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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又見故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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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萬靈仙宗似乎和過去沒有什麽不一樣,明明當初那一戰時,毀了不少,甚至門口也變得荒涼。

而現在,山門下的傳送陣一如既往,傳送陣亮光一陣一陣,門前來往之人絡繹不絕,似乎比當初的萬靈仙宗還要熱鬧。

恰在這時,幾人身後出現了一個人,他穿的一身華貴,身後還跟著幾個奴仆手上擡著一個大箱子。

他手上拿著一面鏡子,時不時的照了照,偶爾回頭問身後的下人,“招財進寶,你們看我今天穿的如何?被選上有問題嗎?”

“少爺,您可是天人之姿,這靈界還有誰比得了您?”

“對啊對啊,少爺,咱們誠意滿滿家財萬貫,不選我們選誰?”

“那可不,少爺年紀輕輕天賦絕頂,萬靈仙宗再怎麽厲害也不會輕易放棄您這麽優秀的人。”

另一個也是如出一轍的誇獎話,照鏡子的人聞言,多了幾分惱怒,“算了,我就不該問你們,從出門到現在,你們已經誇了幾十遍了。”

招財進寶嘿嘿一笑,恰在這時,凰沐煙想著拉人問一下事,便回過了頭,龍瑾和小玄玄也跟著看了過去。

不遠處的五人與他們三人面面相覷,招財進寶尷尬的閉了嘴,而原本照鏡子的少爺瞥了一眼龍瑾的臉也默默把鏡子收起來了。

他抿著唇,心下嘟囔剛才誇他天人之人的下人,也幸好他沒自戀的應下,否則這打臉也來的太快了。

不過,說是這麽說,他還是面色有些羞臊。

凰沐煙暗笑,假裝沒有聽到剛才的事,好奇走過去問了一下,“這位公子,請問下今日是萬靈仙宗招收弟子的日子嗎?”

被喚公子的少爺被她的樣貌驚艷了一瞬,拘謹的低了低頭,“嗯,對。”

他餘光看著自己身後的大箱子,又瞥了一眼手上空空如也的幾人,更是臉熱。

凰沐煙此刻心裏其實還有很多好奇的事,但沒等她繼續問,龍瑾就宣示主權的攬住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聲道,“不必多問別人,我們直接去就是了。”

“可是,現在護山大陣開啟了,我們怎麽進去呢?”

硬闖是肯定不行的。

龍瑾不知道凰沐煙居然是擔心這個,拉著她和小玄玄一起走,無奈小聲道,“傻姑娘,就算護山大陣換了,守門人換了,但我猜我師兄還在,到時候我們跟著招收弟子的長老一起進去,等見到師兄,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再說了,咱們樣貌又沒變,我師兄難道還認不出我來?”

先不說一年前坤翎見過龍瑾的藍瞳,但兩人來這裏為了不這麽惹人註目,特意掩蓋了瞳色,黑眸看著龍瑾和當初渡劫的謝瑾瑜更是相同,即使別的相熟之人,也能認出……

更何況凰沐煙的面容和靈界也是能看出熟悉影子的。

凰沐煙一聽頓時反應過來,回頭遠遠的對那公子道了一聲謝,就隨著龍瑾小玄玄往傳送陣去了。

三人上了傳送陣後,身後的五人似乎也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般,高高興興的也後續搭了傳送陣上去。

原本還以為要擡著箱子上山,沒想到萬靈仙宗這麽大氣,居然還有傳送陣可乘。

凰沐煙三人順利的到達萬靈仙宗門口,此刻的萬靈仙宗依舊擡頭可以看見半空中巨大的四個大字,當初那大字是被她推倒了,沒想到一年時間又恢覆了原樣。

凰沐煙有些驚訝的看了好幾眼,就連龍瑾也眸光一動,回想起一年前的狼籍,神色暗了暗。

守門人換了,三人未被認出,但所幸招收弟子的長老居然是老熟人。

這人其實以前只是萬靈仙宗一個比較普通的弟子,後來和謝掌門共進退,臨到魔族來臨沒有退縮就被新任的掌門命為招收長老。

不僅如此,那些被掌門送走的人都一一被新掌門找了回來,一起共建門派。

招收長老一看見龍瑾三人,視線不由自主的放在龍瑾身上,他頓了頓,輕輕的問了一句,“是少宗主嗎?”

傳聞少宗主飛升了,飛升甘霖澤厚宗門,以至於現在萬靈仙宗比當初滿園聚靈樹都來的靈氣濃郁。

龍瑾並不認識這人,但既然他能認出自己也證明是先前宗門內的人,他點了點頭,那人神色一亮,和守門弟子說了一聲先看著其他新弟子後,就恭敬的帶著龍瑾他們進去了,“少宗主,請隨我來。”

三人緊隨而至,後跟著傳送陣的五人只看到他們的背影,而他們背影前一個穿著萬靈仙宗宗門服的人,低頭謙卑的走在他們一旁。

少爺神色微微變了變,有些緊張的看了身後四個下人一眼,“咱們,剛才……沒做什麽不好的吧……”

招財進寶似乎也看到了,有些不確定的搖了搖頭,“好,好像……沒有吧……”

宗門內。

凰沐煙和龍瑾感受著周圍濃郁的靈氣,打量著萬靈仙宗內部的環境,他們發現外面看著並無多少改變,但裏面有些建築還是有很多破損的痕跡的,而且也有一些人仍在修建這些建築。

帶頭的招收長老似乎知道他們在想什麽,就把一些事大概說了一下,“當初前掌門……去世後,坤長老和闌長老便帶頭將萬靈仙宗重新整頓修建,闌長老提供資金,坤長老找人……後來,闌長老找了一大堆魔族幫忙……”

坤長老凰沐煙知道,闌長老難道是龍瑾義母?

而且這裏面怎麽還有魔族的事?

凰沐煙越聽越蒙,那招收長老太多也不清楚,只是道,“如果少宗主們想了解更多的話,宗門最近的一個城池來福客棧內有一說書先生。那說書先生似乎知道不少東西……”

“說書先生?”

凰沐煙和龍瑾疑惑的對視了一眼,還是決定先見到人再說。

很快,兩人就被帶到了當初坤長老所在的練劍鋒。

謝掌門死後,或許不想看到那個傷心地,他並沒有回到主峰,而是還呆在練劍鋒內。

幾人在練劍鋒峰頂停下,那招收長老把人帶到這,也自覺離開了。

龍瑾頓了頓,他看著面前熟悉的地方,一時有些近鄉情怯不敢前進。

一年前他見過他一趟,但當時的他仍被仇恨左右,又想起祖父和煙煙的事情,根本沒有心思和他多說什麽……

而現在,他想到那時的態度,莫名的不敢見他。

凰沐煙不知他心中所想,但看出他有些緊張,便一手牽著小玄玄,一邊緊握著他慢慢往裏走去。

“夫君,師兄說不定還在等著見我們呢,而且還有祖父……”

想到祖父,龍瑾心裏定了定,‘嗯’了一聲,便緊跟她步伐。

小玄玄初到一個陌生環境還是有些拘謹,所以一路上除了牽住凰沐煙的衣角就沒說話,不過,腦袋卻還是很好奇的左顧右盼,大眼睛看起來還是很精神的。

坤翎此刻正在處理宗門事務,他現在仍舊有著相同的習慣,喜歡坐在竹林內。

只是以前竹林對面能一起喝茶的師弟和師父卻不見了……

他神色黯然了幾分,低著頭將手裏的幾個新弟子玉簡收了起來,默不作聲的給自己泡了一杯茶。

茶香裊裊,沿著竹林慢慢擴散,而龍瑾則帶頭帶著他們循著茶香找了過來。

“誰?”

幾人動靜並沒有隱藏,坤翎也很快就察覺,他放下了手上的茶杯,回過了頭。

他眸子睜大了一些,不敢置信的叫了一聲,“瑾瑜?”

此刻的龍瑾和當初的謝瑾瑜很像,除了衣服,他已經不喜歡穿紅色衣服外,看著並無二異。

龍瑾深深的看著他,點了點頭,“師兄,我回來了……”

坤翎聞言,眼眶酸澀,“師弟,真的是你!”

他頓了頓,又看向一旁的凰沐煙,“這是小煙嗎?”

凰沐煙見到故人心情很輕松,她眼帶笑意,“師兄,是我們。”

“你們怎麽突然來了,快來坐……”

坤翎顯得很緊張也有些手足無措,他指著面前的空位,看著他們走過來後,視線不免又放在跟在凰沐煙身旁的凰沐玄身上。

他此時有些疑惑,想問什麽卻莫名的擔心龍瑾不喜,畢竟他腦海裏還有一年前的記憶,總覺得瑾瑜怪他,怪他沒保護好阮煙的屍體。

盡管面前現在的人看著熟悉,他卻仍覺得有些陌生。

三人坐了下來,坤翎習慣性的先給龍瑾沏茶,不過,今日有一個小孩子,他看著那小孩和凰沐煙相似的眉眼,手頓了頓,先將茶水放到小玄玄面前。

茶水不冷不燙剛剛好,小玄玄摸了摸茶杯,聞著茶香,小臉紅了紅,“謝謝……哥哥……”

坤翎看著很年輕,小玄玄便自覺叫了哥哥,他叫的順口,坤翎卻聽的有些不知味,不過沒說什麽,又先後給凰沐煙和龍瑾倒了一杯茶。

龍瑾最後拿到茶水,但面色並無惱意,他頓了頓也道了一句,“謝謝師兄。”

這一句話,坤翎聽的有些受寵若驚,他坐了下來,看著他被茶水氤氳的面容,緊繃的心情松了松,“一杯茶水,什麽時候和師兄這麽客套呢?”

龍瑾喝了一口茶水,滿足的放了下來,“應該的。”

坤翎可能並不知道,龍瑾的這一聲謝,包含了許多,謝他守著萬靈仙宗,謝他重鑄萬靈仙宗,也謝他一如既往的將他看作師弟……

太多的話龍瑾說不出口,但這一聲謝謝他卻必須說。

坤翎細細的看他一會兒,看著他嘴角邊熟悉的笑容,一年的隔閡突然消失,只覺得那會兒還縈繞著的陌生感沒了。

他難得放松的笑了笑,看著面前熟悉的人,瞥了一眼一旁端坐著喝茶的小玄玄,忍不住問了一句,“瑾瑜,這是你和小煙的孩子嗎?”

凰沐煙正在喝茶,聞言差點忍不住吐了出來,她放下茶水,哭笑不得道,“師兄,這是我弟弟,我和夫……阿瑾前不久才成親,至於中間其他的事情,讓阿瑾跟你說吧。”

聞言,坤翎也有些窘迫,龍瑾勾了勾唇,看著坤翎的樣子,便也大概將兩人渡劫一事說了,說到最後,他提到了祖父。

坤翎還擔心他還在為他祖父傷心,正想安慰他時,龍瑾看著一旁的凰沐煙道,“夫人,錄影石呢?”

當著坤翎的面,凰沐煙聽到這聲‘夫人’還是有些害羞,不過聽龍瑾說的自然,坤翎也並無多大反應後,才連忙把錄影石拿了出來。

於是,接下來一段時間就是坤翎看著錄影石的畫面紅著眼的模樣,只是,他的嘴角一直掛著笑容,看起來眉間的褶皺也消失了不少……

得知掌門沒死後,坤翎一個大男人,還是不爭氣地哭的像個孩子,情緒過了許久才緩過來。

他擦了擦眼淚,看著龍瑾他們,臉頰難得有了幾分熱意,窘迫地擦了擦臉上殘餘的淚水,嘴角還是忍不住笑著道,“見笑了。”

龍瑾以前並不喜外人觸碰,哪怕是自己親人,他也不太喜歡,但今天看著這樣的坤翎,他勾了勾唇,走進抱了他一下,拍了拍他肩膀,“沒什麽,師兄,都是自己人。”

坤翎眼藏笑意,看著現在充滿了溫度和有人情味的龍瑾,眉眼都和煦了幾分,“能看到你這樣,師兄很高興。”

他停頓一瞬,轉頭看向他身後的凰沐煙,神色感激,“也謝謝小煙能夠和瑾瑜在一起。”

凰沐煙也走上前,她站在龍瑾身旁,眸光溫柔的看著他,才緩緩道,“師兄,和阿瑾在一起我也開心,能夠遇見他與他相知相守,也是我的幸運。”

這些話,凰沐煙以前從未對龍瑾說過,哪怕兩人靈界相戀二十幾年,現在又成了夫妻,但面對自己心愛之人,聽到這些話,龍瑾還覺得自己像一個毛頭小子,只想好好的將她抱在懷裏,親密相擁,唇齒交融。

他眸光動了動,不自覺的牽緊她的手,灼熱的目光癡戀深情的看著她。

凰沐煙被他看得臉都燙了起來,她不自在的偏開了臉,龍瑾又巴巴的將手放在她的腰間,無比親昵的拉著她又靠近自己一些。

坤翎看見他們兩人的感情如此之好,彼此也只看得到對方的樣子,摸了摸鼻子,總覺得自己一下子成了電燈泡,但心內卻覺得欣慰放松。

此時,恰好又到了飯點時間,坤翎看了一眼天色,對他們笑了笑,“難得來靈界一趟,有什麽想吃的嗎?宗門內現在的食堂可沒以前那麽豐富的菜品。”

龍瑾和凰沐煙明白現在還是建設階段,一年時間也不夠將萬靈仙宗恢覆成原本的模樣,所以聞言倒也沒有太多驚訝。

凰沐煙眸光微動,想起那會兒招收長老說的話,順口應下,“要不去附近城池的來福客棧?”

“你們剛來也聽說過這裏?”

坤翎驚訝的看著他們,凰沐煙點了點頭道,“也不是聽說過,是來這裏的時候別人說了一些。”

“說起來這來福客棧的確不同尋常,最近幾個月內,宗門內新加入的弟子也會經常問起這個地方,也不知有什麽魅力。”

坤翎是一個合格的宅男,往日除了練劍和在宗門內逛,基本都不會出門,所以附近的城池也不太了解,而來福客棧也是聽弟子說的多了,才有所耳聞。

龍瑾也開口道,“既然如此,趁此機會去看看。”

“嗯。”

三人帶著小玄玄又禦劍飛行往山下而去,小玄玄第一次乘坐飛劍,新奇不已,他一邊有些害怕的抱著凰沐煙,一邊卻忍不住小腦袋往劍下看。

雲霧繚繞,而他們在雲上,雲層穿梭間,依稀可以望見底下青山綠水,尤其是萬靈仙宗那四個大字,一直到了城池頂部才被雲層遮住看不見。

四人緩緩落劍,最終在城池口停了下來,坤翎交了八塊低階靈石入門費後,幾人才慢慢走了進去。

坤翎不知道來福客棧的位置,幾人便問了一個路人後,才順著人流朝來福客棧走。

來福客棧今天約莫是有什麽活動,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用那路人的話說,“跟著人流走就能找到。”

幾人停在來福客棧門口,此時的三層來福客棧都已經熱熱鬧鬧的坐滿了人,等到他們四人的時候,還是掌櫃的認出了坤翎的樣子,特意將自己的私人包廂騰了出來。

坤翎這一年其實在靈界出名了不少,即使沒怎麽出門,但此處靠近萬靈仙宗,又有來來往往弟子介紹,有些還拿過畫像,所以,掌櫃一眼就認出來了。

私人包廂在第三層,和其他樓層包廂一樣,靠近大廳的一面墻是打通的,只圍了一圈柵欄和掛了一條紗幔,隱蔽性不錯,視角也很好,透過柵欄,可以清晰地看見一樓中央的說書先生。

房間四周上掛了木牌,木牌上寫了客棧的菜名,種類看著也有四十幾道,菜品倒是比想象中的豐富不少。

招待的小二候在一旁等待幾人點餐,坤翎左右看了一圈,點了幾道龍瑾愛吃的菜後,又問凰沐煙和凰沐玄兩人還需要點什麽。

“今天我請客,你們三敞開肚皮吃個夠,不要和師兄客氣。”

凰沐煙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然後看了這裏的菜名後,又報了幾個自己和小玄玄喜歡的菜,幾人加起來點的菜也差不多有10道了,或許看到有一個小孩子,掌櫃還特意贈送了一盤桃花糕。

桃花糕是淺粉色的,放了幾片桃花,靈界的花通常都可以生吃,又蘊含靈氣,所以即使是簡簡單單的桃花糕,伴隨著桃花入喉,都能讓人心曠神怡。

凰沐煙嘗了一塊後,眼睛亮了亮又忍不住拿了一塊,一盤桃花糕有八塊,坤翎和龍瑾不愛吃甜食,最後都進了凰沐煙和小玄玄的肚子裏。

龍瑾無奈的用手帕給她擦了擦嘴,“還沒吃飯就吃這麽多糕點,待會兒點了那麽多菜,可就吃不了什麽了。”

“是嗎?可是,我覺得這樣的桃花糕我還能再來八盤。”

“噗,小煙胃口不小啊......”

坤翎似乎感嘆的說了一句,龍瑾聞言皺了皺眉,借著長袖的遮擋,手不放心的捏了捏她軟軟的肚皮,“真能吃這麽多嗎?”

“嗯,我感覺我能,再說這糕點那麽小一塊,一口就沒了,的確算不了什麽。”

“行吧,如果有不舒服就告訴我,知道嗎?你看,小玄玄都比你乖!”

龍瑾無奈的收回了手,凰沐煙瞥了一眼自己的弟弟,看他時不時舔一下自己的手指,就知道也是饞著,哪像他說的那般?

她正準備反駁什麽,突然聽到樓下一樓客廳喧鬧的起來,“陶先生,上次的故事還講嗎?繼續繼續,上次還沒聽夠,我這次又帶了幾個兄弟來。”

“對啊,陶先生,什麽時候開講啊?”

“是啊是啊,我們都等了一個多月了,好不容易你回來了,可得再好好說說。”

......

幾人好奇的往下看去,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的敲了一下,然後小二送來了一盤菜,這是一道類似於涼菜的菜品,所以制作速度很快。

凰沐煙看了一眼色澤誘人的菜,又看了一眼小二,好奇問道,“對了,你們樓下的說書先生就是陶先生嗎?今天怎麽這麽熱鬧?為什麽他們都在叫他?”

講到這個,小二也有些興奮的,“這可不,幾位仙長大概第一次來不知道,我們店內的陶先生可是附近幾個城池內的大名人,他每次說書的內容精彩絕倫,跌宕起伏,上次講到靈界大小姐與魔尊的一二三事,不過後來講了一點就被隔壁城池請走了,這今天剛回來,城池內的百姓也就都是過來聽書的,吊著一半,可不抓心抓肺?”

“那這陶先生也真是能人,能有這麽大的影響力。”

凰沐煙驚奇的感嘆了一聲,這放到以前她生活的那個異世,都可以稱呼為頂流了。

小二聞言笑了笑,見他們沒什麽吩咐了,就又下去了。

凰沐煙給小玄玄遞了筷子和碗,看著坤翎和龍瑾,“有菜了,吃嗎?”

好久沒吃靈界的東西了,凰沐煙像小孩子一樣也有些饞。

坤翎給他們倒了一杯自己煮的靈茶,溫和道,“既然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小煙想吃就吃。”

“好的,謝謝師兄。”

凰沐煙聞言,夾了一些涼菜給小玄玄後,自己也開始吃了起來。

而此刻,樓下的陶先生也已經準備完畢,端正坐好,在眾人的催促下開始了今天的說書。

“上回講到靈界大小姐來到了魔族,當時的魔族不像這會兒這般,那會兒魔族境內四分五散,幾大魔族陣營各自爭奪領土,而這靈界大小姐,不偏不倚就闖進了這樣的危險境地當中......”

周圍傳來了抽氣聲,有人忍不住為那靈界大小姐擔心,“這種情況,獨身一姑娘單槍匹馬,不得被幾個魔族撕了?”

陶先生淡淡一笑,並未回答他們的話,繼續不疾不徐的往下講述,“靈界大小姐,年芳一百,修為金丹初期,而幾大魔族陣營中的長老,最高的是渡劫期,可憐一姑娘,還不知道接下來的困境,誤打誤撞來了魔族,又誤打誤撞的遇見了她的天命之人,不過此刻的天命之人並未將她放在心上。”

“兩人的初遇沒有漫山遍野的花,也沒有風平浪靜的舒緩,一見面時,天命之人就對著大小姐動了手,他身體似乎受了傷,但修為再怎麽樣也比大小姐金丹初期高,對付這小姑娘根本不在話下,只是,也只能說小姑娘命好,關鍵時刻,這天命之人體內魔氣紊亂,加上受了傷,突然暈倒在地。”

“然後呢然後呢?這人想殺大小姐,大小姐是跑了吧?不會跑了又遇見別的魔族了吧?”

聽眾被吊足了胃口,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後續故事。

陶先生手上的扇子揮了揮,嘴巴動了動,“不知道哪裏傳來一陣黑風,呼,呼......像海浪的怒吼,大小姐本來打算逃跑的腳生生頓了下來,她想這黑風來的奇怪,萬一是心懷不軌之人該如何?她能夠坐視不理放著這人暈倒在這送死嗎?”

“懷著善心,她努力的扶起地上之人走了。”

“事實證明,大小姐想的沒錯,再兩人走後,黑風下出來了一個人,是另一個魔族,這魔族似乎是來尋仇,渾身戾氣,殺意洶湧,只是一時沒有找到尋仇對象。”

......

事實證明,即使沒有各種配音,古代的人僅憑借一人、一桌、一椅、一醒木、一折扇、一手帕也能讓人有身臨其境之感。

凰沐煙不知不覺聽入迷了,而一旁的坤翎卻皺了皺眉和龍瑾對視一眼,“這故事......怎麽有些耳熟?”

龍瑾抿了抿唇,他低聲道,“好像是說我義母......”

盡管龍瑾的記憶很遙遠了,知道這事也是很小的時候,但以前也知道義母和魔族之人在一起過,不過他那會兒並不知道是誰,直到一年前那一面,他大概猜得出那人是魔尊。

只是,具體的事他也並不清楚,也不知道中間義母為什麽突然和魔尊鬧掰分開了,為什麽後來又在一起......

坤翎點了點頭,“我也有這種感覺,你可能並不知道,你飛升後沒多久,魔尊就帶著一堆魔族過來了,不過他們並非是來報仇的,而是幫著闌珊收拾殘餘魔族。”

“而在那之後,他就一直追著闌珊不放,那會兒我還不明白闌珊為什麽跟著魔尊回了魔族,直到前不久我才聽她說,當初她生下一個孩子後,被魔尊帶走了,然後魔尊騙她說把那孩子殺了,又娶了魔族另一個女人,她才怨恨魔尊,與他斷情絕義,只是,魔尊又告訴她那孩子其實沒死,而是先前聽到她家裏人反對,不想給她負擔,就自己把孩子帶走了,編了一個謊言。”

“那,那孩子是誰?”

坤翎看了一眼龍瑾,神色微微有些覆雜,“你應該也認識,就是閻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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