夫妻倆的“私房錢”,尤其是王熙鳳的嫁妝。

“那你們還不算太傻。”也是,王熙鳳多麽精明的一個人,她是不可能當她的嫁妝去貼補榮國府。

“淮哥兒,你要跟我說的就是這件事情嗎?”

“不是,我還沒有說完。”林淮玉想了想說,“你和表嫂還在放印子錢?”

賈璉聞言,大吃一驚道:“你怎麽知道此事的?”

“表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你們放印子錢這件事情做的隱秘嗎?”林淮玉深深地看了一眼賈璉,“表兄,你知不知道你們在找死?”

賈璉被林淮玉最後一句話嚇到了,神色一下子變得不安起來:“淮哥兒,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表兄,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放印子錢是違反朝廷律條的。”

“我知道,但是不是有很多人放印子錢麽,又不止我們。”賈璉覺得其他人能放印子錢,那他們也能放。

“表兄,你們是什麽人家,其他人又是什麽人家。”林淮玉覺得賈璉對他不錯,所以想拉他們一把。“你們現在放印子錢,的確沒人管。但是,有一天要是榮國府出事,你們放印子錢一事就會作為罪證,讓你們罪上加罪。”

賈璉被林淮玉這番話嚇到了,心底升起一抹驚惶不安的情緒來。

“淮哥兒,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你是不是從葉大人這裏聽說了什麽?”

林淮玉就順著賈璉這句話說:“表兄,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賈璉聽到林淮玉這番高深莫測的話,覺得林淮玉一定是從葉文賦那裏聽說了什麽事情,所以才會跟他說這番話,這讓他心裏越發驚恐不安。

“淮哥兒,你的意思是……”

“表兄,我勸你們趕快收手。”

賈璉苦笑了一聲:“淮哥兒,不瞞你說,放印子錢是我們府裏最大的收入之一,如果不放印子錢怕是……”

“表兄,是錢重要,還是命重要?”放印子錢的利息高,不難怪會成為榮國府最大的收入之一,不過這件事情也成為了催命符。“你們這是要錢不要命嗎?”

賈璉的臉色刷地一下變得蒼白,滿臉恐慌地說:“當然要命,我聽你的,馬上就收手。”

“對了,表兄你們有置辦田地嗎?”

“置辦田地?”賈璉不知道林淮玉為什麽這麽問,先是楞了下,隨後苦著臉說,“以前家裏有不少田地,但是這些年賣得差不多了。”其實,榮國府的老祖宗有置辦不少田地,但是被一代又一代的子孫後代賣得差不多了。

“表兄,如果你和表嫂有私房錢,就偷偷地置辦一些田地。”林淮玉說完,又加了一句,“以防萬一。”

“以防萬一”這四個字,聽得賈璉心驚肉跳,“淮哥兒,為什麽要以防萬一?”

林淮玉沒有直說,而是意味深長地說道:“表兄,有些話不能和你說,但是你聽的我沒錯,為了以防萬一,你們還是暗中置辦些田地。如果以後出事了,你們還有一條退路。”

出事?

退路?

賈璉越聽越害怕,神色越發驚恐不安:“淮哥兒,你不要嚇我。”

“表兄,我沒事嚇你做什麽。”林淮玉也是見賈璉這個人還算不錯,才願意對他說這些,“而且我也沒有跟你開玩笑。如果不是看在表兄你對我不錯的份上,我是不會跟你說這些的。”

“淮哥兒,你是不是知道什麽?”賈璉覺得林淮玉不會口說無憑地跟他說這些事情,一定是聽了什麽風聲。

“表兄,你不要管我知道了什麽。”林淮玉語氣嚴厲地說道,“你要是信我的話,那我就照我的話去做。再說,我和父親之前也商量了,會在京城置辦一些田地。”

賈璉點點頭說:“好,我聽你的,會去置辦一些田地。”

“還有,表兄你平時的私生活註意些。”林淮玉想到太妃喪期期間,賈璉跟尤二姐廝混在一起。按照規定,國喪期間,禁止一切娛樂活動,也禁止嫁娶。賈璉私下裏娶尤二姐,就是觸犯了規矩,要是被人參奏,他少不了要坐牢。

賈璉被林淮玉這句話說得臉紅,神色看起來很不好意思:“淮哥兒,你……”

“表兄,別以為榮國府不如以前,就沒有人盯著你們。”林淮玉提醒道,“還有,你最好不要跟隔壁府裏的珍表兄他們父子胡來。”

賈璉直接呆住了,他沒想到林淮玉臉他和賈珍父子之間做過的事情都知道。

看到賈璉這副驚呆地模樣,林淮玉就知道他平時沒少和賈珍父子胡來。

“表兄,我還是那句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別以為你們做的事情,沒有人知道。也別以為你們做的事情不會有人計較。”林淮玉一臉深意地說道,“如果有人要跟你們計較,把你們之前做的事情翻出來,你們就完了。”

賈璉害怕地吞了吞口水:“淮哥兒,我……”賈璉被林淮玉這番話嚇得六神無主了。

“表兄,我最近打算做生意。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合作。”林淮玉考慮了很久,他覺得做生意找賈璉合作是個不錯的選擇。一是,他現在還小,像做生意這樣的事情,他不方便出面,賈璉就很方便出門。二是,賈璉這個人不錯,最重要的是他這些年一直在打理榮國府,有一定的手段。再者,他跟不少紈絝子弟認識。

賈璉還處在被剛才的話嚇破膽的狀態,聽到林淮玉忽然說做生意,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地眨了眨眼。

“做生意?”

“對,表兄你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做生意?”

賈璉呆楞一會兒,終於回過神來,愕然地問道:“你要做生意?”

林淮玉點頭:“對,我想在京城做生意,算是為了以後打算。”

“你想做什麽生意?”

“暫時還沒有定下來,等定下來再跟你說。”林淮玉笑著問道,“表兄,你有興趣嗎?”

“當然有興趣,你定下來後一定跟我說。”賈璉對林淮玉是十分信任的,他覺得林淮玉要做生意,一定會賺錢。

“行,那我到時候跟你說。”

“淮哥兒,你剛才那番話……”

“表兄,我剛才跟你說的那些話,你回去好好想想。”林淮玉正色道,“那些話並不是玩笑話,也不是故意嚇你的。”

賈璉聽了後,心頭猛地一沈,剛剛恢覆正常的臉色又變得緊張不安起來。

“好,我會好好地想想。”

林淮玉覺得他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都說了。如果賈璉他們沒有聽進去,還是像以前一樣“胡作非為”,那就只能說他們一心找死。

賈璉在回家的途中越想越害怕,把自己嚇得都出了冷汗。

王熙鳳見賈璉臉色蒼白,神色惶恐地回來,以為他出了什麽事情,急忙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賈璉把林淮玉對他說過的那些話,跟王熙鳳說了一遍。

王熙鳳聽了後,也被嚇得臉色蒼白,一雙眼裏是滿滿地驚悚。

“會不會是林表弟想多了?”

“不可能,淮哥兒一定是從葉大人那裏聽說了什麽,不然他不會跟我說這些話。”賈璉在回來的路上想明白了,“你不要再放印子錢了。”

王熙鳳舍不得印子錢這個“搖錢樹”,神色猶豫不舍地說道:“印子錢可是我們最大的收入,如果不收,我們接下來靠什麽進賬?”

“是錢重要,還是命重要?”賈璉之前也這麽想,但是聽了林淮玉的話後,他覺得印子錢絕對不能再放,“你不想死,那就不要再放。”

王熙鳳不服氣反駁道:“我看人家放印子錢都沒事,怎麽我們放了就有事?再說,我們又不是才放,這些年不是一直在放麽,我們不是好好的嗎?”

“我們現在是好好的,但是以後絕對會有事。”賈璉擰著眉頭,表情非常凝重,“葉大人是皇上的心腹,他跟淮哥兒說了這些事情,說明皇上以後肯定會做什麽,我們不能不防。”

“真的不放了啊?”放印子錢可是一大筆進賬,王熙鳳一想到不放,就會少了一大筆銀子,頓時無比心疼。

“你想死嗎?”

王熙鳳連忙搖頭:“我不想死。”

“那就聽淮哥兒的話,不要再放,趕快收手。”賈璉說道,“如果淮哥兒不是把我當做自己人,估計也不會跟我說這些。”

王熙鳳想想也是:“好,下個月我就不放了。”

“這段時間,我出去看看有沒有好點又不貴的田地。如果有,我們就買一些以防萬一。”

王熙鳳點點頭說:“好在我們還有點錢,能置辦一些田地。”

“對了,淮哥兒說他要做生意,問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做。”賈璉想了想說,“淮哥兒要是做生意的話,一定會賺錢,到時候我跟著他做,我們不是有進賬了嗎?”

王熙鳳一臉狐疑:“林表弟會做生意嗎?”在她眼裏,林淮玉就是一個很會讀書的人。一般來說,讀書人都不會做生意。

“你別以為淮哥兒只會讀書不會做其他的是。”賈璉對林淮玉有著盲目的信任,“跟淮哥兒做生意絕對不會虧。再說,淮哥兒身後有姑父和葉大人他們支持。”

王熙鳳覺得賈璉這話說得對,點點頭說:“那我們就和林表弟一起合作做生意。”

賈璉看向王熙鳳,忽然笑道:“還是你有先見之明,讓我和淮哥兒搞好關系,不然淮哥兒今天也不會跟我說這些話。”

王熙鳳得意地揚起下巴說道:“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賈璉伸手把王熙鳳摟進懷裏,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下,笑著說:“是我賈璉聰明的媳婦。”

王熙鳳擡手輕輕地敲打了下賈璉的胸口,滿臉甜蜜笑容地說道:“我可比你聰明。”

“是是是,我們二奶奶最聰明,最能幹。”賈璉討好地笑道。

王熙鳳靠在賈璉的懷裏,“林表弟他們什麽時候回來?”

“等二叔去接吧。”賈璉言道,“淮哥兒他們搬出去,就不會輕易搬回來。”

“老太太天天念叨著他們,也天天說想去葉府看望林表弟他們。”

賈璉嗤笑一聲:“老太太只是嘴上說說,她才不會去葉府看望淮哥兒他們。”賈璉說的沒錯,賈母的確是嘴上說說,她是不會放下身段,跑去葉府看望小黛玉他們。對她來說,她是國公府夫人,又是長輩,怎麽可能“屈尊”去葉府,除非葉府給她下請帖。再者,她怕去葉府會被葉夫人拒之門外,到時候就太丟臉了。

“對了,寶釵通過了第二輪選秀。”王熙鳳說道,“不久前,宮裏派人通知了這件事情。”

賈璉對這件事情不感興趣,“那姑母應該挺高興的。”

“姑母明天要在府裏擺宴,邀請我們一家人吃飯。”薛寶釵通過第二輪選秀,王熙鳳也替她高興,“寶釵通過了兩輪選秀,最後一輪選秀應該也會通過。”

“那姑母他們可以得償所願了。”賈璉說著,打了一個哈欠,“我得去見二叔。”

“今天老爺去給老太太請安,又被老太太拒之門外了。”自從賈政把賈寶玉打了後,賈母就非常不待見賈政這個兒子。這半個多月,賈政每天去請安,都會被賈母拒之門外。

“比起兒子,寶玉才是老太太的命根子。”賈璉穿好鞋子說,“我去找二叔。”

賈政見賈璉來了,忙問小黛玉的身子怎麽樣。

賈璉說小黛玉好了很多,不過還需要一段時間的靜養。

賈政想了想,決定再過幾天就去葉府接林淮玉他們。他讓賈璉明天去葉府的時候,跟林淮玉說一聲。

賈璉表示知道,明天一定把話帶到。

葉府裏,林淮玉獨自在書房看書學習。

會試即將開考,葉文賦這個翰林院掌院學士作為主考官之一,住進了禮部,準備負責接下來的科舉考試。

宋修文是出題考官之一,很早之前就住進了禮部,不得回家。葉文賦是主考官之一,負責監考和批閱考卷。

在會試結果出來之前,葉文賦暫時回不了家。這段時間,林淮玉只能自己學習。

中午用午膳的時候,林淮玉跟葉夫人說道:“伯母,下午我想出去一趟,感受下會試的氣氛。”

聽到林淮玉這麽說,葉夫人笑道:“你提前感受下會試的氣氛也好。”說完,她想到這段時日有不少學子來到京城,會有些亂,連忙叮囑道,“現在京城人多,你出去的時候註意安全。”

“好,我會註意的。”

小黛玉軟萌萌地開口:“我也想去。”

林淮玉想到妹妹病了這麽長時間沒出去,估計有些憋壞了。再者,今天天氣不錯,適合出去走走。

就在他準備答應的時候,葉夫人卻搶在他前面說道:“不行,現在外面人多,你出去要是被碰到,怎麽辦?”

小黛玉放下手中的碗筷,伸手拉了拉葉夫人的袖子,撒嬌地說道:“伯母,哥哥會保護好我的,不會讓我被別人碰到。”說完,她擡眸看向林淮玉,“是不是,哥哥?”

林淮玉忍著笑,點點頭說:“是,我會保護好妹妹的。”

葉夫人瞪了一眼林淮玉:“黛玉身子剛好,現在外面又這麽多人,你帶她出去太危險了。”

“妹妹好久沒有出去了,帶她出去透透氣對她身子也好。”林淮玉向葉夫人保證道,“伯母,我會保護好妹妹。再說,我們也不會去人太多的地方。”

小黛玉眼巴巴地望著葉夫人,一張小臉上是滿滿地祈求。

葉夫人被小黛玉眼巴巴的眼神看得心軟,伸手摸了摸小黛玉的小臉:“行吧,那你們出去吧,不過一定要註意安全。”

小黛玉跳下凳子,撲進葉夫人的懷裏,仰著小臉開心地說道:“伯母最好。”

葉夫人低頭蹭了下小黛玉的額頭,一臉寵溺地說道:“睡了午覺再出去。”

林淮玉跟小黛玉睡了一個時辰的午覺,之後就帶著張嬤嬤他們出門了。

果然走到京城的街道上,就看到很多年輕人。這些年輕人朝氣蓬勃,眼中帶著光,帶著期盼,帶著自信,一看就知道是參加會試的考生們。

參加會試的考生,來自全國各地。他們滿懷著希望來到京城參加會試,希望能一舉中第,光宗耀祖,這樣才對得起他們十年如一日的讀書。

林淮玉他們在街上逛了一會兒,隨後就隨便找了一家客棧走了進去。走進去後發現,一樓大廳裏坐了不少年輕人。看來,是住在這家客棧的學子們。兄妹倆去了二樓,選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

兄妹一進客棧,就吸引了客棧裏不少人的註意。沒辦法,兄妹倆的長相太過出色,想不讓人註意都很難。

林淮玉點了一壺茶和兩盤點心。兄妹倆邊喝茶吃點心,邊聽隔壁桌的學子們聊天。

小黛玉擡起手放在嘴邊,小聲地對她哥哥說道:“哥哥,我聽到揚州話了。”

“我也聽到了。”他們斜對面的一桌考生說著揚州話,應該是揚州的考生。

在京城,突然聽到有人說地地道道的揚州話,兄妹倆覺得很親切。

“哥哥,我想回揚州了。”

“你身子剛好,暫時不能長途跋涉回揚州。”林淮玉拿起一塊點心餵到妹妹的嘴邊,“等秋天,天氣涼快了,我們再回去。”

小黛玉癟癟嘴,小小不滿地說道:“那還要好久。”

“時間會過得很快,一眨眼就會到秋天。”林淮玉伸手輕輕捏了下小黛玉的鼻尖,“就請我們林小姐忍耐幾個月。”

“好吧,看在哥哥的面子上,那我就再忍幾個月。”

兄妹倆聽到隔壁桌的學子們說緊張,有幾個人說他緊張到晚上都睡不著覺。對於廣大學子們來說,來到京城參加考試是一件非常榮幸,但是又特別不容易的一件事情。榮幸的是他們第一次來到天子腳下,離見皇上只有兩步之遙。

不管是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還是對讀書人來說,見到皇上是一件極為幸運的事情。毫不誇張地說,見到皇上一面,就能吹噓一輩子。

只要通過會試,參加殿試就能見到皇上,這是不少學子的心願,也是他們寒窗苦讀十年的願望。

其實,沒有通過會試也能回當地做官。不過,對於考生們來說,他們還是希望通過會試,參加殿試,考中進士,入朝為官。

二樓很快也坐滿了人,考生們積聚在一起討論會試的事情,都在猜測今年會試會考什麽樣的題目,會不會很難。三年前的會試非常難,而且名額給的很少。今年來參加會試的不少學子在三年前來過京城參加過會試。

聽他們說,會試和殿試考得最多的就是經義。當然,也不是死板地考經義。出題官會把經義和民間發生過的事情結合在一起考核考生。就像三年前的會試,竟然考了西北大旱這件事情。

林淮玉聽得非常認真,畢竟這些都是前輩們的經驗。

又有不少考生說了考會試的流程和一些註意事項,林淮玉也認真地記了下來。

這時,一個穿著錦服的青年公子走到林淮玉他們的桌前,彬彬有禮地問道:“這位小公子,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和你們拼桌?”

林淮玉打量了下眼前的青年公子,長相清俊,一身貴氣,一看就知道身份不簡單。

就在這時,系統忽然出聲:【宿主,他是當今四皇子,寶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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