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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哈哈哈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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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戴著面具後,阮煙發現打量的視線的確少了不少,她也有興致的享受拜花節的夜市。

拜花節,以花為首,花在此節日也蘊含了尋辟良緣、夫妻同心百年好合的神聖意味。

是以街邊攤商鋪大多都是花形樣具,百花齊放別有一番風味。

阮煙拉著謝瑾瑜去看了一下猜花謎,主要是根據謎語猜是什麽花,一次十個下品靈石,猜對五個會獎勵一個燈籠。

阮煙覺得挺有意思的,而且她已經有了一個燈籠,便打算猜字謎也給謝瑾瑜得一個獎品。

她對花的種類其實並不太熟悉,但這些掛著的花燈下的謎語紅紙數量很多,她挑著幾個比較有把握的猜了答案,好在這些謎語中也有類似於‘金燦燦,銀燦燦……’花卉桂花的常見花種。

阮煙答對了海棠,桂花,牡丹,夜來香,梔子花幾個,順利的從攤主那贏得了一個燈籠。

她高興不已,拉著謝瑾瑜去燈籠掛著的地方,“師兄,你看看你喜歡哪一個?”

“送給我?”

謝瑾瑜其實先前還以為‘他’只是單純的想玩,沒多想‘他’是為了給自己送燈籠,現在一聽‘他’這話,他面上就不自覺的帶著笑,眼角眉梢都上揚了些許。

阮煙舉了舉自己手上的燈籠,俏皮的眨了眨眼,“禮尚往來哦!”

謝瑾瑜只覺得無奈又好笑,心早就在‘他’面前軟的一塌糊塗,雖說自己對這些並不感興趣,但也很珍視‘他’給自己送的東西。

仔細想來,除了吃的外,這還是師弟第一次送他東西。

謝瑾瑜越想越是開心,腳下踩著地的腿都有些飄飄然,嘴角一直咧著選了一個和‘他’顏色相近的粉牡丹燈籠。

阮煙看了一眼他的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心想除了花的種類不同,這兩個的顏色還真挺像情侶燈籠的。

藏在面具下的臉熱了熱,阮煙沒再敢多看謝瑾瑜。

兩人各自提著粉色的燈籠在街上慢悠悠的走著,然後買了點小吃找了一個沒人的臺階,坐在最上層,一邊吃一邊仰頭看著天上的禮花。

拜花節就連禮花都是花的形狀,甚至這禮花有煉器師煉陣師的手筆,沖上天後也不是一下子就消散,還展示了一朵花從含苞到綻放的過程,最後還貼心的在一旁附上花的名字。

阮煙看的震驚不已,花不是一種,每種花各有顏色,光是看著,她都跟著認識了好些個花的品種。

這恐怕才是真正的‘禮花’。

阮煙咋舌不已,眼睛都舍不得挪開一下子,甚至東西都忘記了吃。

而她在看禮花,一旁與她並列而坐的人卻在看她。

謝瑾瑜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無拘無束自由寧靜,哪怕還處於街市內,哪怕周圍依舊人聲鼎沸。

他想,這些都是師弟帶給他的。

曾經他總會怨恨上天不公,讓他在乎的人全都離開了他,但沒想到上天又給他送來了師弟。

‘他’有些貪財,性格跳脫,有時候嘴巴叭叭的很討喜,有時候卻讓他惱恨不已,但謝瑾瑜就是愛‘他’,愛到不在乎‘他’性別,只想和‘他’好好的在一起,甚至有時候會忐忑恐懼,擔心‘他’厭惡自己。

煩憂因‘他’而起,快樂也因‘他’而生,還學會了嫉妒吃醋。

想想謝瑾瑜都覺得荒謬,這在他之前的幾十年內是從未想過的事。

偏偏甘之如飴……

天上禮花依舊‘轟轟’的響著,謝瑾瑜盯著‘他’染上禮花五顏六色的側臉,一顆心也仿佛浸在溫水裏,怎麽也看不夠‘他’。

他師弟可真好看,身為一個男兒眼睫毛比大部分女修的還長,皮膚也比大部分女修好,還有‘他’的鼻子可真挺,以後如果兩人親吻會不會經常撞到?

謝瑾瑜漫無邊際的想了許多,嘴角一直噙著溫柔的笑容。

旁邊的視線如此灼熱,縱使阮煙想好好的看禮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好在,禮花之後又響了一會兒便停了下來,而在這一會兒內,阮煙因為坐的太過端正,僵著身子不敢動,腰都有些酸了,但她只覺得松了一口氣,禮花停了,可以走了,謝瑾瑜應該不會繼續盯著她看了吧……

不過,他怎麽還看著自己?

沒註意到禮花停了嗎?

阮煙拿著懷裏的吃食,僵硬的挪了挪屁股,終究渾身不自在連忙下了樓梯,“師兄,走了。”

她臉熱度不散,有些落荒而逃也沒敢回頭,而謝瑾瑜‘聽到他’聲音後,楞了楞,怕‘他’一下子擠進人流不見了,連忙也追了過去……

謝瑾瑜很快追了上來,他本來想繼續牽著阮煙的手,但突然發現‘他’雙手都抱著吃的,一邊走一邊吃,他也不好從她手裏接東西然後牽‘他’。

阮煙餘光瞥了他一眼,暗暗的勾了勾唇,幸好還有吃的在手上。

不過,她總覺得自己好像落了點什麽……

阮煙心不在焉的吃著,一時也沒想起來。

兩人現在也不知道去哪兒,便隨著人流走了,因為他們發現大部分的人都往一個方向去,便也好奇的朝那方向走。

走了一段路,阮煙仰頭看著不遠處系著紅絲帶的兩花參天大樹,才知道大家的目的地竟然都是這裏。

她瞪大眼睛,驚奇的看著一棵樹上開兩種花的場景,好奇不已,便看著自己一旁的一個老婆婆問道,“阿婆,大家這都是在做什麽啊?為什麽一個一個系絲帶又跪拜?”

那老婆婆滿頭白發,但精神很好,雙眼矍鑠,她看著阮煙,眼睛微微一亮,脫口而出,“喲,好俊的小姑娘。”

阮煙一楞,一下子慌了幾分,眼睛都不敢往謝瑾瑜方向瞟,僵硬的扯了扯唇,“阿婆,我,我是男的……”

那老婆婆揉了揉眼睛瞥了一眼她臉上的兔子面具,“誒呀,對不起了小公子,我看你這面具還以為是小姑娘戴的,還想說和我孫女一樣都喜歡兔子。”

阮煙微松了一口氣,還以為這老婆婆是什麽隱匿的大能,一下子把她偽裝看破了,沒想到是想錯了。

不過,老婆婆發現阮煙是個男人身份後,暫時忽略了一旁的謝瑾瑜,還以為她是一個人,興致又多了幾分,拉著她的手,笑瞇瞇道,“一看小公子就是外地來的,你不知道吧,我們這棵樹叫花神樹,傳說兩千多年前有一個成了精的花妖愛上了一個人類,但花妖族禁止妖精與人相愛,便狠心拆散了兩人……”

阮煙被老婆婆牽著手覺得她眼神很善意便也沒收回,而是認真的豎著耳朵聽她說了一段小說常有的人妖戀。

當然這結局是好的,人類愛上了妖便甘願成為妖,而妖也想成為人,兩人定下了共生契,一人一妖各一半的妖血,成為半妖,後面相愛幾百年後看遍人世間,便相約一個安靜的去處,彼此擁抱就成了現在一樹兩花的花神樹,也就有了後來的拜花節。

以老婆婆所說,這棵樹很靈,凡是拜花節當天誠心誠意彼此相愛的伴侶在此訂下誓約,就會永遠在一起,永生永世相愛不分。

如果是單身的話,也可以在此誠心求的姻緣,也許轉頭就在花神樹下遇見了另一半。

反正,據她所說,此樹很靈。

阮煙經歷了穿越和修仙一事,對這些神話一樣的東西就相信了許多,反倒是一旁安靜了好一會兒的謝瑾瑜,不滿的將阮煙扯在他身旁,嗤笑道,“荒謬至極,一棵樹而已,哪有成就姻緣的本領?”

反正這東西謝瑾瑜是不相信的,那老婆婆聽聞,臉有些不悅了,她不滿的撇嘴,“我一個老婆子騙你們小年輕做什麽?呵,你這小公子真是不討喜。”

說罷,她又看著謝瑾瑜身旁的阮煙,面上揚起燦爛的笑,“小公子,不知是否單身,我有一孫女國色天香貌美如花,要不要見一見?”

阮煙萬萬沒想到阿婆還負責給孫女相親,她楞了楞,還沒等自己想好怎麽回答,謝瑾瑜就緊抿著唇,冷冷的瞪了老婆婆一眼,直接把阮煙拉著走。

阮煙跟著他去了另一個地方,但腦袋卻還有些戀戀不舍的看著身後的樹,別說她也挺想拜一拜的,說不定這樹真這麽神奇。

不過,她瞥了一眼謝瑾瑜黑沈沈的臉,估計他不會願意。

她眼眸轉了轉,突然停了下來,“師兄,你沒覺得我少了什麽東西嗎?”

“少了什麽?”

謝瑾瑜還計較了那老人給‘他’介紹孫女的事情,面色依舊不好,語氣也很冷硬。

阮煙見多了他這種臉色,倒是一點也不害怕,還讓他自己猜落了什麽。

謝瑾瑜瞇了瞇眼,驀地發現‘他’手上空了。

把吃食盒子扔了後,‘他’兩只手都空了下來,而原先‘他’有一只手提著他買的燈籠……

“燈籠丟在臺階那了?”

阮煙弱弱的點了點腦袋。

拜花節大家燈籠都提在手上,她見氣氛都如此,也就沒收進儲物袋,而那會兒坐著的時候,為了吃東西她就把燈籠放一旁了,結果後面跑的太快就忘記這事……

而謝瑾瑜不一樣,他怕弄壞了阮煙送給他的東西,就舍不得拿出來,畢竟第一份正正經經的禮物,還是放在儲物袋讓他安心。

謝瑾瑜對比兩人對燈籠的態度,嘴裏酸澀了幾分,他微微皺了皺眉,看‘他’低著腦袋不好意思的樣子,也不忍心呵斥‘他’,畢竟自己也有錯,沒有提醒‘他’帶上。

他悶了好一會兒的怒氣突然洩氣的散了幾分,扯著‘他’的手又帶‘他’往回走,“我們現在去找找看。”

那個臺階還算比較高,上面也沒什麽人去,運氣好也許還在。

阮煙腳步頓了頓,她突然蹲了下來,揉了揉自己的腳,可憐兮兮道,“師兄,要不你去看看吧,昨天走了一天,晚上又走了這麽久,腳酸了,我在這等你。”

謝瑾瑜下意識的拒絕,“我背著你去。”

他對於把師弟一個人扔這兒不放心,而且師弟修為也不高,才築基,萬一被人欺負了怎麽辦?

阮煙瞪大了雙眼,連忙搖頭,“這,這怎麽好,我,我就在這等師兄就好,不會亂走的。”

謝瑾瑜還想說什麽,阮煙又道,“師兄,這麽久也不知道燈籠還在不,要不我們再買一個吧……”

阮煙其實還挺怕謝瑾瑜順著她話說的,但她更相信謝瑾瑜對第一個燈籠感覺不一樣,果然,聽到她這麽說,謝瑾瑜臉又沈了沈,他低聲告誡她好好在這呆著,不要到處亂跑,就快速的走了。

阮煙看著他快速消失在人群的背影,一下子精神了起來,連忙往花神樹下跑去。

花神樹的人很多,阮煙擠了一會兒沒找到跪拜的蒲團,便先去買了一個紅絲帶和傳遞紙鶴,花了自認為昂貴的五十下品靈石後,她苦著臉用靈筆在上面寫下了自己的心願。

盡管知道這是求姻緣的樹,但她還是習慣性的第一句寫上:願我愛和愛我之人安好快樂。

第二句才在一個小空間,寫了‘願得一人心心相印。’

寫完心願後,阮煙才帶著紅絲帶和傳遞紙鶴去了花神樹下,好在這次她運氣好,剛好遇見一個空的蒲團,連忙跪了下來,雙手合十握著紅絲帶誠心許願後,就用傳遞紙鶴包著紅絲帶扔了上去。

傳遞紙鶴是一個運氣型的東西,還和風有關,運氣好紙鶴會飛的高一些,運氣不好就飛的低一些,好在阮煙運氣不錯,扔的很高,而絲帶掛在樹上後,傳遞紙鶴也化為了空氣消失在絲帶下,就好像承載著他們的心願離開了。

阮煙眸光微動,嘴角勾著笑,看著隨風飄揚的紅色絲帶,視線掃過上面一句又一句簡單而又熾熱的心願,不禁想了想,如果真的能實現的話,花神也不知道忙不忙的過來。

不過,這些就不是她操心的了,扔完了自己的絲帶後,阮煙也不會占著蒲團,回到了一開始的地方找了一個座位等謝瑾瑜。

但她剛坐下,突然只覺得面前一陣掌風襲過,倉皇的避開臉,面上的面具卻被撞的落了下來。

阮煙站起身,神色微瞇,戒備的看著不遠處同樣穿著萬靈仙宗宗門服的人。

這人長的也很出色,但阮煙現在根本沒心思去欣賞人的顏值。

“你是誰?為什麽突然攻擊我?”

那人一楞,眼神冷了幾分,他垂眸看著手上發著光亮的鈴鐺,盯著阮煙的目光越來越幽深,“原來是你拿了我的東西!”

這人就是上次追趕謝瑾瑜的魔族,後面認出謝瑾瑜的宗門牌便也想盡辦法入了萬靈仙宗找自己的東西,但玉鈴尋物也有距離限制,太遠的根本沒用,而他又加入了練劍鋒,是以一直沒有遇到過阮煙。

而今天,沒想到偶然出來一逛,竟然發現玉鈴發光震動了。

他按捺著喜色,遠遠瞧著玉鈴指著阮煙的方向,便下意識的揮出一掌。

眾目睽睽之下,阮煙還是算比較有安全感,她看得出對方的修為比她高,也不打算和他糾纏,聽到他說自己拿了他東西時,一邊思索什麽時候,一邊反問他,“你說我拿了你東西我就拿了?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你,為什麽拿你的東西?”

男人惱怒的把面前發光的玉鈴舉到眼前,語氣狠戾,“呵,你拿沒拿我心裏有數,你敢說琉璃千幻不在你那?琉璃千幻可是我伴生鈴內原先的一顆綴鈴,後面被人拿了,沒想到現在在你這……”

阮煙聽到琉璃千幻四個字的時候就瞳孔縮了縮,她只覺得這男人危險至極,琉璃千幻無論如何也是不能讓的,便連忙轉身禦劍飛走了。

那男人見此,緊跟而去。

阮煙怕謝瑾瑜找不到他,也不敢亂跑,離開之時還悄悄把上次的那個尋覓蜂留在原地,尋覓蜂上有她的氣息,她後面也想起原先尋覓蜂上熟悉的氣息是謝瑾瑜的,所以她相信謝瑾瑜一定能夠找到自己的。

做好準備後,她只期待著謝瑾瑜能快點回來,腳下的飛劍速度卻一直沒停。

然而,後面的人修為已經到了元嬰,甚至比謝瑾瑜還厲害,阮煙不過金丹,自然飛不過,在半路就被他用法術攻擊,不甘心的落在了地上。

那人也立刻飛了下來,也不廢話直接就動手。

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阮煙頭發後的藍色發帶。

畢竟有伴生鈴,男人也能察覺到琉璃千幻隱藏在何處。

阮煙前段日子和謝瑾瑜對練,反應能力提升了不少,所以用上靈力之後,她對危險的應變度更好了,至少兩人來往了幾招,她一個金丹在元嬰下也暫時沒受傷。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是男人為了掩藏身份沒有用魔族的暗元素,先前戴了面具,而這次他聽說萬靈仙宗有個試煉之地挺有意思,有意繼續留下,自然不便暴露魔族身份。

好在他本身是混魔血,體內還有其他靈力元素,就是用的少有些不熟練,功法也沒怎麽修煉過。

就因為這樣,一時半會兒也沒把阮煙拿下。

只是修為的差異始終太過懸殊,哪怕阮煙的反應能力不錯,但還是被人打了一掌,她踉蹌的後退了好幾步,嘴角也被打的吐出了一口血。

她用袖子隨意擦了擦嘴角,冷冷的看著那人,“我並不知道琉璃千幻是你的,而且我也沒有從你手上偷拿過,不過是從一個魔族女人那拿的。”

男人頓了頓,“魔族女人?那女人死了?”

阮煙眼眸閃了閃,點了點頭。

靠,太坑了,她總算知道為什麽那女人儲物戒指內那麽窮,竟然有天品法器琉璃千幻這樣的好東西,原來是偷拿了別人的。

男人見她點頭一楞,倒是沒想到幽姬竟然死了,怪不得搶了他的東西還讓別的修士搶走,呵,不過那個膽大包天的女人死不足惜,竟然趁他虛弱之時,偷拿他琉璃千幻。

不過,即使這樣,琉璃千幻落在了阮煙身上,他也不會覺得她無辜。

想到此,男人頓了一下又不管不顧的去拿琉璃千幻,琉璃千幻是阮煙掩藏身份的東西,她自然不會輕易交出去,所以只能吞了一粒補靈丹後繼續和男人糾纏。

男人手上的動作很奇怪,和靈界的有些許不一樣,步伐也有些詭譎,加上修為的差距,阮煙還真的是逃也逃不了,躲也躲不得,只期望謝瑾瑜能看到她的尋覓蜂。

而另一處,好不容易找到燈籠的謝瑾瑜的確也發現阮煙不見了,地上還落下了他買的面具,他撿了起來,發現面具上有一條淺淺的刮痕,神色一緊,著急的在原地轉了轉,突然一只蜂在他眼前晃悠,他正要捏死之時,卻在上面察覺到了阮煙的氣息……

這氣息謝瑾瑜覺得很熟悉,除了對師弟的熟悉外,仿佛還在別處感覺到過,而且這個尋覓蜂似乎是他以為死了的那只……

沒想到他師弟竟然還隱藏了不少……

但現下他並沒有時間多想,更擔心阮煙是不是出了什麽事,連忙跟著尋覓蜂去找阮煙。

而這邊阮煙突然察覺到腦海裏尋覓蜂的移動,眼睛微微一亮,但就是這麽晃神了一下子,男人驀地閃到她的身後,手一用力就把她腦袋上的發帶扯了下來,同時還帶下了阮煙幾根頭發。

阮煙痛的倒吸一口涼氣,但下一秒,她驚恐的發現自己頭上的東西沒了,自己的身形也開始發現變化。

男人嫌棄的捏著發帶,但因為琉璃千幻已經認主,他暫時還不能改變形態,只能要麽殺了這人,要麽逼著她放棄認主。

他視線從發帶上移開,擡頭再往阮煙方向看時,眸光微微凝住了……

他一直還以為面前的人是男人,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姿色不可多得的美人。

兩人地處偏僻,但天上有月,修士又耳聰目明,自然能夠清清楚楚的看清阮煙的樣子。

或許發現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她有些慌亂的抱住了自己胸口,眼睛忐忑又難掩怒氣的看著他,那雙眸子因為頭皮扯的發疼還隱隱帶了幾分水光,可憐不已。

男人嗤笑一聲,手緊緊的攥住了發帶,而阮煙也瞬間回神,生怕謝瑾瑜看到了,強自鎮定的看著對面的人,和他談條件,“你和我是一個宗門的,但你也許不知道我師父是洛長老,而且我的魂燈在他那,如果你殺了我他也會立刻知曉。”

“殺?呵,殺了又如何?”

男人回神,嘴角冷笑,渾然不在意的樣子,但眉卻皺了一分,的確如果他想進試煉之地,現在不能殺了她。

阮煙咬牙,繼續道,“我知道琉璃千幻是你原本擁有的,但我也是憑本事拿到認主的,如果你想要繼續使用琉璃千幻,要麽殺了我,要我取消認主是不可能的。”

她在賭,賭這人會顧忌一下她身後的洛長老。

“哦,那你想如何?”

男人佯裝思索了一下,手上拿著發帶甩了甩。

阮煙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氣,感覺有的談便道,“我也不是一定要拿你的東西,但我為了隱藏身份不得已,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把琉璃千幻借我用二十年,二十年後我一定歸還於你。”

二十年後她已經九十幾歲了,如果還是沒有尋到梧桐之心,她要琉璃千幻繼續呆在萬靈仙宗也沒用。

“我的東西我憑什麽借給你?”

阮煙聽著他的話,抿唇道,“就憑琉璃千幻現在的主人是我,而且,我願意發誓,承諾二十年後歸還。”

男人嘖嘖了兩聲,其實他倒也不是非要琉璃千幻不可,後面幾十年他戴面具也習慣了,只是當初記恨著幽姬趁火打劫偷拿他東西的仇,心生惱恨才追了這麽久。

不過嘛,面前的人還挺有意思的,反正在萬靈仙宗無聊,給她用用也無妨。

阮煙見他一直還在思索著什麽,不免著急,早知如此,她就不放尋覓蜂了,也不知道謝瑾瑜到了哪裏,希望不要看到她這個樣子。

不過,面前的人會答應嗎?

就在她想著這話之時,對面的人突然笑道,“好吧,那我借你用用,不過,我想聽聽你原來的聲音是怎麽樣的,頂著一個男人嗓女人身,看著怪不舒服。”

阮煙咬唇,不想浪費時間,喝了一口酒,酒就是她買的變聲丹的解藥。

“現在,可以了嗎?”

阮煙用回了自己的聲音,男人低低的笑出了聲,猝不及防之下勾著阮煙的腰,在她耳畔輕笑,“嬌言軟語,甚是心動。”

阮煙雞皮疙瘩登時起了一身,掙紮著想退出去,而男人也快速的松了手,餘光往某處瞥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來,也不在乎她有沒有發誓,直接把發帶擱在她的肩膀上,然後快速的禦劍離開了。

阮煙身子抖了抖,顧不得什麽,快速的把頭發紮好,重新吃了一粒變聲丹,同時暗暗期待謝瑾瑜沒有發現什麽。

可是,她並不知道,在那男人剛抱著她的那一瞬,謝瑾瑜就出現了,他一開始在尋找阮煙的身影,結果只看到他最討厭的那個女人,只是這會兒擔心師弟的情況,就沒顧的上她。

結果下一秒那女人發帶一挽,轉瞬就變成了他師弟的模樣……

看到這場景,謝瑾瑜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原來師弟竟是他一直尋找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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